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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情说案-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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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你这么说,当时三十岁的骆炜森就是唯一一个知情人了?但是!”江守言很响亮的回答,“骆维森是L市人,在他离婚前,从来没有来过X市,在本市也不认识任何人!”

    “不可能!”项擎朗头也不抬道,“一定有我们没发现的线索可以把他和X市,甚至是三元村联系起来。”

    “你这么说就不讲理了!”江守言把手里的资料摔在办公桌上,“我们现在能调查的就是身份证,户口本以及家人的证词,如果这些你都不信,总不能让我上网去找吧!”

    项擎朗没有回答他…小高和小毅回来了。

    小高连水都来不及喝,脸色阴沉的坐在椅子上,叹口气道,“这个洪天兆,啊,不对,是元明礼,可把一个村的人都害惨了!”

    “我们知道啊,八百万。”孟醒道。

    “哪啊,钱算什么?”小高白他一眼,“关键是人心。我们跑了一天,一个三元村的人都没找到,后来辗转了好几个警局,才在现在的东林小区找到一个当时小刘村的人。”

    提供线索的是小刘村的村民张大叔,元明礼诈骗的时候,张大叔有个亲戚在小刘村,对于这件案子还算了解,他是这样说的…

    “元明礼是三元村村长的养子…要说村长一家,哦,不对,应该说整个三元村对他都不错,他人也争气,是村里第一个考上大学的人,人聪明又老实,长的也很帅气,当时提亲的人都快把村长家的门槛踏烂了…谁知道后来…唉,真是个白眼狼!”

    “元明礼说要集资办厂,再加上村长的支持,全村人几乎都把所有积蓄拿了出来…他这样一跑,村子里都炸了!村长第一个受不了刺激,脑溢血,当时就死了,村长是个鳏夫,自己也没孩子,一直把元明礼当亲儿子一样养大…那时候元明礼也结婚了,孩子都十来岁了吧?他连他老婆也骗了…可是村民可不管这些,那时候谁能想到元明礼这么狠?所以所有的人都天天围在元明礼家等着,等了大概三个月,他老婆受不了了,扔下孩子也跑了…唉,我记得是个小女孩,挺可爱的,跟她爸爸很像,长得可水灵了。”

    “村里当时惨的…我那个亲戚家成天哭天抹泪的,所有的钱啊…很多人连房子都抵押给银行了,还有管亲戚朋友借的钱…就这样,不知道怎么村子里开始传谣言,大家四处开始找第一个帮着元明礼集资的人…其实当时谁都没怀疑过他,他一开口,大家都生怕集资的慢了,没了自己的份…唉,这事吧,其实钱还是小事,主要是人心啊…就这样散了…”

    “村里的年轻人都逃债跑了,剩下几个老弱病残,没多久也死了…唉,一个村子,就这么完了。”

23 猩猩和猴子的对决开始

    鉴于重案组内部意见不统一,以项擎朗和江守言为首,分成两派:一派支持骆炜森就是凶手,另一派支持凶手另有其人。小高小毅站在江守言那边,孟醒当仁不让的支持项擎朗,并且威逼教唆徐悠悠和她一起。

    人数多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但最起码有人支持可以让大家都安心,相对来说,也承担更多压力。警局里已经有人打赌,看这次重案组的一猩一猴谁先破案。

    项擎朗故意等了一天才又去了酒店。他已经想到这一天之内酒店里一定会发生些变故,但是事实依然超出了他的想象…翟跃因为上班时间睡觉,屡教不改已经被酒店辞退;闵敏因为表现良好,升成了大堂领班,不再负责21楼。

    骆炜森倒是老样子,对于这两件事,他的解释是:酒店内部调配。至于调配的时间为什么刚好和案件的进展有关系,项擎朗没有问,骆炜森也没有回答。

    因为项擎朗已经锁定了骆炜森就是嫌疑人,所以这次的调查比之前容易很多,虽然结果也不尽人意很多。

    骆炜森有牢不可破的时间证人,在案发当天的下午两点到五点,他和酒店的高层在22楼的会议室里开会,中间因为去洗手间离开过两次,每次都不超过十分钟。

    这样一来,如果俞大卫是骆炜森假扮,他可以利用的只有十分钟了,因为还有十分钟要让俞大卫的身份离开酒店。即便俞大卫和骆炜森无关,二十分钟也应该不够杀人放血割掉脸皮…

    骆炜森全程都陪着项擎朗一起调查,为了不打草惊蛇,项擎朗并没有直言怀疑骆炜森,他只是说,怀疑凶手是酒店内部人员,于是所有酒店的男性工作人员都接受了这次作案时间的询问。案子已经过了四五天,很多人都没有刻意记起当时的情况,有确切不在场证据的固然不少,但是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也很多。本着反向思考的原则,这个案子有不在场证明的反而更值得怀疑,不过要是再考虑负负为正的思维方式,没有不在场证明也不见得就没有嫌疑…于是调查了一个上午,全无进展。

    “算了,先吃饭吧!”项擎朗道。

    看孟醒和徐悠悠都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这样调查下去也没有效率。

    骆炜森不失时机的说,“我们酒店有员工餐厅,几位要是不嫌弃…”

    项擎朗想了想点点头,“那就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骆炜森高高兴兴的在前面带路…徐悠悠都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有嫌疑,这一早上他都以帮助项擎朗他们调查案件为荣,跟其他员工说话的时候打着十足的官腔,俨然一个警方代言人,哪里像个嫌疑犯的样子。

    酒店的员工都是轮流吃饭,所以这会儿餐厅的人并不多。项擎朗他们在门口,和刚吃完准备离开的闵敏撞了个正着。

    闵敏矜持的点点头,一声不响的从他们身边走过。

    项擎朗他们没什么反应,倒是骆炜森一直叫嚷,“这,这才刚升职就看不见人了?以前骆经理长骆经理短的跟在我后面!现在可好,见面都不会说话了!”

    项擎朗笑笑。

    徐悠悠走到他们前面,“我先去占位置。”

    走的有些急了,和负责收拾快餐盘的餐厅服务生撞在一起…项擎朗翻个白眼,不理会乱成一团的那边,跟着骆炜森过去点餐。

    虽说是员工餐厅,但是饭菜的味道确实不错,而且价钱也不贵,项擎朗他们点了一桌子菜,才花了四十多块钱。

    吃饭的时候大家都不谈论案子,骆炜森给他们讲一些酒店的逸闻,讲到前一阵那个没化妆被监视器录到的女明星,徐悠悠和孟醒尤其兴奋,不断的追问细节…

    几个人正说的高兴,餐厅里突然传来一声噼里啪啦的好像锅盖掉地的声音,接着一个又高又胖的厨师走了出来,一边走还一边骂,“当老子好欺负!那天晚上我明明没来过厨房,什么事都往我头上扣!你们以为…”

    他插着腰对着后厨正喊着,突然眼睛一转看到了骆炜森,“看看,骆经理就在这呢!你们过去问问,那天晚上我是不是和他在一起…”

    “什么事啊?”骆炜森眨眨眼睛站起身。

    “骆经理你来的正好,上个星期六,就是21楼死人的前一天晚上,你是不是和我在一起!”

    骆炜森皱皱眉头,“是啊。”

    “看!”厨师激动的大喊,“我没说错吧,那天晚上我明明和你约好了出去喝酒,再说了那天又不是我值班,我怎么会回餐厅!”

    “到底怎么回事?”骆炜森问。

    “他们说那天晚上后厨进了两袋面粉,现在找不到了…对,本来那天是我值班,但是你不是约我喝酒吗?我就和秃驴换了班,谁知道秃驴昨天被开除了…现在这事就想赖到我头上…”胖厨师忿忿的说。

    “这事啊,”骆炜森笑眯眯的道,“我当多大的事呢,没事的,我帮你作证,你那天确实和我在一起!”

    “就是说嘛!”胖厨师稍微缓和了下情绪,“那天你还迟到,我足足等了你一个小时,这事我怎么会记错?”

    骆炜森作揖道,“对不住了,那天有些事没忙完。下次,下次有机会咱们再好好喝!”

    胖厨师马上眉开眼笑,“好,好!你记得叫我,随叫随到。”说完笑呵呵的走了。

    骆炜森笑着叹气坐下,对项擎朗他们解释,“这个胖刘就是脾气不好,这么点事也值得大喊大叫…”

    “餐厅还有值班人员啊?”孟醒不理解的说,“这里面有什么好偷的?”

    “倒也不是为了防小偷,主要是酒店餐厅里有时候会有剩下的食材,一般都会送到员工餐厅来,这样第二天我们员工餐就有着落了,这样一来不会浪费,二来也可以保证客人吃的都是最新鲜的…”骆炜森解释道。

    “哦。”孟醒点点头。

    “这里值班一般是几点到几点?”

    “哦,差不多是晚上八点到第二天早上六点。后厨有个休弦,他们晚上可以睡觉,第二天早上正好可以赶上做早餐。”

    “骆经理,那天你也和人换班了吗?”项擎朗状若漫不经心道。

    “没有啊,”骆炜森一怔,“我那天休假,没来酒店。”

    项擎朗抬起头定定的看看骆炜森…一霎那,骆炜森的脸上没了血色。

    ==========

    家里网通了,明天开始差不多可以恢复正常了。

    呃,这几天也确实偷懒了。默

24 势如破竹

    第一次询问骆炜森的时候,徐悠悠和孟醒都不在现场,所以对于项擎朗意味深长的笑以及骆炜森顿时呆滞的神情都摸不着头脑。好在项擎朗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虽然他的表情好像一只胸有成竹的猫,单单只是轻轻挥一挥爪子,就吓得老鼠四处乱窜…慵懒而又性感。

    吃完午饭,骆炜森又陪着项擎朗几人重新去案发现场看了看。因为坚定的认为骆炜森就是凶手,所以他的不在场证明一定有问题,那么,杀人的时间和手法就是这次调查的主要方向。

    重组一下案情…

    洪天兆最后一次出现在酒店监视器里是在案发前一天晚上的八点四十。他不是凶手,正常来说也没有躲开监视器专门走后楼梯的必要。翟跃曾经说过,九点左右曾经看到俞大卫和洪天兆在房门口吵架,只是现在考虑到翟跃和这个案子的关系,她的证词也不足以取信。

    接着一直到下午三点一刻,俞大卫退房;

    晚上八点半左右,闵敏发现尸体报警;

    验尸报告显示洪天兆死于下午三点到四点之间;

    这里面出现的最大问题是…不管是监视器也好,翟跃的口供也好,都显示洪天兆从当天晚上九点以后就没有出现过,那么一直到案发的下午三点,整整十八个小时,他在哪?在做什么?

    一个没有服用葯物没有被绳索固定的正常人不可能被人非法禁锢,可是要让他自己老老实实呆在房间里不吃不喝好像也不现实…

    孟醒恨不得拿出放大镜一寸一寸的检查现场,可是转了几个圈,还是什么都没发现。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布满血迹的2101房间和干净的像被消毒过的2115房间并没有什么区别。如果一定要找出不同的话,只有2115房间靠近电视柜的地毯上那几条划痕。

    谁也想不通这些能说明什么。

    项擎朗让孟醒去22楼,再回到21楼,接着下楼在前台停留三分钟,然后再回到22楼…正常来说,十分钟足够,只是考虑到俞大卫脸上的浓妆,算上化妆和卸妆的时间,就算二十分钟也不一定够啊…

    带着满腹疑团,三个人走出了酒店。

    刚刚走出酒店门口,徐悠悠像变魔术一样从裤兜里拿出一支勺子…

    “我晕,你偷人家酒店的勺子干什么?”孟醒目瞪口呆的说。

    “这个勺子是闵敏用过的。”徐悠悠笑眯眯的说。

    孟醒翻翻白眼,“好吧,你偷人家闵敏用过的勺子干什么?”

    项擎朗眼睛一亮,一巴掌打在孟醒后脑勺上,“一点脑子都不动!你忘了?洪天兆有一个女儿…”

    孟醒瞪大眼睛,“你别告诉我就是闵敏!”

    “就是不知道,所以我才想去化验一下。”徐悠悠小心的拿出了塑胶袋,把勺子放进去。

    “难道…难道你刚才在餐厅里是故意撞到那个服务生?”

    徐悠悠笑而不答。

    孟醒愣愣的张着嘴,过了一会才说,“如果闵敏真是洪天兆的女儿,那…那…”

    徐悠悠低下头…眼看着这个案子就朝着人伦惨剧的方向发展过去了。

    项擎朗却突然哼了一声,“不管怎么说,闵敏的证词已经完全不能采信了。”他向停车场走去,却猛然回头,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回酒店大堂。

    徐悠悠和孟醒连忙跟了过去。

    “请帮我查一下2115房间最近一个月的入住记录!”项擎朗对前台的服务生道。

    服务生在电脑上按了两下,抬起头,“最近一个月,只有俞大卫先生曾经住过2115房。”

    徐悠悠和孟醒也都明白过来了…闵敏曾经说过,2115地毯上的划痕是半个月前的客人留下的…

    项擎朗想了想又问,“俞大卫退房的时候是你办理的手续吗?”

    服务生点点头。

    “你有没有觉得他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啊?”服务生皱着眉头想想,“你这么一问,我有点印象了…我记得那天俞先生脸上的妆好像和平时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

    “我记得他平时化妆都用的油彩,妆很浓,但是那天好像…好像演双簧用的那种白粉,虽然看不清长相,但是妆要淡的多。”

    所有人都兴奋了…俞大卫不会无缘无故的改变妆容,唯一的可能…也许就是项擎朗猜测的那样,凶手是骆炜森,因为他只有十分钟的时间,所以妆容需要更容易涂抹和清洗…

    谁也没有想到,破案居然会这么势如破竹,当项擎朗解释完刚才在餐厅那一幕之后,徐悠悠和孟醒也终于坚信…凶手就是骆炜森。

    “骆炜森曾经说过,案发的前一天晚上八点多,他在餐厅看到俞大卫和洪天兆吵架,两个人几乎打起来…可是刚才他又说,那天晚上他休息,根本就没来酒店…”

    “没错!”孟醒拍着手大声的说,“如果不是餐厅里发生那一幕,我们根本就不会调查案发前一天晚上他们的行踪…所以说,他给的证词本来是牢不可破的,但是没想到运气这么差,刚好被咱们发现那天他其实在休假的事…对了,刚才那个厨师说,是骆炜森主动约他喝酒却迟到了一个多小时…我猜那一个多小时他肯定就是假装俞大卫和洪天兆吵架,故意让所有人都发现他们俩有过节。”

    “嗯。”徐悠悠点点头,“其实我觉得现在最大的问题是…除了骆炜森,到底闵敏翟跃和骆奇在这个案子里充当了什么角色?如果说帮助骆炜森杀人,感觉又不像…可是很明显他们又在掩护着骆炜森…这是为什么?”

    “我明白你的意思!”项擎朗点点头,“你是想说,凶手到底有几个人,对吗?”

    徐悠悠点点头。

    “一个!”项擎朗肯定的说,“如果是几个人联手,这个案子根本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被我们发现问题…”

    ========

    泪,这日子没法过了…白天要陪妈妈逛街买东西,晚上要教导她玩QQ游戏,或者是陪她和爸爸一起打麻将,等到他们都睡了,才能偷偷摸摸的码字…神啊,这两天码字的时候都处于昏迷状态,好困…如果大家发现BUG,请严肃的批评我吧。

25 子?女?

    徐悠悠还没来得及把闵敏用过的勺子送去法医科,魏自超却找上了他们…一个新来的实习法医不小心把骆奇和洪天兆的DNA样本弄混了,重新验过以后,却发现了惊人的事实:骆奇和洪天兆是父子的可能性高于99%。

    这个消息彻底让重案组炸了锅。

    “不是说是女孩吗?”

    “是啊,难道那个张大叔记错了?”

    “这种事也能记错?”

    江守言打电话再次确认,洪天兆的确只有一个女孩。

    “这不可能,骆奇总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吧?”

    江守言顿了顿,“张大叔刚才突然想起来,十几年前,他曾经在市里一个商场门口见过元明礼和一个女人很亲热的走在一起,那个女人不是他老婆。”

    “对了!”孟醒一拍桌子,“骆炜森不是三元村的人,十年前的事和他也没关系,如果说要报仇的话,肯定是帮别人…会不会就是这个女人?”

    一时间大家却都不做声了…骆奇死的时候警方调查过他的背景,他出生以后就遭到遗弃,一直在孤儿院长大。案子已经够混乱的,哪里再有人手帮他找妈妈?

    “孟醒,你去法医科,让老魏看看骆奇和闵敏的DNA有没有吻合!”项擎朗一声令下。

    ========

    调查的结果不尽人意,闵敏和洪天兆没有血缘关系。项擎朗他们又想办法弄来了翟跃的DNA,依然没有发现。十年间,X市经历过一次全国人口普查,很多人的资料都重新整理编排,竟然也没有找到闵敏和翟跃十年前的户籍资料。

    工作的重点又一下落到了骆奇身上。

    这一点江守言和项擎朗达成了统一,不管凶手是不是骆炜森。骆奇和洪天兆的父子关系不容置喙,如果说仅仅是巧合的话,那也太不可置信了。

    这样一来,案子回到徐悠悠一开始说的:骆奇为什么要和周依珮分手,周依珮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周依珮还没有出院,她不吃不喝不说话,医院里找来心理医生和她谈,可是她一点反应也没有。项依然着急,去了几次,第一是按照规定,嫌疑犯在看守期间不可以见家属,更何况依然还不算家属;第二是周依珮不想见她。只要在病房门口听到依然的声音,她就又哭又喊摔东西,这样一来,连项擎朗也不敢出现了。

    重案组一致通过:安排徐悠悠去见周依珮。

    徐悠悠对这次任务很重视,前一天就开始准备各种资料,从周依珮最喜欢吃的东西到她的语言习惯,包括所有的成长经历,全部倒背如流。即便如此,走进医院的时候还是忐忑不安,手心冒汗。

    “别紧张!”项擎朗黑着脸在病房门*代。

    听他这么一说,徐悠悠更紧张了,结结巴巴道,“好,好的。”

    江守言拍拍她的肩膀,“实在问不出来,我们再想其他办法。”

    徐悠悠点点头。

    周依珮躺在床上,以前丰润的双颊已经瘦的高高耸起,脸上是病态的红,嘴唇也是干巴巴的…徐悠悠看看她,心里咯噔一声,她忽然有种想要落荒而逃的冲动。

    硬着头皮走到病床前,她知道周依珮没有听她说话,依然轻轻的自我介绍,“你好。我叫徐悠悠,我是…我是警察。”

    阳光照在病房里,可以看到空气中漂浮的细细粉尘。安静,安静的好像一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

    “你身体好点了吗?”徐悠悠拉过板凳,坐在床边。

    “你不是故意杀死他的…他,骆奇,骆奇和你分手,也许就是想保护你…他知道一些关于凶手的消息,也许他曾经透露过什么给你,为了…为了防止你泄露,或者是为了怕你有危险,才,才会和你分手…”徐悠悠结结巴巴的继续说。

    周依珮的眼睛空洞的望着天花板,好像什么都听不到。

    “我们希望你回忆一下,骆奇曾经对你说过什么…这样既可以帮你,也可以帮我们早日破案…”

    “你这样…我们都很担心…”

    沉默了很久,周依珮声音沙哑的开口,“你觉得,我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吗?”

    徐悠悠用力的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过了半晌她才轻轻说,“活着,也许不一定需要什么意义…”

    周依珮转了转头,看看一脸稚气的徐悠悠,她很轻蔑的笑,“需要什么?吃喝玩乐?”

    徐悠悠的脸红了…她可以感觉到一股怒气从心中油然而生,她的手紧紧攥成一团,深呼吸,又深呼吸才说,“你真的想死吗?”

    周依珮讥讽的冷笑,“如果你是我,早就死了吧?”

    “装可怜…卖弄你的悲惨遭遇…我会羞愧致死!”徐悠悠想也没想,脱口而出。话音一落,她自己也傻了。

    “你来之前,项擎朗没有告诉你他是怎么害死我哥,害死我爸妈的?”周依珮怒不可遏的喊。

    “你要是真的恨他…为什么等他来了以后才跳楼?”徐悠悠冷静下来。她不想激怒周依珮,可是如果只有激怒她才能解开她的心结,徐悠悠愿意试一试。

    周依珮沉默了,紧接着她一把扫落床头柜上的水杯和果篮。

    病房门口的项擎朗听到声音,推开门冲进来,“怎么了?”

    “啊…”周依珮大声喊,“让她走,让她走,我…我不想跟她说话!”她的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

    “你怎么回事!”项擎朗怒气冲冲的对徐悠悠喊,“你先出去!”

    “不行!”徐悠悠强硬的站着。

    江守言跟进来,连忙拉徐悠悠,“我们先出去…”

    “不行!”徐悠悠甩开他的手,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项擎朗,“你就想看着她一辈子装疯卖傻?今天的事说不清楚她杀骆奇就是死刑!这就是你所谓的帮她,关心她?”

    周依珮开始大哭大闹,好像个任性的孩子。

    江守言站出来打圆场,“算了,算了。我们先出去…”

    “现在出去就是前功尽弃!如果你觉得这样也无所谓,那么…你下命令吧!”徐悠悠依然死死的盯着项擎朗。

    项擎朗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终于一咬牙,没有看周依珮,头也不回的走了…

26 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

    依珮歇斯底里的喊叫吵得楼道都听的见,闻讯赶来的门口,医生气愤的对项擎朗喊,“她是我的病人!”

    “医生,你听我们解释…”江守言陪着笑脸道。

    “解释什么!你们想干什么?她的精神状况非常差,你们什么都不懂!”

    项擎朗使个眼色给江守言,江守言连哄带骗的把医生带走。

    房间里依然是哭喊和摔东西的声音…项擎朗长舒一口气,背靠在墙上…他不得不承认,徐悠悠说的没错,这是唯一的机会了:与其让周依珮被判死刑,他倒宁愿她现在发疯,最起码还能保住命,最起码他还有机会…赎罪。

    周依珮可能是累了,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一切终于平静…

    又过了好一会,徐悠悠拉开门,“她愿意说了。”

    项擎朗和江守言惊喜交集的要进房,徐悠悠摇摇头,“她想和队长聊。”

    “呃…”江守言讷讷的退后两步,轻咳道,“那个,注意事项我就不提醒你了,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徐悠悠诧异的说,“我会在旁边记录。”

    “嗯嗯,那就好,那就好。我就怕…”江守言话没有说话,在项擎朗的怒视下他聪明的闭上了嘴。

    周依珮背靠在床头,冷着一张脸,看到项擎朗进来,眼睛不耐烦的转向另一边,“你想问什么?快点问,我还要休息!”

    项擎朗不解的看一看徐悠悠…他虽然觉得徐悠悠不可能这么快解开周依珮的心结,可也不至于把事情往更糟地方向推吧?

    无奈徐悠悠正低头搬板凳。然后正襟危坐。手里拿着纸笔。

    “骆奇,”项擎朗道,“我们想知道任何有关骆奇地事,他告诉你的,你听说的,什么事都可以…”

    周依珮眼睛望天,停了一会才说,“半年前有一天晚上,我回家的时候遇到几个流氓,骆奇正好路过。帮我解了围。那以后没多久,我们就在一起了。”

    “他什么时候搬到你家去住的?”项擎朗问。

    “大概两个月以前。之前他住在酒店给他们安排的集体宿舍里。”

    项擎朗点点头,“他有没有给你说过他自己的事?”

    “他是个孤儿。刚出生就被抛弃在孤儿院门口…好不容易读完高中,院里没办法负担他读大学的学费,后来L市有一间职业技校说想招收他,考虑到他的情况可以免学杂费。他就去那里上了几年学,学的酒店管理。我遇到他地时候。他来X市不久,刚刚找到工作。”

    L市,不就是骆炜森原来住过的城市吗?

    项擎朗想了想,“他在孤儿院那么多年,从来没有人去看过他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没有避讳孤儿院的经历。我想那段日子虽然过得辛苦。但应该还是开心的。”

    “在…在酒店发生命案以后,骆奇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周依珮偏着头看向窗外,“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对吧?”她苦笑一下,“酒店出了命案以后他就变得神经兮兮,经常背着我偷偷摸摸地发短信打电话。一开始我也没往心里去,谁知道有一天早上,他去上班忘了带电话,我给他送电话的路上无意中翻看了他地短信,我记得很清楚,上面有一条说‘总之他死了,对我们都好。’”

    “这是骆奇发的?发给谁的?”

    “我不知道。通讯录上写的是‘妹妹’,是她发给骆奇的。”

    “他还有妹妹?”

    周依珮摇头,“不知道是不是认地干妹妹。”

    “你接着说。”

    “我把他地短信都看了一遍,大概意思是,骆奇很害怕,‘妹妹’就鼓励他,说没事,他们会保护他,说那个人死有余辜之类的…我当时头皮都炸了,马上冲到酒店去找骆奇问清楚,酒店出那么大的事,报纸上成天都在报道,我,我怎么能想到居然和骆奇有关系!”

    “就是你们在酒店打架地那次?”

    “嗯。”周依珮点点头,“当时你们在,我闹了一下就赶紧走了。后来骆奇下班回来告诉我,他说他和那件事没关系,让我别多想,他向我保证他不是杀人犯…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要相信他,但是,但是…”周依珮的眼睛望着天花板,过了很久才说,“就这样过了两天,他被酒店辞退了。我…我真的想赌一把,不管他是不是凶手,不管他是不是坏人…我想赌一把。这么多年,他是唯一一个,唯一一个让我有家的感觉的男人…我说了你可能不信!”周依珮自嘲的笑,“这些年我大概也换了十几个男朋友,但是你知道…我从来没有为一个男人哭过!”

    周依珮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没有看项擎朗。可是这样的话…徐悠悠开始犹豫要不要记录。

    项擎朗坐的直直的,他很努力…一直很努力想和周依珮好好谈一谈,她从来不给他机会;终于等到有机会谈了,谁想到居然是这样的场景?

    “所以我就去找你要钱。当时我骗了你,我不是想去旅游,我是想和他去别的城市,出国也好,总之不能再呆在X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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