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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情说案-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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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你最后一次见许翰扬是什么时候?”

    “昨天早上。”梁筝深吸一口气,“他去郊区的工厂视察…每个月他都会过去一次。一般下午五点回来。昨天和平时一样,他八点多一点离开家…那是我最后一次见他。”

    项擎朗担忧的看着梁筝,她脸色惨白,浑身颤抖,说几句话就抖的不成声,可还是坚持站着。

    最后他决定尊重她,继续问道,“你知道‘黄金屋’小区的那套房子吗?我们查过,许翰扬有那儿的钥匙。”

    “是…我知道。那房子是我结婚前买的,翰扬偶尔也会过去。”

    江守言轻咳一声。

    项擎朗瞪他,“不舒服你就回去。”

    江守言没说话。

    “除了你们还有其他人有那房子的钥匙吗?”项擎朗继续说。

    “我不知道。我已经很少过去了。”梁筝想了一下才回答。

    项擎朗有些无言以对。

    一路上,安静就没安静过,他不停的把从脑子里搜索到的各类八卦汇报给项擎朗:比如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许翰扬,比如许翰扬家令人咋舌的富有,比如堪比九子夺嫡的家产风波,再比如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许翰扬的婚姻,比如才貌家世绝不逊于许家的梁家,比如聪明干练的天之娇女梁筝…

    有好消息也有不好的消息。

    项擎朗总结一下,得出结论:许家很乱。

    梁筝的话加深了项擎朗的印象,看起来许翰扬和梁筝的感情没有那么好,虽然她的悲恸绝不像装不出来的,可是那套房子的存在是任何家庭都无法跨越的鸿沟…丈夫在故居里逗留,妻子却不再回去…

    梁筝打断他的思考,“我想把翰扬的尸首带回去…”

    “我去帮你问问法医!”江守言低沉的说完,自告奋勇的跑了。

    项擎朗看着江守言的背影,想了一下才问梁筝,“你昨天晚上打了八个电话给许翰扬…是怕他出事吗?”

    他有些怀疑。如果真的感情不好,妻子会这么追问丈夫的下落吗?尤其她丈夫还是个大忙人。

    梁筝咬着发白的嘴唇,“昨天是我生日。”

    她又补充说,“三十岁生日。我们在家办了个Party…”

    男主角却没能出现。项擎朗无言以对。

10 变身!霹雳娇娃

    悠悠一夜没睡,第二天一早就赶去项家偷偷放回钥匙

    依然的精神不是很好,眼睛有些红。徐悠悠不知道她是没睡好,还是哭过了。

    徐悠悠昨天打了匿名的报警电话就拉着罗敏嘉回家了,她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成为今天报纸上的头版头条。毕竟许翰扬实在是太有名了。相比之下,她还是担心依然的境况,如果她知道许翰扬死了,会不会承受不住?而且许翰扬一死,依然最后的靠山也没了,这个孩子会让许家的人发疯,同样也会让梁家发疯…

    她忽然想到在AMEN门口推项依然的那个人…如果依然流产了,而许翰扬也死了,那么最大的受益人…是不是只有梁筝了呢?

    这个发现让她如坐针毡。

    可是出人意料的,报纸和电视上都没有报道许翰扬的死,财经版也好,社会版也好,甚至无孔不入的娱乐版都没有任何消息。

    徐悠悠开始担心,许翰扬的尸体,是否已经被发现了。

    依然食不下咽的喝了两口黑米粥,就推开白瓷碗,“我吃饱了。”

    “这怎么行?”项爸爸不高兴的说,“就算你想减肥也要等孩子生了再说,每天就吃那么一点点,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吃得消?”

    这是老生常谈了。

    每天吃饭就依然挑食厌食的问题项爸爸总要唠叨很长时间,徐悠悠都不知道依然怎么想的,既然想要孩子就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啊。没见过这么不负责地孕妇!挑食厌食不说,穿高跟鞋满大街溜达,不参加任何孕妇讲座,项爸爸给她买的孕妇须知手册也从来没翻过…

    “我公司有点事。先走了。”依然不等项爸爸说完就回房了。

    留下徐悠悠低着头,继续接受“怨父”的疲劳轰炸。

    “伯伯,我妈妈怀孕的时候也挑食…你看我长地多结实!”罗敏嘉伸出瘦弱的小胳膊。

    “哦?你怎么知道的?”项爸爸的注意力被成功转移。

    “慧姐说我妈妈是最难伺候的孕妇!她总是吃没营养的东西…”

    “你知道什么叫有营养?”徐悠悠白他一眼。

    “吃了会分的东西。”罗敏嘉肯定的说,“肉,鸡蛋,巧克力,曲奇饼干,薯片。火腿,果冻,可乐…”

    他最后说,“我还小,需要补充营养。”

    徐悠悠气结。项爸爸却被逗地哈哈大笑,一连声的说。“好,好,等下伯伯就带你去补充营养。”

    依然换好衣服走了出来,“我走了。晚上不回来吃饭。”

    她穿着宽松的白色棉布长裙,头发随意挽在脑后。

    “你不去公司?”徐悠悠看她穿的休闲。

    “嗯。先走了。”她随意的摆摆手。

    徐悠悠想跟出去却苦于一时找不到理由。项依然已经打开门走了。

    她看跟踪是来不及了。最怕依然现在去了现场,如果让她发现许翰扬死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徐悠悠想到这就赶紧给项擎朗打电话。

    项擎朗地声音听起来有些累。徐悠悠也不敢多问案子的事(她觉得自己去现场地事最好不要让项擎朗知道),不过她也听出来,警局的工作很忙,很可能就是为了许翰扬的案子。她心中忽然警铃大响…看起来项擎朗还不知道许翰扬和项依然的关系…

    她正想地出神,在阳台上逗弄那只永远只会“啊啊”叫的鹦鹉地罗敏嘉突然尖叫一声。

    徐悠悠闻声跑去阳台,顺着罗敏嘉地目光看过去…

    在小区外的马路上,一辆白色面包车向着依然疾驰而去,眼看就要撞上…这时候,马路对面一个身穿黑色职业套装地女人以惊人的速度冲过来,抱住依然轻巧的转身,让过了那辆车…看那女人的装束,徐悠悠猜她应该是艾文…白色面包车没有停留,飞快的驶向远方,消失不见。

    “吓死我了。”好半晌,罗敏嘉才惊魂未定的拍拍胸口,“那个面包车是故意的?”

    他不敢相信有人要害依然。

    徐悠悠意外的却是另外一件事,“那女人是艾文?”

    身手敏捷反应迅速,也许还有点功夫打底…这会是那个穿的像老处女一样的艾文!

    罗敏嘉安慰她,“霹雳娇娃也要隐藏身份嘛…”

    “怎么了?”项爸爸从洗手间出来,“刚才嘉嘉喊什么呢?”

    罗敏嘉还没说话,徐悠悠咻的一下上前挡住项爸爸的视线,“没事没事,是鹦鹉在叫。”

    “啊?”项爸爸喜不自禁,“我以为它只会‘啊’呢,原来还会叫。”

    徐悠悠用余光瞟一眼,项依然和艾文已经离开了。

    她偷偷擦擦汗,和罗敏嘉交换个眼神,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阳台。

    她对艾文没什么了解,只知道她是依然的助手,这还是悠悠辞职以后在路上偶遇过几次才知道的,印象中是个不爱说话穿着保守的女人。

    徐悠悠越发觉得人都有两面性,她一直很钦佩的依然会当了第三者,而看起来没啥大用的艾文身手比很多警察还好…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至少依然不像她表现的那样不在乎,她也许就是因为在乎才会聘请艾文…很明显,艾文的工作不止是助手。

    当然,目前还只是猜测。也说不定艾文只是个热爱女子防身术或是跆拳道的古怪女人。谁知道呢?徐悠悠耸耸肩膀,决定没事的时候好好调查一下。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

    “孟醒?”

    “哼,你可算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呵呵,我不是怕耽误你工作吗?”

    “说的好听!我看你是怕我耽误你谈恋爱!”

    “冤枉啊!那好吧,我现在去找你…”

    “你故意的吧?我现在忙的都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那你还怪我不找你!”

    “哎,我有什么办法?那个许翰扬死了…”

    “啊?许翰扬?怎么死的?”

    “枪杀,一枪致命啊…”

    “是昨天吗?”

    “是啊,法医说死亡时间是六点到九点…”

    “哦。好神奇…再见!”

    徐悠悠迅速挂了电话,对罗敏嘉眨眨眼。

    “你真现实!”罗敏嘉不屑的说。

    徐悠悠拍他的头,“你懂什么!”孟醒太老实了,老实到你不去骗他都觉得是个罪过。

11 AMEN

    擎朗在梁筝走后,才发现事情不对。

    “梁筝怎么会认识我?”他问江守言,“刚才咱们那么多人从车上下来,她怎么一眼就认出我了?”

    江守言犹豫了半天才说,“她认识依然。”

    “哦。”项擎朗不疑有他,点点头说,“我说呢。诶?她刚才怎么不说啊?哦,对了,也顾不上了。”

    “其实…”江守言刚要说话。

    项擎朗喊孟醒,“那个电话号码查出来没有?这么点事要这么长时间!”

    孟醒默默的把一张A4纸放在项擎朗桌上,然后迅速离开,在三的办公室另一边怯怯张望。

    “搞什么?”项擎朗白他一眼,低头看…

    “哦,依然也认识许翰扬?”项擎朗根本没有任何怀疑。

    “我想跟你谈谈。”江守言站起身,“我们出去说。”

    项擎朗再迟钝也发现不对了,他找了一个安静的会议室,关上门,“说吧,什么事?”

    “…依然…”江守言坐在会议桌前,深吸一口气,像下了很大决心,“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

    “你又搞什么鬼?”项擎朗走到他身后,给了他一拳,“不是你能是谁的?你觉得依然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项擎朗有些生气了。

    “孩子是许翰扬的。”

    项擎朗楞住,半天才说,“她告诉你的?”他知道江守言不会拿依然开玩笑。

    “不是…”江守言低着头,“我跟踪她。查出来的。”

    项擎朗点了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所以梁筝认识我,是因为依然是她地情敌?”

    “可以这么说。”

    “你早就知道了?”项擎朗又等了半天才说。

    江守言没有说话。

    “你早就知道她和许翰扬的关系?”项擎朗把烟仍在地板上。狠狠的一拳砸在桌子上,“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江守言半天才说,“这是依然地选择。”

    “你少给我装情圣!”项擎朗抓住他的衣领,“她宁可当别人的情妇都不愿意嫁给你,你装什么情圣!”

    江守言手握成拳,一语不发。

    “不行,你给我说清楚!依然不是那样的人,一定有原因的…”项擎朗甩开手。

    “你冷静点。”江守言平静的说。

    “你让我怎么冷静!我一心一意的等着你和依然结婚。现在你突然跟我说孩子不是你的,依然当了个第三者…你让我怎么冷静!”

    “我也不知道…”江守言慢慢地说,“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他眼睛看着会议桌上的烟灰缸,有些恍惚,“你知道我一直喜欢她。当然,我也知道她看不上我。我太小了,不成熟,又没什么钱,工作时间也不固定…可是我还是想试试。我想尽全力争取。有一段时间,我甚至以为我成功了…那段时间伯父住院。我觉得是个机会。她太累了,医院和公司两边跑…我都不知道我是不是趁虚而入。总之那段时间我们很好,她看我的眼神也不再当我是个小男孩…我知道她有婚姻恐惧症,但是我一直相信如果我尽力去争取,总有一天她可以放下心结…”

    江守言苦笑着,“可能我想的太简单了。你还记得我那次请假吗?我在依然的记事本上知道她要去外地…”

    “我其实和她坐同一班飞机,可是我不想让她觉得我跟踪她,我想晚上给她一个惊喜…她下了飞机,坐上计程车…却没有去酒店,而是去了医院。”

    “我那时候才知道,她所谓地出差…是为了流产。”江守言的声音有些发抖,“我当时吓糊涂了,就那样冲过去拦住她。我们俩在医院大闹了一通…”

    “她一直不停地哭,说这个孩子不应该来到这世上…她一开始,就不想要这个孩子…我其实也猜到了,但是我当时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许翰扬。我知道要做这个决定很难,我也不想替我说话,回酒店以后,我真的后悔为什么在医院要拦住她…”江守言哭了。

    “我想说你去流产吧,你流产了我来照顾你,我娶你,我会好好疼你…可是这样的话,我***怎么说出口!”江守言蹲在地上放声大哭。

    他像孩子一样。哭地声嘶力竭。

    项擎朗把江守言拽起来,喝道,“你回来就应该告诉我,还装什么不知情!”他的心跟着疼,为了依然,也为了江守言。

    从今以后,谁要再说江守言不成熟,他一定会照在那个人地脸狠狠一拳,告诉他,“你知道个屁!”

    “我是想说,可是我能说什么?依然瞒地很紧,我也是最近才知道那个男人是许翰扬…再说,我告诉你又能怎么样?”江守言把鼻涕眼泪胡乱摸在衣服上,“你会让依然去流产吗?她最大的错误就是招惹了个不能娶她地男人…我娶她还不行吗!”

    项擎朗伸手拦住江守言的脖子,江守言趴在他肩膀哭的泣不成声。

    “她不会同意的。她那么要强,不会要你的怜悯。”项擎朗忍住眼泪说。

    “你们都不帮我…她,她要是嫁给我,不就,不就没事了吗?”

    项擎朗觉得脖子湿湿的,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更用力的抱住他。

    他一直是所有人眼里没正行的那个,嬉皮笑脸,插科打诨,他一直是个孩子。项擎朗不知道,这样一个孩子,要如何的忍耐才能继续装作无事,他笑嘻嘻的让项擎朗叫他姐夫,雷打不动的去她家楼下当护花使者…他一向藏不住事,却把依然的这个秘密死死的守住了。

    项擎朗冷酷的想,许翰扬死的真是时候!如果不是这样,他知道真相以后,一定不会放过这个男人!

    他对侦破许翰扬的案子一点兴趣都没有了…就让他死吧,怎么死都可以。

    可是他不能,因为江守言擦掉眼泪,说,“依然一直和梁筝不和,我不知道她们怎么会正面冲突,但是依然的孩子现在是许家唯一的继承人。”

    项擎朗终于知道,为什么在许翰扬死亡的现场,江守言就开始魂不守舍。

12 种马是不会结扎的!

    擎朗和江守言打起精神,重回到办公室。

    他们一致认为,这件事还是先不要告诉依然为好。

    不论依然是否做错什么,那都是他们俩最在乎的女人。

    安静在法医科等着他们,见到项擎朗,夸张的伸出手,“大哥,我可等到你了。”

    “干嘛?”项擎朗冷冰冰的说。

    “大件事!”安静故弄玄虚道,“还是三件!你想先听哪件?”他瞥一眼江守言。

    “说!”项擎朗没心情跟他玩。

    “第一件事…”安静伸出手举起江守言的手,“我在许翰扬陈尸的现场,发现了江SIR的指纹。”

    项擎朗瞪他一眼,不以为意,“哪里?”

    “浴室的镜子上。”安静笑嘻嘻,“据我所知,江SIR之前勘验现场的时候,可没进浴室。”

    项擎朗看一眼江守言,江守言对他点点头。

    “第二件事!”项擎朗不动声色。

    “在门铃上,发现了嫂子的指纹。”安静一鼓作气说完。

    “嫂子?哪个嫂子?”项擎朗的心都不跳了…是依然吗?那个房间是依然和许翰扬偷情的地方?

    “还有哪个?”安静一拍他肩膀,“徐悠悠啊!难道你还有几个…”

    项擎朗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一个许翰扬,到底要牵扯多少他认识的人才算?依然被扯进来了,江守言被扯进来,现在连徐悠悠也蹚了这趟浑水!

    “第三件事。”他努力让自己平静。

    安静深呼吸。“你要不要坐下来?”

    听他的口气,好像前面两件事根本不是什么打击。

    “说。”项擎朗依然平静。

    “许翰扬做了结扎手术。”

    江守言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什么?”

    “其实我也觉得很新鲜,”安静很开心地说。“第一次见到做这种手术的活人…呃,不,已经死了。”

    “你怎么知道?”项擎朗不敢相信,难道安静把许翰扬切开了?

    “哦,拜托!”安静翻个白眼,“他那儿还肿着呢,周围还有些血点…我估计手术做的不太好,他有过敏反应…”

    项擎朗不想听下去了。“你是说他做这个手术没多久?”

    “很明显,不超过一个星期。”

    江守言嘴都合不上了,“他为什么会洗澡?”

    “谁知道呢…”

    安静看看项擎朗,“也许想镇痛?”

    ~~~~~~~=

    出现在案发现场的指纹,让江守言经历了一次谈不上正式地对话。

    “你认识死者?”

    “是的。我们见过一次。”

    “在黄金屋F幢1804房间。也就是案发现场?”

    “是。”

    “他约的你?”

    “不,是我找的他。”

    “什么时候?”

    “三天前。”

    “十月四号?”

    “是。”

    “具体时间。还有你们谈话的内容。”

    “下午四点左右。具体我记不清了。谈话内容…我认为和案件无关。”

    “是不是有关由我们决定。”

    “我认为我有能力判断是否有关。”

    “…好吧,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朋友的朋友。”

    “什么朋友?”

    “…”江守言斟酌着说,“案件我们还在调查,死者的身份比较。

    言下之意是,不愿意贸然牵扯任何人进来。

    考量到江守言一贯地表现。又因为许翰扬死亡的那一整天江守言都有不在场证明。警局内部默许他继续参加调查。关于浴室镜子上的指纹,江守言也承认他和许翰扬见面的时候曾去过洗手间。或者在那个时候沾上的也不一定,老实说,他自己也不记得了。

    江守言从办公室走出来。后背湿透了。

    他比谁都想,亲手侦破这案子。

    在许家别墅,众人地反应是他意料之中,确切的说,从发现死者是许翰扬开始,他就一直在担心,依然肚子里地孩子俨然成为众矢之的…如果许翰扬死了,依然的孩子也死了…不管许怀庭是否愿意,他都只能将自己的遗产交给其他子女。

    这个诱惑太大,大到足以让天使变成魔鬼。

    江守言和项擎朗商量了一下,决定派重案组身手最好地小高暗中跟踪和保护依然。

    ~~~~=

    事实上,许翰扬案件的调查进展异常缓慢。

    —

    门锁没有被破坏地痕迹,室内没有明显脚印,搜集到地指纹除了徐悠悠和江守言的,还有两枚无法辨认。

    项擎朗猜,也许有一枚是依然地,但是另一枚一定不是凶手的…职业杀手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也许是买凶杀人。

    那更糟糕。有动机的人太多了,商场的竞争对手,许家的其他亲戚,梁筝,梁筝的情夫(如果有的话)和亲友…甚至只是一个心情不好寻求发泄的变态杀人狂。

    关于子弹,除了知道是从一把仿五四手枪里射出来的之外,没有任何发现。

    另一方面,“黄金屋”小区,因为年代久远,中间又因为物业办和开发商诸多纠纷,导致如今根本没有监视录影带可查,给案件的侦破带来一定难度。

    许翰扬为人低调,进出都戴墨镜,他的邻居根本无人知晓这样一个商业大鳄曾经住在这里。至于女人…也许也戴了墨镜,没人有印象。警方初步判断,这是许翰扬金屋藏娇的地方…对于许翰扬这样财力雄厚又不能正大光明找外遇的男人,这是最合理的解释。

    和梁筝说的一样,“黄金屋”小区的这套房子登记的业主是梁筝。

    这个事实让其他警察几多唏嘘,不由升起,“新人笑,旧人哭,鹊巢鸠占为哪般?”的想法。

    曾经幻想嫁入豪门的女警察都诅咒纺,绝不会嫁给许翰扬这种无耻中的典范…厚着脸皮用老婆房子偷情,这男人也算极品了!

    许翰扬最后一个接入的电话是在下午四点四十,打电话的是他的秘书,通话时间是三分五十秒,据秘书交代,只是说了些工作上的事,电话中没有发现许翰扬有什么异常。

    其后的几个电话都是因为他失约梁筝的生日party导致家人愤怒而追讨过来的,许翰扬的妹妹许翰薇毫不掩饰对哥哥的厌恶,在电话里,她说,“…如果抓到凶手,替我谢谢他!像我哥哥这种男人就不配活在世界上,他就是一头种马,四处发情…”

    项擎朗听说许翰薇是个激进的女权主义者…呃,或者她还不知道许翰扬结扎的事。当然,种马是不会结扎的。

13 哪一句是谎话?

    擎朗一直耿耿于怀许翰扬结扎的事。

    一个年轻,富有,身强体壮的男人,有什么理由会去结扎呢?而且对中国家庭来说,大多数时候避孕的问题都是女人解决,男人多少都有大男子主意作樂。更何况,许翰扬和梁筝还没有孩子,就算依然怀了许翰扬的孩子,以许家的财力,也不可能因为养不起而杜绝后患。

    梁筝对许翰扬结扎的事一无所知,她听到这个消息,当场泣不成声。

    项擎朗在电话这头安慰了她两句…

    他也不知道怎么说。许翰扬死了,梁筝没哭,结扎的事却让她这么难过,想来女人还是感性的动物,到最后也没办法接受丈夫背叛自己的事实。

    另外还有一点,许翰扬手术过敏,按理说不会去洗澡,至少不会整个人泡在浴缸里。再加上当天是梁筝的生日,他从工厂视察完应该直接回家,为什么要去那间房子呢?

    无计可施下,项擎朗决定找依然问清楚。

    他和江守言到家的时候,依然正在打电话,“…我知道了。再见。”她急匆匆的挂断电话。

    “你们来了。”她很平静的笑。好像早就知道他们会来。

    项擎朗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好像眼前的是一个陌生人。

    他们坐在沙发上,“爸爸呢?”

    “在午睡。”依然坐在他们对面,“许翰扬的事,你想问什么?”

    项擎朗有太多想问的问题。最后他决定从案子问起,“你最近一次见许翰扬是什么时候?”

    “一个星期前。”

    “案发当晚,你去了现场是不是?”

    “…对,我去了。我走到楼下发现没有带钥匙。接着我上楼敲门,也没有人在,所以我就回来了。”

    “你们那天是在约会吗?”

    依然没有回答。

    “你知道那天是他妻子生日吗?”

    还是沉默。

    “你知道那房子是梁筝地吗?”

    江守言走过来拉项擎朗,“够了!”

    项擎朗推开他,“我在调查案子,没有什么够不够的!”

    话虽然这么说,但也不再继续问下去。

    ~~~~

    徐悠悠打开门,就看到了江守言项擎朗和项依然三个人互不理睬的坐在沙发上发呆。

    她敏锐的嗅到了一丝诡异。不由分说把小跟班罗敏嘉扔到洗手间,反锁了门,“不许喊,不许闹,不许出来!”她恐吓完走进客厅。

    罗敏嘉不甘心地挠两下门。愤愤的说,“我又不是小孩!”

    徐悠悠有些尴尬的站着。半晌才打破平静,“有话好好说啊,别吵架…”

    项擎朗瞪她,“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指纹会出现在许翰扬遇害的现场!”

    依然诧异的看向徐悠悠。

    “没有吧…”徐悠悠求救似的看江守言。她实在想不出明明自己擦了指纹怎么还会被发现。

    江守言伸出食指不经意的在空中点了两下。

    门铃!

    徐悠悠差点想撞死自己。真是蠢!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我如果说迷路了,你们应该不会相信喔?”她学罗敏嘉犯错以后地态度。

    项擎朗冷冷的哼一声。

    “好吧。我偷了依然姐的钥匙。因为我想看看许翰扬…我为了满足我的好奇心,都是我的错…”她自怨自艾地说。

    项擎朗却

    气。至少证明依然没说谎。钥匙确实不在。

    但是另一方面,他很难过。徐悠悠和江守言都知道依然的事,居然没有一个人告诉他…他马上说,“爸爸知道这件事吗?”

    “不知道。”依然说。

    项擎朗心里好受点。最起码他还不是最后知道地人。

    江守言瞪了他一眼,“依然,除了你和许翰扬,还有人有那房间的钥匙吗?”

    依然咬着嘴唇,“我不清楚。”

    “房间的钥匙是许翰扬给你的。”

    “嗯。”

    “什么时候给你地?”

    —

    “半年前。”

    “你有没有把钥匙给其他人?”

    “没有。”

    “依然?”

    “嗯?”

    “你能不能看着我说话?”江守言有些难过。依然一直低着头不肯和他对视。

    徐悠悠心里奇怪。那天下午依然明明把钥匙给了艾文和姜阳,为什么不说呢?

    “我,我真的有些累了。”依然摸摸额头,却还是没有看江守言。“我想去休息一下。”

    她站起身。

    项擎朗喊住她,“你怎么知道许翰扬被害了?报纸上还没刊登,谁告诉你地?”

    依然背对着他,“许翰扬地爷爷。他要我参加许翰扬的葬礼。”

    徐悠悠有些心寒。她想起依然曾经说过,许家人对这个孩子寄予厚望,可是也不能许翰扬刚死就急着宣布孩子地身份啊,这让梁筝作何感想?

    “你会去吗?”

    “不。”依然头也不回的走开。

    “你知道许翰扬做了结扎手术吗?”项擎朗又说。

    徐悠悠吓的嘴巴都合不上了。这是什么夫妻啊?梁筝不能生孩子,许翰扬不想要孩子…难道是孤注一掷,把矛头都转向依然吗?

    依然过了很久,才回答,“我不知道。”她的声音有些发抖。

    看依然关了房门,项擎朗说,“我觉得她撒谎了!”

    “对。”江守言一摊手,“可是哪一句是谎话我们不知道。”

    “我…我知道。”徐悠悠将功赎罪,怯怯的开口。

    项擎朗瞪着她,等她自己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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