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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卦-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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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嚷嚷什么嚷嚷!当这儿是什么地方了?!”外头的看守狱卒闻言而来,从腰间抓出一鞭子甩在牢门上,“狱卒这俩字也是你能叫的么?给我叫官爷!”
楚道人虎落平阳被犬欺、蛟龙被困受欺于小虾米,曾经那些人可是恭恭敬敬一口一个楚道人的……
他忍了忍,笑着开口:“官爷,能否借六个铜板,让我卜个卦?”
“你以为这是你家啊?这儿是大理寺的大牢!你还借个六个铜板,你拿什么还,拿你的裤裆吗?”狱卒一口痰呸过去,“不用卜什么卦了,小爷如今就告诉你,你秋后就会发配到边疆漠北做苦力!”
楚道人显然没有受过这样的羞辱,他抖着全身伸出手指着狱卒,颤着声:“你你你……”
“我怎么了,你这么厉害,怎地不自个儿掐指一算,要铜板做什么!你不是很行么,怎地不会飞天遁地,在这儿还想装什么大爷!”
楚道人仔细瞧他,憋红了眼,顿了许久,终于使出看家本事:“年轻人,你颧骨高,额堂不明,耳尖如鼠,正是性子刻薄缘故,因这性子刻薄,家中你尚未娶妻,你兄长亦是夫妻不和睦,你若能改掉这性子,厚德为人,必会前途大明。”
狱卒刚想再呸一口,一旁同僚拉了拉他,从自个儿的腰间掏出六枚铜板扔进牢里:“你且拿去卜罢。”
大昭信道重道,这道人虽在东仁大街满街都是,但这种由皇帝亲自关进大牢的道人狱卒等人还都未曾见过。
据说,长公主很是信这个道人呢。
当下里,两个狱卒也不走了,站在这儿就看楚道人摇卦占卜。
楚道人的掐指一算还未成火候,如今他又道法被反噬,只好借助外物,也就是最为简便的金钱卦来替自己占卜凶吉。
“沙叮沙叮……”
铜钱在楚道人双手间摇晃时,张二郎爬起来隔着牢栏凝神望着。
不仅是张二郎,牢中其他人都好奇的往这头瞧来。
楚道人一共甩了六次,一看这卦象,是春雷行雨之卦忧散喜生之象,有贵人相助,楚道人口中默念一遍,哈哈笑起来:“有转机,有转机,贫道命不该绝,必有贵人相助!”
众人瞧了楚道人如此模样,不禁面面相看,纷纷好奇。
张二郎见此,如同抓住最后的稻草,险些把自己的头都塞进对方的那间牢房中:“道人,道人,您能不能帮学生也卜一卦,学生姓张,名元诩,乃礼部侍郎张维桢之孙。”
楚道人看张二郎面相一眼,思忖片刻,摇首道:“你如今已似临涯之马,我已经拉不了你回来了。”
张二郎似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摔坐在地上:“你莫要撒谎,我乃是被人冤枉的,我什么都没做,如何就如临涯之马,回不来了!”
在一旁的孟府丞幽幽出声道:“我亦是被人冤枉的,董詹士说我泄漏了这届试题,我算起来还是国舅爷呢,还不是半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进了牢中画了押,谁有管你是不是被冤枉的呢!”
张二郎震了一震,喉头一阵咽噎,什么话都吐不出来。
楚道人看他半响,终于道:“在牢狱相遇,也算有缘,你且伸过手来,我帮你最后瞧上一瞧罢。”
这番模样,越发玄乎,不止两个狱卒,连外头的狱卒都纷纷跑进来瞧着楚道人的耍神棍术。
拿着张二郎的手,知晓自己还有转机的楚道人瞬息恢复道骨仙风模样:“你姻缘线一断再断,姻缘线串到仕途纹上,这仕途不顺皆因姻缘而起,可惜可惜,你若从一而终,必是大富大贵命相,一步错,满盘皆落索,你被人引入不善之局,该有如此劫数,怨不得他人了。”
张二郎眼眶热热的,跪在地上请求楚道人:“真人,请您帮帮我。”
“无法无法……贫道不可能逆天而为之……”
张二郎还想再说,那外头的狱卒都已经叫唤起来:
“道人,您来帮我也瞧瞧这手相呗。”
“道人,您来帮我卜一卦罢,就卜姻缘。”
“道人,您会不会画符驱邪啊?”
楚道人今日小露一手,在牢中的待遇完全不可同日而语起来,狱卒们纷纷从一到十的排着长龙等着楚道人的看手相。
张二郎仰坐在隔壁间,看着楚道人指出那些狱卒的之前事,得到一片哗然般的赞扬后,滚烫眼泪越发止不住的往下流。
“世间之事,能否再倒回……”他喃喃一声,想到当日站在紫霞山山中腰,一身白衣水蓝裙瞧着自己的少女,想到当日在酒楼上,一身绯红衣裳与众姐妹嬉笑的那人。
张元诩抬起手,瞧着适才楚道人说的姻缘线、仕途纹,眼泪沾满了手掌:“云流……”
……
宁石得了楚道人与张二郎下狱、宁慕画被赐婚的消息,第一时候自是相禀了七皇子。
七皇子得了这个结果,颇为满意的“嗯”了一声,问:“宋家那儿,那个表姑娘可有什么动作?”
“小温回来禀告说,今日那宋娘子出了府,去寻了季府七娘子,如今小温人还未回来。”
玉七:“待人回来,把听到的一字不漏说仔细了。”
宁石应声。
不一会儿,礼部的季正德就来临华宫求见了。
进了的书房内,季尚书行过礼,呈上那份拟好的礼策笑道:“七殿下,这是半月后,您册封大典上的安排,您瞧瞧还有哪儿觉得不妥没有。”
第二四二章 思季云流
这种册封大典,礼部已经办过多次,怎会有不妥之处,如今来找七皇子,只因这个皇子是季尚书的亲女婿缘故,天时地利人和,有私心的季尚书一有消息,怎会不过来通知自家的亲姑爷!
“季大人从来办事周全,连父皇都时时夸奖,这册封典礼必定没有问题,季大人辛苦了。”玉珩接过礼策,翻开瞧了瞧,蓦然看到了那表字,竟然是“无瑕”。
季尚书顺着七皇子的目光,停在那表字上,笑着解释道:“七殿下这表字乃是皇上亲自取的,意为璞玉无瑕。”
玉珩目光动了动“嗯”了一声:“父皇有心了。”
遥想上一世,那“拂霭”的表字,这“无瑕”真是与它天壤地别起来。
拂霭拂霭,便是有雾有灰要拂去的意思,而这一世他在皇帝的眼中竟是毫无瑕疵?
季尚书过来还有一事要指给七皇子看的:“七殿下,您日后的封地正是沈大人曾管辖的巴蜀,秦相说,皇上还准备封探花郎的君家为皇商,让君家相助七殿下巴蜀的商市,待您受封为王时,这巴蜀县的印玺与公文都会备妥。”
玉珩眉头挑的老高,下意识摸了摸手上的戒指,这一世到底是因重来之顾,还是借了这人的吉祥运道缘故,竟然是这样的顺风顺水,想什么来什么,要什么给什么。
不仅有了巴蜀之地,竟然还有君家名正言顺的协助。
季尚书走后,玉七又萌发了去季府向季云流一道分享自己满心欢喜愉悦的念头,站起来,不经意之间,即刻又想到了守在季府外头的御林军与宁慕画,七皇子深深拢了眉头,退回了书房里头,一口气折断了两只笔。
玉琳那人真是忒可恶,真是捅上一百剑都死不足惜!他闲着无事,养花养鸟养女人都好,派人监视季府是作甚么!
好端端的,他连季府的西墙都不能再翻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如今离两人的大婚之日……为何还有十四个月!!!
夕阳下山,月上柳梢头,七皇子的窗前明月光,低首却思季云流。
……
季府的季云流不知七皇子在宫中的众多内心吐槽,她此刻坐在榻上正在翻阅大昭地理志,当日在宫中从秦羽人那儿得了从灵物那儿借生机续命的法子后,她有空就要翻大昭的地理志。
灵物这种东西聚集天地精华,十分难得,她这个外来人士也不知道哪里有,亦不能像21世纪那样,背个双肩包就能走天下去实地一一考察,别无他法之下,她先要看看那儿适合灵物生长,再到时想法子去那儿瞧一瞧。
正看着,夏汐入了房中行礼禀告:老夫人让六娘子去正院一趟。
如今已入夜,连夜去正院,必是有大事情,季云流也不耽搁,让红巧更衣后就去了正院。
到了上房,不仅是老夫人,连陈氏也在,福身行了礼,老夫人连寒暄相问都省掉了,招了招手让季云流上榻坐。
待季六坐下,她痛心疾首开口道:“六姐儿,今日门房跟我说……唉,祖母今日派人跟了七丫头出府,发现那两个蠢丫头竟然真的聚在茶阁中,且真的在商讨要对付你的事儿……”
老夫人觉得季七实在是五神通附体,无药可医,她被这个孙女气得胸口都痛了,“这两个孽障,简直愚蠢至极!宋家的那个也便罢了,我没有那个力气,也不想去管她,但是七丫头怎么都是姓季的,她一举一动都关系着咱们季府,她怎么就不知道同舟共济这四个字!不想想这事儿日后她能得到什么好处!”
陈氏小声道:“阿娘,媳妇儿说句不好听的,许是七姐儿心里头总记着文戏里头的,六姐儿若有个三长两短,她便能带结出嫁。”
“失心疯了她!”老夫人气得眼都红了,“且不说七皇子愿不愿意,单单咱们季府来说,这待嫁的事儿,是咱们想做就能做的?”
季六好奇的倒是另一个事情:“祖母,七妹妹与宋姐姐到底商量出了一个什么法子让孙女……呃,失贞的?”
“这事儿因在隔壁,黄嬷嬷听得也不是十分清楚,黄嬷嬷说,只是隐约听到了七夕佳节、花月台……几个字。”老夫人越说越气,“七丫头就是个不省心的!几次三番闹出动静不说,如今还要行如此下作之事,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与宋之画一个模样,连体面两字都记不得!”
陈氏坐在下头:“阿娘,这事儿您打算如何?”
“让三房搬出去,让他们明日就搬出去,我管不了七丫头了,就让她娘管她罢!”老夫人想清楚了,这人就是个不到南墙不死心的,前几次的事儿,她这个祖母罚也罚了,她那父亲打了打了,她母亲劝了劝了,众人该做了的都做了。如今季七亦是死不悔改,估计也就不会改了,就让她撞个头破血流再做打算罢。
说着又向季云流道,“六丫头,七丫头的事儿,你去请七皇子到时手下留些情面,下手轻一些,你三婶说起来也就一个女儿,只要让她长长记性,也便好了。”
季云流笑了笑:“孙女知晓了。”
以她男人那睚眦必报的性子,必然不是长长记性这么简单的事儿。
陈氏还是有一丝担心,不过转念一想自家女儿身上有道符,也道法,还有七皇子的暗中相助,稍稍放心一些。
“阿娘,”陈氏拿出放在暗袋中的纸张,“媳妇想着七姐儿心中一直对七皇子不死心,许是未定下亲事的缘故,若是有了亲事绑着她,让她心中有了着落,许也不会这般行错踏偏了。”
亲事定了,就不会上蹦下跳了。
“你说得也不无道理。”老夫人让黄嬷嬷接过陈氏手中拿过来的纸张,瞧了瞧吗,这是一些小像,季云流探过头去,她也是头一次瞧见古代的相亲法子:“母亲,这些是……”
陈氏笑了笑,解释道:“本不欲在你这个小辈面前挑这些,不过你是个懂事的,若是你祖母允许,你也仔细帮你七妹妹挑个好的。”
所以,这就是各家儿郎的肖像画了?
第二四三章 册封为王
季云流十分有兴趣,待老夫人瞧过一张,她立即就接过一张,细细看起来。
古代的相亲方式也挺靠谱,不仅有肖像画,还有身高之类与平日爱好之类的写在下头,家中兄妹全数写得清清楚楚,事无巨细。
老夫人瞧她看得入神,笑道:“六姐儿,你倒是说说,你瞧中哪个了?”
季云流也不扭捏,指着一张道:“这家少爷,孙女倒是觉得与七妹妹颇有夫妻相。”
“夫妻相?”老夫人略微诧异,而后又明白过来,“夫妻夫妻,所谓的夫妻相莫不成就是夫妻之间日久相处的而产生的相似之处?”
季六笑:“祖母好厉害,比孙女想得还要全一些,我只是在庄子上听到外头的人一说而已。”
老夫人哈哈笑了笑,拍着她的手,拿起那图:“让你祖母我来瞧瞧六姐儿瞧中的这个是哪家好二郎。”
纸上的小像瞧着也算俊朗,眼大鼻高额宽,只是下头的出身不太好,正是今年的寒门二甲进士,家中有个弟弟还有个年迈老母亲。
“这个……我瞧着倒是不错,但你三婶与七妹妹定是瞧不中的。”老夫人惋惜一声,“你们想要的可是……罢了,这个就莫要向她们提及了,咱们在这里头挑个最富贵的便是。”
季云流含笑点首,反正不是她嫁,她已经把其中最有大运相的,最好的挑出来了,瞧中瞧不中都不关她的事。
陈氏寻来的这些里头,自然也有富贵人家的公子哥,一等一勋贵肯定没有,张二郎那样的人家也不至于没有。
老夫人抽了一张出来就留着明天备用。
翌日,季老夫人说到做到,待众人过正院请安,让小一辈离去后,直接让三房搬出季府。
何氏听后睁大眼,满脸不可置信:“阿娘,怎地如此突然就要让我们搬出去了,外头那宅子,那宅子还未有着落呢。”
这事儿老夫人可不管,总归饿不死,分家早已经在一月之前就办利索,现在宅子还未有着落就是故意拖着不搬的缘故。
“那就先找见酒家暂住着,都一个多月了,宅子还未有着落,你想在你大哥大嫂这儿蹭吃蹭喝蹭多久?”
这般话一出来,何氏就知晓这事儿是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
她呜呜噎噎的哀求了一会儿,见老夫人全然都不松口,无法之下,只好起身答应今日就开始收拾箱笼搬出去。
王氏也是头一次见老夫人如此坚决,站在一旁一句话不敢多说,连平日里与何氏斗嘴都不见半句,她深怕老夫人一个不高兴,让自己二房也立马滚蛋。
老夫人讲完这事,还有一事,待黄嬷嬷向何氏递上一叠图纸,老夫人便把欲打算给季七指亲的事儿给说了。
女大当嫁,何氏嫁女儿肯定没什么不愿意,就是要好好看看老夫人相中的这儿郎。
老夫人昨日挑了一个最富贵人家,那户人家姓韦,家中父亲乃是户部侍郎,韦三郎乃二甲进士。
何氏一瞧这人画像,颇觉满意,再瞧家世,更觉相配,当下里就说:“阿娘,待媳妇回去跟三老爷商议一下,就来回禀阿娘。”
昨日季云流瞧中的那家儿郎,陈氏想想,若别家占去也颇为可惜,趁着这日,拿出画像一道就与王氏商议了会儿这人与五姑娘结亲如何。
王氏自个儿的两女儿嫁得都很不错,也没有理由去刻薄一个庶出,五姑娘平时也算孝顺,她瞧着寒门进士很满意:“大嫂,这吕家大郎可是家中长子,当真愿娶一个庶出姑娘?”
陈氏笑道:“他家中清贫,由寡母带大,娶咱们家的姑娘真是求之不得呢。”
“那就好,那就好。”王氏同样是求之不得。
……
季云流从正院回到邀月院,门房那儿送来一份拜帖,打开一瞧,上头的落款人是秦千落。
“秦二娘子要来我这儿做客?”秦二娘子在宁伯府那日季云流印象颇为深刻,此刻收到拜帖,她当即提笔回了一封让人送到了秦府。
秦千落得了季云流的回复,午歇起来更衣梳妆让人备马车,直去季府。
看见站在二门相迎的季六,秦二娘子直笑道:“太阳大,你大可不必站在此处等我。”
天儿越发炎热,秦二娘子身上衣裳都已是绛绡所制,绛绡缕薄冰肌莹,雪腻酥香,这身水蓝衣裙把秦二娘子衬得越发娇弱如林黛玉。
季云流看着笑道:“贵客临门,怎可不在此恭候,莫说等在二门处,就是去大门口,为了秦二娘子你,我都得去等得。”
“那你怎地不去大门等着我?”
“唉,我只怕如花容貌被人瞧了去,遭人窥觑。”
“哈哈哈,六娘子,你可……果真是个妙人儿。”
两人一边相聊一同往邀月院走。
穿过垂花门,秦二娘子左右一望,眉儿挑起道:“这地儿好,草青花茂,你可真会挑院子。”
季云流带着她一道往里走:“定是比不得秦府中你的院子的。”
“那倒也是。”秦二娘子丝毫不谦虚,“我的院儿比宁大娘子那杏园还要大上不少。”
“哈哈,”季云流取笑亦是丝毫不含糊,“到时宁表哥可要花费不少心思去布置一番你们的正院了。”
两人在西厅坐下,丫鬟们上了茶,摆了糕点,退到门外头站着。
秦二娘子喝完茶,瞧了一眼外头站着的丫鬟,笑着低声道:“你门外站着得,可能听咱们要聊的?”再一眼,笑得更欢悦,“看模样,这丫鬟还不是寻常人家出来的。”
门外站的正是九娘,秦二看完后,收回目光,放下茶盏:“当日我伯祖父出宫回紫霞山中时,曾来我家中寻了我阿爹,他替我算了一卦,是比卦,顺风行船,上天又助,不用费力,任意而行之相。他告诉我,我的姻缘桃花已开,只需诚实以待他人即可。”
季云流捧着茶静静听着。
“我与宁大娘子自幼相识,即便她常年不在京中,我们每次见到倒也不觉得生疏。宁慕画我自幼亦相识,只是……从没想到要嫁于他而已。”
季云流想着,这大约就是所谓的婚前恐惧症了,于是捧着茶盏宽慰道:“秦二娘子与宁表哥十分般配,加上两家相熟,更是好上加好,你不必忧心。”
“我不忧心,宁慕画为人我亦知晓一些,他游历大昭四方,却从来不结交什么红颜知己,这样的人,一旦定下,必定会从一而终,嫁于他是我有幸。”瞧着一脸挺懵的季云流,秦千落噗嗤一声笑开,“我今日来只是寻你说说家常话儿,你不用想其他。我伯祖父说你是他同门师妹,若我闲着无事,可以随时来季府跟你谈谈心事,或许还能得到你的一些指点。”
说着,站起身:“师姑母有礼了……”
季云流:“……”
我去,一下子老了这么多,有点接受不了啊!
明明人家还是个如花美少女,连滚床单都还被禁止呢!!
辈分真是……好复杂!
秦千落起了自个儿婚前恐惧的头儿,接下来就是世家前途的话题了,这话题自然引到七皇子身上。
“当日雾亭中,我未曾瞧见七皇子满身紫光,这紫光,是七殿下自个儿显现出的,还是师姑母您替他使的障眼法?”
秦二娘子为人直爽,有什么讲什么,这“师姑母”一次也将的极为顺溜。
然而……
一点也不想要这声恭敬的师姑母……
季云流矜持一笑,回道:“七殿下身带紫气,你伯祖父必定早已看出,这紫光是七殿下自己出的,还是我使得,又有何区别呢?”
秦二娘子坐着想了想,目光闪动几下,低低道:“我知晓了。”
她伯祖父说季云流是他师妹,说紫气若东来,要从之随之助之,而如今这身带紫气人的身旁,还有个懂道法之人。
如何选择,秦二娘子自然知晓。
……
日子一日热过一日,很快到了七皇子册封为王的这一日。
虽没有同太子册封那样的隆重,倒也是众多皇子之中难得一见的浩大场面了。
择礼部尚书为宾,站于金銮殿中宣读皇上拟定的册封圣旨,赐了表字后,又赐了王号,取号为穆,再赐巴蜀为封地,交于印玺与文书。
七皇子身着朱红吉服,在殿中九叩谢礼,左右文武大臣亦跟在身后拜至尊皇帝。
待礼成,七皇子乘车离开皇宫,去御赐府邸之中,三日后,要在府中设酒宴请各皇子与朝中重臣,作为礼谢。
第二四四章 宅子布置
穆王府一共就是个三进的宅子,自前朝大越落败后就一直无人居住。
如今户部从二皇子那儿得了八万多两的银子,再拿着银子让工部请拔尖的名匠好好修缮了一番,整个穆王府今非昔比。
里头皆雪白粉墙,下头铺白石砖,花园水池假山,叠翠锦嶂,一山一石,一花一木,莫不独特心思。
玉珩穿亭过池,到了正院中,左右一望,十分满意这番成果。
上房前头按紫霞山的皇家别院而设,芜廊下头置栏椅,上头种紫藤花。
当日那人在别院中一身白衣花下而笑模样,玉七至今难忘,如今有了这样的栏椅,日后两人成亲,肯定能以偿他心中所愿。
席善今早七皇子册封大典时,已让人把临华宫的一应东西全数搬到穆王府里头来,此刻见七皇子进来,笑着欠身行礼:“七爷可还觉得屋中差了什么没?七爷若觉得哪儿不妥,尽管吩咐,小的必定让人弄的妥妥当当!”
说着掀开帘子引着七皇子往内寝而去。
室内窗明几净,西北角有往左右推开的大窗,窗下是贵妃榻,可供人在上头观床外景色,右侧直通活水温泉池边,池旁铺的是细白的鹅软石头,灯光轻纱相应,瞧着都像富贵风流的暴发之家。
席善迎着七皇子往里走:“这窗是按九娘意思做的,九娘说六娘子每晚总要望天空一会儿,小的就让人把挑窗改了改成了推窗,把这扇窗加大不少,便以观月观星,温泉的池边是按七爷您的意思改的,七爷瞧瞧还有哪儿不妥。”
自从两月前,他家的主子亦中意起夜夜站窗前望夜空,日后成亲,七皇子加一个七王妃,两人沐浴之后,一道坐榻上望天谈请,如此浓情蜜意,可不是正正好的事儿!
玉珩想到那喜爱坐在榻上执《昭史》而看的人,又想到当日那人说的,选择有温泉的宅子可是想同她一道沐浴的话语,来回跺了两圈,很是满意如今的内寝布置。
大典吉服厚重,现下天儿炎热,席善很快让疼备了衣物,让七皇子在温泉中沐浴。
穿戴整齐,门房差人来报:谢三少与锦王求见。
将两人引到前院正厅,锦王见了玉珩便啧啧出声:“七哥儿,你这地儿可真好,光那王府的大门就是楠木的,上面的门钉与门环都还是包金的……还有你瞧瞧这儿,这椅子这桌子,竟还都是黑檀木做的,你瞧瞧那金漆牌匾……这些得花多少银子啊?”
谢飞昂一把攥过他:“得了嘿,你就莫要眼红了,七爷有二皇子做媒与出银子修缮新宅子,你若羡慕,也让你二哥给你做个媒,送些银子给你修缮锦王府。”
锦王坐在黑檀木椅子上,端着茶盏叹气:“二哥怎地这么偏心呢,对七哥儿出钱又出力,对其他弟弟都不管不顾。”玉琼抬起头,想了想,复又真心实意道,“不过七哥儿,你得小心一些二哥,二哥那时候待太子大哥也可好了,可如今竟还用自己的王妃去栽赃嫁祸大哥,你就算二哥待你好,你也得小心他一些。”
玉珩挑着眉“嗯”了一声:“六哥,三日后的席宴,还要请六哥多多帮臣弟一道筹备一下了。”
七皇子与六皇子都属于“孤家寡人”连个妾室都没有的光棍,这宴请朝臣的事儿颇为麻烦,上一世他封王这段时间,正不得皇帝喜欢,府中银子不多,宅子很乱,连带封地都很穷,只是略摆了一桌,邀了几个志同道合的好友便罢。
这一次的宴席,可真的是高兴之事,借宴席与朝臣打好关系,也正是他多需的事情。
“好说好说,”玉琼连连应声,拍胸脯保证,“花银子的事儿我拿手,这个我在行,咱们到时候请了醉天楼的大厨来府中掌勺便是,你府中丫鬟小厮不够,我府中先派过来顶着,再不够,小谢你府中也拨两拨出来。”
这些对谢飞昂来讲当然没问题,他自从高中状元之后,在谢府的地位那是一飞冲天,说句话完全不可与以前那没人听的时候相比,别说拨两拨,就算把府中小厮全全叫来都没人说什么!
六皇子今天过来贺喜之外,还有一件事:“七哥儿,六哥有一事想请你做个中间人。”他拿出当日秦羽人给的道符,“这符你也是知晓的,当日父皇虽同意了我在京中开铺子贩卖北地之物,但六哥对于挑铺子,挑掌柜这些事儿那是完全的不会,生怕一个差错,就算有秦羽人的道符顶着我还是个一穷二白身,今日听说你的封地商市还可以请君家相帮……六哥也想请君家帮帮我这个小忙。”
正说着,门房又过来报:君家的君三少过府求见。
谢飞昂哈哈大笑:“你瞧瞧,说曹操正好曹操来了!”
君子念过府做客,下人手上带来的贺礼从来不会少,一盒接一盒、一担接一担,简直闪瞎六皇子眼,看得他眼都突突了。
待几人坐定,六皇子探头就问君子念:“小念呐,你家中还有嫡亲姐姐或妹妹还未出阁吗?”
谢飞昂喝着茶,拿茶盖掩着整张脸,只做自个儿不认识玉琼这个人,七皇子做谢飞昂之上,垂首用茶盖拨茶叶,亦当没听到这直白的话语。
君子念微微咳嗽一声,低声回答:“家中还有个小妹。”
六皇子大喜,赶紧问:“真的真的?我上门求娶你家小妹可好?”
君子念吓得从椅子上弹起来,君府一个商贾之家,先是他与季府四娘子定亲,后是他中了探花,如今被皇上赐为皇商,已经尊贵无比,让江南商贾都羡慕不已,若家中妹妹在成为王妃,君府根基浅薄,这般重担可承受不起!
“六殿下说笑了,君家根基浅薄,万不可与皇家婚配。”君三少连连作揖,脸都白了。
六皇子根本不在意豪门贵族的门当户对,皇家身份,他还不是过得如此窘迫,什么都是虚的,自个儿过得好才是真的:“什么你君家根基浅薄,我又不要你君家在朝中帮助我什么……”
君子念只好使出杀手锏:“家中小妹如今才九岁,怕是不合适。”
谢飞昂噗嗤一声,含着满嘴的茶,笑喷出来:“六爷,您机关算尽,落得了一个要再等六年的下场。”
第二四五章 宅子有凶
穆王府中,四人品茗茶相谈甚欢,景王府这儿,张禾拿着一张图纸去了大理寺的地牢里寻楚道人,楚道人关在大理寺地牢的日子过得那也是相当舒服,自从他给狱卒看面相、手相之后,大鱼大肉全数有人送着来,入夜睡觉都是新的床褥,在大理寺里头,楚道人伤势都好了几层。
张禾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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