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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是许文强-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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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栋灰白色的三层砖石建筑,在三楼走廊的尽头,有一间房门紧闭的小屋,门上挂着一个铭牌,上面写着社长室。
有两个人在房间里,一坐一立,坐在办公桌后的人正是大和株氏会社的社长安倍晋二,当然,社长一职只是安倍表面上的身份,他真正的身份是大日本黑龙会上海分会的行动组长。此刻,站在他身前,神态恭谨的人,如果,昨天有去过玫瑰门舞厅的客人在这里看见他,当知道他就是那个无理取闹的公子哥的跟班。
“辛苦你了!藤田!”
那个原名藤田,唐国名叫田刚的家伙听到安倍的夸奖,立刻像打了激素一般挺直了身子,鼓起胸膛吼道。
“为天皇尽忠,为大日本帝国效力,不辛苦!”
藤田是日侨的后代,从小生长在唐国,有着唐国人的身份,有着唐国人的名字,喝着唐国的水,吃着唐国的大米饭长大。然而,即便如此,从小受到父母教育,要时刻准备着为天皇尽忠的他,当黑龙会找上他,要他做间谍的时候,他立马就答应了,回过身,就张大嘴巴,露出他的獠牙,狠狠地咬向对他有恩的唐国。
“藤田君,你能确定整件事情没有错漏,中途不会发生意外吗?”
藤田神情振奋地说道。
“那些愚蠢的支那人已经制订了行动计划,准备今晚行动,从浙江调来的好手也已到位,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安倍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等他回话,藤田已经立下了军令状。
“如果任务没有完成,卑职一定向天皇陛下剖腹谢罪!”
安倍笑了笑,说道。
“藤田君,可不能轻言牺牲,要想让帝国富强,我们可是任重道远啊!你现在最主要的工作还是要放在那个卢公子身上,在某些时刻,他可能是个非常有用的棋子!”
“哈耶!”
藤田向安倍长鞠为礼,随后说道。
“姓卢的支那人只是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比起他父亲来,差得太远了,卑职有信心控制这个废物,让他为大日本的事业服务!”
“恩!你下去吧!既然已经把事情推动了,就不要陷下去,还是把注意力放在姓卢的身上,浙江,可是一个繁华之地啊!”
“哈耶!”
藤田再次深鞠一恭,退了下去。
半个小时后,一个唐国商人打扮的中年人走进了这间办公室。
“准备妥当了吗?”
安倍放低手中把玩的武士刀,瞄了进门那人一眼,手指仍在刀鞘上来回抚摩。
那人摘下头上的礼帽,脸上带着馅媚的微笑,点头哈腰地说道。
“一切都准备好了,太君!”
“恩!”
安倍的鼻孔发了个音出来,把手里的武士刀重新举起来,右手放在刀柄上,缓缓拉开,一缕寒光在室内乱窜。
“好刀!好刀!帝国的武士刀就是不凡,不是唐国刀可以比的!”
武士刀刚刚出鞘三分米就止住了,安倍脸色漠然地转向那个正在大拍他马屁的家伙。
“既然准备好了,就把网撒下去吧!”
“好!好!小的这就去办!”
那人慌忙点头,把礼帽戴回头上,正要转身出去。
“千万不要失败,失败的下场,你应该清楚!”
“明白!明白!太君,偶的忠心,大大的有,一定完成任务!”
等那人出门之后,安倍神色凝重地望着手中的刀,双手缓缓分开,然后,突然加快速度,往两边一分。
“噌!”
长刀出鞘,如一汪秋水,安倍把刀鞘往后一丢,双手持刀,大喝一声,猛然下劈,只见一道寒光划过,室内的空气冰冷如雪。
安倍保持着劈刀的姿势,眼睛带着杀气地盯着地面,在那里,躺着在想象中被他劈倒的敌人。
当许文强回到开创的时候,已经累得不行了,到不是身体上的疲累,主要是精神上觉得累,毕竟,上午和辜兆明见面,脑袋一直是在高速转动的。
回到开创之后,靠在沙发上,准备闭眼休息一会,然而,怎么也睡不着,总觉得差点什么?心里空空的,这个念头困扰着他,让他感觉非常焦躁。
好半天,他才明白过来,原来他没有看见冯程程。
一念之下,许文强一下从沙发上跳下来,打开门,往一楼冯氏姐妹的办公室走去,走到那扇门前,他放缓了步子。
站在门前,十几秒钟之后,他还是敲响了房门。
“请进!”
推开门之后,许文强只看到了冯玉瑶,她正在往一个花瓶里插花,一边插一边摇头,似乎不怎么满意。
“大老板,怎么想起到下属的办公室来,这好象是你第一次大驾光临啊!”
冯玉瑶放下手中的花,朝许文强开着玩笑。
“嘿嘿!”
许文强笑了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感觉有些局促不安。
“说吧,什么事需要小女子效劳?”
“没什么?只是来看看,对了,怎么没看见程程?”
许文强到底是许文强,在这些事情上,同样善于调整,很快,就直言向冯玉瑶发问。
“哎!真是太伤心了!原来是来看小妹的,不是来看我的!”
冯玉瑶脸上露出伤心的神色,许文强微笑着望着她。
“给!”
“是什么?”
许文强从冯玉瑶手里接过一张烫金帖子,并没有马上打开,而是好奇的望着冯玉瑶。
“是这样,我也不知道小妹为什么不来上班?明天,在我家,有一个晚宴,这是父亲叫我给你的请贴,希望你能赏脸光临!到时,你可以亲自问程程!”
“恩!”
许文强点点头,不露声色地把请贴放在怀里。
终于就要和冯敬尧见面了,到时,会是一番什么样的光景呢?
古槐里,是南城里的一个贫民窟,生活在这里的人大多是城市贫民,小贩,手工业者,工厂的工人,当然,也有什么都不做的,被人称作二流子的混混。
在周围人的眼中,租了杨老三阁楼来住的那个年轻人就是这样的一个二流子,不过,他又和一般的二流子有区别。
他虽然和那些二流子一样,从来就不去上工,通过劳动来养活自己,但是,他没有像那些二流子一样,欺凌弱小的邻居,以此来度日。
大多数时候,他都在阁楼前那一方小小的阳台上,端了一张破旧的躺椅出来,躺在上面,仰望着天空出神。
这是一个怪人,不管是谁和他打招呼,他都不搭理,一段时间,周围的人还以为他是聋哑人。后来,通过一些细致的观察,才知道他并非是聋哑人,他之所以这样,只是天生冷漠而已!
那个年轻人,隔段时间,就会失踪一次,一两天后,当他重新回到阁楼,身上多少都会带着一些伤,严重的时候,全身都是,一般人受了这样重的伤,可能都已经在准备棺材了。但是,对这个不死的小强来说,那伤实在是微不足道,他仍然端着躺椅出来,躺在萧瑟的冷风中,抬头望着那片怎么也算不得漂亮的天空。
没有人敢接近这个人,就算是在离他身边四五米走过,依然能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冰冷的寒气,让人全身颤抖。
有打过仗的老人说,那是杀气,只有经常杀人的人身上才会有的杀气,这样一说,周围的人更不敢靠近他。
三月二日的近晚时分,一个衣着打扮一看就是上等人的年轻人走进了古槐里。
周围的人都奇怪的打量着他,这样的一个人是不可能出现在古槐里的,特别是单身一个人。人们不禁好奇他是怎样通过前面的那条小巷的,在那条巷子里,聚集着一大堆无所事事的二流子,他们的正职是聊天,副职是抢劫,这样一个有钱人是怎样通过的呢?
对这些好奇的目光,那个有钱人处之泰然,还向那些好奇地望着他的小孩挥手,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的微笑,不时向与他迎面而过的人点头。
比起怎样通过那条巷子来,年轻的有钱人的这番举动更让他们好奇,有钱人来穷人的地方,对穷人们也能够这样有礼貌,可真是百年难见。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让这些人瞠目结舌。
那个人就像来过这里的一样,穿过杂物乱放的巷道,走进了杨老三的家里,上了那个阁楼,端了一张圆凳,坐在了那个喜欢看天空的人身前。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人群慢慢聚集起来,无声地望着那边。
阁楼上的两个人,在傍晚的寒风中,衣衫摇荡,看上去,分外的萧索。
躺在躺椅上的人面无表情地望着那个访客,眼神就像凝固了一样,同样没有任何表情。
那个访客仍然微笑着,凝视着他的眼睛,慢慢说道。
“丁力,我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跟我走!”
躺在躺椅上的丁力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弹,仍旧如木偶一样,漠然地盯着那个访客。
四目对视中,那人神色不变,脸上的微笑也不曾有丝毫的动摇,依旧荡漾着温和的光。
半晌,丁力从躺椅上站了起来,一声不吭,站在那人面前。
那人没有丝毫犹豫,立刻站起身,向阁楼下走去,丁力跟在他身后一米处,如影随形。
两人离开了,人们的目光仍然紧紧地盯着他们消失的地方,满脸的不可思议,这件事情,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将是这些人打发时光的一个好话题。
第一百一十九章 遇袭
夜深了,城市的灯火一点一点熄灭,黑暗慢慢卷了上来,寂静如水。
玫瑰门舞厅外面的霓虹仍在闪耀,闪耀着落寞孤寂的光,行人渐渐稀少,舞厅的音乐声在街上响起,单调的欢快之中隐隐透着凄清和感伤。
夜虽然很深了,离舞厅散场到还有一段时间,因此,街上仍有些小贩没有收摊,准备站稳最后一班岗。
有卖香烟的小孩,在胸前挂着一个装香烟的木箱背靠着电线杆,拉长了嗓子叫卖;有卖糖炒栗子的小贩,守着一个装着铁锅和炉灶的小推车,并没有高声叫卖,糖炒栗子的香气是最好的叫卖声;除此之外,也有卖瓜子花生等等零碎小吃的妇人;以及卖甘蔗水果的中年男子。
不过,比起两三个小时前,这群卖东西的大军少了不少的人,毕竟,这么冷的天,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谁想在外面吹着冷风忍饥挨饿。
忍受吧!这就是生活,要想活下去,你就必须忍受!总会习惯的!
一辆黑色的小轿车从街的转角拐了过来,雪亮的车灯灯光刷地扫射过来,人们不禁眯上了眼睛,车子的速度慢慢降了下来,随后,停在了舞厅门前。
大概是某个达官贵人要走了,小贩们打起精神,盯着那里,看能不能做成一笔生意。
有钱人买东西从来不讨价还价,并且,从来不要找零,他们给的钱往往比货物的实际价格高出了好几倍。
门开了,有人走了出来,那是一个舞厅的看场。
他站在门口,往四周望了望,随后,转过身,打开那扇玻璃拉门,然后,把门把住,神情恭谨地望着里面。
铁头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没有左顾右盼,直接下了舞厅的台阶,来到小车前,把后车门打开,把住车门,扭头望向大门处。
马永贞陪着金玉兰从舞厅走出来,两个间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半米左右。
自从发生昨天晚上那件事情后,为了金玉兰的安全作想,从昨天晚上开始,马永贞开始护送金玉兰回家。
马永贞虽然想送金玉兰回家,金玉兰也想马永贞送她,但是,两人都没有把这个想法说出口,之所以,现在走在了一起,是顾林的功劳。他先是对金玉兰说,为了她的安全,以后,将找人来护送她回家,随后,向马永贞恳求,让他护送金玉兰。
这样一来,从昨晚开始,堂堂的斧头帮帮主成了金玉兰心甘情愿的免费保镖。
两人并排走出大门,步下台阶,来到车门前。
冷风迎面吹来,金玉兰紧了紧裘皮大衣的领子,有些不胜寒意的样子,然而,她并没有马上钻进温暖的汽车里,而是站在了车门前,目光移向对街,糖炒栗子的香气吸引了她。
每天晚上,回家的时候,她都会买上一包糖炒栗子回去,那是她最喜欢的零食,在小的时候,妈妈曾经买过一包糖炒栗子给她吃,在金玉兰的回忆里,那包糖炒栗子的味道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食物,它的香气是世界上最香的香气。
等她有钱以后,几乎每天都要买糖炒栗子来吃,可惜,再也感觉不到记忆中的那种味道了!即便如此,她仍然坚持每天必买,她在隐隐期待,与那种特殊的香气和味道的重逢。
她站在原地,可怜兮兮地望着马永贞。
“你先上车吧!外面风大,糖炒栗子?是吧,我帮你买回来!”
对金玉兰这一习惯了如指掌的马永贞望着她低声说道,金玉兰的目光中暗含的恳求,他无法视而不见。
笑容如同迎向太阳的葵花在金玉兰脸上盛开,她没有听马永贞的话,马上上车,而是站在车门前,柔声地说道。
“我等你!”
马永贞笑了笑,整了整头上的礼帽,双手放在大衣兜里,向对街走去,铁头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一缕寒风从冷清的长街穿过,一个破旧的白色胶袋随风而起,在空旷的街心飞舞,没有方向,没有目的,无从掌握自己的命运。
当风停下来的时候,它才能得到暂时的休息,以待风起,继续自己的漂泊。
越是靠近,糖炒栗子的香气越发浓郁,摆摊的摊主自然认识马永贞,不过,他的神色虽然拘谨,到没有什么害怕的表情。
这些小商贩都知道,马永贞虽然是黑帮的头子,不过,他这个黑帮头子和一般的黑帮头子不一样,他手下的斧头帮和一般的黑帮也不一样。他们不欺负升斗小民,买东西从来都是明买明卖,不会仗势欺人,不仅如此,对在斧头帮地盘摆摊的小商贩,连保护费都免了,在他们的地盘里,只有那些大商家才象征性地缴一些保护费。
那些经常欺负小老百姓,时常闹点事情的小混混们,已经被赶出了斧头帮的地盘,让那些倍受欺凌的人们在心头暗暗叫好。以前他们要向警察交费,向黑帮交费,然而,却没有人能真正站出来保护他们,现在,他们只交警察那一份,黑帮那一份不用交了,黑帮反倒真的站出来保护他们。不仅在上海,就是在全唐国,这也是破天荒地头一次吧!
所以,看见传说中的大人物向自己走来,那个卖糖炒栗子的小贩内心虽然紧张,却没有什么害怕的神情。
“马老板好!”
他微笑着朝马永贞点点头,马永贞朝他笑笑。
“老板,一斤栗子!”
铁头瓮声瓮气地说道,摊主响亮地应了一声,准备动手。
“老板,要桂花炒的!”
马永贞加了一句,他知道金玉兰一向只吃桂花炒的栗子。
“知道了!”
摊主再次应了一声,从推车下拿出一张干净的报纸,铺在车上,也没有过秤,把锅里还是滚烫的栗子铲起,放在报纸上,包了老大的一包。
“老板,我们只要一斤,要不了那么多!”
铁头粗声说道,那摊主笑着说道。
“没关系,多的就当小的孝敬二位大爷!”
铁头望了马永贞一眼,马永贞微笑不语,从摊主手里拿过那包栗子,手心顿时感觉一阵温暖。
铁头从怀里掏出钱袋,开始付钱。
马永贞回过头,朝舞厅门口望去,金玉兰仍然扶着车门,站在那里,瞧见马永贞回头,向他挥舞着手臂,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像一道光一样,照进了他的心田。
马永贞怀着奇妙的情绪,移开视线,落在长街的另一边,有两个酒鬼勾肩搭背从街的转角走出来,荒腔走板地哼着一首黄梅调,向着他们走来。
马永贞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后背发凉,就像有冷风灌了进去,正不停地拍打着一般。
他猛地把头转向另一边,那几个卖甘蔗和时鲜水果的小贩正望向自己这边,这几个小贩都长着陌生的面孔,他一个也不认识,并且,对小贩这个职业来说,他们的身体也未免太强壮了!
“老板,今天还真热闹,居然这么多人都没有收摊!”
铁头正在等着老板找零,和老板扯着闲话。
“是啊!平时这个时候,哪里有这么多人,生意难做,有好几个都是新来的,我以前没有见过!”
摊主一边回答铁头的话,一边弯着腰在钱箱里找零钱。
马永贞的目光仍然停留在那几个卖水果的小贩身上,有的小贩移开了目光,有的则直视他,手伸进了怀里。
“快走!铁头!”
马永贞低吼了一声,手在铁头肩上一拍,突然,发脚往对街狂奔,铁头有些不明所以,但是,马永贞的话就是命令,他下意识地跟着马永贞身后,向对街跑去。
“妈的!行动!”
雷老大一脚踹倒身边的一捆甘蔗,手摸向腰间,把枪掏了出来。
本来,他是想悄悄接近马永贞,用枪对准他,然后,把马永贞绑架出上海,回到浙江的老巢,交给自家的公子处理。没想到马永贞如此警觉,现在,只能用第二号方案了,那就是做掉他!
“进去!”
马永贞像箭一样飞奔,一边跑,一边朝有些不知所措正准备向这边奔来的金玉兰大吼。
这个时候,从另外一个方向走来的那两个醉鬼,已然奔跑起来,边跑边掏出了手枪,枪口对准了马永贞,他们离马永贞和铁头的距离很近,也就四五米远。
马永贞在奔跑中,眼角的余光并没有放过这两个人,见那两人举起手中的枪,他猛地一个转身,手中那包糖炒栗子脱手而出。
“啪!”
那包栗子正中其中一人的面门,随即,空中下起了栗子雨。
“砰!砰!”
那两人虽然扣动了扳机,不过,由于受到了干扰,两个人的子弹都没有命中目标,放了空枪,枪声在寂静的长夜里响起,分外响亮。
这个时候,雷老大和化装成水果小贩的手下也朝这边冲了过来,一边跑,一边从怀里掏枪,有些人已经把枪掏了出来,开始瞄准,准备射击。
这个时候,金玉兰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然而,她并没有因为害怕,像马永贞吩咐的那样,往舞厅逃去,而是转过汽车,向马永贞跑来。那一刻,在她心中,只有马永贞的安危,完全忘记了她自己。
“笨蛋!”
马永贞低骂一声,奋力向金玉兰跑去,他不想她受到什么伤害。
突然,一股大力撞在马永贞背上,马永贞应声飞起,向前翻滚。
一连几声枪响,在马永贞耳边响起,翻滚之中,马永贞看见撞倒自己的铁头身子不停地颤抖,胸前突现几点殷红。
“铁头!”
马永贞大吼一声,那声音从灵魂的最深处发出,似乎想挽回什么,把流逝的某个生命喊停!
“砰!砰!砰!”
又是几声枪响,铁头身子再次剧烈地抖动,不过,他并没有摔倒,仍然坚强地站立着,目光带笑地望着马永贞,一缕微笑在他嘴角挂起。
“砰!”
这一声枪响后,铁头的身子终于轰然倒地。
“铁头!”
马永贞再次撕心裂肺地大吼一声,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往铁头跑去,然而,他仅存的一点理智制止了他这样做,他只是回头看了那个倒下的身体一眼,转身继续飞奔。
“永贞!”
金玉兰神情惶急地向他喊道,身子跌跌撞撞地从车子后转过来。
当她刚转出来,马永贞也赶到了,两人向前伸着的手眼看就要握在一起。突然,金玉兰的眼中露出一丝惶恐,她猛地向马永贞扑来,然后,把自己的身子转到了外面,挡住了马永贞。
马永贞在这样做的金玉兰眼中看到了一丝安详,舞厅门前的霓虹落在她雪白的脸庞上,在这一刻,那张脸分外的美丽!
马永贞当然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然而,他绝对不允许她这样做,一个好兄弟已经为了保护他牺牲了!他不能容忍,为了自己,再次牺牲心爱的她。
在那一瞬间,马永贞一个转身,轻轻一拉,就把金玉兰拉进了怀里,自己的后背再次面向了外面。
“砰!”
一声枪响传来,马永贞的身子猛地一抖,那一刻,金玉兰感觉到怀里的马永贞突然往下一沉,她无力把他抱起,然而,很快,怀里的身体就恢复了平衡,仍然牢牢地挡在她的身前。
“砰!”
又是一声枪响,怀里的人同样抖了一抖,然而,他的身子站得稳稳的,没有往下沉。
“砰!砰!”
一连串的枪声响起,这些枪声来自从舞厅里冲出来的斧头帮援兵。
雷老大见势不妙,立刻下了撤退的命令,一群人一边还击,一边向街尾退去,不时有人中枪倒地。雷老大并没有把这些伤员扶起来,往回带,而是非常冷静地在那些受伤倒地无法行走的人身上再补了一枪。
对这一幕,他的手下早就司空见惯,没有半点犹疑,依然冷静地和斧头帮的追兵对射,往后退去。
过了街的转角,他们上了一辆早就等候在那里的小车,扬长而去。
身边的枪声像鞭炮一样噼里啪啦地响着,如果大年夜一般热闹!然而,这一些全然没有影响到金玉兰,她坐在地上,紧紧地抱着已经闭上了双眼的马永贞,身上满是从马永贞那里流出来的鲜血,她紧紧地搂着怀里的他,眼泪无声地往下流。
寒风再起,那个破旧的白色胶袋在风中飞舞,越行越远,最后,消失在街的转角。
第一百二十章 暗战
半夜,电话响起了,铃声在黑暗中回荡,如同幽灵的呼唤,持续,经久不散。
卧室的灯亮了,一丝光亮从门下的缝隙钻出来,薄薄地在地板上铺了一层,幽然,清冷!
门开了,灯光大盛,雀跃着,奔腾而出,一个人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
出门,下楼,沉闷的脚步声与电话铃声呼应,在光与暗交杂的世界飘荡。
电话摆放在一楼楼梯口,大厅角落的一个一人高的小方桌上,楼梯口的过道灯突然亮起,灯光趋散了黑夜,落在拿起话筒的许文强的脸上。
他的面孔在灯光下,透着一丝奇特的白,随着话筒里某个人声音的延续,他的脸越发地雪白。
这个世界总是会有许多意外发生,当你以为已经把所有的东西牢牢地掌握在手心里的时候,也就是意外来袭的时候。有的人,会在这种打击之下手足无措,继而一蹶不振;然而,也有另外的一些人,会坦然面对这一切,他会以为这些差错是命运给自己的一个小小的考验,从而想办法解决,变得更为坚强。
许文强放下话筒,如同放下一块千钧大石,当话筒稳妥地放在电话上之后,他的手仍放在话筒上,微微颤抖。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在不停地往下跌,所以,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想要控制这种感觉,让心不致跌落到最深的谷底。
马永贞已经被送进了最近的外国医院,圣约翰医院,现在,正在急症室内抢救,生死未卜。
如果说许文强最初和马永贞的结拜带着非常重的功利色彩,然而,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之后,这种功利色彩已经淡化了许多,在两人中间,一向被许文强嗤之以鼻的兄弟感情越来越重,如今,已然成为了主体。
所以,一接到手下打来的这个电话,许文强第一时间不是考虑的该如何解决马永贞一旦死了之后会出的乱子,该怎样面对那些问题,以及怎样把这件事情对自己的危害降低到最低点!甚至,也没有去想对马永贞动手的是哪一批人,该如何为他报仇!
在那一瞬间,在他接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坏消息,以及把电话挂断之后的那一瞬间,他的脑子已经无法思考了,惟有一个念头在盘旋:那就是,希望老天有眼,能放马永贞一马,让他度过这段艰难的时间,重新变得生龙活虎。
但是,许文强始终是许文强,就在放下话筒后不久,两三个呼吸之间,他的脑子恢复了正常,关于如何处理这件突发的事情,瞬间有了两三个不同的处理意见。
他拿起电话,一连拨了好几个电话,对电话那头的人分别简短地说了几句。
然后,往楼上走去,几分钟后,已经衣着整齐地走下楼来,房间内的灯光相继熄灭,大门重重地关上,黑暗重新统治了这个世界。
杨浦里,龙门赌坊,二楼的一个房间,灯火辉煌。
霍明轩微微闭着眼睛,坐在一张太师椅上,右手掌心放着两个鹅蛋大小的铁胆,手腕用力,来回地运转着两个铁胆。铁胆摩擦的声音在室内响起,游离于空气之中,整个氛围显得异常沉重。
有两个人坐在靠墙的那排沙发椅上。
这两个人中,身材高大,满脸戾气,长着一对三角眼的叫柯家富,是他手下的头号悍将,典型的猛张飞一样的角色,身手强于头脑,一直以来,只有霍明轩能管束他。
个子比起柯家富要瘦小,但是在一般人中间也算健壮的那人,名叫贾全,也是一个狠角色,只是,从外表上看,他比柯家富要文静许多,坐在那里,也非常沉稳,不像柯家富,总是扭来扭去,就像屁股上有根针一样。
这两个人都是霍明轩的心腹,霍明轩一出道,就带着这两个人,应该算是心腹中的心腹,他真正相信的人,或许只有这两个人。
这三个人大半夜不睡觉,而是不声不响地坐在这个房间内,如果不是有毛病的话,肯定是有要事相商,至于,他们之所以没有说话,那是因为他们还要等一个人,有些事情,必须要等那个人来了之后,才能有所决断。
霍明轩之所以投靠斧头帮,只有一个原因,一个非常简单的原因,那就是斧头帮能让当时的他能得到想得到的东西。
没有斧头帮的扶持,就算青龙会的老大龙三少死了,他也不可能掌握青龙会的大权,毕竟,在他头上,还有一个丁子锋丁老二牢牢地压着他。
他想要得到青龙会的掌舵权,斧头帮能帮他达成这个心愿,所以,他暗地里投靠了斧头帮,成为了斧头帮青龙堂的堂主。原以为这只是个权宜之计,只是名称上的一个改变而已,毕竟,斧头帮要靠他来掌握青龙会剩下的那些人,他始终能牢牢控制原来的青龙会的地盘。可是,事情不是像他所想的那样发展。
首先,作为斧头帮的成员,必须遵守斧头帮的帮规,原以为只是一些形式上的东西,老掉牙的规矩,不料,那些帮规规定得非常详细,如果,真的要全部遵守的话,个个都成为良好市民了!不能随便欺负人,不许逼良为娼,不许买卖人口,不许乱收保护费,不许……妈的,什么坏事都不许做,还是黑帮吗?
如果阳奉阴违,不这样做,很好,斧头帮的刑堂也就有事情做了,原来的青龙会的骨干就有好几个因此沉到了黄浦江,喂了鱼虾,而顶替他们的,都是一些霍明轩不认识的年轻人,那些人全是从总部派来的,虽然年轻,但是非常有本事,很快,下面的那些小弟就对他们言听计从。毕竟,虽然不能像过去那样自在,但是,每个月分到的份子钱比起从前,只多不少,对那些底层的帮众来说,这样或许更好吧!
不过,那些家伙对这些变化高兴,不代表霍明轩也是如此,他只会觉得自己这个青龙堂堂主越做越别扭,慢慢地在被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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