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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引-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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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回避!你这是在敷衍小女子不成?”
“没内涵的问题,爷选择不回答。继续第二题。”
居然嫌弃这题不深奥!李瑾瑜在脑海中迅速地搜罗了起来,眼前一亮,“有了!老板请听第二题。有一个人带着一条狗、一只兔子、一篮白菜来到河边。河水很深,已经齐半腰,所以他每次只能带一样东西过河。但是狗要咬兔子,兔子要吃菜,请问他该怎样过去?”
“先带兔子过去,空手回来,然后再带白菜过去,把兔子带回来,又带狗过去,空手回来,再把兔子带过去。”
古人的智商莫非都这么高?她问题刚刚出口,他便接了上来,楞是让她目瞪口呆地望着他。
“可是正解?”
算你过关,再来一个!“下一个问题你必须得回答,没得商量!”
余同华点点头,“请出题。”
“请问老鼠为什么会飞?”
“……”
“听到请回答。”
“老鼠根本就不会飞……你这分明是在耍赖!”
“错。因为老鼠吃了仙丹。你还有机会,请继续听题。蛇为什么会飞?”
“因为蛇吃了仙丹。”
“错。因为蛇吃了老鼠。最后一次机会,请听题。鹰为什么会飞?”
他脱口而出,“因为鹰吃了老鼠。”
“错。鹰本来就会飞!”她洋洋得意,“怎么样?你输了!”
余同华不服输地直摇头,“账簿你也得看得懂才行啊!”
“子非吾焉知吾之能?”
无奈之下,他只好吩咐下去拿几本账簿过来,企图让她自动请辞,饶了他的余當才好。
“老板,账簿都在这里,请您过目。”
听声音似乎耳熟,她抬头却看见一个眉目俊秀的小伙子,只觉几分眼熟,却不料他竟噗通一声跪在了她的跟前……
第十一章 纠纷
一声恩人,令她有些茫然,看着此人的确觉得有些眼熟,却又道不出来,“有什么话咱好好说,起来就是!”
柯坤闻言并没有站起来,而是扬起头,将头发挠了挠,即刻便显得凌乱了些,“恩人,您再瞧瞧,当真不记得我了么?”
一个模糊的影像在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望着跪在她跟前的男子,李瑾瑜不置信的瞪大眼睛,不确定地道,“你……你是……”
见她似乎有些印象,柯坤激动道:“我就是那日被您赏了一串铜板的那个叫花子,小姐可是有印象?”
“原来是你!赶紧起来!”李瑾瑜忙将他扶了起来,围着他转了一个大圈,细细地打量了一番,满意地点点头,“果真是一表人才!”
被晾在一边的余同华微微皱眉,开口问道,“你认识他?”
她微微一笑,“认识。小柯是吧?我已经知道了!你先下去,我和老板商量些事便去找你!”
柯坤点头应是,转身便要离去,李瑾瑜却突然喊住了他,并竖起了大拇指,“好样的!”
他的脸蓦然一红,微微垂首,这才合上房门。
余同华端起茶喝了一口,不免好奇起来,“怎么回事?”
“上次出俯的时候,遇着的一个乞丐,当时只是觉得可惜了,年纪轻轻的……没想他竟是跑来这里了!还真是孺子可教也!”
她说完便摊开一部账簿便看了起来。
余同华并未答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个认真的女子。
半晌,她抬起头,扬眉笑道:“若我还能使这账簿做得更简单呢?”
余同华只是笑笑,这个账簿当年连他都费了些心思,不过看她的样子,似乎是胸有成竹,
“哦?”
对他的轻视,她并不在意,只是埋首将账簿重新更新了一遍。余同华接过之后,惊异她的才能之余心底里却是浮起一丝钦佩。看来,让她来此,惊喜和意外颇多呢!
当天余當突然换了个账房先生,柯坤也从原来店内一个小小的仆役而晋升为先生的跟从。可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眨眼却是入冬了,夜深人静之时,李瑾瑜感叹着时光飞逝之余,开始记录在这个陌生的朝代发生的一切……远方的家人,不知他们是否因自己的离去而稍稍适应了些……
在余當也有了些时日,现如今柯坤差不多已经能着手处理一些账务,而六爷似乎从上次见过面之后,都未曾再露过面。
“小姐,大夫说了,您不能吹风!”说话间纤云已垮拉着一张脸,将窗子放了下来。
她合了合身上的披风,轻轻咳嗽了两声,笑道:“不过是受了些风寒,不碍事的!”
“这次若不是……”纤云顿了顿,满脸的忧虑,却始终没再继续往下说,指了指桌上的礼物,“这些都是客人送来的!”
或许是这次寒潮来得太过迅猛,一不留神竟是感冒了,起来走上一圈,身子也轻便了许多。李瑾瑜对她的话倒是没怎么上心,只是点点头,“嗯。你看着收起来吧!……”
“老爷和夫人都来探望过您,当时您还未曾醒来,这些吃的都是他们送来的,念叨着你喜欢……”纤云笑着将几大包的东西堆到前头,看了一眼余老板送的东西,嘴巴嘟了起来,“不过余老板说了,让您一大好,就赶紧回去,店里的账本又厚了!”
正舒服地窝在沙发里的李瑾瑜,看着纤云一副小媳妇受了委屈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人家不也是说让我好了再去么,你这丫头倒是急性子!”
纤云见小姐能说能笑,身子确实比前几日好了些,小姐可是不知道她这一病,可是急坏了一大群人……“小姐,您精神好了许多呢!”
“都是你太紧张了!今天就能去余當给他做牛做马!”她拈起一颗蜜饯在嘴里,说得云淡风轻。
“小姐,多休息几日,养好了身子再去也不迟!”纤云担忧道,生怕依小姐的性子当真要跑去余當。
“骗纤云的呢!难得的假期,我自是要好好休息!”
李瑾瑜轻笑,她若不在,柯坤必定能够做得更加出色,若想□出一个得意门生,该放手的时候还是该放的。他就是事事顾及太多,不敢放手去做,谨慎虽好,却埋没了应有的抱负。
几日后,身子已经无碍,她到底是闲不住,还未踏进余當的门口,竟是被人团团围住,场面一时有些混乱。李瑾瑜本就是大病初愈,怎能受得住这般‘围攻’,慌忙用手捂住耳朵,无措地望着这群人挥舞着一沓沓的银票。
“瑾瑜小姐,您来我们赵家钱庄,酬劳绝对令您满意!”
“来我们李家典当行吧!酬劳比这里高三倍!不!五倍!”
“来我们客栈吧!”
“……”
一群人吼得乱哄哄的,他们说的话,她一句话都没听到,只觉得耳朵里钻进了一群蜜蜂,嗡嗡的囔个不停。
“都给爷让开!”
声音有着不容抗拒的威严,人群片刻便安静了下来。
她还来不及看清对方的脸,脚跟一软,一头栽进了厚实的怀抱,刚一抬眼,见是六爷便要挣开,却被那人紧紧抓住动弹不得。
“怎么回事?”余同华喝道,自家门口突然来了一群疯子,任谁都会不开心的。
先前还在挖墙脚的各家老板,此时显得有些局促,只有一个胆大的笑道:“余老板何必如此动怒,若不是你们余當发话,我们也不会来此等候瑾瑜姑娘。”
他的话音刚落,余同华眉峰一挑,眸中闪过一丝森寒,“今日之事,我便不追究,若是有下一次,别说我没提个醒!”
他余同华的人都胆敢来打主意,怕是不想在这京城里混了。
那人还要顶上去,却被旁边的人拉住,抱拳道:“余老板,今日的事我看必定是误会,多有冒犯之处还望海涵!不过瑾瑜姑娘若是有意前来,我们欢迎之至。”
众人觉得此人说得在理,心里虽是不大舒服,却也纷纷离去。
一进店内,李瑾瑜便挣脱了开来,瞪道:“谁许你碰我了?”
傅恒俊眉一挑,带着一丝挑衅,“刚刚可是你自个儿投怀送抱的,这会倒是怨起我来了!本大爷没让你负责就算是不错,你倒还有理了!”
余同华略微看了他一眼,笑呵呵地打了个圆场,“幸好没人知道瑾瑜的住处,不然刚刚围攻的就不是咱们余當了!”
想着刚刚那一幕,李瑾瑜仍是觉着有些后怕,她素来行事低调,莫非她处处低调倒真成了最高调的炫耀?她甩了甩头,这个世界疯狂了……
余同华皱眉道:“居然有人胆敢冒充余當胡乱放风出去!”
“幕后定是有指使人。”傅恒正色道。
李瑾瑜虽是对六爷刚刚的事还心存芥蒂,却看这二人似乎在商量对策,起身便要离去。
傅恒抬眸,慢条斯理道:“站住!”
“不知六爷凭什么让我站住?我可是一等一的良民,又不是监狱里的囚犯,更何况我的老板是他——不是您六爷!”她嘴里虽是愤愤道,脚步却不听使唤地停了下来。
他薄唇微扬,似乎对她的表现很是满意,“今天不许回去!”
看他笑得有些诡异,李瑾瑜顿时觉得他没安好心,声音有些偏大,“凭什么就不让我回去了?”
傅恒闻言,神色忽而黯淡,虽是转瞬即逝却被余同华尽收眼底。
余同华笑着道:“暂时就在我家住下吧!反正我宅子大,一个人住着也闷得慌!”
见他敛起了笑意,神情有些严肃,她方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这才不情愿的点头答应。
因先前来到余府是赌气来着,一进门就躺下了,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肚子里竟是闹起了空城计。屋子里掌着灯,却没见着人影,习惯性地想要开口喊纤云,看着这陌生的环境,她叹了口气,自个儿从床上爬了起来。
门在这时却被打开,“小姐,你可是醒了!饭菜都为您备了好几次呢!”
正要问她是什么时候被请进余府的,肚子却又叫唤了,想着这事情余同华定会自个儿办妥,便拿起筷子,“咱一起吃!”
“小姐,纤云早就用过膳了!您慢些吃!”
“怎么样?伙食还不错吧?”余同华不知什么时候倚在了门口,悠悠地问道。
“差点被毒死了!”李瑾瑜没好气地回道。纤云想他请过安后,便退了出去。
“哎哟!被毒死的话,那可不得了了,明天京城里指不定要怎么传我余同华虐待你呢!”余同华自个儿倒了杯茶,在她对面坐定。
“目前我李瑾瑜身价可是紧俏得很,若是招待不周,我铁定炒了你这老板的鱿鱼!”她笑道,夹起一筷子青菜便往嘴里送。
他用手夹了个鸡腿,往嘴巴里塞,边吃还边嘟囔,虽是不知道炒鱿鱼是啥意思, “你是挺值钱的,看来我要多想法子,才留得住你这尊大神呢!”
瞧见余同华吃得起劲,她索性放下了筷子,抹了抹嘴,问道:“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
“就吃好了?”
看着他咬着那块肥腻的鸡腿,她撑起下巴,故意眨着眼睛问道:“把你家吃空了,我再回去?”
“想吃就吃呗!就你这点胃口,和多养只小猫小狗的没什么两样……”
……
第十二章 你误入了我的风景
“什么?你还要去花满楼?当真是胡闹了!”说话的女子是福晋的远房亲戚唤作青寒,因年幼时父母亡故而为鄂府收养。而木颜与青寒的革命友情还得从儿时木颜与表哥的那场架说起,若不是一向文文静静的青寒哭声突然惊天动地,她又怎能从气愤中彻底的清醒,不然表哥的屁股铁定不是一圈红牙印那么简单了。
她声音柔和,虽无十分的容貌,看起来也算是清丽动人。
木颜折了一枝梅花,故作优雅地念道:“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先生教你的理儿都不知道你扔到了哪里,这会子歪理却是多了去!”青寒拍了拍身上的细雪,无奈道,“进屋子里去吧!”
刚刚踏进屋门的木颜,忍不住嘟囔道:“我都行了成人礼好些年了,若再耽误下去,肯定成了大龄女子,会被人笑话去的!再说了,六爷好久都没个影儿了……”
“哪有个姑娘家整天想着要成亲的?”她嗔道。
“卓文君与那司马相如的私奔,都成了佳话供后人传颂,我一心念的不过是自己的未来夫君,又有何不妥?再说了,姑娘家的总是要出嫁的!”木颜一脸的不以为意,拿起一个糕点便往嘴里塞。
“你看看你!尽是没个姑娘家的样子!”正说话间,一个气质雍容的女子已进了内室,看着木颜此番模样,佯怒道。
青寒忙过来福身,“青寒见过姨奶奶。”
木颜连忙灌了一口茶,将桌底下翘起的二郎腿忙收了起来,娇声道:“额娘!”
“瞧瞧青寒,你怎么就学不来?论辈分你还是她长辈呢!”福晋轻点了下她的头,幽幽地叹了口气,“估摸着明年就该出阁了!”
青寒为姨奶奶倒上一杯茶,笑道:“姨奶奶,即使木颜出阁了,不还是有青寒陪着么?”
“真是个傻丫头,姑娘家的,哪有不出阁的?”福晋将青寒也拉在身边,坐了下来,“你和木颜岁数也差不多,过几日我便去问问那张媒婆,替你寻门好亲事,也算是了却你父母的心愿。”
青寒终究还是个姑娘家,见姨奶奶如此说话,微微低下头,脸颊亦悄悄地染上一抹嫣红,木颜却是笑嘻嘻道:“到时候我也要去,给木颜把把关!”
“你这孩子,几时能长得大呢?”福晋又轻叹了口气。
木颜吐了吐舌头,亲昵地挽上母亲的胳膊笑道:“等颜儿成亲了,不就长大了么?再说了,以后颜儿还是能经常回来陪陪额娘的。”
福晋看着全府上下都视为掌上明珠的女儿,心里头却是另一番滋味。这些年之所以没提及女儿的亲事,着实是因子恒在外的名声……怕女儿将来嫁过去受了委屈。上次被召进宫,亲事虽未曾摆到明面上,照皇后的意思,怕是不能再拖了。
木颜到底是孩子般的心性,指着庭院里,欢喜道:“额娘,你们快看,蝴蝶多美呢!”
夹在雪花中一起飘零的梅花,似一只只白色的粉色的蝴蝶在空中轻舞,最后落地无声。
李瑾瑜在余府的日子,除了这座宅子可以横行无阻外,一到门口便行不通了,仿佛被人软禁了一般。她虽是不知道此事牵扯得究竟有多广泛,出于对自身安全的考虑,对这般的禁锢,纵使有些不乐意,仍是默然地接受了鸟笼般的保护。
“小姐,您别总是在外面站着,小心着凉!”才出去端杯热汤过来,见小姐又在庭院里站着,纤云不满地嘟囔道。
她微微转过头,唇边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好云儿,你就让我在外面呆一会嘛!总是呆在屋子里,实在是慎得慌!”
她再次望向庭院,却是撞进了一滩望不到底的深渊——他是谁?
“不知姑娘为何这么看着在下?”一袭绛紫的披风,将他整个人映衬得都高贵无比,虽是一般的询问,却又似有着天生的一种王者霸气。
“你若没有看着我,又何来我看到你之说?”
只见她巧笑嫣然,眼里却无一丝笑意,他略微一楞,“朕……”
她微微蹙眉,思绪飞快地旋转着。
他顿了顿,唇边依旧是那抹不变的笑容,“我不过是在看风景。”
“这位爷却是误入了我的风景。”她自然而然地接道。
“哈哈!姑娘倒有意思!”
余同华知晓她喜欢个清静的住处,特意将这宅子腾出来,让她安心住着。她曾与他玩笑,此屋金屋藏娇为最妙。再看这个陌生人,俊逸非常的脸上有一双似乎能看透人心的眼睛,英气逼人中又似乎匿藏了几分内敛。而这宅子里似乎没见过女眷,余同华莫非是……思及此,她便莞尔一笑,福身道:“谢谢这位爷的夸赞,余老板可能还要一会才能回来。看您对这里很是熟悉,您请自便,小女子先行告退。”
弘历站在雪地里,望着她淡然地离去,唇边的笑意渐渐加深。
余同华一进书房,便见到皇上坐在那边悠闲地品着茶,正欲行君臣之礼,却被弘历打断,“大同,来,尝尝朕的茶艺有没有退步?”
他端起一杯,一饮而尽,舌尖尽是涩意,“依微臣……依大同之见,皇兄的茶艺自是越来越精湛。”
弘旸为年氏所生,为先皇的第九子,因生来便为一高僧预言,如若放在皇室,自是难以活命,先皇忍痛将此儿与高僧抚养,道外间:弘旸元年五月初十日,旋殇。
尔后世上便没了弘旸,只有余同华。时隔多年后,高僧将此儿交给了他,请他善待。他本想为其封王拜爵,余同华并不爱这荣华富贵,却极爱做生意。然而,大同却在他这个皇兄危难之时……
“茶须慢慢喝,方能品出其中的滋味。”浓茶向来便是他的极爱,如今将与大同一起品尝,又是一番心境。
“皇兄说得是!对了,您不是每月十五才来我府里的么?今日怎么提前来了?”余同华笑着问道。
弘历闻言并不答话,只是问道:“府里的那个丫头,就是李瑾瑜?”
“皇兄已经见过她了?”
他点点头,“挺机灵的一个丫头。听说这丫头在京城里可是个家喻户晓的大人物,还有人竟是敢来撬你的墙角啊!”
见他戏谑自己,余同华无奈道:“现在却还是没能查到蛛丝马迹。”
“既然大家想一睹她的绝世才能,让她浮出水面,那你就放她出来吧。”他双眸微转,笑意更浓。
出了余府,李瑾瑜便似一只出了牢笼的小鸟,贪婪地吸吮着外间的空气。
“我的府宅就这么让瑾瑜小姐不满意?”余同华佯装失落,被困了这么久,多多少少他都是存在歉意的。
“哪儿比得上外间逍遥自在。”她笑道。
一招将计就计,便将李瑾瑜从风浪口上,稳稳地坐落在了地平线上,还揽上了几份待遇不错的工作。
柯坤只手也撑起了余當,而她接触这个社会的机会也越来越多,一桩桩财务在她的手里经过处理后,各路账房先生皆是火头土脸。真材实料的本事,让她在这个行业里,混得风生水起。或许这便是所谓的时势造英雄吧!
纤云接过她手里的银票,便嘟囔道:“小姐,您可别累坏了身子!银子什么时候都是可以挣的!”
纤云一番窝心的话语,让李瑾瑜心头一暖,这段时间她确实挺忙的,“还是云儿对我最好了!”
她翻开账簿,又查看了起来,现在的活,基本上都是在家里做的,偶尔出去,也是往各个老板那边跑。有时候半夜在梦里,也是在跟数字打交道,醒来的时候,暗笑自己走火入魔了。
纤云将被子都抱到了庭院准备趁着这样的好阳光,晒晒。
“家里的年货,你都准备好了吗?”她放下笔端,朝着院子里正晒着被子的纤云问道。今儿个出门,她才发现春节的气息,越发浓厚了。
纤云正在院子里用毡子使劲地捶着被子,听到小姐的喊声急忙停了下来,“小姐说什么?”
“我说,家里打年货了没?”
“早准备好了!”纤云乐呵呵地说道,手里的毡子又重新在被子上挥舞起来。
她正在看着账簿,院子里传来了敲门声,李大娘嘹亮的嗓子也随着响了起来,“闺女,开门呐!”
纤云顾不得扔下手里的毡子,奔过去开门,李瑾瑜亦闻声端了一碟糕点出来。
“李大娘,快请坐!”
“哎哟,不坐了嘞!来,尝尝!这是我亲手炒的花生,家里还生着火呢,趁热吃啊!”李大妈的笑脸像极了菊花,开得绚烂无比,放下盘子里的花生后,顾不上闲聊几句,便又急急忙忙地回去了。
她剥了一颗放进嘴里,脆脆的,香香的,像极了爷爷炒花生的味道。“嗯!李大妈的手艺挺不错,纤云,你也来尝尝!晚些时候,送些糕点给李大娘!”
冬日里的阳光,晒得人总是懒洋洋的,墙角蜷着的小猫舒服地翻了个身,又眯上了眼……
此时西厢房内站着一黑衣男子,与那管家打扮的男子,耳语了几句后,一转身便匆匆离去,若不是他手里的那本新的册子,刚刚的那一幕,似乎只是错觉。
“姚管家,来尝尝这花……”
第十三章 接旨
纤云见姚管家满面倦容,放下碟子,关切地问道:“管家,您身子不舒服么?怎么脸色这么差?”
姚仁生轻轻摇头,“不碍事。”
“这是小姐吩咐我送来的花生,纤云放在这了,您好生歇着!那纤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待纤云走后,他这才将怀里的册子拿出来,磨了砚后,方执笔道,‘庆丰年十二月二十日巳时,隔壁李大娘送来炒花生……’
而此时的傅府却是另一番景象。
“恒儿,你再瞧瞧,额娘是不是落了什么东西?”老福晋将收拾好的包袱,忍不住又要去重新检查一番,如此反复已经好几次了。
傅恒将忙碌的母亲拉过来倒了一杯茶,宽慰道:“额娘,孩儿只是去办差,不用如此紧张的!”
老福晋听他这么说,也只好作罢,端着那杯热茶,叹道:“儿行千里母忧心……再者,这天寒地冻的,前方又是灾区,哪还会有什么东西招呼你?”
“您就安心歇着,过年孩儿定会回来。”
“要不让玉樱跟着你去,一路上也有个贴心人照顾着,额娘也放心。”老福晋向伺候在一旁的女子使了个眼色。
“不用了,我这是去办差!”
唤作玉樱的女子原本透着期待的双眼,忽而又黯淡了下去。
老福晋见儿子与自个儿兜圈子,便也不依不饶道:“带过去,好歹也让额娘放心不是?”
他的嘴角轻扯出一个笑容,“额娘,这次陪伴孩儿去的,还有……还有李瑾瑜姑娘。”
早前便听闻这小姑娘本事倒是不小,一听她也会去,老福晋乐呵呵地问道:“可是太傅府里的那个姑娘?”
他点点头,余光稍稍瞥了一眼玉樱,“正是她,而且是皇上指定的。”
“那你赶紧好好收拾,李姑娘的东西,老身也一并准备好!”如若是皇上……说不定是有意另指一门婚事,看儿子这个劲头,似乎也是郎有情,就不知那妾是否也是有意。
“额娘!”
“额娘跟你闹着玩呢!今儿个好好歇着,明日还得赶早呢!”
待他回房后,老福晋方回忆起儿时的傅恒。那年他年仅八岁,虽是小小年纪,攀亲家的也是不少。因着自家老爷与鄂府的关系,恒儿便与其府的小格格定了亲事。两家人本是想着让这俩孩子早些培养感情,她便带着恒儿去见见那未过门的儿媳妇。只是没料想这孩子从鄂府出来后,竟是转了性子,一夕间竟是活泼了许多。
这本应该是一件令人欣喜的事情,却不曾想随着恒儿慢慢地长大,相貌确实是有他爹当年的英姿,但是却风流成性。本是想着让他早些成家立业,方能定下性子,他却是一再拒绝,婚事拖了一年又一年,再这么耽搁下去,怕是误了那姑娘家。
原本是打算让玉樱跟着过去伺候,好歹也能让她早些时候抱上孙子,哪知这丫头却是不争气……
黑色肆意地在天地间拉开了帷幕,街道上烛火光明,李府厅内正站在一男子,神情严肃。
李瑾瑜皱了皱眉,不悦道:“干嘛要我跪下?”
“李瑾瑜接旨。”
见余同华一改平日嘻哈模样,她这才不情愿地跪在了地上。
“奉皇上口谕,李瑾瑜即日与户部尚书一同前往楚州,与民众共同抗灾。钦此。”
“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救灾?这不是朝廷官员的事情么?她站起来,疑惑地看着他,“雪灾?可是,我什么都不懂,不知道皇上要我去做什么?”
“楚州三日前发生地震……还有你知道谣言的力量么?”
在天灾面前,谁都不堪一击。她自嘲地扯出一个笑容,舆论的确是一个不会陨灭的话题,而她这个福泽之人,就是民众的信心,这个庆丰爷倒是挺会利用资源的。忽而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影,她扬眉问道:“可是六爷出的主意?”
“关我六哥什么事?”
“这旨意你敢说不是他传来的?”她追问道,“不然你一个当铺老板,又如何能得来这圣旨?”
明明是他自告奋勇前来劝说她的,这会却是要六哥来背黑锅,反驳的话溜到嘴边终究又咽了下去,“总之,天机不可泄露。你今儿个就好好休息,行李我都已经帮你打包好了,明儿个,你只需与纤云在门口候着着,自会有人来接你与尚书会合。”瞧她一提到六哥的样子,活脱脱就是一只扎人的小刺猬。幸好他从六哥那边将这活儿揽了来,六哥待她的不同,他多多少少能看明白些……
“那我去休息了!东西都给我备妥当了。”
次日一早,地上依旧是厚厚的一层,放眼望去便是白茫茫的一片。
姚仁生打开宅门便见到一辆马车停在屋前,车轮上都是厚厚的一层积雪,似乎早已候在府前。
车夫见府门打开,便搓着早已冻僵的双手,拱手道:“还请管家知会您家小姐一声,说是有人来接小姐了!”
他细细地打量了一番,“您请稍等。”
姚仁生在门外敲了敲门,低声道:“小姐,门外有辆马车……说是来接您的!”
吱呀一声,他便见到她似乎早已知晓此事,只是嗯了一声后,便道:“姚管家,我这段时间与纤云会出去一趟,时间说不准,若是年前还未回来,记得将我备好的礼物给李太傅府送去,几位街坊邻居的,你自个儿拿主意。家……就交给您了!”
“是。小姐尽管放心,小的定当竭力。”
李瑾瑜坐上马车的时候,举国上下都流传着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皇上的小舅子亲自去慰问楚州的灾民,而东方先生预言的福泽之人,亦将一同前去。
当然,这一切她都是蒙在鼓里的。
马车颠簸了约莫半个时辰,突然停住了。
纤云开口问道:“怎么停了?是尚书大人来了么?”
“回小姐的话,正是。尚书大人吩咐过了,请二位小姐在里间呆着就好,不用出来。”
没想到这个尚书大人还算是懂得怜香惜玉,李瑾瑜唇边漾起一抹笑意,而此时雪地里咯吱咯吱的踩脚声,也越来越近……
“小的见过尚书大人。”
“务须多礼。”
说话间车帘已经被撩开,她不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你……怎么会是你?”
“如何就不是我了?那你以为是谁?车夫,驾车!”依然是平常痞子般的言语,却隐隐似乎透着不悦。
此时马车外的一声“驾!”,融化了他心里莫名的一丝尴尬。
李瑾瑜并未将他的话细细品味,无言地望了他一眼,又继续低头暗骂自己笨,明明就猜到了会是六爷过来传旨,却是忽略了有着皇亲国戚身份的他,才最适合去慰问灾民。
她一扬头,笑道:“祝我们合作愉快!”
傅恒看着那张惨白却依旧挂着笑意的脸,淡笑:“合作愉快!”
他随手剥了一个橘子,将橘子皮递给她。
“你吃橘子,我吃皮?”李瑾瑜将头扭向一边,眼睛上忽而蒙上了一层薄雾,曾几何时,在另一个世界里的哥哥,也会这么逗她……
“六爷,我来吧!”纤云接过那橘子皮,将其内折后,伸至小姐的鼻子前。
“纤云,你干嘛?”她吸了吸鼻子,将那抹伤感连同眼泪一齐埋进心底。
“小姐,忍一忍就过去了!橘子皮能预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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