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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情说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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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什么?更何况你也没猜错。好了,不说这个了,你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我也是猜的。”徐悠悠为难的说。
“那有什么,你大胆猜测,我小心求证!”孟醒豪气干云的说。
“…其实我一开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来你告诉我死者家里很热,好像是空调坏了。可是这几天正好是一年最热的时候,如果没有冷气,女死者一定睡不好吧?”
孟醒一点就透,“对啊!所以死者才会在深夜两点还穿的那么整齐!她是想让物业的管理员来帮她修冷气!”他抚掌叹道,“哎呀,悠悠你太厉害了!这都让你想到!亏我还一直在想是不是什么桃色纠纷!”
“这也没什么…”徐悠悠谦虚的说。
“什么没什么?我敢说我们重案组都没几个人比的上你!不行,你呆在这太委屈了…要不然我跟我们队长说说,你也来重案组吧?”
徐悠悠笑着摇摇头,刚要说话。孟醒的电话响了,他接起来说了两句就赶紧挂了,“我要走了。今天早上在文华学院发现一具女尸,身份还没确定。这两天我可有的忙了…”他跑到门口,突然转身,对着徐悠悠握紧拳头,比划出一个加油的手势,一脸诚恳的大喊,“加油!”
“加油。”徐悠悠微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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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这个职业不知道是不是经常和尸体打交道,多多少少都有些怪毛病。比起用解剖刀吃饭的那些,项擎朗眼前的这位魏自超可以算是正常人了…只不过是冷了点,酷了点,愤世嫉俗了点…这不是问题,这年头讲究多元化发展,各种类型的男人并存。有人喜欢正太,就有人喜欢冰山…只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冰山…放眼整个警局,还真没有几个人吃得消。
“女,二十岁左右,死因是被软布一类的东西勒住颈部,窒息而死。凶手是从后面袭击死者的,软布的宽度不超过十公分。尸体身上没有发现明显伤痕。没有性侵犯的迹象。没有挣扎过的痕迹。死亡时间超过八小时,初步推断案非在昨夜的十一点到一点左右…”魏自超面无表情的说,“其他要等进一步化验才能知道。”
项擎朗看看解剖台上的女尸…魏自超为她做了简单的处理,现在终于可以看到真面目了…可是还不如不看。美是很美,也很年轻,只是没想到洗净铅华,却是那样恐怖,眼球凸出,舌头伸长。脸部的肌肉扭曲在一起,表情狰狞,看起来竟然像是在笑。
“还有呢?”
凭他对魏自超的了解,知道这个老狐狸一定还隐瞒了什么…魏自超的习惯是把最重要的线索最后说出来,以求达到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震撼效果。
“三点!第一,你看这个!”魏自超指指死者的后背,在肩头的位置有一朵玫瑰刺青。刺青师父的手艺不错,这朵玫瑰色彩鲜明,维妙维肖,尤其是花蕊的部分,好像活的一样…活的?项擎朗忍不住伸手要碰,魏自超不客气的打掉他的手,“那是个烟疤。”
项擎朗凑近一看,可不是嘛,要说这个创意也不知道谁想起来的,本来很丑陋的烟疤经过这样的处理,几乎都看不出来了,而且因为伤疤不平整,反而显得玫瑰更加逼真。
“难道是为了刺青才烫的烟疤?”项擎朗吃不准现在的小孩都在想什么,这么离经叛道的事好像也不是没可能。
“第二点,死者生前曾被人长期虐待。”魏自超没有正面回答。
“我就说奇怪,刚才你明明说死者身上没有明显伤痕,怎么尸体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项擎朗虽然不是法医,但是这点常识还是有的。如果死者生前受伤,破坏了软组织,即便日后青瘀消褪,死后还是有可能因为血液循环停止而显露出来。
“不止。死者的左边小腿和右手腕都有接驳过的痕迹,应该是骨折。”
“这你也能看出来?”尸体不是还没解剖吗?
“看不出来。摸出来的。”魏自超不苟言笑地说。
项擎朗强迫自己不要去想某些不堪的画面…魏自超是敬业的好法医,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破案服务。要理解,要支持…要,要忍住不笑。
“最后一点。你看这里。”魏自超指指尸体的大腿内侧。
这次项擎朗有经验了,凑近看了半天…
“什么都没有啊。”大腿内侧的位置敏感,项擎朗也没好意思多看。
“这里!”魏自超拿出手术刀,用刀尖指向一点。那是一个黄豆大小的青淤,但是很浅,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
“你这个摸骨真有成效。”他感叹。
“我在这个位置找到了不属于死者的血迹和唾液。”魏自超毫不理会项擎朗的揶揄。
项擎朗叹气摇头,“以前他们说,我还不相信…原来你…”
魏自超冷冷的等着项擎朗说下去。
“这么短的时间就可以提供这么多的线索!老魏,你实在不枉被称为‘快枪手’!”
魏自超的眼角抽搐了一下,又抽搐了一下…“臭小子,赶紧给我滚!”
解剖室传来魏自超中气十足的怒吼。
4 你来我往认尸队
项擎朗从法医科出来,回到重案组。江守言依然不见踪影。
“这学校搞什么鬼!”他忍不住嘟囔。
从尸体被运回警局,到现在差不多四个小时了。按理说,江守言也应该拿到资料了。
“队长,队长,有什么发现!”孟醒雀跃的跳过来问。
说实话,项擎朗并不觉得孟醒适合做刑警。在今天之前,他还一直想找个理由调他到档案室去。孟醒胆子小,又不是警校毕业的,第一次去现场见到尸体,听说回家吐了两天。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胆子小可以慢慢锻炼,可是脑袋开窍慢就没办法后天弥补了。不管发生什么案子,他都搞得好像遇到开膛手杰克一样,正经八百的。所有的线索对他来说都是重要线索,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最重要的线索一定可以视而不见。要不是今天江守言说孟醒破了那个入室抢劫杀人案,他真的想把报告交上去,赶紧把这个热情倒是热情,但总用不对地方的小家伙调走。
“验尸报告等会就出来了,你去法医科催一催!”
孟醒的脸吊了下来。谁不知道魏自超的毛病,验尸的时候最讨厌别人催,把他惹急了后果不堪设想。全警局的人都知道,宁得罪食堂的大刘,莫得罪法医科的老魏…话说这两人报复心都极其旺盛,可是大刘再过分也不过是让你拉你几天肚子,至于老魏…可就难说了。
“看什么看!还不快去!”
“不是…队长,你渴了吧?我去给你倒杯水…要不然我去帮你打饭,你看这都一点多了,去晚了就没了…”
项擎朗只是冷冷的盯着孟醒。孟醒的头发都快立起来了,最后一咬牙一跺脚,“我去!”
走到门口。
“队长,我想给你说一下,那个入市抢劫杀人案…”
“去还是不去!”项擎朗打断他。
“你又折腾孟醒呢?”伴随着爽朗的笑声,江守言回来了。
项擎朗皱眉,“怎么才回来?”
“别提了!”江守言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端起茶杯咕咚咚猛灌一起,这才擦擦嘴开始讲述经过,“你走了以后,我就去找何院长。他就带我去找系主任,系主任再去找班主任,班主任还要找班长…对了,班长又带着我们去各个宿舍楼找舍管,舍管又带着我们去找每个宿舍的社长…”
“停!打住!”项擎朗听的头都晕了,“你到底查出来什么没有?”
“没有!”江守言很干脆的说,“一半以上的女生不住校!”
“那还耽误这么长时间!”
“废话!不耽误这么长时间我能知道那么多女生都在外面过夜吗?”
“学院也不管管!”项擎朗无言以对只好推到学校那边。
“怎么管?何院长跟我说,学院一开始实施的是全封闭管理,刚开始还好。哪知道过了没多久,这些学生就受不了了,集体闹事。学院领导没办法只好妥协。你也别怪人家学校,现在哪个大学都是这个情况!要我说还是现在的孩子吃得太好,荷尔蒙分泌过剩,一个个的都早熟!
项擎朗摇摇头,看见身边的孟醒。
“你怎么还在这!还不快过去!”
项擎朗一声吼,警队都要抖三抖!
孟醒咻的一下消失了。
“你别老跟他发脾气!你刚来警队的时候还不如他!”江守言笑嘻嘻的看着孟醒的背影。
“你比我来的还晚,你知道个屁!”
“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老队长说的…他常说啊,项擎朗这个人有勇无谋,就是个傻大个!…”
“你给我闭嘴!”
项擎朗咬着牙说道。
“好了,好了。验尸报告出来了?”江守言下宁人道。
“我让孟醒去拿了。”
江守言啧啧叹道,“老魏的速度就是快,你看看人家这个效率。你再看看…”在项擎朗的怒视下,他被迫把矛头对准自己,“你再看看我!这一早上白忙活了!”
“验尸报告出来了,你拿着照片再去一次学校!”
“我是看出来了,你真把我当驴子使唤!”江守言忿忿的起身。
“去哪!”
“让驴子干活,不让驴子吃饭!有你这样的地主吗!”江守言头也不回的走了。
“怎么没有?周扒皮!”
一句话差点说的江守言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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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项擎朗是和江守言一起去的文华学院。如他们意料,又是一次无功而返。所有的班主任轮流来认人。但是第一,这学期刚开学不久,班主任也没把自己班里的学生认全。第二,女尸脸部严重变形,几乎看不出来原来的样子。
随**代了两句,二人就回警局了。
“这死者要不是文华学院的学生,能是哪的?”江守言坐在车里挠挠头,“在大学城里找个女学生…嘿,可真够难的。”
“去报社登个广告吧!先看看有没有人来认尸。”
“唉,也只能先这样了。”
何院长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让项擎朗他们低调行事。其实他不说,项擎朗也明白。事情张扬开了,除了闹得人心惶惶,一点用都没有。
登报寻找知情人的消息一传开,效果出奇的好。
每天都有好几拨人来认尸,所有的人都是同一幅表情…一开始悲痛欲绝,接着目瞪口呆,然后如获大释,最后又怅然若失。
“我都想不通,现在有多少离家出走的少女?死了一个,来了一群认尸的!”一大早,江守言就送走了一个老妇人。“你说说,现在的女孩都在想什么?看把家里人急成什么了?找人都找到停尸房去了!”
“话都是你说的!要是一个来认尸的都没有,你还是要抱怨!”项擎朗头也不抬的说。
“项队长,这两位是来认尸的。”一个执勤民警带着一对老夫妇站在重案组的门口。
“那个…我去下厕所!”江守言尿道走了。
项擎朗看看办公室,一个人都没有。
“好。我先带你们去看一下尸体。”
老夫妇穿着很朴素,看起来好像郊区的农民。怯生生的点点头。大气都不敢出。
“你们先别害怕,也不一定是你们的…对了,你们是来认谁的?”
“闺女。俺闺女。”老太太拿出脏兮兮的手绢揉揉眼睛。
“哦,那,这边走。”
5 公了还是私了?
停尸房的温度让项擎朗不禁打了个寒战。
他看了看那对惴惴不安的夫妇,揭开了覆在尸体上的白布。
“哇…”
老太太突然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闺女啊…”她哭着靠在老伴的身上,老伴也是一脸悲痛,不住的伸出袖子擦试眼角。
“老太太,你认清楚了吗?”项擎朗愣住了,就这么短短一眼,死者的面目又不是很清楚,这么快就认出来了?
老太太抽泣道,“没错,是俺闺女。她小时候摔过,胳膊和腿上都骨折了…”
项擎朗越想越不对劲,刚要开口。
“阿姨,你认清楚了吗?”门口传来一声清脆的话语。
项擎朗转头一看,一个女民警正抱着一堆文件站在门口。
“你谁啊?那个部门的!”话音未落,他已经想起来了,“是,是你!”
徐悠悠也认出项擎朗了,微笑道,“你好。”
“好,好什么好!你跑这干什么来了!”
项擎朗不知道是不是条件反射,看到徐悠悠就觉得眼皮开始跳。
“是我让她来的!”魏自超不声不响的出现在徐悠悠身后。
“魏叔叔,你要的资料我给你带过来了。”徐悠悠甜甜一笑。
“嗯,你先去我办公室,这边忙完了我就过去。柜子里有你最爱吃的草莓蛋糕。专门给你留的。”
项擎朗觉得自己眼花了…一定是工作太累了。一定是!要不然怎么会在魏自超这个老冰山的脸上发现一种类似甜蜜…又好像宠爱的笑容?
“谢谢魏叔叔!”
徐悠悠的话让项擎朗又打了个寒颤。
这时候那对老夫妇已经停止哭泣了,“警,警官,俺们,俺们想把闺女的尸体带走。”
“阿姨,这真的是你们的女儿吗?”徐悠悠说。
“那还能有假?俺闺女就是化成灰俺也认得!”
项擎朗皱眉。有这么说自己女儿的吗?
“阿姨,你再看看,真的是你女儿吗?”
真的是吗?真的是吗?
项擎朗忍无可忍,“你,该干嘛干嘛去!这有你什么事!”
“可是…”徐悠悠还要说话,魏自超摆摆手,“悠悠,乖,去办公室等我。”
项擎朗这次冻得不行了,直接打了个喷嚏以表示内心的寒意。
魏自超瞪了他一眼,“既然是你们的女儿。那你们办完手续就带她走吧。”
“谢谢谢谢!”老夫妇冲着魏自超一直鞠躬。
“什么就带她走?”项擎朗不高兴了,“我这还没问呢,你就让人走?”
“我又没说不让你问?出去问!”魏自超干脆的下了逐客令。
项擎朗气的半死,“你们跟我来!”
走到门口,徐悠悠又探头,“阿姨,你再好好…”
“那什么悠悠!做好你份内的工作!”
项擎朗的吼声镇住了徐悠悠,下意识的敬了个礼,大声道,“是!”
徐悠悠等项擎朗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转角,这才长舒一口气。
“你什么时候得罪他的?”魏自超笑笑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徐悠悠三两步的追上,“我没得罪过他呀,我都不知道他是谁。”
“不会吧?”魏自超笑着推开门,“重案组的项擎朗你没听过?”
徐悠悠一怔,“听过,没见过。不对,见过,但是不知道是谁…”
魏自超走到办公桌前,像变魔术一样,拿出一盒蛋糕,“下次那小子再欺负你,我帮你收拾他!”
徐悠悠雀跃的跳过去,快速打开盒子,一边吃一边说,“我不能再吃了。他们都说我又胖了!”
魏自超忍俊不禁,“胖了才好。瘦的干巴巴的,看着都不可爱!”
徐悠悠吃的满嘴蛋糕顾不上说话了。
“慢慢吃!又没人跟你抢!”魏自超递给她一张纸巾。
“我要赶紧回去。要不然一会科长要骂我了。”徐悠悠吃的急了,噎得直翻白眼。
魏自超急忙去给她倒水。
“不,不用了。魏叔叔,我走了。”徐悠悠拍拍胸口。
“走吧!走吧!每次都这样,说不了两句话就走!”魏自超佯怒道,“成天都说工作忙,工作忙!你一个小民警能有多少工作!”
“魏叔叔…”徐悠悠低下头。
魏自超一看,心软了,“好了,好了,你去工作吧!这两天抽空去看下你阿姨,她最近天天在我面前念叨你,念的我耳朵都出茧子了!”
“嗯。那我先走了。”
“唉?等等!你给我说说,刚才你怎么看出来认尸那对夫妇有问题的?”魏自超挑挑眉毛。
“这个啊,我是看那个阿姨站的离死者好远,好像很害怕的样子。可是那不是她们女儿吗?”
“嗯。”魏自超点点头,“观察的不错!”
徐悠悠笑笑,“谢谢魏叔叔。我走了。”
========
项擎朗余怒未消的瞪着眼前的老夫妇。
两人在项擎朗灼人的目光下,要不就是东张西望,要不就是低头不语。
“你女儿叫什么名字?”
“哦,沈,沈红。”
“多大了?”
“二十。”
“失踪多久了?”
“半年。”
“报案了吗?”
…
“我问你报案了吗?”项擎朗提高音量。
“没,没有。”
“为什么不报案?”
“俺闺女每次走都半年多才回来,俺们就没往心里去…”老头嗫嗫嚅嚅道。
“那这次怎么就往心里去了?”
老太太用胳膊肘捣一下老头,“俺闺女以前都会打电话回来。”
“这次多久没打电话?”
“半年。”
“噢,这么说还是失踪了?”
“是。是失踪了。”
“那怎么不报警?”
“俺…”
老夫妇完全被绕糊涂了。
“算了。不说这个了,”项擎朗挥一挥手,“你们记不记得你女儿身上还有什么其他特征?”
“特征?”
“就是伤疤,胎记,刺青什么的!”
“哦,腿,还有胳膊,都骨折过!”
“我不是说那个!还有其他的吗?”
老两口面面相觑。
项擎朗漫不经心的低头记录,“她后背是不是有一块胎记?”
老头如梦初醒,“对,对!有一块,有一块!”
“多大?什么形状的?”
“这,这么大…”老头比划一下,看项擎朗挑眉,又赶紧缩小下尺寸,“这么大!”
“圆形?”
“对,对!圆的,跟铜钱似的!”
项擎朗点点头,走出办公室,“交给你了!”他对一直坐在一旁假装看档案,却一直竖起耳朵的江守言道。
江守言挤出个笑容,走过来,“两位…是想公了呢,还是私了?”
6 尸体还有冒领的?
“啥,啥叫公了私了?”老头低着头讷讷的说。
“公了呢,你就在这警局住几天。这个妨碍司法公正,提供虚假线索…啧啧,这罪名不小,几天估计不够。差不多半年吧,半年肯定能出去!”江守言虚晃一枪。
“啊?警,警官,你说啥,俺,俺怎么听不懂?”
“死者后背没有胎记,这回懂了吧?”
老太太狠狠的瞪了老头一眼,看见江守言意味深长的笑,也连忙低头。
“你们也别怕,不是还有私了吗?”
“警官,俺们什么都不知道。”
“噢,这样啊。那就公了!”江守言作势要拿手铐抓人。
“不,不,俺们说,俺们都说!”老太太急了。
江守言坐下,“说的慢的人,公了。说的快的,私了!”
“行了!别逗闷子了!赶紧问!”项擎朗又回来了,靠在门上阴沉的说。
“要不你来问?”江守言慢悠悠的说。他吃准了项擎朗没耐心,要不然刚才也不会把机会推给他了。
项擎朗没有说话。
“好了!不许开玩笑!说吧!”江守言板着脸说。好像刚才开玩笑的是那对夫妇一样。
“警官,俺们要是说实话,你能不能帮俺们保守秘密?”老头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
“这个,我可能帮不了你们。要不然咱们还是公了吧!”
老太太伸手在老头大腿上掐了一把,“都赖你!非要挣那个黑心钱!让警官把你关起来就好了!”
老头苦着一张脸,“俺还不是为了你!你说老王家媳妇脖子上戴的链子好看…”
“俺都这么大岁数了,要那东西干什么?”
“好了。好了!”江守言站起来打圆场,“你们夫妻情深,我知道了。咱们现在能不能说重点?”
老太太又瞪了老头一眼,这才说,“警官,你不知道。俺一开始就说这钱不能要,昧良心啊!俺闺女活的好好的…”
“怎么回事?”江守言和项擎朗交换了一个眼神。
“昨天晚上,夏董事来找俺们…”
“夏董事?”
“噢,夏董事就是文华学院的董事,他哥哥是董事长,他是董事,这学院就是他们哥俩开的。”
“他找你什么事?”
“他就说,让,让俺们来警局认尸。”
“你们俩是干什么的?”
“俺们都是文华学院的职工。俺在食堂工作,她管打扫卫生。”
“噢,夏董事找你们,让你们来认尸,就说尸体是你们女儿?对不对?”
两人均羞惭的低着头。
“可是你女儿还活着,你就不怕我们调查出来?”
“不怕!”老头粗着嗓子说,“那死丫头跑了好几年了!”
“那你怎么知道她还活着?”
“前,前几天打电话了…”老太太不安的看看老头。
“什么!那死丫头,看我不打断她的腿!她跑哪去了!”老头跳起来大骂。
“这位老先生,请你冷静一下!”江守言煞有介事的拍拍老头的肩膀,“你接着说。”他对老太太说。
老太太低者头,“说,说完了。”
“…那个夏董事给你们多少钱?”
“五,五千。”
江守言看看项擎朗,项擎朗冲他点点头。
“这个,念在你们是初犯,这件事今天就私了了。但是下次可不行了!以后可不能再和警察斗心眼了!”
老夫妇猛点头,“俺们错了,俺们错了,俺们再也不敢了。”
“嗯,那你们就先回去吧。”
老两口惴惴不安的起身,“警官,这钱…”
“人家给你们的,你们就拿着吧。”
“那…”老头犹豫着。
“放心!我会告诉夏董事,不许找你们的麻烦!他要是不同意,我就跟他公了!”江守言的笑容有安定人心的功效。
听他这样开玩笑一说,老头和老太太放心了。
===========
“这回知道女尸为什么出现在文华学院了…”江守言心满意足的伸个懒腰。
“为什么?”
“因为夏董事也在文华学院!”江守言嘲讽的看一眼项擎朗。
“夏董事杀了人,弃尸在自己学校,接着找一对老夫妇来认领尸体…不是他神智不清就是你脑子有毛病!”
“你讲点道理!你敢说这个案子和那个夏董事没关系?”
“和夏董事有关系才更没办法解释尸体为什么出现在他的学校!”
江守言瞪着项擎朗,“吹毛求疵!就你聪明!”
“别贫了!去查查那个夏董事的资料!下午咱们去会会他!”
江守言不情愿的走到电脑前,“我好歹也是个副队长!你就不能跟我说话客气点?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树立威信?”
抬眼一看,项擎朗早不知道跑哪去了。
===========
在警局的电脑里,并没有查到太多有用线索。
文华学院成立于三年前。最大的股东是董事长夏允文以及他的弟弟,就是老夫妇所说的夏董事,夏允武,其他董事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都不太管学校里的事,只等着年终分红。学校里有什么决策,也几乎都是他们兄弟俩拿主意,有点只手遮天的意思。
夏允文今年四十五岁,弟弟夏允武三十八岁。夏允文的太太去世之后,就没有再娶。夏允武也一直没有结婚,听说私生活很是靡乱。
项擎朗和江守言事先没有打招呼,一路杀到了院长办公室。
何院长堆起面脸的皱纹,笑的眼睛都找不到了,“稀客,稀客!两位请坐,请坐。”
“何院长你在这个学院做院长多久了?”项擎朗坐下之后问道。
何院长亲自倒茶送到他们面前,“不久,才一年多。”
“学院才成立三年,这么快就换院长?”
何院长尴尬的笑笑,“这个…前任院长年纪有些大,一年前突然中风,死了。”
“你之前是做什么的?”
“我以前是政法学院的党支部书记。退休以后被文华返聘回来的。”
“何院长!你可真不够意思!”江守言把话接过去,“你给我们说要低调要低调,结果你自己把这事宣扬的天下皆知!”
何院长楞了,“这话从何说起?学校里一直压着这件事,发现尸体的那两个学生,我们也警告过他们不许乱说…怎么,怎么天下皆知了?”
“那我问你,你们夏董事知道这件事,是不是你说的?”
何院长讪讪道,“这个,也不叫宣扬吧?你说学校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我总要和董事们汇报一下。”
“汇报当然可以,但你不能厚此薄彼,对我们有所隐瞒。”
“隐瞒?我隐瞒什么了?”
“这女尸的身份,你肯定知道点什么…”
江守言似笑非笑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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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夏家兄弟(上)
“两位警官,这你们可冤枉我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何院长一个劲的喊冤。
江守言刚要说话,项擎朗对他使个眼色,“夏董事很少来学校吧?”
何院长楞了一下,“也不算很少,一个星期总要来上一两回。不过最近几天倒是天天在。”
说到这儿,隔壁的房间传来一声重重的关门声。
“夏董事回来了。”何院长惴惴不安的说,“最近他心情不太好。”
“为什么?”
“还不是为了这个女尸的事。这几天我连大气都不敢喘。”
“你先忙着,我们有点事问问夏董事,回头再找你。”
项擎朗和江守言在董事长室门口,刚敲了一下门…
“滚!老子烦着呢!”房间里传来一声怒吼,紧接着是什么东西砸到门上。
“夏董事吗?我们是警察,想找你了解点情况。”江守言道。
门很快被打开。
夏允武身材颀长,长相俊秀。这点倒出乎项擎朗和江守言的意料。只是现在的样子有些狼狈,头发凌乱,双眼都是血丝。看的出来,心情确实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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