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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梦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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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珉——她叹了一口气。有生以来第一次急切的盼望见到那个臭男人呢,哼,臭男人!骄傲自大小气没有绅士风度,每次吃饭都挑贵的地方还让她付钱,就算是梦境中的生活也是需要钱的好不?随便动她的手机私自改备注还用言语威胁她不许改回来。余珉!臭男人!

    继续翻白眼,翻白眼。翻翻翻——

    就在她满心投注在咒骂余珉的当口,放在枕边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吓得她一个激灵。

    果然。她就知道。余珉这个臭男人。

    好么,这登记是你提出来的,结果你就发个短信说你有事???葛天羽把手机扔到一边,气的牙咬的嘎吱嘎吱直响。

    “怎么了这是?”甄姨端了一杯牛奶走进来,看见葛天羽正跪在床上气急败坏的击打着枕头,“出什么事啦?”

    葛天羽又揍了枕头一拳,咬牙切齿,“还不是余珉这个臭男人!他竟然给我发短信说他今天有事要出差,他妹!今天登记是他自己提出来的又不是我上赶着找他,得了,错过这村没这店了,这婚我不跟他结了!我又不是没人要!”

    甄姨一听可急了,“这话可不是乱说的,你的这婚事我可是都知会了,这是你一辈子的大事,可不能耍小孩子脾气。”

    “我就是那么一说。”葛天羽撇了撇嘴,“我就是气不过。说登记的是他,说有事的还是他。我又能怎么样。”

    “马上就是要做人家妻子的人了,也得体谅一下不是?”甄姨把葛天羽拉起来,“行了,既然小珉去不了,咱们自个儿去吧。”

    “哎?”葛天羽愣神,“这个不是需要双方都去的吗?没有双方的签字这个——”

    “已经关照好了。”甄姨笑,“前两天小珉和我说他已经关照了民政局的一个人,万一签字当天他有事的话,证也可以领到的。”

    “切。”葛天羽又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感情是早有预谋。”

    穿上大衣,女孩子拿起手机又翻出余珉的那条短信。

    “发件人:臭男人

    我今天有事去不了了。”

    她把手机揣进兜里。果然。臭男人,早有预谋。

    (2)

    又不是大周末,民政局的人倒是真够多的。

    一个白眼翻出来。

    “我就说早点来,你这孩子还不信。”甄姨埋怨。

    又一个大白眼,“我就说今天不该来,您老还不听。”这队排的够长的,今儿什么日子啊,这么招新人喜欢。翻翻万年历,切,宜嫁娶,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个。

    “今天可是黄道吉日,你这孩子。”甄姨骂她,“这样的好日子错过了,你们就得往后推。”

    “都什么时候了,您还信这个。这日子,差不多就成,只要人方便了啥时候都成。”葛天羽对于母亲的老理论很不屑,“要我说,咱就明个儿再来,在这排队等着得等到哪百年去。”

    甄姨瞪了她一眼,然后低头开始翻通讯录,“哎,我是,对对对,已经到了,就在外面,行,那我们进去了。”再瞪了她一眼,“走吧。”

    “哎?”葛天羽又愣神,“可以进去啦?前面还有那么多人呢呀。”

    未老先秃的大叔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了葛天羽好几遍,那目光就像是某种粘湿的软体动物在身上爬一样让她心里极度不舒服。又不是给你家当媳妇,你瞅个哪门子?葛天羽使劲的翻了一个白眼,总算是向那位猥琐大叔传递出了一些不满的信息。

    “甄姨你家大姑娘倒是挺水灵的。”收回目光,大叔在单子上划拉了一些什么,然后又把目光扔在她身上,“余老爷可是很关注这门婚事的,毕竟是余家的大少爷,即便发生那种事,也不能随随便便就办了。”

    “是是是,我们都明白的。”甄姨笑着说,“那就签了吧。我们领完证也好去瞧瞧老爷。”

    葛天羽笑着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男方的名字还是空白的。她瞥了一眼,但是她知道会是谁。

    余琛。

    这已经是现实。

    (3)

    “你抢我的手机做什么?”葛天羽看着余珉手中的手机,很不满,“你不准翻,那是我的个人**!”

    余珉完全没有一个作为律师的自觉,极为自然的翻看着葛天羽的手机,熟练的貌似不是第一回干这种事了。

    “你确定自己是一个有职业素养的律师吗?”葛天羽探身抢了几次未果后很无奈的坐下,鄙视的望着余珉。

    “职业素养,要那东西干什么。”余珉头都没抬,手下飞快的按着屏幕。

    葛天羽又站起来想把手机抢回来,“喂,你不要乱改!”

    这次余珉倒是很老实的把手机还给了葛天羽,“改了备注。我的号码。”

    低头一看,果然,余珉号码的备注从“臭男人”改回了“余珉”。葛天羽有点脸红,“改这个干什么···”

    余珉的嘴角露出点笑意,“记得就好了,日后你想改回去也无所谓,但是这一段必须留着。否则有你后悔的。”

    一个大白眼翻过去,葛天羽虽然不满也没再说什么,毕竟余珉所做的都是有他的考虑的。所以就先留着吧,反正臭男人的本质也改不了,一个备注而已。

    短信铃声响起。

    “发件人:臭男人

    我今天有事去不了了。”

    她笑笑,原来是这样。已经回到现实世界了。

    她看着从厨房走出来的母亲,听着母亲的询问,收起笑容变得咬牙切齿,“还不是余珉这个臭男人!他竟然给我发短信说他今天有事要出差,他妹!今天登记是他自己提出来的又不是我上赶着找他,得了,错过这村没这店了,这婚我不跟他结了!我又不是没人要!”

    呵,原来已经回来了。我心爱的现实。

第十四章 暴风雨前夜

    (1)

    母亲不可能让她在现实中呆的过久,毕竟现实与梦境不同并不属于她们所能完全操控的范畴,所以必须趁着在现实生活中的短短十几个小时做些事情,她很庆幸自己没有睡午觉的习惯,所以她可以不用担心早上刚回到现实中午就被传送回去。

    平时她都是晚上11点准时休息,现在是上午九点。还有14个小时。

    14个小时做不了什么,但是也能做得了很多。尤其是她已经为今天准备了很久了。

    “她去哪里了?”葛天羽对着话筒说。

    电话那边的人一直没出声,只有呼吸声证明着那人还在。葛天羽并不打算催他,反正时间还算充裕。

    “在余家。”那人又过了好一会才回答,“余琛还睡着。需要查看。”

    “她打算让余琛什么时候醒过来呢?他好像有自杀倾向吧。”

    那人一哽,“你什么时候连这个都知道——”

    “梦境中也有很多值得揣测的呢,我现在只想保住我的命,没别的想法。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谈了什么吧。我们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何必呢。”

    “明天。”那人说,“明天就是了。”

    “那期间的梦境时间是多长?”

    “一年。如果没有意外的话。”

    挂了电话,葛天羽躺回到床上。还要在梦境中呆上一年啊,想想真是令人作呕。虽然那个梦境制作的那么逼真以至于她在梦境中生活了好几年而不自知,但是那是一个虚拟世界,一个吞噬人生命的虚拟世界。恐怖的漩涡中人的精神就那么陷进去,无穷无尽不知何时才可能离开——就像是《刀剑神域》之初,那些被困在游戏中时刻受到生命威胁的玩家们一样不知这种日子何时才是一个尽头。

    所以,我很需要你的帮助。葛天羽轻轻的念。

    还有13个半小时。她穿上衣服,拿了银行卡走出去。

    (2)

    又回到梦境中好几天了,所有人都没有什么动静,估计正在筹备些什么。

    和她想的一样,在她回到现实的同时,余珉还处在梦境中。

    “我知道。”余珉推开包间的门,“你签字了?”

    “嗯,现在的关系,还真是让人混乱。”葛天羽环视了四周奢华的装饰,这得多少钱啊,不带这样欺负人的好吧。

    余珉瞧见女孩子显然很臭的脸色,笑笑,“过来坐吧。今天不用你付钱。”

    女孩子的脸色更臭了。

    哼,本来你挑的地方你不自己付钱还要我付你就不人道,现在你好容易要自己付钱还一副施舍我的德行,切,一个白眼翻死你!葛天羽在心里怒骂。

    余珉嘴角的笑意又深了些,很显然女孩子的反应很好的取悦了他。拿起笔,他抬起头看了葛天羽一眼,开始说,“首先你能回到现实世界,这是一个很好的开端。我们也趁这个机会把需要的一些东西准备好了。当然你母亲不让我回去是一个必然,因为在那里实在没有我出场的必要,所以她们在接下来一定还会为你植入梦境。”

    葛天羽一愣,“你不是说她们没有办法为我们植入梦中梦了吗?”

    余珉放慢语速,“听好。接下来要被植入梦中梦的人不是我们,而、是、你。”最后几个字咬的格外清晰。

    “你应该明白,在她们的计划中最主要的是你,而不是我。我所起到的作用就是在梦境中引导你和我的关系,仅此而已。而你需要联系梦境与现实,所以在你回到现实生活,并且在他们眼里是按照梦境中的记忆签字之后,那么当你返回梦境一旦与我碰面就会真相大白,所以她们一定会再次为你植入梦境,而这个梦境中一定不会有我的出现。”

    “植梦者的梦境应该是属于在最开始编织好了就不会中断,直到所编织的一切情节结束。”

    “至于我,应该会在你再次返回现实世界做完你的工作后离开梦世界。毕竟我已经脱离余家,对她们并没有什么威胁可言。所以你现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如何在新的梦世界中想起一切而不被植梦者所操控,你是知道的,她们的梦境是可以抹去现实的。”

    葛天羽点头,“我会注意的。”

    余珉看着她,“我希望你和我说的那个人可以帮到你。”

    “当然。他一定会帮我。”

    侍应生端来咖啡,蒸腾出的热气模糊了双方的表情。

    “最好不要这么自信。”他说,“很多事情都说不准。”那是世界上变化的最快的,有的时候甚至在你还没有做出反应前就已经变了方向。我们只是说做了万全的准备,但实际上没有任何的准备可以说成是万全的。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想到一切可能出现的结果,联想到所有未知的方向,做出可能的修正。

    来吧,让我们看看接下来会如何,发展。

    一切,才刚刚开始。

第十五章 又一个梦

    (1)

    醒过来已经是下午了。葛天羽用手捂住眼睛,不想看见任何一点的亮光。好像是安眠药吃的多了,平时似乎都是凌晨便醒来的,今天竟然睡到了下午。

    果然,要是把药量再加上一些,她便可以解脱了吧。

    目光移到手腕上廉价的电子表面上后停顿下来,这块表是自己是什么时候买的呢?想了一会后终于得出结论,不记得了。

    自己似乎是有些健忘了。她想。不过那些并无所谓,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活了好些年,该得到的得到了,不该失去的也都失去了。人们总是会这样生活着、绝望着,她也不例外,或许更甚,以至于不再对这个世界产生任何的期盼。

    这些年来,她的身边似乎曾经出现过那么一个叫做余珉的男人,但是她现在甚至想不起来他的样子以及他们之间的任何故事,似乎记忆已经把他抹去,除了一个名字外再不剩一点的痕迹。一直很困惑,每次在想起余珉这个人,心中总会不由自主的微动一下但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这种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毫无印象,仿佛是很久之前便这般又好象从今天才开始。

    环顾着这个房间,朝阳的大卧室,大概是三十平米。窗台上摆着几盆绿萝,攀着盆中的支架爬的老高。葛天羽皱皱眉,这几盆植物似乎养了很久了,不过是什么时候养的呢?想了一会也得出结论,不记得了。

    其他的事物也是这样,她明白的记得那些东西都是自己买的,或者是母亲送来的,但是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完全没有印象。

    这样空白到绝望的生活让她有时候会怀疑自己周围的一切,就那么不咸不淡的存在着,却不能给予她一星半点回忆和感受,仿佛是在餐桌上用筷子夹食着空气不会给胃增添任何的存在感。

    或许是她太敏感了,又或许她忘记了些什么重要的事情。可是究竟是什么呢?她冥思苦想了一阵,又一次得出结论,她真的不记得了。

    (2)

    所有人都在门外悄悄的注视着她,却又不发出什么大的声音,只是悄悄的嘀咕着写什么。她听不大清,年龄一大,连耳朵都不好了。很想叫他们进来,却又想不起来他们的名字,似乎是认识的、又似乎从没有见过。这还真是奇怪。

    一个小女孩端着杯子走进来,怯怯的瞧了她一眼然后把杯子放下。

    “您快喝了吧。”小女孩说。

    她奇怪的看着那个杯子,似乎是有些印象的。但是那杯子里的究竟是些什么物事却又记不清了。她点点那杯子,“我喝这个有什么用吗?”

    小姑娘一副被惊吓了的样子,“那个您每天都喝的——”

    每天都喝的,似乎是这样,不过为什么喝又从什么时候开始喝的呢?

    “我记不得了。”她推开,“你拿出去吧。”

    于是小姑娘把杯子又端出去,门外的嘀咕声又响了起来,吵得她心烦。拉开门却又没有人了,他们都躲得很快。不过她知道一旦她回去那些人就又会回到门口看着她,嘀咕着。

    是个雾天,朦朦胧胧的看不见太阳,就像是梦里面的场景一样。

    梦里面的。又困惑起来,她何时在梦里面见过这样的场景吗?似乎没有,但是她为什么觉得那么熟悉,感觉现在的场景就像是梦里出现过。

    梦里出现过的场景,从没有记忆的所有事,独自一人的她。

    她歪歪头。

    (3)

    那些人很不负责,屋子里的日历永远都是翻错的,日子在一天天的向后过,日期却一天天的向前翻。她仔细的数着日历的页数,好像已经很长时间了,不过那到底是几年呢?或者只是几天?

    在这样的生活中,她总有一种想离开的冲动,她并不觉得这里是她曾经生活过的世界。虽然这样的日子继续下去也没什么坏处,但是那种被抹去记忆、所有人都在不怀好意的窥视自己的时候真的会有这样的感受——可是离开,怎样离开?

    电视中是一部外国电影,她眯了眯略有些近视的眼睛,在左下角有着电影的名字。

    《盗梦空间》。

    哦,这部电影她看过的。可是是什么时候看的呢?是了,她不可能记得的,记忆都不复存在了她又能有什么办法?

    漂亮的女主角坐在窗台上,那是很高的楼层,应该是向下看去时都会眼晕的那种高度。她聚精会神的看着女主角坐在那里微闭着眼睛念着:你在等一趟火车,这趟车会把你带去远方,你知道自己想去哪里但是不确定火车开向哪里,但是没关系,因为我们会在一起了。然后坠落。

    原来是可以这样离开的吗?

    “出去走走吧。”小姑娘走进来,仍旧是怯怯的模样,“你在屋子里呆的时间太久了。”

    原来真的是很长时间了,这次她竟然没有记错。

    第一次仔细打量这个女孩子,纤纤瘦瘦的,脸上有些惨白着没有什么血色。“我以前见过你吗?”她问。

    “见过的。”女孩子轻轻笑,“只是您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吗?

    “您要好好调养,会记起来的。”女孩子说。“我会一直帮您的。”

    她又歪歪头。

第十六章 现实的正式开始

    (1)

    这是一个好日子。所有人都这么想着,因为他们那昏迷了近三个月的少爷终于醒了,虽听说神志还恍惚着,但是总要比躺在床上像一个植物人一样——或许就可以说是植物人的每天注射营养液的活着要好的太多。

    难道是因为娶了新媳妇当真是有了效果?人们惊讶,余老爷这边更是合不拢嘴。虽说是管家的女儿,这身份实在上不了档次,但是好歹见了效果。果然那个梦预言的对,难怪都说这鬼神之论信也有信的好处。

    余琛醒来的消息是由甄姨带过来的。事实上在签了字后,甄姨就把余琛移到了自己家。余老爷对此也没有多言,毕竟余琛是在家里病倒的,要说这风水可能真的不合,换个地方也是好的。怪道这字签了婚结了,地方也换了,效果还真是明显,不过是一天的事,人竟然就醒过来了。

    “快快快,快派个人把他接回来!”余老爷叠声的叫人,“让他们小心着点,千万别再磕着碰着!”

    下面一连串的忙乱后,余琛总算是被接回余宅来了,看见儿子从车里被仆人们扶出来,余老爷乐的脚不点地的奔上去。

    余琛的表情很麻木,没有任何表情,似乎就像被强制着打了镇静剂一样。从车里出来到走进家门他的眼睛一直都没有焦距的涣散着目光,连脚步也是被动的挪动着似乎根本不受大脑的支配。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醒过来还是这么一副样子。”余老爷瞧了半天,见余琛一直没有什么反应,十分焦虑的抬头问甄姨。

    甄姨说,“今天早上我一进屋子,少爷就在床上坐着。当时我瞧着少爷就没什么精神,想着一定是昏迷的过久了所以一时有些不太习惯,周围这么多人乱嚷嚷的。”

    余老爷点头,“你说的有理,那就把少爷扶上楼,让他自己静一静。哦,还有之前请过来的那几个教授,请过来让他们看看。”

    甄姨应了一声,过来扶起余琛往二楼走。在离开了众人视线后,放开扶着余琛的手,看了看手表,镇静剂还有半个小时失效。

    余琛静静的坐在床边,头发有些长了微微的遮住他的眼睛。其实他也是一个颇为清秀的男孩子,只不过因为在梦境中的折磨而变的苍白消瘦,给人一种病态的不舒服感。甄姨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笑了笑,“少爷您千万别怪我,你们余家欠了我们植梦者太多东西,既然你们不想主动归还,那么我们只有自己来要了。”

    (2)

    手机震了一下,面色惨白的女孩子拿起手机,是母亲的短信。

    她瞥了一眼站在窗台前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男人的唇角微微向上勾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她说什么了?”

    “嗯,是关于余琛的。”甄天琪说,“余琛的药效还有半个小时就会失效。”

    男人动了动,却是让自己靠的更舒服些,“听见余琛就要死了,我还真是发自内心的畅快啊。”

    “看来他们也欠了你不少。”甄天琪笑笑,然后站起来,“合作愉快。”

    男人看着女孩子纤细的手腕和上面隐约可见的青色血管,手指温柔的抚上去,然后握住那只微凉的手,“合作愉快。”

    (3)

    甄姨走下楼时,余老爷正在打电话,有些气急败坏的口吻。

    “不管用什么办法,你们一定要治好!”余老爷余光瞥见甄姨,撂下电话,“送上去了?”

    “是。”甄姨回答。“我想一会就回去,把小羽也接过来。”

    余老爷点头,“之前就该一同过来的。那你去吧,别耽误时间了。”

    甄姨点点头,便转身走了出去,在走出大门时,目光瞥见一辆黑色的landrover停靠在大门边,车窗都是深色的,无法看见里面的情形。

    哼,果然是余家,车都是这么好的。不过——她嘴边露出诡谲的笑意,这一切马上就是她的了。还有半个小时,需要打点的还有很多,也正好趁这个机会离开这里,省着一会余琛出事的时候连累到她。

    背影渐渐的离开了视野,一个男人推开车门,剪裁合体的西装、挺拔的身形,男人摘下墨镜,微眯了眼向余宅看了看,然后迈出车子。

    女仆端着牛奶向二楼走去,甄姨临走前吩咐过半个小时后要去送一次牛奶。她撇了撇嘴,反正少爷也是不会喝的,干什么又要那么麻烦。原本少爷那么个清秀的样子现在折腾的就像个骷髅一样,弄的她现在一看见少爷心里就堵得慌。

    来到少爷的房间门口,她先把耳朵凑近了门听了听。没什么声音,估计还是那副痴呆的样子。于是她也没有敲门,便扭开门走了进去。

    少爷不在卧室,女仆疑惑的放下杯子。难道是去书房了吗?

    一室空旷。

    少爷不在。

    书房的窗户是开着的,书乱七八糟的铺在地上,整个房间凌乱不堪。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

    余琛不见了。

第十七章 继续

    (1)

    余家已经忙乱了好几天了,余家少爷的失踪便是这场忙乱的导火索。

    自从发现余琛不见了之后,余家老爷便病倒了,以至于完全无法控制现在的局面。而在余琛房间留下的一份文件更是掀起了轩然大波,当然,或许称那份文件为遗嘱更为恰当。

    遗嘱的字数并不多,主要内容无非就是生无可恋之类的话,但是重点是在最后余琛写上了一句:我是余家已经经过公证的唯一法定继承人,现在写下这份遗嘱,我的妻子将继承由我自父亲处所继承的所有家产。

    那么庞大的余家家产,就因为余家小子这么一份遗嘱就要平白的拱手送给外姓人了?这简直也太可笑了。

    “这绝对不可能!我了解我侄子,那小兔崽子我看着他长大的,有几个心眼我还不清楚!”余琛的二叔大概有五十多岁的年纪,长的人高马大的。满脸的络腮胡也不修理一下。自打听见自家侄子竟然失踪还留了遗嘱便气急败坏的从家里赶了过来。

    “笔迹已经确认过了,的确是余琛少爷所写。”请来的公证人在和律师商谈了几句后过来公布结果,“现在只要确认遗嘱人的死亡,这份遗嘱即可生效。”

    二叔急了,这要是确认了死亡,家产就这么拱手让给别人,这余家可就完蛋了!

    “我们可都知道,余琛那小子可是这几个月可是连床都下不来吧,就是个植物人,植物人写出来的遗嘱还能算数?啊?”

    公证人瞥了他一眼,“我们已经确认过了,遗嘱人在失踪前已经恢复行动能力——”

    “滚他奶奶的狗屁行动能力!你们家有行动能力的还要让一帮娘们搀着才能走道的啊,这份遗嘱绝对不算数,一个没有遗嘱能力的臭小子写的东西,谁信!”

    “我信。”甄姨走过来,微微笑着“少爷醒过来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事情。”

    “你个臭娘们儿!家产给你家崽子你当然信,所有人还看见那余琛还是一副傻子样,一个傻子能干什么?”

    “您别动怒啊,我们这可是讲道理的事。”甄姨一脸平静,“公证人和律师已经证明这封遗嘱是少爷写的,这个没有人反对吧。”

    “那倒是——但是谁知道你没捣鬼——”二叔撇了撇嘴,满脸的络腮胡在也跟着扭曲的动,“余琛那小子在醒过来之前可是在你家,你给他吃了什么药吧,要不然那小子写那种破玩意干什么!”

    之前她已经考虑到了可能会在家产继承上找麻烦的余家的各路人马,并且拜托家族中的其他人为那些人植梦,好不容易摆平了那些人,却又出现了这样一个意外。余琛的这位二叔平时还是很低调的,所以甄姨当初并没有将他列入考虑范围,哪成想在今天冒了出来。一想到这里,甄姨心里就极度厌烦。

    “您这话说的,我虽然是一个生物学的教授,但是天底下哪有那么神奇的事,少爷是什么身份,我又是什么身份,我让他写什么他便写吗?况且在少爷出事的这段时间里我并不在余宅,这件事可以去问老爷。”甄姨瞥了一边正想开口说些什么的女仆一眼,另几个女仆忙将她扯到一边,“就算老爷现在病了,其他人也可以为我作证,我可是将少爷送回来之后便回去了。”

    二叔瞪着牛一样的眼睛在屋里扫视了一圈,见没有人有反对甄姨的意思,气的脸色微红,“那你说你回去干什么了!你一个给我家打工的,在那里理直气壮的啥玩意!”

    “我是回去接女儿了,也就是余家的少奶奶。在这一点上我还真是可以理直气壮的。”

    “你个臭娘们!那你女儿那个贱人呢?你接哪去了,我倒要看看你女儿有啥本事做我们余家的少奶奶!”

    “结婚证就在老爷那里,您可以去亲自看。我女儿嫁给少爷的事情,所有人可是都知道的。还有,您认为我女儿已经成了寡妇,她还会到这里来吗?那可怜的孩子现在一定是在家里哭呢,请您体谅一下我那刚刚嫁人就失去丈夫的女儿。”甄姨语气里带了微微的不耐。

    二叔打量了甄姨几眼,突然大笑起来,满脸的胡子颤来颤去的。他指着一脸平静的甄姨,“真的,我佩服你!你真他。妈是一个好母亲!我虽然很想得到家产,但是至少我不会卖女儿。家产的事随便你了,我不管了。不过。”他停下笑声,整个人变得严肃起来,“你会得到报应的。”

    说完,他甩开步子,从大门走了出去。

    (2)

    萧可被拉到厨房后才被另外几个女孩子松开,她甩了甩被抓疼了的胳膊,很不满,“你们这是干什么呀?”

    陆亚拍了她的头一下,“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在那种场合就算说了甄姨在走之前和少爷单独呆过,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呀。余启先生平时是不管事的,告诉了有什么用。”

    “那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余家被那个老女人抢走呀,那个老女人平时就阴沉沉的,总看着咱们不顺眼,没事就指派咱们干这干那的,我可不想看着她那么得意!”萧可气哼哼的往大理石板台上一坐,“还告诉我半小时后上去,明显就是预谋好的,少爷不在了是我第一个发现的,我怎么脱得了干系!”

    “你现在还看不懂情势?”陆亚也坐上去,“家产落到甄姨手中的事是板上钉钉啦,她这些年没少在余家拉拢人脉,再说人家也不是仆人的命,是大学教授哎大学教授!哪能和咱们这种人比。”

    “老爷不管吗?”

    “老爷能不能爬起来都是个问题。”陆亚撇撇嘴,“就算是他想管有什么用,这件事已经闹大了,不是找门路就能办的了。”

    萧可跳下来,摸了摸头,“我想我还是辞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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