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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亿娶来的新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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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书,咱们到花园里走走吧,让你窝在我这房间里怪闷的。我也想活动活动了。”
林书扶起曾淑芬,老人却不要她的扶持,转头对陈一鸣说:“我和林书去走走,你就别跟了。”
“姨妈,让我跟嘛,我给你们泡一壶茶。”陈一鸣说。
“放心,我不会和林书说你的坏话的。”曾淑芬乐呵呵地说。
陈一鸣被说中心事无奈地说:“好吧,不过你们别散步太久,我给你们弄午餐。”要说有什么不好的坏话怕被林书知道,那倒不是,只是陈一鸣对自己给林书的印象和感觉很在意而已,他不想让林书觉得他有哪里不好。
现在离做午餐的时间还很早,一时无事可做,因为结婚他给自己放了几天假,还是回书房连网处理一下公事好了。
林书和曾淑芬慢慢地走在花园小道上,花园里假山泉水相互影衬,植物扶疏,荷兰菊,月季花,四季海棠也在互不相让地盛开着,给初冬气候增添了许多光彩。
曾淑芬说:“林书,可能一鸣没和你说过他父母亲的事吧?那孩子伤心的事总是放在自己的心里,总替别人着想,不愿给别人增添忧伤。”
的确,短短的数天来,陈一鸣可以说是体贴入微,凡事都迁就她。本来他安排了蜜月旅行也给她安排了实习工作,可这些安排都被她拒绝了。他也不勉强她。他总是试图了解自己的喜好,让自己做个快乐的新娘,可是他的这些努力都被她冷淡的回应浇灭了。有时看到他那有些失望的表情她也禁不住心生不忍,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她也曾试着给他一些回应,可每当想这么做的时候,他们结婚的理由就无情地摧毁了她即将要对他展现的柔情。
曾淑芬看着林书沉静的脸,又继续说:“我就知道,一鸣是不会把这些事情告诉别人的。其实,一鸣十岁的时候,他的父母亲就车祸去世了。那时的一鸣开朗活泼,谁曾想到会有这么一个意外呢。”曾淑芬说着伤感起来。
“我当时听到这个消息也很震惊,根本无法接受我那妹妹这么早就离开人世。可恶的是,这时一鸣的堂叔根本就没想过要安慰一下那个受到创伤的少年,他们只顾着争夺一鸣的监护权,企图夺走一鸣父母遗留下来的食品公司。当时,我的公司已经在国内颇有影响力,自然不会看着我的小外甥被人欺负,所以,我就拿着一千万的支票逼迫他的两位堂叔放弃一鸣的监护权。其实,那时我妹他们那公司还不到一千万的资产。林书啊,昨天二叔之所以对你说那样的话,不过是对我不服气而已,你别介意。”
“姨妈,我没往心里去。”林书没想到陈一鸣的成长也如此坎坷,这种成长经历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会了解的。想到那个坏坏地笑着调侃自己的他,林书怎么也无法把他和姨妈所说的他重叠起来。那个笑脸的背后其实也隐藏着忧伤吧?差不多一样的成长经历使林书对陈一鸣又多了一份新的认识,他的心应该和她的心一样,也曾感到痛苦吧。
“哦,我带你到东面看看,那里正在施工呢。”曾淑芬想起了什么对林书说。
两人来到东面那片新开垦出来的小土坡,工人正在一枝一枝地植着桔梗花幼苗。
曾淑芬说:“一鸣听说你喜欢桔梗花,就命人把这草坪开垦出来种上桔梗,布局都是他亲自设计的。”
林书内心悸动起来,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花这么多心思呢?他应该把她当作拜金女来看待才是的。
曾淑芬呵呵一笑,说:“感动了吧?一鸣对曼清从来都没这么用心过呢。”
林书一阵错愕,刚刚感动的情思又被这个突然出现的女性名字所掀过去了。她是一鸣的恋人吗?如果是,陈一鸣为什么不和她结婚呢?林书心里有不可察觉的酸意。在短短数日的接触中,她从来没想过陈一鸣的身边会有其他女性。从来没有!
曾淑芬精明的眼睛没错过林书脸上突然的失落,她笑着说:“曼清是我的侄孙女,和一鸣相差了三岁,可就是这三岁曼清也得喊一鸣一声叔叔呢。我没有生育过子女,曼清读大学的时候才到粤城来受我的照顾,现在她到伦敦进修去了,算算时间也快毕业了。”
林书勉强笑了笑,说:“原来一鸣还有这么大的侄女啊,比我还大上四岁呢。”林书心里并没有因为曾淑芬的解释而有所轻松,毕竟他们是没有血缘关系的。说不清什么原因,她对这个听起来有些浪漫的名字感到心情复杂。
第13章 咖喱牛排
送姨妈回房间休息,林书走出房间,听到厨房有叮当的响声,就走了过去。
陈一鸣正围着围裙腌制牛排。看着一个大男人围着围裙的样子,林书觉得有点滑稽。她走了进去,说:“你真的会煮吗?”
“等你吃过了就知道了,我在美国待过几年。”在外面生活他完全是自食其力,煮个午餐不过是小事一桩。如果他有闲暇在家,他都会亲自给姨妈和自己下厨的。姨妈已经年老,他所做的这些都是不够的。
做牛排林书不会,不过她有兴趣留下来观看。
陈一鸣见她站在一边看自己动手,问她:“你要不要来试试?”
“我不会做西餐,不过我喜欢看你怎么做。”刚刚听了曾淑芬的一席话,让林书对陈一鸣多了一份亲近的情意。尤其是看他亲自为亲人下厨的情景,而这种情景林书是异常熟悉的,她自己也有切身的体会。仿佛找到了陈一鸣内心的入口一般,此时的林书已开始放下心理武装,浑然不知地走了进去一窥究竟。
“你来切洋葱,还有土豆和胡萝卜。”陈一鸣很不客气地给林书分配任务,而这种不客气是多么的自然,就像两个恩爱的夫妻各自分担家务一样。
林书笑了笑,说:“好。”可是当她看着那两个大洋葱时她皱眉头了。每次切洋葱她都要被洋葱呛得泪流满面,所以,她们家是很少吃洋葱的。
陈一鸣看她为难的样子,心想,她该不会连饭都不会煮吧?虽然他不会要求林书要有精湛的厨艺,但他喜欢能进厨房的女人。女性在厨房发挥所长的情景他认为是最美的。小时候母亲在厨房为他做早餐的情景仍深刻地印在他的记忆里,那张站在洗理台前烹饪的美丽侧脸是他永生难以忘记的。
林书还是拿起了菜刀,切了起来,她的刀法很熟练。
陈一鸣停下来温柔地看着她,这情景多么熟悉。
林书被洋葱呛得流起眼泪来,陈一鸣回过神来,夺下她手上的菜刀,把她拉过一边,很怜惜地用自己的衣袖为她擦眼泪。他取笑她说:“洋葱不是这样切的,小笨蛋。”
林书眨着眼睛,等待刺激过去。被他取笑反而让她的心情轻松快乐起来,之前两人生硬紧张的接触让她的神经绷得脆弱。她嘟起嘴巴说:“不然你来切啊!就爱欺负人!”知道不好切就应该自己动手嘛。很快林书又笑开了,她觉得自己的话有点无理。
陈一鸣看着她那仍泛着泪光的剪水秋瞳,随着她的眨眼睛动作让他一时迷失了自己,好半天他才说:“那我被你欺负回来吧,就怕你不来欺负。看着哦,洋葱应该放在冷水里泡着切,这样才不会伤到眼睛。你的生活常识都学到哪里去?”
“学到陈一鸣那里去了。”林书笑着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
陈一鸣被逗笑了,说:“哪有这样的事,你自己没常识赖我头上了。”说来说去还是自己的不是,不过他很享受这种甜蜜的欺负。
林书决定耍赖到底,她毫不脸红地说:“就是有。”
两人仍然絮絮叨叨地争论着,过了二十分钟,三份咖喱牛排就煎好了。林书协助陈一鸣从平底锅里盛出牛排,淋上酱料,香气扑鼻,林书眼馋得吞了吞口水。
陈一鸣朝她宠爱地笑了笑,说:“别人说收服男人就要收服他的胃,我看这应该倒过来用在你的身上。莫怪人家说小女子难养了。”陈一鸣瞄了一眼她那偏瘦的身材,心里想,应该下点功夫把她养胖一点,这样他才更有安全感,不然还真怕哪天风一吹就把她吹走了。
“我哪里难养了?我自己都能养活自己。”
“好,你不难养。走吧,咱们去请姨妈出来品尝。”陈一鸣也不和她争辩,反正林书的一切他都会去关心的,就算她要求他为她下厨他也愿意。
坐在那张长方形的餐桌上,林书望着碟中美食,突然想起母亲来。母女两人共进晚餐是她们一天当中最快乐的时光。不知母亲一个人过得怎么样?在那公寓住得还习惯吗?现在吃饭了吗?
陈一鸣没有忽略她那瞬间的落寞,若有所思地皱了一下剑眉。
曾淑芬笑着说:“一鸣,我很久没吃过你煎的牛排了,今天是托林书的福了。”
陈一鸣说:“姨妈,前一阵子我比较忙,趁这几天有空我和林书多陪陪你。”
其实曾淑芬又怎么会不知道陈一鸣的担子重呢,管理一个庞大的企业不是那么容易的。一鸣还尚年轻,如果不付出全部的精力他是不会得到股东们的大力支持的。对公司的状况曾淑芬还是有所了解的,陈一鸣会把一些重大的决策性公事向她汇报。
曾淑芬听陈一鸣如此说,甚觉宽慰,她又说:“你们有这心就行了。一鸣,这几天既然有空,就带林书去走走,看她有什么需要的。刚到一个新环境,我想她肯定有很多不习惯的,你要多关心关心她。”
陈一鸣看着林书,说:“姨妈,我知道。”
林书被曾淑芬这份体贴关怀感动着,说:“姨妈,您对我太好了。”
曾淑芬向她笑着说:“傻丫头,一家人应该这样互相关怀的。其实我也不要求你什么,只希望你在这个家里过得快乐。”
“姨妈!”林书很感动,因为曾淑芬不求回报的关怀。她何曾想过在被林中算计出卖之后竟又得到如此暖人心的关怀呢!
陈一鸣说:“总之,以后都会是我们幸福快乐的日子。姨妈,我们会做得很好的。现在,我们快吃牛排吧,凉掉就不好吃了。”
“好,我们快吃吧。”
他们吃得很愉快,林书很感动,因此更加想念李月了。她想,要是母亲也能有一个如此温暖幸福的晚年,那她就无憾了!
曾淑芬已经午休,林书从她的房间出来,在陈一鸣对面的沙发上坐下。那抹生疏之感又自动自觉地回来了,她从来不懂得和陌生人独处,于是沉默着。
陈一鸣看着坐在他对面的林书,心想:她还在排斥自己吗?如果是,那只有他走过去了。
在她的旁边坐下,他说:“林书,你真的不想去蜜月旅行吗?”
林书感觉到他说话时拂过她脸庞的气息,他坐得离自己太近了,让她不免有些心跳加速,但她没有坐开去。
“以后再说吧。”要是我爱你,天涯海角都可以和你一起去。林书的脸微微泛红,为她自己突然蹦出来的想法感到吃惊。
陈一鸣听她的语气冷淡,就不再建议。他又问:“你吃午餐的时候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林书的语气淡淡的。
“别骗我,你肯定在想什么,说出来吧,我为你做。”
林书犹豫了好久,才慢慢地说:“我想去看看我妈。”
陈一鸣马上搭上林书的肩膀,把她拉了起来往屋外走。
“哎,去哪?”
“不是说想去看妈妈吗?这就带你去。”
林书眨着眼睛,没想到她的要求这么快就兑现。
陈一鸣望了她一眼,说:“不相信吗?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的。”
林书有点高兴,就说:“杀人放火你也干吗?”
陈一鸣灿烂一笑,说:“如果是你让我干的话,我或许会干的。”
“说玩笑话呢,你也当真。我们快走吧!”
李月打开门见到女儿惊喜得不得了。她不太相信地看着两人说:“怎么回事?这么快就回门了?”
陈一鸣说:“林书想家了,就带她过来了。”
他们走进新公寓。这间公寓有三个房间,除了主人房还有一间客房和书房。客厅很宽敞,现代家具电器全部齐全,色调是温暖的浅黄色。这些都是陈一鸣自己设计安排的。结婚前的那几天,他每天都忙到很晚,他把设计图做好之后才让人通宵加班赶出来的。
陈一鸣到厨房去泡茶,母女两人好象很久没有见面似的,林书问个没完没了,诸如“饭都吃了什么?”,“住得习不习惯?”,“一个人寂不寂寞?”。
“妈,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啊?”母亲把工作辞了,如果整天无所事事地待在家里她肯定受不了。
“我也在琢磨,之前我在塑料花厂上流水线,就曾想过以后老了自己开一间鲜花店。现在闲下来了,要找别的工作也不容易,要是有好的店面我打算把想法兑现。”
“妈,要是你开了店,我天天去帮你的忙。”
陈一鸣端着茶壶茶杯出来,笑着说:“我也去帮忙。”
母女俩笑了,她们不认为他有那个时间。
陈一鸣又说:“开店的事就交给我吧,我肯定会帮妈找一间好的店面的。哦,以后公司会场的鲜花布置都可以让我们自己做了,我还可以介绍我的客户来光顾。”
林书和李月略感为难,虽然靠陈一鸣的关系是一条捷径,但是她们觉得心里不太舒坦。林书见母亲面露犹豫之色,不想她打消开店的主意,就说:“妈,就听一鸣的吧,生意场上都需要那点衣带关系,你不用太介意了。”
开店的事就这样说定了。
林书又说:“妈,你东西收拾好了吗?”
李月说:“差不多了。”其实她没什么心思去收拾,住在这里她没有归属感,而且林书不在她的身边了,她也提不起精神。
“肯定没收拾是吧。幸好我来了。”林书站起来,走向卧室,卧室布置得很舒适,而母亲的行李果然还原封不动地摆着。
李月笑了笑说:“林书很唠叨吧。其实很多时候是她在照顾我。”
陈一鸣也笑着说:“确实有点。”
“妈,林书为什么对她父亲有这么大的意见啊?”陈一鸣问得小心。
“那都是因为我和她父亲闹离婚的事。”李月简单地把往事说了一遍。
“原来这样啊。难怪了。”陈一鸣轻声说。遭人抛弃是一件痛彻心扉的事。陈一鸣完全理解了李月和林书。
“林书,你毕业以后想找什么样的工作?”两人并肩走在回来的路上。天色已黑,林书待到晚上仍舍不得回来,还是李月把她赶出来的。
林书淡淡地说:“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外贸方面的工作吧,我学的是英语。”
“那来我的公司怎么样?做我的翻译。”
林书笑了笑,说:“那我不是一直受你掌控了?不要,我自己找。”
“你为什么不理解为是受我的保护呢?做我的翻译你可以享受很优厚的待遇哦!”陈一鸣走在前面插着裤袋倒着走,认真地看着林书的表情。
“我怕你居心不良!”林书很怀疑地看着他,他插着裤袋倒着走的样子很潇洒。加快脚步她越过他走在他前面,害怕自己又在他的温柔笑容里沉迷。
“嘿,你是我老婆,对你居心不良怎么了?”陈一鸣在后面笑。
林书越走越快。陈一鸣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笑着说:“喂,我们昨天已经结婚了。你到底承不承认是我的老婆啊?”
“不理你!”
陈一鸣追上来搭上她的肩膀说:“一起走,别甩掉我啊。”
“走就走,别搭着我。”林书拨开他的手。
陈一鸣笑了笑,走在她旁边。
第14章 桔梗花语
天还没全亮,林书就醒来了。她向来有早起的习惯。腰间压着她的手臂让昨夜的记忆又清晰地浮现于她的脑海。尽管她对新婚初夜感到紧张害怕,但陈一鸣就是有办法让她软化,让她卸下心防,让她在必须经历的疼痛中感受到了他的极尽温柔。她偏头望着他的脸,他睡得很放松,不似他睁眼时的成熟严肃。对睡醒看到的这张脸,她是不讨厌的,这样的睡脸看起来挺舒服的。
为了不再让自己遐想下去,她小心拿开压着她的手,轻轻下床,披上睡袍走向浴室。
打开温水,她让自己的身体在蓬头下淋浴。睁眼看着镜子中水雾下的自己,她慢慢抱住自己,在水雾缭绕之下,她的眼神仍然是清澈的。她不为昨晚的经历感到后悔,告别了少女林书,向新的人生跨出了第一步,她就有勇气走下一步。她选择的路她是不会回头的。
陈一鸣醒来的时候,冬阳已经出来了。摸着另一边已经没有体温的床,他急忙起床,套上衣服,他的心有些慌。拉开窗帘,他看向花园,期盼林书到花园里去了。
扫了几眼,在那片刚种的桔梗花里,他看见了那个让他心慌的人影。林书穿着白色的毛衣分外显眼。她正帮忙工人给新苗浇水。他笑了笑,转身到浴室洗漱。清晨的感觉真美好!
“林书!”爽朗的声音响起,陈一鸣穿着灰色毛衣走了过来。
林书拿浇水壶的手抖了一下,望向他,一会儿他就走到了她的面前。
“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陈一鸣的眼神很温柔。
“哦,我,我习惯早起。”她转身又去浇水,不看他,脸色绯红。
“不是有自动喷洒系统吗?你不知道吗?”
“我看有些角落的地方没有喷洒到,反正闲着就浇一下了。”
“你为什么喜欢桔梗呢?一般人都喜欢百合和玫瑰。”
“小时候看我妈喜欢,我也觉得好看就喜欢了。”那时,林中高兴的时候会给李月捎上一束桔梗花,林中会从其中抽出一支送给小小的她。十岁的时候,她从一本小说里得知桔梗花的花语是永恒之爱和无望之爱。只是那时天真的她,只记住了永恒之爱而忽略了无望之爱的含义。一种鲜花怎么会有两种花语呢?它居然能把两种截然相反的意思串在一起。林书想不明白个中缘由,但是,她喜欢上了就是喜欢上了,绝不会改变。
“我听说这花要到六月的时候才会开,夏天盛开的花,应该很特别吧?”陈一鸣没见过桔梗花,心里有一些期待。
“是挺特别的。”
陈一鸣看了一眼她的浇水壶,又说:“你还要浇下去吗?陪我吃早餐吧?”
“哦,好吧。”林书微低着头,视线刚好落在他的胸膛上,她不自然地侧过身。
陈一鸣拿下浇水壶牵上她,说:“那走吧。”
这晚,陈一鸣有生意应酬,林书打了盆温水给曾淑芬泡脚。老人的血管有点闭塞,脚是每晚都必须泡的。
平时这些都是小红的工作,陈一鸣在家的话他必定会亲自给姨妈泡脚。有一晚,林书找他不着,发现他在给姨妈泡脚,她被感动得心情异常复杂,也许她对母亲都没能做得到这个份上,陈一鸣他凭什么能做到如此这般?林书走过来,声音有些哽咽地说:“一鸣,我也来帮忙吧。”
曾淑芬略显疲劳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林书,好了吧。”
林书回神,发现水已变凉,就给老人擦干脚。她笑着说:“姨妈,你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过来和你去花园散步。”
“哎,我都老骨头了,走不动了。”林书来了之后天天早上拉着她去花园散步,说呼吸新鲜空气对身体有好处。虽然她走得艰难,不过为了林书的一片心意她也愿意去走走。
“姨妈,李医生说你最近身体好很多了,你要是再坚持坚持说不定哪天你又能回公司去上班了。”林书很乐观,曾淑芬一天天的好起来使她对世界都充满了希望。
“哎,姨妈说不过你。不过,一鸣有时太忙了,怕是冷落你了。你多体谅体谅他。”姨妈倦意难忍,迷迷糊糊地跌入了梦乡。
林书来到书房,坐在藤椅上看那本《边城》。这本书并不厚,可她看了好些天都还没看完。每次看到书里面那理想的幸福世界,她就要陷入无边的沉思,理想与现实的拉锯在她的内心交战起来,每次交战的结果就是她心头升起来的忧伤。
楼下传来细微的汽车熄火声,那是陈一鸣回来了。林书合上书,幸福珍贵的是享受的过程,这本书她不急着看完。
陈一鸣从银色bmw走出来,看见书房亮着灯光,他扯开了领带,注视了一会儿才走进屋子。他先去看了一下睡着的姨妈,然后才轻声上楼,直直往书房走去。毫无意外,林书还是那个坐姿坐着对他微笑。
走过去,他把她抱起来一起坐进藤椅中,贪婪的吸着她沐浴过后的体香。在十多天的相处里,林书早已习惯他的亲昵,她把头靠进他怀中。
“我累了。”陈一鸣的声音很沉。
“那赶紧洗澡休息吧。”她要站起来,陈一鸣却把她抱得更紧。
“再等一会,先让我抱着你休息一会。”最近他忙着筹备毅丰广场开设大型现代化超市商场的计划,这个计划投资了近十亿人民币,现在正是装修进货的阶段,有很多关键细节要跟踪,还要赶工在元旦前开张营业。
一会儿,他的手机响起来了,林书站了起来,他却不忙着接。
“怎么不接啊?”
手机铃声停止了,马上又响起来了。陈一鸣不得已接起了电话。
“喂。”
“陈董,我是工程部的刘幸阳。消防设备安装设计图与国家消防标准有出入,我找过设计师了,他说要向你汇报一下,怎么处理。”
“按国家标准做吧。”陈一鸣利落地合上手机。林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书房了。
陈一鸣回到房间,听见浴室有细微的水声,他知道林书在给他放洗澡水。他安心地往床上一躺,等着林书过来叫他。
睡着了吗?林书看着闭着眼睛的陈一鸣,拍了拍他的脸,说:“睡着了吗?洗完了再睡吧!”
盯了他好一会儿,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睡着了。他回来都已经十一点多了,想必工作很辛苦吧!没有谁可以替他分忧的吗?林书叹了一口气。
第15章
林书一早醒来,陈一鸣已经不在床上了。最近他真的是忙翻了。但她没有忽略掉他留下来的便条。
“林书,很抱歉,今天早上不能送你去上班了,中午我会帮你叫午餐的,还是咖喱牛排吗?”
林书笑了笑,每次他都说送咖喱牛排,但每次送来的午餐都不是咖喱牛排,天天一个菜色。一大早看到这个咖喱牛排的留言让人感觉很温馨,她总不由自主地想到那天在厨房时的情景。她匆忙走进浴室,准备下楼吃早餐,然后陪姨妈到花园散步,接着才让杨叔送她去工厂上班。现在她每天的生活都是如此度过的,除了星期天。
星期天,陈一鸣回公司加班去了。林书陪着曾淑芬在花园的露天咖啡座上喝着功夫茶。林书正在她的指点下绣一幅十字绣。这是一幅桔梗花图案的十字绣,足有家里那张餐桌的面积那么大。曾淑芬知道林书喜欢桔梗,就差人去买了回来。绣好以后她们想拿它来当餐桌的装饰布。
这时管家萧伯走过来说:“老夫人,晓柔小姐来了,是请她到这里来,还是让她在客厅等呢?”萧伯是一位年近六十岁的独身老头,十年前经中介介绍到陈家来。他削着极短的头发,发色仍然是黑色的,身材不胖不瘦,一副老实的样子,但他干起事情来是绝对麻利的。所以曾淑芬才雇佣他这么久。
“哦,快让她到这里来吧。我也很久没见晓柔那丫头了。”曾淑芬和陈晓柔虽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是晓柔是她唯一另眼相看的陈家亲戚。曾淑芬对她的疼爱不少于对曼清的疼爱。
林书也很期待见到陈晓柔。结婚那天,她送给他们的结婚礼物是一对新郎新娘的瓷娃娃。她猜想,晓柔一定是个十分可爱的女孩子。
过了几分钟,只见花道间走来一位披着长直发的少女。少女的脸圆圆的,肤色很白,身材不是很高。林书身高一米六三,所以她猜想晓柔大概只有一米五五左右。
很快,陈晓柔就站到了她们两人的眼前。她亲热地喊了声:“姨妈。”她的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脸上露出两个小酒窝,随着她说话的动作一闪一闪的。
林书看着她的样子感到很亲切,和她想象中的晓柔完全一样,温婉,善良,可爱。
曾淑芬呵呵一笑,说:“晓柔,姨妈可想你了。快坐。这位是你的嫂子,林书。那天你一鸣哥结婚你没来,现在你们认识认识。”
陈晓柔甜甜一笑,赞美道:“嫂子真漂亮,比报纸上的照片更好看。”
“呵呵,你也很可爱,我很喜欢你。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看起来陈晓柔比自己小上两三岁,所以林书摸了摸她的头发。
可是小妮子有些不高兴了,说:“和一鸣哥一样,把我当小孩。不过,嫂子,我喜欢你。因为,你摸我头发的时候和一鸣哥一样充满了疼爱。”她又天真无邪地展现她那可爱笑容了。
林书被她先抑后扬的语气吓了一跳,以为要惹她不高兴了,没想到,她这么皮!林书灿烂地笑了,自小她就一个人长大,没有兄弟姐妹,她真的很喜欢陈晓柔。她笑着说:“晓柔,有空就多来家里陪姨妈,陪陪我。”这别墅太大了,但是,能说话的人却不多。
曾淑芬很高兴她们相处得这么好,她说:“晓柔,看吧,现在不是我一个人说你了,有时间就多来家里玩玩。”
陈晓柔有些不高兴地说:“我也想呢,现在有嫂子了,我就更想在这住下不回家了。可是,我妈她非要逼着我出国。我真怕出去。”她才高三,英语都说不好,刘淑就要让她到美国去留学。她好舍不得啊。有时候她真的不想回家,回到家里,老听到母亲念叨父亲的不是。她觉得烦。
曾淑芬爱怜地对她说:“你妈也是为了你好。再说,你一鸣哥也是高中毕业之后就出去了。你要有信心,相信自己一定能行。”
陈晓柔仍然不高兴地说:“一鸣哥不是一般人,他可以提前完成中学课程,可我是女孩子,无依无靠的,在外面多可怜啊。”她喝了一小口茶,又说:“姨妈,要不你和我妈说说,让她不要送我出国好不好?”
曾淑芬感到为难,于情于理她都不应该插手别人的家事,而且刘淑这人爱面子,喜欢自把自为,恐怕不是谁都可以说得动的。何况她对自己颇有成见。哎,这事真不好办。
陈晓柔见姨妈不帮她出主意,又转向林书,恳求说:“嫂子,你和一鸣哥说说吧,他肯定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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