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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越观-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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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住扑倒怀里的黑猫,方善水从怀里举起它问:“怎么了?”

    方善水一举黑猫,立刻感觉手感沉了好多,这几天方善水不在,都是元沛和潘若在喂。也不知道元沛和潘若是不是在他交待的每天两条鱼外,还追加了什么零食,黑猫明显比他离开的时候肥了很多斤。

    下午回来的时候没细看,现在扑到面前方善水才发现,原本干练精瘦的黑猫,下巴褶子都出来两层了,简直像是用猪饲料追肥的。

    宅灵在墙上显出它的方脸来:【小主人,你回来了。】

    胖了两圈的黑猫一见它,立刻乌鲁乌鲁地炸毛,一边朝宅灵威吓,一边告状一样地,用小肥爪子扒拉着方善水的手,不时看方善水一眼,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要方善水给他主持公道似的。

    方善水开灯一看,屋里已经完全变了个样,乱糟糟的东西全都摆放整齐了,灰尘、纸屑、甚至乌龟啃白菜留下的白菜渣,全都消失不见,连被大黑滚了一床猫毛的床铺都换了套新的,倒是能拎包入住,省得方善水自己打扫了。

    方善水一动,脚下突然踩到了什么东西,抱回黑猫一低头,就看到喜欢待在窗台下做深情状的黑乌龟,不知何时爬到了自己脚下。

    乌龟的小短腿下,还踩着一块湿湿的抹布,见方善水踩它,它也不生气,甚至它好像是故意爬过来给方善水踩的,如今被踩了,立刻把脖子伸得长长的,三角嘴张开,欲语还羞,黑豆眼定定地望着方善水,仿佛在和方善水眉目传情——一副也想要告状的样子=…=

    方善水:……这是怎么了?

    宅灵:【大黑啊,你的柜子还没有擦干净。小主人,你快把大黑放下,不要妨碍它干活。】

    “唉?哦。”方善水愣了下,闻言就要将黑猫放下去,黑猫立刻发出杀猫一样地嗷叫,屁股蹲拖在地上,两爪抱着方善水的胳膊,不愿意下来。

    方善水算是明白了,原来黑猫和乌龟都是在告状宅灵奴役它们:“既然它不想擦柜子,那就算了吧,屋里已经挺干净了。”

    宅灵立刻痛心疾首:【小主人,你这是在谋杀它的生命你造么?你看看它,胖成了这个样子,肯定三高了,你还不让它运动运动,以后可能冠心病、中风、肾衰、失明……】

    这下不止方善水被宅灵唬住了,连黑猫自己似乎都被宅灵给唬住了,愣愣地松开方善水的胳膊,啪嗒一倒,在地上瘫成圆圆的一坨。

    【你看看你看看,还不快去擦柜子!】黑猫被训地喵了一声,蔫哒哒地叼起了被它扔在角落的抹布,迈着肥肥地腿,艰难地往柜子顶上跳,跳了三次才跳上去,有点垂头丧气,老实地在柜顶上擦灰。

    宅灵见状满意地对方善水道,【以后小主人最好再给大黑买个跳绳啊,踢得卷子啊,或者那种小老鼠跑步用的滚轮什么的,哦,直接买几只老鼠让它逮也行……小黑,你做什么呢?不要偷懒,继续爬!大黑是胖,你是懒,懒成你这样,龟生还有点意义吗?】

    乌龟又看了看方善水,发现这个人类似乎并没有卵用,就收回了自己的黑豆眼,低低发出一声龟叫,好像老人的唉声叹气一样,然后任命地推着抹布爬走。

    方善水:……

    宅灵笑呵呵道:【小主人,水已经放好,你可以去洗个澡,然后休息了,我不会偷看的。】

    说完,宅灵突然发现方善水肩膀上的手办,突然看向了自己,宅灵顿时一窒,抛下一句去外头看看,就陷入墙里消失了。

    方善水将肩上的手办师父捧到手心,看着它道:“宅灵现在很怕你。”

    手办师父抬头,绯红的眼睛无辜地望着方善水。

    方善水又试探似地问:“师父?你这样跑出来,真的不要紧吗?”

    手办师父精致的脸无动于衷,一脸你在说什么我听不太懂的样子。

    方善水诈它:“你已经露出破绽了,还不承认?”

    手办师父仍旧面无表情,只是突然啪地一声,手中的人好像撑开的皮筋回弹一样,震震晃晃地变回了仿佛玩具一样的刺球,待在他手心一动不动,似乎在用这种方法证明方善水认错了。

    方善水睁大眼,戳了戳手中的刺球,抖了抖刺,一副嫌弃的样子,感觉和刚刚的手办师父完全不一样了。

    方善水:……难道真是认错了?这就是演技?

    方善水摇摇头,将刺球放在桌子上,先和李容浩打了个电话。

    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去哪里拍外景了,提示音竟然说是不在服务区,方善水放下电话,去了卫生间。

    方善水没看到,在他离开后,桌上的刺球突然变得瑟瑟发抖起来。

    刺球好像不甘不愿一样,重新变回了手办师父的样子,只是很快,它绯红的眼睛中好像出现了重瞳,之后,刺球好像不受控制一样,用手抹了一下自己的脸,一层影子似的灰色,被从它身上抹了下来,仿佛一件脱掉的影衣,这时,绯红的重瞳已经重合了。

    而被那只小手提着的影衣,却仿佛有了生命一样开始瑟瑟发抖,等着面前的那人张开小嘴一吸,影衣顿时化成一缕灰烟,抽泣着进了面前之人的肚子里。

    重新出现的手办师父,绯红的眼睛往门上淡淡一扫,藏在门环中偷看的宅灵,顿时被吓得飞起,嗖地一声消失了。

    柜子顶上的黑猫瞪圆了眼小小地喵了一声,地上的黑乌龟更是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见,继续抹自己的地。

    等方善水出来的时候,看到桌子上的刺球又变回了师父的样子,虽然感觉它不是师父,但是看着这么像,还是把它捧手里带到床上。

    方善水开始念经做晚课,盘腿打坐的时候,手办师父就被他放在自己的腿边。

    方善水没有注意,往常一到他打坐时,就喜欢往他身边偎的黑猫和乌龟,此时却蹲在角落里,一脸古怪地瞪着圆圆地眼睛,望着他和枕在他腿边不动的手办,丝毫不敢靠近。

    第二天一早,四人开车到了徽城十里镇野外。

    没有什么要怼的人了,无聊的元沛把店里的生意交给了新招的客服,也跟来了。

    只是,四人到了那间郊区的鬼屋,却发现女鬼的尸骨不见了。

    元沛等人挖出来的坑已经被填平了,他们再挖开一看,里头只有一些焦土,好像什么东西被烧过的痕迹,再三寻找,也没找到有骨头骨粉留下的痕迹。

    罗含:“怎么会这样!?”

    潘若问:“我记得你说过,你们当时想着离开这里后,就去报警?”

    罗含:“没来得及报啊,刚离开我兄弟就被附身,变成杀人犯了,之后遇到警察都得绕着走,怎么还敢去给他们打电话。”

    方善水猜测:“估计是有些人做贼心虚,找上门来了。”

    罗含一听,顿时也想到了:“大师,你是说害死女鬼的人来了?”

    方善水:“女鬼连杀了两个人,而且所杀的人死得又那么血腥恐怖。那些害死了女鬼的人,如果不是惯犯,应该很容易联想起她来。现下看来,他们应该是把女鬼的尸骨烧了,也许拿去超度,也许拿去找人做法镇压。”

    “那怎么办?”

    正拈着坑里焦土的元沛,突然道:“十里,东,刘。”

    潘若:“元子你又占卜啦?什么意思?”

    元沛见方善水看了自己一眼,立刻举起手说:“方方我问过我师父了,他说我主要是太贪财,多做做善事,功德加身,就能避过天机,只要我暂时别光用占卜去赚钱,另外不要占卜我自己的事,就没有多大问题。”

    做善事?

    这个方善水还真没有太多研究,不过既然元沛的师父这样说,那应该也是个办法吧。

    方善水:“你自己注意就好。”

    元沛点头,解说道:“我们现在去十里镇东面,刚刚方方说超度或找人做法,我心有所感,算了一下,有个姓刘的,应该是我们要找的人。”

    ……

    方善水一行到达十里镇的时候,发现这里戒严了,好几辆警车在附近,似乎是又有凶杀案发生了。

68、六十八 十里镇

    昨晚上的嫌疑犯没抓到; 今早上又接到报警,还是十里镇; 还是一样的丧心病狂的命案。

    池阳打了个哈欠,查阅三个死者的资料; 一开始死的那两个人,因为事发当时两名死者正好在一块,一起被杀了,倒是没看出什么来。如今这第三个死者出来,才发现,死得这三个人都是互相认识的,而且很熟; 是经常一起打牌喝酒的狐朋狗友。

    池阳皱眉; 看向将资料给他的严英:“严英,经常和他们一起玩的还有谁?”

    严英道:“还有四个人,叫丁有钱和石皓的还住在十里镇上,另外俩几年前去城里工作; 就不常回来了。因为他们几个在镇上的名声都不大好; 从小就偷鸡摸狗的一块玩,镇里的人对他们记忆比较深刻。”

    池阳立刻起身道:“丁有钱和石皓住呢?去找他们协助调查。”

    “好的头。”

    手机铃声响个不停,睡眼惺忪的江兴建拿起了电话,看到是自己老家的狐朋狗友打来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漫不经心地接了起来:“喂?”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发着抖; 尖利地仿佛在他耳膜上刺啦啦地嚎叫:【江兴建!曹良、童伟死了,他们死了!还有宣涛,昨晚也被杀了,被人割了生殖器,剁了手,这手和生殖器还在他们自己的肚子里被找到了!】

    江兴建一凛,睡意尽去,从床上坐了起来:“怎么死了?不对,你特意跟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能不明白吗!他们根本不是被人杀的,是被鬼杀的,有鬼来找他们报仇啦!是那个女的回来了,变成鬼来找我们了……来找我们了……】

    江兴建听得}的慌,骂道:“你是不是吓傻了?哪里来的鬼。而且她都死了两年了,要是真有鬼,头七那天我们就活不了!”

    【那你说是怎么回事!你不知道,我和丁有钱怀疑是她那里出了问题后,就悄悄去那栋破屋看了看,你知道我们看到什么了吗?】石皓的声音鬼里鬼气地压低,好像被什么东西掐着脖子说话一样,听得江兴建也害怕了起来。

    【那女人的尸骨被从土里挖出来了!而且,她的尸骨上,还完好地穿上了一身衣服,就像是她的骨头架子站起来自己穿上的。你还说没有鬼!】

    “你们还去挖尸?等等,你说咱们那里死人了,应该有警察去了吧,咱们和曹良童伟又是经常一起玩的,万一你们被警察盯上了,你这时候去挖尸体,不是要暴露我们吗?”江兴建一听急了,简直恨不得踹死石皓,石皓几个陷进去了倒是没什么,但是到时候他们肯定会把他给供出来,那就很有什么了!

    【我们……我们把她烧成灰带回来的,警察应该发现不了。而且她不是你从网上骗来的吗?这两年也没有她家人报警找来的消息,应该不会暴露吧……不对,我们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你不知道童伟他们死的有多惨,下一个可能就轮到我们了,当时我们七个人,现在已经死了三个,你知道下一个死的会是谁吗?说不定就是你和我!】

    江兴建皱眉道:“你别瞎想,我觉得有可能是她的家人知道了她的事,来找我们报仇了,应该还是活人干的,你们小心点就没事了。”

    【滚吧,这都两年了,而且你当初不是说,她家里就一对父母吗,平常对她也不怎么关心,怎么可能为了她来杀人!】

    江兴建:“那你想怎么办?”

    【这事是你弄出来的,你必须回来。我们去找刘神婆化解,神婆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当初人是你骗来的,也是你说玩完后要录像威胁,将人卖到南方去**,要不是你一点生路都不给人家,最后也不会闹出人命。】

    江兴建一听也火了,骂道:“什么叫我弄出来的,是丁有钱那孙子说要卖了她换钱,也是庄翔出手打她不小心把人打死了,这关我什么事?而且,当初不是你们怂恿,我能干得出这种事?”

    电话那头的石皓冷冷地回了句:【是啊,所以你们三个估计是要被留到最后了,童伟和曹良已经死的那么惨了,你觉得你们会怎么死?】

    江兴建好像被兜头泼了盆冷水,满腔怒火嗤地一声被浇灭。

    【如果真是你们仨被留到最后,那下一个死的就是我了!今天你要是不回来,到刘神婆这里把事情解决,我就去公安局自首,把你们都供出来!】恐惧让石皓有些歇斯底里了,落下狠话后就挂了电话。

    江兴建听着电话挂断的嘟嘟声,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用力躺回床上,租的房子里安安静静的,突然就觉得冷。

    江兴建打开手机,翻了很久,才翻到了藏在文件夹深处的一张照片,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孩,长得挺漂亮,看着人也很沉静,就是眼神有点死气沉沉的,没什么朝气。

    那时候他怎么就干出那种事呢?

    大概是嫉妒吧。

    一个可以在学校里好好上学的女孩,天天抱怨说自己想死,怨恨父母只顾着她的成绩,平时对她非打即骂,从不关心。

    他那时候心里怎么想的呢?他想着既然你天天说想死,怎么还不快去死呢?他这种想上学上不成的人,在社会上跟狗一样讨生活的人,他的压力不大吗?他也想死啊,谁来救救他呢?

    可是他没有,他耐心地安慰她,开导她,逗她笑,然而看着她终于被逗笑,从聊天工具里发来一个笑脸时,他心里都是淬了毒的恶意。

    这样过了两年时间,他一直敷衍着她,直到她说自己考上了名牌大学,想要来看看他的时候,他积累的恶意终于爆发了……

    江兴建木木地看着手机里的照片,照片上那个女孩子好像也在看着他,似乎在对他笑。

    江兴建突然一愣,心中突地悚然大惊:不对!这照片里的人一开始有笑吗?

    江兴建猛地坐了起来,盯着照片看,手机屏幕似乎变得有点花,在他的注视下,屏幕下的人,嘴角动了,一点点咧开,女孩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睛,好像也真的变成了死人的眼睛——死不瞑目的眼睛,大大地瞪着江兴建!她白净的脸和胳膊上,慢慢出现了一片一片的暗紫色尸斑……

    “啊——!”江兴建大叫着将手机砸了出去。

    找到了石皓家里,石皓家没人,又找到丁有钱家里,被告知丁有钱也不在家,到镇子东头的刘神婆堂口去了。

    严英最近对这些神神鬼鬼的很是敏感,闻言怀疑道:“怎么那么巧这时候去求神拜佛,不是做了什么心虚的事吧?”

    丁有钱的邻居老太闻言摆手道:“不巧哩不巧哩,现在我们镇上的男人们,都被吓坏了,说是有鬼怪作祟,几乎所有男人,都去刘神婆那里请符水来喝,十个有八个都去了,我老伴也去了。”

    窦立浩笑了一声:“这镇上还挺封建迷信的。”

    老太太不满意了:“你这小伙子怎么这样说哩,我们这的刘神婆很灵的,堂口里供奉着老神,问个姻缘啊,小儿夜惊啊,一准能给你解决。连城里的人,都经常往我们这里来,就是为了找刘神婆呢。”

    窦立浩被训得讪笑,一旁的严英却听得心动了,鼓动池阳:“头,我们要不要也去找刘神婆看看。这案子确实古里古怪的,我们也请点符水喝喝?”

    池阳白了严英一眼:“你慌什么,警察自有正气,干公差的,等闲小鬼哪敢冒犯你。”

    不止严英一愣,连窦立浩也傻傻道:“头你好像很有经验似的。”

    池阳无语:“行了,我们快去刘神婆那里。”

    严英插话:“去请符水?”

    池阳给了严英一肘子:“去查案!”

    十里镇上的气氛不太好,警车穿梭,警察来来往往,谈论八卦的人也都有点受了惊的样子。

    潘若绕过警察,过去打听了下,回来告诉大家:“镇上昨晚确实又死了一个人,同样是死相凄惨血流遍地,同样是被割了生殖器活活疼死的。对了,元子说的那个刘神婆我也打听到了,住在十里镇东头,现在生意好着呢,因为这些命案,十里镇上的男人怀疑有鬼怪作祟、人人自危,都排着队去找刘神婆,请符水辟邪。”

    罗含一听,立刻紧张了起来:“肯定是她干的!她上次就是这样,用祝珥的身体去杀人的。”

    元沛“嘘”了罗含一声,警告道:“隔墙有耳,这种话不要说出来。”

    罗含立刻闭上了嘴。

    方善水低头看了下口袋,将想从口袋里爬出来的手办师父按下去。

    自从知道这确实不是师父,方善水对它变得不客气了很多,虽然还是挺纵容的,但是没有以前那么小心翼翼的了。

    根据潘若打听到的地址,方善水几人也找到了刘神婆的堂口,只是没想到,一到地方,几人就迎面撞上了几个警察。虽然穿着便衣,但却是昨天在旅馆和方善水他们打过照面的几个警察,方善水和罗含一眼就认出来了。

    方善水倒是稳得住,但是罗含一看到那两个警察,立刻就心虚地缩了缩头。

    一下子就被池阳盯上了。

    池阳叫住他们:“等等,你们几个,不是十里镇的人吧?来这里干什么?”

    方善水悄悄拦了下想要回话的潘若,平静地反问道:“你们看着也不像是十里镇的人,你们又是来干什么的?”

    池阳闻言看了方善水一眼,目光落到方善水的面具上,顿了一顿,没有说什么。

    一旁的严英掏出了证件,喝道:“警察,问你们话就好好回答。”

    潘若看了方善水一眼,见他收回手不再阻拦,就走上前去,故意在严英面前弯腰看了眼他的警察证,才露出笑脸,递了颗烟道:“警察大哥,我们是大学灵异研究社团组织活动的,听说这里出了奇怪的事,正好没事,就赶来调查调查。”

    严英倒是信了,嚯了一声,教训道:“这里乱糟糟的,你们来添什么乱呐,小孩子家家,不要老往这种地方乱跑。”

    池阳又问:“你们是哪个大学的?”

    潘若闻言,实话将他们各自的大学介绍了一遍,罗含的他也没撒谎,直接说了是京城xx大过来的。

    窦立浩怀疑道:“你们还不是同一所大学的啊?”

    元沛接话道:“这有什么,我们是网上因为兴趣爱好凑到一起的,这不是十一假期吗,我们就约定了一起来找灵异现象。同一个大学,不一定能找到这么多志同道合的人啊。”

    元沛回答的自然,看起来没有一点心虚,倒是打消了警察的不少怀疑。

    池阳他们忙着去查丁有钱几人,没有心情在方善水几个大学生身上多下功夫,就先进了屋。

    罗含看了几个警察的背影一眼,回头问方善水:“我们也进去吗?”

    “走。”

    ……

    刘神婆家的院子挺普通的,就是够大,里头已经有不少人等着了,坐在院子里摆着的小马扎上,三三五五各自成堆地聊着天。

    院子里还有个不停烧着纸钱的大缸,不时有从堂口出来的人,拿着把香,在缸前拜了几下后,再将香插在缸中,使得院子里香火不断的样子。

    方善水看着这个院子,突然有点异样的感觉,眼中的视觉甚至自发地有了变化,好像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最后,他的视线落在了那口烧着元宝纸钱的缸上。

    元沛悄声问:“方方,你在看什么?是不是你也觉得那口缸有不对劲?”

    方善水点点头,还没说话,那边,没有找到丁有钱和石皓的池阳等警察,已经皱着眉头出来了。

69、六十九 进局子

    池阳几个警察离开了; 方善水等人则留了下来,池阳临走; 还看了方善水一眼。

    在院子里等了会,罗含看看周围排队的几十个人; 不耐道:“这么多人,得等到什么时候啊?”

    元沛还没见过神婆做事,见周围的人没怎么看自己,就装作不经意地凑到搭着布帘子的堂口外,伸头往里看,不知道元沛看到了什么,回头就饶有兴趣地招呼方善水过来。

    外头马扎上等了许久的人; 看到元沛这样; 不禁不满道:“排队呀,要排队。”

    元沛解释:“知道知道。我们就是好奇,在旁边看看不进去。”

    方善水走上前几步,这时; 口袋中的手办师父又想出来了; 方善水再次把它按了回去,方善水感到它似乎有些生气了。

    不过此时方善水倒是没时间去照顾手办的心情,方善水越靠近,就越能感觉到那股不太一般的气息,而且随着方善水的靠近,那股气息似乎变得躁动不安了起来。

    就在方善水快到堂口前的时候,那股气流好像被激怒一般聚集; 猛地朝方善水撞了过来!

    嗡……

    方善水迎面和那股气流撞上,那股气流瞬间倒退了回去,余波蔓延,方善水只觉得眼前的堂口仿佛震动了一下,耳边隐约还传来了一声似有似无的怪异尖叫。

    就在这时,方善水突然看到一股灰气好像挣扎不能一样,被迫吸进了他装着手办师父的口袋里,方善水还听到了让人毛骨悚然的咯吱咀嚼声。

    一旁的元沛也感觉到了不对,识相地从布帘子那退了回来。

    “是谁!?谁在我刘家堂口捣乱!”

    一个大妈的吼声蓦地从帘子后传来,没一会,刚在里头给人请符水的刘神婆,从屋子里冲了出来。

    周围在马扎上等待的镇民,好像并没有感到房子的震动,只是刘神婆的怒吼让大家惊慌失措,纷纷站了起来,不停问怎么了怎么了。

    刘神婆是个看起来很普通的妇女,人胖胖的,约莫五十来岁,有股街道办主任的威严感,但又和那种官气的威严略有不同。十里镇的镇民们见刘神婆神态不对,顿时就将方善水几人围了起来,给刘神婆壮声势。

    元沛和潘若见状,也都站在方善水身后和镇民们瞪起眼来,输人不能输势。

    方善水看到刘神婆一脸愤怒地瞪着自己,有些头疼,伸手拨了拨口袋里的手办,然而并没有被理睬,口袋里只是不停出来凄厉地惨叫声。

    刘神婆大叫:“你在做什么!?”

    方善水眼见着大妈看着自己的眼神更加愤怒,似乎都要撸膀子抄家伙打人了,赶忙拉了拉口袋里手办师父地小手。

    方善水感到自己的手指尖被咬了一口,不疼,不过随即,一股灰气,逃命一般从方善水的口袋里蹿了出去,一头扎进了刘神婆身后的堂口中。

    刘神婆神态微松,不再剑拔弓张的,但还是面色不善。

    刘神婆盯住了方善水,打量了一会儿,突然皱眉道:“小伙子,同行?你来我这有什么事?”

    方善水看了看左右围着的镇民,用只有刘神婆能听到的声音说:“我们来找一个人的骨灰,应该在你这里。”

    刘神婆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什么骨灰,我不知道。”

    方善水指了指院子中那个烧元宝的缸:“你知道的,你把她藏在了那个缸里吧,没用的,你压不住她。”

    刘神婆闻言滞了一下,旁边的镇民们只看到刘神婆在和方善水说话,但是这么近的距离,却听不到他们说得是什么,不禁惊奇地小声议论了起来。

    刘神婆只好对周围的镇民道:“大家先回去吧,今天老神离开了,要请符水的明天再来,今天到此为止。”

    说完,刘神婆又扯着嗓子叫来她女儿,让女儿把流连不去的镇民都送走了,她则将方善水几人请到了屋里。

    石皓就藏在一旁,本来准备等警察离开了,他就偷偷潜入城里,将江兴建和庄翔那小子揪出来!可是突然的,石皓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他蹲在角落,一动也不敢动,青天白日的,他却感觉阳光很冷,风刮骨般刺人。

    石皓听到身后有水滴的声音,啪啪地落地,似乎有个什么东西在他身后,但是石皓不敢回头,只是额头上不停地滴着冷汗,冷汗顺着脸颊脖颈流到衣服里,心脏都凉了。

    好不容易蹲到警察的车开远了,看不见了,石皓却不敢走了,石皓觉得自己要是离开刘神婆这里,可能根本活不到晚上。

    他必须得回去!他得立刻找刘神婆求救。

    石皓心里怕得不行,扶着墙慢慢站了起来,他往前走,那股阴冷的感觉,也如影随形地跟着他走。

    石皓几乎以为自己走不过这短短几十米路了,终于,他还是走到了。

    进了刘神婆家里,石皓猛然感到周身阴冷的感觉一散,有种重新活过来的感觉,这让石皓简直有想哭的冲动。

    石皓以为是刘神婆比较厉害,那恶鬼不敢跟进来,然而没放心多久,石皓又发现不对起来。

    刘神婆家平时总是门庭若市的,刚刚石皓走的时候,还见院子里排着一堆人,可现在,这里却是一个人都没有了……

    安静的有点吓人。

    “刘大姑……”

    “刘大姑……”

    石皓小小叫了两声,因为觉得这里气氛不太对,他都不敢叫太大声,怕惊醒了什么其他的东西。

    石皓叫了几声后,没有人回应,这让石皓更加害怕起来。

    空荡荡的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有院子里那口烧着元宝的大缸,还在噗嗤噗嗤地冒着火星。

    石皓走向了刘神婆的堂口,想要进屋子里找找,然而走到门前那口缸附近的时候,石皓仿佛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走向了那口噗嗤噗嗤冒着火星的缸。

    石皓害怕了起来,他想要停下,但是根本停不下来,突然,缸里的纸灰中冒出了一只被烧得几乎要融化的手,一把抓住了靠近的石皓。

    “啊——!”石皓吓得大叫起来,但是怎么也挣脱不了,石皓哭嚎起来,“有没有人啊!来人啊!救救我!”

    被那手抓着的地方很烫,好像烧起来一样,石皓不停尖叫挣扎,但丝毫没用。

    逃不了的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缸里的纸灰中慢慢露出一个人头来,烧焦的脸,黑洞洞眼,望着石皓,仿佛复仇的冤魂。

    是她,是她!

    “啊——!”

    刘神婆请方善水几人坐下。

    叹了口气道:“骨灰确实在我这。”

    最近十里镇上到处都是警察,刘神婆偷偷藏下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的骨灰,压力也很大,如今还被人识破了,只能老实道:“今早石皓抱着个骨灰罐子来找我,我一看到他,就吓了一跳,他印堂乌黑的,一看就是大难临头,离死不远。我问他怎么了,他支支吾吾地说是有恶鬼要杀他,我知道石皓肯定没和我说实话,但是我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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