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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卦-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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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中轻声细语道:“理法规矩皆是人定,既然人定下,必然能改之,再则,你在我福华宫,这儿规矩皆是我定的,我说不用便不用。”

    米大娘子乃小白花一朵,果然好哄骗,点首欢欢喜喜:“好,表哥。”

    嬷嬷端来瓷碗要米大娘子吃药,皇太孙眼瞧着,一狠心,亲自端了瓷碗,拿着调羹,吹着凉气,一口一口将苦药给对面米大娘子喂下。

    好在米大娘子年纪不大却甚是乖巧,吃药眉头都未拢一下,让头一次喂药的皇太孙喂得颇为顺利。

    药后一颗蜜饯,殿下本着演戏演全套,亲手拈起一块,放入“鸡毛掸子”口中,那“鸡毛掸子”被蜜饯甜的弯了双眼,只觉皇太孙真是柔肠心热的好表哥,朝他浅浅而笑:“谢表哥,好甜……”。

    皇太孙一晃眼,竟然有一丝错觉,自己这个“鸡毛掸子”表妹,长得也算惹人喜爱的……

    错觉!

    喂好药吃完蜜饯,玉将人抱回床上,莞尔一笑告别打道回府。

    回了自己所住璧辉院,皇太孙挽发除衣脱袜,高呼让席今朝备水沐浴。

    席今朝虽远远站在莞茶院外头,但适才情景半点没错过,暗叹皇太孙今日对那小表妹又抱又哄真是不容易,立即让人抬水替皇太孙沐浴。

    玉洗完一个痛快澡,连午膳时辰都延误不少,堪堪用了膳,那头席今朝又站一旁低声说:“殿下,莞茶院的米大娘子这会儿也该醒了……”

    言下之意便是:真巧!殿下,您又得过去那边伺候着了呢!

    皇太孙一口气没提上来,险些就自己将给噎死了,他站在那儿,面上青一阵白一阵,直到两者相加煮成了一锅粥,糊了,这才迈开步子去莞茶院。

玉玥11

    米大娘子果然已经起来,正坐在床边用茶水漱口,她用棉巾擦过嘴角,便瞧见了玉,展颜笑道:“表哥来了,正好刘嬷嬷说厨房炖了银耳白果汤,表哥可要一道喝吗?”她前几日还惧怕这个皇太孙的心思因玉一早晨的“好言相待”便烟消云散,实打实属于那将你卖了还替我数钱之人。

    我宫中的厨子,我宫中的银耳白果汤,要你借什么花献什么佛!

    玉盈盈一笑:“好,正好我也还未吃午点。”

    席今朝在头后默默无声,殿下,您吃过午膳不过一盏茶时间。

    银耳汤中放了葡萄干,米大娘子喜爱甜食,早早吃光了碗中的葡萄干咬着白果盯着玉碗中的葡萄干,目光欲言又止。

    玉与她对面而坐,伸手勺起一调羹葡萄干,见那桃花眼眼巴巴瞧着,缓缓将调羹送到自己嘴巴边,而后,一口含了进去!

    他嚼动一下嘴,米大娘子目光便艳羡一分,再嚼动一下,那桃花眼再睁大一分……

    皇太孙欢快嚼着葡萄干,米大娘子满心期待注视他。

    终于,这一调羹的葡萄干甜到皇太孙牙齿发苦发酸,对面那灼灼目光盯着他脸慢慢都变红了。

    妈的!真是自作自受!

    “好吃罢,”米大娘子见他一口咽下,目光闪闪灼灼都能透出光彩来,似寻到又一知心好友,“葡萄最好吃了,对吧表哥?”

    皇太孙扭曲着一张俊脸:“确实好吃。”他抓起碗,一把拨出里头所有葡萄干进米大娘子碗中,“米表妹喜欢就多吃一些……”适才的葡萄干苦到他现在喉咙还留有异味,实在忒难吃了些!

    席今朝站在院子里,不忍往里瞧他的皇太孙殿下,为了气小表妹耍这种低等手段皇太孙,他真的不认识。

    米大娘子虽然高兴,但哪里好意思白拿葡萄干,捧着碗,将自己碗中的白果勺进他碗内,两不相欠:“我跟表哥换罢,既然葡萄干归了我,白果就归表哥你。”

    皇太孙端着白瓷碗,只想将碗中汤汁连带白果一道扣到她头上,他口中呵呵两声,拧着脖子惺惺作戏:“表妹何须同我客气。”

    一旁丫鬟翠儿惊恐瞪大眼,满脸不可置信,皇太孙殿下竟然与他人分享吃食?

    翠儿是皇太孙拨过来照料的米大娘子,她乃是东宫的家生子,今年正值十五,正是如花年纪,她们这种伺候主子做丫鬟的,自然会被人灌输日后有成为主子通房的可能。

    皇太孙身份高贵,翠儿不敢想日后能飞上枝头,只不过每日瞧着皇太孙一日长一日,才十三年华便这般丰神俊朗,也忍不住会想一想自己日后会不会与主子同床共枕那样的光景,且翠儿也常听她姑母说,男人对与自己第一次行那事儿的女子也总是特别在意……

    因她存了这种心思,平日里皇太孙喜好习惯之类的最是留心,皇太孙莫说与他人碗对碗分享吃食了,即与他人同桌吃饭都甚少有之。

    翠儿心里乱七八糟正乱,瞥见刘嬷嬷目光严厉瞧自己,翠儿大惊失色,知自己正是逾越了,连忙垂下头,不敢再偷瞧主子们半分。

    皇太孙与米大娘子欢欢喜喜?吃完一顿银耳白果汤,又讲了一会儿话,再喂一碗苦口良药,玉这才告辞。

    回去又是一阵高呼沐浴洗漱,宁大站在那儿道:“殿下,等会儿又得再去莞茶院,您还是莫要再洗了,御医说了,米大娘子只是体虚体弱失血过多,需静养一些时日而已便非什么传染疾病。”

    宁大与席今朝从小与皇太孙一道长大,两人为少年御林军,知礼节却也不卑微身份,这番有理有据正正良言讲的皇太孙脸色发红,大昭百年历经几代明君,皆不是以暴政处事,他这番厌恶、容不下一十岁小娘子的言论若传出去,极损皇家颜面。

    玉双手捏拳,深深呼吸两口,袖子一甩,终是放弃这矫情的沐浴刷皮。

    自己没有妹妹,他父王很想一女儿,就将米大娘子当成家妹照顾又如何?

    他堂堂一男人何须给小女子脸色看。

    做了这般想的皇太孙掌灯时分再见米大娘子时,神色举止果真自然不少,将她打横抱起时,脖子都不会拧着不动了。

    夏汐站在太子妃前头一五一十将刘嬷嬷传来的话禀告给太子妃,太子妃听后满意点首,小娃娃若是没个早恋什么的,那真是辜负放荡不羁的青春呐。

    当晚太子妃又将两个小娃娃和睦相处的事儿讲给太子听,太子道:“两个娃儿到底还小,若你真相将砚姐儿指给哥儿,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我明日下个旨便是了。”

    太子霸气震慑大昭朝纲,他下旨指亲,谁又敢说个不字。

    太子妃道:“下个旨是方便,等年纪一道便成亲了,可日后哥儿若觉得娶的便非此生挚爱,同当年安王一样,美人一人接一人的进后宫,七爷您是打算管呢还是打算不管?管罢,那些被你儿子糟蹋的姑娘家家该如何是好?不管罢,你儿子被那些姑娘家家糟蹋又怎么办?”

    太子恍然而悟,红颜美好,但确实一人便够,为了自己日后与他爱妃有多远能跑多远……不,是能闲情自在游山玩水,还是将儿子终身大事处理好罢。

    皇太孙每日都要被太子招到书房,相问米大娘子如今伤势如何,胃口如何,心情如何……偶尔太子打开私人库房,挑出一些玉佩珍珠等奇珍异宝让皇太孙送去给他米表妹。

    皇太孙心中越发确定自家父王是因膝下无女,将米砚儿当成女儿看待了。

    过了正月十一,雪便停了,暖阳洒在雪地上,一片金色。

    玉今日穿了一身珍珠白滚湛蓝绣边的锦袍,外头罩一件紫貂皮,大步流星往莞茶院而去。

    行至过半,下人来报:君府大少爷来了。

    君晨曦远远从金光线中小跑来而,瞧见皇太孙“哟”一声:“我的皇太孙殿下好几日不见,一直躲在府中养的粉白粉白的是做什么?”

玉玥12

    玉瞧下日头时辰:“寻我有什么事儿?”

    “来瞧瞧你呀!”晨曦从来最是口不遮拦,“你这几日每日躲在家中是做什么,程门立雪?哦,不对,是悬梁刺股?我以为你可是出什么事儿了呢!”

    玉越过他,直往前头走。

    晨曦转身在他旁边走,见他模样像是要往哪个院子去,低声道:“哥儿,米表妹可是被太子妃姨母接到东宫来了?”

    玉瞥眼瞧他:“是又关你何事?”

    晨曦好奇:“你阿爹知你几次三番折腾米表妹,没打死你么?”

    玉道:“托狗表哥的福,我现在还好好站在这儿。”

    晨曦瞥眼瞧席今朝,席今朝回他一笑,晨曦“哦”一声,拖着长长声音:“差点就被你阿爹打死了……”

    玉不再看他,径自往莞茶院去。

    莞茶院以茶命名,种的便非是茶树,而是茶花,茶花花期乃是一到四月,这会儿,院中很多花枝上已经长出花骨朵儿。

    刘嬷嬷见米大娘子每日坐在床上,若没人建议,她可一天坐到晚,便趁着今日艳阳甚好,陪着她出来走走坐坐。

    晨曦跟着玉跨进莞茶院,远远瞧见那头娇小玲珑人儿黑发白裘正在弯身品花,人与花骨朵相互相成更是美丽,晨曦瞧着,只觉那头正是天宫仙境一般,急拉皇太孙外袍道:“哥儿,你这是金屋藏娇啊!”

    “口下小心些!”玉面露不悦。

    这句话语稍响,那边丫鬟婆子全数瞧见两人进来,屈膝行礼。

    米大娘子抬了脸,见来人,露出喜洋洋神色:“表哥!”这声表哥,清清亮亮,很是愉悦。

    晨曦“哎哟”一声,声音极低:“你瞧瞧,那头上还一个洞缠着白纱呢,你这声表哥也受得起?”

    玉当自己一个字也没听见。

    米大娘子喊完皇太孙喊晨曦,附带似模似样的屈膝行礼:“君表哥。”

    晨曦觉得不对,却又不知哪儿不对,他见米大娘子快步奔过来,拽住了皇太孙的手这才幡然醒悟过来,米大娘子对自己两人的态度那是完全不对!

    蓄意伤人的与被伤的遍体无肤的在一起和和好好、喜笑盈盈?傻了么!

    晨曦目光往下盯着皇太孙反握住的两只手,剑指一点,道:“这……”这就有些尴尬了啊……

    “适才见你盯着那白茶目不转睛,在瞧什么?”玉随口问米大娘子,拉她往适才她站的地方去。“那儿有个虫卵在叶子中间,我在瞧它冻死了没有……就在这儿,表哥,你瞧!”

    两人蜜里调油一般的欢欢喜喜越过晨曦往白花茶去儿了,晨曦目瞪口呆的瞧着皇太孙一副纵容模样,真与米大娘子一道探首瞧这些昆虫蝼蚁小命,拧着脖子无声询问席今朝: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儿!

    席今朝低声笑道:“东宫多了位小郡主,皇太孙殿下多了个妹妹而已。”

    “妹妹?”晨曦眯着眼审视着两人,那头皇太孙淡淡然的不知说了句什么,米大娘子睁着眼莫约再问他,是否是真的,再见皇太孙又点了点首说是真的,米大娘子便弯着眸子欣喜笑开了。

    真是当我是瞎的看不见么?

    兄妹之间也不该……

    晨曦摸了摸鼻子,兄妹之间都还小,他十三时,对家中小妹亦是特别好,经常背着她跑,所以两人模样,应该倒也没什么。

    好罢,是他想多了,不该不该。

    ……

    皇太孙坐在窗前,执书而观,屋内炭盆火旺,温暖如春,外头的下人清扫积雪,生怕打扰了皇太孙。

    玉翻了会儿闲书,站起来,负手踏出了书房,一路走出他所住的璧辉院,席今朝手中捧着斗篷,跟在后头不言不语,他跟着跟着,果然瞧见皇太孙脚步一旋,迈进金苑之中。

    这金苑乃是福华宫的一个小花园,麻雀虽小五脏倒也俱全,假山、池塘、花草树木,半点不少。

    席今朝跟着皇太孙到了假山后头,站定,他心中想着,不知道今日那君少爷要想了什么花招来哄骗这个憨傻的米大娘子。

    果然站定一会儿后,便听见君晨曦的声音,“主人说道:这屋子不干净,闹鬼……”

    君晨曦将的自然是那些市井茶楼中的怪谈说书,君晨曦听的民风习俗颇多,讲起来那是娓娓道来,很是引人入胜,让跟在米大娘子一旁伺候的小丫鬟都听得津津有味,神色跟着那故事牵动。

    玉听着听着,嘴巴朝席今朝动了动,席今朝伸出三根手指,无声回答,这是第三天了。

    自那日不请自来,这如今是君晨曦死赖不走的第三天。

    皇太孙由假山隙缝望那边的米大娘子,她坐在铺了毛皮的石凳上,手捧手炉,身上是一件白色斗篷,斗篷带帽,帽沿有狐毛,黑发绑成两根辫子垂在胸前,头顶缠白纱,漆黑大眼盯着君晨曦正全神贯注,小嘴听的微张了都不自知。

    “深夜,果然有动静,有东西像薄纸一样从门缝里滑了进来……”

    皇太孙又站着听了一会儿,觉得索然无味,这个故事自君晨曦头一日坐在院子里讲时便回去翻过那本怪异集,如今听来自然知晓后面的情节,听晨曦这正值变声期的声音落一补二的讲来,自然是觉得难听非常。

    玉心道:小白兔就是好骗,亏的这么错漏百出,自圆其谎的故事也能听得眼都眨一下。

    晨曦讲得吐沫横飞,讲到有大户人家在假山内杀人,弃尸不埋,那魂魄阴魂不散,不管白天黑夜前来索命时,玉心中一动,抓下假山上的两块碎石,指尖一点,用内劲将手中石块击打了出去。

    石头蹦过假山,穿过隙缝,直奔君晨曦而去,晨曦正讲的得意洋洋全神贯注,忽然被一物集中,猛然从凳上弹起来:“谁……”那石头由晨曦身上蹦飞,蹦到米大娘子身旁的丫鬟身上,那丫鬟也正值冷汗直冒之际,这么一打,差点魂魄起飞:“谁、谁谁打我……”

    席今朝瞧那头众人齐齐转首瞧来,为掩护自家主子,只好迅速抖开斗篷,对着一山积雪用力扇动。

    斗篷扇飞积雪,假山上头积雪不停往下抖落,树叶簌簌而动,若站在前头看着,还真有狂风大作之意。

    丫鬟两股颤颤,吓得险些就跪下了:“君、君公子,那头,那头是不是也有什么脏东西……”

    光天化日朗朗晴坤,哪里有这么多鬼怪乱神,晨曦从来不信这些。

    他瞧米大娘子脸色,见她亦瞬息站起,一脸不知是凝重还是惶恐,总之小脸全数挤到一处,心中大喜,伸手就想将人拉过来,大显神威。

    “砚儿莫怕!君表哥在!我保护你!”

    “君表哥莫担心,砚儿保护你!”

    两人同时开口,而后,君晨曦来不及说什么,便见米大娘子抽出一张道符,那道符如宝剑模样,只见她口中低念几声咒语,迅速朝假山方向扔出宝剑模样道符,气势凛冽道:“妖孽,你莫要光天化日之下胡作非为!”

    “哄!轰隆隆……”道符正是五雷符,落在假山顶上,竟然将假山瞬息就砸了粉碎。

    烟气弥漫,众人呆若木鸡,吓得全数都傻掉了,只觉天塌地陷也不过如此而已。

    这这这……是什么情况?

    一张符砸碎了整整一座山?

    “皇太孙殿下!”烟雾滚滚中,有席今朝的声音急切传来,而后便是高呼来人呐的声音。

    一阵兵荒马乱中,晨曦与那丫鬟面面相觑,生无可恋,这儿若是被这道符炸开了一条缝能让他们钻进去该有多好!

    紫霞山一张道符在东宫大显神威,将花园的假山炸了个粉碎,将皇太孙殿下炸到床上卧床不起。

    他日我伤你一分,今日你赔我了一寸,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米大娘子跪在太子与太子妃面前磕头认错,御医瞧过皇太孙伤势,只是石块伤及外皮,便无内伤和大碍,皇太孙身强体壮,修养几日便好。

    太子妃见米大娘子眼泪吧嗒吧嗒滴在地上,扶她道:“砚儿在你姨父与姨母面前认错可没有用,伤的又不是我们。如今被砚儿伤到的可是你表哥呀。”

    吴道人最是正直,想了想,忍下心疼道:“砚儿,你将人伤了,自然要做牛做马将皇太孙给照料好!”

    米大娘子回想自己受伤,皇太孙亲自喂药,如今她伤皇太孙百倍,自要做的更好。

    ……

    皇太孙一睁开眼,只觉脸上有点痒,伸手摸上脸,摸到一捆的白纱……他打个激灵,瞬间坐起来:“来人!”

    床头有人抬首惊喜道:“表哥,你醒了?”

    皇太孙垂眸瞧见此人,脑中闪过一个念头:现在就伸手掐死了这个人,他阿爹会不会看在他包成猪头的份上,饶他一命?

    米大娘子见皇太孙弹坐而起,又惊又喜,忙问他:“表哥,你有没有哪儿觉得不适?你睡了一日,要不要喝水?”

    皇太孙这会儿除了铜镜,什么都不想要:“将铜镜拿来给我……”

玉玥13

    (不要订阅不要订阅,为半年奖凑字数专用,2号替换!)

    (抱歉抱歉,这两天48小时,上班十几个小时,睡觉十几个小时,剩下全拿来码字还是凑不够,差了1万字,为了半年奖,小贞不要脸的拿以前的练手短篇凑下字数,若是手快订阅的亲,可以随意看看,2号小贞会替换掉,多谢多谢!)

    题目:《春夕酒醒》

    郁郁园中女,婷婷而艳绝。

    她生来便是大家闺秀,父母心头宝贝。

    鬓饰步摇,额点梅花,丝衣绸履,闲时抚音弄琴,兴起弄翰戏墨,然后坐于闺中,等待心仪郎君上门提亲。

    他是个书生,虽有傲骨,却是穷酸,不得志。

    青衫布鞋,卖画衍生。

    千金小姐与穷酸书生,故事便是如此庸俗。

    那年桃花灿烂,遍地嫣然,也就那年,她在祈求因缘的万福寺里遇到了让自己醉心目眩的他。

    那日,他画图而成,心中兴喜,手执桃花图匆忙而行,撞到了正于园中赏花的她。手中卷图撞落在地,图展,桃花跃图而出正入她眼,落红飞絮漫天春景,烟迷翠黛暮霭浓密。

    他见撞到大家小姐,脸现慌样作揖道歉,“是小生鲁蛮,还请小姐莫要怪罪。”

    她不恼怒,反而蹲身拾起画图而赞,“絮起风中,花笑留人梦,果真是春意到桃花也闹。”

    他愕然呆于那里,不想这小姐却是没一点小姐脾气,反精通辞赋。半响不接话,却是听得她轻笑,“你撞到我,我还未恼你,你怎就痴傻了?”

    窘极,他再作一揖道歉,“是小生不懂礼数。”

    见他如此模样,她掩嘴笑得更为欢快。

    他红着脸又厚颜请她为此桃花图提首厥词。

    略略一想,她点首答应。身边丫鬟劝道,“小姐,老爷要我们早点回去的。”她并不理会,反而吩咐丫鬟去拿笔墨。丫鬟瞧书生一眼,哼着走掉,口中小声而念,一个穷酸书生,还敢叫我们小姐写词……

    丫鬟骂骂咧咧而走,她却是笑盈盈对他道,“我要是为公子提了厥词,那公子那桃花图是否要赠于我了?”

    原来这小姐好生无赖。他如是想着,露出难言之色,“这……”

    “小女子词义拙劣,只可自怡悦,不堪持增君啊。”她不疾不徐开口,仅仅一句,就让他点了首,“好词千金难求,若小姐不嫌弃小生的画,小姐就尽管拿去吧。”

    含笑望他一眼,她提笔一书,隽秀楷体倾泻而下:絮起风中,花笑留人梦,……

    如此一首,便是百劫难返。

    佳人锦瑟,才子华年,两人年相若,意相投。于是,两根心弦拨动‘情意’二字,一对壁人惹相思。

    花落之时,他在百般思量之下,上门求亲。

    她爹茶盏一砸,拧客出门,“提亲之人踏破我府外门槛,我又怎会嫁女儿于你这种穷酸秀才。”

    一身傲骨是他唯一财富,如此受辱自是不甘心,一个狠心,他书信于她决裂:你与我身份悬殊,从今以往,勿复相思,相思与君绝。

    她抖着双手看那张由丫鬟带来的信函,心口蓦然一痛,泪珠滚滚落下。

    如此分离愁绪,别是一番滋味于二人心头。

    因情成痴,因痴成狂,她枕边的泪痕日日而见。

    两朵隔墙之花,咫尺近隔,相思刻骨。

    愁如织,情如芳草,越长越浓,她日日书信,春愁满纸无多句,句句句中多为君,让丫鬟带信却不再见到那人的回信。

    愁思成团,她相思成病,丫鬟再看不下去,红着双眼跑到那人家里求那人,“我家小姐从未如此伤心过,她要我跟你说,身子弱她可以磨,脾气娇可以改。她只愿一世相随于你,再无其他……”

    他皓齿紧咬下唇,却是不答应。“你还是回去好生照顾你家小姐吧。”袖子一甩,他下了逐客令。

    “求求你舒公子,不要如此对我小姐,她若再这样下去,必定会死的……求求你,哪怕看一眼也好……”丫鬟紧拽他的衣袖,竟是伏身跪地磕头。

    衣待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情深至此,心何以堪。

    终究是有心有情之人,如何说放下就放下。于是二人决定,携手远走高飞。

    初秋深夜,月如镜新磨。

    她无心欣赏,手提包袱从后门而出。

    丫鬟哭哭念念,“小姐,出了此门,以后便好生自己照顾自己。”

    眼泪成串而下,她跪门槛外,隔墙三叩拜别父母,“幽若不孝,此次一去,爹娘便当没生过如此女儿。”

    他扶她而起,对天起誓,“舒文笙日后若负幽若此番心意,定遭天堑。”

    二人携手,连夜往渡头而行。

    才行不久,身后灯笼火把如星列,却是家丁一一追跑而来。

    见严父,她伏地而倒,哭道,“若是不成全,宁可一死而矣。”

    他亦跪地请求,“文笙愿再上京考取功名,待功成名就之时,再来迎娶此女子。”

    严父低叹一声,定下最后期限,“若是三年还未中,吾女将嫁他人。”

    十里亭中,她摆酒而送,持觞之时,泪若断珠,沉沉滚落,“每年桃花开时,我会于这亭中等你白马红裳金榜题名而来。”

    他心中如噎,咽噎点首,“桃花熏香时节,我定会归来。”

    吟唱一曲《送别》,便是守着誓言,别离。

    那年,她正好十七。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一瓢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那年,他一身白衫携带她满心的期待而去。

    秋残冬来,白雪满园,清寒入骨,她独立小楼远望,无心观雪,心中所期之事便是桃花纷扬时节。

    思思念念,残梅散尽,桃花已开。

    她欢喜奔去,惆怅而归。

    相等三年,年年败兴而返。

    风吹柳絮,落花纷纷,任凭思绪蔓延,满纸忧伤却无处而寄。

    今年花落颜色改,明年花开复谁家。又是一年拥红倚翠时节。

    丫鬟嫣然展笑而来,“小姐,小姐,舒公子状元及第。”

    她喜上眉梢,打扮妥帖,欲提裙奔往亭中等候,路过大堂时,被父亲叫住。男子一脸愤色,拍桌而吼,“那人早已被招为驸马,许定亲期了,亏了你为她浪费三年光华。”

    如此晴天霹雳,自是不信。托人打听,那人消息未到,圣旨已昭告天下:月圆之时,砾岩公主嫁于新科状元舒文笙,大摄天下。

    月圆之夜,城中锦灯高挂,人人举杯,普天同喜。

    心上百般滋味,酒未饮,泪已满眶,她悲极而笑,“啼鸟不知如许恨,料不啼,清泪长啼血。”

玉玥14

    (2号会替换)

    如此一尊酒,翻作满怀悲愁。

    姿容美丽,玉雕粉妆的美人,从此形态狂乱疯癫,模样惨不忍睹。

    依旧是桃花时节。

    抬首寻望,花开似锦,郁郁纷纷,低首而看,残瓣片片,妖娆不存。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人面耶?桃花耶?

    春风过处,万紫千红。

    痴立良久,她自嘲一笑,伸手关了琦窗。

    满园春柔风不定,艳红花色,琦窗紧锁,只有,幽香依旧。

    这年,她已二十有七。

    六年之前,她屈身嫁于一小商贾为妻,四年之前,她得一女,从此只呆家中相夫教女。

    花榭琦窗,锦瑟华年,风花雪月,早已随风而逝。素服淡妆,发鬓簪髻,她朴朴实实为他人之妻。

    伏日时侯,江南遇干旱,秦淮之地遇上百年灾洪,瘟疫蔓延。

    她夫君散财帮助百姓,也就这年,朝廷派当年驸马为钦差大臣,南下赈灾。

    在慌乱大道上,她竟看见那个十年未见,曾经思思念念的男子。

    那人一身官服坐于马上,发深簪浅,温稳而雅。

    手中发米的梁斗不觉掉下,她泪如雨下,刹那光景,一一的回忆历历在目,仿佛昨日。以为已经忘却,回首再见时,才知已是刻骨铭心。三年的痴痴而等,真的已是刻入骨髓。

    红日犹如一团烈火,他在她面前骑马直走而过,丝毫没留意到一女子泪雾朦胧的瞧着自己。

    她浑浑噩噩转身回房,“哇”地一声,口中忽然腥甜,一口血吐出,接着又是一场大病。

    “文笙……文笙……”梦呓中,她的相思之情一展无疑。

    月光透过雕花木窗倾洒而下,月光下,一人在床上呓语,一人手执湿布巾,脸上含霜。

    步幽若,步幽若,你嫁我六年,心心念念的还是那个名‘文笙’的男子么?那我的情,你摆在何处。

    一阵微风吹过,那双注视着她的眸子上也蒙上了一层泪雾。

    家财散尽时,她背着自己夫君拖病捧出那副桃花图去当铺典当,出了狭长的胡同却迎面碰上那个名舒文笙的男人。

    两人伫立良久,他微微一笑踏上一步,先起话而问,“这几年……你过的可好?”举止已是浑然成天的潇洒贵气。

    她说,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他说,你与我身份悬殊,从今以往,勿复相思,相思与君绝……

    旧情似梦,凄凉无限。

    她苦涩一笑,嘴唇掀动,欲言又止,半响,才道,“好。”

    又是呆立许久,却是她一语打破寂静,“此画……既然见到主人了,那便还于大人。”话毕,递手中图于那人。

    那人看着画轴,痴立良久,终是抖动双手接了那图,“对不起。”他如是而说,脸上露出隐伤,“你便忘了如此之人……”话未完,他被人打了一巴掌。抬首看眼前之人,只见她面孔玉白,乌瞳黑晶,身形消瘦。不由心中一震,却是笑道,“如此一别,从今以后当不会再见了。”

    她敛身一礼,“今日一别,与君永决。”完话,转身离去,不再有留恋。

    落花流水,到头最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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