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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民国明珠-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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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有小心眼的邻居去找房东告状,让房东禁止浆洗女工用水。房东是无所谓的态度,直接找到浆洗女工,建议她去大铁罐买水。

    大铁罐是没有自来水的居住区的另一种供水形式,也是自来水公司组织的,去大铁罐买水,按桶来算,每一桶水需要一个铜板。

    一般的人家,买一个铜板的水,一天的洗漱吃用都够了,节省的,甚至可以用两三天,上海是建立在江南水乡的基础上的,所以并不算缺水。

    浆洗的女工偏偏就缺这个钱,她用红肿的手,抹着红肿流泪的眼睛,无限凄惨的样子,阿芬妈只在心里心疼,但是她不能表现出来,毕竟自己家也混的极差。那里有替人出头的资格那?

    ……(未完待续。)

188一个更加省钱的建议

    浆洗女工可怜,邻居们谁不可怜?大家都穿着破旧的衣衫,神情麻木的排着队伍来接水。

    阿芬妈自己就是个失业女工,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没有办法为更加窘迫的邻居出头。然而在不需要花钱的地方,她对一布帘之隔的邻居还是蛮不错的。

    涉及到钱财,两户人家相互计较。

    比如说,他们一开始的时候,是合用一盏煤油灯,美国的美孚公司,如今已经一统了上海的煤油市场,生产的煤油灯,也是最节约能量的。所以他们决定用美孚的牌子。

    然而,两家人过日子,煤油的事情,总是会遇到你用的多,我用的少的麻烦,双方心理就会暗暗的较劲。最后也只好分开。

    各家用各家的,到了月底一算账,阿芬妈算了自己家当月的煤油钱又生了几个铜板,就会十分的欢悦。

    不涉及到钱的问题的时候,一帘相隔的两户邻居又是相互帮衬的,就这样凑合过了好些年。说白了,都是穷闹得。

    阿芬妈费了极大的力气,将铁皮桶的自来水弄回房间里,看见她的邻居一家也回来了。笑着打招呼:

    “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我新打的水,你们随便用哈!”

    邻居阿巧妈和她的乡下兄弟一家都面色难看,气氛有些沉默。过了许久,阿巧妈才讪讪的凑到布帘的这一侧,和阿芬妈打招呼:

    “每天都帮我们打水,真是辛苦你了!”

    阿芬妈擦汗。笑的很憨厚:

    “这算什么,你们也太可气,我们是一间房子,不说两家话,哈哈哈!”

    阿巧妈脸色有点涨红,但是终究还是横下心来:

    “我兄弟一家,也是连日没找到谋生的办法,我们家的家底你是知道的,肯定养活不了他们。所以我兄弟的意思是,让大外甥女儿去做包身工!”

    “包身工?”

    阿芬妈妈有些吃惊。包身工是一种特殊的用工形式。工人先把自己的劳动力都打包卖给一个工头,然后工头给他们找工作,工头会剥削掉工人实际工价的五分之四。在大城市生活,稍微知道一点内幕的工人都不会选择这种方式。

    包工头一般会趁着灾荒。去乡下游说骗人。然而今年的纺织业实在是不景气。加上罢工的事情。女工好多被停工了,找不到工作在家白吃饭。

    包身工们要求低,所以还是很受工厂主的欢迎。现在的上工率还算很高。

    想到这里,阿芬妈内心也是一片凄凉,她又叹了一口气,觉得有些无话可说。

    阿巧妈也跟着叹了一口气,终于开始忍耐住内心的羞耻,开口说道:

    “我们也是在上海这么多年,怎么会让亲外甥女去做包身工,所以我的意思是,不如让我那个大外甥女儿,先去顶了阿芬的工作,咱们再慢慢找,总是要有更好的。”

    已经把工作介绍给了人家,又要再让自己家的亲戚顶替下来,这样是反复无常,正常的人是不会做的,这是一件羞耻度很高的事情。

    如果是早两年,按她们两个的资历和技能,在纺织厂安排几个童工,也算是容易的事情,可是现在,她们都事业了。

    仓廪足而知礼仪,所以人既然已经混到了这种程度,吃饭要紧。

    阿芬妈沉默了一会儿,也只好点头答应。她知道女儿的工作,其实是一个做清洁的粗使女佣,主子家正眼也不会瞧。担保人如果想换人的话,也是很容易的,甚至不需要禀报主子,只要和资深的女佣沟通好就行了。

    富人家里做清洁的粗实女工,存在感是非常弱小的。

    阿巧妈能介绍这份工作,自然是因为和富人家庭里的资深女佣关系相熟,这样的偷梁换柱,也是容易的。

    十二岁的小女佣阿芬脚步轻快的走回家里,手脚麻利的将自己的衣服清洗一遍,用晾衣绳悬挂在房间里。

    阿芬妈把现在的情况给阿芬说了一遍。

    阿芬想起富人家里云朵一样的沙发,清香的大客厅,忽然大哭起来,死活不同意让贤。

    连着闹了一晚上,邻居阿巧妈也良心发现,觉得实在是过意不去,就收回了这个提议。

    然而她那个乡下来的大外甥女脑子有些憨,她听说自己没有工作可以做,马上就要挨饿了,再也没有可能吃到打卤面了。都是阿芬不愿意让贤,不愿意给她一口饭吃。所以冲动之下,拿剪刀将阿芬那件浅绿色的工作服裁剪成了布条和小碎布。

    小少女阿芬那件浅绿色的工作服,在小少女阿芬的心里,那就是一件梦一样的衣裳,穿上她就可以靠近云朵和天堂。

    现在被剪的七零八碎,小少女发起疯来,直接要找邻居家的乡下妹拼命。

    两家的家长都讪讪的,拉架拉的痛苦不堪。

    阿芬的爸爸下工回来,听了家里人叙述事情的经过,小心翼翼的提议说:

    “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一个月省下五块钱。”

    众人都觉得不可思议,既然能省下五块钱,那也就不比为了这四块钱的工作争执了呀。

    阿芬爸爸见大家都感兴趣,所以就做了详细的讲解。

    却原来,他们两家现在合住的这间房子,一个月的房租要五块钱。现在他们的好多工友,都已经不租房了。

    而是去浦东的一片棚户区自己搭建棚户居住,这样每年只要给土地拥有者,缴纳一块钱的管理费就可以。

    居住的条件虽然又要差上很多,但是毕竟也是遮风挡雨的,房租的负担,也一下子减轻了。这是很好的事情。

    一间房里的三户人家认真商议了一个晚上,决定赶早不赶晚,以免好地方都被别人占据了,这几天就立刻动手,搭建三间窝棚出来。

    两家人混到如今这个地步,其实根源就是女工们失业了,两个家庭的收入砰然降低了一半,本来勉强维持的温饱平衡被打破了。

    更本质的原因就是,工人们的消费能力太差,以至于资本家生产的大量商品没有市场。现在那?工人们面对所以困境,解决的办法依旧是进一步压低自己的生活需求。这只会让事态朝着更加恶劣的方向发展。

    然而事态并没有向更坏的方向发展。

    这就是两家人最苦难的日子了,至于以后,中国的纺织业又出现了新的转折,勤快和有算计的人,总是会越来越好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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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没有冤大头就赚不来袁大头

    门前冷落鞍马稀,福花大染坊的招牌擦拭的很干净,两扇木板大门敞开着,院子很大,排列着近千只两米多高的高木桩,木桩上拴着晾晒用的铁丝,铁丝上挂着一些白棉布。

    几个染坊的学徒工窃窃私语,有一个年纪幼小的还在向库房那边张望,被另外一个年长一些的少爷伸手拉了他一把,低声的呵斥:

    “你不要命了”

    的确是发生了性命攸关的大事,今年以来,纺织行业的生意越来越不好,带累的相关产业,染布坊的生意也不好起来。

    福花大染坊的老板四处奔走想办法,染坊的事情,就交代他的小舅子代管。老板的小舅子也是个勤快的人。

    染坊最近一阵子不开工,几个年老的工人都休息了。小舅子也不闲着,就带着几个便宜的学徒工去查验库房,看见库房里存的一些白棉布因为前阵子的阴雨天而发霉了,这几天的天气又晴好爽朗。

    小舅子就带着学徒们将棉布都晾晒了一遍。小舅子热心是好的,但是他没有经验。

    发霉的棉布是不能直接晾晒的,必须经过蒸煮漂洗之后再晾晒,如果直接晾晒的话,霉菌体会被阳光破坏掉,直接转换成一种类似颜料的物质。

    小舅子指挥着工人将库存的白棉布晾晒了半日,棉布直接变成黑黄不堪的颜色,小舅子惊慌起来,赶紧将棉布清洗,这个步骤反了。效果更糟糕,棉布上的黑黄颜色又被晕染的一片一片的。

    小舅子没有办法,就派人去把福花的老板找了回来,此刻的库房里,福花老板正对着他的小舅子发火。

    库房之外,几个学徒工都有些噤若寒蝉。

    其中一个说:

    “这和我们也没有关系,都是老板小舅子的主意。”

    另一个说:

    “只怕我们会跟着倒霉的!”

    一个顿时害怕起来:

    “难道会被开除?我家里还指望着我每个月的四个大洋工钱那!”

    一个冷笑起来:

    “开除还算是轻的那,有心黑的老板,甚至会让我们赔那!”

    另外几个顿时惊慌起来:

    “要我们赔?”

    “要我们赔!”

    “要我,我们。们赔?”

    最后一个是紧张的结巴起来。

    紧张是难免的。对于学徒们来说,这也算是出了性命攸关的大事了。

    库房里,福花的大老板教训完了,坐下来喘气儿。他小舅子弱弱的问:

    “能不能染色。遮掩一下。染成蓝的?黑的?”

    福花大老板摆手:

    “没有用的,染了颜色出来,还是会显出一大片一大片的怪色。这年头,都恨不得文钱掰成两半花,买卖人检查的都是要多细相有多细相,冤大头可不好找!”

    这个话音刚落,冤大头就找上门来了。

    ……

    一个小结巴学徒被众人推举了,怯怯的来敲门:

    “有客,客人人来,开着大大大,大汽车的客人!”

    福花老板和他小舅子走出库房,看见一个十分年轻的男子站在那里,冲着他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来。

    福花老板拱手寒暄,问他的来意。

    年轻的男子说:

    “老板客气,免贵姓吴,吴九山。”

    吴九山穿着一身改良版的中式洋装,灰色无领四个口袋,他一面说话一面向福花老板行拱手礼,手腕上一款金色的手表闪了闪。

    天气很好,福花老板让人在院子里摆了两把藤椅,请客人吴九山坐下说话。

    吴九山委托他们帮忙给一批棉布上色,并且自己准备了染料和布匹。又一次性付给他们三百块的工钱,一张凌氏银行的支票。

    福花老板十分高兴有生意上门,弓着腰作陪着吴九山,指挥学徒们把布料和染料搬进来。门口停着一辆低盘很高的小型卡车。

    犯过错误的小舅子也很殷勤周到,仔细的检查了客人带来的布匹,是上等新鲜的本色细布。又检查染料,染料很怪,一种粘稠的蜂蜜一样的液体。

    小舅子的鼻子抽了几下,香味很浓郁,喉咙也跟着抖动了几下,他有点想尝一尝的冲动:

    “姐夫你来看!”

    福花的老板凑近了观察,又轻轻皱起了眉毛,拱手向客人吴九山请教:

    “请恕鄙人孤陋寡闻,这种染料根本没有见过?如何处理?”

    吴九山是染料行业的纯粹新丁,他解释说:

    “这种染料是新发明的,直接加一百倍的水,煮沸了侵泡布料就可以!反正我自己就是这样用的,不过就是有点辛苦,所以才请你们专业的工人。”

    福花老板有一些犹豫:

    “这种染料,我们没有见过,万一失败了!”

    新丁小白吴九山爽朗的笑:

    “放心,肯定没问题,再退一万步说,布和染料都是我的,我还付了你们工钱,如果失败了,你们也没有损失。”

    福花老板一想,果然很有道理,虽然数目不算很大,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啊,就约定了三天后,客人可以来取货。

    吴九山走后。

    福花老板拍了一下手,忽然奸笑起来:

    “说曹操,曹操就到,说冤大头,冤大头就来了!”

    这个老板以前做生意还算老实,坊间的口碑一直是及格的,所以才有新丁吴九山找上门来,然而今年,生意过于不景气了。

    没有冤大头,就没有袁大头!

    福花老板替换了客人吴九山的上等本色细布,用自己发霉又暴晒过的烂布偷梁换柱。小舅子有点迟疑的说:

    “我看那个人,穿戴可是不赖,又开了车,像是个大少爷。万一得罪了不该得罪的!”

    福花的大老板说:

    “能有什么来头,有来头的能亲自过来做这种小事?我看也就是个跑腿儿听差的,不坑他坑谁?难道坑家里那几个学徒,砸了他们的骨头能卖几个钱?”

    福花的老板出门威胁了学徒工们一番,又亲自带着他们,立刻动手烧起大染锅,开始染布料,一直忙活到天黑透,大院里的电灯泡也打开了。这样兴旺的加班场景,已经是许久没有了。

    到最后了,一个学徒来请教说:

    “黄色的省了大半桶,绿色的剩下了一个底儿。都不够一锅了,怎么办?”

    老板摆手:

    “两种搅和一下,一共煮一锅吧。”

    学徒工们按老板的吩咐办事。

    一连几天都是晴好的天气,深邃的天空明星闪烁,福花大染坊的大院里,挂满了新染出的布料。

    ……(未完待续。)

190染色之外的重要功能

    活儿干完,福花的老板就把值钱的东西都打包一个大车带走,他详细交代了几个学徒工:

    “我们这几天生意忙,不能过来,等那个染布的客人来了,你们几个就把布料和他交接一下。”

    做坏人也是讲脑筋的,这个大染坊地产是租来的,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又有学徒工们挡驾,那个客人如果发现了问题,就算要闹腾,用学徒工挡驾,又多了几分转圜的余地。

    ……

    三天之后,吴九山开了一辆卡车,按约定过来拉布料。

    几个小学徒殷勤周到的招待他,将布料打包的整整齐齐。又殷勤的帮他搬货,又对这些漂亮的布料赞不绝口。

    这年头,给赏钱也是一种习惯,所以吴九山一挥手,就奖赏了几个小学徒一卷布料:

    “这些你们自己分吧。”

    厚厚的一滚布,还包裹着一层桑皮纸,是做二十件长衫的分量。

    小学徒们鞠躬行礼谢个不停。

    ……

    吴九山吩咐汽车夫将货拉到四马路的一家布料行,请老板出来谈生意,请他们代售布料,每尺的价格是一毛五。

    上好本色白布价格七分,染布工价三分,染料成本一分,销售提成五分,售价一毛五,吴九山每尺布料可以赚一分钱,当然了,他的目标并不是赚钱。

    密斯张说:

    “给科学的发现找到实际的用途,你的功劳也是巨大的!”

    所以吴九山激动万分。他想检验一下这种布料的市场。检验市场上的反应效果,这是科学的方法,然而吴九山毕竟是行业崭新的新丁,所以有些地方规划的好,有些地方就有疏漏。他告诉布料行的老板:

    “这种料子的规定售价是一毛五,每个客人限购九尺,半个月后我来收钱,按一毛钱收!”

    售价一毛五,面向的就是最普通人的市场,每个客人限购。就可以让尽量多的客人来买。扩大检测范围,半个月后来收钱。店家不用出任何本钱。

    这个世道太乱,布料行的老板检查的特别仔细。布料的质地,颜色。还有尺寸。布行小伙计手里拿着三尺长的木头大布尺。飞快的丈量所有的布匹。

    作为零售商。他们这样做也是必须的,因为顾客们会特别的仔细,那些女人们会一寸一寸细致的观察过布料。一定要没有任何瑕疵。

    尺寸上是关键的,用木尺量的时候,手上一定要用力,将布料崩紧了。绷紧的布料一般要比松垮着丈量要相差十分之一。

    买布的女人很认真,看见伙计们多让出半寸来,会很开心。也会有一些人认真的纠正伙计的手势,量布的时候不让他们崩得的太紧。

    布行的老板和伙计检查的太仔细,吴九山有些无聊的坐在那里喝了几杯茶。最后还是等的不耐烦了,直接找老板说话:

    “你们慢慢检查吧,我改天再过来!”

    吴九山是平安学校的学生,他最敬爱的校长高先生让他晚上有空过去一趟,所以他必须要提前过去恭候恩师的吩咐。

    布料的老板有些着急的拉住他:

    “你这样就走了,出了问题怎么办?”

    布料的老板已经百分之八十的确定,肯定会出问题了,因为布料质量好的过于出乎意料,按他的经验,卖到四毛,五毛也是可以,然而这个青年的要求是一毛五。

    所以一定有阴谋。

    吴九山爽朗的笑:

    “布都放在这里了,我都不怕你赖账,你有什么好怕的!”

    挣脱了犹犹豫豫的布行老板的纠缠,吴九山去找了高校长。高校长应了东北王大公子的要求,去东北参观工业基地。他一直很欣赏学生吴九山,所以让吴九山随行。

    吴九山请示过平安科学院的钱主任,其实他在科学院的实习助理工作,就只剩下两三天了,科学院的学生助理是轮换制度。

    吴九山还是学生,要以学业为主,然而平安发展的太快人手太缺,他这样受偏爱的嫡系学生,也是忙的很厉害。

    钱主任很快就做了批准,吴九山欢欢喜喜的跟着高校长坐飞机走了,一去就是三个月。

    ……

    吴九山走了,像一阵风,但是风过留声,他给代售布料的布料行带来了巨大的风声。

    布料行和平安科学院的女助理艾米小姐英雄所见略同,给这种布料起名为彩虹布。颜色真是新鲜美好漂亮的像彩虹。

    他们只是一家普通的小门店,吴九山送来的布料只用了五天时间就销售一空。连店铺里的伙计都冒充顾客买了几尺布。

    老掌柜也违背吴九山的规定,私下扣留了两卷布,但是他说的很轻松:

    “这应该是一种新发明的染料,效果是很惊人,然而我猜,这种染料的价格应该不高。”

    布店的伙计们说:

    “单是这种染料,就值得两毛钱,我洗了泡了大半天,完全不褪色!新发明的?科学是很厉害的。”

    布店的老掌柜和伙计们也是非常有见识的,民国了,他们还是比较崇尚科学的。然而有见识的他们评价还是低了。

    这种染料颜色新鲜美好不褪色,只是它的一部分功效,它还有一种功效,那就是可以牢固的融合进棉布纤维,改善棉布的质量。

    ……

    福花大染坊的老板和他的小舅子,做了缺德事,也是一直在留心大染坊那边,等着事情矛盾大爆发,根据情况,再决定如何处理。

    然而左等没消息,右等没消息。

    老板忍耐不住了,派遣小舅子回去看一下,小舅子到了大染坊,见小学徒们统一穿着浅蓝布料的对襟汗衫,同色的长裤。

    小学徒们也辛苦,大染坊里干干净净的。干净了过分了。

    小舅子问:

    “客人把货拉走了?没有闹事?”

    小学徒们抢着回答:

    “布料染出来,颜色漂亮的很,客人特别的满意。”

    “客人特别满意,还赏给我们一卷布。”

    这个是没有心眼儿的,交代的太仔细。

    另一个赶紧描画补充:

    “是给我们搬货装车的赏钱。”

    小舅子十分犹豫的把事情回报给了他的姐夫。

    福花大老板又更加详细询问了小学徒们,检查了他们身上的布料。

    坏人就是坏人,福花大老板没有因为避免一场商业纠纷而庆幸,反而策划了更多的阴谋。整个中国的纺织行业开始寻找吴九山。这种寻找比当初整个医药界都寻找山东先生还轰动持久,这种寻找,是血腥的。

    中国最庞大的轻工业行业,百分之一千的利润预估。

    足够买很多,足够买很多,人命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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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空手套白狼一夜赚金山

    初夏的天气,白天是越来越暖和的,晚上还有一些凉气,福花大染坊的学徒工们穿着大裤衩排成一排,有些发抖。

    其实染坊的工作,打赤膊的时候也多,染布工统一都用男工。然而今天的情况是有一些不同的,福花大老板把小学徒们的衣服收集起来,仔细认真的检查,每一寸都摸索到了。

    电灯都被点亮了,福花大老板踩着桌子,凑近到灯泡底下观看,此时通用的电灯,都是钨丝的,所以还是有很大的色差。

    福花大老板想了想,又吩咐了点蜡烛,一会儿又嫌弃蜡烛不好,吩咐换煤油灯。还扯下几块小布条来,用火柴点燃了,用手扇风,鼻子凑到很近的地方去闻。

    最后福花大老板闭上眼睛,用手来仔细摸索布料,品味触感上的细微不同之处,又摸了自己的衣服,又摸小舅子的。

    他小舅子参谋道:

    “看这布料,应该是错不了。就是我们那天换过的一批,只是颜色鲜亮,找不到一点污渍,要说是因为恰好裁剪到了好地方,可是这么多件,也不太可能。那天煮出来就是有些不同,我们就该能发觉得,只是当时还是湿布,所以没太费心。”

    福花大老板说:

    “所以可以判定出来,那种染料有点神奇,煮沸了能消掉污渍,现在科学发展了,什么稀奇的事情都是有的,电灯电话。早一百年谁敢想?”

    福花大老板的目光扫过赤膊裤衩小学徒们,脸色一黑:

    “一群没脑子的,不会去找块布头披着?”

    小舅子带着学徒们如蒙大赦的去找布头,旧年的布头大染坊里是有存货的,然而这也意味着,他们的衣服要不回来了。

    这个年代的工厂主,作坊主,防偷也是一项很重要的工作,工人们偷东西的技术,花样繁多。所以小舅子拿出钥匙来开库房的大门。

    值钱的东西。上次偷换客人的细布,早几天就被拿走了。库房里堆着的是染坊的十几口大烧锅,另外还有一些破布,二十个白色塑料的染料桶。大小和五加仑装汽油桶差不多。

    染料桶是那个客人开车送来的。小舅子想起来那天打开它们的情景。金黄色蜂蜜质样的染料,很特别的香味,喉咙禁不住又抖动了几下。

    小舅子顺手拿了两只染料桶去给他的姐夫看。

    染料的用法很简单。配上一百倍的水煮沸就可以,然而小学徒们平时被呵斥习惯了,就十分有眼力劲儿,看着这种塑料桶也值得几个铜板,倒进大染锅里面的时候,顺手用水冲洗了一遍。染料煮沸后附着棉布非常牢固。日常温度的时候,竟然一冲就很干净。

    福花大染坊的老板检查了燃料桶,十分的惋惜,竟然一点儿染料也没剩下,失算。要是早知道……凡事难买早知道,要是早知道,肯定会抱住那个年轻男子的大腿不让他走呀。

    他小舅子也算头脑灵活,建议说:

    “要不再煮一下?”

    再煮了果然是没有煮出染料来,其实他们日常用的染料,那上等货也都是一样,第一次煮了能附着,第二次再煮是不掉色的。

    福花大染坊大的老板在大院里,背着手来回转了几圈。

    “恍惚只记得,吴(武)九(久)山(善)一个人名字,具体是那三个字也不知道,凌氏银行的支票也是通用的,那个年轻人大大咧咧的,直接给了钱,并没有提字句的事情。”

    当时自己也是不会提字据的,已经交割了支票,利益完全得道了保证,更加上那个时候其实已经存了偷梁换柱的心思。

    转了几个圈子之后,大老板忽然笑出声儿来:

    “其实想找人,总是有办法的,既然学徒们都说了,那个青年人对布料是满意的,那么他很可能还会来第二次。”

    目下的主要任务,第一就是不能放松打听那个年轻人的消息。第二就是再给自己找个下家。

    福花大老板目光环视了一下自己的染坊产业。

    一排简单库房,一片空地,大染那里锅才十来口,雇工不超过十人。要是和新染料的主家做买卖,只怕底气不够啊。

    找一个手面阔绰的下家,才算是圆满,自己做中间人,两面吃卡,就能赚个金山银山,其实也不怪福花的大老板心大,此时的上海,大买办阶层也很多,空手套白狼,一夜暴富的例子是挺多的。

    找那个年轻客人的任务一时半会儿没有进展,然而下家是好找的。福花大老板给自己选择了晋华纺织厂。

    ……

    民国时代,重工业的发展是需要国家力量的,国力太弱,办不起来,轻工业在精明的商人和买办阶层的努力下,迅猛的发展起来。

    纺织厂投资少,见效款,是当时的民间资本首选行业之一,国人又数目巨大,所以轻松的成为世界第一纺织大国。

    一战时候对欧美轻工业是有很大的妨碍,与此对立的,欧美军队和民间的大量服装订单,使得中国纺织业迎来了第一个春天。

    一战后五年,欧美的轻工业又缓冲过来,加上日本也是个人口大国,政策先进,大量的洋布开始冲击国内市场。

    纺织业进入了灾难期,祸不单行,不光是洋货的冲击。工人们吃饱了饭,也不任劳任怨了,各种纠纷,不断发生。

    晋华纺织厂是上海数一数二的大型纺织工厂之一,辉煌时期,引进流水线二十多条。工人高达两万人。

    现在因为产品大量积压,卖不出去,所以只保留了三人之一的工人,薪水也消减到六成,还经常出一些古怪盘剥的规定。

    福花大染坊的布料就是从晋华纺织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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