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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卦-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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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美人颜如桃花,笑若初阳。

    七皇子漆黑的目光看着她,就着她的手,张口把整个玉带糕都含入了口中,顺带伸出舌,在她指尖轻轻划过去。

    桃酥的味道滑进喉咙里,钻进玉七的心里,很甜。

    十指连心,有股电流从季六被一丝唾沫沾湿的指尖蹿遍全身,很痒。

    她不是羞涩起来就自己蹲墙角自己数手指的人,“嗷”一声就直接反身扑上了去,猝不及防的把玉珩扑倒在榻上。

    季六压着他,目光闪闪而亮:“七爷,您得负责……”

    “负责什么?”

    “降火!”

    话落,对准那薄唇就盖上去!

    在躺榻上拥吻,更容易让人动情,玉七被这一扑,只愣神了瞬息,便立刻反客为主。

    情动,会让人由羞涩变狂热。

    他双手扶着她的腰,从起先的被压着到侧躺在榻,从侧躺到翻身压上她的身子……

    本是放在腰际的双手,从腰旁的衣摆内伸进去,温润如玉般的细腻触感仿佛有魔性,让他一路抚摸着向上……

    绕着满屋熏香,随着辗转吮吸的双唇,两人身体全发热起来,郎有情妾有意,唇齿相就,似乎将这身体都焚烧殆尽了。

    直到小腹一阵热流下涌……季云流立刻回神,推开了自己身上的玉珩。

    一人躺在下,一人俯撑着身体覆盖在上,衣裳不整,呼吸粗重,彼此对望。

    季云流:“……”

    玉珩:“……”

    季云流微微转过首去,觉得自己的脸有点烫,声音有点哑:“七爷,这事儿,我觉得我们还得等几年……”

    妈蛋的未成年身体啊!!!

    麻痹的老司机心理啊!!!

    她的衣裳已在适才的翻滚中被他解开,此刻露出雪白肩头,十分抢眼,玉珩把她的衣服轻轻往上拉了拉,翻下身,躺身在外侧,仰着头平静着自己的气息,亦是声音沙哑的应了一声,“嗯,胸部也要再长两年。”

    季云流:“……”

    我特么……能不能甩你一脸大姨妈!

    静谧的时光下只剩轻喘的呼吸声。

    恋爱中的男女总是会彼此痴迷,两人规规矩矩、安安静静躺了一会儿,不自觉又伸出手交握住,而后慢慢相互靠近……

    再过了一会儿,玉珩已揽住她的腰,抱着她,季云流已枕在他的肩窝处,阖上双眼,睡着了。

    二更声刚过,玉珩睁开眼,抓了抓季六放在自己胸口的手,觉得她这样在榻上睡下去会着凉,于是伸脚下榻,踩在木几上,立起自己上身打横抱起了季云流。

    季六被这一举动弄醒,微微睁开眼,看见玉珩的脸,伸手环住他脖子,把头埋进他的胸膛又闭上眼。

    玉珩见她这信任的举动,眉目舒展,整颗心柔软的像泡在温泉中一样。

    待放了人在床上,当今大昭七皇子跟吃了蜜一样的伺候着季六脱了外衣,盖了被。心甘情愿到毫无半点委屈之色!

    而后,他又退了自己的外袍,一派自然躺进去,拥着心上人,一起睡!

    睡到四更天,再次翻墙出季府,坐破马车回琼王府。

    学坏容易学好难,翻墙这招,堂堂国子监受学的皇家第七子也只需两天,便炉火纯青、不费吹灰之力!

    这日的掌灯时分,当今皇帝亦是去了皇后的坤和殿,将二皇子呈上的那八字批注递到皇后面前,庄皇后立刻便知了:“皇上今日给七哥儿下了旨,赐了婚了?”

    “正是,”皇帝抚上庄后的手,宽慰道,“如此亦好,让七哥儿就做个闲散王爷罢,二哥儿嫉妒心强好胜,太子不圆滑老练,日后少不得要让二哥儿提携着一点,七哥儿又是个清高性子,若入朝堂啊……唉,还是让他少受些挫折罢。”

    皇后自然不敢多说什么,应了一声:“那季府六娘子长得可人,性子活泼,人确实不错,只是家中乱了一些,臣妾忧的便是这点。”

    皇帝笑道:“无妨,待他们成亲之后,你多看顾些便可,最主要是两人能性情相投。”

    待第二日一早从庄后的坤和殿出去,皇帝边走边吩咐一旁太监:“你去把七皇子与季府六娘子的八字让人再送到紫霞山,给秦羽人批一次,把昨日楚道人得出来的批语一道送过去,让秦羽人看看。”

    太监应了一声,去寻侍卫办理此事了。

    知了圣旨的季尚书在替七皇子找府邸方面便更加不遗余力了,怎么说都好,这日后御赐的宅子,那是自家六丫头都是有份的!

    皇上说了,他按公按私都该替七皇子找个最好的宅子!

    季尚书下朝后,亲自去了工部,工部尚书见礼部尚书人都亲自来了,拿出备选的几处宅子与他一同参考:“京城中能选的宅子都在这里了,按完美无瑕的意思,咱们也挑不出这样出挑的宅子,这几个宅子算是各有千秋,季大人反正也来了,不如咱们一同参谋参谋罢?”

第一二二章 他爹坑他

    参谋个鬼勒哩!季尚书心道,我和你在这里瞎选还不如由七皇子自己决定!宅子又不是给你我住的!

    打了几句官腔,季德正就拿着那几处宅子的图纸又亲自去了户部。

    户部的意思更简单,原本打算拨出一万两银子修缮的,现在看皇上的意思,那就拨出个两万两银子来罢,这是已经是诸皇子中,修缮府邸所拨出最多的款项了。

    季尚书道:“咱们还是先算算这宅子该怎么修,再定银子嘛。”他一边说,一边拿着手上宅子的那图册就与户部算银子。

    算来算去,一个礼部尚书简直比户部尚书还能计较,直接算出了四万八千两的修缮费用来。

    户部尚书看着那费用,边拿方帕擦着汗,边哭丧着脸道:“季大人啊,咱们这样不合规矩呀,这不是这样算的啊,咱们这样的算法与预算真是差上太多,皇上若怪罪下来……”

    季尚书道:“那就麻烦郑大人将修缮的款项一条一条写清楚了,咱们再拿到皇上面前给皇上过目一遍,若皇上觉得所差太多,咱们再缩减,事无巨细,咱们怎么都要把这个差事给办好了嘛!”

    这么中肯的话一出,郑尚书也不再推脱了,当下里就拿笔墨写出所有修缮费用,季尚书在旁“指点江山、叽叽歪歪”,得了郑逸菲奇怪一句:“季大人,七皇子的册封礼,您似乎格外的卖力啊。”

    那是我家亲姑爷!皇上都亲口说了!

    季德正肃穆道:“本官拿朝廷俸禄,得皇上赏识,这分内的事情,咱们都应该力求做到最好,不可让皇上忧心呐,这是咱们做臣子的本分!”

    这样的义正言辞让郑尚书都肃然起敬,于是更卖力的写修缮费用。

    午后,户部郑尚书入了御书房,拿着长长的费用单子给皇帝过目,皇帝一看这修缮费用,眨两眼,喔嚯!娶个王妃都不用花这么多银子!

    一想到七皇子在紫霞山中的遭遇,又想到那季六家中的那些乱七八糟,皇帝把账单递还给郑逸菲,淡声道:“把单子再改一改,就改成八万八千两罢。”

    呼啦!郑逸菲蓦然就被皇帝这句话炸懵了脑门,他睁大了眼,脑袋转了几次都没有将这个弯给转过来!

    皇上这是甚么意思?

    他适才呈单子时,觉得这四万多两银子铁定要让皇帝龙颜大怒了,自己都已经做好被责骂的准备了,怎么如今还变八万八千两了?!

    郑逸菲还没震惊完,又听得皇帝道:“从国库中拨一万两出来给七哥儿,其余的,你去找景王索要,就说,他做了那样的媒,就该替弟弟承担一些,这是圣旨!”

    郑尚书虽听不懂“二皇子做了那样的媒”是何意思,但这不是他能发问的,当下应了一声,跑出御书房,而后又去寻了景王,给他过目单子。

    二皇子拿着被户部修改的更长更长,都要长出天际的修缮账单,血气上涌,跟喝了十斤阿胶补血糕似的,任督二脉全通,头顶都冒烟了!

    这是个甚么……事儿!

    “做个媒累死累活,竟然还要倒贴那眼中钉的玉珩将近八万两银子!”玉琳怒气冲冲的把单子拍在书桌上,脸色紫青,“鸿先生,当初你说的这个媒,费心费力不说,还费银子!那季六如今想想,若没有给玉珩带绿帽,不拿刀子砍他满街跑,我岂不是要亏死了!”

    鸿翁看着那单子,沉吟:“二爷,看皇上的意思,他是知道您做这媒的目的的。”

    “我阿爹知道?他知道我是什么目的?他知道我想要让玉珩带绿帽,天天被人耻笑?”二皇子语气不善,“这事儿,我阿爹若知道了,还不是直接让人把我拖出午门给砍了!”

    “不,”鸿翁解释,“皇上知道二爷您给七爷做了媒的目的是让七爷日后没有妻族助力,皇上这才让您给七爷贴补一些,让他日后能好过一些。”

    “让他好过一些?他好过了,我便不好过了!”二皇子怒气滔滔,这口气怎么都咽不下来,头顶白烟腾腾往上冒,脸都烧开了,“前些日子,刚给太子送了二十万两,如今又要给玉珩送八万两!他们当我这是财神下凡,散财呢!”

    鸿翁只一句:“二爷,皇上说了,这是圣旨!”

    蓦然,玉琳恍惚的脑中就浮出几个大字他、爹、在、坑、他!

    这几个字像大雁排队飞南过冬一样,在他的脑中从上绕到下,又从下飞回上,重复的来来回回,最后浑浑噩噩的脑中只剩两个字:坑爹!

    二皇子看看自己千辛万苦磨来的圣旨,又看看这户部送来的账单,默念几遍“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银子毁不掉王!”一咬牙,一跺脚,吩咐账房,七皇子的八万两,他给了!

    七皇子从国子监下了课,这日回了皇宫。

    席善在宫中查了两日,站在书房中禀告:“七爷,皇上昨日指派内阁苏纪熙出此次的春闱试题,主考官乃是翰林院的李译。”

    “李译。”玉珩默念一遍这个名。

    上一世,这人似乎主考完春闱,便去淮南一带做巡抚了,到玉珩弱冠死去那样,还未回京。

    莫不成这人知太子泄漏春闱试题试题,有意避让,抽身而退?

    宁石查了两日,也把大部分进京的赶考人士都差清楚了,拿着手上的纸张递过去:“七爷,这是这届科考的名单,非京城人士,家中颇殷实的,都圈出来了。”

    玉珩拿着名单,看到上头唯一圈上红笔的:“君子念?”

    “是,”宁石道,“这个君子念亦是江南人士,家中从商。便是江南首富的君家三房次子,年十七,家中排行第九,如今亦在大喜胡同的一处宅子中落脚。”

    玉珩问:“这人品性文采如何?”

    “小的今日去查探,这君子念正在书房读书,小的从他府中的下人口中得知,君家对他期望颇高,从小知他会读书时,便对他管束甚严,君子念来了京城之后甚少出门,就算出门,亦只是出外踏青散心而已。”宁石一五一十禀告。

第一二三章 莫要妄动

    从商之家大都希望自家中出个从官的子孙,这样家中商业赋税便能减免许多,身份地位亦能提高不少,因此窦家与君家对家中进京考春闱的子孙这般待遇,倒也无可厚非。

    “家中有钱,读书用功,人品不错。”玉珩提起笔,在君子念这三字上又划下一笔,“且留心观察着,许是个可用的。”

    宁石应声退下去不久,外头有宫人禀告,季尚书求见。

    因皇帝重视,户部得了景王府送来的银票,不敢怠慢,写了公文就立刻传到礼部,季尚书得了户部与工部的公文,喜上眉梢,亲自拿着京城中的几处房产图纸去寻了七皇子,打算让他亲自挑选个合心意的。

    站在书房的桌案后头看自家姑爷,季德正眉目舒展,简直越看越妙,越看越喜欢,自家三弟一辈子没出息,总算找了一个好女婿!

    玉珩看着手中的图册与公文,目中神彩飞闪。这一世,果然是时来运转、顺心顺意,他的皇帝爹竟然这么大方,给出五处宅子随便挑不说,竟还拨了八万八千两的修缮费用!

    遥想上一辈子因为松宁县一事指证了他二哥落了“挑唆”的罪名后,皇帝直接只赐了个三进宅子,拨了八千两的修缮费用,这一世,竟是足足多了十倍还不止。

    “季大人,这些宅子各有千秋,宅子之事,不如我几日后再答复季大人?”玉七合上那几处图纸,脸上不由傥荡一笑。

    季尚书对自家人诸多偏爱,再说,皇帝都拨下八万多的巨款了,他哪里还自找死当恶人,当下连连笑道:“自然,自然,七殿下若选好了,让人给下官传句话便好。”

    得了宅子选处的玉珩站在书房中转念想了想,让宁石备了马,给内务府交代了去向,又去了琼王府。

    季府的正院中,老夫人一听陈氏“圣旨”两个字开出口,反应亦没比昨夜的陈氏好上多少,她抓着扶手,喉咙一紧,轻声问:“大媳妇,这事儿,可是真的?”

    “真的,圣旨都是老爷亲手抄录的,皇上亲口,七皇子乃是咱们季府的亲姑爷!”陈氏怎敢胡言乱语。

    “哎哟!”老夫人扶上胸口,“黄嬷嬷,替我顺口气,替我顺口气。”

    黄嬷嬷与陈氏赶紧围上去替老夫人拍背。

    老夫人缓下这个信息,人都年轻了好几岁,整个额头都闪出金光来:“紫霞山……紫霞山果真灵验非常,果然是贵人迎进门,大贵人啊,不枉我们如今疼爱六丫头!”

    “阿娘,”正事当前,陈氏也不拐弯抹角了,“这圣旨未下,这事儿,咱们暂时不可弄的府中都人尽皆知……”

    老夫人口中应道:“那是自然。”

    “还有一件事儿,儿媳要跟阿娘商量,询问阿娘您的意思。”

    “何事?”

    “就是三弟妹,何氏……”陈氏顺着老夫人的背,低声一说,老夫人就朝黄嬷嬷使了个眼色,让她退出去,守在门口。

    房中只剩两人,陈氏道:“老爷说,皇上亲口的意思,觉得三弟妹刻薄六姐儿,配不起七皇子岳母这身份,让咱们要跟三老爷好好谈谈这事……”

    “皇上的意思,难道要让松哥儿休了何氏不成?”老夫人眉头一拢,“何氏无德无才,自从出了七丫头那件事儿,我亦觉得她不可为松哥儿的正妻,但这名字都载入季家宗族里头了,若休了她……宗族那里亦是颇为麻烦,名声传出去,对我们季府也是不好罢?”

    老夫人吃多了几十年的盐,此刻精神焕发后,头脑也清明了,季六的出嫁是大喜,整个季府的名声,也是至关重要的。

    陈氏慢慢道:“阿娘,这事儿,老爷与我商量的意思是不需要休妻降妾,只要让三弟妹立份字据,日后三弟妹不归六姐儿赡养即可。”

    老夫人坐在椅上想了想,片刻之后,点首:“好,便按你与正哥儿的意思去办罢,宗族那里,就让松哥儿自己去走一趟,到时候,也是要把这字据留一份在宗族里头的。”

    正院在讨论季六的事,如虹院中亦在讨论她。

    禁足出来的季七,看着邀月院中送过来的布丁,一手推翻在地,盘子连着布丁“哐当”一声砸在地上:“假仁假义的东西!骗了我,又来骗我阿娘!拿去了三万多两银子,送盘这样连狗都不吃的凉糕,有何用!”

    金莲站在一旁,不言不语,默默无闻的蹲下去,把盘子收拾起来,这个七姑娘把自己比作狗的事情,她还是不要提醒了罢。

    三夫人看着急躁的季七,一脸恨铁不成钢:“七姐儿,若论年纪,六姐儿只比你大了几个月,你这样的性子……我已经跟你讲过多少遍,你是大家闺秀,遇事切不可急躁!”

    看季七一脸委屈,抓着帕子在手指间缠绞,何氏再叹口气,“那七皇子,你日后想都不要再肖想了,你与他,那是半分可能性都没有的!如今你出来了,平日里亦可以去花园中走走,再去毓绣坊定制几件衣裳,过些日子,阿娘想个法子让六姐儿带你去长公主府中的赏花宴。”

    “阿娘,”季七猛然抬起头,“那季六会同意带我同去赏花宴嘛?”七皇子会在那赏花宴中吗?

    “这事儿,阿娘会想办法。”何氏道,“六姐儿说你在紫霞山中得过一支卦,让你莫要妄动,你可记清楚了,不该合你身份的事,日后都不能再做!”

    总归做母亲的,何氏掏心掏肺,语重心长的再说,“七姐儿,七皇子那样的皇家人物不可能与我们有何瓜葛的,你说你曾在紫霞山下的庄子外头得过七皇子一笑,也许七皇子只是因见到或者想到何事,才随意一笑而已,隔着如此远,你怎么知道那就是对你一笑!再则,上次在府中,他都未曾替你说过一句话,未曾跟你阿爹问过你丝毫,他本身就没有在意你一星半点,你何苦自己织个梦把自己给套住了呢。”

第一二四章 再批八字

    何氏苦口婆心,“七姐儿,你如今是季府嫡女,只要循规蹈矩,日后好儿郎多的是让咱们选。你大伯为人古板,从不让季府女儿去做妾,你看大房那庶出的三姐儿,就她生母那样的洗脚丫头身份,你大伯都把她给配了个衣食无忧的商家妻!更何况是你呢!”

    季七撅了最,低声反呛了一句:“可就算再多的好儿郎都比不上七皇子的一根头发。”

    “你……”何氏唾沫星子都讲出来,一口气讲了这么多,见自家女儿还是没听见去,火气上来,勃然大怒,“七姐儿,这七皇子,你若还是会肖想妄动,那你还是继续在你的院子中待上几日,好好反省反省罢!”

    “阿娘!”季七抓住何氏的手,眼泪沉沉滚下来,“我,我对七皇子是真心的,求阿娘帮帮我,您说咱们门第攀不上皇家,我可以为侧妃呀,这皇家侧妃一样的尊贵,只要我替七皇子生个长子,日后指不定就能得了正妃的位置,阿娘您不是也这般嘛……”

    “啪!”七娘子话还未说完,何氏一巴掌扇在她面上,“七姐儿,你记得了,皇家门,不是咱们能入的!侧妃照样尊贵的后头得有个尊贵的娘家!咱们家中,除了阿娘手中还有几两银子,还有什么!你的阿爹只是个从七品的芝麻官!你拿什么去攀皇家!那可是动不动就杀头的皇家!”

    七娘子捂着脸哭回倾云院,哭了足足一个时辰,也没有将这脾气散出去,她横竖都不想不通,为何她娘就笃定了七皇子对她没有一分情意!

    季七被解足的事情,很快就传出去,让在府中的宋之画都知晓了。

    宁世子那样三分客气、七分威胁的话语一出来,五姑娘也真的没有把宋之画那日“偶遇”的事儿给宣扬出去,再加上宋娘子这几日足不出户,府中就算有嚼舌根的,亦都是围着七姑娘打转。

    听了瑶瑶的禀告,宋娘子正在刺绣的绣花针戳到了她细白的手指头都不知道。

    “姑娘!”瑶瑶赶紧拿下那绣品,拿出帕子给宋娘子止血,“您怎么了,只是七姑娘禁足被放出来了而已,您为何想的如此入神。”

    “瑶瑶,”宋之画不在意手指,她只有面目的疲惫,“我再过几个月便十七了,可是祖母还未曾给我……我只是与宁世子在府中遇上一次,想跟他道个谢,便让我……如今,我自个儿都不敢出去见人,而七姐儿犯下冲撞七皇子这样大的错,老夫人竟然只禁足了她几日……”

    这样的偏心,她放在心中,如今寄人篱下,她敢去哪里说呢!

    “姑娘,据说老夫人是因为看在季三少爷的面上,知道三少爷快要考春闱了,才解了七娘子的禁足……”瑶瑶低声安慰这,吩咐外头打水来给宋之画净手。

    宋娘子眼眶都红了:“前两日,我听祖母说,过个月便是宁伯府的长女出阁之日,祖母让大舅母带四妹妹与六妹妹一同去宁伯府……我我我……”她眼泪一滴滴,掉下来,把瑶瑶手都打湿了,“只因我不是姓季,这才与她们相差了这么多吗?六妹妹明明都被退亲了,如今名声一边倒,她全完没有什么事,老夫人还越发厚待她,这样的事儿……我我我……”

    宋娘子话未讲完,拿着帕子呜呜大哭起来。

    “姑娘,”瑶瑶只能安慰,“春闱在即,老夫人如今还未给姑娘您指定亲事,也许就是等着榜下捉婿,替姑娘您配上一段好姻缘呢!”

    宋之画想到宁世子那样的风度与俊容,眼泪还是止不住,配给她再好的儿郎,怎么会比得上宁世子那样的风采。

    “瑶瑶,准备几份甜点,明日,我去看看七妹妹。”宋娘子擦了眼泪,把情势看明白了。

    她在季府住了近半年,倚仗来倚仗去,也只有靠自己,多少人就是对她不闻不问的!她得去探探,得了同样妄卦的季七,往后是什么打算。

    宫中侍卫单人匹马,速度十分快,不过半日便到了紫霞山,把皇上交代的八字与批注亲手交给了秦羽人。

    秦羽人坐在侧殿的炕上,拿着两人八字看了看,眸中惊讶一掠而过,随后微笑道:“咦,这八字,可有趣儿。”说着,向他的大弟子吕道人招手,“小吕啊,你且过来瞧瞧这个八字,看看七皇子与那季六娘子合不合。”

    吕道人勤奋好学之人,他尊师又重道,见自家师傅招手,立刻过去,双手接过秦羽人手中的八字低头仔细排起来。口中连番默念,片刻之后,道:“师傅,这两人八字不合,相冲!”

    秦羽人听后哈哈一笑,把楚道人批出来的话语又递过去给吕道人看:“你且瞧瞧这上头的批注。”

    吕道人拿着被吹飞起来,整个天上有地上无、神仙眷侣一样的批注,整个人颤颤抖抖:“师傅,这是,这是……”他心中越发急切,捧着折子一跪而下,“请师傅解惑。”

    秦羽人一拍旁边小道人的脑袋:“去,赶快给你师傅我研磨铺纸去!你师傅接了这活儿,日后师傅就能带你吃香喝辣了!”

    小道人忍无可忍,还得再忍!压下一通抱怨,快步去书桌后研磨铺纸了。

    秦羽人双脚下榻,拿了吕道人递上来的八字和批注,问一旁的送八字过来的侍卫:“这季府六娘子可是当日在紫霞山与七皇子一道被歹人抓走的小姑娘吗?”

    侍卫乃皇帝心腹,得过宫中公公的交代,要让秦羽人清楚仔细的把两人八字批清楚了,看看七皇子与六娘子是否真的有缘分。

    听得秦羽人问话,不隐瞒道:“是,季六娘子正是与七皇子一道被歹人带走过,皇上正是觉得七皇子坏了六娘子的名声,才给两人赐了婚。”

    地上的吕道人一听这个消息,再想到自己看到的那八字,“嗡”一声,嘴张大,脑中立即空空如也。

    自己曾在卜七皇子安危时,得过一支咸卦,说取女吉!可是这这八字,明明、明明就是相冲啊!

第一二五章 歪打正着

    秦羽人点点头,请了侍卫出殿门,缓步向书桌走:“这个楚道人,为师得下山去见一见,这季府六娘子,为师更要下山去见一见。”停在桌案前头,连拍小道人两下,秦羽人笑道,“嘿,小米儿,你有借口同为师一道下山快活哩!”

    是您有借口下山快活!臭不要脸的师傅!

    小米儿的嘴角抽抽两下,继续研磨。

    吕道人看秦羽人提了笔沾了磨,即刻站起来,站到一旁仔细看自家师傅这八字是如何写的,结果看见秦羽对着楚道人的批注,一字不漏的就抄了上去,一个字都没有改!

    如此……偷工减料!

    “这这这……”吕道人似乎遇到了旷世难题,双眉都拢成一条直线,“师傅,这八字真的未有相冲?”

    “相冲。”秦羽人抄完,签下自己秦思齐的名字,拿出自己随身小印,盖上去。

    “那为何您……”吕道人越发不解了,“您为何写了大吉大利的话语?”

    秦羽人呵呵一笑,指着季六的八字道:“按这个生辰八字来看,她日干、日支受克,此人在月前便有大灾,这里,你可看出来了?”

    吕道人点首:“癸巳,今年有流水之灾!”

    “风,世间流动之物,巽为风,这流水之灾,就是寒邪入体。”秦羽人清浅一笑,似有哀伤之意,“正这风寒,让这八字主人死绝无气了呐!”

    “师傅!”吕道人大惊,声音都不是他自己的了,“八字主人已经、已经……”已经死绝了!那如今的这季六娘子是谁?!她是仙还是鬼,是妖还是孽?她从哪里来?

    吕道人脑中的旷世难题让他越发百思不得其解了!

    “二十三日前,天机有变,为师观得紫微星,紫微星出,化险为夷、避凶趋吉。”秦羽人敲着季云流的八字,看着玉珩的八字,“这人,为师要去见一见。”

    吕道人与小道人都还在震惊中未回神呢,秦羽人已经一把手拍在小道人额头,朗声道:“小米儿,去,赶紧给师傅收拾包袱细软,为师带你下山吃肉喝酒哩!”

    邀月院中,红巧伺候了季云流用了午后小点,正欲退出去,听得她家姑娘吩咐:“红巧,让苏璎今日多做几道菜。”

    红巧目光动了动,应一声,退了下去。前两日七皇子都在邀月院中过夜,莫不成,今日还要来这里用膳不成?

    七皇子还真把这里当自个儿后宅了么?

    玉七骑着马,出了宫中就直奔琼王府。

    六皇子站在王府影壁后,见七皇子又来这里过夜……啊呸,他哪里是在这里过夜!他连王府的床都未躺进去过!

    六皇子见七皇子又拿这里当借口,边领着他往里走,边苦兮兮道:“七哥儿,这你得悠着点,阿爹若知道我是帮凶,帮你遮掩去烟花柳巷之地,其他责罚都罢了,我只怕,只怕扣我几月的俸禄……往后的日子,你六哥我要更难过了!”

    玉珩有了八万八,似乎走路都能发,一伸手,递出张一千两的银票道:“六哥,你北地带来的山果子甚好,再让人取些于我罢。”

    一千两银票买山果子,别说玉珩只带几斤,就算买那一库房都是够的,六皇子当下里接住银票,前后翻来覆去看了看,看完心满意足收起来,再抬首,已经一脸义正言辞:“咱们都是自家兄弟,这点遮掩算什么,就算为七哥儿你两肋插刀,都是六哥我应该的做!”

    玉珩提了一包袱的山果子坐在宁石驾的马车上,连晚膳都不留着吃,直接走了。

    这琼王府的晚膳,只食用过两顿,他已经决定日后都要远离!

    第三次翻季府的高墙,七皇子的技巧日益精进,行云流水,如凌空踏月一般,衣袍斜飘,已入院中。

    今日比昨日早了一个时辰,进屋时,季云流正打算用晚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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