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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宋-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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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乖吧?想起她杀人时没一个不蛋疼的。
“……黑三郎宋江我早有耳闻,只是此人身在公门中,难免染了旧官习气,如今蔡党势大,我郑系挣扎欲起,一切须小心计议,我暂不欲官场小吏接触,只怕这些心志不坚,坏了大事,你等亦须小心才是!”
这些人也知朝争之烈,动辄便有灭门惨祸,只听衙内这般吩咐,也不敢再说什么,这种时候娇娇不会插嘴,好似没她什么事一般,只是一付弱不禁风的娇模样,衙内又道:“薄州曾头市有个史文恭,谁识得?”
栾廷玉上前一步道:“不瞒衙内,这曾头市曾家实是河北薄州一带最猖獗之大户黑庄,那曾员外膝下五儿,号称曾家五虎,欺行霸市,无所不为,另有一桩秘密,知者寥寥无几,我有一个师弟在登州做提辖,他便与女真人有些交道,前些时那边走了一趟,与他相聚,他便说起曾家背景,原来曾家本是女真人……”
登州提辖?衙内脑子里回忆了一下水浒传,恍然悟到栾廷玉说的是病尉迟孙立了,此人在水浒中不甚有名,其一身武艺确十分了得,虽仅两三回出场,却也十分扎眼,单鞭大战双鞭呼延灼二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招安后大战辽国先锋,枪箭鞭艺全面施展,精彩绝伦,征田虎时,大战四威将之一方琼,很快占上风,敌阵中暗放冷箭射倒了他的马,孙立仍不退走奋勇步战,得花荣箭助,最终得胜;单鞭砸死飞虎大将军张威、生擒雷炯等等,如此显赫耀眼,但在梁山排名中,孙立却连天罡位置都没捡一个,简直是奇迹。
实际上梁山派系争执极烈,孙系大受排挤,这是他排上号的主要原因,他又不屑谄事于人,奈何!
衙内脑子里飞快掠转这些念头,望着栾廷玉道:“我南北舟事长于登州做买卖,早听商贩们说,登州兵马提辖官孙立枪鞭艺绝,是员不可多得的勇将,廷玉,你要多与孙提辖来往,同门之谊要叙,这个人才也须给本衙内引来,哈……山东地大,人杰地灵啊,好汉子一抓一大把,还有青州清风山的小李广花荣,听闻他神射无敌,我非要走一趟青州见识见识花神箭……”嘴上极力推崇花荣,其实心里同时想到了李易安。
千古垂名的绝代才女李清照便与她那夫君赵明诚在青州闲居,只不晓得那赵明诚在青州当什么官?
山东想见的人好多啊,近处的阳谷县还有武二郎、潘金莲、西门庆,薄州离此也不远,曾头市又有史文恭,一处一处的走吧,不过这一圈走下来,山东的收获就大了,至于郓城的宋江、东奚村的晁盖等人先不理他们,再想想阮氏三雄确是三条好汉子,对晁盖很忠,梁山后期招安时,他们也是坚决抵制的,并不与宋江同心,这三个人若培养成水军头领,自已水中实力又定大增,心里想着也便动了心思,谁去招呢?
回转了独龙庄,夜间又排开大宴,好一顿的喝酒,衙内心身舒畅,昨夜夺了扈三娘红丸,秘功终于突破了瓶颈,奠基大成,娇娇喜极偷偷告诉自已,大婚之日自已定能达至某境,她和莺美可同享渔水之欢。
宴后,衙内把栾廷玉、李应、扈成三个人召进中厅,授了他们《讲武堂》教义,“……演兵操武,须按本册演义来实施,精兵须精练,不精的筛出来往精里练,要赏惩分明,要军纪严明,即日起,独龙庄再不是什么打家劫舍的豪强散贼了,你们都须记住了,违我军纪者,绝不轻饶了,弄私押弊者一经查实严惩不待,庄上一切用度,我自由南北舟事拔付你处,你三个要以身作则,下面头领亦须盯严,不敢苛扣军晌……”
只此一番吩咐,栾廷玉、李应、扈成三个人都应喏,至此他们完全放了心,衙内是真的要做大事啊!
打发了他们,衙内让呼延飞燕找燕青进来,功夫不大,燕青便迈步进来,躬身道:“小乙见过衙内……”
“嗯,坐吧,小乙,无须多这些俗礼,昨日席间那杜兴说梁山石碣村有三条精熟水性的好汉,唤做阮氏三雄,你与时迁走一趟,带些银两请他们来独龙庄上谋事,家小也便可搬来庄上安置,我自用他们之处!”
“喏!”燕青领命去了,霸王娇、萧瑟瑟、呼延珏、凤等才簇拥着衙内回后楼过他荒唐无尽的夜生活去。
……
话说阳谷县西门大官人,还真是个十分出名的人物,这日他一大早起来,还未梳洗,小厮玳安就入来禀话,“爹,好大喜事,药铺子二叔一早便来送信,有人至咱家生药铺子购药材,说要下定银千两呢……”
“啊?”西门庆听的心也一慌,忙掖紧了腰间绦带,“如何模样的客官?这般有钱的,阳谷县却不曾见。”
“爹可说的对了,二叔说过路的客商,赶一架好大的马车,带两个如花美眷,爹见了定也喜欢!”玳安生的俊秀,面皮子白嫩,灵牙利齿,能言善道,甚得西门庆宠爱,又因他小白屁股比妇人的还白嫩,隔三岔五的亦要遭受西门‘爹爹’的掠夺,以至这个小玳安在西门府上也颇有小小地位,给老爷当男宠的嘛!
西门庆闻听有如花美眷,眼便亮了,“嘿!好大买卖,我须亲自过去应付。”嘴上这般说,心里却痒着要看看如花美眷生的怎一付模样,若可令自已心动,定想法子谋来细细狎耍才是,美色,钱财,我皆收啊。
阳谷县比范县可就大得多了,户数不下五千,少说有万五六人口,街面上车水马龙,各色买卖人东走西窜,街头上遍布零散小摊位,杂耍、卖艺、小玩意、算命、卜卦、江方郎中、贩夫、役卒比比皆是。
衙内大车就停在了西门大药铺前,不愧是阳谷县独一无二的生药铺子,好大一幢门面啊,修饰的颇为华丽,但见铺子里有郎中坐堂,柜里有抓药的伙计忙,外边排了一行人抓药,不想这铺子买卖却也兴盛。
倒不是衙内专门来西门庆这药铺子做什么的,只是他临时动了个心思,想把这西门大官人诈成个穷人。
这遭给请出来扮主角的却是萧瑟瑟,霸月娇演不了细腻的戏,给衙内憋在车上了,不许她下来,飞燕扮做婢女,宗盛、宗昌两个人还赶车,呼延珏、凤、扈三娘全在车上,其它罗汉与燕青时迁也落了店。
燕、时二人只用一日半时间就把三阮给弄上了独龙庄,先在庄上做训,只待衙内下南建康时带他们走。
入铺子前,略作一番打问,没茶几钱银子,吃了碗茶便问出了西门大官人的近况,原来这时候潘金莲、李瓶儿两个还没过门,西门庆只四房媳妇,正室吴月娘、妾李娇儿(妓女)、孟玉楼(遗孀)、孙雪娥。
当然衙内不是来扮西门庆老婆的,但打劫他一些银子也不过份,这恶霸把阳谷县好多人坑了,该劫,劫穷了他,说不准还改变了潘金莲、李瓶儿的命运,衙内的主要目的是来寻武松武二郎的,别的不重要。
事实上,他已经把这个任务交给了燕青、时迁两个人,一大早来西门大药铺却是定好了的计策。
“……郎中,细细看好了,我家娘子真无大妨?”衙内关切的让坐堂郎中细审萧瑟瑟面色,为了做戏,他可是一大早起来就把萧瑟瑟摁住狠狠‘提抽’了一顿,造成了她此刻面色疲惫,气喘仍不平的兆象。
郎中的结论疑为这娘子肾阴亏虚,须大补长补才好,并推荐用上好药材,衙内便许以千两银的话。
萧瑟瑟心里却忖:我这小情郎真也阴险,做的不知是哪一出,非要提的我现出肾虚模样来,羞死人。
那坐堂的郎中又说好药须东家做价,须禀上去,衙内便等着,须臾,风流倜傥的西门大官人出现了,居然也是儒白衣裳,俊拔平群的一付雄姿昂态,衙内暗赞了一声,不用问也知是千古大淫贼西门庆了。
那西门庆真是见了漂亮女人眼就亮,深深瞅了一眼萧瑟瑟,当时就惊为天人,又望衙内时也倒吸一口冷气,这世上居然有比我还出色的男人?若非亲眼所见,只怕打死也不能信,“小可添为药铺东家……”
“哦,原来是西门东家到了,这位郎中只说你铺子里有上好的药材,我为娘子治病,不惜重金购下!”
“好药材却只在我府上仓房置放,观公子气度不凡,想来不差几贯银钱,不若至我府上挑捡吧!”
“甚好……”衙内一口应了,出门上车,让赶车的随西门庆指派的一个小厮去他府上,那西门庆只说料理铺子中一些帐务,一刻后便返回,只待衙内车驾去了,他却又指派另一个小厮去衙门寻夏提辖来。
一番计较,西门庆返回府上时已日上三竿了,招待了衙内与他娘子一番,又说去取仓房钥匙,出去却拉着第二房妾李娇儿秘语一番,那李娇儿面色泛红,只轻轻的道:“……如何使得?只怕官人日后恼我?”
“依我之计办妥,日后却有你好处,此人必也富贵,不诈他诈讹谁?我已与衙门夏提辖定了计……”
衙内本是来算计这西门庆的,哪知却先遭人家给算计了,他真想到西门庆歹意生的这般速度,喝过两杯茶时,就发觉热浪猛往腹下卷,裆里东西不受控制般矗了,还好衣袍宽肥掩得住,但憋得难受忍不住啊!
心下狐疑着,以为是茶水喝多了尿憋的,起身便说去方便,西门庆眸中闪过一丝异色,便打发小厮来安带衙内去,衙内这趟入府却不止带了飞燕一个人,呼延珏、凤二人也扮做婢子跟着来,假装侍候瑟瑟的。
临去门时他向飞燕打了眼色,飞燕会意,也就远远跟着去了,那名唤来安的小厮领着衙内入了后院,又指一角的小房子道:“公子那边去便是茅房……”衙内不疑有它,因为来茅房是自已提意的,哪知一拐进茅房便传来女子惊呼声,感情里面正蹲着一个肌肤雪白丰肥的大腚美女,“啊,你这人面兽心的登徒子,来人啊……”随着她这一声叫,很快四五个准备好的婢子仆妇手持木棒就奔来了,衙内大讶,哇,好计谋!
{“文}他转身出了茅房奔后院大门,那来安早飞身跑前面报信去了,“不好了,爹,二娘方便让那人撞破了!”
{“人}飞燕这时至衙内身侧,见他面色古怪,咬牙切齿的模样,只道他着了道:“衙内,你为何这付神情?”
{“书}“终日猎雁,今儿遭雁把眼给啄了……”然后附在她耳边又说了一句,飞燕秀面红了,“啊……”
{“屋}“莫惊,且看他如何演戏,我还耐得一时三刻,当年服龙虎丹时比这场面吓人的多。”衙内阴笑了。
这时前前后后来了一堆人,西门庆的脸也变了,李娇儿做的好戏,“官人,我、我正方便,他便进来辱我!”
第136章 阳谷会名人
西门庆府第外,三个皂袍衙役匆匆赶了进来,那小厮玳安接应他们,“提辖官来的正好,那厮中计了!”
“如此甚好,我便拿了他!”当中一个应声便笑了,大步进府中迈,两个人对答却忽略了府门外大马车侧的宗盛、宗昌二兄弟,两人对视了一眼,便在车侧轻轻敲响了车厢铁壁,须臾,小窗开启霸王娇露脸了。
“娇夫人,好似有些不对头,那个小厮说什么中计了,又引进去三个衙役,莫不是算计了衙内?”
霸王娇不屑的撇了撇嘴,“你两个分别守住了正门、角门,莫放一个人再出去,衙内他们自会应对的。”娇娇也不怎么担忧,不说萧瑟瑟也有些武艺,只是自已两个妹妹和心腹爱婢飞燕足以让这一府老幼趴下了。
后院子里好不热闹,莫说是西门庆一家子人皆拥在这里,就是客堂坐着的瑟瑟和呼延珏、凤也赶了来。
“好你个人面兽心的东西,居然敢在我西门庆府上辱我妾室,来安儿,速与我去府役寻些公人来……”
西门庆这是装腔装势,事实上他府里多是婢子仆妇,却没几个男丁,再就是三两个小厮了,什么玳安、来安、琴童等;这一堆人围着衙内,一个个横眉立目的,好似要将他吐了似的,西门庆更摆出一付吃定了衙内的嘴脸,哼声又道:“……我观你这外地商人也不易,如何做下这等不知廉耻的事来?还个说法与我!”
“嘿!不晓得西门东家要甚么说法?我只内急,谁晓得你这茅房里还蹲了个妇人?这只算是谬误吧?”
“谬误,说的好生便宜?着你家娘子光着腚蹲在这里让众人来瞅瞅?你这登徒子,还要赖帐?我必拉你去见官……”西门庆变了嘴脸,又见萧瑟瑟主仆三个到了,阴笑着盯了她一眼,心忖:美人儿快是我的了。
“爹……夏提辖来了,夏提辖来了……”玳安老远就喊着,西门庆更是得意了,“有你这厮好看的!”
萧瑟瑟、呼延珏、凤都拿眼神询问衙内,他微微颌首,这时三个皂袍衙役入了后院,那夏提辖生得五大三粗的,怒目圆睁着,一看就是个恶吏,上前便道:“大官人,家中何事声扰?我正来寻些药材……”
“啊呀,提辖官来的正是时候,这厮……”西门庆加油添醋把经过讲了一番,“如何了得?竟辱我妾!”
“啊?拿了问官,好猖獗的贱厮,做的一身好打扮,竟是不知廉耻的毛淫贼,来人,与我拿了他!”
西门庆正得意想狞笑时,蓦地,一声娇叱,“你这瞎眼了窝子的狗官,居然与这恶东家合谋害人?”呼延珏、凤她们在那两个衙役欲动手拿衙内时,却从他们后面先发动了,双双起脚将两个皂袍衙役踹翻了。
“啊呀……”二都猝不及防,一齐扑了个狗吃屎,而衙内和飞燕也不客气,正在这边等着,见他们双双扑倒在身前,也便起脚照着面门兜上去,这是衙内自穿越来大宋朝头一次动脚上阵,哪知含恨的一脚力道真不小,‘砰’一声正兜中那衙役鼻梁骨正面,衙役又叫了一声,受迎面巨力冲撞,身子侧转跌开,喷出血就晕死过去,另一个给飞燕踢踹在右耳门处,也怪叫一声晕了过去,也就一瞅眼的功夫,两个人便晕了。
突如其来的变化太快,那西门庆见势不对,便转身欲走,只身子才转过来,迎面就看见一个拳头,他本来也练过几天功夫,叫着要躲闪时,呼延珏的拳头已坚坚实实砸在他鼻梁子上,‘啪’的鼻梁骨碎了。
‘唔’西门庆啊哟大声时,呼延珏、凤两姐妹拳脚就都聚集过来,拳是迎面来的,脚是朝裆踹的,她两个人是什么身手?三岁以后就给父母教练武了,发起飙来哪还了得,等那夏提辖反应过来时,西门庆早哀号滚在地上,一脸血污了,一手捂脸,一手护裆,蜷着的身子象躬起的一条大虾,“住手,本官乃……”
“本你奶奶个蛋……”飞燕几那夏提辖转身回去,居然要抽出腰刀对呼延珏她们招呼,一个箭步就窜上去,纤手一伸掐住了那夏提辖的后脖梗子,只一捏那夏提辖就杀猪一般叫了起来,飞燕却曲膝给了他一记闷心击,又曲肘一记‘截脊断’正磕在他躬弯的熊腰上,夏提辖呜鸣一声,也噗嗵一声扑在地上去。
萧瑟瑟来到衙内身侧,她一张秀面也涨的红潮满布,此时却低声的道:“怕是着道了,我、我……”
衙内知她也喝了那茶,那没安好心的西门庆居然给茶里下了春药,“我们先去车上,叫娇娇来诈这个恶霸,恶人自须恶人磨……”萧瑟瑟也衙内也俊面红涨,便知是怎么回来了,心头不由大恨,转身至西门庆躬成一条虾形的身后,抬脚便狠狠兜了过去,正踹中他尻底中央的地方,那西门庆紧崩躬起的身子舒展来。
……
县衙,燕青和时迁两个人见到了打虎英雄武二郎,原来去年武松在景阳岗上打了猛虎,名震阳谷县,更被县太爷抬举成了本县一个都头,因在哥嫂家里住着不方便,只得搬在县衙里住下,就在前几日,他家兄长武大郎在县城里挑炊饼卖时,被一辆受惊的马车撞成了重伤,当天夜里便一命呜乎了,潘金莲守寡了。
燕青、时迁通报了姓名,并向武松开门见山的晓明来意,末了还道:“……我家衙内广结四海群英、天下好汉,武二兄拳打猛虎,当世好汉也,又正值盛壮之年,当做一番大事,呆在这县衙却没甚的出息……”
“原来是乐寿安衙内,小人倒是久仰大名,却缘悭一面,只眼下我兄长刚刚离世,我须守孝百日,尚且官司还未打完,寡嫂一个妇道人家又来衙门里出入应付官司琐事,不甚方便,我在时还给予她一二方便!”
“啊!倒是我兄弟两个不曾见武二哥身上有孝,二哥勿怪才好。”燕青、时迁忙起身给武二郎补礼。
武二郎见他们两个礼数周全,心下也多感动,撩了皂袍一角现出内里的孝衣,道:“在衙门时罩了袍子,着一身孝衣却不好做事,燕青兄弟、时迁兄弟多礼了,河北玉麒麟名头我亦多有耳闻,只听卢俊义员外使得一手好枪棒,河北称雄,无人能敌,不想也是安衙内至交,今蒙衙内看中,又来阳谷县寻我,武松幸甚!”
“既是武二哥哥的兄长过世,我等礼当去祭奠武大兄英灵,二哥只说个住处,我兄弟有暇便去一趟!”
武松推托了一句,燕青执意要问住处,他也只便给了,只说夜里他会在家里给守着空灵堂,其实武二郎也没报望人家会真的来祭奠自家的兄长,必竟兄长只是个没名没籍卖炊饼的市井俗人,不值得一提!
这边燕青和时迁返回客店时,萧瑟瑟又‘凄惨’的给衙内摁在大车里折腾了,无奈两个人全中了暗算,疯狂程度,把守在一旁的扈三娘吓坏了,结果在霸王娇出来前,扈三娘也赔了进去,还好衙内破了瓶颈好收放自如的多了,那股药劲泄去之后,他就匆匆的把战事结束了,即便如此,瑟瑟和三娘也软成了面条!
霸王娇真不是盖的,进去就把西门庆一府人基本全给收拾了,倒没一个送了命的,但多数不会走路了,正门角门全给堵死了,几个小厮想窜出府去报官,却给宗盛、宗昌两个兄弟挡回去,吓得再不敢出门了。
反正不晓得呼延娇使了什么手段,总之那西门庆吐出了近五万贯钱,他自已更给敲折了双腿,这只是霸王娇向衙内回禀时的说法,后来衙内才从飞燕嘴里得知,小姐把那西门庆险些给整死,鼻子、耳朵全割了,手指剁了几个,才逼问出这几万贯,最后还把他给阉了,谁让他打衙内女人的心思,没杀他是万幸了。
因为有县衙的人参和进来,回了客店后,衙内就吩咐燕青领几个人,从诈来的金银珠宝里挑了价值千余两的手饰、珍宝去拜访阳谷县的县太爷,并让燕青把事由交待了一番,更叫那县令不许透露衙内身份。
县令拿了价值千余两的珠宝,又知衙内背后有正主儿撑着,西门庆算个屁,活该这遭破产败家,哼!
其实衙内是不想给自已惹麻烦,才用劫来的赃银又贿赂了贪官,这就是官场中的生存法则,主要是衙内背后有巨靠,不然,这千余两银子的珠宝,人家县太爷未必卖你面子,令他真正着怕的是皇后郑系!
燕青领着人回到客店交令时,衙内正在浴桶中泡身子,飞燕是内宅与外面传话的人,凡有事往内通禀,现在就寻飞燕便可,须臾,衙内整衣出来,神气清爽着,每做完好事,他必是精神十足的模样,叫这些手下都不以为衙内干过什么‘坏事’,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对此,衙内十分满意,若萎靡不振的他也羞见人。
燕青这才得空把见到武二郎的情况一一细叙,衙内听罢,沉吟了片刻,道:“今间武二正在,飞燕,你与我备齐千两纹银,我去给他家兄长做个祭奠……”燕青暗挑大拇指,衙内当真是豪气,此招必拿住人心!
水浒传中,宋江等人的‘仗义疏财’也表现在这里,只是多则十几两给个盘缠,上千两的时候少,后来梁山发了家才大气了,但他们也眼高了,不会再拿银子收买什么好汉的人心了,更多的手法是威慑!
阳谷县某街坊中,一幢二层的小楼,上面窗房还透出微弱的灯光,隐约可见有窈窕人影晃动,这里正是炊饼郎武大的家,如今门前搭了孝绫,厚厚门板里也透出昏黄灯色,烛景闪晃,时明时暗,武二郎正跪在简陋灵位前给兄长武大郎烧鬼钱,面前一个土黄色的丧盆,他手里拄着一条裹着白条纸的丧棒……
蹬蹬蹬,一袭白孝服笼住丰腴娇躯的潘金莲从楼梯下来,只看了一眼跪着的武二郎也没说话,只是张罗着吃食,白馒头、两碟菜疏、一片牛肉很快摆上了桌面,“……叔叔,稍待片刻,我再与你烫壶酒来!”
“有劳嫂嫂了……”武二郎不敢正礼寡嫂,前些时只因嫂嫂流露出了异样姿态,所以武松赶紧搬家了,潘金莲只是试探武松,见他跑了,也没敢正的露出荡姿,只怕他把自已当做了淫妇,事实上也怪得潘金莲,她年少貌美,当了七寸钉武大郎的妇媳岂能心甘,姐都爱俏,她心里也自然有自已梦想中的情郎,也难怪给西门庆一勾搭就动了心思,现今这两个人更尴尬,但也只能还按叔嫂的相处,潘金莲其实开心坏了。
能不开心吗?碍眼的武大郎不明不白给富户家的大车撞死了,官司发落下来,定也要赔些银两的,自已也便有了家俬,再寻个媒婆找个好家势,这算是跳脱了苦海,只是这武二郎是一截木头,不然就……
正两个各怀心思时,门面街上传来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武二是练武的人,耳根挑动间,便听出足足有八九个人来到了门外,他心中诧异,扭头盯着门板,潘金莲也楞住了,心怦怦的跳,好些人,来做甚?
外面却传来了燕青的声音,一边手拍门板,“武二哥哥可在家,我是燕小乙,武二哥哥可在家……”
武松忙跳起来,答道:“原来是燕青兄弟,稍候,我便开门……”他没再犹豫,下了插子就将两扇木门启开,借着月光看见门外一共九个人,燕青在门左、时迁在门右;居中一个俊逸挺拔的男子,发迹飘逸,梳的闲散,不拘一格,但更有一种独特无伦的魅力,武二郎心中一震,当下便道:“莫不是乐寿安衙内当面?”
“正是安文恭,久仰武二郎打虎英名,为一方百姓除害,此来阳谷专会打虎英杰,燕青回禀我说,武二家兄长不幸逝去,既然撞上,万无不祭之礼……”衙内双手拱了拱,武松万没想到衙内会亲至,当时心下感动异常,翻身就拜在衙内面前,“武松见过衙内,不想衙内竟深夜来祭奠我家兄长亡灵,二郎惶恐!”
“快些起来,免做这些俗礼,逝者为大,为领我祭奠武家兄长吧……”衙内一把将武松拉了起来。
潘金莲可搞不清来的这伙人是谁,只道自家叔叔不凡,今夜却是开了眼界,先是瞅见门边的燕青,只一眼就瞅见,心下便叫好俏个郎君,又见雪袍衙内时更是脑袋发懵了,什么武松、燕青全给她抛出脑外。
武松跪下给那衙内见礼时,他从容神色与不俗谈吐让市井俗妇金莲姐姐大长了见识,只看这衙内年龄也不大,怎就如此有气势呢?给衙内扫了一眼时,但觉他眸光有如实质一般直剌肺腑,心尖都不由一颤。离着老远也慌忙裣祍做礼,美眸再不敢抬起望他,只待武松引进一众人来,潘金莲才看清衙内身后六个精剽大汉,一个个脸骨横雄,浓眉虎目,气势真也吓人,不说是她,就是武松心中也暗惊,衙内果然不简单。
宗盛、宗昌、燕青、时迁等人皆侍在衙内身后,一人燃起三柱香,都学衙内的模样,躬身在灵位前上了三礼把香敬上,一脸肃穆神情,“逝者逝矣!生者节哀,二郎,这位想必就是你家兄长遗孀嫂嫂吧?”
“正是我家嫂嫂……”武松领着衙内往方桌这边来,宗昌、时迁等领着四个罗汉就出去了,衙内身后只跟着宗盛和燕青,他们行动起来极有规矩,更把两扇木门轻轻的合上,分明是在门外守着去了。
“嫂嫂快来见过名震河间府、杀得几千辽狗大败的乐寿安衙内,衙内肯赏光寒舍,武松真不曾想过!”
潘金莲娇躯只顾抖着,匆匆瞅了一眼衙内,急忙再做礼,“武氏未亡人潘氏金莲在这里给安衙内见礼。”
“武嫂好说,武大兄已然去了,活着的人这日子还须过,若有什么难处,只管开口……二郎,我来的匆忙,未买什么祭品,燕青……把我些许心意留下了,聊表寸心,二郎莫疑少了便好……”衙内话未落,燕青已将一布包银锭子提过来放在了桌子上,他道:“武二哥哥,我家衙内这里备了纹银千两,你权且留下!”
“啊!”武松和潘金莲只惊得的呆了,一出手就是千两纹银,这也太那个啥了吧?主要是武松和潘金莲没见过这么豪派的人,其实衙内只是想在武松心里把郓城押司宋江给比下去,他知黑三郎对武松也有情义。
又听燕青说,武松一时半刻也拉不走,只好耍手阔气的,把日后的路子先铺上,免给宋江拉走了。
另外就是武大郎的死,衙内也有点想不通,我的穿越引起的蝴蝶效应连锁变化?原本一些人物的命运都要改变了,武大郎也死了,西门庆也完了,那潘金莲咋弄?莫不是要跟了武松去?以武松的性格看,难!
“……衙内,这、这、这如何使得?万万使不得,衙内,万万使不得,武二实在是当不得衙内如此看中。”
潘金莲也是一时间被衙内的豪气震惊了,初次见面,便奉上了纹银千两,可见这个人是财大气粗的。此刻她瞅着衙内更不得了,美眸中的一抹晶亮足令任何人心颤,只是这刻大伙注意力全在武松身上,没怎么注意她,衙内也是不经意的打量她,他可不想给武松留下个见色就迷的坏印象,所以忍着不看潘名妇!
衙内微微一笑,上前拍了把武松肩头,道:“二郎,且听我言……此番出京我身负秘令,遍访山东河北草莽英杰好汉,朝廷用人在即,欲编新军,奈何党争甚烈,宦奸弄权,枢密院郑使相深忧国事,又一直受蔡京、童贯、王黼、高裘的打压,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我信二郎忠义,故此言明,未来二郎可能随我做番大事,北方女真人势力正兴,欲揭旗反辽,至迟年底,战火必燃遍大辽,若女真人兴,其势必不可挡,铁蹄南下大宋也是迟早的事,安文恭不才,未雨绸缪,徐图大事,若他日挥师北上,收复百年失地燕云一十六州,我却想看见武二郎这条铁骨铮铮的汉子也在这支队伍里,为洗刷汉人民族的耻辱,去抛头洒血!”
武松给这一番话剌激的热血沸腾,燕青、宗盛的眼神也都热烈起来,都莫说是他们,就是那潘金莲也听的心潮澎湃,心里更是一声叹气,自已白活了好些年,从未接触过上层的人物,更不晓得什么民族大义,倒是每日为了几钱银子计较,又思忖明日后日或往后过什么日子,感情这县里全是些土瘪男人,谁能比他?
“衙内看得起我,只便一纸相召,武松刀里来、枪里去也不皱一皱眉头。”武松说着又要拜下去了。
衙内却先一步将他手臂挽住了,“我却说过了,这些俗礼日后莫对我使,好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天地父母,莫把这一身好骨头委屈了……”武松用力了点了点头,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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