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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神医弃妃-第4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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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景阳气色很不错,看样子这段时间没怎么吃苦,只是手上和脚下带了铁链,凤轻尘开口叫了一句:“景阳先生。”

    蓝景阳睫毛轻颤,缓缓地睁开双眼,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凤轻尘心一颤,瞳孔猛得收紧……

    蓝景阳变了,变得更加可怕了。

    那双眼幽深阴郁,冷漠的没有一丝感情,看样子这几个月的牢狱之灾,对他来说不是没有收获。

    “怎么,怕了?”蓝景阳开口,没人往日的道貌岸然,直接将他的君子假面撕碎。

    “怕?怕你一个阶下囚?”凤轻尘不客气的反击。

    她心中确实有三分惧意,这样的蓝景阳很可怕,凤轻尘有预感,这一次要让蓝景阳完好无损回连城,绝对是放虎归山。

    “呵呵……”蓝景阳冷笑:“堂堂凤离嫡女,确实没有必要怕我一个阶下囚。”

    “凤离嫡女?景阳先生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凤轻尘反应极快,心里翻腾倒海一般,面上却半点不显,暗自调息,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变得自然,。

    符临,这个混蛋。

    她终于明白哪里不对劲,符临这是布陷阱让她跳。

    “听不懂?轻尘你要装到什么时候?北陵一战你忘了吗?”蓝景阳扯出一抹笑,那笑容僵硬而诡异,让人不寒而栗,嘴巴一张一合,凤轻尘却完全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她只知道蓝景阳违约了。

    凤轻尘气息紊乱,全身肌肉绷紧,面对蓝景阳一句接一句的逼问,凤轻尘一句话都不说,冷静地思考眼前的局面。

    如果她的猜测没有错,蓝景阳已经把她的身份说给符临听了,不然符临不会特意去找她,更不会抢在王锦凌之前,安排蓝景阳见她。

    不过,符临特意安排这一出,应该是不信蓝景阳的吧,不然……符临不会让蓝景阳出言诈她。

    如此一想,凤轻尘便松了口气,越发自然地说道:“北陵一战?你说我和九皇叔把你的寒月山庄给毁了的事?怎么,景阳先生输不起。”

    凤轻尘微微张开手,让寒风将手心的汗珠吹干,不给蓝景阳说话的机会,继续说道:“寒月庄主说景阳先生是小人,为了得到寒月山庄,不顾同门情谊,还骗他女儿的感情。我原本是不信的,今天却是信了。

    景阳先生你这样的人,为了活命,为了权势还有什么不会做的,你这样的人能骗同门师兄,能骗师兄的女儿,还有什么人不能骗的。”

    凤轻尘一句接一句,完全不给蓝景阳说话的机会,看蓝景阳脸色难看,气息不稳,接着道:“老天爷真是不开眼,你明明是个卑劣无耻的小人,偏偏给了你一张正人君子的脸。明明是个下人的命,却不知使了什么手段,成了稷下学宫的弟子;明明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却能骗得连城主收为义子,成为少城主。

    景阳先生你这样的手段真叫人害怕,也不知你害了多少人,才有今天的成就。日后景阳成为连城主后,真希连城的史志上,能写一写你这一生骗了多少人,踩着多少人的尸骨才爬到今天的位置。”

    “不是这样的。”蓝景阳怒吼,幽深冰冷的眸子,露出一抹狰狞与狂暴,双眼充血,整个就像被激怒的野兽。

    凤轻尘每一句话,都踩中了蓝景阳的痛脚,尤其是关于出身那段。蓝景阳自认出身高贵,世间无人能敌,可偏偏在世人眼中,他就是一个无父无母,靠人垂怜才有今日的成就……

1748勾结,三公子情报有误

    “凤轻尘……”蓝景阳俊脸扭曲,手中的铁链被他扯得哗啦作响,想要朝凤轻尘扑去,偏偏被铁链卡住,只能朝凤轻尘怒吼:“凤轻尘,我不是什么出身低贱的下人,你明知我的出身有多高贵。”

    “高贵?你的出身有多高贵?”凤轻尘嘲讽的笑道:“景阳先生,你千万别告诉我,你是前朝皇室后人?要是这样的话,我立刻把你交出去,四国皇帝肯定会很感激我。”

    凤轻尘笑得甜美,蓝景阳却气得吐血。

    这话,他认也不是,不认也不是。符临是神庙后人,要知道他是蓝氏皇族,第一个杀的不是凤轻尘而是他。

    “景阳先生不会真要说自己是蓝氏后人吧?不过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你都说我是什么凤离嫡女了,再说自己是蓝氏太子也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凤轻尘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把蓝景阳之前设的计全部瓦解,蓝景阳双眼通红,死死地瞪着凤轻尘。

    “我说的是事实,你是凤、离、嫡、女。”蓝景阳一字一字,咬牙说道。

    “你怎么不说我是前朝公主,这个可信度不是更高嘛,再不然,你也可以说我是凤离王什么的,这样我会死得更快。”凤轻尘没好气的嘲讽,把蓝景阳气得吐血。

    这个女人实在太聪明,也太警觉了,根本诈不出她的话……

    在蓝景阳和凤轻尘谈话时,旁边屋子也两人在说话。其中一人是符临,至于另一个则是凤轻尘想都想不到的人物。

    “三公子,你的情报有误。”符临听完凤轻尘和蓝景阳的对话,对对面的男人道。

    没错,和符临一起的男人就是崔家三公子,至于这两人是怎么勾搭到一起的,那就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

    崔三公子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不太确信的道:“北陵传来的消息,按理不应该有误。”

    崔家在北陵根基很深,当初凤轻尘在北陵就借用崔家的势力。那些人有忠于崔浩亭,自然也有忠于崔三的。

    “事实胜于雄辩。三公子想要和我合作,得另开筹码才是。”符临手上拿着一个杯子,随手把玩着,那漫不惊心的姿态着实让人生气。

    不过,崔三虽有不满却没有说什么,谁让是他主动找上符临。

    “这件事我会再查清楚,我相信符大人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我不会拿这种事骗你。”崔三压下心中的邪火,再道。

    他可以肯定凤轻尘就是凤离嫡女,但他拿不出证据。

    “我当然相信三公子,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我不能光凭三公子一句话就得罪凤轻尘。三公子应该明白,凤轻尘背后的人不好惹,我有太上皇撑腰虽不惧九皇叔,可我怕王家、怕杀手联盟。为了一个不知真假的事,惹上这些麻烦,可得不偿失。”符临充分展现其奸诈的一面。

    话说得好听,可归根结底还是崔三给的筹码太少了。

    崔三公子深深地吸了口气,再次加大筹码:“待我成为……”

    “三公子。”符临不等对方说完便打断:“你我都不是小孩子,这样的许诺有多大的价值,你我都是明白人。未来的事我们不谈,我们只谈眼前。”

    “眼前,我手上能动用的东西太少。”崔三算是见识到符临的难缠了。

    “那我们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从龙之功什么的,我现在不需要。”符临站起来,摆了一个请的姿势:“三公子,时辰早了,我还要送凤轻尘回去,免得她起疑。”

    “你确定她现在没有起疑吗?”崔三仍不忘给符临和凤轻尘制造间隙。

    符临自信十足地摇头:“这一点不劳三公子担心。凤轻尘怀疑谁,也不会怀疑九皇叔。我和九皇叔虽然是政敌,可我们从来不是敌人,这一点凤轻尘很清楚。”

    “你这样的人,果然是天生的政客,和你这样的人为敌太可怕了,希望我们永远不要成为敌人。”能游走在太上皇与九皇叔之间,符临的政治智慧让崔三佩服。

    “小人物有小人物的生存法则,三公子谬赞。”符临把这话当成赞美,丢下崔三公子,转身去接凤轻尘。

    面对凤轻尘,符临没有一丝破绽,让凤轻尘一度怀疑自己想太多,是蓝景阳误导她,离间她和符临。

    符临这人,真正叫人看不透。

    凤轻尘垂眸掩去眼中的深思,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上车后便自然地问起:“符大人,你说的好消息呢?”

    “我以为你快忘了。”

    “付了酬劳的事,我都忘不掉。”凤轻尘暗指她喝掉的那杯酒。

    符临再次摇头:“那也能叫酬劳,轻尘你也忒小气了。不过这件事,你真得要付我酬劳,我可帮了你一个大忙。”

    “哦,是什么事?如果值得,我可以考虑。”

    “这个消息绝对值得。”符临故作神秘,示意凤轻尘附耳过来,凑在凤轻尘耳边小声的道:“你被人坑掉的货,我可以帮你补足哦。”

    “你怎么知道?”凤轻尘抬头看着符临,两人离得近,即使马车内灯光昏暗,凤轻尘也能看到符临得意的模样。

    “这有何难,你也知我是做什么的,只要占一卦就知晓了。”符临时刻不忘显摆自己的专业,可惜凤轻尘完全不信:“说实话,别拿这套忽悠我。”

    真要占一卦就什么都知道,符氏也不会被驱逐出九州大陆。

    “轻尘,你越来越不可爱了。”符临叹息,像个失了玩具的大孩子,完全没有攻击力。要不是凤轻尘还算了解符临,怕是真得要被骗了。

    凤轻尘不配合,符临一个人也玩闹不起来,老老实实的道:“这事得从半个月前说起。半个月,有一对兄妹找上门,想要拜见我国皇帝,希望东陵能同意让他们族的人来东陵学习。这种事我哪里有空管,本想把人打发走,可无意中从他们口里听到一件事,顺着这事往下一查,便查到你和崔家斗法的事。”

    符临说到这里,不忘澄清一下:“至于这对兄妹为什么会找上我,原因很简单……你知道的,王家那种高门大户,一般人进不去,这对兄妹求救了数次,也没有见到王锦凌的面,没办法只好来找我。”

    所以,凤轻尘一定要相信他,这一切纯属巧合,他真得没有特意却查什么,一切都是不长眼的人,自动撞上来,比如崔三公子……

1748。5谴责,不就是杀个人嘛

    巧合?

    这天下哪有那么巧合的事,而这个巧合又刚好发生在符临身上。

    凤轻尘摆明不信,略带嘲讽的道:“符大人家的门,似乎也不好进,一对来历不明的兄妹,能见到符大人可真是三生有幸。”

    符临现在位高权重,每日去符府的高官骆驿不绝,符临怎么会抽空见一对来自草原部落的兄妹。

    “果然什么都骗不了你。”符临叹气,再次感慨:“太聪明的女人,让男人很有压力,真不知九皇叔怎么受得了你。”

    凤轻尘笑而不语,符临自知躲不过去,便道:“事情是这样的,这段时间崔家三公子一直在找我,所以……对你和崔家的事我略有耳闻。”

    “三公子慧眼。”凤轻尘点了点头,示意符临说得再详细一点,符临假装没有看明白,只挑外人都知道的说:“崔家最近很热闹,就是我等外人也知晓一二,三公子找上我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十六公子与王家交好,我与王锦凌是政敌,十六公子要坐稳崔家家主之位,于我也是百害而无一利,三公子自然认为,我会和他合作。”

    符临不想说,凤轻尘也不再追问细节,只道:“然后呢?”你有没有和崔三公子合作?

    “没有然后了。”符临双手一摊,一脸坦荡,可凤轻尘却不相信。符临这人即使没有和崔三公子合作,但也绝对不会把话说死,日后有合适的筹码,双方肯定还能走到一起。

    “我和崔三公子的事,不会就这么结了。”为防万一,凤轻尘还是把话点明:“当日,崔三公子要取我性命。今日,我许下重金同样要取崔三公子的命。”

    杀手联盟的悬赏,凤轻尘不说符临也是知晓的。

    “你和崔家的事,我绝不掺和。”符临再一次保证,凤轻尘虽不敢确定,但也知道符临是个聪明人,他的选择旁人干涉不了。

    凤轻尘不再纠缠崔三公子的事,转而说起那对于兄妹的事。凤轻尘对那对兄妹没有什么兴趣,她感兴趣的是他们手上牛羊:“这两天我没空,你让他们过两天来凤府见我。”

    “你这是要过河拆桥?”符临一听就知凤轻尘打算撇开他。

    “符大人日理万机,我劳动不起符大人的大驾。”好话谁都会说,一顶高帽子带下去,符临也无法再强求。

    马车在凤府门口停下,符临扶凤轻尘下车,在凤轻尘快要踏入凤府大门时,符临突然说了一句:“轻尘,无论你是谁,我都记得……那一场大火中,我们携手共进退的事。”

    凤轻尘脚步一顿,站在高高地台阶下,回头望去……

    那个青衫而立的男子,嘴唇勾起一抹清浅的笑意,昏暗的灯光映在脸上,像是蒙上一层面纱,别的都看不清,唯有那一双眼,真挚清澈,不染半丝烟火。

    鬼使神差,凤轻尘朝符临点了点头,回了一句:“我也始终记得,那个在大火中没有把我丢下的符临。”

    他们一起经历过生死,不管彼此间有多少障碍,最基本的信任应该要有。不论出身地位,只因对方这个人。

    凤轻尘提起裙摆,转身踏入凤府,符临站在马车旁,目送凤轻尘离去,直到凤府的大门紧紧关闭,符临才收回视线。

    “走。”竟是丢下马车,直接纵身离去。

    而回到府内的凤轻尘,也没有梳洗就寝,而是换上一套夜行衣,与左岸一同离去。

    这一夜,大家都很忙!

    有王锦凌打点,凤轻尘和左岸一路畅通无阻,来到关押蓝景阳的牢房。

    蓝景阳事先已被迷晕,他绝对不会知道,今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守着。”凤轻尘给左岸打了一个手势,让他在牢房门口等着,独自走进去。

    牢房虽小却很干净,一张石桌、一张石床,床上还有厚厚的被子,蓝景阳被关押期间,虽然称不上舒适,但绝对不会受虐待。

    凤轻尘看了一眼睡得香甜的蓝景阳,将藏在怀中的小布包取出来,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针筒与药剂。

    她说过不以医术害人,可这次她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在连城与稷下学宫的双重压力下,蓝景阳是一定会被放出去的,而且东陵还不能在蓝景阳身上使什么手段,要让连城知晓肯定会引起一场腥风血雨。

    可要就此放过蓝景阳,蓝景阳也不会念她的好,即使她不追究,蓝景阳也不会放过她,所以……

    不管是为了什么,她都不能让蓝景阳活太久。

    为了将危险扼杀,她必须先下手为强,先取蓝景阳的性命。

    把瓶子里的药抽了出来,看着透明的针筒,凤轻尘的手有些颤抖,小小的针管似有千斤重。

    她知道自己这一针打下去,她多年的坚持就会毁于一旦,她的医德、她心底最后的防线通通都没了。

    最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呼……凤轻尘深深地吸了口气,缓缓地闭上眼,一滴泪珠从凤轻尘的眼角滑落,凤轻尘压下心中的不安与谴责,一步一步朝蓝景阳走去。

    即使是步入地狱,她也要取蓝景阳的性命。

    这一针打下去,蓝景阳身体的各个器官会慢慢衰竭,等到发现时已经晚了,最多一年蓝景阳就会死于器官衰竭,连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这一针最大的好处,不是让蓝景阳悄无声息的死去,而是,就算连城就算把谷主请来,也查不出蓝景阳的身体有问题,至于一年后蓝景阳的生死,那与她何干。

    压下心中的谴责与良心的不安,凤轻尘将针管扎进蓝景阳血管里,闭上眼,将药一点一点推入蓝景阳的体内。

    只是一针,就连刚入门的小护士都能做好,可凤轻尘打完这针,整个人却虚脱了,而这一切,熟睡的蓝景阳都不知晓……

    拖着沉重地步伐,凤轻尘把一切痕迹清除干净,走出牢房,虚弱的对左岸道:“我们走吧。”

    左岸看凤轻尘满头大汗,一脸苍白,很是不屑:“不就是杀个人嘛,至于这样吗?”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凤轻尘出了多大的力。

1749两难,一遇到凤轻尘就当机

    “你不懂。”凤轻尘叹了口气,这件事于她而言,绝不是杀人那么简单。

    “我确实不懂。横竖都是杀人,怎么杀的又有什么关系。”作为一个杀手,左岸完全不能理解凤轻尘的为何,会因为杀人的方式而不安。

    走出牢房,寒风迎面吹来,凤轻尘哆嗦了一下,脑子也清醒了几分,凤轻尘自嘲一笑:“你说得对,都是杀人,怎么杀的一点也不重要。”

    双手早已染满血,还要装无辜,是她着相了……

    虽然得左岸开通,心结解了不少,可凤轻尘还是没有办法,瞬间从用医术害人的影响中走出来。

    躺在床上,凤轻尘怎么也睡不着,一闭上眼就是教授失望的眼和无声的谴责,折磨的凤轻尘快要疯了。

    也许在别人眼中,这是一个可笑的坚持,可对凤轻尘来说,这个她这些行医的底线,可今天她却打破了这个底线,日后……

    有一便有二,她无法自欺欺人的说,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日后碰到同样的困境,她肯定会如法炮制。

    她终究是辜负了教授的期望!

    唉……凤轻尘叹了口气,睁着眼睛到天明。

    同一时刻,远在夜城边境的九皇叔,亦是无心睡眠,和宇文元化等人商讨完作战方案后,九皇叔屏退左右,独自一个走出营外,失神地看着东陵的方向。

    九皇叔知道,凤轻尘不会在秦宝儿身上吃亏,也不会把秦宝儿当回事,可心里仍不免担心。

    他很清楚,有些事瞒得越久,待揭开的那一刻就越伤人。

    九皇叔不止一次在想,是不是寻个机会,把事情和凤轻尘说清楚,毕竟这么隐瞒下去也不是办法,可是……

    才在武林大会中,拿步凡当挡箭牌,让世人包括凤轻尘在内的人,都相信蓝九卿与九皇叔没有关系,现在又把一切说给凤轻尘听,之前所做的一切岂不是笑话。

    最主要,现在说凤轻尘能原谅他?谅解他吗?

    知晓他有一个未婚妻,凤轻尘还会跟在他身边吗?

    答案是不会,不说凤轻尘的傲骨,单说凤轻尘的身份。就算凤轻尘不在乎他有未婚妻,凤离族人也不会坐视不管,凤离族人绝不会允许凤轻尘和他继续纠缠在一起。

    九皇叔抬头望天,面无表情的脸上染上几许愁绪,脑子一片混乱,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

    已经瞒到这个地步,这个时候说出来便是功亏一篑。可要再瞒下去,两人的矛盾又会越来越深,在这么下去,就算有再浓的爱恋,也会被消耗干净。

    到底要如何是好?

    某人精于计算,善于算计的大脑,每每遇到这个问题就死机,怎么也找不到一个好的法子。

    第二天,凤轻尘顶着布满血丝的双眼和黑眼圈出门,路上收获不少下人关切的眼神,甚至小凤谨也伸出小拳头,打在凤轻尘的黑眼眶上。

    “咿呀……”凤谨拧眉,一脸严肃地看着凤轻尘,小胖手在凤轻尘眼袋处戳来戳去,咿呀嚷个不停。

    凤轻尘不懂凤谨说什么,只知道凤谨这样子老稀罕人了,凤轻尘也忍不住乐了起来,把凤谨举了起来,兄妹二人脑门抵脑门,笑呵呵的道:“哎呀我的小宝贝,你也知道心疼姐姐了。”

    “咿呀……”小凤谨不乐意了,小胖手指在凤轻尘脸颊上戳了两下:不要把我当小孩。

    “你怎么就这么萌呢。”凤轻尘一个没忍住,张嘴就在凤谨脸上咬了一口,糊了凤谨一脸的口水。看凤谨嫌恶的别过脸,更乐了:“人家是少年老成,你才多大,这么小就板着一张脸,跟个小老头似的,小心以后讨不到老婆。”

    凤轻尘边说,这拿手指捏凤谨的脸,捏得凤谨小脸通红,眼睛湿漉漉的,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春绘和秋画默默别过脸,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

    孙思行一进来,就看到凤轻尘这个无良姐姐在欺负凤谨,孙思行连忙上前,从凤轻尘手中抢过凤谨:“师父,凤谨还小,你不能这样欺负他。”

    小凤谨双手搂住孙思行的脖子,小脸埋在孙思行的颈窝,小身板一抽一抽,那委屈的小模样,把孙思行心疼死了。

    孙思行轻轻拍着小凤谨的背,软语安慰。

    凤轻尘望天……她可以肯定,小凤谨这是笑抽了而不是委屈。

    果然,一物降一物。

    凤轻尘乖乖认骂,不敢回话,直到小凤谨心满意足地在孙思行怀里睡着,孙思行才停止念叨。

    “把凤谨少爷抱下去。”凤轻尘给春绘使了个眼色,春绘闷笑一声上前,从孙思行手中接过凤谨。

    “小心点,别弄疼了凤谨。”孙思行不忘叮嘱春绘,春绘笑着应道:“思行少爷你放心,奴婢不会弄疼凤谨少爷。”

    “嗯,轻点儿,记得让厨房把凤谨的吃食温着,等他醒来肯定会饿。”孙思行又交待了一些细节,春绘一一应下。

    孙思行是真心疼凤谨,疼到心坎里了,连凤轻尘欺负凤谨,都会被孙思行铁面无私的训一顿,更不用提左岸粗手粗脚,老是弄哭凤谨了。

    凤谨不在,孙思行才注意到凤轻尘的不寻常,关心地问了一句:“师父,你这是怎么了?”气色这么难看,昨天做贼去了吗?

    “没睡好。”凤轻尘苦笑一声,刚刚因凤谨带来的好心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孙思行看凤轻尘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也不好再继续追问,师徒二人无声地用完早膳,孙思行正准备和凤轻尘说一下凌默的病情,哪知还没有开口,就看到秦宝儿走了进来,她身后的侍女则端着一个小托盘。

    “思行哥哥,你也在这里。”秦宝儿看到孙思行,双眼猛得一亮,快步走到孙思行的面前,娇滴滴的道:“思行哥哥,你最近好忙哦,宝儿好多天都没有看到你了,你也不来看宝儿。”

    这话如果这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说出来,我们只当她是在撒娇,寻求大人关注,可由一个十五六岁,还有未婚夫的少女说出来,就真叫人恶心了,让凤轻尘有一种冲上前,扇她两巴掌的冲动。

    这个女人,就不能离她徒弟远一点嘛,这样缠着她徒弟有意思嘛!

1750开导,不是每一种好都要接受

    孙思行虽然没这么快就放下秦宝儿,可却不会和以往那般,任秦宝儿亲近,孙思行后退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温和却疏离的道:“秦小姐找我有事吗?”

    “思行哥哥,你怎么也叫我秦小姐了,你之前不是叫我宝儿的嘛。”睫毛轻颤,眼眸蓄泪,秦宝儿委屈地快要哭出来了,身子摇摇晃晃,好像随时会倒下去一样。

    “秦,秦……”孙思行连连后退,双手不知往里摆,想要伸手去扶秦宝儿一把,可想到双方的身份,又连忙缩回手,却不想此举引得秦宝儿更伤心。

    “思行哥哥,你怎么了?你这是讨厌宝儿了吗?”秦宝儿伤心欲绝的模样,就好像被人抛弃一般。

    凤轻尘看孙思行眼中闪过一抹心疼,怕孙思行又被秦宝儿蛊惑,连忙上前挡在两人中间:“秦小姐,你找我有事吗?如果没有要紧的事,还请便,我和思行有要事要办,恕我们不招待了。”

    凤轻尘看秦宝儿一副要倒不倒的样子就手痒,就想把秦宝儿拎到外面,让她学会什么叫站如松。

    尼玛,没骨头呢,说话就说话,一副风一吹就倒的样子唬谁呢。

    思行好不容易从秦宝儿的阴影中走出来,这个女人又阴魂不散的又缠上来,要不是看在蓝九卿的面子上,凤轻尘早就让人把秦宝儿给丢出去了,他们家养不起这么娇贵的主。

    秦宝儿来找凤轻尘没什么大事,就是发现最近自己在凤府的处境有些不妙,身边的丫鬟客气有余亲近不足,和刚来的时候完全是天差地别。

    秦宝儿知道肯定是哪里出问题了,便寻了个机会,到凤轻尘和孙思行面前刷刷存在感,却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一向对她呵护有佳的孙思行,居然不理她了。

    这个认知让秦宝儿很受伤,秦宝儿努力想要修复孙思行和她的关系,可凤轻尘哪里会给她机会,直接把秦宝儿拉开了。

    秦宝儿这娇弱的小身板根本不是凤轻尘的对手,踉跄两步就被凤轻尘带开了,秦宝儿扭头看向孙思行,希望孙思行上前来解救她,可孙思行这伙正忙着数地板上的裂缝,根本看不到秦宝儿期盼的眼神。

    “秦小姐,有什么事你直说,我和思行还有要事要办。”凤轻尘提高音量,终于引起了秦宝儿的注意力,让秦宝儿收回锁在孙思行身上的眼神。

    秦宝儿收起脸上的哀怨,朝凤轻尘温柔一笑:“轻尘姐姐,我听说你昨晚没有睡好,特意起早,给你炖了清心润肺的汤,你快尝尝。”

    秦宝儿从侍女手中接过托盘,双手递到凤轻尘面前,凤轻尘淡淡地看了一眼,即不接过也不说话。

    “轻尘姐姐?”秦宝儿颤抖着小手,小心地催了一句,凤轻尘不接她也不收回来,就这么一直端着,一脸期待地看着凤轻尘。

    没多久秦宝儿就撑不住,双手颤抖,碗盘轻颤,可她却依旧没有收回手,咬着唇硬撑。

    固执的女人,也是个难缠的女人。

    在秦宝儿的坚持下,凤轻尘终于接过她手上的汤,可秦宝儿还来不及高兴,就看到凤轻尘随手将汤碗放在一边。

    “轻尘姐姐,你不喝吗?趁热喝效果才好。”说话间,秦宝儿殷勤地上前,伸手就要将托盘里的碗端出来,却被凤轻尘阻止了:“秦小姐的好意我心领,这是丫鬟的活,就不劳秦小姐动手了。”

    “没关系的,只是一点小事,不需要麻烦她们。”不知秦宝儿是没有听懂,还是不懂装作不懂,她依旧顾我,凤轻尘却不耐烦,一拍桌子厉喝:“你们都是死人嘛,秦小姐是客人,谁给你们的胆子,居然让客人动手。”

    “姑娘饶命,姑娘饶命。”跟随秦宝儿进来的两个丫头咚的一声就跪下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丫鬟连忙上前,要接过秦宝儿手中的活,却被秦宝儿避开了:“轻尘姐姐,你别凶她们,是我不好,可我……我只是想亲手给轻尘姐姐炖汤,不想,不想丫鬟帮忙。”

    “秦小姐,你不必为她们求情,此事与你无关。这些丫头居然敢让客人去厨房,再不教训就要爬到主子头上了。”凤轻尘和颜悦色,可话里话外却说秦宝儿多管闲事。

    秦宝儿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孙思行心有不忍,可刚张嘴就被凤轻尘瞪了一眼,不敢忤逆师父的乖徒儿只好乖乖地闭嘴。

    “你们几个回去找管家领罚。”凤轻尘并不是真心要处罚丫鬟,所以没有直接说出惩罚,两个丫鬟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悄悄地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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