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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以貌取人的下场-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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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门打开,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朝这边走了过来,其中有两个人岑柏鹤见过,都是国安特殊小组的人。特殊小组的人也都认识岑柏鹤,走到他们面前后,跟岑柏鹤主动打了招呼。

    “同志你好,我是国安部的向强,”向强把自己的工作证递到警察面前,“我想请问一下,现场那些地方有受害者的血迹,能不能让哪位同志带我们去看看?”

    为首的警察下意识觉得今天这事不简单,但是他知道这种时候不能多问,立刻安排了一位警员带国安人员去查看下场。

    向强安排了三位同事去清除现场血迹,又安排一名同事去调取事发时的监控录像,看看有没有人趁机取走祁晏的血液。

    “这个……”向强看了眼警察手里的证物袋,“请你陪同我去找一下你们的队长,谢谢。”

    “好的。”警察不会傻到阻碍国安的人办事,直接把国安的人往医护车方向带,岑柏鹤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只不过当他们看到被记者围着的医护车后,都停下了脚步。

    向强皱了皱眉,对这乱糟糟的场面有些不满。

    警察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实际上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可是现在很多记者凭着一张嘴,能把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得,不管他们警方做什么都不对,到最后都会惹来骂名。他曾经也愤怒过,不甘过,甚至想撂手不干,反正办事了被骂,不办事还能低调避过风头。可是当百姓真正需要他帮助的时候,他又不能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大概自从他穿上这身皮以后,就把这些责任也一并担上了吧。

    医生给祁晏伤口缝合好以后,又帮他缠上了绷带,“伤口不能碰水,不然有可能会发炎。”

    “谢谢。”祁晏看着医生处理好医用器械,把沾上他血的医疗垃圾装进一个垃圾袋里,开口道,“这些东西交给我吧?”

    “这个?”医生诧异的看了眼手上的医用垃圾,他做医生好多年,见过有怪癖的病人也不少,所以尽管有些小惊讶,还是把垃圾袋递给了祁晏。

    “前几天有算命先生说我最近有血光之灾,还说如果真的见了血,就不能让血落到别人手里,”祁晏一脸无奈,“本来我没当一回事,结果没想到竟然是遇到神算了。”

    旁边的小护士听到后,忍不住噗嗤一笑:“您那么勇敢,都敢跟持刀的歹徒搏斗,没有想到还相信这个?”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祁晏对这个年轻小护士笑了笑,“你看我今天不是遇到血光之灾了?”

    岑柏鹤爬上医护车,就看到祁晏与女护士谈笑风生的模样,忍不住沉下脸道,“看来你受的伤不太重。”

    不然哪还有闲心逗小护士开心?

    “柏鹤?!”祁晏挪了挪屁股,让自己坐得离小护士远一些,尽管这个车里就这么大,“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又怎么能知道你受伤了?”岑柏鹤觉得自己应该生气,可是看到祁晏苍白着脸,他心里的气就像是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没了,“伤得重不重?”

    “没事,就缝了几针,要是严重的话,我现在肯定就已经躺在医院里了,”祁晏仰起脸朝岑柏鹤讨好一笑,“你去看团团了没有,也不知道她现在会不会害怕。”

    “放心吧,三哥三嫂已经去看她了,”岑柏鹤蹲在祁晏面前,看着他绑着绷带的手,叹气道,“你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

    “当时那个情况,我要是太小心,受害的该是那些小孩子了,”祁晏见岑柏鹤沉着脸,用没受伤的手拉了拉自己的脸,“你别这么严肃,笑一个呗。”

    “看到你这么不省心,我笑不出来,”岑柏鹤没好气地看着他做怪脸,“真想把你关在屋里揍一顿。”

    “知道了,柏鹤爸爸!”祁晏顺口把心里吐槽的话说了出来。

    “你叫我什么?!”

第 79 章

    “哎哟,手好疼,”祁晏轻轻捂着手臂嘶嘶叫疼,“怎么突然这么疼?”

    医生冷漠脸,装得这么像,可是麻药效果都还没过呢?就这演技,谁会上当?

    “你别动!”岑柏鹤见他要去抬受伤的手,瞪他一眼,“乖乖坐着别动,想要做什么告诉我,我帮你做。”

    医生斜眼看岑柏鹤,这人看着挺精明的样子,怎么这么好骗?他干咳两声,“祁先生,等记者走了以后,你就可以跟这位先生离开了。”医护车是要按时收费的,虽然看这两人不差钱,但也不要这么浪费。

    “这些记者可真有毅力,”祁晏看了眼紧闭的医护车门,无奈道,“张姐那边处理得怎么样了?”

    “你走了以后管家就报了警,”岑柏鹤见祁晏表情没有多大变化以后,才继续道,“现在警方的人已经赶到了别墅。”他之前就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钱钱会突然决定去送团团上学,原来是为了不让张姐靠近孩子。

    岑家人都很重视后代,如果张姐真的在送团团上幼儿园途中把孩子给带走,那对他们岑家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打击。幸好钱钱早有所察觉,才会避免团团受到伤害。可是想到这一切,是钱钱受伤才换来的,岑柏鹤心里又有些沉甸甸的,总觉得自己怎么对钱钱好,都不够,怎么都不够。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钱钱是同情张姐的,但是这并不代表他能容忍张姐伤害团团。在她难过的时候,团团会把自己最喜欢的芭比娃娃送她,会偷偷想要安慰她,这样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张姐怎么能狠心做出这种事?

    如果他不是玄术大师,不会看人的气运,不会给人看面相,又会有怎么样的结果?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医护车大门从外面拉开,向强站在外面,“祁先生,您还好吗?”

    “向强,你怎么在这?”祁晏从车里伸出脑袋,很快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快门声,他又把脑袋缩了回去,“外面的记者还没走?”

    向强往四周看了眼,那些记者被一群黑西装保镖拦在外围,想要靠近医护车的他们却比不过黑衣保镖们的力气,而且他们看着阵势不对,大多都很识相的老实起来。

    “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后续的问题我们组内会帮着解决,请您放心。”

    这也是他们特殊小组的职责之一。

    这些黑衣保镖明显不是警方或是校方的人,而且看这些人死死守着医护车的模样,记者不由得猜想,难道是那位英雄叫来的保镖。越想他们越觉得有可能,据传这位徒手与歹徒搏斗的人也是学生家长,能让孩子到这所幼儿园的人,又怎么会是普通人?

    有脑子灵活的记者,已经在现场开始赶稿,争取抢大热点。

    见义勇为稀罕吗?不算稀罕。

    可是如果是这个人徒手与带刀的凶徒搏斗,还把这个凶徒制服了呢?如果这个人还是社会精英,成功人士呢?

    有钱,长得帅,有爱心,文能提笔赚钱,武能出拳揍歹徒,这要是写小说,分分钟就是一篇大红爽文,放在新闻里,那肯定也能吸引不少话题度。

    更重要的是,这种新闻既不得罪人,还能赢得有钱人的好感,何乐而不为。蠢货才一直拉着所谓的社会不公扯话题,更何况今天这事,明显跟社会不公关系不大。

    记者也是分档次的,不入流记者扯莫须有的事做话题,有点本事的揭秘事实真相做话题,最厉害记者既能抓热点,又能正三观,还又讲究事实。什么行业都是良莠不齐,记者也一样。

    “那些保镖是你安排的?”祁晏拉开车窗帘子,看到记者都被拦在了外围,扶着自己受伤的手道,“今天出了这个事,幼儿园可能也不能照常上课了。”

    岑柏鹤没有否认,他跳下车朝祁晏伸出手,“小心,我扶你下来。”

    祁晏借着岑柏鹤的手劲儿,慢慢跳下车,顿时快门声四起,不过当部分老记者看到祁晏身边的人是谁后,就默默地放下了摄像机,决定今天的新闻放出去后,所以人的照片都模糊化处理。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连岑五爷都出现了?

    还有消息更灵通的记者,已经悄悄地带着摄影器材离开了幼儿园。有个大热的社会新闻是很重要,但是报了不该报的新闻,那就跟重不重要没关系了,跟他们还能不能做这一行有关系。

    “我们直接回去吗?”祁晏见岑柏鹤要带着他往校外走,顿时停下了脚步,“我刚才还跟团团说,下午跟你一起去接她。”

    岑柏鹤挑眉:“你什么时候把我也算在内了?”

    “我这不是想让你跟晚辈打好关系嘛,”祁晏干咳一声,“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大人给小孩子立下的承诺要遵守。”

    岑柏鹤淡淡道:“你说这么多,其实就是不想跟我单独上车吧。”

    “怎么会,哈哈哈,”祁晏越笑越心虚,哎哟我去,为什么那么怕面对柏鹤的冷脸,又不是怕老婆。

    老婆……

    祁晏斜眼看岑柏鹤,盘正条顺,高富帅,有车有房,没有极品家人,这简直就是完美的择偶人选,然而唯一的缺点就是,性别相同,怎么恋爱?

    “走吧,”岑柏鹤见祁晏的左脚尖在地上踢来踢去,弯腰拿走他手里的医疗用品垃圾袋,转头往团团教室方向走去,“我们跟三哥他们一起回去。”

    祁晏看了他一眼,长得好看的男人,就算拎着垃圾袋,也还是一样好看。

    “祁大师,事发当时的监控我们看过了,您流的血没人动过,”向强走到祁晏身边,“唯一被人带走的砍刀,也因为岑先生的及时发现被带了回来,请您放心。”

    “那就多麻烦你们了;”祁晏看了眼正在勘查现场的警察,“这件事我不太适合参与,就先走了。”

    “好的,”向强笑道,“您慢走。”

    初见祁晏的时候,虽然他对祁晏态度尊敬,但是却没有好感,不过当时那种情况,想必祁大师对他们的好感也很有限。但是很快他就对祁大师的看法改观了,因为他们特殊小组每天都会对全国各地的灵力波动进行监控,所以当他们最近几月在帝都发现异常后,就派人去了现场。

    然而两次都扑了空,更加让他们感到可怕的是,现场都有被破去的阵法痕迹,他们把现场照片拍下来让好几位大师看过后,才敢确定那是借运阵。

    这两个借运阵一个在人来人往的闹市,一个在人口密集的古巷,如果不是被人强力破开,后果将不堪设想。

    他们查了很久,调取了附近很多监控,才发现解阵的竟然祁大师。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随后他们就发现,祁大师做过不少见义勇为的事情,而且还是做了好事不留名的活雷锋。后来为了王乡镇的事,祁大师差一点就没命,能活过来已经堪称为奇迹,这样的人让他发自内心的敬佩。

    所以现在他看到祁晏,犹如看到一个发着光的圣人。

    团团班上的小朋友已经知道,是团团的叔叔制服了歹徒,于是所有小朋友都围着团团问,她的叔叔是不是超人,是不是有超能力。

    “祁叔叔可厉害了,知道好多好多的事情。”

    “叔叔是我们家的,才不给你做男朋友呢。”

    岑三哥与其他家长站在教室外面,看着一堆娃围着团团,问着祁大师的事情,默默擦了一把脸上的汗。

    乖侄女,你也学会了祁大师的未卜先知咋的,这么早就觉得祁晏是我们家的了?

    “岑三爷,贵府上的千金真可爱。”

    “是啊,这次多谢您的家人抓住了歹徒,没有让他伤到小孩子。”

    有些是真感激,有些却是在献殷勤,岑三哥在外是个十分擅长交际的人,所以这样的场面他应付得很好。

    曹静妍看着团团在同学面前自豪的夸奖祁晏,忍不住笑了笑,现在整个岑家上下,最受孩子欢迎的就是祁晏,连他们这些爸爸妈妈叔叔婶婶都退了一射之地。

    “三嫂,”祁晏上楼进见到被其他家长围着的岑三哥与曹静妍,笑着跟两人打招呼,“不是说幼儿园今天提前放学吗?”

    “嗯,不过他们班的小孩子都等着吃了水果再回家,”曹静妍失笑,这些小孩子在家吃水果时没这么积极,到了学校反而喜欢跟小伙伴们抢着吃,真是让人好气又好笑。

    最后一家人带着吃完水果的团团回家,团团坚持要与祁晏坐在一起,所以跟着祁晏上了岑柏鹤的车。回到岑家的时候,他看到有辆警车停到外面,进门就让帮佣把团团带到楼上的玩具屋里去玩。

    团团还太小,他不想让团团知道,她心爱的芭比娃娃新主人,今天早上竟然打算伙同其他人绑架她。

    等团团上楼以后,祁晏等人的脸色都沉了下来,管家走上前小声提醒道,“警队的队长与老爷在二楼书房里。”

    “小晏,柏鹤,我们也去看看,”岑三哥冷声道,“我也想知道,究竟我们岑家哪里对不起张姐,才让她起了这种心思。”

    祁晏沉默地跟在兄弟二人身后,走进书房的时候,他听到隔壁屋传来张姐的哭声,应该是警察在隔壁问她问题。

    但是不管张姐怎么可怜,想到团团满是天真的双眼,祁晏便有些心冷。

第 80 章

    张阿姨站在屋子里手足无措,她感觉到主人家看她的眼神毫无温度,就连之前对她笑眯眯地祁大师,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

    岑秋生站起身,看了眼戴着手铐的张姐,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留下岑三哥夫妇与祁晏岑柏鹤在屋内,门口站着的警察看着面色不好的岑家人,忍不住有些同情他们。昨天晚上,岑家人才特意给他们打了电话,让他们帮着留意一位叫孙龙的失踪人口,结果今天就发现孙龙的母亲竟然打算绑架他们家的小孩。

    这种事谁遇到都得犯恶心,岑家没有借着权势让张姐受折腾,已经使他们厚道了。

    “我、我没有办法,”张阿姨嘴唇不断的抖动,“我的孩子在他们手上,我如果不同意的话,他们会杀了他的。”

    “那你有没有想过,团团落到这些人会有什么下场?”

    “你们这么有钱,又能认识那么多大人物,肯定能把团团救回来的,可是小龙他不一样,如果我不管他,他就没命了。”张阿姨哭诉道,“我也是没办法,对不起……”

    “你不用说对不起,这三个字轻如鸿毛,我们岑家受不起,”岑三哥冷着脸道,“你现在绑架未遂,法律该怎么判就怎么判,我们岑家不会干涉,但也不会为你求情。”

    “三少,”张阿姨跪在了他们面前,“求求你们放过我吧,小龙没有我可怎么办?”

    “你涉及的是刑事案件,与我们放不放过你有什么关系?”岑三哥表情更冷,“你接到绑匪的威胁信息以后,该做的是报警,而不是拿我们岑家的孩子去换你儿子。”

    “可是我儿子失踪这么久,警察也没有找到他,报警有什么用?!”张阿姨情绪激动道,“我如果不把团团送给他们,他们就要撕票,我赌不起!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们,可是我没有别的选择。”

    “既然你没有别的选择,那我们也没有别的选择,”一直没有开口的祁晏忍无可忍道,“你身为一个母亲,却要去伤害另外一位母亲的孩子,说这么多的理由,无非是自私二字。你的苦衷,你的痛苦,我们不感兴趣,你不用再说了。”

    “祁先生,”张阿姨见连帮过她的祁晏都这么说,顿时面无死灰,喃喃道,“为什么你们都不愿意帮我,为什么?”

    祁晏在她身上看到了很多情绪,最多的不是愧疚,而是恨与不甘心。他面无表情地移开自己的视线,有些庆幸自己昨天晚上没有告诉她孙龙已经死了的实情。因为她不仅不会相信,还会恨他胡说八道,到了今天早上,仍旧会选择带走团团。

    人心真奇怪,明明平时的张姐温柔又和蔼,可是当涉及到她自身后,她又会变得无限自私,为了自己可以无视法律,无视所有。

    “我们跟她没什么可说的,”岑柏鹤见祁晏表情不太对,对守在屋内的两位警察道,“把她带走吧。”

    “队长,我们在一栋废弃的旧楼里发现了一具尸体,死亡时间在十到十五天前,”一位警察推门进来,他同情地看了眼张阿姨,“经过死者身上的dna比对,我们已经确定死者是前段时间报了失踪的孙龙。”

    “你说什么?!”张阿姨疯了一般的抓住这名警察的衣服,“你说什么?”

    谁也没有想到一个戴着手铐的女人竟然有这么大的手劲,她目眦尽裂的模样像极了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我们家的小龙怎么会死,你们是不是在故意骗我?明明昨天晚上那些人还联络过我,说只要带一个岑家人给他们,就能放了我们家小龙。”

    “不可能!你们都在骗我!”

    她双目赤红地转过头,恨恨的瞪着岑家人,“是不是你们在让这些警察骗我?!”

    岑家人没有回答她。

    张阿姨松开被她抓住的警察,踉跄了几步,悲伤过度的她,竟然连一滴眼泪都掉不出来。她只觉得心底空荡荡的,整个人都好像踩在棉花上,一点都不真实。她死死地瞪着祁晏,半晌才声音嘶哑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所以昨天晚上他的表情才那么难看,才会跟她说没有找到。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她吼出这句话以后,眼泪顿时夺眶而出,“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说了你会信吗?”祁晏反问,“我说了你就不会试图绑架团团吗?”

    张阿姨没有回答祁晏这个问题,她用手捂住脸嚎啕大哭起来,哭得肝肠寸断,声嘶力竭。

    祁晏从椅子上站起身,看也不再看张阿姨一眼,从张阿姨身边走过,出了房间。岑柏鹤见状跟了上去,虽然钱钱表情如常,但是他能感觉到,钱钱的心情应该不太好。

    “钱钱。”

    祁晏回头看了眼追上来的岑柏鹤,放缓了脚步:“你跟来干什么?”

    “待在里面干什么?”岑柏鹤走到他旁边,“今天大哥大嫂如果在的话,张姐说那样的话,肯定会把大哥大嫂气跳起来。”

    祁晏勉强勾了勾唇角:“是啊,我听到这些话,都觉得齿冷,更别提团团的爸妈。”

    “你不开心?”岑柏鹤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心里想说的话。

    “没有,”祁晏摇了摇头,“就是觉得有些父母愿意为孩子付出一切,而有些父母却不把孩子当做一回事,可见投胎真是一件技术活。”

    岑柏鹤突然想起钱钱的身世,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别想太多。”

    祁晏笑了笑,两人下了楼,走到外面小花园的凉亭坐下,祁晏单手托腮:“知道我为什么姓祁吗?”

    这个问题,让岑柏鹤想起自己在祭天阵里看到的幻象,被从垃圾堆里捡起来的孩子,还有青袍道士说的话。

    当时那位道士好像说;这么冷的天气还能活着,就是奇迹?

    “我师父说,他捡到我的时候,我浑身光溜溜的躺在一个垃圾堆里,浑身冻得发紫,哭得嗓子哑了,肚子饿得扁扁的,结果我还是活了下来,”祁晏对自己这不霸气的名字,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满,“他老人家非说我活着是奇迹,就给我姓了祁。”

    说到这,祁晏就挺无语的,“我真该感谢他,没让我姓垃圾堆什么的。”

    岑柏鹤表情顿时有些微妙。

    “你在想什么?”祁晏瞪他。

    “没想什么。”岑柏鹤一脸严肃地摇头。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祁晏斜眼,“说,你是不是在偷偷嘲笑我的名字?”

    “你的名字这么好听,为什么要嘲笑?”岑柏鹤干咳一声,“你这个姓多好,不用担心跟赵钱孙李王马唐孙之类的重名,你说多有个性。”当然,如果叫垃晏、垃圾晏、堆晏之类的,就比较搞笑了。

    祁晏在岑柏鹤脸上看了好几眼,才放弃了这个问题,最近他已经看不清柏鹤的面相了,就像他无法看懂师父的面相一样。师父曾经跟他说过,他们这一行谁的命都可以算,唯独自己与格外亲近的人无法算。

    当初他跟岑柏鹤刚认识的时候,还能把岑柏鹤面相看得清清楚楚,现在就摸不准了,唯一能看到的,还是对方身上张牙舞爪浓郁至极的紫气以及金光闪闪的功德。

    他以为自己这辈子只有自己与师父的命不能算,没有想到现在又多了一个。

    “切,”祁晏对这种虚伪的话不屑一顾,他抬头看了眼天色,忽然道,“晚上要下雨了。”

    “嗯?”岑柏鹤看着天空中的艳阳,但是对祁晏说的话没有半点怀疑。

    “你今天不去公司了?”

    “陪你吃了午饭再走,”岑柏鹤看了眼祁晏受伤的手臂,“中午你要忌口,不要什么菜都吃。”

    祁晏抱头:“知道啦,柏鹤爸爸。”

    岑柏鹤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盯了祁晏半晌后道,“那我是不是该叫你幺儿?”

    祁晏:……

    柏鹤现在越来越不好玩了,而且幺儿什么的,实在是太羞耻了。他大学里有个同班同学是蜀省来的,他手机里给女友的备注就是“幺儿”,据说蜀省某些情侣之间开玩笑时,就会这么叫恋人。

    不过看看柏鹤这一本正经的样子,应该不知道这种小习惯,他干咳一声:“算了,不跟你闹了。”

    岑柏鹤:不,还是可以闹的,尤其是以后某些时候,叫他爸爸也挺不错。

    终于吃饭的时候,放在祁晏面前的菜果然全都是清淡对伤口有好处的,他郁闷的扒拉下两碗饭,喝了一碗汤,觉得今天的胃口糟糕极了。

    “今天下午不要出去了,”岑柏鹤一边穿外套,一边对祁晏道,“如果有人找你,就让他们来家里,你不要直接出门。”

    “嗯。”祁晏乖乖点头,坐在沙发上翻杂志。

    “有事给我电话,”岑柏鹤走到门口又回头看瘫在沙发上懒洋洋的祁晏,“别乱吃东西,我已经跟厨房的人说过了,不能给你做味重的小零食。”

    祁晏知道岑柏鹤这是关心自己,所以只能乖乖点头,只不过还是嘴欠道:“知道了,柏鹤爸爸,你快去上班吧。”

    岑柏鹤不怒反笑,他好看的眼睛在祁晏脸上扫视一遍,然后带着一个奇怪的笑容出了门。

    祁晏摸了摸脸,觉得好像有哪里奇奇怪怪的。

    站在楼梯转角处的岑三哥把两人的交谈听得一清二楚,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拍在了他的脸上。

    祁大师这也太迟钝了,哪家好朋友是这么相处的?

第 81 章

    “老三,你确定老四住这儿?”老二林硕看着眼前豪华的独栋别墅,以及住宅楼外围漂亮的花园与盆栽树木,忍不住道,“我们要不要先跟他确定一下?”

    “放心,肯定没错的,”王航肯定的点头,“这又不是他自个儿家,他在朋友家借住。”

    下午他们给祁晏打电话,约他出来吃晚饭,哪知道钱钱说不方便出门,反而邀请他们到新住处做客,他们两人想着好久没见到钱钱了,就开车过来了。

    “他什么时候认识了这种壕?”林硕不由得想起上次来派出所接钱钱,最后又跟钱钱一起送他去医院的岑先生,当时他第一眼就觉得那个男人不简单,所以现在看到这栋豪华大别墅,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个人。

    “这个……”王航眼神飘了飘,“钱钱的本事你也是知道的,他能认识什么大人物都不奇怪。”

    “你说的是他那一身神奇的本领?”林硕神情有些纠结,作为一个在读研究生,他觉得祁晏那身本事实在太不可思议,太不科学,可是祁晏偏偏用事实打了他的脸。

    “嗯,”王航点了点头,“他不是早跟我们说了,他会算命嘛,只是你跟老大两个不信而已。”

    “说得好像你当初很信似的,”林硕扭头看向车窗外,发现他们这辆车靠近后,就有一个穿着深色保安服的年轻男人走了过来。林硕打开车窗,就听到这个男人十分客气的问:“二位好,请问是王航与林硕先生吗?”

    林硕与王航对看一眼,齐齐点头。

    保安对两人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欢迎两位贵客,请把车往里面开,祁先生正在里面等二位。”

    等车开进大门后,林硕感慨道:“这么粗壮的大腿,我也好想抱一个。”

    王航没好气道:“别说你,我也想抱这个大腿好不。”整个帝都有几个人能抱上岑家这根大腿,偏偏钱钱就能当岑家的座上宾,现在不知道掉了多少人的下巴呢。

    车停下后,两人走下车就看到祁晏站在台阶上朝他们挥手,那欢实的模样,让他们俩差点就忽视了他另一只手上的绷带。

    “老四,你这手怎么回事?”林硕与王航都是不太喜欢关注社会新闻的人,所以也不知道祁晏英雄救小朋友的事情。

    “上午遇到一个袭击幼儿园的歹徒,跟他打了一架,”祁晏轻描淡写的忽略了过程,见两个好兄弟都瞪着自己,于是有些心虚道,“只是一点小伤,真的。”

    “小伤缠什么绷带,贴张创可贴就行啊,”王航没好气道,“你这么有能耐,咋不上天呢?”

    “这不是没长翅膀嘛,”祁晏望天,“说不定我这辈子就是神仙下凡呢。”

    “啧,”王航白了他一眼,本来打算再奚落他两句,就看到穿戴整齐,举止优雅的管家先生走了过来。

    “祁先生,您的两位朋友喜欢喝什么?”管家看得出祁晏跟这两位年轻小伙子关系很好,所以脸上不免多带了几分笑意。

    “给他们两杯白开水就行,不用挑剔。”

    “祁小晏,你怎么不再抠门一点?”林硕一手揽住祁晏脖子,笑眯眯看向管家,“谢谢招待,我们喝茶就好。”

    “两位先生客气了,请进屋坐。”管家强忍着笑意退下,进屋后回了看了眼,祁先生正在跟他两个朋友打闹,那两个年轻小伙子看起来很凶的样子,但是都很小心地避过了祁先生受伤的手臂。

    年轻人的友谊,真是纯粹又美好。

    祁晏被两个损友收拾了一顿,乖乖地把两人带到客厅坐下,茶几上已经准备好了茶水点心水果,堆了满满一桌子。

    “难怪你乐不思蜀,这么多好吃的点心,不是恰好投了你这个吃货的胃口?”王航用银叉戳了一块小点心到嘴里,点心入口即化,不甜不腻,还带着爽口的清香,好得的让人能够感受到幸福的味道,“钱钱啊,你这过的是神仙日子啊。”

    “不错吧,”祁晏得意到,“我跟你们说,柏鹤家里有好几个厨师,每个人都能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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