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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卦-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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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蕉:……
不错,那种见了帅哥,脸红心跳的病瞬间就被这人如此**的一句话给治好了!
“它不是花,”小米儿盯着白狐,“你能幻化成人形?”
男子“哦”了一声:“我也不是妖。”顿了声,他又问道,“你手中的‘它不是花’卖吗?”
骚包,装逼,傻!
美人蕉盯着狐妖审视一遍。
小米儿口中还是问的那句:“你的修为能让你幻化成人形?”
耿直,单蠢,傻!
男子盯着小米儿审查两遍。
小米儿8
“我就是人,不是什么东西幻化而来。”男子换了条腿架着,翘着二郎腿,举杯摇呀摇,过一会,又换个造型,接着摇摇椅。
小米儿见如此情景,避开眼,伸出手指着男子腿间,微咳一声:“那个……狐兄,咱们虽同为男子,但你这般光着身子在我等面前翘着腿摇啊摇的,似乎也有所不妥罢。”
咔嚓。
男子脸色大变,直接震裂坐下摇椅,丢了手中杯,从椅上滚了下去,双爪捂着胯间,嘴里抓紧时间骂了一句,“混帐东西!”
而后,一字一字咬牙问小米儿道:“你开了天眼,能看破我的原身?”
早知道这道人的修为能看破自己真身,他还躺屁摇椅、装个屁的帅气出场!
瞬间院中狂风大作,气息强劲,似要将小米儿与美人蕉全数刮出去。
小米儿抽出一张道符,那道符与他以往符纸的形状有所不同,乃摺成令剑形状,那道符从符尾开始凭空而燃,当道符燃烧之后,他稳稳站在院中,没移动半步。
“哼!区区五雷镇魂符,如何敌我这逆风!”白狐重重一哼,记恨自己出丑模样,风中灵气倏然巨增加,狂风太大太强劲,脸上犹如刀尖刮过般疼痛。
小米儿护着美人蕉,眼见手中道符将要燃烧完毕,又抽出两张道符再次燃起:“狐兄,咱们见面就斗法……”
“年纪轻轻,倒是有两下子,”白狐比他见过的神棍都要高出不少,也不想解下什么大仇,惹上因果循环,“我问你,你手上的那株花卖不卖?你把花给我,我赠你一株百年人参,与一株快要开灵识的天山雪莲代替它,再平安放你离去,如何?”
小米儿全神贯注持符与白狐灵力纠缠,不言。
白狐见他不答,又道:“照你这般养法,那天山雪莲不久亦能开出灵识,相比美人蕉这种见一个便喜一个的灵物,单纯懵懂的天山雪莲更合适养在身旁,陶冶心神,有利于你们道人修行。”
美人蕉:……
很好,因你这夯货,要将它痴慕帅哥的花痴病都要治好了!!!
在季云流身边养大的美人蕉哪里忍得下这样白白被一只妖嫌弃。
妖在六道中的地位可全完不如它们这样的灵物!
灵力一凝聚,枝叶凌空虚抓,空中便灵气波动,直向白狐而去,白狐被美人蕉灵力打断,微停了院中狂风。
小米儿终于开口道:“白狐兄,你如此修为何为要在院中私养亡魂,这般逆转六道轮回之事,有碍你日后登天上仙门,何事与那亡魂牵扯至深,还不幸伤害寻常苏州百姓。”
“我在院中养什么关你什么事,你们这群道士真是好笑,整日打着匡扶正道来随意管他人闲事!”白狐自然不会回答此问题,狂风继续大作,顺着风,白狐一跃而起,手中忽然多柄短剑,剑光如虹,直向小米儿而来。
他在苏州城中整整八年,每日里小心谨慎,还是引来了道人,本欲不想结下什么因果循环,惹着自己被寻仇不休,却不想被其发现院中养着魂魄,此事关系淑娘的安危,他再顾不得结下什么因果了。
美人蕉枝叶主杆一抖,全部灵气全数爆出。
一妖一灵物的灵气外溢,院中引起了阵阵气爆声,声势甚是惊人。
“没想这美人蕉倒是有如此灵力了,看来离成人也不远了,正好!”白狐越发高兴,撕裂空气,身上灵气发出爆鸣,手中短剑直奔小米儿胸口。
小米儿一手捧着美人蕉,一手持道符抵御狂风,根本没有手再反抗,眼见白狐手持短剑,凶狠跃来,连忙护住美人蕉,连退几步低念金光护体神咒。
千钧一发之际,美人蕉枝叶全数倒立而起。
“小蕉儿,不要!”
小米儿吼声一出,白光瞬间闪出。
一下子,院中周围一片朦胧之色,白狐的剑果然到了小米儿另一边,被小米儿一脚踹去,狐如风筝,直往后飞去。
短短一瞬间,狂风停止时,小米儿再见白狐,正是傻愣愣的握着剑躺在那儿,眼中茫然景象。
手中花盆一下沉重万分,小米儿心知这是美人蕉对白狐使了白狐幻术之顾,不敢浪费一时时间,抽出镇魂符,贴在白狐脑门,将他定在当场。
他知白狐一族会媚术,美人蕉叶子与白狐同样一动不动,也不知是白狐迷惑了美人蕉还是美人蕉用幻境困住了白狐。
小米儿连喊几声“小焦儿”见它没有反应,心中着急,又捧着美人蕉将白狐周边布上阵法,脚边画上道符。
一系列下来,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小米儿大汗淋漓,却半点不见美人蕉与白狐有谁先动了。
“小蕉儿?”小米儿摇晃花朵,照旧不见反应。
此刻的美人蕉正在醉生梦死。
白狐一族,引以为傲的便是媚术,更何况白君华还是一只幻化成人的狐狸,对只会幻想这招的美人蕉,反压美人蕉简直不要太顺手。
他摇身一变,便是一个外貌有十成像的翩翩美少年小米儿,那身白色道袍在阳光下都能反出光来。
眼见美人蕉在幻境中还是一株花儿模样,白狐微微一笑,伸手手指一点,将她生生拨成了一个女子模样。
“这副模样给你如何?”白狐一族以美为居,见过的每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男子给美人蕉的样貌比起季云流只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手中出了一把手柄镜,抬到美人蕉面前,“见美人兮,永生不忘,如何?”
美人蕉盯着铜镜中望了一眼,镜中人两脸夭桃,目如秋水,肤白腻若凝脂,笑语盈盈的她,真如仙人乘风而来,“却是一副好皮囊。”她眼一抬,微微笑道,“帅哥,你的皮囊比那小道士好多了,何必幻化成他的模样来碍我眼?”
妈的!我家美少年那清华气质、单纯心地,岂能是你这只千年老妖能学来的?!
再染指我家小米儿模样,老娘这就去禀告了季神棍,让她拿着鸡毛掸子将打的满地找牙!
呜呼哀哉,被太子妃养大的灵物,死到临头,想到的依然是神棍,季云流。
小米儿9
白狐飘身靠近,竖起手指压在美人蕉唇上,暧昧而笑,阻了她的话语:“嘘,反正我被困在小道士的阵法内,闲着也是闲着,咱们一起向他取个乐,如何?”
“取乐?”美人蕉还未反应过来,一掌被劈在脖子上,当即软身而倒。
白狐瞧着地上美丽少女,淡淡然一笑:“一株灵物为了一个道士,居然能以死相拼,也属不易……情意最是伤人……”
讲到“情意最是伤人”,白狐停了笑,晃身又变回了自己模样,垂首再瞧地上美人蕉,眼中反有了一丝怜悯之色,蹲身将她额头发丝拨开,轻叹了一声,“好好的日子不过,又为何对一道人动心呢?”
幻境外头的小米儿等了许久,忽见身旁又是狂风大作,大为吃惊的捧着美人蕉站起来:“居然连八卦困阵也困不住它?”
“倒是能困我一会儿,只是想要困住本君,小道士你还得再修炼三十载!”白狐伸脚一踹,直接踹翻了美人蕉,盆底磕到地面,“砰”一声直接碎裂,“实在碍我眼!”
“小蕉儿!”小米儿扑过去。
“碎个盆而已,又不是断它根枝……”白狐勾唇而笑,“你倒是对它情深义重,你一小小道人,师门还能让动凡人情意不成?”
小米儿不愿与白狐多说,抽出包袱中的道符,“小道不自量力闯入狐君结界,请狐君放过小蕉儿,我的性命全凭你处置便是!”
此地有结界,其中阴气弥漫,美人蕉失了花盆,让根部暴露在阴气之中,很容易感染阴气,入魔障走火入魔成魔。
时间紧迫,他必须要尽快施法布阵阻隔灵气。
“你们自己送上来门来,却叫我手下留情,天底下哪里有这等好事!”白狐冷声一笑,正想让手底下的一人一花演上个“苦命鸳鸯”的戏码,忽见低首的小米儿领口荷包落了出来,那荷包上的花纹让白君华有点眼熟。
白君华“咦”了一声,迅速伸手抓去,荷包落入手中,他瞧着荷包,微微拢眉:“这人竟然是风老道的徒弟?不,风老道都死了近百年,就算临死收了个徒弟也不可能还只有十六、七岁,难道是徒孙?”
小米儿正在为美人蕉布阵法,也顾不得脖子中的荷包。
荷包被白狐打开,他抽出其中纸条,打开一瞧,上头是文字黑压压一片,字迹迹倒是清晰好认:道友若展此纸,定是将吾紫霞观之徒或之徒孙或只徒孙徒弟……
白狐抽抽嘴角,跳过那一串没玩没了的之徒徒孙之徒徒孙孙,直接往下看:
定是徒孙困于道友手中了,实不相瞒,吾观之徒皆为世间凡人,七情六欲从未经历,若可,还请道友一并相助,使吾观之徒见惯世间情物,经历情苦从而立吾观之徒的从道之心,紫霞观风笑天拜谢拜谢。
另:此纸乃紫霞观传观之宝,还请道友守口如瓶,让吾徒将荷包完好无损带回紫霞观,再传下代掌门。
白狐:……
脑子有病!
百年前见风神棍时,就知这人极为不靠谱,乃是道家败类,果然,死了都这么不靠谱!
自家徒孙被抓,居然还求对方相助让家徒看清世间情物!
凭什么!
难道就凭你是个无赖,就凭你紫霞山名声极大么?!
白狐那个气啊、那个怒呀,气得工工整整合了信纸,怒得抓起地上荷包,拍掉上头尘灰,将信纸放入荷包中,挂回了小米儿头上。
好吧,确实凭你紫霞山名声极大,我忍!
荷包落回小米儿脖子中,他也已补好美人蕉的阵法,大难当头,紫霞观道人倒是统一性子,半点没怕,反而扭头发问:“荷包里头写了什么?”
当初秦羽人交于他时,只说在外头若遇到他打不过斗不过之人时,拿出来便可保命还能得那人相助。
小米儿本欲没有拿出荷包讨饶打算,但荷包最终还是落入白狐手中,莫约也是天意,自不会再追究。
“哦,”白狐弹了弹白纱下摆的灰,嘴角嘲讽地勾了勾,“我何要告诉你?”
小米儿神色稍显尴尬:“狐兄,你就莫要再弹身上的白毛了,它还是挺干净的。”
白狐:……
白君华一改闲适姿态,直接将人一把抓起,嘴角不自然的扯动一下。“你家祖师爷让我帮助你,让我带你去青楼走上一圈。”
一不做二不休,他提起小米儿就将人带出门外,直往苏州花街奔去。
小米儿抓着美人蕉被白狐提着,竟还从容的与白狐打商量:“狐兄,可否让我去一旁的店中买一个花盆来,小蕉儿吸入大量阴气,需要立即清除才好。”
白君华瞥那花一眼:“死不了,开了灵识的灵物若就此死去,那还真要辱没了灵物两字。”
“我便非怕美人蕉死去,”小米儿摇首,“只是担心它会走火入魔,堕入魔道而不能登入仙门。”
白君华冷哼一声:“它若堕入魔道也是它定力不够、修为不够,与你我何干,它若没这个成仙命,你替它做的再多,又有何用?”见小米儿又出一张道符,燃了化开在手心,他忽然一笑,“这株灵物,你哪儿得来的?还每日的喂它东海珍珠?莫不成,你还想等它幻化成人形与你长相厮守不成?”
小米儿将手中道符灰烬按在美人蕉根部,亦是一笑:“长相厮守又如何比的上飞升成仙成正道。”
“莫不成你一介凡人还想修道成仙?”白君华奇道,“还想与它来个双宿双飞?”
小米儿抬首弯眸一笑,笑容天真烂漫,却不答。
白君华见他一脸“你不懂”的神情,险些就想将手中之人甩出去。
他足足比这个奶娃娃多活了一千年,这人说他不懂,可不是明晃晃给他难堪么?
先是风老道,又来个小神棍,好哇,他与这个与紫霞山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风老道早已投胎转世,新仇旧怨就把全数按在这个小神棍身上一并给算清罢。
小米儿10
白日的花街不是迎客之时,说不迎客,但客人若登门,岂有不接待的道理。
白狐风度翩翩往门中一进,龟奴便笑得同一朵喇叭花一样的迎出来,给两人开了间好上包房。
手中金子往桌上一丢,白狐豪气道:“把楼中最好看的姐儿都唤出来!
那龟公只觉自己被金子闪瞎了眼,正欲伸手去取,却见旁边抱花少年快上一步,取了桌上金子,揣出腰间的一锭银子道:“这金子不好,我的银子给你。”
龟公:……
傻了吗?金子人见人爱之物,怎会不好!!
舍不得给就不要拿出来招摇呀!
不过即便是银子,也已比寻常人的打赏高出不少,龟公倒也心甘情愿拿了银子下去招姑娘上来。
白狐摇着手中扇子,潇洒笑道:“怎么,觉得我在坑那个龟公?”
金子在小米儿的手上现出原形,正是路旁随地可见的石头。
“倒也不是,”小米儿随手扔了那石头,“只是咱们在一起,你用这样的障眼法欺骗凡人,我若因区区这些银子与你一道背上因果,也是我日后吃亏。”
白狐哈一声:“如此,等会儿全数归你结账好了。”
“也好,”结一顿饭钱,小米儿倒是不觉自己吃亏,“你今日欠我,他日必要报回,我用银两换狐兄一次相欠,也是甚好。”
区区一顿饭钱,若真的反而欠他一场因果,倒是他大亏。白君华冷哼一声:“你们紫霞观竟有一观奇葩道人,本君这下也是见识到了!”
“狐兄见过我师傅?”
“秦思齐小时,本君曾见过一次,长得像一块碳似的。”
小米儿大奇:“如此说来,狐兄还见过我师公吗?”
白狐冷哼一声:“紫霞山从风老道起一代传一代,道法一代差一代,脾气倒是一代厉害一代。”‘
“狐兄既然见过我师傅与师公,必定知晓阴间魂魄最是不利于修行……”
白狐见这小道念念不忘淑娘魂魄,一拍桌,怒道:“我好心带你出来玩,你又提这做什么!”
小米儿道:“只是想请狐兄救一救小蕉儿……”
两人话说期间,楼中的花姐全数素纱裹身的上来,一屋子脂粉味被姑娘们一冲,味道更浓,香气扑鼻,浓到发腻。
白日有客人进楼,楼中花姐本是极为不乐意,但见房中两人居然全数唇红齿白、貌美如潘安,当下里都喜上眉梢,笑意盈盈,解开身上素纱,挂着肚兜抖着帕子迎过来,各个有一口糯米音,声音婉转能酥入人的百骸之中。
“客官……”
“这位官人好生俊俏……”
“小弟弟莫不成是第一次来红花楼?如何称呼呀?”
花姐儿们喜迎而上,围着两人团团甩帕子,两人的对话就此被打断了。
白君华逢场作戏扇一扫,挑起一姐儿的下巴,勾唇笑道:“我家中兄弟头一次来这儿,去,给大本爷好生伺候他,届时,少不得你好处。”
“我楼中那么多姐妹伺候呢,”那姐儿喜白君华相貌,欲坐到他腿上,“楼中的姐妹哪里敢怠慢了大爷您的弟弟,奴家便来伺候您如何?”
小米儿捧着昏迷不醒的美人蕉,在众花姐儿红红绿绿帕子的缠绕下,有些眼花缭乱。
以前紫霞山中也有师兄提及山下的花柳巷子,说这种烟花柳巷之地皆是美色无双,其中女子那是各个犹如天仙,如今小米儿仔细往那些花姐的面上瞧了一瞧,不由有些失望,原来所谓美人,也不过如此,还不及他那半路师叔半分颜色。
他从包中掏出几锭银子,打发这些莺莺燕燕:“你们伺候我的哥哥去罢,我来付银子便好,我不喜你等模样,便不如何貌美。”
众花姐纷纷敛了笑意。
在楼中这么久,这么直白说话、不解风情的客官还是头一次见到。
那头,白君华却很是嫌恶那欲坐到自己腿上的花姐,他推了几下,见花姐不怕死的还往自己身上贴,脸一沉,一扇子将人弹倒在地。
几个花姐瞧见如此光景,纷纷傻愣在那儿,左右而瞧。
“真是好笑!”跌坐在地上花姐面上通红,欲怒又不敢怒,“你们既不是来寻乐子,花钱进我红花楼做什么!”
说着,也不怕得罪客人,一使眼色,直接带着那些人退了出去。
不来寻乐子的客人,也不会是常客,自然不怕得罪。
花姐出了门,龟公后脚端着酒菜进来,点头哈腰连连告罪。
待房中只剩两人,小米儿见白君华倒着酒,自坐独饮,便动手将房中摆在那儿装饰的兰花盆栽换成了美人蕉盆栽。
“你师公让我待你来此享乐,你却在这儿种花……”白君华慢慢闲闲的哼了一声,“你们紫霞山不是不记什么道家十戒么?”
“狐兄的一族本就以魅惑之术成名,不是应该更不必在意清白之身?狐兄又为何厌恶楼中女子,连假戏都不肯再演下去?”小米儿扶了美人蕉,“既然狐兄乃是性情中人,如此看在这只魂魄上,能否救美人蕉一命?”
小米儿手掌张开,白狐瞧见了镇魂符卷着的透明之物,恰恰正是他养了三十六年魂魄的淑娘!
“臭道士!”白君华看见镇魂符,惊跳而起,脸上又白又青又红,丢了手中折扇适才的风度翩翩瞬间不见,“你何时带走了淑娘的魂,快将她放回去!”
“你阻她轮回之路,又是为何?”小米儿魂魄在手,见白狐模样,分明不是因仇圈养了魂魄,于是也不怕白狐动手,“你乃是一只千年狐妖,只要渡过天劫,便可飞升成仙,可你却拿了一生做赌,私养一只魂魄,不怕到时的天劫浩荡让你魂飞魄散?”
白狐私养三十六年魂魄,魂魄却毫无意识,他瞧着那被卷在镇魂符上的,心中着急,发冠直抖,竟是不由自主的口齿都颤抖:“道长,你将淑娘还我,你若将淑娘还我,我起誓这就放道长离去,不再干涉道长丝毫,再赠道长一株百年灵芝如何?”
小米儿11
小米儿顺他眼眸瞧一眼手中的镇魂符:“你对她,可是为了情?”脑一歪,又自语一番,“情为何物?”
“将她还给我!”白狐再忍不住胸中焦急与怒火,飞身而来,就想要夺回镇魂符,“你可知你一张镇魂符,每过一个时辰,就要损淑娘一分魂魄!”
他违逆天道,将魂魄偷偷留下,便是想着他朝有运得三株开了灵识的灵物,助淑娘的魂魄固定成型,再与她共续前缘。
如今镇魂符一卷,这道人若是将她送回地府轮回,天大地大,他届时该去何处寻淑娘?淑娘又会是人是畜生还是其他?
眼见那白狐飞身扑过来,小米儿右手捧美人蕉左手将那镇魂符往袖中一塞,往后一跳,直向窗户而去。
“狐兄,六道轮回乃是世间规律,你即便用天下灵物圈养魂魄,但她魂魄一年淡化一年,如今已经毫无意识,你何必再违背天道法规,莫要执迷不悟。”
小米儿塞了镇魂符,再抽一张困身符,直往白狐而去。
这淑娘的魂魄是在美人蕉让白君华幻境,小米儿使用了困阵之后发现的,那魂浑浑噩噩的从屋中飘出来,若不是开了天眼,小米儿亦不能瞧见。
瞧魂的茫然模样,只怕她早已毫无生前记忆,即便勉强被狐狸固定成型,与他亦是陌生人而已。
“什么天道法规、什么飞升成仙,又如何跟淑娘相比!为了淑娘,我亦死不足惜”白君华避过那定身符,见小米儿欲夺窗而逃,抽出短剑,使上臂间灵气,短剑向他直飞而去,“我白君华在世间几十年一无伤害凡人,二没碍你们紫霞观,为何要坏我好事!快将淑娘还给我!”
小米儿躲过那一剑,抱着美人蕉:“狐兄,你说的对,你确实没有去做伤天害理之事,但你无心害人,别人却因你宅中的阴气而有生命之忧,我等身为道人与天命沟通,阻六道不法之事,小道下山历练,又收人钱财,见有人因狐兄而有性命之忧自要过来瞧一个究竟,如今狐兄说你的因果小道不该多管闲事,如此,只要你将小蕉儿身上的灵力收回救它一命,我必定归还淑娘魂魄,不管狐兄之事!”
“不用你还我,我亲自去你袖中取!今日,我必让你付出代价,你手中灵物我正好用的上,也不会放过!。”白君华哪还听得进去,“正好,你适才问本君情为何物,本君现在就让你看清楚!”
话落,厢房中光芒大甚,狂风大作,屋中的桌椅齐飞,就连墙壁上的画轴皆掉落在地。
外头听到声响,以为房中发生什么,欲推门而入,却如何都推不进去。
不好!
小米儿目中惊慌一闪,白狐竟然要以死相拼!
“狐兄,你已经一错,不要再错,我可以将淑娘魂魄还你,我本就想请你救回美人蕉……”里头小米儿想抽五雷符对抗,但又因这儿乃是世俗之地,若因五雷符之故让红花楼倒塌有普通人伤亡,他必要赔偿,不然便要担负因果。
被狐狸打亦是因果,后果也都是一样,小米儿抽了五雷符又塞回去,脸一点一点沉了下来,“好罢!若我死了,还请狐兄届时将小道的尸骨送到紫霞山,小米儿来生再还你恩情。”
白狐修行千年幻化成人,灵力自然在小米儿之上,暴怒之下哪里还留后招,小米儿只觉眼前白光一闪,下意识捧紧了美人蕉,便往后倒去……
……
待小米儿睁开眼,瞧见石砖天牢。
月光从天牢的铁门照进来,洒在小米儿的身上。
他缓缓抬起了自己右手来瞧。
原本白皙纤长的手已经不见,如今剩下的是一只爪子,雪白细毛布满上头,一直延伸到全身。
小米儿抬起爪子摸过全脸,张了张嘴,发出一丝悲鸣之声。
果然,他成了一只狐,是被关在天牢一样的狐狸。
不知美人蕉现下的光景如何……小米儿又从喉咙中发出一丝悲鸣。
开不了口、说不了话的小米儿从枯叶上爬起,师傅说,他与美人蕉命中有一劫,必要渡过才可一心向道,若能看破此生过往,一人一花飞升成仙亦无不可。
如今,是不是他的劫?还是美人蕉的劫?
他本想扶着墙站起,却因两腿无力之故,直接摔倒在地。
既然站不起来,那就坐着,小米儿也不恼,又怕起来坐在枯叶上,划开前头枯叶,打算用爪子在地上画道符破阵法。
他得出这个幻境,美人蕉还未解掉阴气。
爪子在地上写下几笔,却见道符一点闪光都未出来,未闪出光便证明他现在通身毫无灵力波动。
几次之后,小米儿缓缓放下爪子,抬首瞧着那唯一的天窗,心中有了一丝惶恐,那只白狐是要做什么?
他担心的倒不是自己,他在意的是被他拖累的美人蕉。
漆黑夜空无数的星星,那些星星闪闪而光,紫微垣、太微垣、天市垣……东方苍龙,北方玄武,西方白虎,南方朱雀……
由天象可知如今,他如今人在南方。
小米儿仰面瞧着星辰,心道:这是太白见秦分之相,那颗恒星已经很久没有出来过了,这天际的星辰,莫不成是千年之前的?
一夜过去,天际大量,阳光照在小米儿身上,有些暖。
小米儿伏在地上,心中默念道家修行口诀。
念着念着,睡了过去。
太阳东升西落,白天变黑夜,小米儿睁开眼,瞧着还是昨天一样的星辰发怔,白狐修行千年,他以死相拼,创造了这样一个幻境出来,什么时候才会放他离去?
还是要将他彻底困死在这儿?
小米儿无法掐卦预测。
瞧了一夜天际,发现星辰的轨迹却一点儿不动,日复一日,三秋转三秋,四季又轮四季,在这个无人无声只有他一只狐的牢中,小米儿终于感到了孤单与寂寞。
他没有吃食,下了雨,旁边的缸便是他所有的水,秋日上头果树掉果子,他便能吃的好一些,若没有果子便要吃树上掉的叶子。
小米儿12
若说刚开始,小米儿还能记得这是个幻境,提醒自己记得修行,记得要破阵出去,日子久了,小米儿却觉得自己有些想不来,自己为何来了这里,自己到底是谁,心中有何愿望。
狐兄,请你记得将我尸骨送回去。
小米儿再次入睡时,心中默念了如此一句,具体要将他送回哪儿?他竟然也不知道。
再醒来,却记不得任何事儿,只觉得自己是狐狸,已经在这儿待了好久好久,久到让他自己都想不起日子。
幻境中灵力强烈,白君华终是抹掉了小米儿最后一丝记忆。
吸天地之灵,食日月之光,狐狸的尾巴一条接一条的长出来,白年一条,百年再一条……
小米儿再次摇晃尾巴时,已经长出了第九根尾巴。
绥绥白狐,庞庞九尾,本能为一族之王的白狐,如今茫然的伏在天牢中,日复一日。
“姑娘、姑娘,您不能去那儿,老爷说了,后山这儿是禁地!”着急的声音由远及近,还有脚步的轻跑的声音。
“嬷嬷、嬷嬷,我就来这儿瞧一眼,我就看看这儿有什么……”
“姑娘,咱们还是赶快回去罢,老爷若是发现了,必定要打死姑娘的……”
“嬷嬷,您快看,哪里有两颗桃树!还有,那儿门上,为何有道黄色的纸……啊,嬷嬷,您不要拉我,让我瞧瞧,我只是瞧一瞧……”
睡眠中的小米儿被声音吵醒,他竖起耳朵听了听,却见声音越来越远。
人声?
好久没有听到人声了,都快忘记了,她们又是谁呢?
桃子结果的时候,小米儿照旧抬首看天际,他整日整日的坐着、坐在月光下,月光的照耀能让他全身舒爽,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已经不用再吃树上果子,只要照照月光、晒晒太阳,他便全身舒爽,而且,体内有股力道,每日游走他的全身。
快能成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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