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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份后悔药-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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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遇上事儿,总觉得自己能仗义疏财,能像蜘蛛侠似的伸手拉别人一把。
到此刻才明白,自己的力量是那么微不足道,对很多事情都是无能为力的。
更何况,就宋光明这种特殊的婚姻状态来说,孰对孰错,曲南休也真有点没把握了。
他心不在焉地到了饼店门口,意外地发现竟然有好多人在排队。生意什么时候变这么好了?
新来的孙阿姨兴冲冲告诉他,自己想出了一个能让生意红火的好主意。
“什么好主意?”
孙阿姨一指门口贴的纸,上面写着:“本店内装有进口空气净化器,自强不吸的您,憋得已经够可以了,进来喘口气吧!”
在灰蒙蒙的雾霾天里,这广告果然管用,乌泱乌泱的人往巴掌大的小店里涌,唯一的弊端是,大家进来以后,吃完饼也不见出去的,没地方坐了就站着聊天。
冰雪聪明的孙阿姨,又趁机走一圈,挨个推销一下饮料。
本来见生意这么好,应该挺高兴的,但曲南休为了朋友的事,心情还是不太好。
他想,原来感情的事情这么微妙,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发生了质变,等你发现的时候,常常已经晚了。
罗锦年返回学校后,活动得多了,胃口大了,气色逐渐好起来,不再像根瘦弱的豆芽菜。
但是还不能上体育课,一到体育课就在旁边坐着。
她们学校条件在帝都算很不错了,有个室内小运动场,全封闭配有空气净化器。霾大无风的日子,起码还有个地方,让学生们活动活动筋骨。
小操场两百米一圈,八百米跑就是四圈。一到跑八百,总会有那么几个女生以“大姨妈来访”为由逃避,逃避有效。
更有甚者,跑半圈就人不知鬼不觉地躲进跑道旁的女厕所,等到别人跑最后一圈时,看看没人注意,才若无其事地出来接着跑。
居高临下坐着的罗锦年,全看在眼里,但是她绝对不会捅出去,呵呵一乐就完了。
看着同学们跑步,她眼前总浮现出曲南休带着一脑门汗,风尘仆仆向自己跑来辅导功课的样子。不过她知道,现在他已经心有所属了。
“罗锦年,我帮你拿书包。”
“罗锦年,我帮你打饭。”
“罗锦年,我帮你。。。。。。”
叫白山的大男生,总是很绅士地为她提供帮助。有一回还跟她要手机号,她不好意思不给,就写了家里座机号。
日久天长,罗锦年终于被点滴关怀汇成的洪流感动了,两人约好明年考同一所大学。对曲南休的思念逐渐淡了下去。
有比较才有鉴别。她现在明白了,曲南休从来没喜欢过自己,因为如果喜欢一个人的话,应该每天都想着对方,期盼收到他的短信,听到他的声音,而曲南休对自己并不是这样,他除了帮自己辅导时尽心尽力,其它时候能躲就躲。
懂了这些,失落在所难免,不过时间会抚平一切的。
罗妈妈每天去学校接女儿,有几次看到白山在帮她拿东西,对他的印象也很好,觉得家境肯定差不了,就叫他什么时候到家里吃个饭。
这跟曲南休当初受到的“五指扇”待遇,可是天壤之别了。
白山去罗锦年家那天,主动忙前忙后在厨房帮着干活,这么年轻就这么懂事,比自家那不开窍的老罗还强呢,将来肯定是暖男、好丈夫。
罗妈妈心中为他点了32个赞,一脸准丈母娘的慈祥。
饭还在做着呢,罗妈妈就忍不住了,假装顺口打听他的家庭情况:“白山,你父母亲是做什么工作的呀?”
白山毫无防备,据实回答:“我妈做手机贴膜,我爸搞手机维修。”
只听“咣当”一声,罗妈妈手中的铁锅铲掉了,崩了一地的油,还有一洗菜筐的西兰花,叽里咕噜全滚到地下,罗妈妈也由前一刻的笑容满面,秒换成一张蜡黄的脸!
这一刻,她的内心是崩溃的。
神马!曲南休他家是修理小家电的,你家是修手机的,闺女你还能不能给我找个有点儿大出息的女婿了?
你让我堂堂一个高级知识分子,将来跟修手机的结成亲家,这成何体统啊?说出去多丢人啊!
而且她一想到那些蹲在街边问要不要手机贴膜的,就浑身不自在,和“那种人”怎么处后半辈子呀!
无辜的白山看见罗妈妈前后表情天壤之别,愣了一下:“阿姨。。。。。。”
罗妈妈不再看他,捡起锅铲冲了冲,冷着脸说:“我赶紧做饭,你们赶紧吃,吃完早点回家,该干嘛干嘛!”
罗锦年一边帮着白山捡菜花一边说:“妈,人家第一次来咱们家,你怎么这么说啊?”
罗妈妈不理他们,闷头切菜,本来她刀工很好的,豆腐都能切出花来,但现在只是大刀阔斧砍几下完事。而且原本计划的七菜一汤,也大幅缩水为两个菜,配两碗白米饭就完了。
她自己气得都没吃,且再没跟白山废一句话。
其实她倒也不想表现得这么明显,不知道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的缘故,就是控制不了自己。唉,要怪就怪这晴天霹雳来得太突然吧。
小伙原本开朗阳光,这下坐立不安地勉强吞了几口菜,悄悄对罗锦年说:“你妈好像不太喜欢我啊。”
“没有,我妈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白山咬了咬嘴唇:“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我说我父母是做手机的,你妈听了好像不太高兴。”
罗锦年的脸涨得通红:“没有,你别瞎想。”
121 弟娃有出息
第二天起,白山对罗锦年的态度发生180度转变。先前的那些关心和热情,被敬而远之所取代。
很明显,对方家长看不上自己的家境。一段感情一开头就这样,将来注定问题多多,疏远人家的宝贝女儿,才是有自知之明的表现。
“白。。。。。。”
罗锦年极力想去讨好白山,弥补他所受的伤害,但总是刚喊出一个字,白山就已经消失在视线里。原来对自己那么好的人,现在像躲瘟疫一样躲着自己,罗锦年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当初母亲那一个巴掌打在曲南休脸上的时候,就仿佛也打在了女儿的心上。如今她主动邀请别的男生到家里来,又一言不合就这样对人家,小锦两天都没跟妈妈说话。
也有同学闲的没事好打听:“你们俩怎么了?原来不挺好的一对吗?”
罗锦年狠狠心说:“一别两宽,各自欢喜,这样也好。”
伤心之余,她终于搞清楚了一件事情:白山也并非真心喜欢自己,不然也不会一遇到挫折就退缩了。
人生路那么长,得经历多少风雨?要是一有困难不去想办法就直接放弃,还算什么真爱?也罢,也许这么年轻的时候,还没有资格谈真爱吧?
看,感情受挫,让人迅速成熟起来,罗锦年从此把精力全力以赴投入到了学习中去。
她以前不太喜欢跟数字打交道,但是自从曲南休辅导过她数学科目,她就觉得那些原本看着看着都要睡着了的枯燥的数字鲜活起来了。
看来,有个风趣幽默、身材又好的异性老师,在人类求知的道路上是极有帮助的哈。
转过年了。
学生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原来热闹的校园一下子清静了。
以前每次一想到快回家了,曲南休提前几个星期就会高兴起来,但现在不一样了。火车上春运的拥挤暂且不提,自从上次父亲生病,还有棱花的事紧急赶回老家之后,就留下心理阴影了,他对回家有了一种无言的恐惧。
不过,年三十晚上在不大的客厅里阖家团聚,虽然只有爸爸、后妈和他三个人,虽然没有别人家年夜饭那么丰盛和隆重,但曲南休漂泊已久的心,还是得到了很大慰藉。
他不说,没人会知道,这一年他还经历了被诬蔑、被退学和做生意,吃了不少苦。
然而这些苦痛,过去了也就不觉得疼了。
席间,曲南休的爸爸乐观地说1:“人家不是说嘛,人生有三晃—— 一晃大了,二晃老了,三晃没了。我已经晃了两下多,暂时不晃了,哈哈哈。”
阿姨笑着接话道:“对呀!活着就是胜利嘛,挣钱只是游戏,健康才是目的。健康要是失灵了,零件还不一定好配呢,老贵了,而且有钱还不一定有货哦。”
“说得好,说得好!你总是能把我要说的意思补全了!”
看着他们默契地有说有笑,曲南休也十分开心,还有点羡慕。
有句话对爸爸和阿姨很合适——晚点遇见你,余生全是你。
“诶小曲,我一直没好意思问你,上次你带回来的那个漂亮得跟仙女似的姑娘呢?怎么没带回来过年呀?”
“人家有人家的家啊。”
“那你们发展得怎么样了?”
刚说到这儿,外面又一阵地动山摇的爆竹声,窗玻璃都要震掉了,在屋里说话根本听不见。
因为雾霾,北京六环内已明令禁止燃放烟花爆竹。可是在他的家乡小镇,还是允许的。
曲南休刚好有借口装听不见,打手势表示要出去凑凑热闹,免了回答那一言难尽、而且也说不出个所以然的问题。
他内心深处是个很怕孤独的人,越繁华热闹的地方,越让他有安全感。
室外,璀璨的烟花和冲天而上的爆竹,把整个世界照得亮如白昼。
只可惜,不是世间每一个黑暗的角落,都能够被光触摸到。
一个小女孩害怕得捂住了耳朵,一个小男孩便过去抱住她,想要用自己小小的身体保护她——多象自己和棱花小时候啊!
一阵心酸,也不知道棱花怎么样了,总打电话去问,也不是个办法。
巨响间隙中,只听旁边一个小孩子大声问妈妈2:“放鞭炮是因为邻居哥哥考上大学了吗?”
他妈妈回答:“不是,因为今天过年了。”
“那为什么哥哥考上大学也放鞭炮啊?”
“因为考上大学,是跟过年一样高兴的事啊!”
“考上大学是娶媳妇儿的吗?”
“呃,考上大学,将来就能娶漂亮媳妇儿。”
“那爸爸考上大学了吗?”
“就他那怂样儿,怎么可能考得。。。。。。”那当妈的脑筋忽然转过弯来,脸色变了变,抡圆了给孩子屁股蛋一巴掌,在孩子的哇哇大叫中咆哮道,“去!毛孩子少打听大人的事儿!”
曲南休在一旁忍不住大笑一分钟,心想,这弟娃将来有当记者的潜质,问题步步深入,提得太有水平太犀利了!
不过,漂亮媳妇儿还真不一定是上过大学就能娶得上的嘞。
一直到回京,他都没有再去看望棱花,只留下一个红包作为宝宝的压岁钱,让家人转交。
相比之下,罗锦年家的年三十儿就比较凄惨了,只有她们母女二人清冷对坐,尽管屋里布置得漂亮喜庆,窗明几净,但因为一共就仨人还少了一个,明显少了家的温馨。
罗人雁正如火如荼地在实验室里忙活着,他一投入地忙起来,根本就不记得时间,连吃饭都顾不上。
不吃饭还有一个原因是,不能在那个秘密实验室里上厕所,不然招来各种虫子,容易出纰漏。
而且他算是个书呆子,人情世故一概不感兴趣。学术上有了新发现、新成就,恐怕比女儿出院和过年还让他兴奋呢!
罗妈妈这次把上回没给白山做完的七菜一汤都完成了,尽管娘儿俩根本吃不完。
两个胃口很小的人,对着一大桌子菜,显得挺滑稽的。
她甩给女儿一双筷子:“吃不完也要吃!没有你那个杀千刀的爹,难不成咱俩就不吃年夜饭了么?”
“我给爸爸打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罗太太还嘴硬:“不许打!管他呢,没他咱们照样过得好好的!”
这时有人敲门。
极为注重面子和影响的罗妈妈,放下筷子立刻整理情绪,换成一副知识分子特有的端庄矜持的笑脸去开门。
如果她不是当了教授夫人而是当了演员,估计事业应该挺红火的。
是楼下的邻居来送春联和拜年,顺便伸头在她家踅摸了一圈:“呦,老罗不在呀?”
“他正在往家赶的路上呢,一会儿就到了。我们家老罗特别有事业心,这是好事,应该支持和理解,对不?”
“对对对,老罗事业上有那么大的成就,都是因为有了你这位贤内助,我得向你学习!”
小锦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红光满面的妈妈,不明白大人怎么可以如此口是心非。刚才还恨一个人恨得牙痒痒,转眼就可以把他夸成一朵花。
是不是步入社会后,人都要变得这么虚伪呢?她对走向社会感到恐惧。
但是,从小白一点一点黑化掉,这正是常人成长的轨迹!
邻居走后,罗锦年闷头划拉了几口饭就说饱了,春晚也不看,说是回屋复习去了。
看着那些书本,她想起了曲南休。在她贫乏枯燥的生活里,是曲南休给她带来过欢笑和温暖。
罗妈妈一个人坐在电视机前百无聊赖,心情不好,看什么都不顺眼,觉得晚会整个儿就是群魔乱舞,连一个上档次的节目都没有,气得把遥控器扔了。
对门四世同堂爆发出的阵阵欢笑声,不时刺激着她的神经,她气呼呼地又把离婚协议书拿了出来:“离!一定得离!女儿、房子和车子都归我,让他净身出户,每月再上缴生活费!嗯,就这么定了!”
罗锦年听见了,从里屋冲出来要抢那几张纸:“妈,到时候人家问你为什么要和爸爸离婚,你说什么?说因为他不回家过年?”
“当然不止这个了!因为他不顾家啊!”
“可是他在外面赚钱啊!咱们家吃的用的,房子、车,哪一样不是爸爸挣来的?”
“好啊,你现在翅膀硬了是吧,嫌弃你妈不上班了是吧?”
“没有,我只是不希望一个家就这么散了。如果家没了,我也不想参加高考了。”
“混账话!你参加高考,考个好大学,找个好工作,都是为了你自己,不是为了我们!你将来找对象,我对那个人唯一的期望就是他能知冷知热,别跟你爸似的。”
“你骗人!”罗锦年个性温顺,还从来没有对母亲出言不逊过,“这根本就不是你‘唯一’的期望,你对人家的身高、体重、相貌、学历、地域、家庭背景、经济状况都有严格的要求,难道不是么?!”
罗太太的心思被一阵见血指了出来,她瞪目结舌。
这是她这辈子过得最不爽的一个大年三十,老公不见人影,现在连相依为命的女儿都敢跟自己吵架了!
“你这个没良心的,我在乎那些,不都是为了你吗!”
罗太太一时想不开,竟拿起水果刀想要寻短见!
小锦吓坏了,赶紧去夺下来,跟老妈赔礼道歉,保证以后再也不这么跟她说话了。
罗太太平复了一会儿情绪说:“我就是吓唬吓唬你,我才不会真寻短见呢,那死得多难看呀,而且这么贵的毛衣,弄得血呼啦嚓的多可惜呀!”
“妈你吓死我了!”
(12情节改编自网络段子)
122 笑不露假牙
过了春节,天气渐渐转暖,罗人雁再次邀请曲南休周末一同去骑马。
曲南休曾经问过他,摇摇可以陪着去,为什么还需要自己?
罗人雁答:“摇摇脑子里的那些东西,都是我输进去的,跟她说话,感觉是在跟另一个我说话;跟你聊天才有意思啊,你脑子里净是些我不知道的。”
好吧,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已经是罗教授第十次提出邀请了。
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教授一直在劳心劳力地帮自己检查身体。教授大恩,本就无以回报,他实在不好意思再拒绝。
那个周末,罗人雁开车载着曲南休和摇摇,来到了距市区几十公里以外的“八旗马术俱乐部”。
摇摇得意洋洋地想,先生们女士们,一会儿我就要成为世界首位骑马的机器人啦!
俱乐部宽敞豪华的大厅中央,挂着一幅国画奔马图,据说是徐悲鸿先生的真迹。而其它墙面,也都挂了各种有关马的画,可见主人是个真心爱马之人。
其中有两幅马头特写油画,曲南休特别喜欢,出神地望了好一会儿。
因为罗人雁是熟人、老客户,俱乐部老板亲自出来迎接。
“这位就是俱乐部老板,海天。”罗人雁转而对海天说,“今天我还带了两位朋友来。”
令曲南休吃惊的是,这里热情洋溢的老板海天,看上去相当年轻啊!
罗人雁介绍说:“别看海天年轻,他可了不起啊!他是满族人,他爷爷也是满族人,爷爷可是正宗的八旗子弟哦。海天自幼在英国学习马术,十七岁回国,已经在马术场地障碍赛全国锦标赛上夺得了亚军。而且你们肯定想不到,他除了是马术俱乐部的老板,还有一个八竿子也打不着的身份——画家!还在国家艺术中心开过个人画展呢!厅里的那几幅,除了徐悲鸿大师的,其余都出自海天之手。”
曲南休也不会说啥恭维的话,就把所有的敬佩和震惊都写脸上了。
倒是摇摇各种美言换着来,拍马术俱乐部老板的马屁,算是正拍到点子上了。
海天喜欢大笑,一口雪白整齐的牙齿,性情相当爽朗健谈,也不谦虚,聊天顺势说起了自己的家庭:“我父亲是个硬汉,干部家庭出身,*时期干过烧炉打铁的力气活,火星子崩到脸上,现在还留着疤呢。后来国家恢复高考,我爸考上大学,才彻底改变了命运。小时候,是我爸逼着我学骑马和画画的,现在,这两样都成了我的挚爱了,一天不做这两件事,浑身不得劲。”
罗人雁又问:“海天,对将来有什么打算?一直把这个俱乐部开下去,继续扩大规模?”
“嗯,我打算将来弄块地,再建个综合性马场,可以育马、调马、赛马。。。。。。总有一天,这个行业会火起来的。平时呢我还可以画马,客户喜欢的话,可以买我的画。”
“真是宏伟的计划,后生可畏啊!”
曲南休看着这个与自己起点完全不同的青年,心中满是钦佩和祝福。
尽管自己的童年没有学画画,更没有条件学骑马,而是整天灰头土脸地跟石头泥巴打交道,但他还是觉得自己有个好父亲,父亲的能力不大,但已经给了自己最好的。
“好了,说半天了,咱们赶紧去准备准备吧。”
曲南休以为,这就要上马,但其实还远远没到那一步。
负责为他们服务的三位教练,带他们来到马厩。
六七匹高头大马、三四匹中等个头马,还有两匹大概是给小朋友骑的小马宝宝,训练有素地站在那里望着他们。这还不包括已经被人选中,在外面撒欢跑起来的那些。
虽然由于种种原因一直抗拒来这里,但本就很喜欢马这种动物的曲南休,此刻也莫名地兴奋起来。
他一眼相中一匹乌黑发亮的高头大马,因为它竟和幻境中屠天赛马骑的那匹一模一样!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不用再怀疑了,自己就是屠天,屠天就是自己,也许是存在于一个人类未知的遥远空间的自己!
屠天的马术那么厉害,那么自己会不会很有潜力呢?
教练赶过来建议曲南休不要选这匹,因为这匹虽然是品种最优良的,却也是整个俱乐部里性子最刚烈的,很难驯服,不适合初学者。
可是,曲南休已对它一见钟情,眼睛根本就挪不开。他很自然地伸出大手,抚摸马的头和脖子。
那传说中乖张暴戾的黑马,就十分享受地垂了头一动不动,只有长长的睫毛偶尔闪一下,和偶尔发出的鼻息声。
它看曲南休的大眼睛里,也分明满是柔情,连教练都说从没见它这样过。
一人一马,就这样无声的相处着,心中说不出的亲近。
曲南休再也没心思看别的:“就它吧。”
教练对客人的坚持也不好再说什么,一会儿加倍小心就是。
罗教授和摇摇也各自选择了一匹。
摇摇身为“女士”,选的枣红马年幼些。
教练又发给他们三人一人一把马梳,让他们梳理马的毛发。
梳子脏了,再用一把坚硬的刷子,清理那些刷出来的杂物,还要用一把鬃毛/尖尾梳,来清理毛结以及毛刺。
据说,做这些都是为了增进骑士和骏马的感情。
马毕竟是有灵性的动物,你要想顺利地驾驭它,就要先和它交朋友,让它喜欢你。
尤其是这匹刚烈的黑马,如果它不喜欢谁,就是方法再强硬,它也不会向对方屈服。
曲南休虽然是第一次见这些装备,但做起来竟然轻车熟路,好像以前操作过无数次一样。
因为在幻境中,他作为策马奔腾如履平地的屠天,已经亲手操作过很多次了。
摇摇也是第一次做这些,有兴趣得很,觉得比整天憋在实验室里强多了,一直笑得见牙不见眼。
因为用来给她做牙齿的材料不是特别理想,硬度不是太够,罗人雁一直担心她笑得太厉害,会把牙笑歪了,跟她强调了好多次要笑不露齿。
这一点对摇摇来说,比对其她淑女更为重要。
接下来,在教练的指导下,各自装上马鞍、肚带、缰绳。曲南休竟然比罗人雁完成的速度还要快些。
罗人雁奇道:“小曲,你怎么都会呀?啥时候学的?”
曲南休冲他眨眨眼,暗示了几个字:“屠天。。。。。。”
罗人雁马上领悟:“明白了!”
作为一个在学术上触类旁通的科学家,他马上想到,幻境中的屠天和小曲,从某种程度上说,有点像真身和影子的关系。屠天是真身,曲南休是影子。真身会做什么,影子也会做什么。
那么大胆地设想一下,如果能够通过某种方法给大脑中的“真身”灌输某种知识,那么小曲作为“影子”,是不是直接就掌握了这种知识呢?
罗人雁手上牵着马,脑子里也天马行空地琢磨着这些。
摇摇选的那匹中等个头的枣红马十分顽皮,眼睛叽里咕噜乱转,不像其它马匹那么端庄稳重。
也是,人家还是个孩子呢。不过这个性,跟摇摇倒是十分般配。
一切准备就绪,教练指挥摇摇和曲南休,左手握住缰绳,把马镫转过来正对着自己。
左脚放进马镫里,抓住马鞍,踏着马镫轻轻弹起,然后在马上甩动右脚,最后坐在马鞍上。
曲南休还叫罗教授小心一点,结果人家罗人雁,虽然看着身材比较富态,平时行动没那么灵活,但万万没想到,他上马的身姿竟然非常矫健,“嗖”一下就坐好了,还立刻熟练地御马跑了几步,身体随着马鞍自然起伏,看得出没少骑,也让曲南休赞叹不已。
罗人雁笑着说:“这马都认识我了,我每次来都专门找它,我们俩是好朋友,是吧卢卡?”
他胯下的大棕马听懂了似的,仰头长啸了一声作为回答。
摇摇的数据库里,早已查到了几十篇关于骑马的技术性文章,所以她可说是成竹在胸,在马上端坐着,身材那么好,又挺得倍儿直,还真有那么点儿贵族气质呢。
再说曲南休,生平第一次骑马,多少有些紧张。
但屁股落在马鞍上的一刹那,无法自控地又被白光掠走了!
他惊讶地环顾四周,发现身旁不再是“八旗”跑马场,而是云和雾!
再看身下,哪里有什么黑马,分明是那只皮毛火红、脚上生蹄、蹄上生爪、爪似利器、前额还长着一支粗壮的七刺荆棘状犄角的神兽角端!
幻境中,角端载着他飞檐走壁,一瞬千里;而现实中,曲南休胯下的黑马,也毫无征兆地一个猛子挣脱教练手里的缰绳,撒开四蹄在马场里转圈飞奔起来,像受了惊似的,速度快得连脖子上的鬃毛都飞起来了!
教练也被成年马巨大的力道拽得踉跄倒地,但是敬业地爬起来继续追。
“太快了!太快了!拉缰绳!”
三个教练都急了,一边喊一边追赶,嘴里还发出黑马熟悉的口哨声。
然而黑马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123 美人惊马
曲南休本来身体还比较协调地跟着上下起伏,跟马术高手似的,但当他从白光中清醒过来,搞清楚自己处在一种什么样的境况之后,一下慌了。
说到底,在现实生活中他可是第一次骑马啊!
现在要是摔下去,被纱布裹成木乃伊住院的,一定是他而不是屠天啊!
不过曲南休想不到那么多,出于本能,他身子前倾,尽量贴近马脖子,紧紧握住缰绳苦熬每一秒!
但实际上,遇到惊马,正确的方法应该是尽量在马背上坐直身子,不让身体本能地前倾,因为这不是骑手要求马停脚的标准姿势,马可能会因此而加速奔跑。
好在,黑马只是跑得快,倒并没有胡乱跳跃或者东倒西歪乱尥蹶子,曲南休暂时还不会掉下来。
众人焦急的喊声,他几乎听不到了,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他的命运,似乎就系在这匹黑马的身上。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旁已撤离到安全区的摇摇,忽然风驰电掣地朝疯狂的黑马冲去!
“摇摇,你要干什么?”
罗人雁咬着牙紧张地问。
惊马冲击力太大,万一和摇摇发生碰撞,他还真没把握摇摇不会出故障而露馅,可是他又确实担心小曲的安全,心里也没主意。
教练也在身后喊:“危险!快回来!”
摇摇是具有自主学习和自主思考能力的智能情感机器人,换句话说,如果有足够多的摇摇存在,也许有一天会像科幻片里的那样,占领世界。
在曲南休遇险的情况下,摇摇来不及作答,风驰电掣快跑几步,于惊马斜后方抓住马尾借力一跃,再借着抓曲南休胳臂的力,竟稳稳当当坐到了他身后!
这闪电一样的速度,神一般的身手,看得大家目瞪口呆!
在场几位经验丰富的专业教练,有的生长在内蒙,可谓从小就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尚且做不到如此。
如果不考虑当时的危险环境,不考虑摇摇是个机器人,只看到俊男美女同乘一骏马,这一幕还挺养眼的。
看到摇摇上来,曲南休心里反而更慌了,因为他一不知道摇摇到底有多大能耐,二也怕摇摇摔坏露馅。
说时迟那时快,摇摇紧紧贴在曲南休后背上,双手从他腰间穿过,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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