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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繁木暖-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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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来,心平气和说出个结果来。

    就像衙差“三哥”猜测的那样,穆县令确实心急如焚,渴望着早日听到邻县县令千金重新定亲的消息,可惜,事与愿违,他等来的,只是一桩更加棘手的纠葛……

    穆柯公子能体谅爹娘的难处,老老实实蹲在小书房里蹲禁闭,不过,他的日子过得不算乏味儿,经过了上次陈阿杏的那一桩狗血官司,这小子意识到了知识的力量,把注意力从舞刀弄棒上转向了各种杂书,甚至拜托马师爷偷偷送来清水县衙历年来的卷宗,翻看的津津有味儿。

    阿花可不知道,自己无意间还得到一个“粉丝”,她的日子欣欣向荣,积攒的兽皮蜂蜜等稀罕物,托人送回了清水县城冯大壮手里销售,她则安心带孩子视察新居进程,同时指导红枣翠花逢五大集的摆摊儿事业。

    只是葱油饼太单调了些,请铁匠箍了两个铁皮炉子,灶膛开的大大的,柴禾烧的旺旺的,小米粥熬的黏黏的,再加上简单方便的茶叶蛋,免费赠送时令小咸菜儿,摆几张小方桌几条长凳子,一个流动餐馆就此形成。

    王大爷老两口干脆舍了针线摊子,全转战到山坡处帮着监工做饭看孩子,青砖瓦房造价昂贵些,但是建起来省力又好打理,靠近山里木料不值钱,给人家刚砍伐下来的换些已经晾干的很方便,连土坯都买的现成的,多半个月的时间,里里外外就完工了。

    阿花终于有时间上山看看,不知道“大兄弟”管教的野猪小弟怎么个效果,蜂箱的居民搬了家没有,陷阱里面又积攒了几个猎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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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流沙

    这次上山,阿花孤身一人,孩子都留给了翠花红枣在李大娘家里。小金小钱自然兴奋的不得了,得了阿花的首肯,撒蹄子就往山上奔,不需要拴脖套儿的日子,多么舒服惬意!

    冯氏家传开山斧照旧抓在手里,阿花脚下轻盈,时不时砍伐一下旁逸斜出的枝条灌木,或者对从脚下“嗖”一声窜出的野兔子吹一下口哨儿……

    如今再看南山,宛如看待自己的家园,那感受与初次自然大相径庭。

    满山的翠绿浓绿深绿,天儿也晴的正好,阿花在走了半程路之后,忽然领悟到,自己的身体比之从前似乎更加强健了

    抡斧头没感觉到累不说,脚程也快了太多,日头还在攀升中,山下的景色就绿朦朦一片了。

    伸手去掰一根手腕般粗细的树枝,“咔嚓——”,轻轻松松搞定。

    路边的大石头,哈了腰去抱,挪挪位置……

    果真自己是条“女汉子”?

    阿花掸掸身上的尘土,颇有些哭笑不得,今儿这造型发式婉约了一点点儿,跟这身蛮力气实在不搭配。

    不过,让她再回到那个傻粗痴肥大饼脸红痘痘儿的旧日境界,那是万万不可的,不搭配,就不搭配好了……

    掐掐柔韧纤细的小蛮腰,阿花真心觉得,生产之后的忙碌劳作大有用处,再加上有意识的保养肌肤,这具青春一大把的身子,塑造的很成功。

    远处。“大兄弟”的吼声很激动,阿花迅速往路边一闪,一只庞大的棕熊四肢着地,“吭哧吭哧”跑来……

    “熊抱”就免了吧?大舌头帮着洗脸?不用这么客气真的……

    “喂喂——扯衣服就忒过了啊!男女授受不亲,话说‘大兄弟’你到底是男是女啊?”

    阿花在树后躲得狼狈,对棕熊的热情劲儿接收无能。

    不过,现在的小样儿,看起来就跟这野山林子搭配多了。

    “大兄弟”到场,神鬼退位,视野里再甭想出现个把儿野兔子野山鸡。阿花干脆挽袖子掖裙子绑裤腿。口里呼喝一声:“比赛啦——”!撒丫子往木屋跑……

    棕熊欢天喜地紧跟在后,一路之上,大小野物们四散逃避,阿花所向披靡。这算不算是“狐假虎威”的意思?

    木屋前后。没有生人打扰过的痕迹。也没看到两头野猪的影子,蜂箱倒是全健在,勤劳的土蜂们忙忙碌碌出出进进。夏日里处处百花盛开,正是它们的好光景。

    看“大兄弟”围着蜂箱抓耳挠腮,且时不时偷瞧阿花的脸色,就知道这段日子这厮不老实,不一定怎么偷吃蜂蜜了呢。

    偷吃没关系,好歹您把嘴巴擦干净,把蜂箱餐盒给拾掇干净吧?

    阿花嘴里念念叨叨,手下不停歇,把被棕熊随手丢在地上的纬纱帽清洗一把儿,手套找齐,才披挂上阵,去收割残存的蜂蜜。

    想晚上能陪孩子们,时间上必须打紧,过滤好的蜂蜜装坛子,还要四下里转一圈儿,把几十个大陷阱查看一遍。

    这次离开的时间过长了,有的猎物踩塌了陷阱伪装,又想办法逃了出去;有的可怜些,直接饿死在里面,身上早臭了……

    可以收拾的收拾起来,需要掩埋的掩埋掉,阿花疯跑了一大遭,又回木屋宰杀腌渍封存肉类,只把兽皮捆绑好,到了日头下落,才算安下心来。

    以后,隔上三四天就必须上山一次……

    当娘的人牵挂孩子,一整天就抽空儿吞了五个葱油饼,嚼了几枚野果子,又得马不停蹄往山下赶。

    这次可快不了多少,后背缚着一大捆毛皮,胸前挂着两个装蜂蜜的小坛子,一手抓两根松油干树枝,一手抓开山斧……

    小金小钱下山的时候也蔫头耷拉脑儿的,养熟的那两头野猪始终没露面儿,只有“大兄弟”保持了兴高采烈的劲头儿,阿花批准它跟随到山下新居入住,正新鲜着呢!

    只是不知道,这厮的新鲜劲儿能保留多久……

    天色渐暗,阿花点燃了松油枝火把,脚底下火烧火燎的钻心痛,应该是起了水泡儿,她不在意,按部就班的先到新居,把棕熊跟金钱豹全安抚在那里,嘱咐了一番,继续孤身走进夜色茫茫。

    第一次离开孩子们这么长的时间,胸前的口粮袋子早就涨的生疼了,好在早就添加了各种辅食,不至于饿到了娃儿。

    南山村口,王大爷举着个破灯笼,在轮椅上跟翠花唠嗑儿,阿花说定了今夜无论早晚都赶回来,真让人忧心啊!

    远处微弱的火光渐行渐近,翠花尖着嗓子高声喊:“是阿花姐姐吗?”

    黑更半夜的,除了你家主子,谁有这闲心到处跑?

    满头大汗的阿花,把胸前的坛子解下递给翠花,才喘着粗气问候老爷子:“王大爷,孩子没闹吧?”

    四个大人装猫变狗的逗哄了一天,闹什么呢?

    “就是——不肯上床睡觉儿,坐下、走路都不行,非得抱着来回跑,跑慢了就咧嘴要哭……”。

    翠花抱着俩坛子回答:“把我们这几条腿都快折腾断了,才算睡着了,红枣跟大娘看着他们呢!”

    王大爷还不怎么乐意的样子,伸手去抓蜂蜜坛子:“都当我是个废人,我坐轮椅上抱他们跑几步不也挺好?快,这坛子给我抱着……”。

    三个人开开心心低声说笑着相伴回家,偌大的村子里,只剩一点灯火明亮。

    俩娃儿睡得晚,到这会儿还很安稳,大家不再多言,赶紧休息。

    算起来,清水县城家里的二层楼房也该修建完毕了……

    阿花的梦里,模模糊糊出现了几个人物的面目形象,街道与房屋的印象却忘却的无影无踪,甚至,过往偶有闪现的“俏牡丹”的身姿美貌,和曾经铭记在心的穆柯公子的尊容,都宛如蒙了一层厚纱,瞧不清楚。

    如果,那些属于阿花的不属于阿花的记忆,不再冒头儿搅乱一池春水的话,时光荏苒,再刻骨的记忆都会如捧在手心的细沙,终究会从手指缝儿里漏掉、漏光,再也寻不到一丝哭过笑过闹过的痕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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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穆柯入牢

    搬到新居之后,阿花从容了许多,三个年轻女人都忙碌的有滋有味儿,盖房子花空了的银子,慢慢儿又积攒了回来。

    开垦出来的梯田,种庄稼是来不及了,但是可以种些蔬菜,阿花好赖都不嫌弃,啥种子都丢一些,尤其是冒出几个叶子就能吃的绿叶菠菜什么的,最受喜欢。

    南山集市上又出现了一份赝品“葱油饼”,分走了一部分顾客,翠花红枣倒不着急,主子又出主意添补了几项新奇的食物,轮番做下来,摊子又恢复了热闹。

    为了防备天儿变冷了外面呆不住,三个人找王大爷两口商量着,把他家对着集市街道的那面墙打开,盖上两间小铺面,省得摊子摆在外面吹风雨。

    “盖房的钱让我们出,以后按月付给您老房租,咱专门设一个柜台摆放针头线脑皮鞋和蜂蜜、酒、山货之类的,不逢集的时候,您俩老要是愿意开门,也能挣几个活钱儿。”

    阿花一番说道,两位老人便点了头,不过,以后的房租坚决不肯收,那就顺势改成分红制度。

    这段时间翠花红枣的身材也窈窕了不少,主要是受了主子的影响,除了忙碌生意,每日清早跟着阿花母子上山跑步晨练,黄昏饭后散步,再加上做的衣服可体,样式随心又别致,青春洋溢的苗头就露出来了。

    粗粗拉拉的胖姑娘们懂得爱美了,阿花主子表示很欣慰。等夜里俩娃儿睡着了,再拉上两人陪自己一起做个美容美体面膜按摩,便水到渠成。

    新居处在荒郊野外,不一定没有个把危险潜伏,但是,棕熊每晚上都熟门熟路从山上下来守着蜂箱睡觉儿,金钱豹也从不离俩娃儿十步远,土坯院墙虽然不算结实,寻常人等却进不来。

    扎堆儿出售了几十只野兔子,只留下最尊贵血统的那只长毛兔女王和她的后裔们。当然。英俊逼人体能超强的“兔嫔妃”队伍,也留了一部分。

    六月里,天气到了最炎热的时候,王大爷家的铺面修建完工。只等晾晒些日子。就可以投入使用。

    逢集的时候。葱油饼的生意就只做一个早晨,日头一烈,翠花红枣便收工赶回家帮着阿花带孩子。这种季节,寻常庄户家可配不起解暑的冰,还是山脚下最凉爽。

    阿花目前的脚程越发的快捷,从新居到木屋,一天一个来回,还不耽误中间坐下吃顿饭,所以,她独自进山的时候越来越多。

    今天日子还有点特殊,冯大壮传回来的书信告诉说,家里的二层楼拾掇利落了,已经搬进去,给阿花留了三间屋,楼上楼下随便她挑选。

    最重要的消息是,他跟陈阿杏的婚期,定到了七月初八,让阿花别遗憾,成亲之后他夫妻二人会抽空来南山看望妹子跟外甥们。

    “今儿就是初八呢!”阿花摸摸小金毛茸茸的头顶,脚下不停。

    再等个一年半载的吧?周围邻居们的记忆不那么清晰了,自己带孩子们回去。

    对于那位自从来到异世第一个伸出援手的兄长,阿花的感情足够深厚,还真的挺遗憾不能亲自站到婚礼现场送上祝福的。

    清水县城,一个无法忘怀与不堪面对的地方。

    算算日子,哥哥嫂子成亲拜堂、第二日回门、拜认亲友……,一遭走下来歇口气儿再到来南山,差不多——得半个月以后吧?

    阿花没有料得到,估算着要至少半个月才能见面的哥哥,竟然新婚第二日就出发了。

    几家欢笑几家愁,大壮同学欢天喜地迎娶心爱的姑娘的时候,另一位翩翩公子,却陷入灭顶之灾。

    曾经多次谋面商议如何让陈家大伯吐出吞下的财产的那位马师爷,红着老脸打扰了人家小两口的洞房花烛夜,虽然掰着手指头算计过,大壮的二楼婚房门关闭上足有一个时辰了,按说,该做的也应该做完了……

    “砰砰砰——”,拍门声不算很重,但肯定很急。

    没办法啊!马师爷目前一个头两个大,自家二少爷,被老爷关在小书房都不安全,此刻,已经被下入大牢,要不是穆县令死活阻拦,没准儿这会子,都要被解押到邻县水牢里面去了。

    邻县这位钱老爷,可真是老爷啊!板着脸不给任何解释和缓冲的机会,带着一票十个衙差,硬是要自家老爷给个痛快交代!

    钱夫人守着个昏迷的千金小姐哭天嚎地,自家穆夫人空有巧舌如簧,奈何没人肯听,稍一靠拢就得到钱夫人十根手指甲侍候……

    不是明明二少爷亲自登府退婚,被虎狼似的衙差给打了个脑袋开花,这桩婚事就算作罢了吗?为什么再一次找上门来讨要说法儿?那千金大小姐还不顾脸面,一定要亲自跟二少爷面对面讲清楚才算罢休?

    “既是小姐心愿,那——就成全了吧。丫鬟婆子在书房门口守着,也不算坏了规矩。”

    自家穆老爷还为自己关起儿子来的诚心暗暗得意呢,瞧咱这家教,钱县令说不出什么不是来了吧?

    一切看起来都正常的很,人家千金小姐被突然退婚,心里过不去也可以理解,当父母的愤恨自家儿子也应该同情,谁让自己理屈,先求娶后退婚呢!

    “穆兄,小弟也不是想要为难你家,上次打破穆柯的头,也不是小弟本意,本来呢,既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咱们两家就得算仇人了,再不往来。你们毁坏了我闺女的声誉,影响了我闺女的前程,我钱家认吃亏,再给闺女找新婆家……”。

    钱县令黑着脸坐那儿数落,穆县令耷拉着头希望时光可以过得快一些。

    “可是,任凭求亲的再是何方才俊,我闺女这心里都堵着一口气,总是不点头,前几天,她求肯我们,要来清水县城亲自问一问穆二公子,到底为什么退亲,她说,问清楚了,才能彻底放下心结儿……”。

    说到这里,钱县令夫妇便控制不住愤怒之情了,钱夫人的眼神更是恨毒了的,直盯向眼前这对道貌岸然的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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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魂穿初唐,成为名门不受待见的嫡女。江承紫只想做个大唐土豪。

    谁知名门世家有三多:贱人多,争斗多,是非多。

    那么——

    羞我爹娘者,看我啪啪打脸。

    害我家人者,一个都不留

    剥我贵籍者,且看我如何成为大唐第一贵族。。。。。

    至于,那个皇子,既然你定要以心相许,我就勉强一下,成为你的超强外挂。

    某皇子摸摸下巴:不知谁在罩着谁呢!

    一句话简介:夫君别怕,我是你的超强外挂。(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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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脑残中的极品残

    祁王朝最重女子声誉,有过退婚史的姑娘日子怎么会好过?还能再找称心如意的亲事吗?

    穆夫人到目前为止,只安排了丫鬟婆子给厅堂给小书房多送些冰解暑,就被堵了嘴似的。

    她此刻百爪挠心悔不当初啊!自己怎么就被儿子追花轿求“俏牡丹”事件给刺激的失去头脑了呢?一怒之下跟钱夫人说定了亲事,并当即下聘,自以为风光无比可以遮盖儿子的桃色新闻了,未料想儿子死活不从,最后竟然独自跑到邻县退亲,白白挨了一顿棍棒,连脑袋都打出个窟窿……,这亲事,竟然还没算退成,人家苦主儿,又找上门来了。

    说什么都理屈,穆县令两口子干脆啥都认命,只盼望今日里人家三口人都喝骂的满意了赶紧离开,婚事也就此真正作罢,以后,即便是自家小子打光棍做和尚去,也不替他操心安排了……

    可是,为什么小书房那边又哭又叫?糟心的儿子啊,这是又作下了什么祸事?

    再多的冰盆,也阻止不了穆县令夫妇浑身的热汗冷汗一起发作,钱县令夫妇更是神经紧张到了崩溃的地步,四个人急忙忙出厅堂往小书房赶,只听见钱家千金贴身的丫鬟婆子在哭叫:“请郎中!快请郎中!救命啊!”

    为了保全钱千金的面子,穆县令体贴的提前把书房门口的两个守卫撤下去了,目前,围堵在门里门外的。全是钱家人。

    这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大敞着屋门的小书房里面,紧挨着书案的地上,被丫鬟婆子抱起半拉身子的钱家千金小姐,后背上红彤彤一片……

    红彤彤的,是鲜血,是一声声尖叫一声声哭诉。

    “老爷,是穆公子害了小姐!”

    “夫人啊——呜呜——奴婢们就在门口脸朝外守着,没有外人进来——呜呜——就是他!这个丧良心的狗少爷!欺负了小姐,还想杀小姐——”!

    穆柯公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的耳朵里“嗡嗡”作响。两条腿也打了抖,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

    急红了眼珠子的钱县令,大手一划拉穆县令夫妇,就是一声嘶吼:“来人!杀了这小子。给我儿偿命!”

    “慢着!钱兄弟。还是先请郎中诊治小姐要紧。”穆县令开始死拉活拽。穆夫人也伸着胳膊想往前方遮挡,嘴里条理还很清晰:“谁知道钱小姐是怎么伤到的?我儿绝对不会做出伤人的事情!”

    钱夫人也不是吃素的,撸袖子就拽了穆夫人一个大跟头儿。拧身挤过去,蹲在了钱千金面前。

    没错,钱县令家这位小姐,本名就叫“千金”。

    “我的儿……”!

    当娘的看清楚千金后背上的伤口,立刻陷入疯狂状态,睚眦欲裂,叫得比钱县令还要愤怒:“来人!杀了这狠心贼厮,给我儿报仇!”

    前有退亲之怨,今添伤人之恨,穆县令一跃而起,双手薅住了穆柯公子的衣服领子,拼命摇晃。

    钱夫人也骤然觉得浑身充满力气,把闺女放回婆子的怀里,跳起来给丈夫助阵。

    穆府一票人,终于有机会亲眼见识一下传说中的凶悍家族,二公子一张俏脸上,已经罗列了十几道血口子,功劳都归功于钱夫人的十根涂抹的红艳艳的手指甲。

    穆家两夫妇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儿子吃亏,家丁衙差们挤不进屋子,他们亲自上场,各寻各的对手,五个人抓挠翻滚在一起……

    满头是汗的马师爷带着郎中来救场,几乎把嗓子给喊哑了,才勉强暂停了厮打,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钱千金身上。

    郎中把脉,沉吟片刻,先判定伤口是利器所致,小姐只是失血,没有生命危险,再开了内服外敷的药方,讲解了包扎的注意事项,叮嘱不可移动,便急匆匆退出门外。

    “喂——小女醒不过来,郎中不能离开!”钱县令一声喊,嗓子已经粗噶了。

    郎中哪儿敢走?只是也不方便留下啊,就屋里几位大人夫人那副狼狈样儿,谁敢多看一眼?

    再说了,给女儿家包扎身上的伤口,你们也不合适呆在屋里吧?

    钱县令扯着穆柯往外走,关禁闭的小书房暂时就成了钱小姐的养伤病房,门外边清水县衙差跟邻县衙差对峙着,家丁小厮也个个抓了武器……

    两家的亲事是绝无希望复合了,想修补裂痕?也只能越修补越大。

    撕开了脸面反倒好办,冷静下来的钱县令要求把穆柯关进大牢,你穆县令必须大义灭亲公事公办,因为“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因为“众目睽睽人证好几个”……

    穆县令只觉得整个世界都黑暗了,他自认是个好官,没办法在当前形势下庇护儿子,只能徒劳的扯着穆柯的袖子追问:“柯儿,你赶紧告诉爹,是不是你伤了钱小姐?”

    被挠了个满脸花的穆柯公子,傻呆呆望着亲爹,只会摇头。

    钱县令止不住冷笑:“穆文成你个老不羞!屋门口好几个丫鬟婆子守着,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千金又是后背受伤,你还敢妄想狡赖?”

    是啊,小书房做了穆柯的关押班房,连窗子都给钉住了,只有一道屋门进出,几个丫鬟婆子全堵在门口,互相也可做证没人扭头回看也没离开半步……

    若说钱千金小姐是要自残诬赖穆柯,可偏偏那伤口在后背上,莫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千金小姐,即便换个武艺高强的汉子,想从这个角度给自己一家伙儿,也做不到吧?

    穆县令浑身无力,扶着满脑袋蓬乱头发钗环落地的夫人,落下泪来。

    穆柯公子,不得不面对两方人马的审讯。

    马师爷忙得陀螺似的,他了解二公子的脾性,断断不会在这种情况下伤害钱小姐,那么,事实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呢?

    可惜,没人能说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所有的口供都指向穆柯。

    “奴婢听到小姐跟穆公子低声争吵,还听到铜盆摔到地上的声音,奴婢们不敢回头看,结果——就听见小姐一声惨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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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相信

    “就是他想杀小姐!肯定是他下毒手!奴婢送冰盆进去的时候,小姐站到书案旁边掉眼泪,穆柯少爷整张脸一点儿同情的意思都没有,然后,奴婢退到门口,冰盆都被这厮砸了,又从后背用刀子捅了小姐……”。

    各种脑残补各种信马由缰的想象,替两位主人公把故事说圆了。

    就连穆柯自己,都没办法证明是无辜的,冷静下来之后,也不能。

    即便钱小姐没有生命危险,穆柯一个伤人罪是难免的,清水县衙的大牢,必须有他的一席之地。

    然而,马师爷作为清水一派,提出了一个很重要的疑问。

    “丫鬟婆子指证说是穆柯公子用刀子在背后捅了钱小姐,那——刀子在哪里?凶器,在刑事案件中,可是重要的物证。”

    是啊,传说中的刀子,在哪里躲着呢?

    案件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发生,当时闯进屋里的只有穆县令夫妇两个,直接就肉身相搏上了,内外都是邻县的衙差和丫鬟婆子,后来进屋的郎中也被众人盯得死紧,根本没发现有任何凶器啊?

    被穆柯藏起来了?

    小书房被翻了个底朝天儿,啥都没找到。

    穆县令寒着脸解释:“柯儿被我关禁闭,提前检查过小书房,半点儿伤人的家什都没有。”

    你们钱家三口人忽然降临清水县衙,事先也没打招呼,进后院时穆柯公子依旧被关着。根本不可能为了害你闺女专门藏一把刀子……

    还有啊,想伤人的话,找别的机会不行吗?干嘛当着你们家丫鬟婆子的面儿行凶,还选择在自己屋里,你当穆柯是脑残中的极品残吗?

    虽然没找到凶器,缺一个重要的物证,穆柯还是得进大牢尝尝滋味儿,比较一下牢房跟小书房的区别。

    邻县钱县令跟夫人也不回去了,清水县衙后院划分出两个区域,穆县令急得牙床肿胀、眼珠子通红。县衙内所有能兵巧将全调集起来思谋解决办法……

    穆柯那傻小子是说不清楚怎么回事了。钱千金掉眼泪了不假,丫鬟送冰盆来也不假,两个人争执几句也真实,冰盆是被气急败坏的钱千金扫落到地上的。穆柯也不痛快。任凭钱千金如何指责唾骂。自己隔着个书案,还拧着头冲着墙面,始终未曾直直的盯着钱千金到底做了什么动作……

    然后。似乎是千金小姐跳着脚唾骂够了,狠狠的留下一句:“我恨你!你怎么不去死?”

    “然后我还松了一口气,心里以为她是要离开了,我没敢扭头,听动静——她的脚底下好像滑了一下,或者是就此摔倒了,然后,就听见了千金小姐的惨叫声,我扭回头,她应该就已经躺在了地上,隔着书案,我只看得到她的腿脚……”。

    “屋里肯定没有外人,我——也肯定没拿凶器伤她,隔着桌案呢,我怎么可能给她后背捅一刀?”

    或许还可以把微弱的希望放在昏迷的钱千金身上,穆柯是个迷糊蛋,钱小姐总不会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害了她吧?

    偏偏钱千金那边儿始终没啥动静,钱家父母看护的紧着呢,看小书房那边人来人往,应该是苏醒过来了,但是,穆县令舔着老脸去问“凶杀案”内幕,被钱县令狠狠吐了两口唾沫:“呸!还妄想替你儿子脱罪?少做春秋大梦了!我已把此番经过上书知府大人,你就等着你儿子坐一辈子大牢吧!”

    局势僵持住了,穆县令一夜白头,两夜掉发,第三日,上级领导知府大人来信了,鉴于此案事关两位同级别的县令,他将与十日内亲自莅临清水县城审理判决。

    马师爷绞尽了脑汁还是没辙儿,倒能方便去探望大牢里面灰败颓废的穆柯,无意间说起了上次插手的陈阿杏索回陪嫁案,两个人瞬间想起,或许,有可能——那个远在南山却运筹帷幄擅使诡计的女子,能有出奇制胜的办法。

    结果,那一日正正好是悲催的冯大壮的洞房花烛夜,马师爷急忙忙跟穆县令报备了一下,得了一句“死马当活马医吧”……

    大壮同学感恩上次媳妇的案子,穆柯公子与马师爷诚心相助,自然,立刻启程去寻救兵。

    这便是冯大壮洞房之后那般迅速前往南山的所有缘故。

    马师爷行事慎密,摆在阿花面前的是厚厚一沓偷偷抄写来的各方证词笔录,大壮同学一条胳膊上面托一个小娃儿,急切的问道:“阿花,你可有办法?穆公子为人仗义,定然不是那种暗害女人的莽撞小人!”

    清水县衙里那么多能人,琢磨了好几天都没找出办法解救自家公子,这才刚刚看了一遍证词,阿花就能脑洞大开诡计百出了?

    “别慌,容我慢慢儿想想……”。

    好歹人家跟这具身子也有那么些小关联,两个娇嫩可爱的娃儿,流的是他的血,出了这么一桩子倒霉事儿,怎么能无动于衷?

    大壮腾出一只手,灌到肚子里一大碗蜜水,郑重的叮嘱:“妹子你一定要想出法子来救救穆公子,人家没少帮咱的忙,你跟孩子的户引,阿杏的陪嫁……”。

    “好好好你放心,我把脑袋想破了也得想出法子来,哥哥你帮我看孩子啊,谁也别打搅我。”

    阿花把大壮跟孩子们,带翠花红枣全推出屋子,自己关紧房门咬着笔杆子,一个字一个字的研究、琢磨。

    “铜盆——冰盆——凶器——刀子——后背上的伤口……”。

    “穆柯——钱千金——丫鬟——婆子——衙差——郎中……”。

    手里的碳棒,一遍一遍去勾画证词上的关键字,阿花觉得,脑袋都要爆掉了。

    虽然只有很少的几次谋面,虽然各种证词都对穆柯不利,直指伤人凶手就是穆柯无疑,但是,阿花相信,穆柯是无辜的。

    那个被宠坏的公子哥儿,只不过错在爱上了一个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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