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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繁木暖-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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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老娘的思路真的有了天翻地覆的大变化,昨夜里还拍着儿子的肩膀承诺:“柯儿你别着急,咱先挑一个最好的娶进来做媳妇,你再有相中的头牌花魁啥的,成亲过上一年半载的,娘就操扯着抬进来,你爱抬几个就抬几个,娘再不拦着了……”。(未完待续。。)
ps: 嘿嘿,wj来骂过寂寞了,又把男主毁容了……
不过,弱弱的辩解一句:“男人嘛,多条小伤疤,不是更显得英武有气质?”
顶锅盖遁走……
第一百一十二章 真爱
这是又觉得自己使手段逼迫俏牡丹出嫁那一遭做的过了?心疼儿子,连花楼的姑娘也肯接纳进门了?
穆柯彻底无语,亲娘啊,您儿子当初喜欢俏牡丹,可不是逢场作戏贪图人家美貌想纳为小妾的,您儿子那是——真爱!
是真爱吗?且等等……
当前最要紧的是,亲爱的穆柯公子,您即将踏上曼妙无比的“相亲”历程,很期待哦。
可惜这笑话阿花是看不成的,她此刻归心似箭,陪着孩子们睡觉儿的时候,都梦见了闹哄哄的蜂群。
就好像,穆柯公子的婚姻大事,跟她是完全没有关系的一样。
可不是毫无关系吗?有那时间去琢磨远隔天际的虚幻东西,还不如再给蜂群分出新家,更多的繁殖更多的酿蜜呢!
老刘头真的手忙脚乱,一个箱子里盘踞两只蜂王的日子可怎么过?当初阿花离开时,可是只交代了怎么割蜜的流程……
现在,秩序乱了,老刘头额头上也叮出两个红包包来,小金小钱跑山上撒欢去了,懒蛋棕熊倒老实,不讨吃食的时候只会睡觉,呼噜打得山响。
听到马车的动静,老刘头差点儿没热泪盈眶,屁颠颠儿的独自举行了欢迎仪式,赶紧把脑袋上顶着的纬纱帽送到阿花手上。
“两只大蜂,天天闹腾,快管管吧!”
大蜂就是蜂王啊,一山不容二虎。只能分开。
这会子正好是下晌儿,蜜蜂分蜂最理想的时间就是在下午的一点到四点之间,其它时间中虽然也可以进行,但是不如在下午时分箱彻底,因为在这会儿,大部分工蜂都会出外活动,这时就可以很简单把蜂箱中的蜂王移出,并且在新蜂箱中安放好巢础和巢框,然后再往蜂箱中涂抹一些蜂蜡和蜂蜜,到晚上蜜蜂归巢时。它们就会进入到新蜂箱中。
这活儿冯大壮也有经验。一边忙乎一边对老刘头传授知识,对蜜蜂进行分箱时,需要把新蜂箱和旧蜂箱安放在相距离超过二十米的地方,如果把两个蜂箱安放的距离过近。就会有一部分蜂蜜飞回到原来的蜂箱之中。
靠着垒砌的高高的土墙。已经一拉溜儿摆出了二十多只蜂箱。如今分出两窝,更见规模。
“刘叔做的这蜂箱还挺内行,练过?”
“嘿嘿。比着原先的踅摸着做呗,有啥难的?”老刘头恢复了牛气哄哄的神态,说实话,自己在山脚下呆了几天,还真呆出感情来了,一早一晚到山上溜达一圈儿,胳膊腿脚比从前更见灵活。
就是有些惦记穆柯少爷的大牢蹲的咋样了,听了翠花红枣那么一宣讲,彻底放下了心。
“那小子,本质不错,就是长得招祸了点儿,死心眼儿了点。”
阿花猛点头,是呢是呢,这两个毛病,够要命的。
现在可好了,钱千金那一簪子,治好了其中之一,剩下的死心眼儿,还没找到良药和施药的人呢!
甭管他,咱自家的日子还得照样过。
只是,冯大壮同学刚刚离开,大概前脚还没迈进清水县城的门,死心眼儿的穆柯少爷,就偷偷摸摸出发了。
没有办法啊,脸上的伤疤刚一消肿,穆老娘亲眼看过,判断其实对美貌无碍,细的绣花针似的伤痕,扑点粉就遮盖住了……
亲娘啊!穆柯欲哭无泪,好好的发育正常的大老爷儿们,要被带出门相亲就够丢份儿的了,还要往脸上扑香粉?
而且,穆柯同学刚刚身心受到重创,谈到任何女人都正“闻虎色变”。
除了浅淡相交的一个特例——阿花。
谁都想不到,穆柯公子孤身离家,出走的目的地竟然会是南山,投奔的朋友竟然会是阿花……
“噗通——哎呀——你——”!
院门大开,冯阿花微眯着眼睛仰躺在吊床上晃悠,被忽然闯进来的一人一马给惊吓的被扣翻在地。
为什么每次见到这厮都要狼狈不堪形象全无?为什么这厮期期艾艾的解释说不想跟任何女人相亲见面才离家出走到此?
是不是两个人天生犯冲?是不是对方根本就从来没把自己当作过女人?还是同龄的独身的女人?
阿花鬓发松散衣裳粘土,“破罐子破摔”坐回吊床上,目视对面那个一脸疲惫还挂着伤痕的男人,彻底无语。
老刘头带着金钱豹和棕熊上山了,翠花红枣去市集上摆摊儿卖冰粥,家里只有母子三个。
两个小家伙在吊床下的草席上睡觉儿,没听到母亲的无奈的叹息。
穆柯手里还拽着马缰绳,跟犯了错的孩子似的,垂着头解释:“我——出了县衙,觉得没地方可去……”。
早先时常混在一起的狐朋狗友们不讲义气,被家里父母操扯着娶妻纳妾生孩子,目前就他一人单挑了,还闹出几桩不尴不尬的乱子,进了朋友家,上上下下看他的目光就像看一个神经科重症病人一般。
这样看来,还真是没地方可以躲藏……
那也不合适投奔自己啊?阿花不好意思直抒心意,尝试拐着弯儿慰劝一番:“其实,你娘逼你相亲也无可厚非,早先你喜欢的俏牡丹也早嫁出去了,钱家小姐也成了过去式,总不能真的耽误下去,你倒是耽误的起,可是耽误了下一代啊,你想想,你的朋友们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你的孩子还只是液体……”。
阿花忽然满面羞红,伸手捂住了嘴巴,天爷爷啊,来个雷劈死自己算了,怎么又满嘴里跑起火车来?
幸亏穆柯少爷这会儿脑子不听使唤了,还没想明白为什么朋友们的孩子需要出门打酱油那一截儿……
这年头家庭条件好的少爷公子,能捞着打酱油的机会吗?
“酱油——是什么东西?”穆柯公子傻呆呆的,其实很可爱。
“噗——”,阿花终于喷笑破功,忽然觉得,家里多这么一位少爷成员也不错,最起码,负责赏心悦目,兼做“开心果”。
“你远行劳累,先去刘叔房里歇歇,等我琢磨琢磨,多找几个帮你对付相亲的法子,你再回家应战。”
阿花手臂一挥,差一点儿从吊床上再次掉下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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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父子天性
穆柯当真不客气在山脚下住了下来,他跟老刘头本身就熟悉,操练的那点功夫架子里面就有老刘头的功劳,这下如鱼得水,两个男人着了迷般的商量往山上跑。
值得一提的是,穆宝儿穆贝儿俩娃儿,竟然很喜欢这个英俊的破相男人,从第一面在餐桌上正式会晤,穆贝儿就投入了男人的怀抱不肯放弃了……
这个时候,俩娃儿的年龄也就刚到六个月而已,到底是因为父子父女们天性使然,还是单纯的小娃儿都喜欢貌美英俊的男人?
从未抱过孩子的某男士,把软软香香的小丫头圈在怀里,脸上仓皇失措唯恐有个闪失,心里却涌起一种酸酸甜甜的滋味儿。
贝儿的小手,恰恰好抚在新增的那道伤痕上面,只是有些麻痒,某男士的眼睛却泛了红,尽管,他并不知道怀里的小精灵,是自己的种儿。
翠花红枣还挺紧张的,着急要把乳燕投林般的小丫头抱回来,不料,穆宝儿也张开双手往那边使劲儿,穆贝儿脑袋钻在穆柯腋窝儿,根本不肯出来。
老刘头瞪大了眼睛端详穆柯的五官,又摇摇头去观察穆贝儿的后脑勺儿,再扫视一眼一脸无辜的冯阿花女士,筷子上夹着的一块儿豆腐,迟迟送不进嘴巴里。
“穆柯,穆宝,穆贝儿,怎么听怎么看,都像是有猫腻……”。
好在阿花脸皮足够厚实,强按住怦怦乱跳的心脏。目不斜视埋头苦吃。
穆宝儿已经从红枣怀中挣出多半个身子,大脑袋有些沉,一下抵在穆柯的一侧肩膀上,欢喜的“咯咯”两声。
穆贝儿也抬起了头,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美男子”观看……
“公子,把孩子给奴婢吧!”翠花又恢复了一些做丫鬟的自觉性。
可是,某男士现在正对小娃儿万分怜惜,学着红枣的姿势,笨手笨脚又接过穆宝儿,一左一右。奶香扑鼻……
身侧俩丫鬟各自张开了双臂。随时准备接住极可能有被摔的危险的孩子们,那画面太美,阿花表示,不敢看。
红枣在心里腹诽:少爷啊。您这不是帮忙看孩子。纯属添乱啊!
垂着眼皮吃的肚皮饱胀的阿花同学。终于忍耐不下去了,筷子一放,怪声怪气的说道:“翠花红枣赶紧吃饭。让穆公子抱抱孩子有好处,就当提前练兵,以后等他成了亲再生了娃儿,莫非也根本不理会?”
这话说的有点酸溜溜的味儿,老刘头更是进入傻呆呆魔怔状态,谁来告诉他,为什么对面两个八杆子打不着的男女,跟两个娃儿在一起的神态模样,如此逆天的契合?
可惜,想破了脑袋瓜子,老刘头也无法摸索到真相,本来嘛,孩子的亲爹都不知道自己的奇遇,何况是外人?
当晚,睡在一铺炕上的老刘头,可没少旁敲侧击追问穆柯公子,毫无所获是一定的。
甚至,脑残的男人对于俩娃儿会姓“穆”,还找了个理由:“可能阿花姑娘从前的男人真的跟我同姓,或者就是随意取的,我认识阿花姑娘的时候,她已经怀孕几个月了……”。
老刘头脑袋想破了也没正确答案,只是,密切观察之下,冯阿花对待穆柯的态度,越琢磨越可疑。
单单在俩娃儿身上,这事儿就玄妙的很。
把孩子看护的那么严实的母亲,却很大胆的主动把穆宝儿交给一个并不很熟的青年男子,随便那娃儿怎么在穆柯身上颠来颠去,随便抱上山里兜风,甚至,随便丢几块干净尿布过来,嘱咐一声:“记得更换……”。
而一贯玉树临风纤尘不染的穆家公子,竟然也不拒绝暂时充当“奶爸”的角色,还很积极配合,乐呵呵的接了尿布,笨手笨脚的给娃儿更换,换完了还要抱起来亲上一口,夸一句:“宝儿真乖!”
能不乖吗?六个月大的孩子,谁肯成日里抱着揽着四下里乱跑?穆柯没来几天,穆宝儿的小脸就被山风吹皴了被日头晒黑了,却更加欢实可爱精神头极好。
更玄妙的是,一天早上,阿花拿出了一件小椅子样的物事,用薄软的旧棉布缠裹着,往穆柯脖子上套。
然后,布绳子捆缚在穆柯腰后,抱了穆宝儿坐进去,拦腰一系。
有了这种坐具,穆宝儿完全可以轻松自在面向大自然,穆柯也舒服多了,两只手能空出来……
阿花垂着眼皮叮嘱:“今儿你再带孩子玩一圈儿,等回来,我帮你收拾东西,对付相亲的法子,我已经想出来了。”
那情景,怎么看都更像是一个妻子送出门的丈夫吧?
但是,偏偏人家嘱咐的话,说的淡漠无比,那话题也硬实,有关男人相亲……
老刘头深深觉得,这世界变化太快,不是他不明白。
那一天,很明显看出,穆柯公子的心情,有点点沉重,有点点不舍。
是疯玩了几日,跟两个娃儿有了感情的缘故吧?是山里的日子清静轻松,自己才流连忘返的吧?
要不然,怎么解释自己的舍不得是为什么?
老刘头一肚子话没办法倾吐,能说什么呢?指点穆柯公子注意一下已经生了俩娃儿的母亲?注意了又能怎样呢?难不成玉树临风的公子哥儿肯娶回去阿花还捎带两只“拖油瓶”?难不成穆县令夫妇还有可能同意给儿子上门求娶?
自然,这是一桩绝无可能的婚事,穆柯公子回清水继续相亲之路,才是正理儿。
俩大人一小孩儿,当日在山上流连的时间就长了些,穆宝儿裹着件衣裳在穆柯胸前仰面大睡,穆柯微微向后仰着身子,双手扶在穆宝儿的小肩膀上。
那场面很温馨,老刘头都觉得艳羡,尤其是,再看到院门口,抱着穆贝儿微笑等候的阿花同学……
穆贝儿见到穆柯总要欣喜若狂一番的,二人互换怀中的宝贝儿,一个被送入房中继续安睡,一个要补偿不能上山的遗憾,指挥穆柯在院子里溜达……
晚饭很丰盛,丰盛的就好像这是人生最后一餐。(未完待续。。)
ps: 今天争取恢复正常。
第一百一十四章 离别
阿花习惯于大庭广众下与穆柯交流,一边喂食穆贝儿,一边交代:“你不愿意现在就定下来婚事,又推不掉相亲的话,我想了几个法子,如果见到人家姑娘心里不喜欢,那就拿出来使使。”
接下来,洗耳恭听的一票大人,就只有瞠目结舌的份儿了。
“姑娘小姐的,大都不喜欢言语粗俗的人,动作粗鲁的话就更憎厌……”。
红枣当即表示,她已经吃好了,再咽不下去了。
让我们集体为清水县城的大家小姐们默哀吧!
老刘头满眼都是同情,从怀里掏出个铜铸的旱烟袋锅子,双手奉送给穆少爷。
“别的忙我也帮不上,抽几袋烟还能资助的起,少爷你也别另外置办行头了,就用这个顶顶……”。
那……别的善良人也不能袖手旁观是吧?
翠花憋着笑,取了自己发财之后胡乱买来的一盒胭脂,也送给穆柯少爷。
“这盒胭脂抹出来跟猴屁股似的,阿花姐姐说足以恶心死一群人,公子您收着,万一遇到不长眼非要往前凑乎的,就抹一把吓吓她……”。
这是针对觊觎穆公子外貌的女子做出的应对决策吗?忒坑人了吧?翠花对一脸不赞同的阿花撇撇嘴,那意思,我这主意,比您老出的法子,还算更有人性呢!
这顿丰盛的晚餐啊,穆柯公子根本没吃不来到底是啥味道,他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黑,权当开了个颜料铺子。
可是,不能着恼啊,大家伙捧出来的不仅仅是一个个阴损的好主意,还埋伏着一颗颗热情的善心……
“这些——我都豁得出去,我——我就是舍不得穆宝儿,还有穆贝儿……”,穆柯公子这是纯心不想走,可是,八月十五中秋节要到了。您确定不回去?一辈子不回去?
而且。站在老刘头的角度,真心为穆柯着想,必须回去,该相亲的相亲。该成亲的成亲才是正理儿。总抱着别人家的孩子舍不得。算怎么一回事?
阿花安排红枣帮着准备节礼,给穆家的给娘家的,统统交给这小子捎回去。
总之。女主人铁了心不收留你了,赶紧滚蛋吧!
不知道为了什么,阿花这心里涌起一股子莫名的火气,交代完毕,就抱起俩娃儿回屋睡觉,饭后散步的程序都免了。
这几日的朝夕相处,已经打扰到她的心境,穆柯与两个孩子之间的亲密,让她说不清是悲是喜是庆幸还是排斥。
站到孩子的角度,她理智的大方的给了他们父子父女亲热的机会,尽管,当事人并不知道,他们只是来自血液深处的自然而然的亲近着。
她把穆宝儿完全交给穆柯带出去,也是因为理智,穆宝儿是男孩子,跟着父亲在一起,多些阳刚烈性才是合适的。
可是,有了这几天的相处,又能怎样呢?
阿花从未想过要凭借孩子去谋取婚姻,那忒掉价了,也根本不可能谋划到幸福,她做不出来。
穆柯爱的,应该就是像俏牡丹那样擅长小鸟依人、又美丽妖艳的女子,一顾一颦,风情万种,她从来不是,也不想成为那种极品。
穆柯的婚姻,应该就是县衙后院一对小儿女,再点缀几颗小珍珠妾室,没事儿窝里斗斗心机争个风吃个醋啥的丰富多彩。
可是阿花要的爱情和婚姻,应该是像两棵大树比肩伫立,相互扶持,风雨中同舟共济却又彼此相对独立的那种。
根本没可能达成共识。
命运或许注定了轨道,两个人短暂相交后,就只能越行越远。
所以,别存任何侥幸心理,怀抱着那个秘密,好生带着孩子们活下去,是最正确的决定。
“咯咯——”,毫无睡意的俩娃儿并排躺在草席上玩自己的脚丫儿,时不时笑出声来,阿花胸中那股子无名的火气,慢慢儿消散了。
“穆宝儿,穆贝儿,我们来做做操,伸伸胳膊,蹬蹬腿,捋捋小肚肚儿……”,母子三个玩在一起,油灯闪烁,映在斜立的靶镜上,反射的光线明亮了许多。
大开的木窗外,小金小钱懒懒的卧着,再远处,老树、吊床,晃晃悠悠,一个高大的身影仰躺在上,侧耳聆听着母子们的欢笑声。
为什么,自己会感觉舍不得?才仅仅几天而已,两个孩子软软的小身子就几乎占据了他全部的视线,还有一个冷淡淡的女人,指派起自己带她的孩子理所应当似的……
可到底为什么她的孩子如此揪扯自己的心呢?穆贝儿那张脸,老刘头坚决断定跟自己相像,自己也觉得熟悉……
或许,真的需要找个女人娶进家门,再生几个自家的孩子,就不会看着别人的孩子眼馋心热恨不能掠走了……
回家,相亲,那就相吧,反正,只要自己看着不合适不顺眼,就有大把的法子来应对……
这一夜,穆柯公子是在吊床上度过的,艾草烧尽,蚊子们毫不客气卷土重来,给临行的公子哥儿明里暗里留下不少纪念。
已经想通了所有的来龙去脉,镇静又冷漠的阿花同学,在送别的那一刻骤然心口一痛。
因为,傻呵呵的美男子挠一挠脸上的红包儿,毫不在意的摆手说:“不用抹药,我这些疙瘩可是立了功的,要不然,穆宝儿穆贝儿该被咬到了。”
昨夜里阿花回房睡得早,嫌热,自己没想起来关窗子扯帐子,艾草烧尽,外面如果没有“美食”,可不就会引蚊子进屋攻击宝贝儿吗?
穆宝儿不知道这是在离别,并且有可能再见无期,伸着俩胳膊又要穆柯抱,指着南山又想去兜风……
然后,一个孩子哭了,两个孩子哭了,哭的撕心裂肺,哭的穆柯在马背上捂脸奔逃……
就像,一个抛妻弃子远行的父亲,和丈夫……
人世间的恩怨纠缠,到底是怎马回事,谁能说得清呢?
狂飙热泪的穆柯公子,回到清水县城后,相亲的进程中,又会冒出多少奇葩搞笑的传说,最终的结果,会令穆家老娘满意吗?(未完待续。。)
ps: 这一章,把自己写哭了,父子天性啊……
第一百一十五章 端碗要饭
清水县城,县令家二公子注定要为了娱乐百姓而自导自演,增添无数茶余饭后的笑料。
破了相的儿子,还文不成武不就的,身上带着绯闻,又进过大牢……
穆老娘痛定思痛,放出风声,为了知根知底再遇不到钱千金那样的极品,就在清水县城内部给儿子找媳妇,官差家里大商贾家里的适龄女儿都能参选。
这是要撒大网捞大鱼的节奏啊!县令夫人自知只在清水县官差家族里挑选,根本没几个“备胎”,这才自降身份,把大商贾也考虑进去了。
还别说,风声放出去,动心的人家实在不少。
不过,这一次,穆老娘是真的学乖了,儿子跑出去不回家,她不敢再次做主盲目定下婚事,只能接了帖子,先在心里思谋比对一番。
八月十五前一天黄昏,穆柯公子蔫哒哒回了县衙,正好赶上大哥穆枫派人送节礼回来,一马车的孝敬……
穆老娘见到小儿子立马眼泪婆娑的,指指节礼,又指指自己,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每年都这样,穆柯叹息。
当人家亲娘的,替儿子说了一桩不称心的亲事,小夫妻两个冷冷淡淡一年半载见不到一次面,怎么又可能繁衍后代让她抱孙子?
再多的节礼,能值什么?
穆县令换掉官袍,脸上也是淡淡的,对于习惯了不辞而别的二儿子摆摆手:“既是回来了,好好听你娘的话。”
听话。去相亲是么?
穆柯垂着眼皮,握起了拳头,终于鼓起勇气,抬头答道:“爹,儿子大了,再不能这样每日无所事事,儿子想——谋个生计。”
穆县令说不清自己是该欣慰还是该呵斥,这小儿子打小就让人费心,读书得威逼着,却喜欢拳脚功夫刀枪棍棒。要不是自己压制的狠些。没准儿这小子到现在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好……
自己和长子都走的读书入仕这条光明大道,为什么小儿子就坚决不肯走下去呢?
“柯儿,你现在年纪也不大,诗书文章也学了不少。再好好用用功。明年。跟着考考……”。
穆县令在做最后一次努力,劝说小儿子。
“我不喜欢讲经论文那些假模假式的东西,爹。咱家有你跟大哥做官就行了,我不掺和。”穆柯直言不讳:“我只想再不用吃家里喝家里,能养活自己。”
穆老娘眼泪掉的更欢了,小儿子养歪了,有她偏宠的原因,可是膝下就俩娃儿,大的那个不用操心自己逼自己读书做官,不偏疼小儿子又能偏疼谁去?
穆县令胡子气的发抖,一拍桌子,怒斥道:“你还养活自己?书读不好,你练的那些打架的功夫有什么用?难不成给人家当镖师当护卫去养活自己?还是端着个破碗出门要饭?”
得,读书人家教育孩子容易走入死胡同,认为天下间除了读书一途再无有脸面的活法儿。
本来呢,若是恰逢乱世,身怀武艺的好男儿还有可能崭露头角,但是对不起了穆二少爷,如今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半点战争的风声都没有,祁王朝乐呵呵的,多少年没兴过武举考试了……
穆柯梗着脖子跟老爹对峙:“您也不用看不起我,我从今天起不再依靠你们,我的吃喝花用我自己去想法子挣,端着破碗能要着饭,那也是我自己的本事!”
“好好好!”穆县令连声吐出三个“好”字,转向穆老娘冷声叮咛:“你可听到你儿子说的话了?从今儿起,不许给他一文钱,不许做他的饭食!我倒要看看,不读书的犟种儿,能凭自己的本事继续喘气不?”
可怜娇滴滴矫情惯了的穆老娘啊,一边是暴怒的丈夫,一边是梗着脖子的儿子,向着谁说话才好啊?
可是甭管向着谁,当前第一要紧的是带儿子相亲,不读书就不读书好了,先娶个媳妇生个孙子才是首要问题。
“柯儿——”,穆老娘死死拽着儿子的衣袖不放手:“明儿就是中秋节,你大哥大嫂都不回来,你可不能再跑出去!咱不搭理你爹,娘说定的好几户人家的小姐,咱得去相看相看……”。
穆县令甩袖子赶紧离开,两眼也是热热的,他不是真心要撵儿子上街要饭的,话赶话赶到那儿了,没办法收回,再面对面吵下去,还不一定又冒出什么伤人的话呢,赶紧走吧!
给人当爹,真不容易呢。
只可惜,他的心思穆柯不懂,傻小子本来就受了各种刺激,开始渴望独立渴望凭借自己的能力生活,像阿花那样,惬意,自由……
如果相亲能成功,遇到了自己想要共度一生的姑娘,难道还这样蹲在县衙后院啃老人过日子?
何况他还想要生两个穆宝儿穆贝儿那样的孩子,难道也要靠父母继续抚养?
阿花一个弱女子,尚且能支撑起一个家来,自己怎么好意思继续往日的纨绔生活?
“娘,你放心,我明儿一准儿回家过中秋,相亲,就相好了,娘定下日子,我都听您的安排。”
反正,从此后不随便在县衙后院吃饭睡觉了。
男子汉大豆腐,说出的话如何如何能轻易收回?穆柯公子真的没再接母亲强塞的银子,脑袋充血了似的,再次跨马跑出县衙。
嘿嘿,没良心的娃儿,一进家门就跟亲爹干了一场,连阿花代为置办的节礼,都没来得及放下呢!
干脆,都送到冯家去。
跟在县衙后院遇到的招待大相径庭,李氏跟冯裁缝见到县令老爷家二儿子,热情非比寻常,这就是传说中被丧心病狂的邻县千金小姐给破了相的小公子呢,啧啧,脸上果真划了一道,却还是那么好看……
李氏到这会子才意识到自家生的娃儿粗糙了些,好在下一代还有希望改进,阿花那俩就出息了不少,陈阿杏的肚皮如果争气……
“难为您伤没养好就去南山看望阿花跟孩子,还替捎了这么些东西,穆公子真仁义!”
冯裁缝空有一腔热情却只会说:“好,好,留下,吃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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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画像的秘密
正愁没地方去吃饭了呢,穆柯笑得腼腆,却真留下没走,到院子里帮大壮去打磨家具。
说是家具,仔细瞧来却像一辆推车,带四个轮子。
这小车身负多种功能,可以做小床睡觉儿,可以做餐桌玩具桌,可以轻便的推出去玩耍,栏杆高高的,还可以做个围栏用,小孩子在里面爬站蹲坐,都没有大危险……
可惜,没看几眼,李氏就召唤要吃饭了,三个男人一桌,还添了一壶小酒,随便小酌一番。
冯裁缝吃的快,早早的撤了,剩下两个年轻人继续推杯换盏。
到了这会子,哥俩儿好的也都把话透了不少,大壮同学对于穆柯少爷这次的负起离家还是有点点赞同的,都受了阿花的影响嘛,认为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独立谋生,啃老一族,是万万要不得的。
“穆公子,不是,穆柯啊,你不想读书进学谋官,那做什么呢?”
习惯了称呼“穆公子”的冯大壮,一时半会儿还改不过来这个习惯,眉头皱着,比穆柯还忧虑呢。
“不然——我明儿跟你一块儿去杀猪?”
穆柯此话一出,冯大壮就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别侮辱咱的智商,用最淳朴的那根脚趾头去想,也能猜得到穆县令夫妇一旦听说二儿子做了杀猪匠,会有什么反应……
冯家人还打算一辈一辈留在清水县城繁衍生息呢,可不能得罪死了父母官。
“别冲动。你先在我家安顿下,谋生计的事儿,咱慢慢儿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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