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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卦-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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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阴沉沉的,秋风卷着地上的枯叶,天际响雷轰隆隆的不停歇,伴随着闪电,响雷闪电一道而来,似乎天道早已有了所劈的对象一般。

    这情势果真相当诡异骇人!

    季云流被玉珩打横抱着,愣愣看着天际的蓝光闪电,缩了缩肩膀,缩了缩脖子,把头埋进玉珩的脖子里头,在他耳边苦兮兮哀求:“七爷,咱们能不能跟你阿爹商量商量,让我们早点成亲啊?”

    玉珩身上带有紫气,可逢凶化吉,她若能每天待在玉珩身边,得一丝半缕的紫气环绕,也不会被天道天天追着天打雷劈了。

    啧!就算明天立即就成亲也是完全没问题的啊……

    她的话随着一口热气全数喷在七皇子的腮帮子处,听得玉珩喉咙连带心中都痒成一片。

    他动了动喉咙,搂着她的腰,低声道:“好,咱们回去跟阿爹商量商量……”

    季云流话说极小声,除了玉珩其余人都未听到,不过沈大公子沈温栎就在一旁,他虽未听到季云流的话,但听到了七皇子的话。

    沈温栎转首瞧了一眼抱在一起的两人,目光停在季云流的手上头,那手上头有红色粉末状,这好像是朱砂粉。

    这个季表妹,原来真的会道法之术。

    还有,原来这个季表妹长的如此娇媚……

    沈府的正院正房塌了,沈夫人把人都带到了厢房中。

    众人似乎被这么一塌都吓怕了,就连平日里精明爽利的六娘子就算被七皇子放下来,还是不管不顾抓住玉珩的衣角不放,活像一个听话至极的童养媳。

    玉珩从衣角处拉回她的手,看见手腕上那伤口,拢眉问:“为何受伤了?”

    季云流看了一眼“哦”了一声说:“适才脑一热,非要跟人家拼血……”

    “拼血?”玉珩眉头拢的更深了,他心中明白,口中却忍不过,“那人是猫是狗……那样的不值一文,也值得你跟她拼血多?”

    说着,从腰间掏出随身带的金创药,倒上伤口,再掏出手帕就帮她包扎。

    沈大人脸上同沾了满脸的灰,他半躺半坐在椅上,看着对面的两人在那儿亲亲热热的包扎摸小手,艰难的开口道:“六姐儿……我腹中的蛊……可、可解除了吗?”

    “舅舅莫要担心,那主金蚕已死,你腹中的这只也撑不住多久,只要每日以水吞服雄黄、蒜子、菖蒲这三样东西,七日便能痊愈。”季云流道,“舅舅若担心,把荸荠切片晒干为末,每早空心白滚汤送下,也可防蛊的。”

    “好好好,”沈大人青灰的面孔瞬间爆发出光彩,“真是太好了!六姐儿,你乃我的大恩人!”说着,他让沈夫人扶起来,颤抖着腿深深作揖感谢,表示若季云流有所需,他必定万不推辞之类。而后再吩咐家中所见之人,今日之事若泄漏了半句出去,他必定觉不饶。

    ……

    青离与席善去寻宁慕画,结果如何,还未可知,玉珩见季六精神不佳,不多留,直接带人回去,等坐上马车,他在带人回穆王府还是去季府这问题上犹豫上了。

    成亲,真的是个让两人都省事的活儿!

    玉珩瞧了瞧昏昏欲睡的季云流,知她这是道法虚耗过多之故,之前在江夏祈雨的秦羽人身上,他亦见过。玉七沉吟了一声,直接带着人会穆王府,顺道让沈府派人去禀告季府,找的借口便是:沈夫人与六娘子相谈甚欢,让六娘子留宿沈府几日。

    让人背锅的手段,七皇子这一世也是越发信手拈来了!

    马车在穆王府的二门处停下,玉七直接抱人进正院入自己的寝卧,他将人安放在床上,坐在床头看着季云流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眼入睡,才起身离开寝卧去书房听席善回禀过来事情。

    “七爷,小的与青离出沈府后,路上果然遇到两个阻拦的,小的见两个刺客伸手也不错,便与青离分开了,让他去禀告宁世子,小的先去城西的宅子那边探探情况……”席善站在桌案后头,讲的详细。

    席善躲在城西胡同口的必经之处,细数匆忙经过的人,因他只对沈大人下蛊的是苗疆的年轻女子,因此也是特别留意非京城人士的女子。

    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还真让他等到了要等的人经过。

    “那个阿依长得白白净净,个子小小的……”在这个时候,席善还要评价一下沈大人偷情的外室容貌,“长得确实有几分姿色……”见玉珩眯上眼看自己,席善连忙挑出重点讲,“七爷,小的看见带着阿依走的侍卫身上挂着牌子,那牌子小的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玉珩果然睁大眼,放在桌面上的右手敲击着桌面,催促着席善的下一句。

    席善也不卖关子,直接道:“那侍卫是琪王府的人!”

    玉珩心中一沉,面上倒是没有显出什么诧异之色,他握手成拳,看着前头的镇纸,寂静半响之后,才开口:“这些事儿你可全数告诉了宁慕画?”

    琪王乃是他嫡亲皇叔,上一世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去想过原来这个皇叔原来是意在皇位……

第三二三章 抓捕阿依

    “小的说了!”席善道,“小的暗中跟踪了那阿依与侍卫,见他们在一家京城的悦来客栈住下了,便派人去把这事儿告诉了宁世子。”

    宁慕画得知了事情,办事效率那也不是盖的,如今满京城风声鹤唳,在这个节骨眼上,真的是宁抓错也不会放过。宁慕画直接将人马分成两拨,一拨去城西的宅子里看看可有什么蛛丝马迹留下,一拨自己亲自带着奔向了悦来客栈抓阿依。

    席善讲完了阿依的事儿,又讲了沈府门外抓到的奸细的事儿:“那人嘴硬的恨,怎么都不说,还几次三番想咬舌自尽,小的就把他交给大理寺处理了,等会儿宁世子若抓到了下蛊的阿依,也会一同带到大理寺去。”

    玉珩听完所有席善说的内容,松开拳头站起来:“咱们去大理寺!”

    出了书房,七皇子又吩咐让人好好伺候六娘子,这才出大门上马往大理寺赶去。

    ……

    宁慕画带的人马跟顺天府办案的捕快有所不同,皇家侍卫各个训练有素,佩刀整齐进入悦来客栈,还未等小二掌柜开口,各个身怀绝技的侍卫连踏带跃,一把就把人都控制住了。

    什么鸡飞狗跳喊打喊杀哭爹喊娘的局面统统没有发生,楼下的大堂中安安静静半点声音都没有。

    宁慕画拿出席善口述,让画师临摹的阿依画像,一手抖在店小二面前就问,这个人住哪个房。

    店小二被这个阵仗快吓尿了,能在京中开铺子的,哪个东家不是有点门路的?但是哪个人能让掌柜一句都没有说,直接被唬住就不能出声的?

    那就从来没有过!

    “在天字二号房……”面对惹不起的人物,小二可不敢隐瞒半句,“大爷,您往楼上走右拐的第三间便是了。”

    “与她一同过来的那个男人呢?”宁慕画再问。

    “那个大爷已经、已经走了……”

    宁慕画不再问,一个手势,其中一个佩刀侍卫立刻明白的跟在宁慕画后头上了楼。

    对于会下蛊的苗疆女人,两人心中都有些顾忌,到房门前时,一脚踹进门,却见里面的人倒在地上,已经在口吐泡沫。

    阿依见来人,吐白沫的嘴角裂开一笑,极轻的问:“可是沈郎让你们来寻我的?”

    “去唤大夫过来!”宁慕画立即吩咐属下。

    阿依受蛊反噬,这一刻来人不是沈漠威派人来寻得自己,闭上眼终于流出泪来。

    这头抓了阿依,那头的侍卫也从城西宅子里搜出了被埋在花木下头的养蛊器皿,人证物证俱在,同样被带到大理寺阿依,立即就受到了陈德育的审问。

    这时,七皇子也已经到了,两个皇帝面前的红人,陈大人顶着压力,把压力化为追罪动力,把大理寺中严刑逼供统统发挥出来,琪王府训练有素的侍卫还好,还有股宁死不屈的精神,阿依很快就在蛊反噬与酷刑下招架不住了,画押承认了景王府宋之画假肚子的事情,至于让自己背后是琪王还是谁,她却是真的不知晓。

    交代的经过是,她因愤恨沈漠威便从巴蜀来到京中,就是在悦来客栈外头遇到了一个爱玩斗虫的少年,因对虫类了如指掌的阿依很快引起了那少年兴趣。

    阿依需要在京中安顿,需要掩护,而少年需要阿依的虫蛊,两人一拍即合,少年寻了城西的宅子给她,还寻侍卫保护他。她便让人在景王府的宋姨娘饭菜中下了蛊。

    “该说的我都说了……”阿依被吊在刑具上,气若游丝的讲出最后要求,“你们让我见见沈郎,让我见一下沈郎……”

    这种外室千里从巴蜀过来寻情郎的事情,大理寺也不想管,只是让人通知了沈府的沈漠威,让沈漠威自己处理,自己则组织人手打算去搜查琪王府与景王府了。

    想去京中的王府搜查,没有皇帝的口谕可不行,陈大人手脚迅速,写了两道折子,马不停蹄就送到皇宫中。

    折子是在七皇子的示意下写出来的,大理寺由沈大人中蛊的事情,从而查到了下蛊凶手,抓来这人之后,才发现了惊天秘密这个下蛊的阿依竟然对景王府的侍妾还下了蛊,为的便是在皇帝生辰那日,小产以示皇家不详,从而引导舆论……

    这两份折子上,把对琪王的怀疑,对景王府中的陷阱统统一字不漏的写了出来,对季云流帮沈漠威解蛊的事情却只字不提。

    折子被陈德育亲自送到宫中,郑重的交给了皇帝。

    皇帝打开折子,坐着看了许久,而后,他抬首看着下头沉默了许久,整个书房中也寂静了许久……

    跪在地上的陈德育觉得膝盖都跪得没有知觉之后,才听到皇帝的声音传来:“宁统领,你的手下亲眼见到那送下蛊者离开的侍卫佩戴着琪王府的令牌?”

    宁慕画不隐瞒:“回皇上,确实无误。”他抽出席善描绘的那侍卫画像,呈上道,“下臣已经查过此人,正是琪王府的一等护卫。”

    皇帝猛一抬手,重重拍下御案“啪!”沉静的书房中,只听得皇帝咆哮道:“琪王乃是朕的亲弟弟,他在京中做逍遥王爷做了几十年,他会用一个景王府妾室小产的事情来侮辱了玉家列祖列宗的名头?诬陷皇亲国戚是何罪,你们可知晓!只怕你们粉身碎骨都担不起这个诬陷的名头!”

    “皇上……皇上……”陈大人整个人都吓傻了。

    琪王受皇帝喜爱这是他知晓的事情,当初七皇子说要把折子这么写时,他也恐慌过,如今面对皇帝圣怒,他伏在地上心中暗自叫苦、叫老天,口中道:“微臣不敢诬陷琪王爷,但这事儿证据充足,为了我大昭……”

    “证据充足?”皇帝不等他说完,一折子砸在陈德育头上,“什么叫证据充足?陈德育,你可知晓你是在说谁在造反?那是朕的亲弟弟!那是琪王,大昭的琪王!”

    皇帝气的胸口直疼、气都喘不过来了,琪王从来不闻朝政,早朝时,想来就来,不来就不来,他手中无朝权无兵权,府中就那几个侍卫……因此他这个做皇帝的哥哥也从来不会去管他。

    琪王娶妻不娶贵女,二十岁下江南游玩时,带来个婉约的姑娘,请求他这个哥哥赐婚,婚后更是不纳妾,生下长子之后,连女儿都未生。

    这么多年这样活的连猜忌都不给皇帝猜忌的弟弟,竟然竟然是要、是要夺皇位?

    说出去,谁会信?谁能信?!

    “皇上……皇上……”陈大人精忠报国之心就算怕死怕到额头全是汗,背后全数湿透了,还是不能改掉半分自己的坚持,“既然有了琪王府的线索,怎么也要去琪王府搜查一遍才能还琪王清白之身啊!”

    他伏在地上,以死谏言道,“还望皇上准许微臣带人去琪王府搜查一遍!”

第三二四章 抓宋姨娘

    “陈德育,”皇帝冷静了,拿着另一本折子,从桌案后头走出来们,站在他前头,“你进了琪王府,若未查到琪王的罪证,你要承担什么,你自个儿可知晓?”

    陈德育手脚瞬间冰凉,咬了咬嘴,三叩头:“微臣愿以项上人头做抵,若琪王府中微臣未搜查出什么,微臣愿以死证琪王清白,必定不让世人诬陷了琪王,不让皇上与琪王之间伤了和气。”

    他奶奶的,这朝廷高位真他娘的不是人做的!不搜查罢,就说你办事不利,是个光拿俸禄不办事的饭桶!

    去搜查,为了皇家颜面,为了皇帝日后在世人面前称上一句大度仁厚,他还得拿着自己的人头晃来晃去的做保!

    人生悲催如孔雀东南飞!

    宁慕画就跪在一旁,眼角瞥向大理寺卿,略略吃惊了会儿,而后敛了心神,亦请旨道:“皇上,下臣愿拿同陈大人一样的项上人头去景王府带景王府的姨娘去大理寺审查!”

    陈大人刚想给宁世子竖个手指,称赞他一下与自己站同一阵线,忽然又想到一件严重的问题,什么叫同他一眼的项上人头?

    那到底是宁慕画的人头,还是继续拿自己的人头啊?

    两人被皇帝踹出了御书房,被踹出来的同时得到了皇帝去琪王府与景王府搜查的口谕。

    陈大人张了张嘴想问上一问这项上人头到底是谁的,却见宁慕画神色肃穆拱手告辞,自己带着侍卫,大步流星就走了。

    罢罢罢,同样是为朝廷办事,管他是谁的人头,反正都在皇帝桌上押着呢!

    大理寺卿摸摸鼻子提了袍子也连忙去大理寺带人去琪王府搜查。

    宁慕画带着人马直奔景王府。

    景王府被皇帝准许了上朝,还未官复原职可以再入工部,他如今郁郁不得志,每日下朝后也是回到府中喝喝闷酒,不然出街上晃荡了,遇见太子这样坑弟的哥……又要拖个女人回府供着,他可真心享不了这齐人之福!

    二皇子在书房中三杯酒下了肚子,二门处奔来小厮,扎进来就禀告:“二爷,不好了,不好了……”

    “不好个什么!”张禾站在那儿,口中亦不快,“惊慌失措成何体统!”

    小厮终于缓过气:“御前带刀侍卫统领带着皇上的口谕,带着大批的侍卫,来咱们府中抓人来了!”

    “抓人?”张禾连忙去看景王。

    景王晃了晃脑袋,面上却半点不见慌张:“可有说来府中所抓何人?”

    “说是要带咱们府中的宋姨娘去大理寺审问!”

    “喔!”景王全然无反应,“把人给宁统领带过去罢……”

    “王爷?”小厮都傻了,“可宋姨娘、宋姨娘可是怀了王爷您的……”

    “没错儿!”景王一拍桌,张口截住了小厮的话,“宋姨娘、宋姨娘可不就是送过来的姨娘么?本王将人再送回去又怎么了!赶紧将人给本王送过去,告诉宁慕画,直接宋姨娘送进大理寺,不要再送回来了!”

    王爷这是疯了罢!小厮呆呆跌出门外,失魂落魄的将宁世子带到了星辉院中。

    没人去通报宋姨娘,这会儿的宋姨娘食了燕窝,正在对下人大发脾气。

    “你怎么做事的?连倒个水都不会!”宋之画一手推翻前头的茶盏,拔下头上的簪子,一簪子就捅进了端小丫头手臂里,“我肚中怀的可是皇家的长孙!有个万一,你拿你的性命都作陪都没用……下贱的胚子……”

    宋姨娘揣着肚子,口中凶狠的话还未吐完,门豁然打开,一群训练有素的侍卫佩刀冲进来。

    “啊!”屋子里的丫鬟吓破了胆,宋姨娘在星辉院作威作福了一个多月,因肚中“皇家长孙”缘故,自信心膨胀,这会儿就算冲进来一屋子的侍卫,依旧镇定如昔。

    她握着还带着血丝的簪子,站在那儿,厉声发问:“你们到底是何人……”

    宋之画蓦然转身,看见了身穿四品官服,腰佩宫中佩刀的宁慕画,那佩刀上的刀鞘由檀木所制上镶紫金与另一边的血红玉佩相互辉映,那玉佩果然与秦二娘子手上带的是同一纹路。

    宋姨娘的眼都被这块玉佩刺痛了,她一手紧握手中簪子,一手托着已经有点凸显的肚子,看着面上冷落冰霜的宁世子,冷冷一笑:“宁表哥,这儿是景王府,可不是你的宁伯府,你带这么人也不通传就闯进来,是想造反吗?这造反的名头你可担当的起?”

    宁慕画一眼从她面上移过去,把视线停在桌上的燕窝盅上,手一挥,也不理会宋之画,只管口中吩咐道:“将人带走,再把这个院子中的丫鬟与一切食用之物都带走。”

    侍卫得到吩咐,井然有序的在院中搜查。

    对搜查过一次景王府的侍卫来说,再搜查一次星辉院真的不要太简便了。

    宋姨娘见宁慕画不理不睬,再见侍卫各个目中无人,厉声喝道:“住手!这乃是景王府,你们敢……”

    未说完,两个侍卫上前,一人一个干脆利索的按住了宋之画与一旁的丫鬟。

    “放开,你们什么东西?这里是景王府,我肚中的是皇家长孙,你们竟然胆大包天,目无法纪如此抓我,不怕被杀头问罪吗?来人呐……唔唔唔……”气焰嚣张直嚷嚷的宋姨娘被侍卫一把塞入了帕子,再吐不出声音来了。

    一旁瞧不惯凭了肮脏手段当上王爷侍妾就作威作福把自己当王妃的,指着宋姨娘的肚子,笑着道:“这位姨娘,您就省省这个心思罢,就你如何进来的景王府,全京城中的人可都是知晓的,还有这肚子里的哪里是什么皇家长孙,里头呀……全是虫子而已!”

    宋姨娘倏然睁大眼,全完不可置信这人的疯言疯语,一肩膀向着侍卫撞了过去。

    侍卫被撞恼了,想一巴掌对着宋姨娘扇过去,看见宁慕画看来的冷淡目光,只好呸了她一口痰。

    宋之画双目凸出看着眼前在敲打打,专心搜查的宁慕画。

    眼泪滚滚落下来。

    宁慕画,宁慕画……你何为见不得我好!

第三二五章 一起来闭关

    六娘子睡了个大饱,睡到自然醒后才坐起来,,外头天色已经大黑,等在外间的九娘听到声音立即掀帘子进来:“姑娘,您醒了?肚子可饿了?奴婢适才让厨房备着小点了。”

    无论是红巧还是九娘,如今只要见季云流超过两个时辰以上未曾吃过东西,第一句问的就是:姑娘,肚子饿了没有?

    季六转首一圈瞧了瞧屋中布置,适才被玉珩抱来,半醒半睡,也不知道到底被他抱到哪里去,如今才发现,自己躺的是玉珩的床。

    “七爷呢?”季云流掀被下床,穿鞋穿衣。

    “穆王殿下去大理寺协助查证下蛊的案子了。”九娘帮着季云流一道穿衣,又端了浓茶给她漱口,“适才席善回来说,阿依已经被大理寺抓到,此刻宁世子与大理寺分到去景王府和琪王府去了,只怕待会儿穆王殿下就回来了。”

    “去琪王府?”

    九娘边拧棉巾给季云流擦脸,边把席善见到琪王府侍卫令牌的事情给说了。

    “原来是琪王。”季云流接过棉巾擦脸,对幕后黑手到底是谁,也没有多少兴趣,历史书上那些帝王的八卦简直比狗血剧还狗血,皇帝亲弟费尽心思夺皇位又不是没有,人家朱棣还夺了自己亲侄子朱允的皇位呢。

    洗漱完,六娘子目光一转就看见了放在窗台旁开得正艳丽的美人蕉。

    美人蕉花大色艳,枝叶散开,一动不动,远远看去,就是一株寻常的植物。它见季云流盯着它,抖了抖魂魄,花朵不动,枝叶照样不动,同石雕一样待着。

    它等了一会儿,移下“目光”,看见六娘子坐在床上,还是紧紧盯着它,慢慢移开“目光”再次假装自己不存在……

    这样一人一花对峙了许久,美人蕉忽然听见季云流开口说,“九娘,你适才见我进来睡时,可还记得这花是放在哪儿的?”

    九娘道:“适才穆王殿下抱着姑娘时,奴婢记得这花就是在那儿的。”

    “嗯,你去问问房中打扫的,这美人蕉是不是一直放在这儿的。”

    闻言,美人蕉的枝叶瞬间就抖上了,它抖啊抖,都不敢“看”季云流。

    九娘出去了,季六从床下的木几上站起来,一步一步向着美人蕉过来。

    美人蕉看着向自己走过来的六娘子,不止枝叶,就连那大朵的花儿都颤抖上了。

    季云流站在美人蕉旁边,用美人蕉的视角环首了一圈,而后发现,在这个位置能正好若隐若现的看见那边温泉的位置!

    哦豁!

    她一巴掌朝着美人蕉的花朵就呼过去:“我以为你平日里就看看我男人睡颜就算了,原来还能看美男出浴图!这福利待遇可真是能让你修行日进千里了啊!怪不得一直给我装死呢!”

    美人蕉适才还挺拔的枝干瞬间软了,整株花伏在桌案上“跪地求饶”:我没看,我真的没看……神仙姐姐,我发誓我绝对没有看你男人光着身子的模样……他左臂上有颗黑痣这样的事情,我一点都不知晓……

    一瞬间,六娘子的左勾拳、右勾拳交错呼啸而来……打得美人蕉哇呀哎呀的惨叫,差点就想丢了这布了阵法的盆栽,带着自己本体飞奔而去。

    季云流打累了,看着软趴在桌上的美人蕉,教育道:“小小年纪不学好,还给我装!你跟我说实话,我会揍死你吗?!”还有半截屏风挡着,能看也就上半身胸肌过过眼而已,她又不是这么小气的人!

    美人蕉内心惨烈,一言不发。

    这不是差点就被你揍死了吗?!

    “不要装死,我又没用道符揍你!”季六一手扯七它枝干,“你跟着我男人出去了两个月,中间可有什么事儿发生?”

    说道这个,美人蕉挺起枝干比划着枝叶就兴奋说:我帮助秦羽人祈雨了!秦羽人说我有功劳对万民,我身上又多了件功德!

    “嗯,真是好厉害。”季六随口称赞,姜果然是老的辣,用虚无缥缈的功德两字,就能让灵物为他死心塌,对于秦羽人无耻的认识,季云流又上升了一个高度,“还有什么事儿,不要说你自己了,讲讲我男人罢。”

    说道这个,美人蕉就懂了,竖起枝叶做掌状:有有有……神仙姐姐,你男人在江夏那儿,只要骑马出门,就有姑娘羞羞答答的拿瓜果砸他……

    “然后呢?”

    你男人没理她们……

    “还有呢?”

    还有一次,有姑娘说谢谢你男人的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许说不求名分的。

    “嗯,然后?”

    你男人把那姑娘交给席善处理了……

    对于七皇子的忠贞守节,季云流很满意,她心中舒爽了,连带对美人蕉的态度都好了:“小蕉蕉啊,姐姐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有一件大功德让你去完成……”

    什么功德?

    季云流:“你姐姐我最近惹怒了咱们的亲爹,为了哄咱们的亲爹,姐姐要闭关一段时间,你看你这么灵力充沛,长得又这么娇艳,不如陪姐姐一道闭关几天?”

    美人蕉有点懵,她与季云流还有同样的亲爹?

    想了想,想了在想……它瞬间悟了!好哇,原来弯弯绕绕都绕到这里来了!

    什么惹了亲爹!就是这人坏事做多了要受天谴了!

    好不要脸的一个人,你想认天道当亲爹,还要问一问地府的阎王到底肯不肯呢!

    美人蕉刚想傲气的拒绝,就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道符被拈在季云流的两指之间来回悠悠晃晃摇着,“这救万民是功德,救人一命也能胜造七级浮屠,小焦焦啊,这救人的机会都给你了,做功德的事情可不能马虎意气用事啊,姐姐还等着你答复呢……”

    美人蕉:……

    卧槽,辣鸡道人!

    与美人蕉愉快的商议完,七皇子也已经回府。

    他见季六已经醒来,仔仔细细瞧了她的气色,见她精神还不错,这才放下心来,拉起她的手,笑问:“下人说你还未用晚膳,都这么晚了,你肚子不饿么?”

    季云流点首:“饿啊,但饿也要等七爷你一道吃才有家的感觉呀。”

    玉珩瞧着她,笑得春光明媚:“日后你我大婚后,我必定每日都早些回来同你一道用晚膳。”

    七皇子就算情话连连,也不忘瞥一眼窗台那儿美人蕉,见她萎着花朵,不解道:“美人蕉怎么了?”

    季云流“哦”了一声道:“因为它做了一件大功德,心中高中无法表达。”说着,拖着声音问美人蕉,“小焦焦,你说对吗?”

    美人蕉生无可恋的点“头”。

    玉珩虽知美人蕉必定不是十分愿意做这件“功德”却也知这事儿必定也不会影响美人蕉什么,也就一笑带着季云流去西花厅用晚膳。

    用过晚膳,两人在花园中散了散步,期间,席善跑来把宁慕画把宋姨娘抓住的事儿给禀告了。

    玉七见季六精神奕奕,只怕也睡不着模样,笑道:“那些蛊我从未见识过,如今既然有现成的人在大理寺,咱们一道去大理寺中瞧一瞧罢。”

第三二六章 就此结案

    两人坐马车到大理寺,为不引人注意,七皇子命席善直接将马车行到大理寺的后院中,下来的时候竟然遇到了秦二娘子。秦二娘子看见七皇子拉着季云流下车,几步走到她旁边,探头轻笑道:“师姑婆今日可算一解这两月的相思苦了……”

    “你为何也在大理寺这儿?”这人年纪小小,身为地道合法古代公民,讲起不害臊的话却长江后浪推前浪,能让六娘子都死在沙滩上,于是季六明智的选择转移话题,“莫不成大理寺还需要你来作证?”

    “阿依被蛊反噬,太医院的御医全数闻蛊变色,宁世子便让我来替阿依瞧一瞧。”秦二娘子婚事将近,日子真是扳着手指头都能数到,今日一身石榴红衣裳的她更是红光满面、光彩照人,她指了指后头带药箱的流月,“其实这些蛊我亦只在书籍中见过,还未见过现成的,也是私心求宁世子让我这儿见识一下的。”

    说白了,她同季云流一样,都是走后门的。

    正说着,大理寺狱丞跑过来,邀请三人进大理寺后堂。

    这种要关系皇家皇权的事情,可不仅仅是大理寺审一审七皇子从旁听一听就算了的,之前审张二郎,还能关起来门来,你想怎样我就怎样,可如今那是大昭王爷,皇帝的嫡亲弟弟,自然是要三司会审才能定案!

    三司会审非小事,此刻大理寺自然要查出宋姨娘肚子中是不是真的是蛊,才可惊动刑部与御史中丞。

    后堂侧殿中,大理寺卿坐在主桌正在审问,宁世子则坐在一旁听审。

    下头御医上官江软着腿、脸色惨白的站着,宋姨娘跪在阿依的另一边,口中依旧塞着白帕子,连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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