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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繁木暖-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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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果核随手丢给激动不已的野猪崽,光速被卷入嘴巴里,并且继续激动的求告。
也难为这两个崽子了,脖子上拴着树藤,还每日里只能吃家猪的伙食,猪草,拌些剩饭泔水,现在好不容易见到水果了,能不额外激动吗?
感谢云枫树的香囊,下午还有一更。
第五十一章 游击队
冯大壮在一旁流口水,可真不是馋的,看着那苹果就觉得酸到了牙根儿。
一口气儿啃完了两个酸苹果,阿花胃口大开,把被自己糟蹋到一边儿的早餐午餐剩余品全部吞食干净,捋着肚皮转悠了一圈儿。
身后的“大跟班”屁颠屁颠的,终于问出口:“还想吐不?”
阿花摆手,又抓了个苹果慢悠悠的啃起来。
其实她在琢磨一桩可持续发展计划。
野苹果虽然酸的厉害,但是肚子里的孩子欢迎,小野猪也垂涎三尺,那必须想办法保存起来。
清点一下兄妹二人背上山来的瓶瓶罐罐,阿花有了主意。
“哥,咱们下山一趟吧,我需要采办些东西。”
“不行!”冯大壮马上严词拒绝:“你才还吐呢,要买什么,我下山,你在家等着,反正有熊瞎子住在这儿,安全的很!”
何况大姐你还穿衣打扮跟小姑娘混着,再冷不丁干呕上几声,怎么解释?
阿花晃一晃手中的“免吐神器”,笑嘻嘻不当回事儿,而且,她想起来自己还配备了新的“身份证”,并不需要害怕没办法解释。
“哥,你瞧瞧……”。
冯大壮也是认几个字的,见到空白的户引,再看妹子的眼神儿都变了。
“这是从哪儿来的?你怎么有办法?”
“嘿嘿——哥你甭管这些了,反正不是假的,能用。”
可你家死鬼男人的名儿叫啥?空白的拿出去唬弄鬼么?
兄妹二人头抵着头给死鬼起名儿,“也姓冯?不行,一听就觉得这孩子有猫腻。”
“姓马?大舅母娘家就姓这个,都说跟咱家般配……”。
“不可以,我不喜欢,我宁可孩子姓木叫木头!”
“……”。
讨论的结果,某女人以穷凶极恶的嘴脸,落定了肚子里那个娃儿的姓氏,同时落定死鬼男人的名姓。
接下来就更不好意思了,某女人捻了杆便宜大减价的毛笔,饱蘸了臭烘烘的黑墨,对没眼色直盯着户引的大哥解释了一句:“木头的木嘛,显得假,干脆换成‘穆’字得了……”。
当然,死鬼的名儿,也干脆就用“柯”好了啦……
似乎——好像——有点——不对劲儿,冯大壮挠着后脑勺儿,没转过弯儿来。
对于某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动物,这样单纯的活着就挺好。
“趁着天儿亮,我再陪你去收一趟野苹果,顺便,把小野猪带上,直接拴那儿去吃地上的烂苹果。”
阿花收了户引,也打断了冯大壮继续单纯转弯的思路。
还有一个重量级队友要带着!
“喂——大兄弟,别睡啦,玩去啦——”。
于是,探山游击队出发了。
高山,真的是一种神奇的地貌,上下左右,会因为高度的关系,阴阳的分别,凹凸的地势,而衍生出不同品种的植物,而且也不怎么按照常规的季节出牌,完全可以任着自己的性子开花结果。
那一片望不到边的野苹果树,长势就很疯狂,在没有人类干预的情况下,老苹果树也敢具备“欲与天公试比高”的气势,枝干纵伸到半道儿,又斜斜的指向天空……
两只小野猪本来被棕熊震慑的蔫拉吧唧,一踏入这片苹果林,登时忘记了什么叫做“害怕”,对着两位主人又是蹭腿又是顶头,急欲大吃大嚼一番。
第五十二章 吓破胆
冯大壮干脆撒手,任凭它们带着脖梗上的树藤到处跑,有“大兄弟”跟着,它们也很识时务,或许还是年龄小阅历浅的缘故,丝毫没有兴心摆脱控制的意思。
地上的烂苹果大餐给野猪崽,冯大壮负责上树摘苹果,阿花负责在地下接着,“大兄弟”负责震慑其他野物并同时跟各采摘部门捣乱……
别看这厮彪悍肥壮,身子骨却灵活的什么似的,一会儿拿熊掌拍打树干,把在树上劳作的冯大壮给吓得惊呼;一会儿去偷拽阿花铺在地上的包袱皮,成堆儿的野苹果骨碌碌在脚下乱跑……
直到阿花怒发冲冠,掐着腰板起脸指着它的鼻子起誓:“你再胡闹下去,我保证再不给你喝一滴酒!葡萄酒,没你的!苹果酒,没你的!馋死你!”
这个惩罚也忒重了些,“大兄弟”别的没听懂,对“酒”字可是情有独钟的,脑筋灵光乍现,立刻停了手脚,再看那些树上青葱的,和地下骨碌碌乱跑的苹果,就跟看到酒葫芦一般的情感。
被抓住了软肋,熊瞎子变身成好帮手,然后,兄妹两个见证了“大兄弟”爬树的超高技能,那肥硕的身子一压,满是果实的树枝便伸手可取……
再加上这厮间或抱着树干可劲儿的晃一番,地上的果子一堆一堆的,竹筐根本盛不下。
两只小野猪也都撑得躺地上“哼哼”了,它们不挑食,腐烂的半腐烂的果肉全部往肚子里装,小丁点儿的个头,能装多少?
阿花的计划又在调整,没办法,眼看着好东西烂在地里,那就不是过日子的人,咱可看不得这样暴殄天物。
第二日一大早,冯大壮就出发下山采购,阿花熬过去清晨第一波干呕,填饱肚子就继续搬运苹果。
照样牵了小野猪去吃食,奉献上两大碗的蜂蜜水买通“大兄弟”继续作陪,野山羊妈妈带着两只金钱豹宝宝和一群兔子看家……
自从棕熊搬来做邻居,安全性上确实加强了,但是同时,一遭陷阱也再也没被大型野物光顾过。
所以,冯大壮此行,能售卖的货物就屈指可数,一罐蜂蜜和两坛葡萄酒算是最珍贵的家当了。
幸亏某女人手里有银子,当初穆柯留下的,还够大壮老兄采购回来器皿和白糖冰糖等一应物事的。
不过,如果蜂蜜和葡萄酒无人问津,苹果酒和苹果醋也来不及面世,兄妹二人的生活来源还真成问题。
冯大壮也是个孝顺的性子,在清水县售卖野兽皮肉的银钱都留给了父母,说是在山上一睁眼就能从陷阱里捞一只野物,吃喝不愁……
其实这说法也算不错,深山老林里可不就是遍地财宝?虽然山不来就我,我还可以就山不是?野物不敢靠近自家领地,那就……
阿花琢磨着,后半晌儿又在摘苹果的路途上挑了几处风水宝地,“吭哧吭哧”挖了几个大小不一的陷阱,做好遮掩,又留下标记。
“大兄弟”呲着牙在后面“嗯哼——”,它可领略过这陷阱的厉害,任谁来哄,都绝对不肯靠近一步。
天色黄昏时,小游击队返回山洞,冯大壮最早也得明天才能赶回来,院内只有山羊的“咩咩”声表示欢迎。
两只小豹子不善言辞,照旧欢天喜地来抱主人的小腿儿,阿花一迈步,它们便滚一个跟头儿……
犒劳“大兄弟”的美味儿就添了葡萄酒,满满一碗,放在院子里的石台子上,然后才正式做晚饭。
“明儿你再带我去你捞鱼的地儿看看,趁着天暖和,咱得多存些食物好过冬。”阿花连比划带讲解,“大兄弟”脑袋晃荡着,大概或许能听懂。
现在对自己的孕吐有了清楚的认知,不外乎在大清早严重些,吃点酸苹果压一压,就能对付过去。
也正是源于这份孕吐,让阿花真正确信自己肚子里是有货的,对于今后的生活安排,才更加慎重与勤奋。
“大兄弟”不死心的又把胖身子往石洞口挤了挤,熊掌也跟着往里探,抓挠了一番,然后溃败的坐在地上,只能等着阿花主子从洞内赏点东西吃。
现在,野猪崽跟野山羊野兔子习惯了这个庞然大物的存在,任凭它在院子里巡逻或爬坐,都淡定的很了,只不过不敢亲近。
不过,这厮真心不在乎它们敢不敢亲近自己,它最爱的另有其“人”。
疲累了一天的阿花,照应完大大小小的“伙伴儿”,自己吃饱喝足洗浴之后,当然要好好睡上一大觉儿。
没有梦境的睡眠才真叫好,可惜,再好也禁不住院子里的喧闹。
“嗷——嗯哼——嗷唔——”,乱七八糟的声音,把阿花彻底惊醒。
得是多么强悍的野物,才能招惹的棕熊兄弟半夜三更这般惨叫?
阿花披上衣服抓起斧头,顾不上搭理当宠物狗养的两只豹子也“吱哇”抓挠着,冲到了洞口。
隔着第一道门逢往外细瞧,阿花的冷汗,瞬间流了下来。
黑黢黢的夜色,勉强分辨的出的树影,一个巨大的白乎乎的东西,正在黑夜里四处飘游……
它的速度很快,风一样掠过又掠回,它没有五官没有脸,阿花只能看见圆滚滚的一团白,它没有脚,白色悬在半空中更加惊悚……
谁说过的?“我宁可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也绝不相信男人那张破嘴!”
你可以相信男人那张嘴了,因为,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
阿花的每一根汗毛都直竖起来,两腿打颤摇摇欲坠,手里握着的斧头,也“咚——”一声,掉到了地上,砸中一只金钱豹的尾巴。
“嗷唔唔——”,小家伙尖叫,急忙缩着尾巴往后退。
“嗷唔——嗯哼——咩咩——嗡嗡——”,各种乱七八糟的声音攻击着阿花姑娘的脑神经。
等等……为什么会有“嗡嗡”的声音?那不是土蜂朋友们发起总攻的信号吗?
这个世界怎么啦?白鬼与土蜂对决?决一雌雄?可是为什么?
还有啊,白色无腿无脸鬼,怎么也会发出棕熊的惨叫声?
是配音?模仿?
第五十三章 撒娇
阿花正看得又惊惧又纳罕,“咚——”一声闷响,白色鬼头栽倒在地,然后,更离奇的,在黑黢黢的夜色中,消失了一瞬,“呼哧呼哧——嘭嘭嘭嘭”的喘息与奔跑声渐行渐远,那个高大肥壮的白色鬼影,软嗒嗒的留在了院子里,飘飘忽忽的,却始终没有离开阿花的视线。
“嗡嗡嗡”的声音也消失了,野猪与山羊的叫声也止歇了……
任凭“嘭嘭”乱跳的心脏如何痒痒着出门探查个清楚,阿花还是阻止了拽向门闩的手,连颗星星都没露脸儿的深夜,还是安稳些吧。
不过,到底接下来的睡眠质量就保障不了了,阿花和衣而眠,斧头压在枕下,一只手握着斧柄,勉强闭着眼睛等待天亮。
彪悍的人生,过程中也缺少不了担惊受怕啊!
在等待的过程中,阿花姑娘充分利用上大脑活跃的思维,结合前世看过的惊悚片鬼故事,为这一夜的奇遇编织了一幕一幕缠绵纠葛……
然而,现实却简单的打脸。
终于熬到天色蒙蒙亮的阿花,再次把脑袋凑在第一道洞门处查看动静的时候,任何异常都没发现。
握着斧头拽开门闩,两片树叶从洞外斜冲进来,着实又吓了阿花一跳。
院子大开,院里有些狼藉,尤其是木栅栏一角的蜂箱,被毁坏了两只,其中一只打开了盖子,箱外的地上散落着几只土蜂的尸体……
昨夜里那只无腿无脸的鬼影,竟然是来偷蜂蜜的么?
土蜂朋友们被激怒,因此奋起还击,把无腿鬼给蛰跑了?
但是这不符合逻辑啊?神话故事里面的各种鬼怪,哪一个不是来无影去无踪神通广大?怎么会折在几只长翅膀的小东西身上?
阿花没办法继续分析下去了,想象的力量远比现实的作用要大得多,此事万般诡异,还是把棕熊召唤来做个伴儿才安全。
“大兄弟——大兄弟——起来啦,咱们去抓鱼——”,这几声呼唤可温柔了,若是棕熊有幸亲耳听到,肯定会不适应。
然而,这一次召唤没得到回应,几十米开外的熊洞悄无声息……
额滴个乖乖儿,昨夜里“大兄弟”为了护卫咱的安危,只身跟无腿鬼奋勇厮杀,并且败北了?
怪不得昨夜里依稀听得有熟悉的叫声。
阿花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急忙忙往外走,习惯性的回手带上院门。
紧贴着木栅栏的边缘,在秋风中飘动的,是什么东东?
米白色——不,现在得说是土黄色的纬纱帽,不知道在地上打过几个滚儿,终于被木栅栏扯住了一角,才得以继续在家门口飘飘摇摇……
大脑短暂死机之后,阿花的重启模式发挥了作用。
南山半山腰处,响起一阵尖利又愤怒的叫喊:“棕熊你个王八蛋,贪吃馋嘴的熊瞎子,给我出来!”
刚刚说好的温柔呢?
即便是一只不识字的熊瞎子,也断断不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现吧?反正,“大兄弟”继续没反应,熊洞里面也空空如也。
阿花这一日过的心焦麻乱,吼了几嗓子,又把晨吐给激起来了,干脆不再外出,闷在院子里拾掇野苹果。
拣出一部分成熟的好的果子想直接存放,清洗干净后放阴凉处晾晒,其余的另外摊放,再把家里能用的器皿洗净擦干。
家庭中常见的容器,像缸、罐、坛、纸箱、木箱,这些容器都可用来贮藏苹果。洗净擦干后,还要用白酒涂擦缸、罐、坛的内壁,也可在其中放半瓶白酒,让瓶口敞开。苹果采收后先放在阴凉处摊放几天,然后分层放在缸、罐或坛内。装好后再喷洒上些白酒,用棉絮盖其上再严实封口,防止酒气散发,吃苹果时随取随盖,这样处理可贮藏半年以上,足够阿花对付孕吐了。
下晌儿,棕熊还没露面,阿花的担忧之情更重,会不会是半夜戴了纬纱帽去学着偷蜜,被土蜂们给蛰狠了?甚至,有性命之忧?
冯大壮每次在石洞门口摘纬纱帽和手套,直接挂在门边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那厮摸了去,装神弄鬼一番,惊吓的阿花哆嗦了半夜……
又是恨又是惦记着,到了黄昏,总算是有了动静。
却是冯大壮着急麻慌的回来了,胸前背后挂满了东西,手里还拽着一根绳子,用十几根树枝捆扎的平面上捆缚着更多的物什。
一直保持着彪悍形象的阿花姑娘,登时破功了,急火火迎上去,就掉了一对儿眼泪疙瘩:“哥——”。
“这是怎么的啦?别哭别哭,有人欺负你了?跟哥说,哥保准儿揍得他连亲娘都认不出来!”
冯大壮慌了神,脑子就抽风,在这荒山野岭犄角旮旯里住着,你想雇一个人来欺负你都找不着下家吧?
阿花只顾得上抽抽搭搭,冯大壮的脑回路就只能向纵深方向继续抽下去。
“莫非是来了登徒子?奶奶的,趁着我冯大壮不在家,欺负我貌美如花的妹子……”?
“噗——”,阿花自己都哭不下去只能笑喷了。
两辈子都没活成一个“貌美如花”,还以为这个词跟自己绝缘呢!
哎,想过一把撒娇的瘾都过不成。
阿花抹了眼泪,絮絮叨叨把昨夜里的闹鬼事件讲述一遍,指着棕熊的洞穴所在强调了一下自己的推测结果。
“哈哈哈哈——”,冯大壮笑得山响,拍着胸前的瓷罐子“当当”:“熊瞎子皮厚着呢,土蜂蛰不死它,放心吧,我有法子引它出来。”
出了事儿前面有当哥哥的顶着,阿花表示很欣慰。
其实就冯大壮那大老粗,还能想出什么好法子?不外乎是拿美味儿诱惑……
果然,兄妹二人的晚餐摆在了院子里,新打来的烈酒倒入碗中,虽然算不上香醇,但味道绝对能“十里飘香”。
冯大壮细细的讲述了一番下山经历:“咱那蜂蜜跟葡萄酒是好东西,寻常人家买不起,我就按你交代的,直接打听着找到阿生少爷家里,请他家的管事品尝过了,再说了这蜂蜜跟酒的好处,管事就说,他家里的老夫人可能喜欢,便留下了,你说随便人家定价,那管事思谋了一下,给了我五两银子,说要看老夫人用了之后的效果,下次见面,给多了不用退少了一定补……”。
第五十四章 大壮下山
“嘿嘿,哥你发现没有?咱姊妹俩个做事,那真得叫一个‘逢凶化吉,遇难呈祥’,缺钱的时候,就一定有好人帮忙。”
阿花摇头晃脑的得意着,冯大壮更是频频点头:“我也觉得,自从你跑出家门,做什么事儿都顺当了……”。
可不是顺当了吗?虽然爹娘跟自己担心了许久,但仅仅上次下山捎回去的兽皮等物,就在清水县卖了个好价钱,尤其是那张金钱豹的皮子,拿到市场上,有两家富户差点儿没打起来,最后谁给的银子多就算谁的……
按照妹妹的嘱咐,临出门时,把爹娘非让自己带来的银子都偷偷搁下了,家里有钱,爹娘也能安心些不是?自己和妹妹正年轻,合该出力挣钱孝敬他们的……
冯大壮酒气也有些上头,摇晃着瓷碗对阿花保证:“哥想好了,既是在山里你住着舒坦,又能多些路子攒些花费,你以后安排哥干啥,哥就干啥。”
男子汉大丈夫,他也想凭借自己的一把子力气给父母给妹妹一个安逸些的生活环境。
阿花掰着手指头畅想:“首先,明儿个去接着摘苹果,我在路上挖了几个大陷阱呢,说不定会有收获;再有收蜂蜜……”。
才刚刚掰了两根手指头,“嗯哼——嗯哼——”的声音就在院门外响起,一个摇头摆尾四肢朝地的庞然大物,抵着院门转动着圆溜溜的眼珠子。
“大兄弟”受不了美酒的诱惑,终于露头了。
暗色黄昏,这厮挤挤挨挨的凑上前来,似乎自己也觉得羞惭。
栅栏角,毁坏最严重的,正是阿花初试牛刀自己瞎对付的那只蜂箱,如今已经拼凑不成个儿了,土蜂们也只能很识时务的搬了家,并且,颇令人惊喜的分成了两窝,占据了两个新蜂箱。
这也算因祸得福吧?早先空摆了几个箱子,土蜂死活不认,都挤在一只破箱子里做活儿。
“昨儿个是谁祸害咱家的土蜂了?说清楚了,这碗酒就给你喝。”阿花的手掌笼罩着酒碗,瞪着眼珠子训斥棕熊。
你打死它也说不清楚不是?
馋的口涎直流的棕熊,就地一坐,抓耳挠腮,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好。
熊孩子必须得教育啊!
阿花过足了当先生的瘾,空出一根手指头去戳那厮的脑袋:“想喝蜂蜜,乖乖说清楚不就有了?再学小偷行径半夜折腾,我——我非扒了你的熊皮掏了你的熊胆割了你的熊掌,连红烧带清炖……”。
话没说完,手指头已经挨到了额头上的短毛,只听“嘭”一声,棕熊应声而倒,四肢蹬直。
额滴个乖乖!咱只不过想教育几句而已,可没打算要了“大兄弟”的命啊!
难不成是昨夜里被蜂群蛰成了重伤,现在又饱受打击,心力交瘁就此撒手人寰?
“大兄弟你怎么啦?快醒醒,这碗酒给你喝——”。
冯大壮是个实诚人,端了酒碗一凑乎,刚刚还四肢朝天直蹬的“死熊”,立刻返了阳,俩前掌接了酒碗,身子一拧,背对着阿花“吸溜溜”,喝了个干净。
原来是诈死!
阿花哭笑不得,留了自己要用到的部分烈酒,其余的,权当训练棕熊诈死的辅助道具了。
于是,南山半山腰上,不断重复着一幕脑残游戏。
阿花单手做握枪状,食指一点,棕熊便应声而倒,四肢朝天。
再听到一声“收”字,即刻满血复活,一骨碌爬起来回到主人身边讨酒喝。
本来是森林霸主级别的野物,学着猫狗的行径讨人喜欢,真的好么?
反正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恨不能玩到了后半夜去……
捡回来的白色纬纱帽清洗干净,第二日冯大壮照旧小心翼翼去收蜂蜜,新采购来的小瓷罐足足十八个,够他们忙活十天半个月的。
收完蜂蜜再摘苹果,阿花在家里收拾坛子罐子,用白糖冰糖分门别类发酵。
做苹果酒也很简单,洗干净的瓷缸晾干水分,将苹果去核,切成薄薄的一片片,不用去皮(一定)。然后一层糖一层苹果地放进瓷缸里,贴上标签,写上日期,这样就不会忘记时间了。
苹果醋稍有区别,一层苹果片,一层冰糖,码在坛子里,装满坛子后,再倒满醋密封保存3月,静静等待出土的时间就可以了。
留着自己零碎吃的果子,也浸了烈酒储存完毕。
冯大壮果真从新挖的陷阱里捞出了猎物,振奋之余,又带着“大兄弟”很是转了几处地方,费劲心力挖了适宜的陷阱。
兄妹二人也不贪心,遇到肚子里带崽的野物,只要能活,便直接放生,遇到稚龄小兽也松松手,让人家母子团聚去……
棕熊也不闲着,它发现每次抓鱼回来,主人都很高兴,肯定奖赏它好吃好喝,于是愈发勤奋,三不五时的,阿花早晨打开洞门,就能看到七八条大鱼在石桌子上乱蹦,水渍还挺新鲜。
山中无岁月,一晃眼,几场秋雨冬雨下过,天气寒凉起来,山上的树木就要把叶子落尽了。
为了更方便上山下山搬运货物,阿花设计的独轮车,终于在冯大壮手中成了型,这年头没有橡胶车胎和车轮辐条,全是用木头代替,滚动起来“嘎吱吱”乱响,但是,很实用,往车身上摞的高高的货物,只要捆扎紧了,上山下山都不妨碍,劳累了便放下前面两个支撑点,与独轮形成稳定三角形,便当得很。
趁着还没下雪,真正的严寒还没来临,冯大壮双手扶着两个车把手,脖子上还斜跨了一条结实宽软的布带儿,连接在独轮车上,扭头跟阿花道再见。
“阿花你安心在家歇着,哥回清水县城卖完货物就带着娘来陪你。”
这是上次在清水县城就说好的,等阿花月份大了,屠户娘便上山陪产,老人家计划在这段时间里多留心谁家媳妇生产的消息,到时候跟着稳婆帮忙,也学学接生的本事,以防备亲闺女生产时出现意外。
第五十五章 枣花烂漫
其实现在阿花有了新户引,可以回到山下人群之中生活了,只不过需要做一番解释。
可当时屠户娘不知道啊,冯大壮一说到“咱娘给稳婆家里送了不少东西,拜托她接活儿的时候带着自己……”,阿花就有掉眼泪的冲动。
肚子已经显怀,她的心里也忐忑不安着,既留恋山间清新自在的空气,又深怕荒郊野岭的,有啥意外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回清水县是绝无可能,换一个新地方,或租或买宅院也不便宜。
所以,在积攒了几十坛子苹果酒苹果醋和十八罐蜂蜜之后,阿花决定让冯大壮回清水县城销售。
南山村虽然规模不小,还肩负着十里八村的大集市,到底销售渠道太窄,积压货物不说,价格也提不上去。
张大爷李大娘老夫妻两个加工的兽皮鞋也有了功底,拿出门去很可以夺人眼球,兜售的任务就也落在冯大壮身上。
“哥你别心急,我在苹果酒里面勾兑了高粱酒,再搁上半年都没问题,你可以酌情升降价格,苹果醋最好摆到街面上请人品尝,按照我说的法子,兑入一到两倍的蜂蜜水调和均匀,倒在最小的酒杯里……”。
这样就能同时促进蜂蜜的销售,皮鞋可以放在裁缝爹的制衣铺子里面推销,再加上冯大壮脚上的样品展示……
兄妹二人互相嘱咐着依依惜别,独轮车“嘎吱吱”下山去了。
天儿冷了之后,棕熊越发的不愿意出洞,倒也没真正的染上冬眠的习性,每逢阿花召唤,才慢吞吞钻出来见个面儿。
当然了,要是邀请喝酒,那得另说,酒味一蔓延,这厮就可以立马忘记冬天是什么意思……
洞里储存的米面咸鱼干熏肉干和脱水蔬菜干儿,吃到来年开春都没问题,这段时间的心思和花费都用在食物上了,石洞内的水源也照旧清澈不间断,连一丝结冻的意思都没有,水温暖暖的,不咂手。
山里的冬天,目前还真没有想象中的严寒,甚至,土蜂群都照常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而蜂蜜,竟然也还在源源不断的供应,现在又分出两个箱子的族群……
触目可及的山花早就开败了,这群小祖宗,是到哪里采摘的花蜜呢?
大肚婆的身子还挺灵活,实在闲的发慌,便学着传说中的给蜜蜂腿上拴根细线的法子,带了两只肥胖胖的金钱豹紧紧跟随……
果然,倒霉的土蜂宝宝多了负重便飞不快当,时不时落在树枝上歇一歇翅膀,很快就脱离了大部队,却能让阿花跟豹子跟不丢。
南山基本上都露出冬日的萧瑟景象,落叶踩在脚下“唰唰”的响,间或会有一只野兔子“嗖”的窜过,两只小豹子便欢天喜地的追上一圈儿,又毫无所获的悻悻归来。
这是它们第一次外出,不求一下子涨本事能追捕猎物,最起码,别在石洞里养废了。
阿花关注着土蜂的去向,手里也没放松,斧头和石头还是她得心应手的防身利器,只要不遭遇攻击,她就权当散步,遇到些许大型邻居,远远对视一眼,各走各的独木桥,互不干扰。
长期住在山上,也有了经验心得,知道在这个偏远的山头,猎人通常来不到,又或许是兄妹二人四下里挖掘陷阱的缘故,还有棕熊长期定居在此的原因,大型野物越发的稀少,最难缠的成群野狼渺无踪迹,半夜里偶然听到的狼吼声,也隔离的很遥远。
所以,阿花的胆儿越发的肥,没召唤出“大兄弟”,只带着两个小东西就开始犯险了。
幸运的是,这次出行还真的没遇到啥致命的危险,只不过脚下没路,在灌木丛中穿行时,身上的衣服挂扯的不成样子,棉絮也露出来了,跟着布条子在寒风中抖啊抖的,再加上个乱蓬蓬的脑袋,一绺绺发丝飘飘荡荡,那效果跟飞天的仙女似的。
这还不算最糟糕,当小土蜂宝宝转来转去,最后终于踪迹皆无,一下子人间蒸发似的,阿花才叫慌了神。
土蜂消失的地方,有一蓬一蓬颇低矮的树种,根据树形和宛如铁树般坚硬的枝干判断,这树种类似酸枣树,再结合地上尚未腐烂的枣核儿,便确信无疑了。
酸枣树枝上有刺,阿花着急麻慌的钻来钻去,身上的衣服更是不成样子,脸颊上手背上也挂了彩。
“不然——咱们先回去,等明儿再来?”
两只金钱豹却玩得兴起,鼻子一嗅一嗅的,卖力气叼着阿花的裤腿往枣树林子里面带……
无奈何继续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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