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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繁木暖-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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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柯与老刘头的脸色齐齐变了。
孟把总急忙解释:“焦大人多心了,实在是孟某觉得冯氏做饭的手艺高超,家里的小儿体弱,需要找人照顾……”。
这意思是说,想雇佣冯阿花去把总家里做个厨娘?
用不着穆公子多说,老刘头就能打消这个想法。
“那是不可能的!冯氏不缺钱,小老儿跟翠花红枣都领着她给的工钱呢!”
这意思就是。你别妄想让人家去侍候您。人家还雇着下人侍候自己呢!
孟把总愣了愣,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刘叔啊,孟某家里——只有一个小儿,小儿的娘。体弱。已经过世了。”
焦大人捋着山羊胡子叹息:“孟把总是个痴心的人呢。夫人过世得有两年了吧?始终没再另娶,就怕薄待了小儿。”
老刘头还是没听明白其中的含义,你没有另娶。那这意思是想娶阿花呢,还是想纳?
这年头男人家身份金贵,何况是做官的男人?娶一个平头百姓做正室的可能性都近乎没有,何况还带着两个娃儿?
果然,孟把总挺自然的解释:“若是冯氏进了门,能把小儿喂养的跟她那俩孩子一样结实,我就把她升做贵妾,俩孩子也可以改姓我的姓。”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穆柯只觉得从脚底板向上蹿火,宝儿贝儿姓穆,凭什么改成你家的姓?
自己要求阿花做正室,她还嫌没诚意呢,你特么给个贵妾当引子,就能唬弄的那头小暴龙侍候你去了?
老刘头也在这番话以后失去了做媒拉纤的兴趣,跟阿花相处的时间不短了,那女人什么脾性都了解,让她去做妾,不把你家里折腾的人仰马翻就算客气的。这事儿没门儿,咱不接这趟活儿。
而且,他偷偷查看过自家二公子的脸色,臭的什么似的,俩拳头都攥的紧紧,就差给孟把总两记暴打了……
“嘿嘿,小老儿只是冯氏家里一个下人,不适合跟主子说这个。”
老狐狸推掉了媒婆的活计,孟把总立刻把脑袋扭向了穆柯。
笑话,哥没有把自己喜欢的东西往外推销的毛病……
新鲜出炉的骁骑尉大人,一甩袖子扭身往山下走,还没忘记抱拳告辞:“趁着时间还早,我先给二位大人找个暂住的地儿,远来是客,被褥啥的都得齐全了。”
客气话是从牙缝里挤出去的,这厮琢磨好了,就在南山村找个邋遢的农户家里给两位大人借住,叫你们算计我的人!
“我的人……”?
穆公子的心里酸酸的,浑身上下都不得劲儿,得了个官职的喜悦全被冲跑了。
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有多么舍不得冯阿花那头暴龙,只要想一想她会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他就恨不能大吼大叫大打出手。
男人嘛,总是要犯贱的。对待总是安放在手边的东西,思谋着反正跑不了,慢慢悠悠靠近都没关系,可是一旦发现那东西并不属于自己,随时可能离开,好家伙,那就越看越珍贵了。
阿花不能属于别的男人!这货儿一路小跑来到山脚下,拐一个弯儿就进了院儿,对着吊床处的女人孩子大吼一声:“穆宝儿穆贝儿不能改姓!”
然后,就抽风似的跑了……
神经病二百五!阿花连个白眼珠子都没来得及奉送,俩娃儿听懂在叫他们的名字,欢喜的“啊啊——”答应着。
“二公子最近确实反常,是睡眠不好的缘故吧?脸上老带着俩黑眼圈儿。”翠花嘀咕道。
阿花冷笑:“应该是肾虚,你俩劝劝他赶紧走,回自个儿家补补身子好去州府上任。”
滚犊子的!老娘的孩子爱姓什么就姓什么,谁也没权利插手!
都说为母则强,真真的。什么情啊爱啊的,再深厚也赶不上自己生下的娃儿的一颦一笑,姐是经常被你的颜值迷了惑了不假,但是,跟宝儿贝儿比起来,那点迷啊惑啊分分钟弱爆了。
孩子,是咱自己生下来的,跟任何男人没关系。
要不是那份新户引上已经填好了姓名,没准儿听了穆柯刚才那句话,冯氏阿花就得“唰唰”两笔,给孩子们换个姓……
孩子的亲爹到地是谁,这事儿必须严防死守的保密,这世道平民女子进不了达官权贵家里做正室,生下的孩子却极有可能被抢回去认祖归宗。
穆柯不知道,自己一时激动吼的那嗓子,令阿花展开联想并做出了彻底忘掉孩子亲爹是谁的决定,同时,她的心门,也关闭的更严实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章 表白
说媒拉纤的差事儿,穆柯跟老刘头都不肯接,焦大人又不合适,没办法,孟把总思谋着自己亲自去说,有什么为难的啊?一个寡妇,还带俩孩子,能跟着跻身官员家庭,做妾也乐死了吧?
他只是见了几眼模样,就想当然了,结局,自然是打脸“啪啪”的。
不过,没自找打脸之前,一切都还很和谐。
晚饭,上了一份金针菇培根卷,哎呀妈,忒好吃了,简直要把舌头吞下肚子里去了。
这次没客气,留给客人们在餐厅吃饭,阿花带着俩丫头跟孩子去自己屋里同时吃,孟把总把瓷盘子里的汤汁都蘸了个干净,然后抱着吃撑的肚皮发愣。
穆柯公子此刻最不待见的就是孟把总了,别问原因,恨不能抡拳头扁他几下才舒服。
“明日一早,我们便启程回州府吧?”穆公子耷拉着眼皮安排行程,没办法啊,留下这个见到人家老婆孩子都垂涎三尺的猛汉子,忒危险!
他这个骁骑尉属于临时添加的,暂时并没有必须完成的工作,知府大人报恩的心思居多,对他也不会严加要求,公文的通知上面也没有何时必须到任的安排。
所以呢,孟把总不乐意回去那么早,焦大人也吃得舒服,多歇息几天没关系……
要不就给在南山村找了两家邋遢农户给他们暂住呢,穆公子就担心他俩日子忒舒服不愿意离开。
果然,两个老不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持反对票。
“穆老弟啊,我们来的时候说好了,穆县令派来接你的人随后就到,你也不用直接去州府上任,穆县令肯定还有好多为官之道要嘱咐你,咱们不着急。”
你不急我急啊!穆柯觉得自己脸上往外蹦红痘子了,他不擅长拐弯抹角说话,只能梗着脖子强调:“小弟不想等了,小弟要早日面见双亲。”
顺便带走你两个别有心思的恶人!只要离开南山脚下这块儿敏感地方,回清水县城也没问题。
“是这个理儿。二公子孝顺。急等着跟老爷夫人共庆呢,明儿一早走,小老儿给你们准备妥当。”老刘头瞧出苗头来,自然要维护自家少爷的利益。
尽管。对于小伙子这种占地方的方式持有异议。你小子自己不那啥。还不允许别人来这儿那啥……
孟把总是个直性子,没办法阻止穆柯的行程安排,着急了。
“那——你们就先去清水县城好了。此地风景秀美,孟某——还想再观赏两日,就一块儿到州府碰头好了。”
啊?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样的白脸蛋子!你是想看风景吗?你丫是看中了南山脚下的女人!
穆柯公子要疯了,肿么办肿么办?万一离开这两天,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把总大人,真的唬弄走了阿花母子……
他的心,被挖去了多半个一般,火辣辣的疼痛。
早知道这样就不纠结什么做妾做正室的问题了,也不需要求问父母耽误时间,直接抓过来娶了,名正言顺自己的媳妇自己的娃儿,不就没人敢垂涎了?
小伙子还很年轻,咬着后槽牙往外送两位贪吃的大人,到底明日什么时候启程,明日再商量,今天都累了,赶紧洗洗睡去吧!
穆公子亲自护送俩人进农户家里,扯着孟把总的胳膊坚决不肯放手,就怕这厮意志坚决,脑袋清明了非要马上找阿花细说衷肠。
老天爷,请赐给那老小子一炕跳蚤吧,来一窝虱子也可以,把他们咬的连夜奔逃才最好!
玩命儿的奔逃的那一只,是你自己吧?
细心周到的关上了农户家的院门,穆公子撒丫子就窜,心里念叨着:阿花你别早睡,等等我!
这是要“近水楼台先得月”的节奏么?
老兄你想好怎么唬弄冯大姐没?就急赤白脸的一路冲进人家屋门……
“阿花你千万别相信外面的那些野男人……”。
翠花红枣,俩娃儿,都在呢!
十双眼睛齐刷刷看向不请自入的二公子,纳尼?
摇曳的油灯光线实在算模糊,傻汉子脑袋顶上蒸腾的热气儿倒是飘飘欲仙的,就是这话,实在是不中听。
你才是野男人呢!你全家都是!
冯阿花同学盘着腿坐在大炕上,整张脸沉下来,对俩丫头摆摆手:“先把孩子抱刘叔那儿抻抻胳膊腿。”
这是要清场,积蓄力量风暴将临的时刻吧?翠花被红枣拽着往外撤,脑袋还向女主人的位置拧着,嘴里不受控制的问:“二公子这是说啥呢?”
俩娃儿被运送到了安全的地方,老刘头还没开始帮孩子们伸胳膊蹬腿,女主子卧室内,就传出了不同凡响的声波……
“今儿这武器,是扫炕的扫帚吧?”翠花喃喃道,二公子最近脸上身上小青小红常见,有时候腿都是瘸的,可怜见儿哦!
“像是枕头砸,这声儿挺闷。”难得红枣也跟着分析了,老刘头歪着头笑:“哈哈——呕——”。
笑呛了。
“那个——你俩看孩子,我去劝劝架。”
又一个老不羞,您是劝架的,怎么不堂而皇之进屋去,站窗子外面算怎么回事?
某女人的火力很猛啊!
“你算哪棵地里的野葱?长了个脑袋就当自己是大瓣蒜?老娘找不着外面的野男人碍你何事?老娘的孩子姓什么跟你什么关系?滚滚滚……”!
伴随着一连串唇枪舌剑,手底下也没闲着,窗户扇子上时不时掠过的大小黑影,“rourou”的全照着一个方位发射。
老刘头缩一缩脖子,俺的娘,刚刚飞过去的黑影,带俩翅膀,莫非是——剪刀?
自己费劲八叉指点过的傻小子,似乎就傻站在最佳发射落脚点一动不动,老刘头心里面莫名惊悚,不会——给砸死了吧?
再隔岸观火真的不合适,出了人命官司可不好交代……
老刘头一咬牙一跺脚,舍了老脸,冲!
可是,还没推开屋门,一道熟悉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还好,活着呢!只不知道又哪儿多了几道伤口,可怜的娃儿哦!
老刘头硬生生止住了身形,不过,接下来的一番话,差点儿没轰他一个个子。
“阿花你别撵我走,我这心里,就在你这儿踏实,我想好了,我得娶你,我不能让别的野男人算计你,孩子姓穆,正好,跟着我也不用改……”。(未完待续。。)
ps: 终于让穆柯说出该说的话了,累得我哦!
第一百六十一章 被踹
阿花深深的觉得,这个世界疯狂了。
莫非是挨姐的揍挨上了瘾?伸着脑袋求继续往死里殴?要不然,说的是求爱的缠绵话语,却整出一脸的慷慨就义?
而且,这真的是求爱求婚的专用词语吗?每一句貌似甜言蜜语内里都裹着苦药汁,你为什么要娶姐?因为你丫在姐身边心里踏实;为什么姐不能嫁给别的野男人,因为孩子姓穆改姓多麻烦;为什么这个时刻发神经来了,因为南山村农户家里有个老小子正觊觎着姐……
谁来拯救姐的灵魂?眼前的“男神”终于表白了求婚了,姐这心里却汩汩的全是红色的岩浆,姐要喷火!
隔着门缝想要听个仔细的老刘头,没提防从门里砸出一个重量级炮弹,“嘭——咕咚——咚——”,他的世界也黑暗了。
这得使了多大的劲儿,才把二公子踹出这般漫长的距离?
“哎哟——我这老腰哦!”老刘头被压在下面,花样美男的臀部正正好砸在他的黄金分割线上,上了年纪的人,当肉垫真心不合适啊!
翠花率先往外跑,听动静还以为家里又进了贼,“呔!小贼大胆!敢往骁骑尉大人府上偷盗,人还都没睡呢!”
呵呵,姐的家园,什么时候变成了骁骑尉大人的府上?
阿花在屋里被气乐了,掐腰站在门口,逆着光威风凛凛的吆喝:“翠花,咱家里地方小。赶紧跟着你的前主子去骁骑尉大人府上吧,好走,不送!”
翠花傻眼了,什么情况?阿花姐姐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比她更倒霉的两个男人,还在地上亲亲热热着呢,穆柯公子是被踹懵了,脑子里云山雾罩转圈圈儿,老刘头是腰闪了,被压着根本站不起来。
屋内的女人已经懒得跟二傻子讲道理了。两脚踹出门外就算了事。倒是对翠花的叛主行为,深恶痛绝不肯罢休。
“赶紧的,给你主子收拾东西离开我这小庙儿,你主子赖在这儿就是为了吃一口我做的饭不是?正好。你也都学会了。滚回去给你主子接着做……”。
这是要六亲不认独剩孤家寡人的节奏啊!吓得红枣守着俩娃儿死活不敢冒头了。翠花就是个棒槌,老是拿俩主子当一家人说事儿,瞧。踢铁板上了吧?
“哇——”,棒槌姑娘被骂,委屈的撇嘴哭了,也顾不上去搀扶自家骁骑尉大人。
俩男人自食其力互相搀扶起了身,老刘头扶着老腰把穆公子往自己屋里拽,都在气头上,避避风头,冷静冷静再说吧。
老狐狸就是有经验,这样处理非常熨帖,可惜,懵了头的男人一根筋,刚跟进老刘头的卧室,又扭身奔战场前赴后继去了……
男人嘛,就得这么有血性,没弄清楚原因就被两脚踹出屋,心里接受不了!
南山脚下,闲散民居,一个眼泪巴差的小丫鬟在黑影里哆嗦着,一个怒火冲天的男人蹦着高儿对着一扇紧闭的屋门嘶喊……
“男未娶女未嫁,我就是相中你了不犯法!怎么啦?你这样狠的踹我?冯阿花,你踹到我……肚子了!踹到我……腿了!你还撵我?你把我撵到哪儿去?你说!”
行啊,臭小子还来劲儿了?老虎不发威,你老拿冯姐当病猫!
“哐啷”,木窗推开了,掐着腰的女人气势汹汹,这是要上演隔窗对骂的戏码不?
“穆柯你个二百五,少拿相中老娘说事儿,你那是相中了要娶的姿势吗?你特么是想占着茅坑不——呸!你是生怕老娘找了别的男人,给别的男人做饭吃才对吧?你麻溜儿的给老娘滚粗,爱滚哪儿滚哪儿,你不是有个真爱叫俏牡丹吗?你去找她,你特么现在也有个官身了,没准儿你那真爱就舍得二番头儿回来了,你去吃她做的饭,少在这儿膈应老娘!”
连卷带骂的,这女汉子半点风度也无,既不柔婉,又不体贴……
可偏偏,穆柯公子就是拔不动脚,被骂的体无完肤张口结舌,也不肯离开。
木窗被关紧了,阿花大跨步出屋,拐到老刘头的卧室抱孩子,红枣小心翼翼的紧随其后,小小声的表决心:“阿花姐姐,你别撵我,我可不走。”
“哇——”,黑影里的翠花丫头又哭了,不过就一嗓子,把脸一抹,紧跟在红枣身后往屋里溜……
宁死道友不死贫道嘛,二公子,对不住了!
傻呆呆在院子里站成雕塑的二百五,形象真心不咋地,做雕塑的人,能半弯着腰龇牙咧嘴吗?
别问哥为什么,冯姐踹的那两脚,方位奇特,说不得……
到最后还是老伤病员看不过去,出屋扶将进去的。
“二公子啊,你……让我说什么好呢?”老刘头叹口气,这年头确实没啥好版本推荐给穆柯学习体会,大家伙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讲究成的亲,可是作为旁观者,他也觉得二公子求爱的那些话,很欠揍。
可是估摸着,走正常路的话,穆县令两口子绝对不会同意,这桩婚事就特么是个玩笑,即便二公子舌灿莲花把阿花说心动了,也是这个结局。
“洗洗——睡吧!”
你给不了人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纠缠什么的没任何意义,不洗洗睡,还能做啥?
“明儿,就跟着二位大人回清水,啥都甭说了,孟大人愿意留下你也别拦着,说不定阿花跟着孟把总能有个好归宿呢,他上无父母制约,又死了正室,阿花如果去州府了,不会受委屈,你也可以关照着她啊……”。
老刘头把道理掰碎了分析给二公子,谁都有个年轻的时候,热血上头就当这辈子的唯一了,其实呢,睡一觉儿过后啥事儿没有,该吃吃该喝喝,当初俏牡丹跟了富商离开,你小子在清水城闹了个沸沸扬扬抵死挽留,现在不也又想别的女人了?
谁离了谁,不能活?给不了人家称心如意的生活,还老是琢磨着干耗人家孤儿寡母,那可不义气,小老儿就看不惯!(未完待续。。)
ps: 感谢离的平安符!其实挺羞愧的,老是更新不给力,抱抱朋友们!
第一百六十二章 夜思
难道把阿花娶成正室真的有那么难?所有人都不看好,阿花自己也一副你在开老娘玩笑,老娘很生气的模样……
穆公子喉咙里憋着一口恶气,就像当初认准了俏牡丹一样,此刻又认准冯阿花同学了,随便你怎么骂怎么打,哥这次非得把你驯服了,娶你,就娶你!不管你乐不乐意!
想一想,其实“喜当爹”也不错,不费什么力气,白得俩白白胖胖的娃儿……
反正,哥就呆这儿舒坦,能守着暴龙女心里踏实。
反正,不能让孟把总给截了胡儿,哥这心里一想到阿花母子跟着别人了,那是撕心裂肺的疼……
“我想到办法啦!”半夜里,老刘头的卧室里忽然响起一声欢呼。
穆公子傻蛋二百五的名头是做死了,同样夜不成眠的冯阿花,忍不住打一个哆嗦,借着地灯查看一下俩娃儿的睡姿,对窗棂发呆。
她实在是没有料想到穆柯会突然的闹这么一出,两个人目前相处的百无禁忌,甚至时不时闹出点小暧小昧,但是自从穆柯口吐真言,要纳阿花为妾之后,小暧小昧换成了小打小骂,如今,小打小骂升级,妾位也提升为正室……
心里头酸酸涩涩,隐隐的还有些疼痛之感,活了两辈子才被人求婚了,这滋味难拿的很。
打骂的时候,说没有一丁丁的心动,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又能怎样回答呢?
穆柯就像一个孩子。试图维护住心爱的玩具,对外来者的觊觎宣告主权,这种行为本身就不成熟,只凭一时热血涌头便口粲莲花,其实最不可信。
呵呵,阿花在昏暗的地灯光线中轻笑,甭管怎么样,姐到底也能唬弄个把帅小伙儿求个婚啥的了,重活一辈子,值!
不过是。第二日太阳出来。一切虚无缥缈的幻想都将被蒸发罢了,阿花可不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文艺小青年,感情什么的,有它是点缀。没它更利索……
她有两个孩子。还有尚未开拓的金针菇发财大业。要那些幻想做什么鸟用?
重新回到现实中的冯阿花,干脆放弃了久等不至的睡眠,脑海里反复回想小山谷里面金针菇的生存环境。思谋着如何利用现有资源先火上一把。
这东西金贵,精巧的包装是必须的,生的新鲜的货物肯定卖不出价格来,那如何加工?
煎炸烹炒腌,全部过滤了一遍,最后,决定采用辣油腌制,装到精致的小瓷瓶里,橙红色的油汁里飘着十几根“小白花儿”,够冲击祁王朝权贵们的眼球吧?
把消费者的定位想明白了,阿花才算迷糊了一会儿,天一亮,又被孩子们的小脚丫蹬醒了。
开门放了翠花红枣进屋,棒槌姑娘还战战兢兢的呢,全不知道女主人已经忘记了昨日自己发飙要往外轰撵忠仆那一截记忆……
做人嘛,就得跟看书似的,读得再怦然心动,或是怒发冲冠,也得每天翻篇儿。
“你俩看好孩子,我去灶上实验点吃的。”
天儿还早着呢,灶房里就开始忙活了,满血复活的阿花同学,取了所有剩余的金针菇,清洗,放进开水里氽熟,凉水沥干,瓷盆里放进葱花,倒辣椒粉,淋上香油,第一次给金针菇调味儿。
没有老干妈酱料,没有耗油没有老抽,不怕不怕,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用能找到的酱油与佐料勾兑出类似的味道,第二次调味儿的效果,也不错。
精巧的小瓷瓶目前不具备,没关系,先装入个大瓷坛封口,事先留出一部分,等着做推销。
忙完了这些,灶房里才飘出米粥的香味儿,翠花抱着穆宝儿期期艾艾的挤进灶房:“阿花姐姐,你——不生气了?”
“生什么气啊?快尝尝我新做的辣油金针菇,好不好吃?”
阿花用竹筷挟了几根浸染了一层橙红色辣油的金针菇条儿,送进翠花嘴巴里,呵呵,姐昨日莫名其妙对你发火,也不道歉了啊,翻篇儿,全翻篇儿!
只可惜俩娃太小,不能跟着大人品尝美食,穆宝儿一个劲儿的吞咽唾沫儿,小手对着竹筷努力抓取……
无良的母亲顿时心情大好,筷子尖蘸了点儿辣油汁,抹在娃儿的舌头上。
“1——2——3”,娃儿的亲娘还数着数儿呢!
“哇——”,穆宝儿启动了嚎啕大哭模式……
“喏,这个滋味儿呢,叫做‘辣’。”某女人一本正经给嚎哭的娃儿讲授知识,肩膀头一耸一耸的,嘴角也犯抽,憋不住想笑呢!
没爹的孩子,更特么像草对吧?
双胞胎都是有感应的,穆宝儿哭的声嘶力竭,贝儿小姐也闹腾起来了,抓着红枣的头发往灶房使劲儿,快看看去,宝儿在偷吃啥好东西?
揉着肚子憋笑的无良娘亲,终于发现灶房门外站立的哼哈二将,后面还有个小脑袋,努力想往屋里挤。
老刘头摸着鼻子尖儿询问:“阿花,今儿一早忙活的啥?满院子都是辣香……”。
另外一位啥都不说,就用直勾勾的眼神盯在阿花脸上。
昨夜里那么激烈的轰撵也没奏效,穆公子还站在这一亩三分地上。
不仅仅是穆公子不肯离开,院子外面,小金小钱与大豹子,包围了两个依然陌生的“客人”。
孟把总没亲自探问清楚怎么肯放弃?到底是给自家纳个妾照应儿子,还是添个厨娘改善府中伙食?
昨日里跟着老刘头进冯氏家的,三只金钱豹根本没任何敌对的意思,卧树下跟家养的猎犬似的,俩人都没当回事儿,谁料想今日翻脸不认人了,包围起来再不允许移动半步。
金钱豹发起威来,做武官的孟把总也心里头发毛,关键还不能拔刀去砍,说不定今儿一张口,冯氏女高高兴兴卷铺盖卷跟自己走了,这三条看门的豹子,也从属于自己的财产了呢!
不得不说,孟大人你真的想多了,里面那位帅小伙儿,已经下定决心排除万难,根本没打算让你进院……(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三章 计谋
“嗷呜——”,这是小金小钱发出的声音,既是展示自己苦学忠犬类叫声的成果,又能给主人家一个预警。
老刘头脚下动了动,又被穆柯公子一个眼色给阻止了。
阿花还耷拉着眼皮叮嘱这项新买卖如何操作呢,别打扰。
“辣油金针菇不能便宜卖,就我定的价格,谁来也不能改动。但是可以免费馈赠,一只手掌能握过来大小的精致瓷瓶,每十瓶可以赠送一瓶,该走动的关系也要提前照顾到,暂时用瓷盆装着,进了州府先换瓶。”
姑奶奶这一大瓷盆的好材料,估摸着装百十个瓷瓶的货量是足足的,调味小菜,别多吃,就算你家财万贯,也禁不起拿咱这物件当饭吃,咩哈哈……
再是跟穆柯公子闹意见,做买卖搭伙儿的主意可没改过,这小子天生就是个奸商的料儿,如今再加上一个小闲职影罩着,手底下再带上三儿等精明伙计,金针菇就能卖出天价。
外面的动静她也听到了,焦大人扯腔拉调儿的叫门声,她也不想再招待。
“好了,刘叔您帮着穆公子装货吧,赶早走,早饭就到外面吃些好的……”。
说的就跟陌生人一样,穆柯心头涩涩,猛一转身,留下一句:“我已经想好了法子,保准儿让爹娘能接受你跟孩子,你在家等着,我娶你。”
娶你个大头鬼啊?阿花没料想到这厮执拗如此,有心当时反驳些什么。那货已经风一般刮走了。
就让现实火辣辣揍他的脸去好了,反正也不会有好结果,用脚趾头分析,穆县令夫妇也不可能同意这桩婚事!
阿花咧嘴苦笑,晃晃脑袋,对两个瞠目结舌的丫鬟摆手:“给刘叔留着饭,咱们先吃。”
穆宝儿已经不嚎了,哈喇子倒是开了闸似的,根本停不下来……
老刘头手脚利索,把一个偌大的瓷盆搬上了马车厢。遮蔽的严严实实的。
“二公子。真的现在就走?”
能不走吗?院子外面孟把总还等着钻空子抢自家女人呢!
“我这个骁骑尉是编制外的,类似闲职,等在州府落下脚,金针菇推销出去。我便回来。”
老刘头“嘿嘿”笑起来:“什么编制外啊?知府大人可说了。暂时是州府下的官文。等上报的嘉奖颁发下来,你就不是闲职啦!”
好赖也得算是个九品的官职,穆县令夫妇可高兴呢。
二公子对人性情豪爽重义气。又是打小迷恋武功,文化水也被柴夫人逼迫着灌进去不少,胜任个武职妥妥的,耍点小计谋的余地也不是没有,等在人情事故中再历练几年,有多大出息可不好断言。
就连最棘手的婚姻问题,小伙子也有了自己的主张,瞧这一脸的胸有成竹,老刘头的八卦心思又冒上来了。
“二公子,你跟小老儿透个底儿,你想了个什么好法子,能糊弄过去县令大人?”
此时,穆柯已经驾好车辕,焦孟两位大人都是轻衣简从自己照顾自己的,他便更利索,扮上马车夫了。
听老刘头低声询问,穆公子的桃花眼眯起来,嘴角也上勾,神神秘秘的答道:“刘叔,你只记得,大凡有人来问,就说俩孩子长的像我就好了……”。
这是几个意思?老刘头需要从头捋一捋,马车拐出院门,门扉关闭,马车夫穆公子迎向了依然被围困住的二位大人。
别怪他手辣摧*残孟把总老小子的粉红小心心,在捍卫领地的雄性面前,不择手段可不叫阴险,这是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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