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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神医弃妃-第4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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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剑山庄的事,让凤轻尘低落了一段时间,好在皇城就在眼前了,凤轻尘也没空去想这些,只是回到皇城后,让人关注江南的动向。

    百鬼山庄的人效率极高,顺利地潜入了连城,而到了连城,要打听蓝景阳的身份,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连城那些老人都是知情人,蓝景阳上位后,第一时间就把这些人边缘化了。这些老人虽然把权利交了出来,可心里却对蓝景阳极其不满,暗地里没少说蓝景阳的坏话,抱怨的时候自然就把蓝景阳的身份给透露了出来。

    再加上,蓝景阳自认连城是他的一亩三分地,在连城行事高调,丝毫没有遮掩自己身份的意思,百鬼宫轻易的就打听到蓝景阳的身份。

    “果然是蓝氏后人,还是正统的皇室血脉。”被称为七哥的怪人,眼神森冷,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头大如牛的怪人亦是凶残狠厉,放在桌上的手攥得紧紧得:“蓝氏的人居然还没有死绝,四国皇帝真没用。七哥,我们把他的身份泄露出去如何?四国皇帝肯定不会放过他。”

    “不可。”七哥想也不想就否绝了:“这是我们百鬼宫的仇,我们自己报。再说……把蓝氏后人的消息泄露出去了,我们也会暴露在人前,别忘了我们和他一样见不得光,在四国九城眼中,鬼王也是前朝后人。”

    “既然这样,我们只能自己报仇了。这人胆小如鼠,平时极少外出,出来也是层层保护,想要暗杀他恐怕不容易,城主府固若金汤,想要潜进去刺杀他根本不可能。”借力不行,头大如牛的怪人便思索如何杀人。

    “事关重大,不可鲁莽。这件事等我们请示鬼王了再说。”七哥劝阻那些蠢蠢欲动的人。

    经过这几天的观察,他们可以肯定,蓝景阳身边高手如云,根本找不到破绽,想要暗中杀死他很难。

    “七哥,我去岛上和鬼王汇报这件事。”头大如牛的怪人主动请命,七哥想到他的速度最快,便准了。

    却不想,这头大如牛的怪人外形实在太特殊,出城时正好被前来连城的姑姑看到了,姑姑当时坐在马车里,那怪人的身形虽快,可姑姑却肯定自己没有看错。

    “快,进城。”姑姑急忙催促,一到城主府便把蓝景阳叫来。

    “姑……”蓝景阳刚开口,就被姑姑打断了:“你知不知道,连城潜入了百鬼宫的人。”

    “百鬼宫?什么地方?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蓝景阳疑惑地看向姑姑,换来姑姑严厉的斥责备:“身为蓝氏后人,你居然连百鬼宫都不知晓,这些年你到底学了什么?”

    “姑姑,江湖上并没有这个门派。”蓝景阳不满的争辩,江湖上凡是能叫得出名号的门派势力,他都熟知。他可以肯定,他没有听说过百鬼宫。

    “九州大陆也没有蓝氏皇朝!”姑姑怒吼。连这话都说了出来,可见姑姑气得有多狠。

    “姑姑!”蓝景阳不满地叫了一句:“姑姑,侄儿早晚有一天,会重现蓝氏辉煌,一统九州大陆。”

    “哼……”姑姑别过脸,没有去看蓝景阳。与其期待蓝景阳做到,不如她自己再生一个。

    蓝景阳此时还不敢与姑姑叫板,见姑姑生气,上前小声哄着,寻问百鬼宫的来历,了解百鬼宫的事后,蓝景阳一脸凝重:“姑姑,百鬼宫这是要杀侄儿?”

    “难不成,百鬼宫会与你合作?”姑姑冷讽,蓝景阳却当作没有看到,自信的道:“也不无这个可能,这天下没有永远的敌人。百鬼宫和我们的恩怨是好几代前的事,与那件事有关系的人都死了。百鬼宫的辉煌也是昨天的事,百鬼宫想要在九州大陆立足,肯定要寻找合作的人。”

    “你死了这条心。别说百鬼宫不会同意,就是百鬼宫同意,我也不会同意。”如果是九皇叔说这样的话,姑姑会同意。

    九皇叔有那个本事,驾驭得住百鬼宫,可蓝景阳不行,蓝景阳这么做就是引狼入室,最终下惨就是被狼咬死。

    百鬼宫和他们的仇,永远不可能解,除非一方的血脉死尽。

    蓝景阳心有不满,却不敢反驳,低头应是:“侄儿明白,侄儿这就让人去捉拿百鬼宫的人。”

    总算做了一件该做的事,姑姑很满意:“百鬼宫的人天生残疾,即使混入人群也很好找。有一个头大如牛的怪人今天已出城,你让人拦住他,绝不能让他把消息带出去。”

    “侄儿明白。”蓝景阳在姑姑面前,不敢摆城主的威风,姑姑一个指令他便一个动作。

    等到命令下去,姑姑才记起她来连城的原因:“景阳,琴剑山庄的庄主萧逸,在江南出现了。”

    “琴剑山庄?天子剑?”这件事蓝景阳知道一些,也知道这件事最后是失败了,他们把琴剑山庄烧了,没有找到天子剑。

    “没错,萧逸肯定知道天子剑的下落。他和玄医谷有仇,你让人接近他,尽快套出天子剑的下落。”姑姑虽极力克制,却仍掩不住心中的激动。

    天子剑,九州令。

    九皇叔虽有九州令牌,却不知天子剑的存在!

1793崛起,她是谁不重要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谁也不敢说自己的家族、手中的权势能万年长青,与天地共寿。为保证家族血脉,在任何时间都能得已延续,可以传承下去,后招就很重要。

    稍微有点底蕴的家族,都会为自己的子孙后代留一两手,更不提皇室了。不过各大家族留给后人的东西,只有嫡系血脉才会知道,嫡系才是继承宗祠、延续家族荣耀的人。

    天子剑的存在,这世间恐怕只有姑姑和蓝景阳知晓了,其他人连听都没有听过,九皇叔自然也是半点不知。

    九皇叔虽不知天子剑的存在,可并不表示他对蓝景阳的动作一无所知。

    江南那是什么地方?那是九皇叔的地盘,蓝景阳派人去江南活动,怎么可能瞒得过九皇叔,九皇叔在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消息。

    “琴剑山庄萧逸?”九皇叔仔细琢磨这几个字。

    琴剑山庄已毁,萧逸就算是当世有名的铸剑大师,凭他一个人也撑不起琴剑山庄,蓝景阳的目的绝不可能是琴剑山庄,那么……

    “蓝景阳此举,应该是针对萧逸这个人。”苏文清仔细分析过琴剑山庄,不认为琴剑山庄有什么值得蓝景阳动手。

    琴剑山庄就算名声再响,那也是二十年前的事。现在,琴剑山庄的势力,早就被其他铸剑坊给瓜分了,琴剑山庄已湮灭于历史的洪流。

    “萧逸身上肯定有蓝景阳想要的东西,你让子清和江南王盯着他,别让他离开江南。”只要萧逸人在江南,蓝景阳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使不出来。

    “要不要告诉谷主?”苏文清试探地问了一句。

    “不必。谷主有分寸。”既然把沈长天交给谷主处置,九皇叔就不会再插手,即使谷主偏向沈长天,九皇叔也不会干涉。

    苏文清点了点头,看了一眼九皇叔,犹豫片刻还是开了口:“我们在山东的人,被轻尘的属下盯上了。”

    “嗯。”九皇叔应了一声,半点不担心。

    苏文清不知九皇叔是什么意思,便问了一句:“要不要把他们撤回来?”

    “不必。”

    “要是轻尘知道了怎么办?”人被盯上了,要查出是谁的人,并不是多难的事,只要有耐心就好了。

    “无妨。”

    “啊?你不怕轻尘生气?”两人才和好,又要出事吗?

    九皇叔抬头看了苏文清一眼,笃定的道:“不会。”

    “你在轻尘的地盘安插探子,轻尘怎么可能不生气。”将心比心,他要是轻尘,他肯定一脚把九皇叔给踹了。

    “为人夫者尊重嫡妻,不会插手后院事务,但并不表示他对后院情况完全不知。”九皇叔难得好心为苏文清解惑,却不想苏文清更加迷惑了。

    九皇叔这话是说,凤离族是九皇叔的后院?

    怎么感觉那么别扭。

    可想想,好像又有那么点儿道理。

    九皇叔和凤轻尘这到底是什么相处模式?

    难道大人物的世界,他们这种小人物不能体会?

    苏文清越想越乱,索性丢开什么都不管,横竖九皇叔和凤轻尘自己都不在乎,他一个外人操那么多心干嘛,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呸呸呸……他才不是太监。

    苏文清收拢发散的思维,埋头处理手头的工作。临近天亮,才将这一团乱麻理清。九皇叔才将外边的事务安排好,后续事务全部丢给苏文清后,便回府了

    九王府内,符临早就在书房等候。

    没有多余的话,九皇叔一进去,符临就和九皇叔说起公事。

    “舟王动作频频,这段时间拉拢了不少大臣。暗中与太上皇和皇太后接触过,太上皇没有理会,亦没有阻止。皇太后隔天以关心皇上课业为名,召见了大公子。”九皇叔离京时日太长,京中便有人不安分了,总想着要更大的富贵。

    “把名单列出来。”手握大权,掌控了大半军权,九皇叔没必要和那些人迂回,既然起了那个念头,那就要有承受他怒火自觉。

    “是。”符临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九皇叔会这么直接。

    不过,转念一想符临就明白了,九皇叔现在军权、政权一把抓,自然不必顾忌这些人狗急跳墙。

    “崔三公子在家主争夺中失败后,表面上臣服,背地里小动作不断。可惜他似乎怀疑了我,很多事都开始防备我。”符临这段时间,一直和崔三公子保持着紧密的联系,两人也确实合作了不少次,南陵锦凡那件事,就是符临给的消息。

    可也正因为这件事,崔三公子怀疑了符临。

    “断了这条线。”崔家的事不是那么好插手的。崔浩亭在上位之前,会放任符临与崔三合作,可上位后绝不会允许他们损害崔家利益。甚至,崔三要是知道符临的目的,也不会放过符临。

    不管他们内部如何争斗,对外他们会一致维护崔家的利益。这是大家子弟从小就被灌输的念头,无论何时,都要以家族利益为重。

    符临没有任何犹豫,和崔三公子合作,本身就是是费心费力不讨好的事,要不是被王锦凌威胁,他是傻了才会去做双面间谍。

    在刀尖上行走的事,做了一次便足够了。

    事情说完,符临却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看着九皇叔,欲言又止,九皇叔本不想理会,可符临一直站在那里不肯走。

    “有什么话直说。”九皇叔抬头看着符临,符临挣扎许久,终于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轻尘,她是凤离族人?”

    话说出口,符临整个人都松了口气。

    这件事,就像压在他心头的一块大石,自从那天之后,他时常在想这个问题,想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主动寻问九皇叔。

    九皇叔没有开口,而是看着符临,隐含警告。

    符临手心冒汗,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刚开始还能与九皇叔对峙,随着时间的流逝,符临不得不低下头,避开九皇叔的视线。

    九皇叔这才满意地收回视线,不轻不重地道:“她是谁不重要,记住你的身份。”

    “是。”符临嗓子干哑,好似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把这个字念出来。

    没有否认,那就是……

    可那又如何。

    九皇叔说得没有错,轻尘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符家要崛起!

1794无良,别对我期望太高

    不管外人怎么看,九皇叔和凤轻尘都很满意两人的相处模式,哪怕回到皇城大半个月,两人都没有见上一面,九皇叔和凤轻尘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他们两个都不是黏糊的人,也不是有大把空闲的人。要是他们当中哪一个,成天粘着对方,不给对方空间,凤轻尘和九皇叔才会受不了。

    大半个月过去,九皇叔和凤轻尘好不容易可以喘口气,又要应对接下来的献俘仪式。

    献俘仪式是由宇文元化,向太庙献上夜城的俘虏,除了夜叶和苏绾外,还有夜城的官员,以显示此战功绩。

    原本是没有这一出的,就算有也轮不到宇文元化,作为战败之将,宇文元化根本没有这个资格。

    可因为凤轻尘为宇文元化说好话,九皇叔打算继续重用宇文元化,便不能让宇文元化太难看。

    有了这个献俘仪式,九皇叔给宇文元化,安排一个官职便顺理成章。当然,九皇叔会给宇文元化实权,但不会给他兵权,日后宇文元化也不可能染指兵权。

    对这个结果宇文元化很满足,甚至大大超出他的预计,不管怎么样,他至少没有被舍弃,不用成天担心,在无权无势后被人秘密处理了。

    献俘仪式很隆重,小皇帝由谢太后抱着参加,九皇叔对外给了小皇帝和谢太后足够的尊重,该他们享有的殊荣,九皇叔绝不会剥夺。

    如此一来,旁人也不敢小瞧小皇帝与谢太后,那些清流名士,也不会动不动就叫嚷着,说九皇叔谋国。

    献俘仪式结束后,宇文元化便被一干文官、武官包围了,不管是真高兴还是假高兴,这个时候都一个个笑得欢心,给宇文元化道喜,那样子就好像升官的是他们一样。

    宇文元化本不想和这些人周旋,可想到日后要与这群人共事,只得强撑笑脸与众人寒暄,好半天才脱身而出。

    “真看不出来,宇文元化还能翻身,我以为他这次死定了,没想到他居然还能再进一步,从武转文。”宇文元化一走,那些一脸热情的官员,便冷了下来。

    “人家可是一早就认了主,你们再羡慕也没有用。”有人酸溜溜的说道。

    要知道,九皇叔那条大船,可不是什么人想上就能上的,尤其是现在,没点本事的人根本入不了九皇叔的眼。

    “宇文家世代为将,为将者极少有不擅谋略的,宇文元化此人……不可得罪。”没有上前的人,亦是一脸凝重,对宇文元化的到来,满朝上下恐怕没几个是高兴的。

    文武是不同的体系,宇文元化虽位高权重,可一向领兵在外,和他们这些在朝为官的文人,没有太多的利益冲突,各自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见面笑一笑,遇事互相给个面子。

    可这次,宇文元化高调交兵权掌兵部,可是生生从他们手里抢了一大块肉,他们要能高兴那才叫有鬼。

    身后的人怎么想,宇文元化不在乎,他只知道他安全脱身了,这辈子不用再提心吊胆了!

    抬头看着明亮的天空,宇文元化长长地吐了口气,如释重负。

    他的未来,一片光明!

    “居然掌了兵部,九皇叔这还真是重用了。”凤轻尘没有想到,九皇叔会让宇文元化掌兵部,不过这也代表了,九皇叔对宇文元化的信任,凤轻尘为他高兴。

    “明面上好看罢了。”王锦凌不客气地拆九皇叔的台:“兵部尚书名义上,统管全**事,掌管军队的调动以及军队官员的任命,可实际上这些都要九皇叔说了算,他没有任何决策权,最多只能参谋。宇文元化掌管兵部后,主要事务还是负责军中后勤事务,比如粮草。”

    而现在,东陵最缺的就是有粮草。当然,这并不是东陵无粮,而是各地粮草调拨不及时,大户囤粮,致使粮草供给成了难题。

    宇文元化这个兵部尚书,恐怕会很头大,王锦凌同情他,当然也期待他的表现,毕竟政务是枯燥的事,偶尔有个调剂品生活才有意思。

    “你这是幸灾乐祸吗?大公子。”难得见王锦凌如此无良的一面,凤轻尘故作严肃的问道。

    “咳咳……本官不过是为宇文大人担忧罢了,轻尘你想太多了。”温润的笑带着三分玩味,摆明是要看戏,偏偏说得一本正经。

    “我突然同情宇文元化了,他回来当官,似乎不是太明智的选择。”凤轻尘默默地为宇文元化祈祷,希望他别混得太惨。

    一个九皇叔就让宇文元化没了兵权,再加一个大公子……宇文元化武转文的日子,恐怕不会太安逸。

    “日后你会明白,这是宇文元化所做的,最为明智的选择。”被他压榨,总比丢命的强。

    “如果你不笑得这么无害,我也许会当真。”王锦凌笑得越完害,宇文元化日后恐怕越不好过。

    王锦凌轻笑出声:“难道你要我笑得阴险狡诈?”

    “别……君子端方,温良如玉才是大公子,你千万别破坏形象。”一想到王锦凌阴冷奸笑的样子,凤轻尘就恶寒。

    “君子端方,温良如玉?”王锦凌说得很轻很慢,每一个字都好像在舌尖来回,脸上的笑亦渐渐凝重:“轻尘,我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端方君子,更谈不上温良。”所以,别对他期望太高,会失望的。

    “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你是什么人我还会不知晓嘛。”凤轻尘亦收起嬉闹,语气严肃:“我也不良善之人,也没见你怕我。”

    “怕你?就凭你那点手段,我还真怕不起来,凤谨也比你强三分。”凤轻尘不在京,王锦凌有空也会来凤府看凤谨。

    凤谨从第一次见面就缠上了王锦凌,王锦凌最初是爱屋及乌,可相处时间久了,倒真是越来越喜欢凤谨了。

    小小、软软一团的天真孩童,没有人能讨厌得起来,就是王锦凌也不例外。

    王锦凌是真心喜爱凤谨,对凤谨的事也多了几分关注,想到最近收到的消息,王锦凌眼中闪过一抹凝重……

1795决定,你要不要这么坏

    凤谨的身份,对他们这些站在权利巅峰的人来说,现在已不是什么秘密,各国皇帝基本上都知道,凤谨是西陵长公主的儿子。

    想到西陵长公主最近的动向,王锦凌一脸担忧:“轻尘,你有没有想过凤谨的未来,有没有想过,孩子是不是跟在亲生母亲身边会更好?”

    “凤谨……我会把他当成亲弟弟,绝不会亏待他半分。至于他的母亲,西陵长公主并不是一个好母亲,左岸不希望凤谨跟着她。”最初是因为和左岸的约定,凤轻尘才会收养凤谨,至于凤谨的未来,和他这么小离开母亲,是不是太残忍,凤轻尘从来没有考虑过。

    可现在不一样,她是真得把凤谨当成弟弟,当成家人,这些她要为凤谨考虑,可是……

    把凤谨送到西陵长公主身边好吗?可凤谨留在她身边,又真得能安全平凡吗?

    凤轻尘看着王锦凌,一脸挣扎……

    王锦凌暗暗叹了口气:“轻尘,不管怎么说,西陵长公主都是凤谨的亲生母亲,不管她对凤谨抱有什么想法,她不会害凤谨这是肯定的,凤谨跟着她虽然有危险,可未来亦不可限量。你有没有想过,凤谨长大后知道这些事,会不会怨你阻了他的路?”

    王锦凌并不危言耸听,西陵长公主才是凤谨的母亲,凤谨要是在西陵长公主身边,有五成的可能,会成为西陵的皇帝,可跟在凤轻尘身边吗?

    除了一个无忧的童年外,凤轻尘能凤谨什么?

    更甚至,凤轻尘把凤谨留下,还会毁了凤谨当皇帝的可能。

    这样的情况下,谁能保证凤谨知情后,会不恨凤轻尘,会不怪凤轻尘……

    凤轻尘不是凤谨的谁,她无权打着为凤谨好的旗帜,擅自决定凤谨的未来。可凤谨现在还是一个不知事的孩子,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也无法做出决定。

    没办法,凤轻尘找到凤谨在这个世上,另一个有血缘之亲的人——左岸。

    凤轻尘把王锦凌的话,原封不对地告诉左岸,让左岸来决定,到底要不要把凤谨送到西陵长公主身边。

    原本,他们不需要这么麻烦,因为凤谨永远不会知道,他是西陵长公主的儿子,他曾有机会当皇帝,可现在……

    凤谨的身分已被西陵长公主知晓,事情也闹得颇大,凤谨日后早晚会知道这件事,如果现在不妥善处置,恐怕凤谨日后真得会怨他们。

    左岸一直都不希望凤谨掺和那些事,在他看来,凤谨离他那个疯子娘越远越好。可同时,左岸也不敢肯定,凤谨长大后会不会怪他,断了他的帝王路,毕竟他不是凤谨。

    “我要想想。”左岸无法回答凤轻尘,旋风一般的消失了。

    左岸先去看了一趟凤谨,凤谨已经可以扶着东西走路了,雪狼在一旁给他当软垫,每次凤谨摔倒时,雪狼都会恰好地接住凤谨。

    一屁股坐在雪狼软软的肚皮上,凤谨咯咯直笑,胖乎乎的小脚在雪狼的肚皮打来打去,雪狼只当凤谨给它挠痒痒,时不时还颠凤谨两下,吓得凤谨哇哇大叫,又忍不住兴奋。

    秋画在一旁给凤谨做衣服,时不时看两眼,眉眼间全是温柔与关爱。

    冬晴一双眼半刻不离凤谨,见凤谨被雪狼欺负了,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连忙上前帮凤谨一起打雪狼,打了雪狼凤谨还是不解气,小嘴嘟起,傲慢地摇头。

    冬晴哄了半晌,凤谨依旧不给面子,包子脸绷得紧紧的,推开冬晴自己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到雪狼面前:“骑……马马,姐姐。”

    凤谨这是要雪狼趴下,给他当马骑,带他去见凤轻尘。小包子知道凤轻尘回来后,怕凤轻尘又丢下他走了,每天都要看到凤轻尘才安心。

    雪狼默默地翻了个白眼,那张狼脸极度人性化的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然后在凤谨的期待下,慢腾腾的翻身,四肢着地,趴在地上……

    呜呜呜……恐怕没有哪匹狼混得和它一样惨,明明是狼却要学狗,趴在地上给人当马骑。最主要它还心甘情愿。

    嗷……汪!

    汪汪你个汪汪……

    雪狼顶着一张忧郁的狼脸,小心翼翼地驮着凤谨去找凤轻尘,冬晴在一旁守着,偶有下人路过,看到雪狼的惨样,不厚道的笑了出来。

    左岸冷硬的面容露出一抹柔和笑,看到凤谨安全抵达凤轻尘的院子后,才转身离开……

    他有决定了。

    他希望凤谨能自由自在,想笑就开心笑,想哭就是大声哭。而不是为了他公主娘的野心,去做一个傀儡继承人。

    他们的公主娘是一个极有掌控欲的女人,她对权利有极大的**。即使凤谨坐上皇位,年幼的凤谨也只是她手听傀儡。

    左岸一点也不想把凤谨送走,可王锦凌的话也没有错,他不能将自己的意愿强加在凤谨身上,阻了凤谨的未来。

    他会给凤谨一个选择的机会。

    留了个消息给十八骑,左岸半刻没有停留,当即出城朝西陵走去。

    “如你所愿,左岸去西陵了。”崔浩亭毕竟是西陵太子妃的哥哥,他在西陵的情报网,比王锦凌更快、更完善。

    王锦凌此次设计左岸去西陵解决凤谨的事,是不希望西陵长公主,因为凤谨事找凤轻尘的麻烦,给凤轻尘带来危险。

    “这是他自己的意愿。”王锦凌浅笑摇头,他从不将自己的意愿,强加在别人身上。一切都是左岸自己的选择,只不过正好,左岸的选择符合他的预期。

    “大公子,没有外人在。”所以就别装了。

    “是没有外人。”王锦凌看着崔浩亭,意味深长:“我此举也是帮了你不是吗?”

    没人和西陵天宇争,如何显势崔家的作用,没有对手,崔家如何在西陵快速站稳脚步,取得西陵天宇的重视与信任。

    “如果不是为了轻尘,你会帮我?”崔浩亭相当有自知之明,对王锦凌来说,他一向是顺带的那个,不然想要王锦凌帮忙,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我们交情还没有那么深。”王锦凌说得坦荡,倒让崔浩亭无言以对,因为换了他也是一样的,王锦凌真要无条件帮了他,他才要担心王锦凌会不会算计他。

    王锦凌这人……笑得无害,行事君子,但绝不良善。

1796吃醋,知道太多真得不好

    王锦凌的用意,凤轻尘当时没有想到,可事后转念一想,便明了王锦凌此举的深意。

    凤谨的事可大可小,要是西陵一口咬定,是凤轻尘别有用心抢走凤谨,凤轻尘就只能认栽,毕竟她确实把凤谨抱走了,到时候,为了平息此事,只能任西陵狮子大开口。

    可由左岸出面就不同,左岸亲自去西陵,找长公主解决这件事,那便是长公主的家务事,西陵要朝凤轻尘发难,也得看他们同不同意。

    所以,此事由左岸亲自去西陵,最恰当不过。

    左岸的动向瞒得了别人,瞒不过九皇叔,对王锦凌抢先一步,处理好西陵的事,九皇叔咬牙切齿。

    这些人一个个当他是死人呀!

    暄少奇在他眼皮底下,给凤轻尘告白;王锦凌趁他忙得无暇他顾,在凤轻尘面前刷好感。

    一个个当他不存在,真当他不说话,就什么都不知道嘛。

    九皇叔极度郁闷,某天晚下把凤轻尘压在身下,这样……那样后,含住凤轻尘的耳朵,表示自己的不满,等着某个女人哄她,结果……

    等了半天,却发现凤轻尘睡着了。

    九皇叔郁闷坏了,他这是多没有魅力,凤轻尘才会在这个时候睡着?

    小心眼的男人,吃起醋来是完全没有理智可言的,暄少奇跑得太快,九皇叔找不到人,也没空杀到玄霄宫,只好把账全部算到王锦凌头上了。

    某个忙得昏天暗地的男人,硬是抽空找几个老臣喝了一次茶,暗示皇帝年纪虽小,却可以开始学习了,帝师要担起教导皇帝的重任。

    于是……帝师王大人,便多了一个差事:每天教导皇帝半个时辰。

    一岁多,好吧,虚岁两岁的小娃娃,连话都说不清,需要堂堂大公子亲自教导吗?

    “你不怕我教出一个明君,和你争权吗?”王锦凌暗自磨牙,脸上的笑依旧人畜无害。

    和他争权?

    九皇叔看了王锦凌一眼,淡漠地移开,不屑回答王锦凌这个完全没有可能的问题。

    明君又如何?手上没有权利,你就是有满腹才华、惊世手段,也没有机会施展。

    再说了,谢太后也不是笨蛋,小皇帝表现得越聪明死得越快,就算王锦凌有心,谢太后也不会让王锦凌,把皇帝教得太出色。

    抱怨得不到回应,王锦凌便认真地提出一个意见:“皇帝侍读最近一直很闲,依他们的才华,足已担起为皇帝念书的重任。”

    每天对着一个不到两岁的小奶娃读书,王锦凌怎么想怎么觉得傻。别说小皇帝听不懂,就算能听懂,他也没有兴趣教导一个奶娃皇帝。

    不……应该说,王锦凌压根就不想,和小皇帝有太多接触。他是人不是神,和小皇帝相处久了,王锦凌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偏向小皇帝。

    “每日由侍读为皇上念一个时辰的书,辛苦王大人每日在宫中多呆一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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