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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天-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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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就是他。”天鸣子手指南风。
“你家的神女就长这德行?”南风笑道。
那外邦女子当是听懂了南风的话,冲其冷笑了两声,转而用蹩脚的汉话冲天鸣子说道,“把门打开……”
第三百六十九章 外邦异术
天鸣子闻言,快走几步,到得石门前伸手拉开了沉重的石门,“这是一条咬人的疯狗,神女万勿大意。”
那外邦女子迈步欲行,听得天鸣子言语立刻裹足不前,转头看向站在石门旁的天鸣子,“你进去,将他捆住,不要让他乱动。”
南风虽然不知道此人是何来历,却知道此人是天鸣子请来对付他的,哪会乖乖就范,急忙爬起,躲到墙角全神戒备。
天鸣子先前曾经领教过南风的手段,担心再遭抓咬,便犹豫着不想近身。
见天鸣子站着不动,那外邦女子好生不满,“不把他捆住,我怎么发功?”
天鸣子连声应着,一步一挪的靠向南风。
由于不知道天鸣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南风免不得紧张,也无心骂他,只是紧贴墙角,警惕的盯着他。
天鸣子之前被咬到是因为疏于防范,有了前车之鉴,此番就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真打伴随着佯攻,终于将南风逼出了墙角,随即闪身其后,封了他几处穴道。
“真是条疯狗。”天鸣子反手给了南风一记耳光。
“你爹……”
不等南风说完,天鸣子就点了他的哑穴,连扇耳光,“骂,让你骂,我让你骂。”
“干什么,你在?”外邦女子高声叫嚷。
天鸣子不明所以,疑惑回头,那外邦女子说道,“他不能生气,不然脑子会乱。”
天鸣子闻言愕然瞠目,看看南风,再看看那外邦女子,“这……这……”
外邦女子大步走近,抬手将天鸣子推开,“让到旁边去。”
南风穴道被封,不得移动,若是能够移动,早就掩面而逃了,平心而论这外邦女子长的也算有几分姿色,但身上异味太重,都春夏时分了,还裹着一条厚厚的羊毛毯子,浓重的汗臭混杂着一股姜蒜的辛辣气息,好生难闻。
“我封了他的哑穴,容我解开。”天鸣子往前凑。
外邦女子再度将他推开,“我的他心神通非常厉害,不用他说话,我也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那是最好,若是解开了他的哑穴,怕他又会骂人。”天鸣子对此人貌似很是忌惮,连声应着,退到一旁。
推开天鸣子之后,外邦女子一直不曾收回视线,双目圆睁,直盯着墙角的那堆黄金。
见她失神,天鸣子上前提醒,“神女,若得成功,金银随你取带,能取多少就与你多少。”
“好的,好的。”外邦女子点了点头,转而上前两步,到得南风近前,自怀里掏出一个镶嵌着珠宝的银壶,捏开南风的牙关,将壶里的液体往南风嘴里灌了几口。
虽然知道这液体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南风却无力反抗,待得液体进口入喉,立刻感觉到火烧一般的痛苦,这种感觉与葱姜的辛气有些相似,却比葱姜剧烈十倍百倍。
眼见南风面露痛苦,天鸣子既幸灾乐祸又忐忑紧张,“神女,你与他喝的什么?会不会伤了他的性命?”
“这是我秘制的通灵神水,没有毒的。”外邦女子说道。
虽然外邦女子这般说,但南风的表情此时几近狰狞,他与南风接触过,知道南风骨头硬,若不是异常痛苦,绝不会是这般表情,“真的不会有事?”
“你不信,就尝尝。”外邦女子将银壶递向天鸣子。
天鸣子连连摆手,又退后了几步。
吓退了天鸣子,外邦女子好生得意,将银壶收起,扳正南风的脑袋,双目圆睁,直视南风双眼,与此同时口中念念有词,此人念的不是中土语言,也不像梵语,而是一种拗口的不曾听过的语言。
虽然不知道此人在念叨什么,南风却知道此人想窥探他的心神,此时他不得移动,也无法反抗,只得闭上眼睛不与那外邦女子对视。
“神女,可要贫道帮忙?”天鸣子问道。
“不用。”外邦女子不满的看了天鸣子一眼,转而又自怀中拿出了那把银壶。
待得此人捏他牙关,南风才睁开了眼睛,一看那外邦女子又要灌药,吓的亡魂大冒,此时此刻他嘴里和喉咙仍然似火烧一般难受。
那外邦女子可不管他是否害怕,捏着嘴又灌了几口。
若是不曾被封哑穴,南风还能试图喷吐,但哑穴被封,连吐都不能,只能任凭那外邦女子灌药。
灌完药,那外邦女子又来与他对视,南风明知道闭眼的后果,却仍然强忍着火烧炮烙一般的痛苦紧闭双目。
不其然,又来灌,南风此时已经大汗淋漓,却仍然双目紧闭。
见他硬朗,外邦女子没有办法,冲天鸣子歪了歪头,后者会意,上前几步,伸出双手撑开了南风的眼皮。
不得闭眼,眼睛还能上下左右胡乱转动,不过这么做似乎干扰不了那外邦女子,后者如巫医念咒一般念诵着奇怪的言语,与此同时瞪眼与南风对视。
不多时,外邦女子额头见汗,貌似大费心神,又过了片刻终于停止念咒,抽身后退,后退时一个踉跄,险些跌倒,一副心力交瘁,体力不支的德行。
在与外邦女子对视的这段时间,南风倒是被那药水折腾的痛苦非常,却并未察觉到神志有何异样,也不知道这外邦神婆所说的他心神通施展出来是怎样一种情形。
“神女,如何?”天鸣子紧张的问道。
“这个人不是普通人,元神非常强大,我废了十牛三虎的力气才看到他脑子里的东西。”外邦女子抬起沾满油污的毛毯擦拭额头大汗。
天鸣子闻言大喜过望,放下南风,快步走到外邦女子近前,“神女,你都看到了什么?”
“很多,你想知道什么?”外邦女子问道。
“他叫什么名字?”天鸣子问道。
“他叫南风。”外邦女子一字一句。
天鸣子闻言大喜,急切追问,“姓什么?”
那外邦女子此番没有立刻接话,而是抬手抓着头上杂乱的黄发儿,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就在此时,台阶上传来了脚步声,南风失了灵气,也听不很远,等到听到脚步声,李朝宗已经走下台阶,来到外面的石室。
“李掌门,你怎么来了?”天鸣子皱眉问道。
“真人的言下之意是老朽不能来?”李朝宗笑问。
“不然,不然,只是我们之前有过约定……”
不等天鸣子说完,李朝宗就打断了他的话,“听下人说真人带了外人下来,老朽心中疑惑,就下来看看,真人请自便。”
李朝宗话音刚落,那外邦女子就开了口,“这个人只有名字,没有姓氏。”
天鸣子闻言再露喜色,而李朝宗闻言眉头大皱,疑惑歪头,打量着那外邦女子。
“神女,他都想了些什么?”天鸣子急切发问。
“他一直在骂你的妈。”外邦女子说道。
“妈?”天鸣子没听明白。
“你的母亲,你们中土喊娘,西域叫妈。”外邦女子解释。
天鸣子大窘,急忙岔开话题,“可有天书的线索。”
“天书是什么?”外邦女子问道。
“就是一些龟甲,上面有上古文字。”李朝宗在旁插话,不过他是笑着说的,看得出来,他对天鸣子请来的这个外邦女子并不看好。
“有,除了骂你的母亲,那是他想的最多的事情。”外邦女子正色说道。
李朝宗闻言莞尔发笑,天鸣子更加窘迫,“他一共得了几片龟甲?”
外邦女子闻言闭上了眼睛,伸出手指,逐一回忆“一,二,三,四,有五片。”
“真有这么多!”天鸣子大惊失色。
李朝宗本来自石桌旁的石墩上坐着,闻言亦离座站起,“确定是五片?”
“我是不会看错的,一定是五片。”外邦女子说的非常肯定。
李朝宗闻言疑惑皱眉,思虑过后恍然大悟,要说龟甲,南风真的只得了五片,上清宗那一片他得到的是拓本。
“那些龟甲现在何处?”天鸣子问道。
“大部分都被他烧掉了。”外邦女子走向石桌,拿过桌上的茶壶,将里面的凉茶给喝了个干净。
“你的言下之意是还有没被烧掉的?”李朝宗问道。
那外邦女子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而是转头看向天鸣子。
人是天鸣子请来的,不回答别人的问话也在情理之中,见外邦女子这么懂规矩,天鸣子好生得意,但李朝宗眼巴巴的等着呢,也不能明目张胆的瞒他,便是不想让他知道,也只能干咳了两声,“这位是李掌门,是我们太清宗的友人,不需避讳。”
那外邦女子闻言,便想告诉李朝宗,未曾想天鸣子终是不舍得,急切插话,“神女,他身上有件玉器,那玉器现在何处?”
李朝宗闻言眉头大皱,侧目看向天鸣子。
天鸣子急忙歪头一旁,只当不见。
“玉器?是这么大的那块儿吗?”外邦女子伸手比划,“被你们拿走了呀。”
那外邦女子比划的是法印,天鸣子急切摆手,“不是那块儿,应该还有一块儿。”
外邦女子没有立刻接话,闭着眼睛想了想,“还有一面玉璧,被他藏在了一座山里。”
天鸣子大喜,“你能找到那地方吗?”
“能。”外邦女子点了点头,转而说道,“不过那得另算,这次我要两百斤。”
“金银不在话下。”天鸣子立刻答应。
“他为何不曾将所有龟甲尽数烧掉?”李朝宗问道。
“他没有想,我便看不到,你去问他吧。”外邦女子指了指僵立在石室里的南风。
“没烧掉的有几片?”李朝宗追问。
“一片。”外邦女子伸出了一只粗大的手指。
李朝宗可不管天鸣子怎么想,急切追问,“在何处?”
“那片龟甲被他埋在一个山洞里。”外邦女子说道。
三人说话之时,南风只能自一旁听着,本以为遭了这外邦女子的道儿,直到听到此人最后一句话,方才明白过来。
那片龟甲早在不久之前已经被他取走还给了花刺儿,而今埋在山洞里的是一个瓷瓶,瓷瓶里是写有天书内容的符纸。
此人若是真会读心术一类的法术神通,就应该知道埋在山洞的是瓷瓶而不是龟甲,但她不知道,由此可见此人并不会什么他心神通。
既然不会他心神通,能说出这些只能是她之前就知道这些,此人是谁,不问可知。
虽然被诸葛婵娟灌的这劳什子神水折腾的“神魂颠倒”,但此时他却不曾埋怨她,除了感动更多的还是担心和焦虑,诸葛婵娟这番易容当真下了功夫,不但改变了容貌,还设法拔高了身高,连手指耳洞等细节都尽数隐去。
便是这般小心,也不见得能够成事,骗天鸣子容易,但李朝宗这只老狐狸在,想骗他可是难上加难,一旦露出破绽,后果不堪设想……
第三百七十章 援兵赶到
猜到这外邦女子乃诸葛婵娟易容,南风便重新打量,端详细节,还好,不管他看的再怎么仔细,也无法自眼前这黄发蓝眼的中年女子身上找到诸葛婵娟的影子。
他与诸葛婵娟很是熟稔,连他都看不出破绽,李朝宗想发现破绽也不容易。
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几遍,南风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错了,此人不止外表身形与诸葛婵娟大相径庭,连说话的语气也完全是另外一种腔调。
在南风打量那外邦女子之时,李朝宗正在询问那片龟甲藏匿的具体地点,那外邦女子刚想接口就被天鸣子打断了话头,“神女受累了,先出去喝杯茶,歇息一下吧。”
那外邦女子应了一声,侧身抬手,指着石室,但她指的不是僵立的南风,而是石室的一侧角落。
天鸣子知道她想要金子,便说道,“此处憋闷,出去说话。”
见他这般,那外邦女子面露疑色,“你们东方人不守信用,不把余下的那些给我,我不会再帮助你们。”
“不会不会,贫道说话一定作准。”天鸣子正色说道。
那外邦女子站立未动,双目圆睁,直盯着天鸣子的双眼。
天鸣子起初还不明就里,待得反应过来,猜到她在窥察自己心中所想,急忙歪头一旁,“神女安心,贫道一定信守承诺。”
“原来这些金子不是你的。”外邦女子说道。
“二十斤金子不是大数目,走走走,上去说话。”天鸣子拽着那外邦女子身上的毛毯,连说好话,将她哄上了上行的台阶。
“天鸣真人,此人下来之后可与南风交谈过?”李朝宗皱眉喊住了天鸣子。
天鸣子先是一愣,转而连连点头,“说过几句,但声音很小,说的什么我不曾听清。”言罢,催促着那外邦女子拾阶而上。
李朝宗是何许人也,焉能看不到天鸣子是在骗他,这外邦女子下来之后应该并未与南风私下说过话,天鸣子之所以说二人私下交谈过,是为了误导他,让他误以为这外邦女子来历不明,最终目的还是麻痹他,让他不相信这外邦女子所说的话。
见此情形,南风心头微轻,倘若那外邦女子真是诸葛婵娟易容假扮,那天鸣子的私心无形之中就帮了诸葛婵娟很大的忙,原本李朝宗还在怀疑诸葛婵娟的身份,此番怕是不再怀疑了。
短暂的皱眉过后,李朝宗迈步意欲跟上二人,一瞥之下发现南风还僵在那里,便快步走进石室,解开了南风哑穴和几处令其不得移动的穴道。
能够移动之后,南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抬起右臂,用衣袖擦去了额头和脸上的汗水,这也是在误导李朝宗,让李朝宗注意到他赤红的脸颊和满头大汗,由此判断出他先前经历过剧烈的痛苦,此举可加重外邦女子作法的真实性,其最终目的是为了间接帮助诸葛婵娟隐藏身份,当然,前提是那外邦女子真是诸葛婵娟假扮。
“此人所说可是实情?”李朝宗沉声问道。
“说啥?”那药水辛辣之气极重,剧烈的刺激令南风有些大舌头。
眼见南风说话都不清楚了,李朝宗更加紧张,“那片不曾焚毁的龟甲藏在何处?”
南风挑眉看了李朝宗一眼,没有答话。
“你想便宜那绣花枕头?”李朝宗加重了语气。
“在太阴山的一处山洞里。”南风说道。
“那山洞位于何处?”李朝宗追问。
南风想了想,说道,“取文房给我。”
李朝宗转身离开石室,往外面石室拿了笔墨回来,南风将那用来研墨的凉水喝去大半,转而快速研磨画写。
“太阴山有处偌大的圆形湖泊,你知不知道那里?”南风问道。
“那湖泊位于何处?”李朝宗问道。
听李朝宗这般说,南风心里就有数了,这家伙没去过太阴山。
去年秋冬时节,他和胖子等人开始寻找龟甲天书,那时最先去的地方就是太阴山那处位于湖泊北岸的洞府。
当时包括上清宗在内的众人并没有得到龟甲天书的相关线索,只有李朝宗在寻找,为了对付李朝宗,临走时他将当日盗取的两枚炸雷搬了过去,安放在了那处洞府的石门后面。
后来上清宗得到了高平生提供的线索,开始搜寻龟甲天书,为免误伤上清道人,他在万中一所居山洞留下了一张字条,告知上清众人太阴山的那处洞府里藏有炸雷。
上清道人得他提醒,没有触发陷阱,但上清道人有没有去过那处洞府他却不晓得。
不过不管上清宗去没去过,都可以利用那处洞府,倘若上清宗没去过,那更好了,李朝宗一去,就会触发炸雷,便是不死,也会脱层皮。
倘若上清宗去过那里,移除炸雷进入洞府,那也好说,可以推说藏在那里的龟甲被别人得了去。
最先画的是山势走向,南风一边画写一边急切思虑,倘若那外邦女子真是诸葛婵娟,此番前来最大的可能就是调虎离山,但李朝宗不是愚蠢之辈,天鸣子虽然相对容易对付,却也不表示他非常愚蠢,想将二人引走,必须以自己为饵才行,不然二人是不会上当的。
既然以自己为诱饵,诸葛婵娟就抽不出身来救他出去,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与胖子配合,她负责将二人引走,胖子再趁虚而入,着手营救。
此时他能做的就是分担诸葛婵娟的压力,天鸣子此时还蒙在鼓里,出于私心,应该不会先去寻找龟甲,而是会带着诸葛婵娟去找玉璧,玉璧只对他有用,对李朝宗没什么用处,即便李朝宗跟着,也只是白跑一趟。
而今李朝宗得了他画写的地图,就会舍下天鸣子和诸葛婵娟,先行赶赴太阴山,如此一来,这两只老虎就会尽数离山,而且是前往不同的地方,这不管是对诸葛婵娟脱身,还是对胖子着手营救,都是非常有利的。
思虑的同时,南风快速画好了地图,“这处湖泊北岸山腰处有处洞府,隐于树荫下,不易寻找,那片龟甲就埋在洞府的东北角落。”
李朝宗拿了地图,略作端详,转身离开,“回来再与你说话。”
李朝宗走后,南风坐回墙角,回忆那外邦女子来到之后的种种细节,仔细一想,很快发现了破绽,那外邦女子念咒时所说的既不是汉语也不是梵语,而是一种他从未听过的言语,他当年曾经见过来自身毒的使臣,身毒就是佛教发源的地方,那些使臣所说的就是梵语,衣着也与那外邦女子相似,但容貌差别却很大。
那外邦女子是身毒的衣着,却不是身毒人的长相,说的也不是身毒的梵文,这便对不上了,几乎可以断定此人不是外邦人氏,只是拼凑假扮。
李朝宗可是见多识广之人,眼下只能寄希望于他一时粗心没发现破绽,若是发现异常,很可能会将三人一网打尽。
不幸中的万幸是有天鸣子这么一根搅屎棒,为了保密,天鸣子是不希望李朝宗与自己请来的神女有太多接触的,接触越少,诸葛婵娟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小。
忐忑的熬了半个时辰,高迎春带着午饭下来了。
担心高迎春会走漏风声,南风便不敢问她李朝宗和天鸣子还在不在别院,高迎春带下来的饭食他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不吃就代表他心中有事,非常紧张,吃的话就说明他乐观,若是天书线索真的泄露,他怎么可能吃的下。
见南风胃口不佳,高迎春就询问缘由,南风摇头不答,将碗筷还给了她,只留下了那罐清水。
按照惯例,高迎春每次下来送饭都会陪南风说会儿话,但这次高迎春没有滞留,只道李朝宗临走时吩咐有几位贵客要来,让她们收拾房舍准备酒宴。
听高迎春这般说,南风急忙喊住了她,“天鸣子和那老妖婆在做什么?”
“哪个老妖婆呀?”高迎春笑问。
“就是披着羊毛毯子那个黄毛儿妇人。”南风说道。
“没见到,”高迎春摇了摇头,“吃饭时也不见天鸣子,当是出去了吧。”
南风点了点头,没有再问。
“你好生歇息吧。”高迎春往台阶走去。
“晚上带点酒给我。”南风说道。
高迎春点头应了,拎着食盒去了。
高迎春走后,南风心中忧虑,自石室里往复走动,眼下李朝宗和天鸣子已经离开了别院,应该是真的离开了,不然的话不会请人过来帮助看护,高迎春所说的那几个贵客,应该就是李朝宗请来的看守。
二人离开了别院是个好消息,但坏消息是李朝宗并非放松对他的看管,临时离开也请了别人过来代为看守。
倘若诸葛婵娟真的与胖子联手要对他进行营救,那留给胖子的时间并不多,李朝宗是能够催生双翼的,去往太阴山,往返有四个时辰就够了。
修行中人便是没有罗盘日晷,判断时辰也不会相差很大,一个时辰不见动静,两个时辰仍然不见动静,等了三个时辰,外面仍然没有异动,南风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拖着锁链自石室里乱转。
就在他心急如焚,万分忐忑之际,外面传来了一阵巨响,与巨响一同传来的还有剧烈的震动。
一声之后,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大的震动令整个石室随之震动。
震天巨响一声接着一声,接连三声,都发自石室上面的别院。
听到巨响,南风知道自己先前不曾猜错,胖子真的前来援救了,但激动之余又有几分忧虑,先前的巨响无疑是火器造成的,看这架势胖子还不是自己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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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一章 艰苦营救
三声巨响过后,外面乱成了一团,嘈杂之中夹杂着女人的尖叫哭喊,这处石室很是隔音,也听不清外面的人都在喊什么。
就在南风屏气侧耳仔细聆听之际,一声响亮清晰的呼喊自上面传来,“南风!”
是胖子的声音。
听得胖子呼喊,南风急忙高喊回应,但胖子这声呼喊是以灵气助势发出的,他不得调驭灵气,便是高声呼喊,胖子想必也听不到。
先前那三声巨响无疑是火器爆炸造成的,火器在当下非常少见,只有墨门能够制造,但墨门与李朝宗相熟,自然不会帮助胖子前来救他,唯一的可能就是元安宁来了。
胖子是如何找到诸葛婵娟和元安宁的不得而知,眼下也没工夫去寻思这些,但被困石室也做不得别的,唯一能做的就是估算胖子和元安宁能否顺利救他脱困。
动手的时机胖子拿捏的不是很好,李朝宗已经走了三个多时辰,若是没有被石门后的炸雷炸死,此时应该快回来了。
胖子和元安宁此时面临的最大阻力就是高迎春口中的那几位贵客,高迎春说的是几位贵客,能够称之为几位的,至少也是三人以上,还有可能更多。
李朝宗走的很仓促,仓促之间怕是也寻不到洞渊以上修为的帮手,来的这些人应该都是淡紫居山的武林高手。
胖子的八部金身已经练到第五重,淡紫居山对胖子没有很大威胁,但数名居山高手联手,胖子也肯定占不到什么便宜。
元安宁修为粗浅,近身动手自是不成,但她精通造物,擅长使用火器和暗器,可以自远处对对手进行干扰和攻击。
就在南风急切思虑之时,上面又传来了几声爆炸声响,此番传来的爆炸声较先前的巨响要弱上不少,听声音当是震天铜雷炸响发出。
其中一只铜雷就炸响在石室的正上方,爆炸过后,外面传来的声音清晰了少许,想必是先前的爆炸令石室通往外界的出口产生了缝隙。
便是声音清晰了少许,也只能听到一些高声的呼喊,此时外面有人正在大声呼喝,貌似是让谁和谁去敌住胖子,剩下的那些人守住后院的偏厅。
此人高喊过后,胖子吐气发力时发出的呼喝声逐渐远去。
之前南风并不知道自己被关在院子的什么区域,听得那人呼喊,他才明白自己被关在前院的某个地方,那人之所以要召集人手守住后院,无疑是为了误导胖子。
眼见胖子上当,南风声嘶力竭的高声呼喊,可惜胖子不曾听到,追着众人往后院去了。
喊过几声,南风灰心作罢,没用的,胖子听不到。
不过随后传来的铜雷炸响的声音又令他生出了几分希望,铜雷是自附近炸响的,这说明胖子虽然被引走了,元安宁还在附近。
“哪里可得弓箭?”外面有人喊道。
谁问的不清楚,问的谁也不知道,只这一声就没了下文儿。
此人寻找弓箭,有可能是想克制元安宁的暗器,但更大的可能是为了对付八爷,不出意外的话,八爷应该载着元安宁飞在高处,并没有随胖子一同下来。
元安宁灵气修为不高,留在空中的确是最明智的作法。
此时除了等待,也做不得别的,焦急的等了片刻,外面再度传来了铜雷炸响的声音,但这次铜雷炸响的位置离此处很远,在东南方向百丈之外。
那里已经超出了这处宅院的范围,铜雷自那里炸响,极有可能是为了阻拦闻讯赶来的官兵。
猜到官兵正在逼近,南风越发焦急,急顾左右,寻找能够为胖子和元安宁指明方位的办法。
他被关在石室内部,脚上又有脚镣,唯一能够接触到的东西就是方孔处的那盏油灯,当视线触及到油灯之后,南风想到了一个办法,自方孔处向外急切打量,在外面石室的墙角有几口木箱子,木箱子是打开的,里面的东西想必已经被取走了,可以将油灯扔向木箱,令木箱燃烧发出烟雾。
烟雾会向上飘移,若是二人发现烟雾,就能知道他被关在这里。
想到此处,便抓起油灯,瞄准比划,几番比划之后,将油灯自方孔处扔了出去。
油灯不偏不倚,正中木箱,但在砸中木箱之前,灯头火苗儿已经灭了,油灯虽然砸中木箱并洒出了灯油,却并未将其引燃。
油灯一灭,石室里一片漆黑。
南风本就不很乐观,此时更加沮丧,他熟悉诸葛婵娟的行事风格,诸葛婵娟虽然大大咧咧,真到了紧要关头,做事还是非常缜密的,按照诸葛婵娟的作风,在将天鸣子和李朝宗引走之后,一定会设法告诉胖子他被关在什么地方。
胖子被人引去后院,说明他并不知道囚室在什么位置,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最大的可能就是胖子没得到诸葛婵娟的暗示和提醒。
天鸣子装模作样在行,却没什么真正的本领,退一步说若是此人智慧过人,玄清玄净也不会选他做傀儡了,诸葛婵娟很是机灵,即便被天鸣子跟着,想留给胖子留下线索也并非难事。
胖子没得到诸葛婵娟留下的线索,再加上他晚到了这么久,二者联系到一起,就能猜到胖子并没有一直跟着诸葛婵娟,而是抽空和八爷去了一趟玉璧城,请了元安宁过来。
也就是说,元安宁参与营救诸葛婵娟很可能是不知情的,诸葛婵娟也应该不知情,依她的脾气,绝不会与元安宁联手,哪怕是为了救他,诸葛婵娟也不会与元安宁联手,因为在她看来,二人的关系搞成今天这个样子,元安宁是罪魁祸首。
眼下也没时间去想那些说不清理不顺的男女私情,东南方向传来的密集爆炸声说明有大量的官兵正在往此处移动。
元安宁忙于拦截官兵,而胖子则被对手引到了后院,就算胖子冲进了偏厅,怕是也不会想到众人是在骗他,搞不好还会到处寻找并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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