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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卦-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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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适才席善出去倒安神茶,院子中守夜小厮都知晓七皇子醒了,如今外头有人求见,门房听了来人之后,他不敢怠慢,直接跑来向二门的人说这事,二门的人又觉得这事儿真是太凑巧,穆王夜中一醒来,外头就有人求见,于是他也不回绝掉,匆匆跑到正院里头禀告席善了。

    席善听见了,七皇子自然也听见了,他心中正烦这烧掉的道符,瞥过一眼站在下头的席善,瞧着门外人影,扬声说:“请宁世子进来,引到正厅去。”

    小厮听得七皇子声音,连忙再禀告说:“可宁世子坐于马车内,他不愿下马车入内,只说要坐车进王府。”

    席善拧起眉头,这宁世子行事为何如此诡异,半夜来王府递上拜帖,还要马车入王府?

    玉珩眼睫微微闪烁着,脸上倒是没有多少表情。

    经过雾亭之事,他觉得宁慕画就算不知他意在皇位这事儿,也不会站在他的对立面去相帮二皇子。

    有时候,宁慕画比谢飞昂还要能知他心意一些,话不用说明白,宁慕画就会替他把事儿办的漂漂亮亮。

    “七爷?”等了一会儿,席善忍不住轻声问七皇子的打算。

    站在外头的小厮听得片刻,听得七皇子的声音,“把台阶铺好了,让宁世子的马车直接进府罢。”

    小厮应了一声,连忙往二门方向跑去,一面跑一面想,好在这穆王府的侧门都比较大,那辆马车也能入内,不然这让马车直接入府还不得开大门才好?

    夜里有客人来访,玉珩自不可以穿寝衣,席善正欲帮七皇子更衣,院子外头传来猫儿声,在外人听来这事猫儿声,在席善听来,这就是暗号!

    “七爷,”席善手震了震,不敢相信,“外头是九娘,她说季六娘子也来了,要见殿下。”

    “嗯!”玉珩自然也听出那暗语来,他忽然整颗心都暖活了起来,适才的烦闷抑郁之色一扫而光,不自觉的光着脚踩下木几,迅速道,“你且去支开院中那些底细不清楚的小厮,让六娘子进来。”

    席善很快应了一声,高高兴兴地下去使唤人了。

    瞧瞧,瞧瞧,六娘子不愧是自家主子心中的可人儿!七爷刚做了噩梦,这头六娘子就来寻七爷了!

    季云流入院时,七皇子一身寝衣随意披了件外衣的翘首等着,怕九娘扶不稳,见她落地时,几步过去,扶了她:“可有震到腿没?”

    席善多机灵的一个人,见九娘与六娘子落了地,一个眼神,与九娘无声就退到阴暗中,不打扰两人。

    玉珩手扶季云流,季云流探过身,伸手就去扒他衣襟。

    席善边退边在心中默默念着:我什么都瞧见,真的一点点都没有瞧见六娘子这样恶羊扑狼的情形。

    拽出那根系有道符的黄纸,季六眼一眯,声音有些冷:“果真如此!”

    玉珩看见她,如见世间最贵重珍宝,伸手抓住了她的手,整个包裹住:“这道符与你亦能相通?”

    “嗯,”季云流解释道,“这张道符灵力不如秦羽人赠皇后娘娘那张,我虽能察觉你有异样,却不能反噬那做法之人。”

    一抬起头,瞧见他有些不济的精神头,季云流靠的更近一些,满目心疼,“适才你感觉到哪儿不舒服了没?”

第二五零章 两虎相争

    这人的桃花眼水润水润的,水连着长长睫毛,一路润进玉珩的心,然后灼烧起来,在他心头落下烙印。

    玉珩忍不住,倾身去轻吻她唇角,他此刻如沐春风,只觉前世的那些疼那些痛都不再有,若不是经历那样一世,这一世可曾会遇到半夜因忧心自己而不管不顾翻墙入院的这个人?

    大半夜,季云流翻墙过来自然不是为了卿卿我我,虽然她也很想把一个月不见的男人吻到东南西北都找不到,只是眼下还有正事要做,她也只好站在那儿任玉珩碰了碰嘴角,不“反击”回去。

    日哦!半夜见到自家睡衣大开的美人老公还要去挖墙找黄纸破阵法。

    这简直是比青菜豆腐还要残忍的酷刑,好想放个降龙十八掌灭了二皇子哦!

    玉珩抬起了首,却不放开两人手:“我适才入了一个梦靥,那梦靥正是两月前……我死在紫霞山脚的刺杀之时。”

    他说话这话时,眼神与声音都很冷。

    这么真实的一个梦境,让他想明白了,只怕上一世将女儿嫁于他的佟相都站在二皇子那头,设下圈套刺杀了自己。

    “让人整夜噩梦颓人心扉,乃是这幕后之人的第一步,而后七爷你运道扭转,霉运步步而来,再加上精神不济,很容易有性命之忧。”季云流简单粗暴总结道,“七爷你莫怕,我今晚就改造他,让他脱胎换骨再做道士!”

    上一句时,玉珩面上还是冷的,待下一句后,他便忍不住笑开了,放开她的手,把她长发拢到耳后,七皇子笑的轻柔:“好,你且让他脱胎换骨,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季云流从荷包里拿出罗盘,站在院子中开始寻位,领路往前走:“七爷你身带紫气,一般道人都不可以寻常借运之法伤害你,如今护身符被燃了一半,这住的宅子里头必定有阵法加持。”

    玉珩闻言目光闪了闪:“我入住之前,派心腹进府中巡查过,这里头无不干净的东西,各种东西都是自己人备下来的,府中人虽不是全数由宫中带来,也是能信之人。”这阵法是他们如何布置下来的?

    季云流站着正院中间轴线上,拿出一张符纸:“咱们仔细瞧一瞧那人到底用了什么阵法。”穆王府的布局构造都是按她的意思来,风水绝对没有什么五行相克之说,“若明面见到的都没有问题,那么只有暗处藏有不干净的东西了……”

    玉珩睁大眼,所谓的瞧不见的暗处,莫不成这宅子的修建时,地下或墙中混进了什么?

    玉琳之前的职务似乎正好是工部!

    季云流:“七爷,你先闭上眼。”

    玉珩不怀疑她要做什么,顺她意思闭上双目,闭眼时,只看见了她手拿道符扬起来,而后他感觉到目上有凉凉的东西划过去……

    “可以睁开了。”

    玉珩睁开眼之后,入目的却是比他所想的更为怪异的东西,暗红的线条交错在这个院子中,交织起来的红线同一道口,吸着正房与厢房中的各色气流全数被吸进那暗红交织的口中。

    “这是……”玉珩无比骇异,这种所见的东西颠覆了他的认知,就算这一世他信世上有神仙有鬼怪,但亲眼所见这怪异之相时,依旧忍不住诧异万分。

    “这些滚滚五色之气就是人身上的气流,”季云流手执道符,并肩站在他身旁,“那暗红交织的线便是阵法所持加而出的,它正吸入穆王府整个府中的生机与运道,这是五行借运阵法,照这个速度,不出一年,这宅子中的人都得运道散尽而枉死。”

    “玉琳!”玉珩咀嚼着这个名字,神色不善,这人不彻底置他于死地,便一直冤魂不散跟着自己!

    季云流道符一挥,适才还呈现玉珩眼前的景象骤然全数消失不见。

    见他疑惑,季云流解释:“七爷非修道之人,这种景象不可多见,窥探天机有碍运道。”

    说完她拿出备好的朱砂粉在地上画道符。

    朱砂粉与沙石,从她相握的掌间漏出来,均匀的洒在地上,勾勒出一横一划……

    “元始安镇,普告万灵。岳渎真官,土地祗灵……”当朱砂漏完最后一笔,玉珩又瞧见了当日在城西巷子中少女手指如舞动蝴蝶的模样,她的手法很快,神态很肃穆,半点儿也没有平日里见到自己双目弯弯的模样。

    温凉月光泄在白玉般的面孔上,少女身上的世俗之气一扫而去,只剩下满身的清越出尘。不知是芙蓉摇曳于碧水之上,还是芍药独开万绿丛中。面若夭桃、沉鱼落雁已是形容不上,画出于眼,眼观成画?画中有人,人中有画?一时间已浑然分不清……

    ……

    离穆王府不远处的一座宅子内,一个身穿道袍的道人看着眼前红绳一条一条段落,大吃一惊:“这是有人在破阵法!”

    黄袍老者道:“二爷说过,七皇子身旁有懂道法之人,不必慌张,你且算着这阵法那人用了多少时辰破的。”

    “师傅,你算到师兄有难,难不成师兄如今被关在大理寺中,就是这人破坏的不成?”

    “你师兄学艺不精,就私自下山进京,让他吃些苦头也是应该。”黄袍道人结了两个手印,笑了笑,“且让我瞧瞧这京中除了秦思齐那老匹夫,还有哪个是懂道法的!”

    小道人见了他师傅施展了道法之术,很快招来门外小童:“你且去景王府告诉景王,他怀疑的做法之人,如今正在穆王府,现在就去,可以人赃并获!”

    师傅虽口上说师兄学艺不精,但骨子里头还是很关心的师兄的,不然也不会一算到师兄有危险,就连夜进京,以前京中有秦师叔在,师傅可不屑于进京了。

    正因如此,小道人才要让景王府抓住那会道法的人,让景王相救他在大理寺牢中的师兄。

    ……

    穆王府中,季云流与玉珩脚下的红朱砂似有灵力,一颗一颗全数腾在了半空,连没有道法的七皇子都看得清清楚楚。

    “各安方位,备守坛庭,太上有命,搜捕邪精……”飞腾的朱砂道符在玉珩看来就像一条巨龙,对着适才的阵法之口位置。

    就算看不见,他亦能猜到“两虎相争”必定是十分激烈的局面。

    他凝神静气等在一旁,蓦然看见季云流手指一顿,有些惊慌的出声道:“锁魂阵?”

    “云流……”玉珩见她神色不对,即刻出声询问,还未说完,一把被她推出了这个朱砂画的道符里头,“七爷,你去远一些,快点离开这个院子!”

第二五一章 对我做法

    “云流,发生了何事?”玉珩怎么可能会去远一些,还要离开这院子。

    季云流之前说的是五行借运阵,如今为何变成了锁魂阵?

    他因重活一世,又因季云流会道法之故,近来都会翻阅各种道法书籍,这锁魂阵他确实在书籍中见过,此阵乃茅山阵法,是一个非常恶毒的法阵,由七煞困守,牵一发而动全身。

    季云流连抓出几张道符,手底结印快到让人看不清楚:“这道人阴毒,恐怕这五行阵是个幌子,知我过来此地要帮你解阵,对我使锁魂阵才是真。”

    “你可有方法破解这锁魂阵没?”玉珩站在朱砂画成的道符外头,瞧着里头的心上人,头一次急得手指发抖。

    他又惊又惧,如今心里说不出的难受,这感觉就像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看着自己的内妻被江洋大盗挟持一样,有心无力。

    七皇子恨不得现在就驾马冲进景王府,手持长剑与玉琳来个决战紫禁之巅、不死不罢休,也好过在这儿干等着瞪眼!

    “这人没有我身上的任何精血毛发,竟然还想对我使用锁魂阵,他是太自负还是太小瞧我呢?”季云流手一扬,双手指尖的几张道符全数燃起,“七爷莫担心,你快去站远一些……我这就让他反省反省,滚回老家练上几年再出来!”

    “广修亿劫,证我神通,体有金光,覆映吾身……”燃起的道符,在半空中画出道符虚像,季云流脚下的朱砂被罡北斗七星步踩的凌乱又似更加完整,“金光速现,覆护吾身。急急如律令!”

    开始空中虚像的道符没有显现出来,待“令”字一下,季云流前面的道符在空中显现而出,身上的金光闪的在夜空下十分夺目。

    好像有风而起,又好像夜空中有闪电而下。

    那地上的红龙与季云流身上的金光合二为一,一股脑的冲向暗红线交叉而出的大口之中。

    玉珩退开几步站在外头,动也不动,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做法的季云流。

    “轰”右侧墙壁中燃出一道红光,红光像电光一样劈开了墙面,之后迅速的化为灰烬,暗灭掉了。

    玉珩看着那景象,心中骇然,自己府中的墙内果然被埋下了道符!再看季云流口中开开合合似乎在配合着手下的结印念诵咒语,玉珩转首唤席善道:“宁石,你们去吧墙中的道符全数挖出来。”

    席善、宁石还有九娘在季云流落朱砂做法时,就各个站在阴影处蹲守着,他们本欲上前帮忙,但是看着全数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高难度事儿,无能为力之下只好继续在墙角蹲着。

    好气哦!什么都帮不上,自己等人这个侍卫做得实在有点不称职的感觉……

    如今三人一听七皇子的吩咐,各个又想快速又不敢打扰季云流一样的,踩着极其古怪的猫步子到了玉珩面前。

    “七爷,”席善苦着脸,“那些人把道符埋在墙中的哪个地方咱们不知道呀,这么挖的话,挖到天明或许也挖不到呀,六娘子这边……”六娘子这边能等到天亮吗?看着对方似乎很难对付的模样!

    七皇子的那道法书也不是白看的,他虽不会道法没有修道,但他知晓这五行阵的摆位,适才季云流燃掉了墙中的一处地方,让他亦可以推算其他道符埋的位置,当下拽下缝于外袍上的珠子就在地上画起五行阵法图来:“这是云流适才破的一处,按五行排开,东南墙,东北,西北,西南各自会有一处……”他再瞧了瞧那一处破损墙面位置的高度,在图中点出大致范围,“其他墙面应会与它相对,就在这儿,这儿,还有这里和这里,且去把道符挖出来!”

    三人看着地上七皇子画出来的图样,心中都是佩服至极。

    六娘子手段厉害会道法之术,七皇子心思缜密会推演之术,两人……嗯,太般配了!

    夸赞的话语还是要等到斗法结束后再说,三人听了七皇子的吩咐,记住了墙面的位置,分别以最快的速度分散开来,半夜顶着月光去挖墙面。

    玉珩瞧了季云流一眼,见她全神贯注,再见她面上没有那种落败之色,于是玉七甩开身上外袍,麻利的撸起袖子,寻来利器,去最后一块墙面挖道符。

    季云流破掉阵法一个缺口,燃完手上道符,抬目看见七皇子一身寝衣蹲在墙壁挖砖面,不禁感叹了一声:颜值在线的娃就是不一样,漆黑黑的半夜里穿件睡衣撅着屁股挖墙角都那么有型。

    见墙面破裂,玉珩伸手要去扯道符,季六连忙收起轻浮猥琐的念头肃穆了心思,扬声道:“七爷莫要撕毁道符,把道符拿来给我。”

    玉珩一听季云流这么说,从砸出缝隙的墙内抓出道符,同时让在其他方位的几人也不要撕掉道符。

    把道符送到季云流面前,他不解道:“这道符还有用处?”

    “有用,七爷你站远点,这阵法对你会有不利。”季云流接过道符,快速在上头再画上一道符,“锁魂阵对施法者要求极高,否则根本无法驱动七煞前来锁魂,而他又没有我的毛发与血液,只是利用了七爷身上的道符对我下阵,所以这道符上头反而会有施法者的血液,是用他自己的血液去驱动的七煞。”

    玉珩不禁开口:“所以,你是打算……”

    季云流:“我要用道符上头的血液做追溯之源顺着因果,然后搞死这个施法者,任他潜在天涯海角都逃不了。”

    玉珩:“……”

    为何会忽然觉得自家要用邪法搞死人的女朋友更令人心动了??

    ……

    离穆王府不远处的宅子内,“轰”一声巨响,设在院中的小型一角立即断开来。

    “师傅,”黄袍道人叫老者道,“五行阵法被斩裂了一角。”

    “你速速去补上!”老者手中结印不停,口中咒语之下,分神出声喊了一句,待他重新闭上眼做法时,却感觉整个神魂荡了一下,下意识惊骇叫道,“不好,这人竟然如此反应迅速,顺着因果对着我做法了!”

第二五二章 蹭点豆腐

    “师傅!”年轻道人想上前又不敢出这头的五行阵法,只是他这么一叫,一旁的五行阵另一角轰然再倒塌下来,“师傅,这坤位又被斩去了一角……哎呀,师傅,这几处的阵法都被破掉了!”

    老者飞速念着金光神咒,想要从阵法中脱身出来,然而没有用,那头传来的女声咒语传入他脑海之中,一直打乱他的咒语。

    “居然还是女娃娃!简直目中无人!”老者咬破口中的舌头,鲜血带着吐沫喷在道符之上,“三魂丧命,七魂决命,火速受死……急急如律令!”

    老者手中的道符发出蓝色火焰,同鬼火一样燃到了外头,把红色的五行阵都燃成了蓝色。

    ……

    宁石三人把所有的道符就集中在玉珩手里,翘首以盼看着全身冒金光的六娘子独自站在红色朱砂里“翩翩起舞”。

    如今似乎在紧要关头,七皇子手拿其他三张道符,却不敢打扰季云流。

    席善瞧着入神,张了张嘴,恍若隔世般的无意识道:“六娘子是不是真的仙人下凡的?”

    这样的仙人,日后成了七皇子妃,他要赴汤蹈火伺候好六娘子才行!

    玉珩目光不瞬,听得席善这么说,也没将目光转过去,只不由自主盯着季云流细看,蓦然,手上道符一烫,燃了七皇子一双手,他顿时松开手,却见手上的三张道符瞬间飞了起来,像一把把利剑,向着季云流直飞而去。

    “云流!”

    “六娘子!”

    几人大惊失色,立即飞扑过去,想抓那几张道符。

    道符因在玉珩手上飞去,他亦是头一个反应过来之人,扑过去,抓住道符,施了法的道符同利器,在玉珩手抓住的那一刻,直接割破他手掌,血液滴在妖符上,同冷水浇在热锅中一样,发出刺耳的“嗤嗤”声,然而,嗤嗤声过后,妖符又似乎变失去了所有灵力,整个枯萎了一般,直接软在玉珩手掌中间。

    “七爷!”

    “七爷!”

    看见玉珩出血的几人再次惊骇出声,这时宁石也抓住了一张飞走的道符,同样的那妖符像利剑一样,让宁石双手血流如注,他正等着道符同样“枯萎”时,却自己脚不点地的直接被道符拖走了!

    “宁石!”席善赶紧扑过去抓住宁石,只是,连带他一起,被道符拖着走。

    同样的情况出现在九娘身上,她用血手抓着道符,亦是被道符拖着走。

    玉珩目光闪了闪,瞥了一眼自己满手是血的道符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当下不再犹豫,直接踏飞而起,向着宁石的道符一抓而去。

    正在飞驰的道符碰到他的血,果然如他所想的一样,很快失去了灵力,软在他手中。

    “老不死的!”季云流见了玉珩满手滴血的一幕,脸上陡然变色,柳眉倒竖,语气冷涩,“老娘给你喘口气,你竟然还开起染坊来了!”

    几个扭头看六娘子施法的,只见六娘子从腰间的荷包抓出了一条……真的是一条长长长的联排道符。

    千钧一发之际,三人心头掠过念头却是:这么多张道符像捆绳一样,到底怎么让六娘子塞进荷包中的?

    玉珩没有心思去想这些,他见自己血液对妖符用处,很快踏飞到九娘这里,抓耗子一样接过了九娘手中的道符,他拿着三张乖乖软在手掌中的妖符,瞧着地上朱砂,伸手把手上血液滴到了那红色朱砂道符之上。

    “轰!”玉珩的血液如燃料,地上朱砂道符映出一道红光,在转瞬之间,直冲而上!

    此刻,季云流的长如绳索的道符被她使着结印飘到空中,在她头顶盘旋不去,下头是一张有老者血液的道符。

    玉珩不再犹豫,扔掉手上妖符,踏进朱砂道符里头,站在季云流身旁:“用我身上紫气,与血液助你。”

    季云流转首,听到七皇子一本正经的正在说,“这里没有外人,我与你一道,搞死那老不死的。”

    手上淌血的宁石席善三人看得直发愣,好半响,见六娘子大笑了一声,拉起七皇子的手,“好,咱们一起搞死他们!”才相互之间拉开默默退远了一些。

    那个……老不死的,你多保重……

    ……

    锁魂阵十分霸道,但要求施法者必须非常冷酷甚至是残忍,才能吸引七煞驱动阵法,霸道的阵法,反噬同样不容小觑。

    老者面前本来燃起来的蓝色火焰,忽然在一阵紫气金光之下,诡异的消失了,他所布下的阵法中冒出丝丝黑烟,脚下徒然出现了红色朱砂所画的阵法,红光照了他一身。

    “师傅!”黄袍道人急的团团转,喊完这声,猛然喷出一口血,“如何会有紫气金光?”

    “有真龙相助?”老者感觉到危机,不可置信的睁大眼,他欲抬首咬破手指用血画符,可是手指瑟瑟抖抖却怎么都移不到嘴边,“不好,咱们得跑……”

    只是老者怎么都不能把手指移到正确位置,再狠心咬一口舌尖,喉咙蓦然一腥,连带咬破舌尖所出来的血液都喷了出去。

    “怎么可能,这人分明是个女娃娃……”老者摇摇欲坠的身体晃荡几下,“怎么会有如此道法,怎么会有真龙相助。”

    两人脚下红光挡也挡不住,像洪水一样漫上来,淹没了老者整个人。

    “轰!”

    红光之内凭空闪下滚滚雷电,正中老者头顶,一道接一道,闪下来。

    “啊!”

    “师傅!”

    ……

    席善、宁石三人瞧着六娘子与七皇子身旁的朱砂退去,长绳般的道符亦落于地上,小心上前两步,问了一句:“七爷?”

    玉珩回神,见同样软下来的季云流,立即伸手扶住她:“那老不死的,死了?”

    “嗯,除非他还能神魂出窍,不然必死无疑。”季云流松下一口气,“七爷放心,这世上就算修道之人亦不敢神魂出窍,不然立即魂飞魄散,天道管鬼魂极为严厉。”

    玉珩见她脸色白的似乎都快透明了,不由分说,直接打横抱起她,往屋里走:“待天一亮我就去禀告父皇,有人在我院中,欲对我使用邪法之术!”

    两世过来经历这么多,七皇子想明白了,遇到什么事儿,都得跑到他皇帝爹面前哭诉才是正确处理之道,哭一哭,既能让他老爹替他撑腰,还能在他爹面前留下他手中无权无势的印象,从而让他爹多分怜惜少上一分猜忌。

    季云流道法虚耗过多,真的累了,自家老公睡衣在适才的一系列动作中衣襟大开,她此刻脸颊靠着如润玉的胸膛,美色当前,只想多蹭点豆腐来才好呢!

    当下“嗯嗯”两声就算回应,靠着七皇子胸口不抬首,手从衣襟伸进去再环住。

    嘤嘤嘤,好久没闻到自家老公身上的味道了。

    席善真的不想打扰他俩,但是有一事真的很重要:“七爷,宁世子如今还在正厅中等着呢。”

第二五三章 替你更衣

    说道宁慕画,季云流就算再色急攻心也需要解释一下这事儿:“七爷,这次是宁表哥掩护我过来的,穆王府必经之路那儿都被景王的人监视上了,为了引人耳目,宁表哥便从前门递帖子,九娘暗中带着我翻墙。”

    玉珩深深拢起眉头:“今日我从宫中刚迁入新府,还未来得及加派人手,就让玉琳有机可乘……适才你说院中的五行阵是假,引你过来使用锁魂阵才是真。”他瞳孔一缩,“莫不成玉琳已经知晓了你会道法,故意要引你来此?”

    季云流想了想:“当日在长公主府外头,景王派人来追杀我,那日有道人在做法,我亦跟他对了两招,之后他在杏花宴中使借运之法,被我破坏了,如果他不蠢的话,应该是猜到了。”

    玉珩适才因搞死了那道人的利爽心情瞬间再次烟消云散,他面色阴沉,抱着季云流入了房中的榻上:“你且在这儿休息一会儿,我去正厅见一见宁慕画。”

    若玉琳真的故意要引季云流来这里解阵,等会儿定会有重兵来此,或就蹲守在哪儿势必要抓出府的马车了!

    想到此处,玉珩就想唤席善过来给自己更衣挽发。

    季云流抓住他手臂:“七爷你手还在流血,先把伤口处理一下再出去罢,那道符上头有煞气,之前因七爷是皇家血脉身上带有紫气缘故,才能对道符相克,只是煞气或多或少都会入你体内,你若不管不顾当寻常伤口,煞气必会伤你五脏六腑。”

    她左手摊开玉珩手掌,右手抽出帕子,压了压玉珩手中的伤口,再拿出两张道符,口中低念了一些咒语,执着道符埋入了玉七掌中。

    很快,七皇子掌中的伤口便冒出了一丝黑烟,接着很有规律的结上疤痕。

    几道疤痕清晰,血液已经不再崩裂而出。

    玉珩瞧着戏法一样的道术,不由自主感叹了声:“道家之术果真博大精深,令人神往。”

    “只能处理处理这些因道法所受的小伤,起死回生这类的违背天道之事,不能为之。”季云流仰头,抓着七皇子右手,来来回回摸了个遍,从榻上下来,瞧着他,目光不离他眼,“七爷,今日就让小女子来替七爷更衣罢。”

    玉珩被玉琳所带出来的火气瞬息之间又被这一声柔柔的七爷给软了、融了,他迷了心窍,双眼甚至一颗心都在季云流身上,目光灼灼:“云流,你到底是嫡人间的蕊宫仙子,还是临下界的月殿嫦娥?你没有缘由的来到这儿,来到我身边,会不会终有一天也会没有的缘由的离我而去了?“

    不管是蕊宫仙子还是月殿嫦娥,都与21世纪的神棍相差太远,想到当日在莫屿山中那什么“我来自白云外、天宫中”的胡掐话语,季云流就算脸皮再厚,面对这话,脸上还是有些绯红之色,再听下一句,她探手过去环住了玉七:“我便是我,与玉珩你在同一日被天道送来共续今生的季云流。”

    这“流”字淹没在七皇子的嘴唇之下。

    季云流头一次唤他为玉珩,他很高兴,季云流说与他共续今生,他更加高兴……真是……入我相思门,方才知我相思苦。

    这更衣是在你踮脚系带亲我一口,我低首唤你再亲一口之下完成的。

    工程浩大到让外头的几人以为七皇子要丢下正厅的宁世子先搂着六娘子安寝了。

    待七皇子神清气爽的拉着六娘子出来,席善等人各个面色古怪的行礼。

    “不需我送你回去么?”七皇子再次相问。

    季云流摇首:“你还是与宁表哥一道商议下,今晚的事儿该如何跟皇上解释罢。”

    七皇子前世今生最恨之人便是玉琳,绝对没有之一!

    他瞧着被九娘扶着与自己挥手告辞后消失在墙院外头的季云流,脸色同翻书一样的瞬间寒冷到极致:“吩咐下去,七夕那日对玉琳的请君入瓮,我要万无一失!”

    待宁石应了重重一声,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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