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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卦-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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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京中除了宁慕画是被皇帝名正言顺同意出去的,其他人全是偷偷摸摸装神弄鬼出来的。

    如今怎么出来的,自然要怎么回去。

    回去的时候,风度翩翩温润如玉的宁慕画只微微一笑,美人蕉立即心甘情愿让他见识了拿手的幻象**,让一行人避开城门盘查悄无声息的入了城门。

    宁慕画历来干练、不误正事,只回府沐浴更衣直接到宫中复命。

    此次江夏之行证据充足,不仅有物证,还有人证,皇帝坐在南书房中看到那张被人抬进来的龙椅,直接一脚踹翻了自己前头的那御案。

    “查,给朕查,到底是谁如此胆大包天,难不成他还想坐在龙椅上与朕一起共统江山?真是反了天了!”一山不能容二虎,双雄不并立,有人窥视自己的江山,皇帝如何不气,他气的险些就殡天归去了!

    伺候皇帝这么就的宫人没一人见过大昭皇帝发这么大的火,有如此的戾气,统统伏在地上不敢出一声大气。

    翻了桌子,飞了折子,踹了几脚凳子,皇帝终于按捺住心中的怒气,问宁慕画江夏郡其中的细节。

    宁慕画不敢欺瞒不实,除了其中的七皇子等三人私自出京的事情,其他在江夏所见的全数一五一十给说实了。

    皇帝见宁慕画脸色苍白,整只右手不能动,心中怜惜几分,让他退下之后,提笔一挥,就写了提他为四品御前带刀统领的圣旨。

    季云流随着秦二娘子去秦府,两人堪堪入院沐浴更衣,二门处就来人说季府派了人来,打算接六娘子回府的。

    两人正以为是否是季府出了什么大事情,却见秦二娘子的大丫鬟说:“姑娘,六娘子,您忘了么?明日是乞巧节呢,想必是穆王邀六娘子同游七宝街观小娘们的斗巧,季府才来人接六娘子回府罢。”

    “噢!”季云流虎躯一震,她险些忘记了,好像季七与表姑娘商议好了明天要演一出大戏要做给她看的!

    秦二娘子见她听到七夕佳节眼睛半眯嘴露白牙,用手肘微一碰她,好奇道:“怎么了?莫不成你明日要与穆王学牛郎与织女,双宿双飞?”

    季云流看她一笑:“我掐指一算,应是你心中想与宁表哥双宿双飞。”

    秦二娘子如今春风得意,正与宁世子浓情蜜意,当下也不娇羞,点首大方承认:“师姑婆真是料事如神。”

    季六:……

    人不要脸真是天下无敌。

    得知明日是七夕,季云流也没心思在秦府多待了,收拾一番,坐了马车就回季府。秦二娘子则“委婉”的派人去“无意”的透给宁世子明日是七夕的事儿。

    季云流回到季府,头一件事情就是让红巧把青草带来。

    青草近日在邀月院该吃该喝,小日子过得颇为不错,之前听说了雾厅之事,更不愿意为景王办事,景王连自家内妻都可以推为利益推给太子,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她们这些小小下人,哪里会被景王当人?

    青草全心全意,在景王那儿反探消息,季七还在季府时,也到过她那儿表明了一回身份。

    这事,季云妙起先自然是害怕的,她前脚才与宋之画商议了计谋,后脚就被人知晓了,做亏心事总会心虚,她如何不会害怕?

    青草心思八面玲珑,也不是什么正正良人,说起阴谋诡计,同缸坛店里卖钵头,一套一套的,讲的季云妙由怀疑转信服,原来这世上没有最恶毒,只有更恶毒。

    青草使出杀手锏笑,让季七五体投地道:“七娘子,不瞒你说,表姑娘之前对着宁世子使的五石散正是景王殿下让人送去的,不然表姑娘如何在街上购到这类禁药?只要您同景王殿下共谋这事儿,景王殿下必定助你一臂之力的。”

    季云妙果然心动,之后就算被老夫人逼着搬出了季府,暗中亦会让人来寻找青草商议。

    青草如今见了季云流,毫无隐瞒,把季云妙与表姑娘的七夕大计统统给招了:“姑娘,七娘子是打算让宋娘子引了了你到无人之地,请你喝茶相聊,再让一男子坏你名声,至于九娘,她准备用轻薄无赖引了她离去……”

    在闺中长大的小娘子见识不广、阅历就这么一点,来来回回靠的只是这么一招,季云流听了季七的妙计瞬间像烧的旺的火炭被人浇了了盆冷水一样,失望之情无法言说,摆手让青草退下去,再让人禀告玉珩,让七皇子全权处理这无聊无趣的圈套。

第二九八章 大殿问罪

    七皇子进了穆王府亦得知了明日是七夕的事情,本来七皇子打算仁厚一番,外敌当前不再与景王玩小孩子家家的儿戏,却听的席善哭笑不得将景王的计谋全数说了出来。

    “七爷,景王不知从哪儿寻来一个同六娘子长的有几分相似的女子,前两天一直跪在咱们王府门前卖身葬母呢!”席善边说边擦汗,“这头,景王寻来了一个同六娘子有几分相似的,明日,景王不会寻个同七爷您长的有几分去……那青草说景王连宫中禁药都给季七娘子了……”

    七皇子手中无笔,不然闻言之后必然要断几根!

    好啊,自己还觉得这是小孩家家的儿戏,想放他一马,原来人家贼心不死、死性不改还越演越烈,既然他一意孤行,那他玉珩便成全了他玉琳!

    ……

    宁世子摔断手后与在家风寒几日的穆王一道上早朝。

    两人不在的几日,朝中风向又变,景王两日前被皇帝传来上早朝,景王重新受宠,颇为得意,在皇帝还未到来之前,站在玉珩面前从上到下打量一遍,笑道:“七哥儿,许久不见,好像气色不好……怎么,风寒若没有好,再在府中多待几日便是,何必急急上朝?朝中少个你多个你又没什么大碍。”

    玉珩看景王一眼,垂下眼继续静候皇帝的到来。

    他的父皇已过天命之念,太子极奢愚昧无能,景王心胸狭窄,朝臣见风使舵……如今这样的山河还来个虎视眈眈的反贼在江夏自立为王。

    玉珩忽然深觉坐高位不易,为皇为王更是不容易,自己秉性不善、睚眦必报亦非完人,心中一直执着的争权夺位……就算有朝一日他夙愿达成成,他可能守好大昭百年江山?

    景王头一次见玉珩没有横眉冷对、与他对怂,觉得十分稀奇“咦”了一声:“七哥儿,怎么,一个风寒竟然如此严重,让你都说不了话了?”

    太子依旧不待见景王,见他如此说玉珩,当下哼声道:“二哥儿,你还是小心一些你自己罢,心肠黑太久了,也许日后连带你的舌头都要烂掉了。”

    “大哥你……”

    景王未太子做了这么多年的嫁衣,落了如此不受待见下场,粗眉一倒就想与太子讲理。

    “皇上驾到”

    太监高喊一声,群臣位列班次,二皇子也只好暂时作罢。

    早朝上,皇帝开口问的便是苏家的苏海城在中原做了多久的巡按了。

    下头众人不知皇帝这是要抬苏家还是打压苏家,纷纷低垂着首相互望了一眼,片刻后,才有佟相出列回答已,苏海城做中原巡按已有七月有余。

    皇帝“嗯”了一声,再问,中原如今情形如何,苏海城可去过江夏没有?

    玉珩与宁慕画站在左右文武两侧全然不出声。

    下头的内阁大臣苏纪熙位列出来禀告道:“回皇上,苏海城在五月里全数待在江夏郡,曾上了折子禀告过江夏郡民富地沃……”

    皇帝早已让人翻出之前苏海城上的折子,他一挥手让太监送到苏纪熙前头:“苏爱卿,可是这折子?”

    苏纪熙忽然得这几日皇帝行事有所不妥,瞧了瞧太监送来的折子,迟疑道:“微臣……”他当初也是听皇帝在南书房夸他有个好弟弟,才听得皇帝提起的这折子啊,他哪里见过?

    “你不知晓?”皇帝又问他,语气怪异。

    苏纪熙在朝中已久,皇帝语气揣摩甚准,当下里再顾不得其他,拿着玉牌,一掀官袍直接跪下来:“微臣该死……”

    “你是该死!”皇帝冷笑一声,一拍龙椅扶手,倏然站起,脖子上青筋冒出,十分骇人。

    皇帝站起来那一刻,群臣顿时各个都在大暑之日吓出了一身冷汗,跪在地上,不敢多言一句。

    “微臣,微臣……”苏纪熙想破脑子却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错在哪儿,想来想去,只想到难不成江夏出了事情,而苏海城知情不报?

    苏大人想到此处,脸上唰一下便死白一片,额头抵着地面,无法言语。自己的这个三弟到底做了何事,让皇帝愤怒至此?

    皇帝看到苏纪熙就想到之前欺瞒自己,写出什么江夏郡民富土沃,民生和睦这些鬼东西的苏海城,顿时气的五官移位,他不坐会龙椅,站在高阶上扬声让人抬来宁慕画从江夏收集来的证据。

    当烧毁了一角的龙椅与绿头牌被人端上来时,各个群臣豁然睁大眼,只觉无风无雨的金銮殿中响起巨雷,轰雷雷直滚而下。

    连太子脸上都是惨白无人色:“父皇,这是在江夏郡搜查得来的?”

    皇帝满意太子反应敏捷,不过欣慰之情抵挡不了愤怒,依旧站在金銮殿中把群臣骂了个狗血淋头,苏纪熙就算把磕头磕破,说自己不知情,还是免不了被革职查办。

    群臣纷纷誓死表示忠心,各个都谏言就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个反贼寻出来!

    这场弥漫着火药一样、一点就能炸的早朝终于在群臣人多力量大的谏言下和皇帝让太监宣读封宁慕画为四品带刀侍卫的圣旨后退朝。

    朝臣跌出殿外时,这才感觉冷汗流了一地,每个人的朝服都湿透了,内阁大臣苏纪熙更是在皇帝说出革职查办时,当场就昏了过去,还是侍卫抬出的殿外。

    皇帝眼前红人宁慕画从殿内出来,还能言上几句的朝臣都有眼色的上前替他贺喜。

    这样的人不显山不露水,一朝入朝却同长了双翅一般的一飞冲一天,日后必定位列一品,此刻不结交更待何时?

    宁世子风度翩翩,恭谦有礼、丝毫不骄傲的作揖回谢。

    七皇子从他身边经过,不言不语,略一拱手就往前头走,两人在旁人看来就是点头之交。

    太子从玉珩身后追上来,与他隔了一手臂的距离,似乎也是心事重重:“七哥儿,原来苏家是这样的阳奉阴违,怪不得父皇不让我纳苏三娘子为侧妃。”唉,他还有个为太子妃的苏氏呢,“当初二哥儿还说苏氏温良贤淑,娶了苏氏,苏家正好为我日后助力,却不想我正正就是毁在苏氏手上的,如今想来,二哥儿真不是个东西!”

第二九九章 交给本宫

    玉珩“嗯”了一声,无言继续向前走。

    太子见这个七弟似乎比自己有个苏家太子妃还要烦愁,不禁侧首问道:“七哥儿,你有何心事这般郁郁寡欢?不妨你说出来,大哥必定会帮你的!”

    玉珩瞟了太子一眼,摇头再走。

    “七哥儿,你这是不把我当大哥吗?!你我乃亲兄弟,若遇难事,你只管告诉我便是了……“太子追问上去,有些急切,”你……本宫让你说你便说出来!”

    玉珩微一移迟,似乎受了太子的威迫,果然说道:“大哥怕是帮不了臣弟,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一些小事,臣弟自己能处理,大哥莫要担心。”

    太子不问到不罢休,再三追问。

    “不瞒大哥,”七皇子被逼无奈,“臣弟恼的是二哥,今日七夕,却不想二哥在私下不知用何种方法季府的七娘子与表姑娘竟然要寻个男子来坏六娘子的名誉清白……”他借了这个因头,把二皇子还不知道去哪儿弄了个同季六长得相似的女子跪在穆王府门前一并给说了,“其实这些也不是什么大事,臣弟只要今日不让六娘子出府即可,那卖身葬母的,也让臣弟交由顺天府处理了……只是同大哥所讲,我们本乃亲兄弟,二哥却……”说着,玉珩叹息一声。

    太子瞬息便想到了雾厅之事,火气蹭蹭上来:“这个邪恶之人!当初设计陷害了我,如今又要陷害了七弟你……”玉一拍玉珩肩膀,“七哥儿,你莫要担心,这事儿就交由大哥帮你处理!”

    玉珩十分诧异,注目看了太子两眼,而后又垂着眼睫,喃喃皱眉:“大哥的好意臣弟心领,那什么表姑娘也便罢了,季府七娘子总归是姓季,臣弟不是没想过抓人了结此事,但若就此抓了人,季府面上也不好看。”

    太子见他神情萎颓,动了动眉,开始替玉珩想主意,只是他想了半响,想破了脑子居然也没有想到什么好主意。

    正烦恼之际,忽闻七皇子自言自语道:“季府若是能将七娘子与表姑娘早早匹配了良人,许就不会如此麻烦了。”

    “她们两个毒蝎心肠,被人挑拨两句,竟连自家姐妹都放不过的还谈何匹配良人,就该让她们狗咬狗,奸邪配歹徒!”太子脱口而出,忽到一半想到了一绝妙良策,他立即展颜笑起来,拍着胸脯保证道,“七哥儿,你放心,这事儿就交给本宫了,本宫必定不会让季府失了脸面,也不会让二哥儿的阴谋得逞的!”

    太子心中有了计谋,整个人如同五岁儿童,同七皇子告辞一声,欣欣然奔走而去。

    “太子殿下……”玉身后侍卫见太子一阵风一样的奔走,只得疾步跟上。

    玉珩抬首瞧映在金光灿烂下的太子,他凝神静静看着,见太子身影渐消失在眼中,才抬伸出自己的右手细瞧。

    曾经认为自己这双手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比起只会吃喝玩乐的太子,他更适合这皇位宝座,如今却觉得,若论宽厚亲信兄弟,似乎他确实比不得这个太子大哥。

    太子有了谋划,在东宫中招来人马,好好的布置了一番。

    苏纪熙被革职查办之事已经传到太子妃耳中,她见太子回来,急忙忙想向太子求助,玉手一挥,就两字:不见。

    景王今日在早朝上亦是吃惊不小,他坐在回府的马车内靠着车壁,似困倦的闭上眼。

    他自小时在宫中,每每见太子被人伏地跪拜,太子有的东西他没有时,心中就忍不住愤恨。

    太子受皇帝夸奖,他站一旁只能脸上露出笑容假装替太子高兴,自己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为了他的太子大哥而存在的,从十五岁开始,玉琳就一心想着要夺下太子之位,让自己受朝臣敬仰伏拜……却不想如今江夏出了个要造反的大反贼。

    玉琳再睁开时,眼中已经一片清明。

    使阴谋让储君变更,亦或征战让皇朝替换……成王败寇,也许也都是一样的罢?

    ……

    今日就算皇帝在朝中大发了一通脾气,京城中该热闹的依旧是热热闹闹,七夕佳节由来已久,京中为这日也是准备丰盛,一些小娘子会邀上姐妹或好友在院中礼拜七姐祈福谈心事,那些文人学士会趁着七夕晒书晒华衣只为炫耀一番,其中风气之盛连朝中一些大臣都相继为之。

    张灯结彩的七宝大街上,各家店铺从初一开始便办置了许多乞巧物品供客人选购,东街的八宝楼上更是早早被人订完了坐席。

    许多尚未婚配的小娘子都会在八宝楼前的结彩台上比试穿七孔针和雕巧果,这样一年一度的比试,让七宝大街马车不通,人流如潮。

    宋之画听得婆子过来禀告说季主薄府中的马车到门前了,垂下头,在铜镜中打量了自己一回,提着裙摆出宋家大门上了马车。

    马车中的表姑娘坐的笔直,似乎是怕弄脏弄乱了这一身装扮。

    季云妙见她如此,开颜笑道:“宋姐姐这身衣裳真好看。”一件四月前在季府赏下去的衣裳,竟然还当宝一样穿着,宋家也真是落魄到让人笑话了。

    宋之画闻言微微笑了笑:“七妹妹就莫要取笑我了。”

    虽然季府与宁伯府没有把她的事传出来,但季府也因此不再管她的亲事,如今她快要十七,几日前她的阿娘告诉她,她的父亲相中了一个清贫的书生,那书生本为江浙人,今年进京赶考不中,在浮水亭中吟落榜诗被宋父听到看中,便想着把自家女儿匹配给他。

    落榜的清贫书生……宋之画听完季氏的话就像在心窝上被人划了一刀一样的疼。

    曾经家富有才学的君子念,还有高高在上的宁世子……即便这两人她都不可得,但难道她就只能匹配一个清贫的落榜书生?若等待这人高中,得是等上多少年、苦上多少年?

    表姑娘坐在马车内,拧着帕子,收回思绪,目光冷冷不再去想。

    今日的七夕,她要寻一个如意的郎君,她阿娘这样的生活,她已经过了近十七年,不能再过上一辈子。

第三百章 人心善变

    季七见宋之画脸上退去了之前在季府的死要面子但多了一丝坚毅,从袖子中掏出一样东西笑道:“宋姐姐你瞧,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宋之画顺着发问。

    季云妙笑:“是那日你所用的禁药。”

    “七妹妹,”宋之画连忙小了声音,下意识往马车帘子处一瞧,咬着牙齿,“你这个是哪儿来的?”

    “是想助我们一臂之力的贵人赠的。”季云妙把药按在宋之画手上,“宋姐姐只要六姐姐的茶水中加入一些便好,之后,余下的事都交由我来做。”

    宋之画握着药目光落在季云妙脸上。

    “宋姐姐这般如花美貌,日后定能寻个良人,所谓贫贱夫妻百事哀,相信宋姐姐必能明白的。”季云妙淡淡一笑,“事成之后,我之前答应宋姐姐的银两与首饰必然少不了宋姐姐一分一毫。”

    宋之画不言不语,只注视着季七。

    季七不怕她:“宋姐姐,你莫不会还以为之前你下错药的事情,是我故意为之的吧?宋姐姐你可不要忘了,当初可是宋姐姐你拿的药、撒的药,此刻要是怪到妹妹头上,这罪名妹妹可不会受,得告上顺天府替自己伸冤了。”

    “好,这事儿交给我。”宋之画一握手中瓶子,“你之前承诺的那些东西,可不能忘,若忘了,我明日也会告顺天府替自己伸冤了。”

    ……

    七宝街上,来往男女不绝,大昭每年都三日为男女的重大节日,一是七夕,一是正月十五,还有便是紫霞观的道法大会,而乞巧节是大昭百姓最为喜爱的节日。

    七夕这日,各家小娘子只要行到七宝大街上,便不会再带纱帽。

    京中对这一日的治安巡逻亦甚是严厉,侍卫一直来回的穿梭在大街之中。

    季云流从马上下来,一面与七皇子往八宝楼走,一面左右看了看。

    和现代七夕送花送礼吃饭逛街看电影或者亲子游比起来,古代的七夕节显然变得有趣味多了,这条七宝街就像赶集一样的热闹,古代女子含蓄,就算见到了如意的少年,亦只是偷望一眼,就匆匆过去。男子同样守礼,该目不斜视的,绝对不会像现代流氓一样看见姑娘直接搭讪喊美女吹口哨的。

    玉珩见她好奇,一路走得很慢,又带着她去一旁的商铺中,买了两个雕得栩栩如生的并蒂莲。

    略逛了一会儿,季云流把并蒂莲交到九娘手上:“七爷,宋姐姐与七妹妹的事儿,你打算如何处理?”

    玉珩“哦”了一声解释道:“这事儿,我交由太子去处理了,太子跟我拍胸脯保证他必会把事情处理的妥妥当当。”

    季云流“哈”了声,头一回震惊了:“太子拍胸脯跟七爷你做保证?”

    “嗯。”玉珩分析道,“这事儿由太子处理也好,结果如何季府也怪不到你身上去,由此,我也就随太子去安排了。”

    季云流:……

    少年郎,劳烦你不要把地位高上的储君太子两字讲成自家小弟一样的随便。

    虽然太子确实像上不了台面的狗肉!

    正说着,有人在玉珩的身后唤了他一声。

    两人转身往后望,只见一身穿月白长袍,腰系翡翠玉带的人快步走来。

    “七哥儿,”来人正是太子玉,他看见一同出来小两口,目光落在季云流面上,又笑了一声,“啊,七弟妹!”

    太子出府就算换了寻常衣裳,尊卑之礼也该是要遵守。

    玉珩与季云流各自向太子行了一礼。

    “七哥儿,你媳妇长的就是好看、就是伶俐!”太子从来口不择言,这会儿也没有改变多少,看着季云流哈哈笑道,“二哥儿寻来的那什么卖身葬母的那女子,比起你媳妇可差多了,瘦不拉几的不说,那眼就同你媳妇差了十万八千里。”

    玉珩沉默听着,心中半点欣喜之情也没有,更不想接上这个话题同太子勾肩搭背讨论一番。

    之前他还觉得太子宽厚亲信兄弟自己比不上,如今又觉得这般亲的实属有点过分了,过分到都想一刀捅上去,捅他个透心凉……

    人心,还真是个善变的东西!

    太子见惯玉珩的棺材脸,完全瞧不出来七皇子已经微有恼意,他朝着撒欢的路上一路不回头了:“七哥儿你有所不知,我今日去顺天府把二哥儿寻来的那女子接出来了,只是那女子一直哭哭啼啼,让我好生厌烦……”

    玉珩忍无可忍,全完无法再忍:“大哥,这日之事,你打算如何处理?”

    “喔,”玉想到这次寻七皇子的事情,邀功一样的嘿嘿直笑,“这事儿你且交给我,你和你媳妇就坐着,就坐那八宝楼上,对就坐那儿看着,我会让人过来向你说的,必定精彩绝伦!”

    许是这次大计实在太合玉心意,太子说完话,摇摇手就带着侍卫离去了。

    既然太子都下了这番重重保证,玉珩带着季云流直接做起了甩手掌柜,不再管季云妙的事情。

    八宝楼中订上位的均是上层高官子弟,有已经成了亲的,亦有定了亲的,但甚少是还未婚配的,这未婚配的小娘子也不会坐在这儿看人家斗巧,而是会去前头的结绣台上参与斗巧。

    玉珩带着季云流在八宝楼二楼位上坐下,转首一瞧,宁慕画与秦二娘子已经到了,更近一些的是君子念与季云薇。

    君子念与季云薇还好,两人隔着方茶几端正坐着,秦二娘子与宁世子就不一样了,宁慕画伤了右手,秦二娘子便给他亲手剥橘子,纤手映着橙橘,更显白润如葱,秀色可餐。

    一缕发丝从秦二娘子的耳后落到了眼前,宁世子伸出左手,食指微微划过,帮她的青丝再撩到了耳后,食指擦过脸颊,让二娘子停了手。

    二娘子抬起漆黑眸子看宁世子一眼,见宁世子眼中与嘴角都带笑,她便跟着一道笑了。

    这一大波的狗粮隔着大老远直飞季云流口中,她噎了一下,连忙收回目光看七皇子洗眼。

    撩这个字眼,果然博大精深。

    宁世子与秦二娘子的这一幕,看到的不仅是楼上的几人,站在对面结绣台上的宋之画同样看见了。

第三零一章 试试反应

    表姑娘整个人狠狠一震,心中就像被撕了一块一般,怔怔看着那对望互笑的两人,不禁连连后退了几步。

    那样温柔的宁世子,是她从未见到过的,对着的却是那个对他人口下从来不留一丝情面的秦二娘子!

    季老夫人说宁世子是要撑起整个门楣的人,要娶也是要娶世家贵女,可这样口不留德的秦二娘子……莫不成宁表哥在意的只是秦二娘子贵女身份?

    贵女贵女……这两字刺痛表姑娘的眼,她此生最恨的就是贵女这身份!

    “宋姐姐,”季七就在一旁,她自然也瞧见了宁慕画与秦二娘子,还看见了季六与玉珩,她收回目光,一手挽住宋之画的手臂,“过去的事儿宋姐姐就莫要去想了,人要向前看才好。”

    宋之画垂下目光,揪着帕子低低问:“难道七妹妹忘得掉七皇子?”

    季七受何氏重金聘请来的嬷嬷教导多日,这心中不笑脸上带笑的表情就算学了许久,因这一句却破了功:“就算不能忘也得忘!”

    宋之画抽回手,没有言语,径自往比试的那案桌边去了。

    好一个不能忘也得忘,难道季七打的什么主意,她宋之画会不知晓么?

    只是就算让季六失了贞失了德,皇家会让一个妾所出来的女儿当皇妃?

    ……

    八宝楼中,玉独坐了一拐角的厢房之中,他摇着酒盏瞧着下头的两个各自散开的小娘子,神情随意道:“那两个就是季府的七娘子与表姑娘?”

    “回殿下,正是下头的两人。”太子的贴身护卫如今换了人,谢煜是太子亲手选出来的,太子瞧中的就是谢煜说话沉稳的一点,“那穿粉衣的就是宋府的宋之画,宋之画之前在宁伯府竟然下药想要迷惑宁世子……”

    护卫今日去查了查,竟然还查到了一个惊天秘密,于是把表姑娘在宁伯府勾引不成反吃亏的事儿向太子全数说了。

    这事儿的前因后果让谢煜十分震惊,也对自己的办事能力破为满意,他只是仅仅一查,就查出了如此大的丑事儿,只要把这事儿办好了,日后太子必定会委他以重任!

    “本宫见七弟妹长的这般沉鱼落雁,本以为她的亲妹妹亦会有她七分模样,好生奇怪,这妹妹怎么会连姐姐的三分模样都没有?”太子拢着眉头,语气嫌弃的评头论足了一番季七,指着下头的粉衣女子,又道,“还有那表姑娘……谢煜你瞧瞧,你来瞧瞧,那样的苦瓜脸,心计又歹毒,别说宁慕画不要她,那小厮不要她都是应该的!”

    就像苏氏一样的心计歹毒!

    玉想到苏氏因利而让苏三去引诱的他事儿,对下头的表姑娘更厌恶了几分,他从来对女子百依百顺,如今这人能让他如此厌恶也真是难得了。

    太子收回目光,一口闷掉了手中的杯中酒:“景王那儿呢,你安排好了没?”

    “殿下,”谢煜声音中透着干练,“小的已经派人去送了口信,景王爷吩咐过,他戌时必定会到怡红楼的。”

    “嗯。”太子满意了,听得结绣台上敲锣声,知晓斗巧比试开始,又把目光移到台上去。

    斗巧比试分为多种,穿针引线、雕花果、面塑、剪纸、彩绣等,这一日的比试中谁的手艺好,谁就能得巧获人称赞。

    从玉这里望去,台上的宋之画一根细线缠绕指间,一旁侍女捧着针棉,上头整齐排列七根银针,表姑娘右手伸去,映着月光,指间的线头很快穿过一那一排的七个针孔,可谓一气呵成。

    侍女高举已经穿过的插针棉絮,而后扬声宣布:“一线穿七孔,巧!”

    台前有观看者,鼓掌示意。

    这一线穿七孔对那些每日在家中练习女红的大家闺秀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台上不少小娘子皆会一线穿七孔,表姑娘就算得了一个巧,倒也没有引起大的惊叹声。

    季七没有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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