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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中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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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凛爷。”猎非在战凛话音刚落的时候便已经拨通了雇佣兵团的直线电话。

    郁梓缩在窗边看着陌生的风景,很少出去的他不认识这条路,从没有走这边来过,黑暗的车里,郁梓双目灼灼,“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窗外的路灯穿过车窗洒在战凛棱角分明带着冷冽气息的脸上,诡谲的脸孔因为嫉妒变得有些可怕,他一字一顿地道:“我带你去看看你最爱的男人到底是怎样一副贱样啊!”

    郁梓警觉地盯着战凛,“你什么意思?”

    战凛冷哼了一声,没再回答,信手点了一支雪茄,浓重的味道蔓延在整辆车里,原本清新的空气都被雪茄味道所替代,郁梓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只能难受地将脑袋埋进双手里。

    脑子一片混乱的时候车子停住了,猎非打开车门,“凛爷,郁少,影院已经到了,请。”

    双脚着地,终于呼吸到新鲜的空气,郁梓抬头,出现在视线里的是一间规模很大的电影院,但门口却没有摆放当红影片的海报,反而站立着一排排一列列穿着统一服装的雇佣兵!

    这种阵势恐怖得令人头皮发麻!

    宽阔的广场上没有一个路人,就像这片区域是禁区一般,广场上的音乐喷泉还在运作着,却与这些严肃强悍的雇佣兵们格格不入。

    所有人的视线都紧紧胶着着战凛的车子,在战凛踏出车门的瞬间,所有的雇佣兵都一致转身敬礼,汇成响亮的声音传进郁梓的耳际:“凛爷!”

    战凛如同站在巅峰之处的王者般轻轻点头,大掌搂过郁梓的细腰,下一秒所有雇佣兵又异口同声地低头喊道:“郁少!”

    黑压压的人头一致地低着,郁梓环绕着四周,到处都是人,黑漆漆的服装,相同的严肃表情,这就是战凛的雇佣兵团!最强悍的后盾!

    平时需要守货物或者执行特殊任务的时候他们会离开雇佣兵团,接受调令,而大部分时间他们会在雇佣兵团里集训,守着偌大的军火基地外部。

    “今天凛爷请弟兄们看电影,犒劳所有人最近训练得出的优异成绩!所有人听我口令,一分钟后有序进入影院!”猎非高举着拳头,一个个字以十足的力道从嘴里发出,带有气息的声音扩散在宽阔的广场上,进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际。

    整个兵团的人有气势地答道:“是!猎哥!”同时快速给战凛与郁梓让开了一条道。

    战凛拥着郁梓进了电影院,两人在最中央的豪华包厢里坐下,很快训练有素的雇佣兵们也在猎非的带领下进了电影院,几乎坐满了整个电影院的座位。

    他们的座位与豪华包厢前后左右有距离五米空隙,所有人的视线都不约而同落在漆黑的大屏幕上。

    到底搞什么鬼?怎么突然到电影院来看什么电影,刚刚战凛在车上说的关于纪哲谦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紧张与不安像重锤敲打在心脏上,郁梓看着光影明灭间战凛轮廓完美的侧脸,不好的预感像恶心的臭虫在滋生,可以。。。逃吗?

    刚往包厢里头缩了一下就被战凛整个人抱了起来,放坐在大腿上,明显比所有人高出了一个头的高度,让郁梓能够轻松地看清全场黑漆漆的人头……

    “战凛,你放开我!我真的没时间看什么电影,我明天还要出庭……”郁梓的生气对于战凛并没有什么用,大掌只是将他的腰部钳制得更紧,冰冷的声音从好看的唇里吐出:“已经开始了。”

    郁梓下意识将脑袋扭了过去,视线落在了宽大的屏幕上,表情从震惊变成呆怔又转变成不敢置信,最后隐约浮起心碎难忍的表情。

    宽大的屏幕上两具光裸的躯体在热烈地纠缠着,长发妖娆的女人郁梓不认识,但覆在女人身上运动的男人郁梓却是再熟悉不过了,相恋六年,即使只是一个背影,都足以让郁梓准确无误地认定那就是纪哲谦。

    淫。靡的运动,清晰的镜头,郁梓的心渐渐往下沉,沉到了最底,浑身僵硬动弹不得,屏幕里的人在进行着最原始的运动,而屏幕外的郁梓却品尝到了心痛的滋味。

    雇佣兵团的人看到这么火爆的电影都倒抽了一口气,没想到一向严肃凛然的凛爷竟然会批准大伙儿来看动作片,反正他们不认识屏幕里的人,就只当是一般的片儿看个过瘾。

    见坐在大腿上的男人没有一点儿反应,战凛探手将他的脸转过来,指着屏幕上的男女主角冷硬地道:“还想他吗?他的怀里可抱着另一个女人呢!”

    战凛残忍地戳穿事实,郁梓低着头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几个来回,默不作声。

    所有的关于等待的话都是假的,不管两年还是十年,都是假的,但也好,本来在这场爱情里就是他先背叛了纪哲谦,如果纪哲谦对他死心再爱上别人的话,他一定会祝福的,一定会。

    郁梓的默不作声给了战凛想象的空间,战凛舒服地斜倚在沙发上,悠闲地道:“小烈马,事实证明他没有我厉害,你跟了我不亏吧?”

    郁梓的脑袋更低,男人粗喘的声音夹杂着女人的娇吟充入耳膜,昭示着他与纪哲谦这段感情的真正结束,曾经对他那么好的男人终于放弃他了,而他只能靠在战凛的怀里。

    泪无声无息地划过脸颊,并非因为强烈的心痛而哭泣,郁梓明白纪哲谦早该对自己放手,明白他们早已不可能,却没想到这场电影会成为他们之间最后的记忆……

    “你在为他而哭?”战凛的目光锐利而深沉,如坚硬的利器能将人戳刺得鲜血淋漓。

    然而战凛的语气却带着沉重的无奈与无力感,满是雪茄气味的唇贴上了郁梓的,不在乎郁梓有没有反应,战凛粗暴地将郁梓压在身下,拧着他的脸冰冷地道:“你看清事实了没有?被他压在身下的是个女人,女人是会要求负责的,说不定你很快就能收到他的请柬了,所以你死心了没有?告诉我!说话!”

    郁梓极其疲倦地闭上双眼,死心,他的心早就死了,还在乎多死几遍吗?

    不满意郁梓一句话也不答,战凛粗鲁地故意弄痛他,想逼他出声,却又一直无法得逞,快被逼疯的**只能留在郁梓的身体里,直到很久以后才发泄出来。

    轻微无力的一声呢喃发出:“你为什么。。。就不能爱我呢?”声音极其虚渺而梦幻,战凛趴在郁梓的肩头,像在问郁梓又像在问自己。

    郁梓空洞的双眼直直盯着影院五光十色变幻万千的天花板,感觉好像回到了过去,两个少年肩并着肩穿过校园大小走廊,偶尔他的左手故意碰到自己的右手,两个人都是一副羞涩的模样,而一转眼。。。他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而他拥抱了别的女人。

    曾经决定相拥一生的誓言呢?都在时光的洪流里消散了吧?

    剧烈摇晃且迷离的世界中,郁梓眼角含泪,朦胧的视线并没有看到屏幕上纪哲谦痛苦的表情,也没有听到纪哲谦抱着女人却一声声喊着“我的郁梓,我的郁梓”的声音,一切都被战凛如猛兽般的喘息声淹没了。

    一场电影几乎看了一夜,看到后面,几乎所有雇佣兵都发现片子里的那个男主角似乎有些不对劲,像是被人下了药一般,而且嘴里还喊着他们郁少的名字,只不过在猎非的示意下,没有一个人敢提起。

    天空渐渐露出了鱼肚白,在战凛的命令下,所有雇佣兵安静地撤出电影院,战凛脱下外套将郁梓的身体裹好,轻柔地将人抱进怀里,回头看了一眼定格的屏幕画面,阴冷的笑容凝在嘴角……

第096章 痛苦的漩涡

    郁梓还是按照开庭时间上了法庭,尽管状态不好,但由于之前已经做了十足的准备,这场官司还是险胜了,提着公文包从法院出来的郁梓脸色很不好,大脑一片空白,回到办公室的时候还差点摔倒,幸好被陆影扶了一把。

    “不舒服就不要工作了,去沙发躺一会儿吧,有人来我喊你。”陆影微笑道。

    郁梓摇头,“陆影,我想回家。”

    “回家?嗯,好,看你状态不好的确不适合继续上班,那就打电话让猎非送你回凛爷的别墅吧。”陆影说着已经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郁梓不想见到战凛,昨晚的过于震惊与难过令郁梓忽略了战凛的所作所为,故意在规模庞大的影院播放这样的电影,又命人让雇佣兵团出动,将纪哲谦跟那个女人所发生的一切呈现在众目睽睽之下,无非是为了羞辱他们的爱情。

    郁梓隐约知道这一切很不妥,战凛竟然能得到这么一段如此清晰的视频,这里面肯定有猫腻,纪哲谦的人品郁梓很相信,他绝对不是能随便跟人发生关系的人,只是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再追究也无法改变既定事实。

    郁梓只感觉自己很累,很累很累,刚好早上战凛也有特别重要的会议要开,所以并没有阻止他出庭,还把他送到了xxx区法院,让人送了资料文案过来,对于战凛惯用的一棒子后给个甜枣的做法郁梓已经厌倦到了极点,无话可说。

    “不要打电话,陆影,我们提早下班吧,然后坐公交车回家……”郁梓的眼睛闭合起来又缓缓睁开,像是困倦到极点的模样,明白郁梓所说的是自己现在住着的屋子,陆影点头,收好了手机。

    锁好办公室的门,两人离开了律师楼。

    安静地等公交车,上车而后又下车,郁梓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只呆呆地看着窗外飞快掠过的景物。

    看着一向清冷骄傲自信的郁梓露出这样一副脆弱且哀伤的面孔,陆影有些心疼。

    没有任何亲人的陆影在心里已经将郁梓当成了亲人,只是这种看着郁梓伤感自己却无法帮上任何忙的想法令人感觉十分无力。

    钥匙戳入锁孔打开了门,陆影轻松地道:“你不舒服就去休息会儿,我去做点东西吃。”

    郁梓淡淡地点了点头,扫了眼屋子,四周的家具几乎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只有多出来的自己感到陌生的东西让他意识到屋子的主人已经不再是自己了。

    柔软的沙发上放着一张看起来格外柔软的毛毯,郁梓将公文包放在桌子上,柔软的沙发诱惑着从身到心都疲倦不已的郁梓,不再犹豫,郁梓像小孩子般蜷缩进沙发里,薄薄的毛毯被拉至胸膛。

    看着厨房里忙碌的娇小背影,一种久违的家庭幸福感蓦然上升到氤氲着雾气的眼眶,曾几何时,忙碌的自己没有时间做饭,回到家的时候经常能看见弟弟在厨房忙碌的背影,从小小的背影一直长大成清秀挺拔的少年背影……

    陆影怕郁梓太饿,便没有做太复杂的菜式,只是简单地下了两碗鸡蛋面,还放了虾仁、青菜和葱,看起来倒不赖。

    两人填饱了肚子后郁梓继续躺在沙发上睡,陆影轻手轻脚地收拾好碗筷放到一边,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报纸。

    手机突然响起,担心吵醒郁梓的陆影一着急就给挂断了,发现是猎非的电话后,忙跑到厨房拨了回去,“猎、猎非,有什么事吗?”

    “你跟郁少为什么没在律师楼?”质问的语气十分冰冷,陆影攥紧了手机,“他、他在我这里,似乎心情有点儿不好。”

    猎非看着比猛兽还暴躁的战凛,头疼地闭上眼睛,喝道:“胡闹!”

    挂了机。。。

    一句“对不起”梗在了喉咙里,干干的,陆影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十分钟后,大门被人粗鲁地一脚踹开,巨大的声响令熟睡中的郁梓皱起了眉。

    陆影手里的报纸也掉在了地上,来人凛冽的气息与恐怖的表情令人头皮发麻,陆影低垂着头,“凛、凛爷。”

    战凛轮廓完美的脸上带着阴戾的煞气,凛起的双眉透露着不爽,瞪着陆影道:“滚开!”

    在沉重的压迫力下,陆影只能远离战凛。

    戾气深重的战凛瞥到了躺在沙发上的郁梓,脆弱的侧脸有些苍白,却依旧无法遮掩他清冷的俊容,似乎因为自己的突然出现而受到打扰,眉毛紧紧纠结着。

    心在真真正正看到郁梓的时候终于落回了胸腔里,战凛松了一口气,这匹小烈马总能轻易让他不理智,当打手机无论如何也不接,去了律师楼也找不到人的时候,战凛简直都快发狂了!

    还以为。。。郁梓因为昨晚的事情想要逃离!要不是猎非提醒他郁梓也许会跟陆影在一起,他差点就要将整个s市翻转过来,而他的小烈马却躺在沙发上睡得正香。

    战凛坐在沙发的边缘上,想伸手打理下郁梓的额发,大掌却被人甩开,郁梓睁开双眼,从沙发跳到地板上,安静地穿好皮鞋。

    瞥到躺在地上的大门,郁梓扭头对陆影道:“门让他们赔偿,我先走了,谢谢你。”甚至没空等陆影回答,郁梓提起公文包快速离开了。

    郁梓不肯坐车,战凛跟了郁梓一路,前面的背影一直没有回头,后面的战凛自然紧追不舍,深邃的目光盯着郁梓偶尔露出的哀伤侧脸,他对你的影响就这么大?

    郁梓不急不缓地走着,天空漂浮着几朵白云,极力忽视掉心痛,郁梓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在最喧闹的繁华都市静静地呼吸着,闭上眼睛想:纪哲谦,没有了我,你会幸福的吧?

    此时的郁梓却丝毫不知纪哲谦陷入了与幸福截然相反的痛苦漩涡中——“葛馨,我真的没办法爱你,那天晚上的事情是一个错误,你值得更好的男人一心一意地爱你,对不起。”

    昏暗的室内,月亮散发的清幽光线温柔地倾泻在大理石地板上,纪哲谦颓废地靠坐在落地窗边,手里拿着手机正跟葛馨通着电话,触手可及的地方摆了好几个空荡荡的易拉罐,满室氤氲着浓重的啤酒味道。

    对受到伤害的葛馨纪哲谦有的只是歉意与悔恨,如果他能警觉心再高一点,也许就不会落入别人设好的陷阱,伤害了青梅竹马的学妹了!

    纪哲谦将又一个空罐子砸到墙壁上,两者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从那头透过来的女音带着些许哽咽,“哲谦,我不在乎那是个错误,结婚吧。”

    “不可能,我们不能一错再错!你值得更好的男人,我爱的也另有其人,你放心,这个世界上一定会有深爱你的男人,能包容。。。这个错误的男人!”纪哲谦强硬地道。

    眼泪从葛馨的脸庞簌簌滑落,委屈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进入纪哲谦的耳际:“哲谦,我爱的是你,而且。。。不知道什么人给我们家寄了影碟,我爸妈已经看了。”

    “什么!”纪哲谦霍然站起身,脑子也猛然清醒过来,果然是一个圈套!

    葛馨的父母纪哲谦也见过,那是一对思想相当保守的父母,如果被他们知道了这件事,结婚一定是无法避免的。

    葛馨的父母就坐在葛馨的对面,严厉的父亲从女儿的话里已经听出了纪哲谦不肯负责任的意思,自己养了二十多年的宝贝女儿就这么被玷污了对他们已经是沉重的打击,如果男方再不肯负责任的话,以后有哪个男人会要失了贞洁的女儿?

    葛馨的父亲气急之下冲过去狠狠甩了葛馨一巴掌,母亲连忙阻止,纪哲谦听着一片混乱的声音,拿起外套便赶去葛馨家。

    折腾了整整一夜,纪哲谦跪在葛馨父母面前忏悔,任由两位家长打骂,既不还手也不还口,只不停地磕头,最后把葛馨的父母也弄得疲倦了,纪哲谦才离开。

    只是刚回到家又要经受疲劳轰炸,纪哲谦的母亲也收到了照片,身为一个女人她十分同情葛馨,毕竟葛馨也算是纪妈妈从小看到大的孩子,但纪哲谦态度很坚定,不管母亲说什么,他就是不肯接受与葛馨结婚。

    “哲谦,难道你现在还想着那个男人?葛馨是个好女人,又喜欢了你这么久,你不能这么负人家!”纪妈妈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纪哲谦感觉脑袋都要爆炸了,“妈!这是个陷阱!我爱郁梓,我就是爱他!除了他我无法跟任何人在一起,如果连你也要逼我,好,我走!”纪哲谦不再多说,疾步进了房间锁上门,快速收拾着自己的衣物。

    “哲谦!开门!你要去哪里!开门!”纪妈妈焦急地拍打着木门,座机电话响了,纪妈妈瞪了紧闭的木门一眼,跑过去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边传来痛哭声,听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后,纪妈妈吓得险些晕倒,手里的电话掉落在地板上,纪妈妈尖叫道:“出事了!出事了!哲谦!葛馨她。。。自杀了!”

    门在下一秒被人打开,纪哲谦套上外套,“人在哪里?”

    “在、在你们医院!哲谦,快去看看,这是人命啊!我们一起去!”纪妈妈擦着眼泪,焦急地穿好鞋子。

    太阳穴传来刺痛感,纪哲谦扶着母亲,“我们这就赶过去,没事的,不要着急……”安慰着母亲,也安慰着自己。

第097章 离开

    葛馨的左手腕上留下了一道狰狞的伤疤,身为外科医生的她自然知道要以什么力度割什么地方才是最致命的,如果不是被葛馨的父亲及时发现的话,就再也救不回了。

    病房的气氛十分沉重,因为出事的也是建民医院的医生,所以院长封锁了消息,就连在医院内部也不能谈论这件事,双方的家长都并排坐着,谁也没有说话。

    葛馨的父亲看着刚做了傻事的女儿,面容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他牵着老伴的手,两人走出了女儿的病房,坐在病房外的长条椅子上深深地叹气。

    纪哲谦的母亲因为歉疚而抬不起头,一直在默默掉泪。

    看着葛馨苍白却姣好的容颜,纪哲谦还是不太敢相信,小时候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妹妹居然会喜欢上自己,总觉得很不可思议。

    “葛馨,我现在又跛脚,手又没法使力,你怎么这么傻,还会喜欢这样的我呢?”纪哲谦长吁了一口气。

    从柜台上取来纸笔,纪哲谦刷刷地在纸上写了几句话,而后将纸片压在了葛馨没有受伤的手背下,纪哲谦跪在母亲身前:“妈,对不起,郁梓早已是我认定的人,即使我答应跟葛馨结婚,我们也不会有一段幸福美满的婚姻的。”

    纪妈妈没有说话,一直用纸巾擦拭着眼泪,纪哲谦又继续道:“您好好照顾自己,短时间内我不会再回来了,葛馨是个坚强的女人,我想,只要他父母不逼迫她,她不会再想不开的。”

    纪哲谦说完后便离开了病房,到葛馨父母面对跪下,沉重地磕了几个头,诚恳地道:“叔叔阿姨,你们怨恨我没有关系,请不要怪罪你们的女儿,他日若我事业有成,葛馨还是没有嫁人的话,我愿意养着她,不过她应该也不需要吧,对不起,我真的不能娶她。”

    葛馨的父母还沉浸在看到女儿垂着手腕往外渗血的情景里,并没有说话,纪哲谦站起身,稳步走向院长室向院长辞了职。

    葛馨醒来后纪哲谦已经离开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葛馨恍惚地想起那一个夜晚,如果他们都没有去天狱,就什么事情也不会发生了吧。

    “他走了。”葛馨眼角还含着泪,看着纪哲谦留下的纸条,葛馨明白了,任何事情也威胁不了纪哲谦,放弃那个男人。

    银白色的飞机在蓝色的天空留下一道明显的痕迹,纪哲谦看着窗外像棉花糖一般的白云,想念着郁梓……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郁梓就这样跟战凛不冷不热地相处着,尤其是最近,经常接连好几天都见不到战凛,猎非也没空去接陆影上班,似乎是军火基地出现了一点问题。

    尽管有行动上的自由,但郁梓依旧不敢掉以轻心,与国际刑警之间并没有特殊的联系方式,郁梓也不敢贸贸然直接去找,他们这么久没有出现会不会是遇到什么问题了?难道跟战凛有关吗?

    郁梓从银行拐出来,边走边想。

    郁梓将最近打赢官司得来的钱汇到了国外,之前的那张卡南羽一直没有机会还给他,郁梓只好又办了一张新的卡,只希望母亲的病能有所好转。

    如果实在联系不到国际刑警的话,只能抽空将所有自己知道的消息用特殊的文字符号整理好,发邮件给陪伴母亲治病的父亲好友,托他转给那边的国际刑警组织了……

    这种生活,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结束?

    战凛最近忙得焦头烂额,原因是之前一直对外隐退的军火大王突然归来,不仅凭借着二十多年的人脉打通了世界军火的几条黄金道路,更是在道上扬言要破坏战凛的军火组织。

    连续几个小基地都受到不同程度的侵袭,战凛知道,这是一场为了那把军火钥匙而起的争端,而钥匙早已被战凛当做普通的饰物送给了郁梓。

    为防止郁梓在外面碰到什么危险,所以在战凛处理事情没空顾及郁梓的时候,猎非一直受命在暗中保护着郁梓,在别墅有林叔看着,战凛放心,只要郁梓一出门,猎非就不会让他脱离自己的视线,每隔半小时猎非会向战凛报告一次郁梓的行踪。

    包括:去了哪里、干了什么、遇见了什么人。

    “凛爷,郁少十分钟前刚从银行出来,把打官司得来的钱大部分都转到国外的一个账户里了,接下来似乎准备回别墅。”猎非通过手机向战凛汇报道。

    战凛想了想,看来在国外治病的那个人真的对郁梓挺重要的,“我知道了,我今晚会回去。”

    “是,凛爷。”回答的时候战凛已经挂了电话。

    战凛迅速将注意力转移到炎冷与姚撒的身上,炎冷理智地分析道:“军火大王鬼陇已经隐退了足足八年了,没想到影响力依旧,今晚我约几个在亚洲军火道上有点影响力的公子哥去桌球俱乐部喝一杯,阿凛,你最好也来。”

    “可恶,没想到我和大哥这么多年的努力竟然还比不过他,他敢得罪我的人,觊觎我的基地,我迟早会把他连根拔起!”战凛将玻璃酒杯重重地放在高级桌子上,双眸迸发的火光足以将任何东西烧得灰飞烟灭。

    姚撒敲击着桌子,“阿凛,你这几天都冷落了郁少了,也把他带出来玩玩吧。”

    “不行!万一那几个公子哥敢……”战凛攥紧拳头,如果有人敢触碰他的“逆鳞”,那下场可就难看了,郁梓留在别墅至少在林叔的看护下是绝对安全的。

    炎冷严肃的脸孔令人望然生畏,“阿凛,郁少的出现正好能试出他们是否有跟我们合作的诚意,如果没有,我们也没必要手软!”

    姚撒的笑倒是没心没肺,“阿凛你如果实在担心,那就把郁少弄丑一些,不那么显眼就行了。”

    战凛站起身,“时间地点你们定好了直接告诉猎非,我先走。”

    开快车回到别墅,路过餐厅的时候看到郁梓在安静地吃着东西,一副出神的模样,清冷的目光并没有看着饭菜。

    大掌从后面触摸到郁梓的脸,筷子噼里啪啦地掉在了地上,有些慌乱的眼睛朝上看了看,是战凛,将近一周没有见过了,又突然出现,让郁梓有些心悸。

    捡起筷子擦干净,郁梓推开战凛,继续吃着饭菜,有时候一语不发的郁梓让战凛捉摸不透,甚至很想用力撕裂这种伪装的外表,但有时候又会觉得不发一言的郁梓那么乖巧,就像温顺无害的宠物一般。

    想到宠物,战凛坚硬的心似乎被硬生生撬开了一条缝,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暖在顺着那条缝入侵着,战凛抬起手抚摸着郁梓柔软的头发,郁梓没有抗拒,简直当战凛是透明的,不予理会。

    等郁梓吃完饭后,战凛拿出一副眼镜递给郁梓,郁梓愣了一下,伸手接过,眼镜架在鼻梁上的感觉久了其实并不好受,只是他为了纪哲谦,曾经天天戴着眼镜,一戴就是好多年。

    战凛又取过一顶看起来有点儿难看的帽子,戴在了郁梓的脑袋上,盖过温驯的额发,而后拉过郁梓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电视。

    “等会儿带你到一个桌球俱乐部玩,不要跟不认识的人说话,还有,不准让人碰你,知道吗?”战凛揽过郁梓的腰,让他将脑袋靠在自己的胸膛里,手指把玩着郁梓胸前的那条项链。

    林叔端着藏獒王吃完晚餐的空盘子路过大厅的时候,无意间扫到战凛把玩的那条项链,林叔整个人都震住了,掌握着战家军火基地命脉的钥匙此刻竟然就戴在一个并非姓战的男人的脖子上!

    如果钥匙落在了别的觊觎军火基地的人手里,那后果真叫不堪设想,凛爷可真信任郁少,甚至比相信他自己更信任,完完全全把郁少当成了自己人。

    林叔摇了摇头,收到了战凛一个警告的眼神,林叔端着盘子默默地离开,没有多言。

    这条项链一旦戴在了人的脖子上,就相当于与那个人结为一体,不管用什么办法都不可能将他们脱离,思及此处林叔放心了些,凛爷做事向来很有分寸,再说郁少也不算外人。

    这么多年在战凛身边来来去去的男人女人林叔见多了,包括之前死去的那位,但算下来,郁梓真的是最特殊的存在,能三番四次让凛爷破例,还待在凛爷身边一年多了,算起来还有两个月就满两年了。

    林叔看着两个男人坐在沙发上和谐的背影,遍布沧桑的脸上展开了笑容。

    依旧是沉默,却也没有拒绝,聪明的郁梓知道战凛带自己出去的每一个机会都很难得,只要有能触碰到关于机密消息的机会,郁梓都不会愚蠢地放过。

    郁梓属于戴上眼镜跟不戴眼镜差别比较大的那类人,战凛凝视着戴着帽子与眼镜的郁梓,如果当初在天狱的门口郁梓的眼镜不是掉在了地上的话,也许他未必会注意到这么一个男人,那样的话,也许他们就会错过。

    “上车。”战凛对郁梓道。

    郁梓钻进了车里,整个人又陷入了熟悉的雪茄味中……

第098章 他该恨战凛的

    战凛跟郁梓在服务员的带领下稳步穿过四壁皆用纯黑色大理石打造的走廊,这间俱乐部里又分成十多个小型俱乐部,每一个小型俱乐部占地约两百多平米,装潢之豪华给人无上的视觉享受。

    服务员在最里面的那间小型俱乐部门前停住,轻轻敲了敲门,获得里面客户的许可后将门推开,伸手示意道:“两位客人请进。”

    进了小型俱乐部后,视线变得宽敞起来,跟外面纯黑色的走廊截然不同。

    小型俱乐部里以金色为主,就连球桌的边缘也镶嵌了金色,看起来既大气又不庸俗,四周的沙发是纯黑色的,沙发前的桌子经吊挂在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反射后,像炫彩的琉璃般夺目,上面放满了各色的酒杯。

    几个年轻人在球桌前相互切磋,姚撒与炎冷慵懒地坐在沙发上喝酒,所有人在战凛进门的那一刻都停住了手头的动作,几个年轻人放下手中的球杆,靠过来跟战凛打招呼,“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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