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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越观-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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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呀——】

    忽地,元沛眼前的镜子,和镜子中的自己,仿佛被什么东西撕碎一样,掐着他的影子,被一只手抓走了。

    破碎的镜子下,元沛眼中看到的环境猛地一变,元沛才发现,他其实已经走出了卫生间,在卫生间外头的走廊转悠。

    元沛一脸看到亲人的激动模样:“方方!”

    方善水:“你没事吧?”

    元沛想诉苦,但转头看到,那在机场跟踪他们的老道徒弟居然也在,顿时哑声,说了句没事就闭上嘴。

    和方善水同来的束经义,看了眼元沛和刚刚作弄元沛的小鬼,不禁骂道:“这些南洋来的降头师,怎么如此不守规矩。”

    方善水面色也沉了下来,有些生气了。

    这些降头师对他出手也就罢了,大家都是同行斗法也没什么,但是对他身边的普通人出手,简直丧心病狂。

    束经义咳了咳,他体内的毒降暂时压制住了,但是想要彻底祛除,还需要一些手段。

    束经义对方善水说,“师弟,我就不在这里了,我会联系道门中人过来处理此事。这些南洋来的降头师如此肆无忌惮,简直是对我玄门的挑衅。”

    方善水想要开口拒绝,但是又想不到好的拒绝借口,只好就这么目送束经义离去。

    元沛突然叫了声:“对了,潘子!方方,你打下他的电话。”

    方善水闻言立刻掏出手机。

    这时,元沛也将怀中的铜钱都拿了出来,两枚两枚扔了三次。

    “嘀……嘀……”一分钟后,方善水的手机自动挂断了,没通。

    元沛看完了卦象,着急道:“潘子估计被人绑走了。”

    方善水面沉如水,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

    时东锦抱着娃娃仿佛闭眼在睡觉,他周围的空气中到处是窃窃私语,和各种男男女女小声说话的声音。

    忽而,睡着的时东锦,好像梦中和谁说话一样噫语道:“嗯……他们来了……在飞机上……在附近……很不友好,呵呵。”

    时东锦的轻笑声,好像引动了空气中的存在,那些窃窃私语,也随之错错落落地低声笑了起来。

    阿赞丹觉得自己是个地道的泰国人,但是他父母给他起名,却是中国那前姓后名的方式。

    巫简。

    泰语中简的发音是丹,所以他有资格被称为法师后,人人都恭敬地叫他阿赞丹,让他对自己的原本名字都快有些陌生了。

    据说他们巫家祖上,是巫咸国灵山十巫的一支,精通巫术以及操蛇之术。后来,于动乱时南下,落户泰国,那时泰国大概还不叫泰国,他们巫家也没有什么泰国中国之分,因为他们自始至终只觉得自己来自巫咸国。

    如今他们巫家,在泰国繁衍生息,至今已有数千载。

    巫家的势力在泰国很是庞大,给阿赞丹下降得罪了巫家的阿赞帝因,最后也只能离开泰国,去马拉西亚发展。

    本来巫家牵头举办黑衣法师会,是想将自家的继承人巫简推到台前,让众人认识认识,却没想到,最后反而成就了一个,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阿赞帝因。

    不过,巫家也很忌惮阿赞帝因这个后起之秀,将其逼离泰国后,就不敢再对其出手。

    只是阿赞丹无法忍受,因为阿赞帝因玩笑似的玻璃降,他的胃被切掉了三分之二!从一个健康人,变成了随时营养不良的病秧子,还要被巫家旁支和他竞争家主之位的人嘲笑。

    “大人,徽城到了。”

    听到声音,阿赞丹从梦中醒了过来,刚刚梦境中的不快,让刚睡醒的他,脸色仍有些阴沉。

    ……

    阿赞丹下了飞机后,被接到了属下们准备好的地方。

    “大人,那个和阿赞帝因谈话的少年,我们已经派人试探过了,确实是个厉害的中国法师。”

    阿赞丹轻声问:“奈何不了他?”

    “是……不过我们绑来了他的朋友。”

    阿赞丹看了眼被绑来捆成粽子的潘若,并没有在意。

    他本意不是对付方善水,而是对付阿赞帝因,但是谁让方善水出现在阿赞帝因周围,手中又刚好有让人垂涎的东西。

    阿赞丹:“打电话,让方善水将玄鸟卵交出来,然后把他朋友安全送回去。”

    “大人,他要是不交呢?”

    阿赞丹思考到有这个可能,又再次看了潘若一眼。

    这一看,倒是来了点兴趣,比起普通人来说,这个潘若似乎精血旺盛,气很足,似乎常年在什么灵气宝地浸润一样,甚至顶得上修炼过的法师,实在是上佳的材料。

    阿赞丹感应到暗中的同伴在蠢蠢欲动,说道:“不交……就喂了吧,不要浪费。”

    【嘶——】

    阿赞丹的身下的阴影中,突然冒出一只巨大的蛇头来,蛇头似虚还实,头上似乎还有角有须,看起来狰狞之极。

    在那蛇头的扫视下,阿赞丹的手下们都不禁有些惊慌,直到它移开那冰冷的竖瞳,才松了口气。

    这只在阴影中的蛇头慢慢爬了出来,拖拽着一个巨大的身体,只是这身子仿佛只是条百年森蚺的身体,没有头那么大,搭在一起很不和谐,就像是一个成年人的脑袋,被砍下来按在3岁小孩的头上,其实有些滑稽,但没人敢笑,就听着它静静爬过的声音。

    被蒙着眼扔在角落的潘若,他听不懂周围的泰语说的是什么,只是感觉不会是什么好话。

    之后,潘若听到一声嘶嘶声,一种巨大生物的爬行声音缓缓到他面前,虽然看不见,潘若却感到了那种冥冥中的压迫感,好像被什么捕食的天敌盯上了一样。

    潘若心里有点方,这些野蛮的外国人,不是要把他喂给什么巨宠吧?

91、九十一 天眼通

    方善水接到了一个陌生人打来的电话; 那人用着别扭的中国话,舌头拐拐绕绕地道:【方善水; 你的朋友在我们手里,将你手里的玄鸟卵交出来; 别想刷花样,我们的‘眼睛’在看着你。】

    正在占卜这群泰国人方位的元沛,立刻跳了起来,因为那群法师的气场比较强大,他的占卜受到了不小的影响,始终无法确定方位,但是有了电话间的联系; 元沛就仿佛瞬间启动了占卜界的gps一样!

    元沛用手势比划了两下; 让方善水和这些泰国人继续聊,然后他靠近方善水旁边,闭着眼,在地上往随性地画起奇怪的线条来。

    方善水没有干扰元沛; 专心应付电话那头的人:“我交玄鸟卵。你们在哪儿?我的朋友又在哪儿?”

    【……{他说要交}……别想耍花样; 东西见到了,我们自然会放了你的朋友,否则,你会连他的尸体都看不到。】电话那头的人,用泰语向身边人说了下方善水的态度,商量了一下,才过来回复。

    方善水皱起眉; 这些人的口气,让方善水感觉他们只想过撕票没想过放人。

    方善水:“不要太过分。你们现在已经过界了,还想好好离开中国吗?”

    【哈哈哈,{他威胁我们}……不要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只是青越观那个孤僻门派的传人,你的话并不能代表中国玄门,你的威胁毫无威胁性。虽然你很厉害,但是我们,也很厉害。我们,很多;你,只有一个。】电话那边还零散传来一些带着讥笑口吻的外语。

    方善水:……

    被小瞧的方善水,没有反驳什么,只是在心中默默翻了翻《炼尸大典》中几个比较阴毒的术阵。

    这时,在地上画完线又扔了几枚铜钱的元沛,突然睁开眼,对方善水竖了个大拇指,示意自己搞定了。

    方善水也就懒得再和对面那些人废话了:“在哪交东西?”

    【哼哼,看在你这么识相,我们会保证你朋友的安全,你……你先等一个小时,我们再和你打电话的时候,你按照指挥来做就行。】

    说完,那边的人挂掉了电话。

    元沛已经用手机查地图,找出了他卜算到的地方,用卫星3d模式,连周围街景都显示了出来。

    元沛给方善水看:“这些泰国人还挺有钱,包下了一个度假山庄。不过也可能是这山庄的主人和他们认识,巴结他们,包容犯罪,不然这些古怪的降头师来来往往,还绑架了人,怎么也该引起点注意。”

    那些泰国人似乎不少,方善水若是贸贸然过去,还真不一定对付的了。

    方善水看了看元沛查到的地图,然后又让元沛放大,看了看周围的山景,而后,脸上露出了一丝比较冰冷的笑。

    元沛:“方方,你想到什么好办法了?”

    方善水:“嗯,有办法了,不过还缺一些东西。”

    元沛:“什么东西?”

    ……

    元沛去买方善水要的辅助材料,方善水则去准备一些法器。

    现在,他最缺的是一些凶煞之物,越凶越好,越煞越好。

    搜索了一圈,挨个放弃了一个个目标后,方善水最终目光,落在了手办师父身上。

    手办师父现在人小了,智商从新开始了,似乎就有了些童心。

    电话中那外国人说到的什么看着方善水的眼睛,如今已经落到了手办师父手里,方善水就看着自己师父好像过家家玩泥巴一样,将一个分散如抽象狰狞泼墨一样的阴影,抓在手里,用小手慢慢悠悠地捏成个珍珠大的团子,刚好比它的嘴大了两圈。

    手办师父手举着团子,好像在举一个保龄球一样,然后张大嘴一塞,如仓鼠一样塞进去后,动着腮帮子嚼了两下,就仰头一口咽了下去。

    咕噜一声吃完了,手办师父就又开始专心地捏自己的团子,不过捏着捏着,它发现方善水一直在盯自己。

    手办师父一边微抬绯红地眼睛望向方善水,一边莫名地啃着自己的团子,然后,他就看到方善水拿出了指甲剪,盯向了它的小手。

    手办师父手一哆嗦,差点掉了手中抱着的保龄球黑团。

    方善水友好道:“师父,我给你剪剪指甲,你捏团子会更方便点。”

    手办师父面无表情地看了方善水一眼,而后伸出了自己带着勾的爪。

    真乖。

    方善水心里被小小地萌了一下。

    方善水找到元沛占卜出的度假山庄。

    山庄里比较空荡,平时应该也没什么人,如今则被泰国来的降头师们包圆了。

    贴着隐息符,方善水躲过了几个带着黑色兜帽的人影,在山庄里游走,因为不知道降头师中是否有感官敏锐可看破隐息符的人,方善水走得非常谨慎。

    这山庄周遭的风水一般,有些气滞之感,山庄开发的时候,似乎将原有的水源破坏了,导致水不能流,气不能通。

    不过这倒是方便了方善水。

    丈量好方位,方善水将自己包着的东西,在几个地方埋下,然后沿途在一些土地上,用混着朱砂玉碎如血一样的墨斗线弹地,并沿途埋下不少媒介之物,做完这一切,方善水开始寻找潘若。

    方善水往山庄中间靠拢,那里的人最为密集,还有人在外站岗看守,看起来也是最危险。

    方善水觉得,这群降头师应该不会像普通绑匪那样,把人质藏在别的隐秘地方,定是放在身边看着,越危险的地方,越是有可能找到潘若的踪迹。

    果然,在往中心度假屋靠近没多久后,方善水耳朵一动,听到了一些细微的喊叫声音。

    方善水蓦然两指并拢,喃喃地掐诀念咒后,在闭上双眼的眼皮上用并拢的两指一抹。

    指尖仿佛有微光没入方善水眼中,再睁眼,方善水的瞳孔倒影,瞬间变得如万花筒一般缭乱,他仿佛看到的已经不是眼前,而是快速地穿越着林木枝叶和泥石墙壁。

    忽然,方善水瞳孔中的倒影一停,静止在一个画面。

    那是一间位于地下的暗室,屋里黑的仿佛已经深夜,一根根惨淡摇曳的白蜡烛,似乎并不能将这阴暗的房间点亮,而是将其衬托的更阴森。

    房间里,用红绳系着十多只草人,草人仿佛吊死鬼一样被勒着脖子,用血一样的红绳,高高低低地吊在天花板上,看起来非常诡异}人。

    几个蒙着眼睛的男人抖抖索索地跪在地上,带着颤音,忐忑地不断向周遭发问:

    “你们都是什么人?”

    “你们要干什么?”

    “唔,别杀我,我给你们钱。”

    这些男人们每次一开口,那丝细微的口风,都会将天花板上的草人带动。

    这些被拴着脖子的草人,就在他们头顶吱呀呀地转起来,仿佛在跳舞的幽魂一样。

    他们的身后,站着亡灵一样默不作声的斗篷人,仿佛在准备行刑的刽子手。

    方善水的视线在屋子里飘,不一会,他听到了说话声,是泰语,方善水听不懂,但是循声转移视线后,他看到了一个眼熟的人,就是那次在秦岭机场遇到的泰国阿赞。

    同时,方善水也看到了躺在角落里的潘若。

    正在和身边人说话的阿赞丹,似乎感觉到了暗中的窥视,瞬间回头喝道:“是谁?”

    方善水的法术霎时被震破,视线陡然被弹出了屋外。

    方善水眼睛酸了一下,闭着眼没有停留,一个轻身跨越,踩着附近的借力之物,一跃上了一颗大树,隐藏在树叶中,整个人似乎瞬间和身下的大树融为一体,气息和谐无比。

    方善水听到阿赞丹的脚步声从房间里出来,他应该是站在门前左右看了看,身边有嘶嘶声传来,方善水没有睁眼,这时候若是他的视线望过去,估计隐息和掩饰就白费了。

    风吹林动,方善水仿佛大树上的一根枝条,每一丝动静,都符合着树木在山风中呼吸的频率。

    “大人?你发现什么了?”

    阿赞丹站在门口,视线又梭巡了一遍,摇摇头。

    阿赞丹眯起了狭长的眼睛:“估计,阿赞帝因已经察觉了我们的动作,方才就是他在窥视我们……要快,立刻动手,然后给那个玄鸟卵的打电话,让他吸引阿赞帝因的注意。”

    “万一那方善水是在诈我们呢?”属下觉得阿赞丹的决定太过草率。

    阿赞丹闻言凉凉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却让属下通体一冷。

    ……

    阿赞丹回到了暗室中,那些被绑着跪在地上的男人们,好像感觉到有人来了,又开始叫了起来。

    阿赞丹没有理会,只是看了眼待命的降头师们,示意开始。

    降头师们接到命令,立刻动手,他们撤掉了蒙在男人们眼睛上的布,然后五指在被绑的男子头上弓爪虚张,掌中仿佛带着阴影在男子们头顶蠕动,就像是人偶师在用线摆弄自己的木偶一样,在降头师们的动作下,刚刚还在叫着的男人们,突然都顿住了,似乎被点了穴一样,只有眼神还在动,里面透漏出无限惶恐。

    降头师们拿出了刻着不少骷髅的凿子,在男人们惊恐欲绝的视线中,在他们的脑壳顶上凿开一个小洞,然后,将一些腥臭发黑的尸油一样的液体倒了进去……

    方善水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却能感觉得到他们又回到了暗室中,通了一次天眼后,方善水感觉自己天生的阴阳眼似乎受到了点刺激,方善水又揉了揉眼,感觉什么都看不见。

    就在这时,方善水感觉到一只小手摸在自己的眼皮上,手很小,摸在眼皮上的感觉,仿佛是被别人的眼睫刷了一下似的。

    方善水猛地一眨眼,眼睛又好了过来,他看到了近在眼前的手办师父。

    方善水不太清楚自己刚刚是怎么了,不过还是用眼神表示了下对师父的感谢。

    刚刚,潘若的位置已经探测到了,后面方善水就没有太大顾忌了。

    当然,最好还是能先将潘若救出来。

    正想着,方善水忽然闻到一股浓郁的腥臭味,从刚刚那房子里传来,厚实的墙壁和土地,都掩盖不住,那仿佛积年陈酿的尸体腐臭。

92、九十二 复仇恨

    方善水已经悄然离开家; 只留下元沛一个在家,迷惑在外窥探的人。之前; 那些人的灵降一靠近,就会被方善水抓来喂他师父; 导致这会已经没人再敢上前窥探,而且他们的租房里,还有宅灵和方善水布置的阵法,就算方善水不在,也几乎没人能偷偷来窥探。

    元沛只要不出门,方善水已经不在这里的事,就不会被发现。

    只是; 在方善水潜入山庄差点被发现之后; 那边阿赞丹的人,没多久打了方善水留在家里的手机。

    元沛接起了电话。

    【方善水,你现在就出门吧,坐车到xx山庄下头的广场; 下车后; 我们的人会在游览车那里等你。】

    元沛学着方善水的语气:“好。”

    【……你的声音怎么有点变了?】

    元沛咳了咳:“紧张,喝了口水。”

    【哼,你最好不要耍花样,否则你朋友会死的很惨。三十分钟见不到你,你就等着收尸吧!】

    啪,电话挂断了。

    元沛对着手机龇牙咧嘴,被这些态度恶劣的绑匪气得不轻。

    按照方善水走前交代的; 带上了方善水留给他的面具,披了一件方善水的衣服,然后将方善水留下的黄符拿了出来。

    那黄符和方善水以前的黄符都不一样,上面甚至没有朱砂没有笔迹,只是一张空白的符。

    这是方善水走的时候,元沛看着方善水亲手画成,当时方善水从指头里滴了几滴血混到朱砂中,明明是红色的,但方善水画的时候,落笔却似是一道光般的金色,符成水蕴风动,最奇怪的是,上面的符文字却慢慢消失了。

    元沛将符纸在掌心合十,抵到额头前,站在镜子对面,闭着眼对镜子不停喃喃:“我是方善水我是方善水我是方善水……”

    元沛重复了十来遍,这期间,镜子里的他,仿佛被捏脸一样,慢慢出现了变化。

    嘴唇一点点地变薄,脸色不断地变白,甚至发型都好像有个人在帮他修剪一样。

    等元沛睁开眼的时候,看到自己的脸,顿时吓了一跳,“我去,还真得变了!这也太神奇了!”

    话刚说完元沛捂住了自己的嗓子,发现声音也是方善水的声音,顿时不太敢说话了,清了清嗓子,才学着方善水的语气淡淡道,“你们这群降头师,小瞧本天师是会遭报应的。”

    棒!

    元沛又打理了自己一下,确定漏不出任何破绽,就要赶紧出门。

    方善水说过,这符纸的作用只能维持一个时辰,而且还可以为他提供相当于方善水修为的保护,但是如果他期间受到了严重攻击,符纸的作用可能会减弱,那样的话,也许不到一个时辰,他就会原形毕露。

    元沛带着那黑色的玄鸟卵,正要出门,又想起了什么,急匆匆跑回镜子前,摘下了面具。

    ——!

    差点没腿软的元沛,撑着洗手台才站稳。

    面具下的脸,居然和元沛在秦岭时看到的一模一样,天,那可是能把鬼魂吓到魂飞魄散的脸,元沛抖抖索索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甚至连那种伤疤感的触感都能摸到,虽然有点不太真实的感觉。

    元沛把面具戴上,想着等会若真的遇到危险情形,这脸也是一天然的武器。

    时东锦的一个女客户找到他,忧心忡忡道:“阿赞,我老公又好几天没回来了,我怀疑他是又去鬼混了,你说是不是降头失效了?能不能将降头的时效延长?钱不是问题。”

    时东锦请她坐下,问:“失踪了多久?”

    “……三天。”女客户看了眼时东锦手里的布娃娃,总觉得那娃娃也在微仰着头看着她。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见了,可是每一次见,都觉得很}人,尤其这次看又和上次有些不同,那娃娃脖子上,似乎多了一圈缝线,好像是头被人拧断后,又缝起来一般,女客户不禁有点后背发寒,正襟危坐。

    “三天?”时东锦正在琢磨这个时间,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对女客户抱歉地笑了笑,女客户连忙表示理解,让他先接电话。

    【阿赞,方善水离开了家,他似乎同意了阿赞丹的交换要求,要将玄鸟卵交给阿赞丹。怎么办?万一阿赞丹得到了玄鸟卵,拿来对付您……】

    时东锦闻言好笑:“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如果那东西好抢,我会把机会留给阿赞丹?”

    【您说得对。不过方善水现在正在赶往阿赞丹的住处,我们要做些什么吗?】

    女客户坐在对面,努力当做自己听不到电话的内容,眼睛瞟来瞟去,忽然看到坐在时东锦腿上的布娃娃笑了,女客户张大嘴,本以为自己看错了,却没想到她还听到了!

    【咯咯咯咯。】

    时东锦腿上的娃娃睁着圆溜溜的塑料眼睛,好像从针缝的嘴里发出了阴凉的笑声。

    这时,时东锦突然皱眉,捂住胸口吐了口黑血。

    “啊!”在他对面的女客户吓得尖叫起来。

    时东锦的娃娃脸上,皮肤不停蠕动,好像下头什么小虫子在动一样,面上的经文也开始微微发光。

    时东锦捂住脸,手指在蠕动地皮肤上画了几道,仿佛念咒一样念了几句,屋里的光芒变得忽亮忽暗。

    女客户突然觉得屋里变得很冷,突然觉得屋里多了很多人,甚至就站在自己身后,甚至就悬在自己头顶。

    女客户额头上的冷汗几乎湿了脸上精致的妆容,僵坐着完全不敢动。

    半晌,周围似乎安静了下来,时东锦咳了咳,伴随着他腿上布娃娃阴森的笑声,他也笑了,对着吓呆了的女客户道:“我大概知道你老公在哪了,别担心,我会帮你把人找回来。”

    女客户被吓得不敢说话,只是愣愣地点点头。

    方善水悄悄潜入了那暗室中,慢慢靠近潘若。

    只要不靠近阿赞丹,他就不会被发现。

    方善水进来后,刚刚在外头闻到的那股腐臭味就越来越浓了,不过他发现,阿赞丹抓来那些男人,居然是为了破掉他们身上被下的降头,甚至用这些被下了降头的男人作为媒介,来针对背后的下降之人。

    见他们没有危险,方善水也就没有出手,准备先将潘若救了出去。

    方善水拍拍潘若,仿佛传音一般,用细如蚊呐地声音在他耳边道:“是我,别动。”

    潘若浑身一颤,心中顿时惊喜万分,但不敢露出破绽,方善水如今的行动,让他能感觉到他们还没有脱离危险。

    方善水拿出一张和元沛那张差不多的符纸,用小针在潘若手指上扎了一下,然后将他的血滴在了符纸上,将符纸裹住了一个草人。

    方善水在潘若掌心画了个隐字,握住他手后,撤掉了他身上的布和绳子,将他拉了起来。

    潘若能看到的时候,发现不远处还有个带兜帽的降头师站在附近,虽然没有盯着他看,但是好像听到他们这边有丝动静,正要回头。

    潘若吓了一跳,却见方善水突然将一个裹着黄符的纸人扔在地上,那纸人落在他刚刚躺的地方,顿时仿佛吹气一般胀大起来,变成了他刚刚的侧躺的姿态,甚至连蒙眼的布条和捆他的绳子都有。

    回头的降头师扫了眼地上的潘若,他好像没有看到站在那后面的方善水和潘若的真身,见没有任何问题,又望回了刚刚看着的方向。

    潘若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懵逼了片刻,松了口气。

    方善水拉着他后退。

    ……

    那边的门没关,里头几个降头师,将尸油倒入活人头顶被凿开的小洞后,念过咒语,那些男人们头顶的伤口也恢复了,但是男人们也没有好过多少,他们如今眼睛反白,口吐舌头,好像疯傻了一样在巫师的手下颤颤抖抖。

    天花板上被红绳系着的小人,一个个地往下滴血,这些草人好像被一个拳头攥紧了一样,突然被捏成了四分五裂的样子,头身分离地掉到地上的血污之中。

    这些小草人身上的情况,也逐渐蔓延到了在施法破降的降头师身上。

    降头师念着咒念着咒,突然好像被人掐了脖子一样,咒语慢慢中断,整张脸变得越来越畸形,好像要和小草人一般被无形的手捏碎一般。

    阿赞丹立刻将一个东西扔进刚刚点燃的火堆里,火堆里的火忽地大涨,大火瞬间烧向那些被困住的降头师们,降头师们被烧得啊啊大叫两声,过了片刻,火势缩回火堆里,这些人的脸色也恢复了正常。

    降头师们缓过一口气道:“大人,降头已经破解了,但是阿赞帝因太厉害,他似乎还有不少余力,我们对付不了他。”

    阿赞丹没有责怪:“知道了,这是意料之中的事。你们暂时休息,下面的事交给我。”

    这时,外头人前来汇报:“大人,方善水到了,阿赞帝因也来了。”

    阿赞丹咬牙切齿道:“好,太好了。阿赞帝因,你的死期到了!”

    ……

    元沛开着他的超跑,一路往在市区外的山庄跑,因为早就查好了地图,对路还算熟悉,不过25分钟,他就赶到了那些绑匪指定的地方。

    刚一到,果然又接到了电话,【算你识相。现在上山,按我的指示走,往左转。】

    元沛没说话,按照他们的指示开车,这时,他后视镜中突然看到了一辆不知从哪来的车,那车的车窗摇下来,元沛赫然发现,车里的人竟是曾经堵校门找方善水的时东锦!

    时东锦也看到了元沛,不过在看到元沛的脸的那一刻,时东锦脸上的神情变得很是诡异,然后对着元沛诡异地笑了起来。

    元沛打了个哆嗦,心想难道就是这家伙做的好事?对他下手还绑了潘若,好威胁方善水?

    电话里的人还在催,元沛不敢多停,跟着电话里的指示,开始绕来绕去地上山。

    时东锦不知是什么心理,也追着元沛上山,终于在看到山庄的大门时,元沛电话里的人终于喊停。

    元沛下了车,他身后的时东锦也跟着下来,然而就在他们下车后,脚下的土地,忽然好像燃烧一样,冒起了诡异的光,仿佛一个被隐藏在底下的祭坛,接触到了极品后,蓦地启动出现。

    这东西似乎是针对时东锦布置的,元沛和时东锦的手下还没怎么着,时东锦却仿佛浑身着火一样,甚至好像被无形的支架架住一样,整个人都不能动弹了。

    “怎么回事?”时东锦身后的手下惊道,连忙就想要去帮助时东锦脱困,然而这时,忽地有阴影突然出现在时东锦身后。

    想要靠近的属下,似乎瞬间被阴影冲倒,跌坐在地,仰头看时,猛地瞪大了眼睛,发出惊叫:“阿赞,小心!”

    一个巨大的蛇头,无声无息地攸然从阴影中窜了出来,那巨蛇几乎有半个挖掘机铲子那么大的嘴,瞬间长大,一口将它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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