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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中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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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梓张了张口,“我……”

    眼珠在左右游移着,其实在郁梓的心里早就明白,就算战凛肯放过他,以他现在的样子,也是绝对配不上纪哲谦的,什么十年的等待,只是一个空无的希望与寄托罢了。

    他无法拒绝纪哲谦的柔情,所以才造成现在无法挽回的一切……

    “郁梓,你忘记了我的警告,你忘记了背叛我的下场!我告诉你,从今天起,你要么不爱,要么只能爱我一个人!否则,我就要他死!”战凛恶狠狠地说着。

    郁梓蓦地想起那本鲜血淋漓的相册,恐怖的画面又一幅幅跃了出来,战凛不肯放过纪哲谦,那么他的医生大人还要遭受什么样的折磨?

    郁梓突然苦笑道:“死了我就陪他……”反正是他欠了纪哲谦的不是吗?不能一起活着的话,那能一起死去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感觉到郁梓此刻排山倒海般的绝望,意识到郁梓不是在开玩笑后战凛有那么一刻慌乱,这匹小烈马竟然想陪那个破医生去死?!

    不准!他绝不允许!

    战凛仍然记得在郁梓被人推下楼那一刻的自己,发狂、恐惧,他甚至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没有接住坠落的他会怎样?

    生命中最沉重的痛莫过于失去,失去哥哥的那一年,战凛窝在灵堂中守了一年的夜才走出来;四年前失去那个男人,他虽然装作表面不在乎,却在那个男人忌日的时候疯狂地利用每一具温热的身体去遗忘那些冰冷……

    而郁梓,是他决定最后一次相信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对他呢?为什么就连他想好好宠一个男人,好好过日子也不行呢?

    战凛颤抖着手,抚摸着郁梓的脸庞,轮廓美好的白皙脸庞上带着些碍眼的擦伤痕迹,怀里的这个男人爱着别人,折磨着他的心。

    双手握紧郁梓的腰,像要嵌进骨骼般的疼痛,郁梓忍着没有吭声。

    “我不会让你爱他,我会让你每分每秒,不管做任何事情,都只能记住我一个男人!”修长的手指在郁梓精致的锁骨上游走,如冰冷的蛇般暗藏着危险。

    ……

    整整一夜,郁梓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度过的,每一次的反抗都被更不留余力地征服,身上的男人就像永远不知餍足的猛兽,疯狂地发泄一场场深重的**……

    一些闷哼与隐忍的声音从囚室那边传过来,纪哲谦的痛苦夹杂着战凛的疯狂,就像狂风暴雨般尽数倾注在郁梓的身上。

    什么是最痛?!怕也不过如此……

第081章 从来就没有得到过

    “再给我叫大声一点儿!我让你再爱他!我让你敢爱他!”战凛失控地抓住郁梓的头发,将他整个人反折起来让他看清楚事实。

    “郁梓,我的小烈马,现在是我在你的身体里!是我!”驰骋的速度愈来愈快,战凛却丝毫没有怜惜,勾起郁梓的唇,落下富有侵略性的吻。

    郁梓麻木地承受着,空洞的黑眸里滑落几滴令人心碎的泪,就这样在昏暗的宫殿里无声地流淌着……

    暗黑的囚室里,一连串的恐怖机器还在运转着,纪哲谦已经数不清自己晕过去多少次又被各种疼痛感逼醒。

    身为医生的他知道如果此时自己的意志力消退的话很快就会被这些机器送上黄泉路,不断钻进耳朵的声音令他的心比身上所承受的痛苦更要痛一百倍,只是越痛却越令他清醒,因为他知道……

    郁梓就在距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受着磨难,纪哲谦艰难地向上仰着头,双眼已经被额头流下的血染红,他努力睁着模糊的视线,在囚室的角落边上看到一个小巧的装置,那些暧昧的声音就是通过那个东西流入他的耳朵的。

    从那些断断续续的破碎音节中纪哲谦可以想象得到郁梓现在肯定也不好受,只是郁梓天性倔强,从不肯轻易认输,他也是花了不短的时间才撬开郁梓的心房,得以接触在坚强面具下那个脆弱的他……

    “那个男人都是。。。咳咳,这么对待郁梓的吗?”纪哲谦睁着模糊的眼睛,心里叹着气,看那个男人知道郁梓跟自己的关系后暴跳如雷的样子,大概已经爱上郁梓了吧。

    也是,跟郁梓在一起的六年多里,纪哲谦其实一直都在惶惶不安患得患失,郁梓很特别,如果不是自己自私地将他掩藏起来,想必也无法守住他六年之久。

    郁梓特殊的清冷气质与容貌总是吸引着各种各样的男女像飞蛾扑火般前仆后继,所以,在郁梓的面前纪哲谦向来是没有自信的,他唯一有自信的只是他们之间的爱与信任。

    猎非一直在沉默地看着纪哲谦承受着痛苦,人类承受痛感的极致在哪里也许没有人知道,但在战凛没有下令之前,这个人还得活着,所以每当纪哲谦晕过去后猎非都会暂停下机器,查看下他是否已经熬不下去了。

    “你不打算。。。回答我吗?”纪哲谦苦笑道。

    猎非将机器的声音调大,呡唇道:“不,凛爷对郁少很好。”

    “那为什么……”纪哲谦下意识地看向那个流泻出郁梓痛苦悲鸣的小喇叭。

    猎非神情严肃,一丝不苟地为机器上着油,“因为你,凛爷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欺骗和背叛,在你没有出现以前,郁少一直被凛爷捧在手心里宠着。”

    “因为我……呵呵。”纪哲谦的嘴里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纪哲谦隐约知道郁梓是因为某些原因才接近那个男人的,他知道自己帮不上忙,他可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介意,他可以说服自己默默地等待,可是他无法说服自己放弃。

    郁梓就像一棵树苗,在很久以前就长在了他的心里,从小小的树苗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是他多年的信仰,无法想象如果有一天这棵树被连根拔起他的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

    所以,说他自私也好,傻逼也罢,他是不会轻易放弃对郁梓的感情的。

    只是心依旧一抽一抽地疼,他的郁梓是那么怕痛的一个男人,只要力道稍重一点都会皱眉的男人,不过即使如此,郁梓依旧是坚强的,从不轻易流露出脆弱……

    纪哲谦闭着眼睛,感觉好像回到了过去,他为了给郁梓买最好吃的冰淇淋,在酷暑的天气穿过几条大街排了一个小时的队,最后跑到郁梓面前的时候冰淇淋都融化了,在他尴尬地想将冰淇淋扔进垃圾桶的时候,郁梓却毫不在意地接过吃了起来,甚至嘴角还呡着淡淡的笑意……

    纪哲谦在郁梓的低哑声音里慢慢地感觉到了疲倦,沉沉地睡了过去。

    而被战凛不停变换地方与姿势入侵的郁梓在一片摇摇晃晃的世界中微睁着迷茫的双眼,恍惚地听着耳边如野兽般的低吼。

    听不见纪哲谦痛苦的声音了,是又晕过去了吗?

    郁梓的双眸里氤氲着一层薄薄的水雾,像无力再反抗的破布娃娃般任由战凛折腾。

    也许是被战凛捧在手里宠了好几个月的缘故,已经好久没被这么粗暴地对待了,身体似乎已经被折成了几半,肩膀以下全是麻木不堪的,郁梓迷糊地看着战凛因为用力而蓄积起来的蓬勃肌肉,心里不下一万次地怀疑……

    那天他被风清从露台上推下去后,真的是这双臂膀有力地将他稳稳接住的吗?

    之前战凛对他的宠爱真的好像一场梦,所有人都以为他没心没肺,战凛对他那么好也依旧是一副冷脸,又有谁知道曾经有那么些时刻他也有真正地感动过呢?

    只是现在,那些都不存在了,宠爱,本来就不该是他们之间相处的模式,这样只会他迷失了自我,迷失了心。

    暴风雨来得太快太猛,却也刮醒了郁梓。

    战凛发泄完后郁梓已经晕了过去,明明就是想给予他惩罚让他痛苦,为什么看到他浑身是伤的样子自己也心痛得要死呢?

    战凛将晕过去的郁梓抱了起来,动作十分轻柔,原本阴翳恐怖的脸色也敛了下去。

    赤。裸着身体的战凛充满了力量美,郁梓修长的双腿搭在他有力的胳膊上,随着他的走动而轻轻晃动着,沉静的脸庞偎依在战凛厚实的胸膛里,乖巧地皱着眉毛的模样令人特别心疼。

    战凛抱着郁梓看着浴缸里越升越高的水,心里划过阵阵的痛楚,将开关关了,战凛抱着郁梓坐进了浴缸中,看着郁梓安全无害地蜷缩在自己的怀里,战凛心里很不是滋味。

    “小烈马,我不想伤害你的,但你为何要犯我的大忌,我最后一次相信的人是你,你却让我觉得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可信的人了……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向来强势无比的战凛将下巴枕在郁梓的肩窝上,只有在郁梓安静地沉睡的时候战凛才能展现这样的一面。

    他这样对郁梓,郁梓就是这样回报他的!多么的讽刺啊!

    战凛用力地捶打着自己的心,一次又一次的欺骗,以及不可饶恕的背叛,不能原谅!不能!

    就像自己过去对他的好全变成了一个个笑话,那些他自以为自己获得的温暖全是幻觉,郁梓的心里。。。住着别人,没有他的存在,他在这个世界上,还是孤独的一个人!

    从来就没有得到过……从来就没有……

    将散发着沐浴液清香的郁梓放回换了床单的干净大床上,战凛失魂落魄地离开。

    只随意披着一件浴袍的战凛进了藏獒王的笼子里,将属于藏獒王的晚餐轻放在了它的面前,藏獒王起身叼起一块肉便咀嚼起来。

    战凛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藏獒王吃东西的样子,等将晚餐全部吞吃入腹后,藏獒王乖巧地摇晃着尾巴,用硕大的满是毛发的头颅蹭着战凛的手掌。

    这只藏獒陪伴战凛度过了不少的年月,感情十分好,不管平时训练的时候战凛有多苛刻,但藏獒王从不会记恨在心,相反,倒将战凛对它的好记得清清楚楚。

    看着藏獒王在自己面前耍宝的模样,任谁都难以想象这是世界上最凶悍恐怖的犬类,因为它现在的模样与普通的哈巴狗无异,但战凛为了驯化这只藏獒费了多大的功夫与精力,这只有他自己知道。

    曾经被它咬过被它抓过,跟它一同战斗过,在战凛的心里,藏獒王并不是一头大型犬,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兄弟。

    就连这么本性凶残的犬类都能被他驯服,为什么郁梓就不可以?不,他不信!

    战凛拍了拍藏獒王的脑袋,转身将笼子锁好,踱步来到了不远处的囚室。

    关在囚室里的纪哲谦狼狈不堪,几乎浑身是伤,血将他白色的衬衫也湿透了,额发也被冷汗浸湿,战凛坐在猎非搬过来的椅子上,静静地打量着这个职业是医生的男人。

    脸和身材倒还不错,战凛挑剔地看了良久,似乎在拿纪哲谦将自己进行比较。

    战凛越看眉头皱得越紧,这个医生高没有他高,身材没有他完美,脸没有他有型,也比不上他的财力与权势……

    战凛的视线下落到纪哲谦的双腿处,猛然想起郁梓第一次青涩的模样,战凛摇了摇头,但是为什么这一个什么都比不上自己的男人竟然能令郁梓倾心?而且能到宁愿陪他死的程度?

    “猎非,你说我为什么会输给他?”战凛烦躁地点上雪茄,漆黑的鹰眸浮起不屑。

    猎非高大的身躯踉跄了一下,实在没想到战凛竟然会问这种问题,猎非看了纪哲谦一眼,低头恭敬道:“凛爷,他跟您是没法比的。”

    战凛抚着下巴,“猎非,你奉承的本事是越来越大了。”

    猎非头更低,“凛爷,属下并没有奉承,您是属下见过的男人中最厉害的。”

第082章 别哭

    “那为什么小烈马会爱上他,而排斥我呢?”战凛吐出白色的烟圈,将纠结已久的问题在这个最忠心的下属面前问出口。

    这问题是越来越不好回答了……猎非想了又想,最后道:“也许因为他比您早遇上郁少,他们在一起六年了,是这个人说的。”

    六年,将近两千个日夜,战凛盯着垂着脑袋的纪哲谦,即使自己什么都有,却输给了时间,而这个男人,竟然拥有了郁梓六年多!

    这么一想战凛顿时感觉浑身上下的血液又开始暴躁地四处乱窜起来,只要一想到这个狗屁不是的医生曾经抱过吻过他的小烈马,就浑身不舒服!

    就好像自己千辛万苦挖出来的一件宝贝却是别人用过的,他要的人向来是最好的,这个世界上除了四年前那个男人,也就只有郁梓敢给他脸色看。

    “啊——咳咳。”纪哲谦被大腿上的剧痛逼醒,冷汗簌簌地滴下,朦胧的视线里似乎看到了一个男人坐在距离他不远的头顶上,从上往下看着自己。

    纪哲谦并不知道是谁,他只是能感觉到有这么一道目光,干裂的唇瓣蠕动着,“郁梓……吗?别哭,医生大人好着呢,一点儿事都没……呃!”

    战凛控制着把手,阴鸷着脸道:“谁告诉你郁梓为你而哭?!”

    手上的力度稍大,纪哲谦痛苦万分地向后仰着脖颈。

    战凛很清楚自己嫉妒纪哲谦,之前不管自己如何对郁梓,郁梓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却在今夜,边听着纪哲谦痛苦的声音边被他爱的时候,掉了泪!

    “不哭、就好,不要哭。”纪哲谦扯出一个苍白的微笑,喃喃道。

    这个男人不怕死!

    战凛突然清楚地认识到,或者说纪哲谦不是不怕死,而是不怕为了郁梓而死,对于这样一个不怕死的男人,他能怎么做?!

    蓦地想起郁梓说要陪他去死的话,战凛的心越发不舒服起来,但是他不服输,阴冷的笑浮现在嘴角,战凛悠悠地道:“知道这一整晚刚才他发出的声音是为什么吗?”

    纪哲谦冷哼一声,“你让他痛了。”

    战凛坐回到舒服的椅子上,优雅地将右腿搭在左腿上,“错!因为我在爱他。”

    纪哲谦的双眼猛然睁大,“你!”脑海里似乎联想到了什么不堪的画面,纪哲谦的脸痛苦地扭曲了起来,盯着战凛的脸咬牙切齿地道:“你这个混蛋!”

    “就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在做。爱,一整夜,疯、狂、地、做!”战凛一字一顿地道,看着纪哲谦近似于绝望的脸庞,战凛的心中有一个疯狂的小人在露出报复性的大笑。

    纪哲谦努力睁着眼睛,他看见战凛随意地穿着一件睡袍,领口开得很低,能看到他肩膀上的牙印,颜色很深,明显就是新添上去的,心一下子痛地厉害,但纪哲谦依旧咬牙道:“你只是强迫他的罢了!”

    战凛的脸色越来越沉,强迫,哼!强迫吗?强迫……

    “猎非,给我不留情面地让他知道什么叫痛!”战凛眯着眸子,要不是为了那个倔强的男人,他真想亲手了结了这个狗屁不是的医生!

    “是,凛爷,要留命吗?”猎非恭敬地问道。

    战凛烦躁地掐着自己的太阳穴,“暂时留着。”

    纪哲谦轻笑,“你们就不怕医院察觉到我不在……”

    战凛冰冷地回眸轻笑,“有我在,他们即使知道了也只能装聋作哑。”

    高大的男人踏着稳重的步伐离去,而属于纪哲谦的地狱才刚刚开始……

    黎明时分,白色渐渐为新的一天拉开了序幕。

    战凛穿着名贵的西装斜倚在宽大舒适的沙发上,领口微开,郁梓的反抗也在战凛的身上留下了不少的痕迹,只是这些在别人的眼里也许被称为“爱的痕迹”的东西战凛很明白,这只是郁梓“恨的发泄”。

    拥有完美倒三角比例的男人就这样慵懒地坐着,食指与中指之间夹着一支雪茄,淡淡的白色烟雾笼罩着他紧锁的眉梢。

    强势蛮横的凛爷第一次为一个人烦恼,是真真正正地烦恼,从怀里掏出一个被自己捏扁的盒子,轻轻打开,一枚简单但不乏爱意的戒指印入眼帘。

    致我最爱的郁梓,一生的礼物。

    明明只是很普通的戒指,上面镶嵌的钻石对于战凛来说是那么的平淡无奇,甚至战凛随便动动手指头,就能得到比这大数百倍的钻石。

    可是因为里面包含了一个男人深重的爱意,所以尽管只是一枚小小的戒指,放在手里掂量着却仿佛有千斤重,送戒指,是想相伴一生的意思吗?

    那么郁梓收下了是答应的意思吧?

    双拳攥紧,钻戒的边缘刺得战凛掌心发疼,一生……

    放在水晶茶几上的手机不停地震动着,将战凛的思绪拉了回来,战凛拿过手机,“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人是炎冷,而且背景音很嘈杂,但这种嘈杂跟ktv或者酒吧里的不同,明显就是一个人制造出来的噪音,炎冷被惹烦了,冷声喝道:“姚撒,别闹!”

    冷酷话音落下的那一瞬安静了,可是没过三秒钟,各种噪音又响了起来,姚撒像只黏腻的八爪鱼缠在了炎冷的身上,说什么都不放手,屁股往下一坐就坐在了炎冷的大腿上。

    嘴里还发出模糊不清的音节:“死、面瘫!你为什么。。。从来都不碰男女呢?性、无能?!”姚撒似乎很迷惑,仰着脸靠在炎冷的怀里。

    炎冷整张脸已经乌黑一片,用低低的声音恐吓道:“性、无、能?再闹我就上了你!”

    姚撒似乎没听懂,傻笑了几下,竟然睡了过去。

    炎冷无奈地摇头,单手将姚撒抱起,边走边向战凛解释道:“他喝醉了。”

    战凛听到自己最好的兄弟在闹,心情莫名好了一点,“送上门来的你不吃?不是想了很久了吗?”

    炎冷将姚撒放在了床上,盖好了被子,独自推开房间里的玻璃门,仰望着星空,苦笑道:“以他的性格,今天我能强上一次,永远没兄弟做。”

    战凛将雪茄熄灭在水晶烟灰缸里,认同道:“的确,你还没说什么事。”

    战凛的声音很冷,平时他们之间说话的时候战凛都不会如此冷漠,炎冷料想兴许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但他知道只要战凛不想说,问再多也是废话,便决定将正事告知。

    “你之前说的那个内奸,已经有点眉目了,等他自乱阵脚露出狐狸尾巴后我会好好收拾他的,真没想到竟然是隐藏在我的人里。”炎冷冰凉地冷哼道。

    战凛皱眉,“你手里有更多的机密,但某些泄露出去的情报关乎我的利益,我这边肯定也有内奸,只是隐藏得太好。”

    “我先把人筛选出来,到时候让你逼供,说不定是一伙的。”炎冷回头看了姚撒一眼,原本安静睡觉的人似乎翻了个身,似乎有掉下床的趋势,炎冷长腿一跨,进了屋里。

    战凛“嗯”了一声挂了电话,将手机扔在了一边,心里依旧烦躁不安,将近两天没有合过眼,一直窝在书房里抽着雪茄。

    呆在这个男人的身边,能有种莫名的安宁感,这就是当年为什么会将那个男人从酒吧里带回来的原因,在繁杂的酒吧里,只有那个男人是一道安静的风景。

    战凛站起身来,经过一排排的水晶架,漆黑的双眸一一扫过水晶架上那个男人的一颦一笑,每一个低头轻笑的模样,都清晰地印在战凛的视线中。

    短短一百天的相处,他却真正地在战凛的生命中留下过不可磨灭的印记,战凛有些恍惚地低喃出一个名字:“千御……”

    【注:千御就是郁梓的弟弟的名字,由于郁梓的哥哥的工作原因,所以他们三兄弟的身份背景都是假的,故三兄弟的姓氏也不同。】郁梓没有出现之前,这个名字是战凛将近四年的梦魇,而郁梓出现以后,战凛逐渐遗忘了这个名字,甚至有些记不清千御的脸庞。

    千御给人的感觉是安静的,就像是一幅山水画,淡浓合宜,他高傲却不做作,很少说话,喜欢静静地捧着一本书,一看就是一整天,这种柔软的感觉能慢慢地入侵一个人的心,如果不是发现千御的背叛,战凛觉得自己会陷得更深。

    而郁梓更像是一株妖冶的罂粟,即使在暗夜中也散发着危险的香气,他的气质是清冷迷人的,双瞳总是绽放着比火焰还要热烈的色彩,偶尔流露出来的脆弱却又那么令人心疼,可是跟你对抗时候的强硬态度又会令人恨不得将他掐死!

    明明是两个完全不同性格的男人,但战凛在初见郁梓的时候,在天狱的门前,却在郁梓的身上看到了千御的影子,而后……一发不可收拾地沉迷下去。

    战凛原本分不清孰轻孰重,尽管千御在他的世界里只真实存在了一百天,但战凛却将这个男人记在心里快五年了,可是这种记忆,在渐渐因为郁梓而消退。

    战凛向后倒在了沙发上,心似乎要因为郁梓的感情背叛而痛得不能呼吸,太阳穴也在突突跳动着,不久前郁梓与纪哲谦相拥的画面不断在脑海里出现,就连在这种安静气息浓重的书房里也无法令他静下心。

    “笃笃——”房门被敲响,战凛应了一声,林叔推开门,站在门外道:“凛爷,您快两天没吃东西了,先用餐吧。”

第083章 不留余力地恨你!

    战凛盯着餐盘上的山珍海味,口干干的,没有一点儿想吃的**,摆了摆手,林叔叹了口气,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就退了出去。

    战凛在书房里坐了几个小时,神情恍惚地踏出房门,独身前往射击场,这里是他最好的冷静地方。

    子弹、靶子,枪,仿佛天生就是刻在战凛骨子血液中的东西,不管在何种状态下,战凛都能百发百中,男人的汗水在射击场上挥发着,赤着臂膀的战凛肌肉纠结成充满力度的块状。

    枪声此起彼伏,汗水肆意挥洒的射击场里,高大的男人背影如山地挺立着,没有人能体会他内心的痛苦与煎熬……

    幽深的宫殿,昏黄的吊灯将宫殿里一切的物品都笼罩在一片朦胧的黄色中。

    墨色的柔软大床上,一个拥有一头黑发的男人静静地趴着,被子盖到他的脖子下方,光裸着的脖子上全是深红色的吻痕,与白皙的肌肤相交形成一种特别的美感。

    空气中还漂浮着一些**的味道,久久没有散去,囚室那边依旧传来隐隐约约的机器运作声,笼子里的藏獒王一直长期被关着,不知为什么今天特别暴躁,来回撞着笼子的边缘,偶尔发出恐怖的吼声。

    郁梓带着一身汗醒来,下意识地往额头上一抚,**的,浑身的骨骼像是错位了一般,稍稍动一下就能令人疼得龇牙咧嘴。

    感觉自己暂时不太有可能下床的郁梓睁着布满了血丝的双眼,有些失望,原来还能醒过来,原来还没有离开这个世界。

    很想起身去看看纪哲谦怎么样了,可是浑身实在使不上一丁点的力气,而且,就算他去看了又有什么用?

    以目前的情况看来,即使战凛不要纪哲谦的命,也绝不可能如此轻易放他离开……

    只是这么轻微地一想,郁梓就头疼欲裂。

    大概趴着适应了一两个小时,郁梓才慢慢地爬起来,没有力气穿衣服,只能将就着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地下床,脚沾到地面的时候甚至腿软得踉跄了一下。

    “你想去看他?”一道好听的男音传来,声音冷得让郁梓不禁颤抖了一下,却依旧没有理会,执着地迈着步子一步步地走着。

    战凛攥住那团被子,盯着郁梓苍白的脸颊,冷笑道:“你这副模样还好意思去见旧情人?”战凛眼神如刀地扫射着郁梓裸。露在空气中的脖颈,上面满是自己留下的印记。

    “他死了吗?”郁梓双拳紧握,强装着镇定道。

    郁梓知道纪哲谦曾经学过几年的防身术,也拜过两三个师父,身体体能与各方面还算不错,至少比自己好不少,但也无法肯定纪哲谦能否熬过那些恐怖机器无休止的折磨。

    战凛能够听出郁梓声音里的惧怕与颤抖,却依旧不屑地想要去试探他的底线,“如果我说死了呢?”

    郁梓猛地回过头,露出一个绝世的荒凉之笑,足以比以往任何一个笑容更令人惊艳,却带着深重的绝望。

    郁梓的表情变了,双眸里燃起比火光更绚烂的东西,他咬牙切齿地一字一顿道:“也好,这样我就可以不留余力地恨、你,毁、了、你!”

    战凛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他注视着郁梓,原来如此。。。他可以为了别的男人而恨自己,却从不舍得对自己泄露一丁点的温柔。

    “林叔!林叔!林叔——”战凛没有再对郁梓说一个字,却一声比一声高亢地喊着林叔。

    已经不年轻的林叔倒是出现得很快,“凛爷。”

    “看着他,不准他去看那个破医生!郁梓,我警告你,你要真敢去看他,我立马就杀了他!”战凛暴戾地吼道。

    林叔的额间簌簌落下冷汗,有些犹豫地看了看战凛,又看了郁梓一眼,“这……”

    郁梓没说话,又往回走,如果他去看纪哲谦一眼只会为他增添伤痕,那他宁可不看,再也不看!

    战凛看着郁梓摇摇欲坠的身影,心如刀割般疼痛,在战凛定定注视的时候,郁梓却又转身向着自己走了过来,战凛甚至有些期待,他会说什么?会做什么?

    郁梓如蝴蝶羽翼般的睫毛微微下垂,声音比南极的冰雪还要冷入心扉,“把我的戒指还给我。”

    战凛的心落了下来,真不该对他有所期待,真不该,呵呵……

    “扔了。”战凛冷声说完后便抬脚离开。

    林叔挡着出去的路,郁梓颓然地往回走,边走边扫视着宫殿的周围,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那枚戒指。

    不知道自己还剩下什么的郁梓呆呆地坐在床上,盯着吊挂着的美丽水晶灯静静地出神,手术刀没了,卖身契没了,戒指没了,没有了自由,连带着与纪哲谦的爱情,也不会有了。

    手机一直在嗡嗡响,林叔提醒道:“郁少,你的手机已经响了很久了。”

    郁梓淡淡地瞥了一眼,是陆影的电话,挂断了几次,却还是不停地打过来,翻了一下来电记录,大部分都是陆影打的,还有几个是黎湘打来的。

    将电话接通,郁梓一句话也没有说,陆影焦急得不得了,也不敢问具体的情况,只能反复地问他现在好不好。

    郁梓张了张唇,心力交瘁道:“陆影……”

    “怎么了?”好不容易自己说了不下十句,郁梓终于出声了,陆影一颗心紧张得几乎跳上了嗓子眼。

    郁梓有些迷茫,他的双瞳似乎没有焦点,身体还带着酸楚的疼痛,良久良久才用飘渺的声音道:“我很累。”

    仅仅三个字,却仿佛能够搪塞住陆影所有的关心与疼惜,仿佛有铁锤在闷闷地砸着,陆影小心地道:“我会搞定一切工作上的事情,你累了就睡一觉。”

    郁梓轻轻点头,“好。”

    只是挂了电话后,又靠在床边上,似乎睡不着般,眉头紧锁着,用被子紧紧盖住了自己。

    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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