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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天-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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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南风知道茅房在哪儿,此番是故意拖延时间,与那小道童多说几句话,出门之后便说道,“小道长,你何时授箓?届时我携了香油果子来观礼道贺。”

    “多谢善人美意,我不是上清嫡传道人,授箓不设法坛,也不开科仪,你若想看那祭天授箓大典,可去上清本宗,上清宗离此不过几百里路程。”小道童说道。

    “好啊,我陪你前去授箓,你与我引路,我有车马,可载你前去。”南风磕倒鞋里的沙土拖延时间。

    “你有车马?”小道童瞪大了眼睛。

    “对呀。”南风点头,他此前说有车马只是随口一说,他知道小道童不会去上清宗。不过看小道童的语气,好像对他的车马有些想法。

    “那授箓大典乃道家盛事,热闹非常,你不去看它一看实在可惜,恰好我师兄要往祖庭公干,你可与他同行。”小道童说道。

    南风哭笑不得,完了,让小道童抓劳役了。不过转念一想,不对,此时道观派人去上清宗,极有可能是送那授箓名单。

    见南风没有立刻答话,小道童以为他不愿意,也不强求,手指西南,“喏,净所就在那里。”

    “多谢小道长,你师兄何时上路?我们何时能回来?”南风问道。

    “他午后就要动身,若马匹耐劳,你们七八天就能赶回来。”小道童说道。

    “不长,不长,我回家与三姨和姨丈说上一声,午后赶车来此接驾。”南风说道。

    “好呀,午后再见,你去方便,我与师兄说去。”小道童拎着水壶,便单手行礼,随后转身走了。

    南风并不内急,但还是去了茅房,自茅房出来,与知客道人道别,然后出门离开。

    回返之时南风走的很急,他根本就没有马车,得回去加紧采办,根据时间来判断,那个小道童的师兄去上清宗很有可能是递送授箓名单。小道童是风字辈,他的师兄自然也是风字辈,此时上清宗的风字辈与太清宗的灵字辈,还有玉清宗的隐字辈都是最小的一辈儿,风字辈属于晚辈,也干不了什么大事儿,所谓公干不过是跑跑腿,送送东西。

    连年征战导致东魏马匹奇缺,马车的价格很高,但南风还是忍痛买了一辆,钱要花在该花的地方,该省的时候不能浪费,该花的时候不能吝啬。

    南风赶着马车回了客栈,胖子服药之后已经见强,南风回来的时候胖子正要了一碗面在房里吃。

    南风将事情简略的告诉了胖子,胖子不无担心,“那么多银子,会不会白花?”

    “什么事情也没有十成把握,”南风走到炕边收拾换洗的衣物,“你身上有伤,就留在这里,我自己去,银子给你放在炕角。”

    “如若他真是去送名单的,你准备怎么做?”胖子想知道南风的打算。

    “目前还不清楚,得见了那人我才知道那人是何脾性,若是粗心,便容易行事。若是细心,便不易诓骗。”南风说道。

    “你自己小心点儿,这面不错,我去给你叫一碗。”胖子站了起来。

    南风摆了摆手,“不用了,来不及了。”

    “不是午后去接人吗?还有一个时辰呢。”胖子说道。

    “我得出去找个亲戚。”南风拎着包袱,推门而出。

    胖子在后面吆喝,“你哪儿来的亲戚。”

    南风没有答话,他在这里自然不会有亲戚,但他不是本地口音,为了解释这一点,就借口自己是来投亲的,出门要跟三姨和姨丈说一声。

    初次打交道,同行之时那道人很可能会问他的来历,万一那公干的道人问起,他得说出自己的三姨和姨丈是谁。

    这个也简单,自闲人聚集之处寻人打听,只说自己是自外地来投亲的,但找不到自己的亲戚,于是那一干蹲墙角的闲人就会七嘴八舌的说谁谁谁不是本地人,谁谁谁又是自远处嫁过来的。

    最终南风选了个棺材店的老板娘当三姨,那人是早年自西魏逃难来的,是最佳人选。出城时路过那家棺材店,南风还特意进棺材店转了一圈儿,那老板娘长的煞是吓人,膀大腰圆,膘肥体壮。

    南风赶到元天宫的时候那小道童正和知客老道自门前的台阶上坐着说话,见南风驾车到来,小道童欢喜的迎了上来,得知南风不曾吃饭,便带他去饭堂吃饭。

    南风也不客气,先喝了两碗米粥,又吃饭团。

    正吃着,小道童领来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年轻道士,正所谓面由心生,一个人是什么样的脾性,通常在面相上会有体现,见到此人的第一眼,南风就确定这个人是个老实人。

    简单的交谈之后,南风知道此人道号严风子,此人倒不是非常严肃,只是有些木讷,话不多。

    待得南风吃完午饭,二人动身上路。

    南风并没有询问严风子去上清宗干什么,而是以请教的语气询问上清宗是一处怎样的所在,是不是仙云缥缈,有没有鹤舞鹿鸣。

    严风子只当他是寻仙访道的狂热信众,便耐心的向他解释,说上清宗没有仙人,也并不是外界谣传的那种人间仙境。

    南风一刻也不闲着,如话唠一般的问东问西,待得晚上打尖,严风子已经对他毫无戒心,世人普遍认为那些不苟言笑,沉默寡言的人城府很深。事实并非如此,那些沉默寡言的人并不聪明,一天到晚阴着脸,傻子也知道这家伙心机重,得防着点儿。

    正所谓大智若愚,最有城府的是那些看似嘻嘻哈哈大大咧咧但内心非常清醒,思维非常清晰的人。

    晚饭时南风有心将严风子灌醉,但这家伙滴酒不沾,简单吃了几口就跑回房间打坐练气去了。

    二人住在两个相邻的房间,这时候很少有封顶的房子,自地面上可以看到房梁和屋顶。

    南风本想趁严风子结束练气,前往茅房之际自房梁上进入严风子的房间,看他包袱里都带了什么,但这处客栈茅房离客房很近,没有足够的时间动手。

    路上要走好几天,南风也不着急,一直到第三天晚上,南风仍然没有找到机会。

    既然找不到机会,就只能创造机会。

    于是,严风子就开始拉肚子了。

    这自然是南风搞的鬼,但严风子却并没有怀疑南风,原因很简单,坏肚子之前他吃过炖豆子,睡觉之前又喝了店家送来的羊奶,豆子和羊奶同吃很容易坏肚子。

    实则罪魁祸首还是泻药,羊奶和豆子只不过是替罪羊。

    严风子拉的蹲在厕所不敢出来,于是南风就有机会翻看他的包袱,果不其然,包袱里真有一封报禀公文。

    南风将那封信拿回自己房间,小心拆开,有蜡封也不要紧,不拆封头,拆封底。

    这的确是一封授箓名单,一共有两个人授箓,都是风字辈,一个辰风,一个骆风,授的都是九品洞神。

    南风先是自纸上模仿字迹,待得有七八成神似便开始调试墨汁浓淡,一切就绪,南风提笔蘸墨皱眉沉吟,上清的风字辈分与他的名字不谋而合,根本不需改动,名字就是道号。

    但后面还有个授箓品阶,最高可以授洞渊,但元天宫老大估计都没到洞渊,忽然出现个洞渊,祖庭一定会起疑。

    但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授个洞神他又心有不甘,授高玄也有点低,授升玄还不如直接授洞玄,洞玄是中阶法师箓,与初阶道长箓有本质的区别。

    授洞玄祖庭也会起疑,寻常道人也不可能等到洞玄才报禀授箓,好在上清宗有异类弟子,只当元天宫收了个有道行的异类。

    既然是有道行的异类,洞玄就有点低,再往上调调,调到三洞。

    既然都到三洞了,干脆再高点儿,授大洞吧。

    娘的,一下打了爹,两下也是不孝,干脆再高点儿,直接授紫气居山,这可是高阶真人箓,哪怕日后很长时间内无法升授,居山箓也够用了。

    但授箓居山可是大事,上清祖庭势必会进行核查,但此事也不难处理,可以设法拖延时间,尽量晚点过去,不给对方留下亲自前往元天宫核查的时间。

    不过对方就算不能亲自过去核查,也一定会向严风子询问求证,这个也可以处理,让严风子一直拉,拉到不能亲自上山,最后就只能请他冒名代替。

    如此一来,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去上清宗,随机应变的向对方解释,待得授箓完成,还能顺便儿拿到自己的法印和紫芴等一干高阶真人的用物。

    前瞻甚远,几度推敲,南风终于落笔,

    道号:南风。

    授箓品阶:三品居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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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冒名顶替

    写完,吹干,封好,送回去,再去茅房把拉肚子的搀回来。

    严风子拉的身虚体乏,面无人色,捧着南风端来的热水甚是踌躇,想喝又怕肚子里有了东西会再跑茅房,不喝又渴得慌。

    “道长,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要。”南风不无内疚,他跟严风子无冤无仇,本不应该如此祸害人家,但事出无奈,也只能亏心为之。

    严风子连连摆手,他连水都不敢喝了,哪里还敢吃东西。

    “我去要些吃的给你,晚上饿了也有东西可吃。”南风起身出门。

    此时前厅灶间还未灭火,南风便要了两个火烧和一碗稀粥,端回来放在桌子,“时候不早了,道长早些歇着。”

    严风子沮丧点头。

    南风转身迈步,身后传来了严风子的声音,“这个……”

    南风止步回头,严风子却没有说出下文,而是临时改话,“你也早些休息。”

    回到房间,南风并没有立刻入睡,而是闭着眼睛思虑前后细节,元天宫忽然出了个紫气真人,祖庭一定会派人核实,这个是不可避免的,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拖延时间,在最后时刻递上名录,如此一来祖庭便无法在授箓之前进行核实。事后他们还是会进行核实,但那时授箓已经完成,他已有天职在身,祖庭就算知道了真相也无法废除。

    不过诓骗终究不是正途,此事性质异常恶劣,弄虚作假,犯上逆威。为了挽回本宗威严,事发之后上清宗一定会极力追查,严惩不贷。

    如此一来太清,玉清,上清,三清正宗就全都得罪了。人活于世,如果不想忍气吞声,委曲求全就一定会树敌,树敌也很正常,得罪厉害人物也不怕,得罪人多也不怕,就怕得罪了一群厉害人物,若是那样,以后行走江湖就寸步难行了。

    凡事都有利弊两面,箓是一定要授的,龟甲天书所在区域是不是都有异类蛰居目前还无法确定,但太乙山的那处地点是有异类守护的,不授箓就不能作法,不能作法就无法克制那些异类,无法克制那些异类就无法寻找龟甲天书,没有龟甲天书日后前往太清就是送死。

    授箓,一定要授箓,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授箓,把上清宗得罪了也得授箓。

    想到日后上清宗可能会极力追查,他便开始前瞻授箓之后的事情,授箓结束之后,上清宗就会派人去元天宫核查,最安全的做法就是递送了名单之后立刻回城,带了胖子远走高飞。

    但这条路走不通,开坛祭天,将授箓名录上达天听只完成了授箓的一半,随后祖庭还会下发相应的用物,芴板经书之类的东西都可以不要,但法印是关键,授箓道人在拿到法印之后必须使用一次,目的是对号入座,上界感应到法印在下界使用,便知道此人已经开始行使天职,若是拿到法印之后三日之内不曾使用,该箓就会自行消除。

    目前还不确定开坛之后多长时间才会下发授箓用物,如果需要等很久,那就完了,对方在授箓仪式之后有足够的时间去元天宫进行核实,一旦知晓真相,他就跑不掉了。

    还有,授箓也必定不是明天开坛,今天停止接收旁支道观的授箓名录,这其中肯定有几天的汇总时间,之后可能还会上报掌教,让掌教过目。

    天元子在世的时候曾经跟他说过,七**品符箓可请地仙,四五六品符箓可召天仙,一二三品符箓可动金仙,高阶符箓威能太强,一旦所授非人,将会酿成巨大灾祸,此等大权要下放颁授,肯定要由掌教亲自把关。

    一旦上清掌教过目,就能根据元天宫的规模以及道众的情况发现此事大有疑点,要知道元天宫不是什么大的门派,而且道人都是人类,也不是异类教派,冷不丁蹦出一个异类紫气,换成谁都会起疑。

    思虑良久,南风长长叹气,不乐观,此事很不乐观,变数太大,漏洞太多,成功的几率连一半都没有。

    不过叹气过后,南风忽然想起一事,虎皮天蝉,眼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虎皮天蝉引了过去,先前道听途说,那上清掌教燕飞雪受朝廷托付,也有心获得此物。

    虎皮天蝉的出世与上清宗的这次补授在时间上是重叠的,届时燕飞雪的注意力应该在虎皮天蝉上,对于不是正统授箓的补授,或许不会太过重视。

    即便有此一节,成功的可能性也不超过一半,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能硬着头皮试上一试了。

    次日起床,南风早早去隔壁敲门,昨夜严风子起了五六次,此时躺在床上几近虚脱。

    进门之后,南风发现他昨夜端来的食物原封未动,而昨天递给严风子的那杯水也没动,反倒是另外一个原本扣着的杯子正了过来。

    “道长,你感觉怎么样?”南风走过去低声问道。

    “好些了。”严风子有气无力。

    “街上有家包子铺,听人说甚是可口,我去与你买来。”南风说完不待严风子答话,转身出门。

    桌上的东西没动,那杯水也没动,反倒是另外一个杯子被用过了,这说明严风子多多少少有些起疑了,得设法打消他的疑心。

    南风买了包子,还买了些酱菜,回来之后将包子给了严风子,自己就着酱菜将昨天的火烧和稀粥吃了,随后端起水杯,将昨天那杯冷水喝了。

    严风子只是起疑,却并未深疑,见南风这般,疑虑尽消,“唉,拖累善人了。”

    “没事儿,没事儿。”南风摆了摆手,“此番出来就是玩耍来了,没甚急事儿,道长安心养着,盘缠够了。”

    大智慧也好,小聪明也罢,严风子怎是南风的对手,见他先前只买了一份包子,自己吃那冷饭,此番又说盘缠够了,便想到他吃那冷饭是因为盘缠缺乏,心中感动,便对先前疑心南风暗暗自责,“我包袱里有几分银子,可拿了用度。”

    “不用,不用。”南风再度摆手,“道长安心养着,咱也不急着走,六日之前赶到就行,可别错过看那热闹。”

    “不成啊,下月三日之前必须赶去,还有四天,你去套马,咱早些上路吧。”严风子说道。

    “大夫说了,你不能吹风受寒。”南风说道。

    “不碍的。”严风子又捂肚子。

    见此情形,南风急忙扶着他去茅房。

    在外面等候之时,南风想的是别的事情,他先前猜的没错,授箓之前有个递送名录的期限,截止之后有两天的汇总时间,这两天就是很大的变数。

    严风子非要上路,南风就只能载他上路,上路之后走的也不快,一天只走三四十里。

    拉肚子是最伤元气的,严风子拉的中空体虚,消瘦憔悴,待得赶到贤清镇,再也坚持不住,当真病倒。

    “善人,劳你一事。”严风子躺卧在床。

    “何事?”南风问道,贤清镇离上清祖庭不过五十几里,来时的路上严风子一直在指路,由此可见严风子之前去过上清宗。

    “我这般模样,前往祖庭会失了道人尊严,坏了门派声誉,你穿了我的袍子,代我上山,”严风子手指包袱,“那包袱里有封信,你拿了,上山之后交予繁星堂的蒋真人。”

    “什么信?”南风明知故问,太清宗有下和殿,中威殿,上玄殿。玉清宗有赤阳宫,青阳宫,紫阳宫。而上清宗也有类似的宫院,分别是繁星堂,浩月堂,金乌堂。

    “在那包袱里,你自取来。”严风子说道。

    南风站立起身,自那包袱里找出了那封信。

    “你送了去,自祖庭住上几天,待得六日午后,拿了东西下山,再来此处接我,若有人问,便假辰风师弟之名,他不曾来过,无人认得。”严风子说道。

    “我可以住在山上?”南风大喜,他其实不愿住在山上,一旦出事儿跑都跑不掉,他大喜是因为授箓之后紧接着就会发放法印。

    严风子点了点头,他可不晓得南风为什么欢喜,在他看来南风就是个寻仙访道的狂热居士,能在上清祖庭逗留既新奇又荣幸。

    “包袱里还有一身衣裳,你我年纪相仿,我的道袍你也穿得。”严风子说道。

    南风拿了道袍出来,抖动端详,甚是激动,实则他并不激动,太清的道袍他穿过,玉清的道袍他也穿过。

    “你既是居士,道人礼仪想必懂得,少与他人说话,待得开坛毕了,早些拿了东西回来。”严风子不放心的叮嘱。

    “好啊,好啊,对了,道长,拿什么东西?”南风再度明知故问。

    “一些道士用物,也不晓得多少,给你几份你就拿回几份。”严风子说道。

    南风窃喜,听严风子语气,并不知道元天宫此番授箓的具体人数,这对他是有利的,即便东窗事发,也比较容易回环,当然,也得看事发到什么程度,若是彻底发了,谁也圆不回来。

    严风子随后指出了进山的路径,上清宗比较偏僻,自贤清镇往东进山,剩下的路程都是山路。由于是补授,观礼的人不会很多,但山下也会有车马,驾车过去之后再换上衣服,驾车时不能穿着道袍。

    太清宗的地势是山峰独大,左右没有很高的子峰。玉清宗的地势是一母二子,十字布局。上清祖庭并不在山上,而是在山中,那片区域自南向北有四座山峰,这些山峰都被开凿挖空,彼此连通,呈三进宫堂进式,繁星堂在最南面,向北是浩月堂,再向北是金乌堂,最北是上清大殿。

    山中房舍不多,道人也不住木屋,而是住山洞,每一处山峰内部都有大量山洞,自外面完全看不到内部的情景。

    严风子还刻意告诫,进到祖庭之后若是见到一些长相奇特的人不要无礼直视,那些人可能是异类道人,最反感别人用异样的眼光打量它们。

    南风并没有立刻上路,而是缠着严风子询问细节以及需要注意的事项,长时间的聒噪搞的严风子不胜其烦,便催他上路。

    拖到递送名录的最后一日,南风套马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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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福兮祸兮

    贤清镇离上清祖庭有五十多里,上路之后南风催马甚急,拖到最后一日是为了缩短对方核实的时间,自递送名录到授箓有两天时间,元天宫离祖庭有七百多里,除非对方派出紫气高手前去核实,否则无法在两天之内往返。

    紫气高手的架子都是很大的,即便是掌教也不能随意驱使,他眼下就是在赌,赌上清掌教因为天蝉一事分神,也赌她不会因为一个三品居山的符箓而派出紫气高手亲往核实。

    已经拖到最后一天了,就不能再拖了,最好能在上午之前将名录送到,若是拖到最后时刻,怕是对方也会起疑。

    东行,出了镇子就进了山区,此时是六月,山中草木旺盛,原本两丈宽的山路被林中探出的树枝挡去一半,只剩下一丈左右,驾车之时需要打起精神。

    天元子虽然教导他的时间很是短暂,却留下了三条忠告,这三条忠告被南风奉为指路明灯,处世准则,自那之后,他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条理清晰,前瞻充分,一旦动手便如行云流水般流畅,心无旁骛,底气十足。

    但这一次他没有这种感觉,他心里没底,很是心慌,有些事情可以通过前瞻来推断可能出现的问题并提前想好对策,但此事他虽然也进行了前瞻准备,却有太多不确定的变数,满打满算也就五成把握。

    走出十几里,南风越想越感觉心里不踏实,先前不该贪大,授箓居山太过贪婪,若是降低几个品阶,成功的可能性会更大一点,但此时白纸黑字已经写上了,也没办法更改了。

    就在南风焦虑不安之时,后方出现了两挂马车,由于山路狭窄,南风也无法让路,只能催马加速,疾行向前。

    临近午时,南风赶到了目的地,与玉清和太清的巨大门牌不同,上清宗山前没有高大的石牌,而是以山为门,上清宗三个古篆大字就刻在山洞上方的山体上。

    山门外面的广场很是宽阔,由于不到授箓时间,广场上的马车也不多,只有四五辆,南风将马车赶到东北角落,立杆卸辕,将马牵了出来,栓到了东面林中。

    他随身带了包袱,里面是严风子的道袍,自隐蔽处换上道袍,又整了道髻,换下的衣服也没敢放进包袱,而是藏到了草窠里。

    收拾妥当,南风拎着包袱向山门走去,这条进山的通道贯穿山峰,有四五里长,高三丈,宽两丈有半,甚是宽敞。

    洞顶每隔十丈就有一只巨大的吊顶火盆,火光熊熊,亮路照明。

    行出两里,通道两侧出现了山洞,里面有道人坐着,见南风到来,右侧山洞走出一人,“无量天尊,道友请了。”

    “无量天尊,有礼。”南风对道家礼仪甚是熟稔,应对自然。

    “道友自何处来?”问话那人面带笑容,当是此间的知客道人。

    “回道兄问,我乃元天宫的道人,此番来朝乃是呈送鄙宫当年补授名录。”南风答道,祖庭对于道人如同朝廷对于百姓,用词定要有礼谦卑。

    “远道而来,辛苦,辛苦,请入。”知客道人抬手揖路。

    南风道了谢,继续前行。

    眼下这条通道既是进山路径,又是上清宗繁星堂的所在,但繁星堂位于通道左右两侧的山体内部,自通道中行走,见不到繁星堂的道人。

    不过在前往繁星堂的两条横行通道的顶部各刻有两个大字,往东的通道上面刻的是有灵,向西的通道上面刻的是众生,有灵应该指的是七窍人类,而众生指的想必是异类。

    环视左右之后,南风拐进了右侧通道,前行不远,遇到了一个小道人,于是稽首问道,“道友请了,请问蒋真人何在?”

    “哦,你是来送名录的吧?”那人随口反问。

    “正是。”南风答道。

    “喏,尽头那处洞府。”小道人侧身右指。

    南风道了谢,向东行走。

    通道左右又有通道,那些通道的两侧皆有大小不一的洞窟,有些里面有光亮,有些没有。

    山洞里并不安静,有些洞窟会有说话或是诵经的声音传出,不过声音都不大,这里虽然中空,却是一处相对封闭的所在,若是说话声太大,就会有回声出现。

    通道尽头有一处山洞,洞口有木门,南风敲门,里面的人应声准入。

    就在南风准备推门而入之时,右侧忽然传来了呼喊,“南风?”

    这声呼喊把南风吓的亡魂大冒,惊恐转头,只见一个年轻道人正自南侧向此处快步走来,猛一看,有些眼熟,再细看,不是别人,正是当日欺负他,被他用板凳打破了头,随后又落选太清,愤恨离去的旧识孔一鸣。

    孔一鸣本来就比他大,时隔两年,又长高了不少,已完全是大人模样,不过样貌和身形有变化,性情却没有变化,走近之时脸上并不是亲近热情,而是冷淡疑惑,“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此时南风已经敲了门,里面的人正等他进去,但孔一鸣与他说话,他又不能不答。

    刚想说话,孔一鸣又道,“你不是被太清宗收了吗,为何身穿本宗道袍?”

    “此事说来话长,我先进去公干,稍后再出来与你说话。”南风试图稳住孔一鸣。

    未曾想孔一鸣并不买账,反而刻意抬高了声调,“你是太清道人,跑到我们上清宗有甚公干?还穿了我们的道袍,是不是想行那鸡鸣狗盗之事?”

    南风闻言如坠冰窟,完了,彻底完了,千般思,万种虑,未曾想半路杀出这么一个扫把星,当年在太清宗的时候他对孔一鸣一直很是照顾,但此人不分好歹,将不得入选的责任推到了他的头上,一直对他怀恨在心。

    本就紧张,那木门又被人自里面拉开了,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道人迈步而出,沉声问道,“何事喧哗?”

    “参见真人,”孔一鸣深揖行礼,弯腰说道,“回禀真人,此人乃太清道人,生性奸猾,无有品德,此番他穿了我宗道袍,鬼鬼祟祟的来到此处,定是意图不轨,还请真人严查。”

    那中年道人皱眉看了孔一鸣一眼,又歪头看向南风,“你自何处来?”

    “回真人问,我自南国来。”南风答道,事已至此,授箓已经无望,能全身而退便是造化。

    “为何穿着上清道袍?”中年道人抬高了声调。

    “我自太清不得存身,便裁了道袍来投上清。”南风努力克制心中恐慌,力求语气平和。

    由于南风并未否认与孔一鸣认识,也并未否认曾是太清道人,那中年道人便不得审讯盘问,沉吟之后问道,“你敲门所为何事?”

    “我来时沿途打听,知道真人乃此间主事,便有心请求收录。”南风说道。

    那中年道人貌似公务繁忙,也无心深究计较,便冲孔一鸣摆了摆手,“逐他出去。”

    孔一鸣没想到那中年道人会放了南风,不甚解气却也无可奈何,只得伸手西指,“真人下了法旨,还不快滚。”

    南风瞪了孔一鸣一眼,转身就走。

    民间有句老话儿叫黄鼠狼专咬病鸭子,文雅一点的说法就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南风没走几步,对面就走来一个小道人,那小道人正是他先前问路之人,见他要走,便随口问道,“怎么走的这般快,那授箓名录交予蒋真人了吗?”

    南风哭的心都有了,但他一旁的孔一鸣却欣喜若狂,转身冲尚未进屋的中年道人喊道,“真人,您都听到了,他是来作奸行坏的,他身上定有虚假名录,定能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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