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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民国明珠-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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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民百姓们,甚至还在用天圆地方中间有孔的铜钱,十枚左右的铜钱折合一枚光面的铜板,一百二十枚到三百枚的铜板换一只银元,银元和按两计算的白银又有一定的折算比例,白银又和黄金条来回折算。

    铜钱,铜板,银元,银两,黄金的版本和成色也各各不同。于是诞生了大大小小的钱庄银号铺面,来经营兑换的业务。

    大大小小的钱庄银号又联合起来,形成一个钱业公会,钱业公会每天早上中午两次,把当日各种钱币的兑换价格,公示出来,指导小民百姓的日常经济生活。

    至于大大小小的生意人,更是特别关注这个。

    小百姓把一枚银元看的磨盘大,日常的交易,很少有超过十块的。生意人则不同,三百六十行,生意做的大了,成百上千过万银钱过手,他们就用庄票。

    薄薄的一张纸,拿去对出它的钱庄,就立刻成兑换出钱来,童叟无欺。有一些钱庄,甚至认可其它钱庄开出来的庄票。他们都有相应的名单,口碑好最被认可的几家钱庄,就是业界的品牌。

    资本追逐利益,这些银号钱庄,并不满足于在不用钱币兑换中赚到的利益,他们还大量吸纳存款。向企业工厂放债,吃利息差。

    上海的钱业公会。有一个巨大的交易场。凌晨四五点的时候,就灯火辉煌的亮如白昼。人声鼎沸了。

    上百个不同钱庄的伙计掌柜集合在这里,钱庄的工役们或者背负着黄藤笆斗,或者几个人合抬一只铁股圈的大厚木箱子。

    笆斗和木箱里,满满装的都是钱,银元雪白闪亮,撞击起来铿锵有声,分外的赏目悦耳。

    这是不同的钱庄之间,按照凭据各自对应着递解银两。

    凌氏钱庄的掌柜,襄理。伙计,工役都被团团围住,打听着消息:

    “今年的纺织业可是最不景气,听说很多绞丝,纺纱,印染的工厂都是在凌氏钱庄借款的。”

    “纺织工,游行罢工,纺织厂老板携款潜逃的新闻,日日都有!”

    “这么说。凌氏钱庄要危险了?”

    “凌氏?几十年的老牌子了,不至于吧!”

    “戚,怎么不至于,阿拉和侬讲话不要外传啊。这里面的内幕,可是大了。”

    凌氏钱庄的掌柜六十多岁,身形清瘦。眼中是通红的血丝,穿长袍马褂瓜皮帽。他急的站上了一只厚木箱子,团团的抱拳行礼:

    “各位同业!各位同业!我凌氏几十年的声誉。从来不曾亏欠任何人,你们还信不过么?不要道听途说,捕风捉影,无中生有!”

    老掌柜的话掷地有声,他面前有一排的人沉默了,然而后面,依旧是抵挡不住的窃窃私语。

    “有内幕,有内幕,凌氏快挺不住了,要完了!”

    “有内幕,有内幕,凌氏快挺不住了,要完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快说,凌氏要完了?”

    上海的南京路,老百姓口中的“大马路”。店招林立,车水马龙。对外营业的知名品牌,纷纷在此设置店铺。

    凌氏钱庄,是最气派的店家之一,当街的五间铺面,硬木格子门窗,镶着透亮的玻璃。

    清早的时候,穿戴整齐利落的两个伙计卸下门前铁质的护栏,把大门四开,然后互相看一眼,轻不可查的叹一口气。

    钱庄门口,早就围了很多手持庄票前来兑换的人,都是大额,这个世上,永远不缺耳聪目明,消息灵通的人。

    来挤兑的客人,一天比一天翻倍。

    凌氏钱庄的总铺的一位襄理是穿洋装的,戴着厚片的圆玻璃镜子,笑着拱手:

    “各位,各位,不要着急,先喝口热茶,依次办理,看见没有,我们凌氏,有的是钱!”

    襄理伸手往后一指,他身后是一排黑漆的硬木箱柜,箱柜分成隔层,架着一层层的银元板子,板子上密密麻麻排列着半圆形的小坑,一个小坑插着一枚大洋,横数五十,竖排的是二十,这一只板子就是一千只大洋。

    需要两个伙计合力搬动,闪瞎眼。

    钱庄的帐房们检验过客人的庄票,依次的按照票据上的数额来兑换银元。还客气的说:

    “您再过过手!”

    这种话,平日里是必说的礼貌话。但也只是礼貌话。

    凌氏是金子的招牌,它发出来的,就是标准银。只管拿回家就是。

    今天,客人们的态度却全然不同。

    有的客人就伸手拿起一枚银元,先对着嘴巴噗哧一吹,再到耳边细听,声音清脆,这才露出一点笑来,就这样依次的吹过听过了,才算完,带着银子走了。

    凌氏的帐房把脸向后扭转,挤一挤鼻子眼睛,把厌恶之色掩盖了,才又露出一个笑来,接待下一位客人。

    下一位客人是大户,要兑换一整排的银元板。

    凌氏的帐房检验完庄票,让伙计给他搬过来,同样客气的说:

    “您过过手!”

    这位客人穿着阔绰,目光精明,他让伙计把银元统一的撤放在桌子上,左手右手各拿一只大洋,轻轻的碰撞一下,就算检查过了。

    这样挨次排列,右手不停的碰左手,耳朵听声音,嘴巴里计数:

    “一五一十,一十一百。”

    一千只大洋点验完了,不过才三五分钟。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这一通的检验下来,手指翻飞,动作流畅,连声音响起的间隔都一模一样。

    看起来也是十分赏心悦目的。

    这样美感的动作,凌氏的帐房可无心欣赏,他笑着招手,让伙计把这位大户恭送出去,又高声喊:

    “下一位!”

    一整天下来,前来挤兑的客人都满意而归,然而,他们自己满意了,嘴巴还要不停的传播消息,知道极大的内幕,事关身家钱财的大事,如何能不告诉自己的老亲密友。这些年破产的钱庄还少吗?只是白说一句话,也许就能多得人一辈子的感激。

    凌氏要完了!凌氏要完了!凌氏要完了!

    借款给十几家纺织厂都出了问题,收不回来了,还有重要股东要撤股,资金链条已断,破产随时可能发生。

    凌氏要完了!凌氏要完了!凌氏要完了!(未完待续。)

104民国的钱庄(二)

    上海的汉口路,是报纸杂志社扎堆的地方,密密麻麻分布着上百家报馆,在 街面上行走,穿制服的大概会是印刷厂的杂役工人,穿西装中山装的,大抵是外出跑新闻的记者,十一二岁,十三四岁的衣衫破烂大跨包包,就是报纸的终端销售商,报童们。

    有一种穿长衫,不配马褂的,气质淡定从容,走路也是踱步的,大约就是报社的编辑,或者自由撰稿人了。

    有这样一位长袍不配马褂的先生,摇摇晃晃的从一家小报社走出来,一路低头沉思着,挖空心思的谋划一些热点新闻稿子。

    忽然见马路边几个报童飞快的走过,口里喊着:

    “号外,号外,年底破产潮,今年破产纺织厂名单出炉!”

    “号外,号外,年关难度,债务缠身,钱庄银行出现挤兑风潮!”

    这位长衫的文人先生,把手伸进袖子里,摸出一块银元来,又摇摇头,放进袖子里,踱步去了一家杂货店。

    拿一只银元,买一包哈德门香烟。

    哈德门一包只要六个铜板。

    但是不要紧,杂货店也兼营兑换货币的业务,杂货店老板眯着眼睛,接过银元,头也不抬,啪的一声仍到一旁的木板上,转身数出一堆的铜板给客人。

    不要以为他心里不在意,但凭那点响动,他已经判断出了成色真伪,如果声音发污,必定是要请客人更换的。

    客人将一堆铜板都袖了起来,拿着香烟。踱步出门,一路将铜板交给报童们。收集着报纸,夹在胳膊下。

    研究过几十份报纸。品评过最近流行的各种新闻,心中终于闪现出一点火花灵光。

    留洋归来的一位凌氏家族少爷,和一位新派女学生自由恋爱,事先又已经和世交豪门的一位小姐订婚,为了自由恋爱,自然要反抗包办婚姻,解除婚约。

    文人用手指轻轻的敲击桌面,皱眉思索,这个新闻十分值得大力炒作一番。再结合工厂破产,钱庄挤兑的事件,说不定可以成为近期热点。

    然而,此事炒作起来,会对那位少爷所在家族的生意有影响,这却是不要紧的,自己又没有存款在那家钱庄。

    做好这件新闻,光是靠摘抄别家报纸是不行的,还得再派遣几个记者出去。对事件做详细的调研,拿到第一手的资料。

    钱庄里上门的挤兑的客人越来越多。

    报纸上的风声也在有心人的炒作下渐渐的起来了。

    从一开始,这些还并不显眼。

    真正让凌氏钱庄伤筋动骨的有几件事,第一就是贷款出去的纺织厂大量破产。第二就是家族合伙人因为联姻失败大伤面子而撤股。第三就存款的大客户年底结账。衙门账到期了。

    资金链,真的快断掉了。

    衙门账是一项很大的存款来源,是指手里存有公款的人。私下挪借给钱庄,吃利息。衙门的公款存到钱庄。月利息取二分。钱庄将这笔钱贷款给工厂商户,月利息取四份。利益过于丰厚,以至于那些掌握公款的人都会在这上面动脑筋。

    衙门账都是巨款,往往存上三五个月,利息就会大到惊人。

    民国的政府,都是草台班子,于账目上的监管,确实是不严格。

    当然衙门账只是统称,有些在大工厂大商号有财务过手的人,往往也要想办法挪借,这种大客户,做的都是两手倒腾的买卖,最怕资金风险,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他们就要撤资,而这种人,往往也最消息灵通。

    上海钱业总会广场,钱业同行拆对现场。

    凌家的老掌柜站在铁皮咂圈的厚木钱箱上,慷慨激昂的向同业们发表一番演说:

    “七十年前,我们凌氏钱庄的东翁过世,家中只有孤儿寡母,决定关闭钱庄,然而当时,仍有大量庄票在外流通,我们东家就宣布关店,另在附近租赁一家门房,不收存款,只兑庄票,十八年呐,足足等了十八年,才将最后一张庄票赎回。凌氏的信誉,是铁打铜制的。”

    “五十年前,凌家的老太爷长大成人,家族再次荣光复兴,又是在场的各位钱庄银号的东主,几十年风雨,一路照应,相互扶持着走来。”

    凌氏钱庄的老掌柜声音硬噎,抬头望天,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过了片刻,才继续说话,一一列举几十年来凌氏钱庄各种讲义气讲信用的历史。

    然而,他的听众是狡诈如狐狸,凶狠如饿狼的钱业同行们,玩钱的商人,一听风声就能跳跃而起来跑开。一闻见血肉的腥气就能飞扑过来,亮出尖牙俐齿。

    凌氏要完了!凌氏要完了!

    每个人都在心中有了自己的判断。

    上海的冬天,天黑的很早,大马路的凌氏钱庄总铺,忙完了一天的工作,大家伙都沉默着收拾东西,没有一个按时离开,心事重重,这是风雨欲来的架势呀。

    穿洋装的钱庄襄理年纪不大,笑着给大家打气:

    “没事的,咱们退一万步说,就算凌氏真的倒了,凭诸位的手段本事,那里不能混口饭吃!”

    襄理说了一句不太和时宜的笑话。

    有 几个帐房声音就呜咽起来:

    “从学徒做起,多年的感情,要真是倒闭了,人心都是肉长的,怎么能不痛!”

    另外几个伙计的言论就有些不同了:

    “历年的规矩,年底过节,都是有额外的奖励和双薪,我们一年的辛苦,也是为了过个好年,这要真倒闭了,这大年可怎么过!”

    襄理锋利的眼神扫过那几个言论不河蟹的伙计,说出更多鼓励志气的话来:

    “凌家的老太爷虽然去了,但是几位老爷,都是憨厚守城的性子,更有十多位的孙少爷孙小姐,都是出国留洋见过大市面的,未来的趋势,钱庄是要向银行学习那,凌氏钱庄的前途,远大着那!”

    襄理说的很好,钱庄发展大了,就是银行。凌家子孙也出息,然而,接连三五天,民国的报纸就有点太缺德了,凌家上了新闻的热搜!

    家族少爷自由恋爱,包办婚姻退婚,世交之家撤股,贷款工厂破产,衙门账到期,种种所有,全部都给捅了出来。

    铺天盖地的报道都出来了,这下了不得,全上海的人都知道了。

    凌氏钱庄要完了!凌家,要完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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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报纸上的消息对抗

    1878年,挪威一位伟大的戏剧家,写过一篇着名的《玩偶之家》,主要写女主角娜拉从爱护丈夫、信赖丈夫到与丈夫决裂,最后离家出走,摆脱玩偶地位的自我觉醒过程。

    剧本中有一句着名的台词:

    “首先我是一个人,跟你一样的人,至少我要学做一个人。”

    《玩偶之家》曾被比做“妇女的宣言书”。

    这是在西方的社会。

    1912年,民国建立的时候,社会风气发生变化,青少年女子们发现了一个崭新的世界,她们也激情澎湃,对平等和自由无限向往。

    但是后来,社会给了她们深刻的教训。

    一位出身绍兴的大文豪,在1923年,一个北平女子师范学校文艺会上,发表演讲《娜拉走后怎样》。

    大文豪推理出了,女主角黑暗的未来。

    揭示出娜拉的命运:不是堕落,就是回来。

    在那些甜言蜜语的you骗过程中,你以为你在和他讨论自由,平等,理想,爱情。

    但是对面的那双眼睛,死死盯着的,是你那鲜活的rou体。

    黄四舅妈给女儿和外甥女上心机教育课说:

    “现在的风气,打着自由乱爱的口号,在外面胡乱攀扯,男子是没有关系的,最怕是那些女学生,爹娘都不认了,纲常全乱,没有三媒六聘,没有拜堂仪式,提一只小箱子。就敢和人住到一起,年纪幼小心思单纯,受人坑骗失了名节,以后看吧,除了上吊跳井,还能有什么办法?”

    进入腊月之后,一个大家族的小姐,提着一只箱子私奔到另一个大家族,故事的男主角和他的未婚妻退婚,这不过是一件发生在上海豪门之中的狗血故事。

    这个新闻成为市民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本来如果能谈一谈。妇女自由平等之后的经济独立。妇女能顶半边天,在社会上从事各种职业,同工同酬,都是极好的方向。或者聊一聊妇女在传统家庭中的重要地位。不能缺少。或者维护一下那些明媒正娶的妻子的地位。声讨小三,也是可以的。

    但是,这个事件被报人们推波助澜。向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着。

    凡事都怕往深刻里挖掘。

    马上要过年了,走上街头闹事的失业工人越来越多,《新闻报》分析了今年的纺织业行业现状,不负责任做出了一个让人惊悚的报告,绞丝厂,精纺厂,印染厂的破产率是百分之二十,还有百分之五十的在苦苦挣扎,有利润的不过只占百分之二十。

    大过年,做新闻的人最不怕晦气,《申报》长篇累牍的报道了几次钱庄大量破产事件。

    首先是贴票风潮,上海的潮州钱商创办协和钱庄,首创贴票的方法。以高利吸收存款,客人以大洋九十多元存入钱庄,开给远期庄票,到期凭票取大洋一百元。后来实行贴票的钱庄越来越多,估计开出的空票总数约达两百万元。贴票利息由二三分增至五六分。一年之后,许多钱庄无法付现,倒闭的达几十家。

    然后是橡胶风波,有合资商人虚构一个东南亚的橡胶种植园,并且以科学的名义,鼓吹橡胶业未来的发展前景,出售炒作橡胶园的股票,这种空头股票最厉害的时候上涨到初始价格的二十五倍,大批不明情况的投资客上当,而投资客都是用房产抵押,或者信用借款的方式从钱庄大量借钱炒股的,橡胶股票骗局最后暴露,投资客血本无归,大量的钱庄跟着破产,当年根据统计,光是为此跳黄浦江的,就有一百多人。

    不会看报纸的看热闹,会看报纸的看的是门道。

    报纸上博古通今,旁征博引,字里行间都告诉有心人一个消息。

    凌氏钱庄,大概要玩完儿。

    凌氏钱庄扎根上海本帮近百年,历经多次大灾大难,经营金融及相关业务的分号六十多家,专业的中高层管理人员,掌柜,襄理,账房三百多人。都不是吃白饭的。

    凌氏钱庄洋泾浜一个分号,一位襄理拱手向排队拥挤着挤兑的客人说话:

    “这样也太挤了,磕碰到了,多对不住各位,庄票五百元以上的,请另排一队,直接走旁门入内间结算!”

    队伍中三五个平头正脸的客人站了出来,跟着钱庄的工役往旁边走去。

    襄理继续向队伍喊话:

    “诸位,诸位,您可别着急了,庄票连五百块都不到,有什么着急的,您看那边,钱堆成山那!”

    襄理伸手往后指,一排排银行专用的银板子闪闪放光,这种板子本来是还要覆盖一层桑皮纸的,今天还特意揭开了,为的就是晃瞎客人的眼。

    襄理又说了句笑话:

    “它这银子,都不长翅膀不是!把心放肚子里,银子一会儿就进您的口袋里。”

    挤兑的市井小民看到这样的情况,慢慢的安静下来。钱庄的伙计摆出了热茶,也有一小部分贪便宜的客人踱步去喝的。

    襄理见情况有所好转,微微转身,摸了一把脑门子上冒出来的冷汗。走进傍边的小门,去处理那几个拿着大额庄票的客户。

    负责验票对账的账房半眯着眼睛,工作的速度更加慢了。他很清楚,那些银板子下面,有一半是空的。

    在报纸上纷纷炒作豪门恩怨,钱庄破产的新闻时,有一家叫《现代律师》的报纸别辟新景,刊登了一位庄姓的知名律师,主持凌氏分家,点验家产做公证人的经过。

    “凌氏家族有钱,是名不虚传的,在下有幸被邀请,作为公证人,参与凌氏财产的点验,亲见万两黄金筑成的大金锭三枚,千两黄金筑成的金锭五枚,皆是随意放在银库的地上,盖因为重量过于巨大,不来几十个盗贼,是搬运不动的,然而就算他们力气足够了,银库只有一条狭窄通道,窗户皆是小孔,如不破开几米厚的青石墙壁,那些大钱箱子,也运不出去。”

    民国的报纸,力量巨大,如洪水猛兽一般。凌家几位自以为有本事的叔伯,也开始利用报纸,做一些真假消息出来,受雇于凌氏的那位律师,开始在报纸上替凌氏鼓吹起来!

    有一部分民众开始相信,凌氏底蕴丰厚,能挺过这次危机。

    凌氏钱庄的几百名中高层管理人员,心中却更加忐忑起来,不会搞舆论,你就死开,东主大家族的分家,意味着什么?

    完了完了,这下凌家,真的完了!(未完待续。)

    ps:  感谢小天使“戴尔是只猫”赠送的月票,感谢小天使“桥山苗裔”赠送的香囊,感谢小天使“妹妹不乖打屁屁”赠送的平安符,感谢小天使“zhichun_2003”赠送的起点币。

    摸摸哒,真的好开心看到这个,每次看见亲们的礼物,小心脏就像初恋一样的欢愉。

106凌家三小姐和阿斗

    大部分民众被那个“万两黄金筑成,需要几十人合抬的金锭”震撼,在茶余饭后,反复描摹这种物品。言语笑谈里,开始觉得凌家豪富,目前这点风浪不叫个事。

    凌家也知道利用报纸,狠狠的在报纸上宣告展示了几把实力,放出真真假假的提神消息。

    凌氏钱庄那些中高层管理们,内心是纠结郁闷无奈的,有时候员工会对自己效力的企业很有感情。偏偏企业的主人家,却对它感情冷漠,只当做一件随意处置的财产。

    有什么解不开的仇,化不开的怨,偏偏要在这个时候闹分家。

    树大分枝,子孙多了,难免有几个不肖的,在凌氏钱庄处于风口浪尖之时,它的主人家,小辈们开始因为不同的理想和目标,有的要留洋发展,有的要闹geming,有的要吃长寿烟,有的要去书寓(jiyuan)里谈恋爱,闹起了分家。

    他们总觉得分家也没有什么,民国的商号很讲信誉,就算分了家,要宣告破产的时候,各房也要把家里的最后一根稻草赔出去。

    因为年底的各种突发事件加起来,凌氏钱庄的资金链出现了断裂,资金链只是断裂了,而不是消失了。那些破产的纺织厂,当初在钱庄里借钱,都是用房产,机器等等来抵押的。

    只是民众疯狂挤兑,衙门帐也催的太厉害,不给凌氏喘息和处理变卖资产的时间。

    上海钱业工会。

    凌氏钱庄的老掌柜,接连几天的站在厚木大钱箱发表演说。并不是为了博取同情,同情不值钱。他是为了吸引人气,把有势力的钱庄银行引来,在私下跟他们商讨。

    有财务互选抵押的,可以按两分拆息,倘若最黑心的,甚至可能要到月息六分,这在后世看来惊世骇闻的高息,在民国也是普遍的存在。

    他们都还算是知根知底的钱业同行,要是落到老百姓头上。那个还有一个“驴打滚”的说法那。

    凌氏钱庄老掌柜带着专业的账房。耐下性子来,在同业中一家又一家的磨蹭,谈出最低拆解的价格来。

    凌氏钱庄各分店的襄理,账房。使唤出全身的力气。每天把前来挤兑的民众安抚下来。

    凌氏的中高层管理们。又抽出一部分来专门处理厂房地产拍卖事宜。

    凌氏钱庄的东主家,又雇佣了几个自由撰稿人,几个律师。在报纸上替凌家鼓吹洗地。

    这次危机貌似要挺过去了,虽然有些伤筋动骨,但是到底整套的架子,班底都在,铁打的名声也没有坏掉。员工的脸上的假笑慢慢的变成了真笑。

    农历腊月的中旬,上海的商家总是要开一次尾牙宴,作为对员工辛勤工作一年的奖赏的,凌家钱庄的每个分铺也按惯例做了席面,员工们上席,伙计端上主菜,鸡头朝天,今年他们不打算解聘任何员工。

    中高层的掌柜襄理都去东主家赴宴,看见凌家的老太爷虽然没了,但是下面的子辈,孙辈们,以至于曾孙辈们,也都是一表人才的样子,放下心来。

    慧文女中期末考试完毕,放了寒假,因为是贵族的女孩,学校门口一排,都是来接人的汽车和青篷钢丝胶皮包车。清林和万仙儿,茗沫沫站在角落里难舍难分,说着悄悄话,其实她们明后天又要见面,相约了喝茶和打球,逛大马路一系列的活动。

    杏子看见她们,也走过来行礼,参与她们的规划,又说她们大小姐也有去乡下游玩的计划。

    她们互相拉一下手,彼此是说着:

    “只管放心,凌果也不是傻子,她们家的事情,马上就处理好了,听说钱是多的,总也能分到一些,将来不管是嫁人,还是出洋,都是方便的。”

    “女孩子家,第一要紧的,就是守好嫁妆钱!不要被人骗了。”

    副市长黄大舅舅终于想通,就算再怎么想巴结平安学校的高校长,也不能把自己的外甥女填进去,所以又把张美溪叫过去。

    黄大舅妈拉着张美溪的手,隐晦的说一些男女授受不亲的话。出门游玩也是可以的,但是要派她的大表哥跟着:

    “高先生桃李满天下,自然是不介意多提携几个年轻人的,你表哥跟过去,也能做一些鞍前马后的事情。”

    张美溪一副听不懂的样子,改口说:

    “可是高先生说他过年了,应酬太多,又不去了。倒是莉莉小姐很有兴趣,我跟着莉莉小姐出门。”

    跟着女先生出门,这个情况又变了。

    黄大舅妈想起那只五彩锦鸡莉莉小姐的样子,一百个不愿意自己那个老实儿子和她打交道,商量过黄大舅舅之后,终于不再管了,默认了外甥女去周庄游览的事情。

    报纸上鼓吹说,凌家一万两金子做的金锭,是有的,但是那是四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凌家是金融世家,在他们眼里,那些大金银元宝都是能生小金银元宝的。怎么可能白白的在库房里放着。

    凌家有钱,那是真的,但是都是账面上的数额,需要折卖变现的,分家的时候,大多数子孙都选择了要金银实物,却不愿意管理家族产业。各自有各自的理想和抱负。

    张美溪慧文女中的同学凌果,按下了一张又一张的手印契约,把家族的股份管理权收集起来!

    凌家钱庄的三百多个中高层管理人员们,心里都有一本帐,凌家这次确实是大伤元气啊,但是有他们这些行业精英在,钱会生钱,利息会滚利息,在过个三年五年,就能恢复过来。

    凌家的老掌柜奔波数日,苦心谋划,身上依旧还有一股子不服输的心气儿支撑着。直到他接到一个通知。凌家家产分割,已经迅猛的完成了。

    日后凌氏钱庄的掌门人,就是凌家大房的孙小姐,三小姐凌果。

    钱庄的老掌柜听完电话,手抖了抖,话筒啪嗒一声掉落。

    “大房排行第三的三小姐!”

    一个十七八岁女学生的模样在他脑海里闪过。

    刘备托孤白帝城,诸葛亮,赵云,阿斗!

    老掌柜呆滞片刻。

    一行清泪滚滚落下。这次凌家,是真的完了!(未完待续。)

    ps:  我把我亲爱的小天使的名字写错了,感谢“戴尔是只土猫”赠送的月票,感谢“zhichun_2003

    ”赠送的起点币。

107全球人民苦难的背后黑手

    张美溪实验室的工作告一段落,欧美科学家们要求指点的信件论文肯定是应付不过来的,不管怎么说,还是身体要紧,她决定给自己放个年假,到上海附近去游览一下江南水乡的风光。

    忽然收到消息,说是凌果家里出事了,详细了解了一下情况,原来是钱庄倒闭和大家族分家产的事情。几个同学的意思都是认为凌果不会太吃亏的。

    所以张美溪放下心里,临行前忽然又收到凌果亲自打来的电话,约她去凌公馆打球,并且说了一个劲爆消息,她打算开一家银行。

    张美溪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凌果的年纪摆在那里,做银行,这也有点太逆天了吧。略作考虑,她还是和凌果约定了第二天过去拜访,又把游览计划推迟了一天。

    老天很给面子,第二天,一丝风都没有。

    凌家的公馆离霞飞路很近。张美溪的福特汽车快要开到的时候,就看见一辆青篷包车在前面跑。两车并行,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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