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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卦-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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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统领,你带着皇上与皇后娘娘先走!”副将一面迎战,眼见支撑不住,隔空朝着宁慕画大喊,“快走!”

    庄皇后与皇帝同坐一匹马,皇帝昏迷在马背上,庄皇后扶着皇帝眼见宁慕画还舍不下这些侍卫,面上急切道:“宁统领,大昭江山重于天,皇上万万不能落入歹人手中!”

    宁慕画知这一战自己若不丢下这些侍卫,必定会让皇帝丧命在此,一咬牙,翻身上马,“你们遁后!”他一手抓着自己马缰,一手拢住皇帝那头的马缰,“驾”一声,独自带着皇帝的马匹,直往前头冲去。

    后头的阵阵打斗声传来,皇后与宁慕画均闭上眼,不再去听。

    待宁慕画奔到绵山脚下,立即丢了马匹,背上皇帝往山中走,皇后跟在后头,她一个深宫妇人,带伤流血折腾了足足一天,此刻迈着步子,瞧着天际的白云,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袭来,她本欲抓住一旁的大树喘口气,一个脚步不稳,直接从岩石上头滑了下去。

    “娘娘!”宁慕画一个转身,眼见皇后像滚石一样往下滑,放下皇帝身体,扑过去。

    好在绵山不陡峭,皇后也不是掉落悬崖,不过一下,被宁慕画抓住了手臂。

    庄皇后伏在草地上,喘着气,苦涩笑笑:“宁统领,本宫体力不支,再跟下去也是拖累你们,你且照顾好皇上,让本宫在山下为你们引开一丝反贼的注意。”

    “娘娘!”宁慕画脸上悲痛,“您若有个三长两短,太子殿下日后必定心中落下郁结,您即便为了穆王殿下,也不该如此放弃。”

    讲到玉珩,庄皇后的面上有了动容。

    她的夫后宫之中有一堆的妻,但她的儿子,此生此世只有她一个母后。

    “对,为了珩哥儿,本宫也得撑下去……”

    庄皇后使出全身力气,爬上去,被宁慕画扶着站起来,扶着树枝喘息了一会儿,蓦然看见山脚不远处,还有蒙面的刺客经过!

    “宁统领?”庄皇后心惊肉跳,心中不断祈祷,玉珩快点带着人马出现。

    “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得快些寻一个地方躲起来!”山上有树木遮挡,山下打转的刺客还发现山上几人,宁慕画当即又背起皇帝,再往山上而去。

    ……

    玉珩一马当先,与穆净筠率着一千禁军策马狂奔出城,待到出了城,转眼一瞧,竟然看见近千的百姓拿着刀棍,已经整装待命等在城外。

    “太子殿下!”谢飞昂骑在高头大马上,手拿佩剑,一身文人长衫与佩剑烈马显得格格不入,他神情肃穆,指着后头的百姓道,“天下人尽知皇上受反贼围困,要为大昭出上一份薄力,咱们都已经准备好,不救出皇上不归家!”

    “对!不救出皇上不归家!”

    “皇上万岁,太子千岁!”

    “……”

    千人齐喊的场面十分浩大,惹得禁军纷纷侧目。

    穆净筠诧异的瞧了一眼玉珩,张嘴道:“王爷,适才谢翰林称呼王爷您是……”

    “便非穆王,乃是太子殿下!”谢飞昂抽出一份自己抄录的皇帝圣旨,递出去,“穆都统,皇上在危机时刻赐封穆王为大昭太子储君,下臣奉太子之命守护圣旨,如今情形危机,圣旨贵重,继而下臣只能让穆首领你看一份抄录本。”

    穆净筠快速打开那抄录版圣旨,看完了,又一脸肃穆合拢。

    之前皇上的军令是真,但这份圣旨的真实与否,他还需再做斟酌。

    如今形势危急,玉珩自然也不打算非要在众人面前来个“验明正身”,他转首瞧着底下自发或谢三忽悠而来的百姓,目光幽深:“猎场中,反贼全是刀口舔血之人,人数以千计,此次一去,也许是有去无回,为国的后果如何……尔等可要想好了。”他话语缓慢,一字一字都很清晰。

    如此仁德,让百姓与禁军的心中无比熨帖。

    “我等早已经想好!”为首百姓持棍站出来,“国破家会亡,无国何来的家!咱们若让反贼得逞了,就是助纣为虐!”

    “对!咱们誓死不会让反贼得逞!”

    “对!守住大昭山河,来生还住种花家!”

    “……”

    季云流坐在另一匹马上,瞧着这些百姓挂着“爱国爱家”的脸,抬首瞧了天际。

    一个民族就算没有信仰,但总有些东西不可被亵渎。

    真的是厉害了,我的大昭!

第四一七章 兵贵神速

    夕阳落到了西山后头,禁军在前,百姓拿火把在后头,每两人一马,同火蛇一样的蜿蜒向狩猎场的方向而去。

    穆都统乃是久经沙场之人,对抗敌之事极为有经验。

    他早早派先锋探子先去查探地形,周边情况。

    待众禁军到了离猎场的几里之内,探子已经打探而回,飞奔过来报告那边情况:“穆都统,猎场外头全数有反贼人马,容家军如今已经与反贼在对抗!猎场内情景,属下打探不到!”

    “容家军与反贼在对抗?”穆净筠不禁转了首,“殿下,您不是说容家军与反贼勾结?”

    玉珩心中冷笑容家军的两面三刀,明白了大势已去就倒戈相向澄清立场,真是坏人是你当,好人也一起扮演了。

    他面上不显半分愤怒之色,滴水不漏道:“穆都统,容家军职责本就是守卫校场,而反贼大举攻进校场到此时才被容家军发现,又是为何?”

    这话句句在理,字字直戳穆净筠心脏。

    玉珩剑指前头猎场,朗声喝令,“身后的众人听着,前头,反贼谋逆造反,皇上性命危在旦夕,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本宫在临危知己,被皇上委以为大昭东宫太子,必然要救大昭于危难之际,以昭律要治罪反贼与反贼勾结之人,尔等不得有违!”

    “太子千岁!”

    百姓扬声高喊,士气大振。

    穆都统转首瞧过后头的百姓与禁军,在仔细的在玉珩面上瞧过。

    七皇子明明是一个在国子监读天下文章的斯文贵胄,此时此刻,自己眼中的这个文弱人在马背上奔驰一整天,不惧反贼的勇猛气概,顶天立地。

    穆净筠不禁刮目相看。

    论坚毅,论多谋,论得人心……这个东宫太子与之前做了二十几年的,确实不一样,皇上这次立七皇子为太子,终是做了个正确的决定。

    穆净筠肃穆了神情,拔剑命令道:“全军听令!”

    “谢子清,你带领一队人马留守在此,搭营安寨,与京外冯统领的援军汇合!”

    “属下领命!”

    “阮澈,你且领着五百弓箭手,去猎场南面,我等在一刻钟后,由西南与你方汇合!”

    “属下领命!”

    “……”

    穆净筠声音浑厚,如闷雷在滚动,很快就算数分工好,禁军兵贵神速,勇猛如天兵神将一样直奔狩猎场南面。

    夕阳全数落了下去,天变了,雾气渐渐笼罩整个林子,睁眼间,前头的空气变成灰蒙蒙一片,林中还飘出了白白的雾气。

    “殿下!前方危险,您与属下一道走!”穆净筠高喊一声,策马而去,“驾!”玉珩与季云流紧随其后,快马扬鞭。

    猎场南入口处,容家军与反贼果然打的激烈。

    “杀!”禁军一鼓作气,直接策马冲奔过去。

    有了这两千人马的加入,再加上之前容家军大势宣称,大越皇帝已在营帐被杀,一下子,大越的人心溃散,溃军之势再也抵挡不住,兵败如山倒。

    穆净筠与玉珩见这边情势稳定,直奔营帐之中。

    越深入猎场之中,反贼越少,众人正急速奔行,忽然杀声震天,近千的士兵蒙着脸,冲了出来,迎面就向玉珩一这番砍杀而来。

    “这是……”穆净筠瞳孔骤缩,难道是反贼?但若是反贼,为何还要蒙面?

    “谋逆之臣,以下犯上,绝不能放过!”玉珩冷笑一声,持剑冲了上去。

    容家这场大戏是耍的越发好了!

    刀枪交错,刀光剑影,寒光凛冽,你来我往,两军对战,铁器声音哗啦哗啦作响,斗得极为激烈。

    “七爷,刺客埋伏在此地,想半途取你性命,皇上必然还未到营中!”季云流反应极快,一下子看明刺杀的其中关键,“咱们得先去寻陛下!”

    ……

    营帐中火光如昼,玉琳快上玉珩一步到达营帐中,如今容家以皇帝下落不明、军心涣散为由,要朝中重臣选出大昭储君来稳定人心。

    “容将军!”秦相上前一步,“皇上如今尚未寻到,咱们私下推举储君,有违大昭律法!你是在诅咒皇上无命返回吗?!”

    “秦相!”朝中自有景王党派之人,“此话不是这么讲,正是因为皇上下落不明,咱们才要让一人来稳定朝中人心,论功劳,论临危不乱,论出身正统……景王殿下当仁不让!秦相这般反对,可是想断了大昭江山不成!”

    “没错,景王此次在危难之中相救我等,我等必会誓死相从!”

    自也有反对之人,四皇子站在那儿,头发散了,嘴角破了,面上怀疑之情倒是没点没有减少:“二哥适才都在主帐之中,为何一下子又能从外头冲回来,救、救文武百官?”

    四皇子刚开始还讲的理直气壮,讲到一半被景王一眼瞪了过来,气势直接由强转弱,吞吞吐吐才能讲完。

    景王背后有容家军撑腰,他摆明了要以势压人,四皇子哪里还有半点气势。

    说白了,非常时期谁会按常理出牌,如今谁手中有权力,谁便最大!

    适才打的都很猛的众臣,这会儿,全数都不说话了,捂伤口的捂伤口,替人包扎的替人包扎……几个尚书大理寺卿全数当自己傻了或重伤了一般,躺在地上哀嚎呻吟。

    众人各怀心思,各不退让。

    官场亦如战场,要一鼓作气才能胜者为王,玉琳手握佩剑,看着帐中的文武百官,面上悲痛道:“诸位,我父皇下落不明六个多时辰,我虽心中难过,但不能放任大昭任贼人侵犯而不管!容将军说的对,大昭不可一日无主,我玉琳不才,愿担此重任,振兴大昭,击溃反贼!”

    说誓死追随的照样说追随。

    装死装傻的的照样装傻。

    玉琳那几个顽固派还躺在那儿呻吟,冷笑一笑:“陈卿、林尚书、季尚书、沈詹士,尔等既然受伤颇重,还请下去好好让人医治罢!”要的便是你呼天天不应,你喊地地不灵!

    一旁的侍卫立即大步过来,拖起几人,半拖半拽的把这几人拖出了主帐之中。

第四一八章 两厢争辩

    几人被侍卫拖到帐外,沈詹士脚一踹侍卫,提着裤子,自己站稳了:“手放开,本官自己会走!”

    大理寺卿侧目瞧了他一眼,力道也不用了,挂在侍卫身上任其拖行:“莫要再摆什么官威了,等新皇登基,咱们还是回乡种田养老母罢。有条命留给你与儿女同聚天伦已是仁至义尽了。”

    季尚书一瞧有着“革命友谊”的三人组,哀叹一声:“你等辞了官就能一了百了,我那女婿与女儿如今都下落不明,我、我心中担忧……”

    还未“我”完,秦临渊也被侍卫在营帐中给拖了出来。

    “秦狗!”刑部尚书指着他哈哈大笑,扯动了伤口又龇牙咧嘴,“秦狗,你的大义凛然呢?哈哈哈,这回不管用了吧!”

    秦相轻飘飘瞧他一眼,任侍卫拖着。

    刑部尚书说完了,又叹一声,“容家这招大计用的厉害!”以救人之意,谋夺了皇位,众臣就算有怀疑,皇帝死无对证,谁又能有证据说反贼与容家之前是勾结的?

    众人全数长叹一声。

    舍不得的不是自己身上的这副官威官职,心中不平的自然是,明知道这谋逆之臣,却无证据去揭穿。

    几人走到一半,忽闻远处马蹄声阵阵而来。

    众人下意识抬首去望,一阵风吹来,猛然吹起了地上的枯叶与沙尘,只见狂风叶雨中,玉珩一身青紫戎装,骑在高头大马上,贵胄之气浑然天成,火光宛如圣光泼洒在他矫健的身影上,让众人全数瞪大了眼。

    刑部尚书指着那头道:“那人、那人……”

    “那人是我女婿!”季德正看清了来人,心中那叫一个惊,那叫一个喜,简直惊喜交加,整个人一下子年轻了十岁,“还有一旁是我女儿!”

    “穆王带着穆都统与禁军过来了!”秦相最为通透,脑筋转的最快,“穆王能调动禁军,必定知晓皇上在哪儿!”

    “对!”

    “说的极是!”

    “皇上必定还安然无恙!”

    众人被秦相一提醒,心中“砰”一下被点燃了大火,激动之情无法言说。

    皇帝若在,景王与容家的诡计就无法施展了!

    侍卫见到玉珩,拔腿向营帐中的玉琳附耳禀告。

    这会儿营帐中玉琳正让重臣写下推举诏书,让重臣签字,一听侍卫禀告,阴沉下脸,大步走出了帐中,一出帐,风一吹,玉琳抬手给了那侍卫一巴掌:“怎么办事的!本王已经说过,誓死要阻了玉珩入内!”

    容将军随后跟着出来:“琳哥儿……”他堪堪喊完,抬首看见了策马奔近的玉珩。

    “皇上还未找到,不过照追杀的侍卫过来说,皇帝因撑不过今晚……”容岚珂低声朝玉琳道,“无论谁过来,琳哥儿,你只需记得,群臣推举的是你,这皇位,你必须当仁不让!”人心弯弯绕绕,只有皇权才是真。

    容易清说完了,玉珩与穆净筠也已奔近,玉珩翻身下马,大步向着营帐而来,他手持皇帝令牌,面色镇定:“本宫奉皇命从宫中调禁军,此帐中如今形势如何?”

    侍卫见了皇帝令牌,跪地道:“小的乃是容家军一员,帐中反贼已全数被容将军杀光,只是,皇上如今还下落不明。”

    “为何皇上至今下落不明!”玉珩目光凛冽如九玄冰雪的一眼扫了过去,看见了主帐那头的玉琳与容岚珂。

    几人站在那儿,遥遥望,缓缓走近。

    “穆王殿下!”季德正精神一震,头一个甩了侍卫的挟持,冲出来,冲到几人跟前,他上下一阵打量,见两人全数没有大碍,放下心头大石,“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

    “父亲莫要担心,女儿没有受伤。”季云流背着一盆花,伸手抓住了季德正的手臂,“父亲为何伤的这般严重还没有上药包扎?”

    “此事说来话长……”不过这会儿他也没功夫跟季云流讲适才所发生的事。

    “穆王,”陈德育、林幕、秦相纷纷仿佛得了主心骨,双眼通红向着玉珩扑过来,“殿下您得了皇上手令,皇上如今人呢?”

    “皇上与宁世子在一起……”季云流道,“宁世子武功高强,必然能护得皇上周全,诸位还请放心。”

    适才她用玉珩的血液,滴于盆中,寻了皇帝方位,得知皇帝尚在人世,穆净筠也已派上近百的精兵去指定的地方接人。

    “穆王妃娘娘!”沈詹士觉得这个外甥女就是仙女下凡,看见她每一次总能在生死关头拉回自己的性命,这一声“穆王妃娘娘”叫的也是极为顺口,“您与穆王殿下可来的正是时候哇!皇上如今下落不明,景王却逼迫我等推举他为大昭储君!”

    玉珩的到来,让主帐中的群臣亦都争相奔走出来。

    “大胆景王!”谢飞昂听了沈詹士的控诉,立刻脸色一变,反应极快道,“皇上早已书写圣旨册封穆王殿下为东宫太子,你竟然趁着皇上下落不明,就想逼迫重臣选你为皇!”

    “你大胆!”景王那边的文人也不是吃素的,见谢飞昂无理,伸手指责道,“景王殿下乃皇家贵胄,可是你一个小小七品翰林能当面指责的!”

    “二哥,”玉珩站在那儿,目光冷冷冽冽注视着玉琳,“大越的反贼可是你勾结而来?适才在对本宫等阻止的刺客可是容家军?这一切,是否是你想谋反的阴谋?”

    他眉目宁静,口齿清晰,每讲一个字,就像一针深深扎进了玉琳心中。

    重臣全数睁大眼,震惊的瞧着景王。

    玉琳面上泛青,整个脸绿成了一片油田,他咬着牙,一眼瞥见了站在一旁的容将,心中稍定:“七哥儿,本王倒是觉得,父皇是被你挟持了,迫不得已才交出了兵符令牌!你如今好好站在这儿自诩为东宫,那父皇人呢?”

    “对啊!”工部尚书接上道,“穆王,谢飞昂说皇上赐封您为东宫太子,皇上的圣旨呢?”

    “皇上圣旨如今在京中!”谢飞昂道,“待景王到了京中,自能见到圣旨!皇上亲手血书,我等瞧得仔仔细细,岂会有假!”

    “你口说无凭,不拿出血书,我等怎会相信于你!”

第四一九章 寻到皇帝皇后

    气氛一时之间极其凝重。

    “我等全数瞧见了皇上圣旨!”后头百姓中,出来一青衫文人,举手做证道,“小民亲眼看过圣旨,皇上圣言,封穆王殿下为东宫太子!绝无虚假!”

    秦相等人听得此话,齐声道:“我等相信皇上赐封穆王为太子之事!”说完,齐齐跪地行礼,“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景王见得如此,全身如泥塑一般坚硬,牙齿倒一直在打颤。

    皇帝竟然、竟然让玉珩做了这个东宫之位!

    论出身、论人脉、论朝中威信,哪里轮得到他玉珩做大昭储君!

    玉琳好半响才咬着牙齿从嘴中蹦了出了一句话:“玉珩,你假传圣旨,蛊惑人心,让无知百姓听信了你谗言,你还血口喷人,说本王要谋反!”

    “对!”景王身旁的文人全数变了脸色,“景王不顾性命安危,在危难之中相救我等,如何会谋反!若不是景王,我等只怕早已命丧黄泉……”

    他话还未说完,那头奔来的禁军高声道:“穆都统,小的寻到皇上与皇后娘娘了!”

    此话一出,语惊当场。

    “什么!”

    “寻到人了!”

    “真是要好了!”

    震惊在所有人的心中沸腾!当下里,人人大喜,而景王与容岚珂却大惊失色。

    景王整个身形晃了晃,脸上的血色全数退了出去,他踉跄两步,被张禾暗中扶住:“王爷?”

    容将心里明白大势已去,反而镇定下来,几步上前,望着那头被众人簇拥过来的中心:“皇上与皇后娘娘如今如何?可否有受伤?”

    先行过来禀告的是禁军,不过容将在禁军之中也颇有威严名望之人,侍卫亦不敢怠慢道:“皇上与娘娘被狼群所伤,失血过多,如今已经昏迷不醒。”

    这一句“昏迷不醒”让玉琳心中那团火又猛然点燃起来,真是上天助他,玉珩没有所谓的圣旨,皇帝又昏迷不醒!

    他只要抢占了先机,得到了文武百官的认同坐上东宫之位,再让皇帝来个永远醒不来,大业岂不是唾手可得?

    想通这层的景王立刻甩开张禾,扭脸大声豪哭着向营帐外头奔出去,一头扎向禁军簇拥过来的皇帝:“父皇!您回来的正好,您可要为儿臣做主了!”

    营帐中的文武百官皆数奔出去、一拥而上迎接皇帝,季云流在人流中,一手抓住了玉珩的手,见他黑白分明的目光望过来,她浅浅一笑,安慰道:“莫要担心。”

    玉珩急躁愤怒的心一下子被这么四个字抚平了,他瞧着那双辉辉灼灼的桃花眼,反手一握,改握住季云流的手:“你乃天道亲女儿,我乃天道亲女婿……所以,我相信亲爹会让我这个亲女婿心想事成的。”

    季云流耳朵一红,偷偷瞟一眼安静依旧的天空,肃穆点首:“正是这个道理!”

    少年,你真是越发不怕丢人了!

    美人蕉“蹲在”季六身后,仰“首”瞧着天际已经闪现的星辰,做了祈祷:上苍有眼,快点来个雷劈死了这个乱攀亲戚的妖道罢!

    皇帝伤势过重,皇后在山洞也坚持不住,昏迷过去,重臣瞧见这般光景,自然纷纷失声痛哭。

    御医挂着脑袋,颤颤抖抖替两人把脉,得出一个皇帝性命在旦夕,需尽快请宫中御医会诊的结论。

    秦相这头的人马下意识就说带皇上、皇后回宫医治修养!

    玉琳不许,说皇帝伤势过重,不可移动,必须要营帐中等着御医过来!

    两方人马算是彻底翻脸,因回宫还是继续在猎场待着之事吵论不休,主帐之中剑拔弩张,气氛紧张。

    “七爷?”谢飞昂见玉珩一直未表态,连忙上前问了一声。

    这一声“七爷”让众人下意识全数停下争吵,转首往玉珩瞧去。

    玉珩手按在佩剑上,眼扫过在场众人,把目光落回了站在皇帝身边的穆净筠身上,张嘴道:“穆都统,时间紧迫,劳烦你护送我父皇、母后返回宫中。”

    “玉珩!”景王当下叫道,“你这是不孝!弃父皇与母后的性命与不顾!父皇伤成这样,如何能舟车劳顿的回宫中!”

    “二哥,”玉珩眉眼凛凛的看玉琳,“即便让父皇与母后留在全是容家军的狩猎场内,这东宫太子之位也是本宫,而不是你!”

    景王被一句扎了心,直接跳起来,厉声道:“玉珩!本王怀疑你就是假传圣旨,父皇如今这个模样定也是你造成的!你想谋逆造反!”

    “回宫!”玉珩不同玉琳做口舌之争,朗声喝令道,“回京之后,朝中各臣全数写书完整今日猎场之事上折于本宫,皇上重伤不醒,本宫自当承担起朝中纲纪!今日幕后黑手之事,必要彻查清楚斩断幕后根源,以防反贼卷土重来!”

    “玉珩!”景王气的整个人不住发抖,就想拔出剑,一剑剁了这个处处跟自己作对的前世冤家,“群臣推举了本王为储,你竟然在此喧宾夺主!还自称太子,这是想彻底造反了吗?!群臣若要上折子,要整肃朝中纲纪这种事情,自也是本王!”

    玉珩看着玉琳残忍笑一声,移过目光,停在宁慕画身上:“宁统领,你且带皇上与皇后,咱们立刻启程回宫!”他目光缓缓扫过欲上前阻止的众人,镇静如泰山般魏然不动,“尔等只要出列说上一句阻挠话语,回京全做抗旨之罪论处!”

    一语震慑全场。

    他不过十七年华,这样翩若惊鸿的容貌不知是否此刻穿了一身戎装缘故,众人只觉七皇子气派威严、仪表深沉同当今皇帝亦相差无几。

    那些还想说什么的,听玉珩这般一说,全数像鹌鹑一样的缩了回去。

    这个穆王殿下,何时有了这般威严?

    差点就吓的他们跪地磕头求饶了。

    宁慕画立刻点首应声,招手让侍卫太监将皇上皇后抱出帐中。

    穆净筠如天将一般站在宁慕画身旁,见太监将皇帝抱出去,立刻按着佩剑跟了上去,经过玉珩身旁,行了个礼节。

    这小小礼节在此刻,不仅仅是一种礼节而已,它还代表着他认下了玉珩这个东宫储君!

第四二零章 天下皆知

    穆净筠这一揖,让原本还在观望期的臣子纷纷向着玉珩俯身站好,摆出一副任凭吩咐的模样。自古皇家禁军只听令皇帝,穆净筠这般做的立场已经很清楚,他们若还不明白,也太不识时务!

    “玉珩!”景王切齿大恨,再也受不住如此折辱,他苦心经营这么久,做了这么多,耗费如此心力物力人力,怎么可能是为了玉珩做嫁衣!

    玉琳腹中怒火烧到了头顶,忍无可忍,再也忍不住拔出腰间佩剑,提剑斩过去,目呲齿裂,“你谋逆犯上,为了自己私利造反,本王定要取下你首级,让父皇知你真面目!”

    玉珩眼见景王一剑而来,抽剑出鞘,毫无畏惧持剑迎上去:“玉琳,你徇私牟利,让容家军放行大越反贼包围狩猎场,让父皇母后身受重伤生死不明!如今更是欺瞒逼迫朝中百官举你为储君,意欲谋逆,待本宫亲手将你绳之以法,以作天下人之表率!”

    “玉珩!你莫要血口喷人!”

    两人本是本是同根生,如今相煎何太急,打的你死我活。

    群臣站在那儿,看着大昭两位皇子你来我往、剑光剑影,全数四散而开,面面相觑。

    刀剑无眼,但如今景王的模样就跟魔障了一样,只怕再说什么也阻止不了罢。

    他们最担心的还是一旁的容岚珂,校场内如今全数是容家军,若是他一声令下,自己等人还不是瓮中鳖,任其取了性命……

    众人正心中担心,就见容将军按着佩剑上前了两步……

    秦相见状,立刻跟着上前,快速张嘴就先下手为强道:“容将军,太子殿下面前,你手持佩剑是要做什么!难道是要造反不成?!”

    容将目光扫过秦相,停在了穆净筠面上:“穆都统,刀剑无眼,在场两位均是皇家贵胄,咱们身为臣子,也该阻止一下……况且,景王说的不假,穆王全凭一张口,无证无据,自封东宫太子,欺瞒众臣,其罪可当斩!”

    “容将军!”谢飞昂一股闷气腾一下从胸口升上来,“下官早已说过,圣旨如今在京中……”

    “闭嘴!”容将厉声道,“本将军说话,哪里轮到你小小七品翰林插嘴的份!”

    谢飞昂恨不得抽出侍卫的剑,捅死了这个倚老卖老的叛贼头领!

    穆净筠看着容岚珂,目光平静:“既然谢翰林说圣旨在京中,容将军回到京中自能知分晓,如今启程在即,容将军何必在此地就咄咄逼人。”

    容将也不打官腔与哈哈了,眯着眼道:“穆都统的意思,你乃站定七皇子一方了?”

    穆净筠肃穆站立:“本都统只为大昭效力,说不得站在哪一方,只是若有人在此徇私枉法,视大昭律法为无物,本都统必定不会轻饶!”

    “你!”容将还想再说,那头,相煎何太急的同根生也已经分出了胜负。

    玉珩经过两辈子的生死大难,每日风雨无阻的练剑让他武艺了得,几招探清楚虚实之后,立刻在两招之内,一剑架在玉琳的脖子处,他见二皇子脸色煞白,全身颤抖,从容发问道:“玉琳,你还有何话要说?”

    玉琳誓死不从:“本王一心为大昭,是你玉珩假传圣旨,上天神明公允,定不会让你诡计得逞……”

    玉珩收了剑,薄唇抿成一条线,转首注视着容岚珂,这眼一抬,目光黑凛凛,就像一根尖针插进了容岚珂的心中,容岚珂心弦一颤,竭力想保持住泰山崩临而不乱的神情,却只觉心中越来越慌乱。

    穆王这种模样,似乎早已胸有成竹,回京便能将他治罪一般!

    “尔等与本宫一道护送皇上回宫!”玉珩最后下一令,在文武百官的注视下,亲手拉了季云流出了主帐之中。

    七皇子这样的气势惊人,实力如渊,让秦相等人信心大增,各个抬首挺胸,雄赳赳气气昂昂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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