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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繁花-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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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君彦点点头。

    “为什么?”

    “他劫持了父亲。”

    梓谣不知道当时地情形,想必十分凶险。她起先以为是慕君彦容不下慕君望,虽说慕君望有很多不对但是,在人往高处走,在争权夺利这件事情上,谁又能说自己是对地?此时听见慕君彦这样说,心里反倒担心起来,脱口道:“你们没事吧?”

    “没事,你不用担心。”

    次日,梓谣去帅府吃丧饭,去卫生间的隔间里,突然听见外面有人说话,那声音似乎是三姨太和五少奶奶,她一时之间倒不好出去了,等了片刻她们始终不出去。

    只听她们道:“……晴柔,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五少奶奶冷笑:“我能有什么打算?他活着地时候,我守着四方院子等死!如今他死了,我更得守着四方院子等死了!”

    三姨太便劝道:“晴柔,你还年轻,别这么想,这日子总得过下去。”

    “呵,姑姑你可真会说话,难道帅府允许守寡的媳妇儿再蘸了?”

    “晴柔,你不要这样……”

    五少奶奶道:“我原本指望能有一个孩子陪着我,此生也就没有什么憾事了,可是偏偏……连我那可怜地孩子也不放过……”她说着竟然就带了哭声。

    梓谣有些弄不明白,她那个孩子说来说去也是因为慕君望在外头惹了风流债,这才导致了孩子没有的,怎么现在五少奶奶说去来,倒好像是谁暗害了她一样?

    三姨太便劝道:“其实,你可以从族中旁支里面挑一个孩子。”

    五少奶奶冷笑:“我可不敢,现成的例子摆在这里呢!要是再养出个白眼狼来,我哭都没地儿哭去!”

    三姨太沉默了一瞬:“我们从小儿养,不告诉他的身世。”

    五少奶奶道:“我们五爷也是从小儿养在夫人名下的,结果怎么样?我们不告诉他的身世,这个府里面自然会有别有用心地人来告诉他……”她话锋一转,“倒不如我削了头发做姑子去,倒还能落个清净!”

    “你这孩子,先不要说这些丧气话,你若是觉得待在府里不舒心,姑姑跟大帅说,送你出国读书去!现在已经是新时代了,你怎么知道就剩下做姑子一条路了?”

    她们说话地声音渐渐远去,梓谣这才推门出来。

    (未完待续。)

chapter41 物伤其类

    今晚的月色并不好,云层重重叠叠,月光忽明忽暗,光影斑驳间梓谣一个人走在芳菲满径的园子里。

    偌大的帅府里头,奇花异卉比比皆是,而这一个小院临水而居,小径的一旁种满了荼蘼,此时正是花期,开满了碗口大小的雪白花朵。整个院子里,浓香馥郁。

    梓谣倒不是多喜欢这花,有句诗叫做“开到荼靡花事了”,荼蘼一过,整个春季便也消散殆尽了,这样开在最后地花,总是让人有种莫名的伤感,而今日她确确实实也是心情不好。

    原本慕君望的死对她的触动并没有那么大,虽然她也跟他接触过一段时间,慕君望待她十分温和儒雅,从来没有委屈过她,但是她对慕君望并没有什么好感。一个为了权势,就可以忘恩负义,就可以抛妻弃子的人很难让人生出好感。

    然而今天,就在刚才,她听到了三姨太跟五少奶奶|的对话。她的话说得那样绝望、了无生趣,让她心里泛起了莫名的哀伤。想想人生几十载,算计来算计去,最后还不是化成了一抔黄土?又有什么意义?

    想当年,元朝的铁骑踏遍了中元、横扫了东欧,然而到头来,成吉思汗死了,还不是只有一个棺椁容身?权势地位再高又怎样?终究挡不住生老病死的事实。

    真是“是非成败转头空”,成,也化作土,败,也化作土。

    她一个人心潮起伏,就见朦胧地月光下,粼粼波光的水面,一朵一朵的荼蘼花顺水飘来。梓谣只见过有人放河灯,还没有见过有人往水里面放花的,不由想要往上游走走,看一看到底是谁这样多愁善感。

    没等她走过去,就听见一个悠扬的笛声传来。若是西洋乐器,梓谣倒是接触过一些,并且她的钢琴弹得十分之好,但是笛曲,她便不知道是什么了,只觉得非常悠扬悦耳,然而于这悦耳之中又带着一分凄婉。

    梓谣转过一丛修竹,就看见了长身玉立、站在河边的吹笛之人。慕君耀今天穿了一身月白长衫,与月色相映生辉。尽管今晚月色并不美,却也在水里映出了潋滟的光影。

    似乎觉察到了身后有人,笛声戛然而止,慕君耀转过身来,看着梓谣:“怎么一个人道这里来了?”

    梓谣笑了笑:“现在我们不是两个人了?”

    慕君耀哂然一笑:“以前老五没死的时候,我恨不得亲手掐死他,如今他真的死了,我却又并不高兴,你说这是为什么?”

    梓谣心头也是这样空落落地感觉,一时之间,她倒是说不出话来。两人就这样相对而立,过了片刻她才问道:“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慕君耀叹了口气:“原本想再拖一拖,但是七哥说再拖下去江南一带就要进入梅雨季节了,而峻州那边气候更加湿热,山里面容易有瘴气,所以宜早不宜晚,大概就这两天动身吧。”

    梓谣点点头,说道:“到时候我给你践行。”

    “不用了,我会和大军一起出发,到时候七哥会到军营给我们践行。”他说这话地时候,目光就如融融的月色落在梓谣身上,带着淡淡的暖意,却又不灼人。

    梓谣不语。

    过了片刻慕君耀又道:“万一我要是回不来……”

    他话没说完便被梓谣生硬地打断:“胡说八道!”

    慕君耀笑起来:“万一,我是说万一……”

    “没有万一!”

    “好吧,没有万一!”慕君耀纵容地一笑,他想要抬起手去摸摸她的头发,可是犹豫良久终究没有付诸行动。

    出来的时候意外看到慕君彦一个人站在小院外,梓谣走过去:“你怎么也来了?”

    月光下,慕君彦神色平静无波,看不出喜怒,他淡然道:“这样哀怨的笛声,若不是帅府守卫森严,只怕今天的宾客都被吸引来了。”

    慕君耀撇撇嘴,浑然不在意慕君彦地讥诮。他将笛子持在手中转的飞快,用口哨吹着刚才地曲子,从慕君彦身边潇洒走过。

    慕君彦道:“夜里寒凉,我送你回去吧。”他一边说一边将自己的西装脱下来披在了梓谣肩上。

    “好。”他的西装十分大,裹在梓谣身上能遮住她大半地身子。

    慕君彦声线很低,很温柔:“他只是心中不满,觉得我对付了老五之后接下来就是他,物伤其类罢了。”

    梓谣倏然心惊:“会吗?”

    慕君彦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饶有兴趣地盯着她的侧脸看了半晌,直将她看得脸上泛起红晕,这才道:“你觉得我会吗?”

    梓谣一愣,本能道:“不会。”

    “哦?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梓谣抬起头,对上他略微灼热的目光,笃定道:“你不是慕君望。”

    慕君彦眼底笑意渐深,伸手摸了摸梓谣的头:“你说得对,我不是他!”

    梓谣笑起来,莫名地心里便安静下来,刚才怅然的情绪瞬间便消散了,她想了想说道:“我只是觉得五少奶奶有些可怜罢了。”

    “五嫂?”慕君彦像是有些意外她会在这个时候提起五少奶奶。他沉思了片刻说道:“她若是愿意,我可以送她出国。”

    梓谣倏然抬眸,这才换成她意外了,五少奶奶毕竟是慕君望的遗孀,一日夫妻还有百日恩呢。

    慕君彦像是猜到了她在想什么,柔声道:“放心吧,我既然敢这样做必然是万无一失的。”

    梓谣点点头。的确,慕君彦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就算是去年在游轮上,他也像是笃定了自己能赢。

    “我送你回去休息。”

    大帅府离杨司令府并不远,不知道为什么,慕君彦并没有让人开车,而是和梓谣慢慢地走着。昏黄的煤气路灯将两人的身影拉得老长,街道上偶尔有黄包车经过,都是匆匆忙忙。

    很快就到了梓谣住的小院地侧门。

    “谣谣!”慕君彦叫了一声。

    “嗯?”梓谣转过身来看他。

    “你看那是什么?”他手指着某一处。

    梓谣转身去看,突然一个柔软温热地触感落在她的额角,仿佛一片羽毛在上面拂了一下,酥酥的,痒痒的。

    (未完待续。)

chapter42 似是故人

    时光荏苒,一晃半个多月又过去了,这便到了“红了樱桃、绿了芭蕉”的端午时节。

    这一天,慕四小姐府上做了粽子。往年到了端午节大家互赠粽子,都是下面的人直接送过去,但是慕四小姐惯会做人情,知道慕君彦看中梓谣,便让梓谣带着下人送过去。

    梓谣不知道他们府上的规矩,也觉得自己客居在慕四小姐府上,若是什么都不做,很是不自在,如今慕四小姐差她跑腿,她便很乐意帮她跑一趟。

    除了粽子,还有咸鸭蛋、绿豆糕等等。

    梓谣到的时候,慕君彦还在开会,她自己到他的小书房等着。慕君彦吩咐了,梓谣若是来了,可以在他的院子里畅行,不必阻拦。不过因为慕君彦公事繁忙,除非他自己去找她,梓谣倒是很少来帅府。

    其实依照梓谣的心性,她既然在这里没有什么事,早就应该回闵州去了,之所以不回去,是因为听说莞军里有一位将军,当年曾是大总统的警卫,大总统爱才,将他送到东南军校读书,那时候刚好慕明雄是东南军校的教导主任,后来这位将军毕业,大总统已经遇刺身亡了。将军便在慕明雄麾下谋了个职位,后来有了军功这才外放出去。

    原本梓谣也并不知道这件事,只是有一次她来的时候恰逢慕君彦开完了会出来,其中有几位长辈跟在他身后。梓谣也没有在意,在那些人告辞离去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回过头来,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叫她:“荟荟?”语气很不确定。

    梓谣原本并没有多想,可是那天晚上她莫名其妙地就梦到小时候,那时候她跟着母亲住在上房,但是总喜欢往西院去。西院里有一条紫藤花搭起的长廊,累累的花串瀑布一样垂挂下来。花廊下面有一架秋千,她十分喜欢去坐,每次坐在上面总要叫:“姑姑,姑姑,帮我推!”

    若不是那个梦,她根本记不起来她原来还有个姑姑,对于小时候的事情她都忘得差不多了。如果刻意去想,只会头疼欲裂。

    梓谣怎么也记不起来她的姑姑叫什么名字,后来她问了慕君彦,才知道这位将军姓薛。

    等到再次见到薛将军的时候,她礼貌地问:“我听您上次叫我荟荟,是因为我跟您的故旧长得像么?”

    薛将军想必也打听过她,知道她是慕君彦的女朋友。见她主动上前说话,脸上的英气冷峻倒是收敛了一些,含笑道:“抱歉,上次是我眼花,认错人了,没有吓着云小姐吧?”

    这样欲盖弥彰,令梓谣心头更加的狐疑。

    她试探着说:“我有一位姑姑,闺名也叫荟荟,只是不知道跟薛将军说的是不是同一人?”

    薛将军笑了一下,眼眸中透出疏冷:“肯定不会,我那位故人,早已经去世了。”

    “啊,对不起……”到了此时,梓谣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件事情,时隔十三年,如今再想要找到当年的蛛丝马迹,已经是很难很难了。当然也有一个办法,便是回去直接问她的父母,但是她知道肯定是什么都问不出来的,她若是问了,这么些年的情分,也就到了尽头了。

    那些天梓谣的心情一直不好,自己闷在屋子里,慕君彦似乎也觉察出了一些什么,只是他什么都没有说,更没有在梓谣面前有一丝一毫异样的表现。

    等了片刻,慕君彦便开完会出来了,看见梓谣在他书房里随意翻着国外的一本小说,轻轻笑了一声:“这么好的天气闷在屋子里看书不觉得闷么?”

    梓谣一笑:“那有什么办法?一个人出去逛也没什么意思。”

    “说来说去不就是怪我没有陪你么?我今天下午要去校场,一起去怎么样?”

    “去校场?”梓谣倒是来了兴趣,“我还没看见过阅兵呢!”

    慕君彦一边脱下外套放在椅子上,将袖口的扣子也解开,卷了起来,一边道:“今天不过是去看看罢了,等到真正阅兵的时候那才叫壮观,到时候你可以打着我的名号去看!”

    梓谣听了有些神往,不过听他这样说,便不高兴起来,嘟起嘴巴:“叫你说得我好像成日招摇撞骗一样!”

    “也差不多了,不然怎么将我的心都骗走了?”

    他甚少与她调笑,此时脸上挂着一本正经的表情,说出这样的话来,便有几分违和。

    梓谣一跺脚站起来:“你怎么这样无耻!”

    慕君彦凑上来:“我还有更无耻的事情呢,你要不要试试?”

    “去去去!”梓谣推他,“快去洗手!”

    慕君彦往洗手间走,一边冲着外面喊:“去吩咐厨房将早上送来的黄鳝做上,我要请云小姐吃饭!”

    梓谣倒是好奇:“哪里来的黄鳝?”

    “早上巡视河工的人送来的。”

    慕君彦这样一说,梓谣倒是想起来云梓骞负责卫良港码头的事情,这个时节,已经快进入汛期了,也不知道工程进展得怎么样了。

    吃了午饭,慕君彦果然带着梓谣去了校场,梓谣早上出来的时候穿了一身云锦半袖旗袍,原本打算回去换件方便行动的衣服,但是慕君彦似乎有些急,她便没有换。

    到了校场,果然看到好几个将军已经在等了,其中居然还有一个洋人。

    梓谣心中感到奇怪,便多看了那洋人几眼。慕君彦向她解释:“我准备办一个训练基地,培养一批尖兵,这个是我请过来的美国教练。”

    梓谣想不到他会跟她说这样机密的事情,说道:“我只是来玩的,你不用告诉我这些。我自己看看就好,你去忙吧!”

    “好,那我一会儿来教你打枪。”他吩咐陈之平跟着梓谣,又说,“你有什么需要的就跟之平讲!”

    “嗯,你快去吧,别让他们久等了。”

    陈之平在一旁看着暗暗点头,这么长时间以来,这位云小姐的表现确实令人刮目相看,完全不像别的姑娘一样粘人。他刚站到梓谣身后,梓谣便挥了挥手:“你也去吧,我自己看看就好了。”

    (未完待续。)

chapter43 不留情面

    今天出了校场检阅还有比武,陈之平本来就对这样的事情跃跃欲试,此时见梓谣这样赶人,可是碍于慕君彦的吩咐也不好就这样走了,便说道:“今天等会儿有大比武,云小姐一起去看吧。”

    “好!你去忙吧,等会儿叫我!”

    陈之平让人给她上了茶点,这才往大操场去了。

    梓谣在门房那里并没有坐多久,陈之平便又跑了回来:“云小姐,快点快点,七爷要表演枪法了!”

    梓谣听见他这样说,便站了起来,跟随他往外走。陈之平非常急,那样子不像是看人表演枪法,而像是看什么好戏,或者说慕君彦是要表演什么绝世武功。弄得梓谣也不禁跟着他一路小跑起来。

    还没有到靶场,就听见一阵轰然叫好声。

    陈之平拨开重重人群,将她带到了最里面,找了个视野最好的位置站着,就见那名洋人往空中抛了两枚铜钱,然后慕君彦双手各持一枪,砰砰两枪。人群中有人拍手叫好。自然有人去捡了掉在地上的铜钱来看。慕君彦这才扯掉蒙在眼睛上的黑布,随手将枪交给了侍立在一旁的高昌明。

    陈之平激动地在一旁给她解释:“七爷这两枪都是正中铜钱中间的孔,别的地方都没有痕迹留下。”

    梓谣有些狐疑,别的地方没有留下痕迹难道不是说慕君彦根本没有打中?

    此时已经那两枚铜钱已经在人群中传阅了,看过的人都面现惊叹之色,交口称赞。铜钱终于传到了陈之平手上,这次不用陈之平解释,梓谣已经看得清清楚楚,那铜钱孔中央被子弹穿过,因为高温摩擦的关系,已经有些变形了,并且令人惊奇的是,四周变形的距离差不多。

    这样的枪法,简直是神枪手。

    她不由想起来她第二次见到慕君彦,也就是他劫持她那一次,他几乎是闭着眼睛向身后的人开枪,居然还是枪枪必中。

    这样的神技不知道要练多长时间才能炼成。

    随着校场上山呼海啸的叫喊声,梓谣的心情也澎湃起来,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奔腾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慕君彦朝她温润一笑:“一会儿教你。”

    此时校场起哄的声音更大了,校场上多是慕君彦的亲兵,他们都是见过梓谣的,并且在月岚山那次饿马提铃之战据说就是这位小姐的手笔,顿时个个都十分激动。

    此时在人群中有个不协调的声音道:“这位小姐也要来表演枪法吗?”

    梓谣一笑,用流利的英文道:“不,我是来看你们表演枪法的。”她的英文原本并没有法文好,但是这阵子迷上了看英文原著,倒是有了很大的提高。

    “哦,小姐的英文说得不错,但是校场不是欢场,慕先生可否请你的女伴离去?”

    这句话说得极不客气,慕君彦面色一寒:“麦克道尔先生,云小姐不是我的女伴,她是我的未婚妻,尊重她就是尊重我!”他语速很慢,声音也不大,但是洋人刚才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整个校场上便安静了下来。此时慕君彦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却自然形成一股威压,令周围的人喘不过气来。

    麦克道尔似乎根本不在乎,耸了耸肩:“很抱歉,军队是个很严肃的地方,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不和|谐的东西。”

    他大步往外面走去。

    慕君彦走过来,将梓谣拥进怀里:“走,我们去看比武!”

    梓谣道:“你可以不用为我为难。”

    慕君彦俯在她耳边低声道:“不为难,等会儿我帮你教训他!”

    梓谣本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想不到下面一场的大比武中,慕君彦竟然挽了袖子亲自上场。慕君彦和慕君耀从小都得过名师指点,练得的内家正宗的功夫,这并非是洋人的格斗术能够想比的。

    尽管这个麦克道尔在众人之中已经是十分强悍了,连败了好几个人,但是慕君彦上场之后,整个围观的人群还是沸腾起来,他们有些人甚至兴奋得手舞足蹈,陈之平在她旁边道:“等着看吧,这个洋鬼子会死得很惨。”

    高昌明道:“我原本以为七爷会让我们两个随便上一个去教训教训他就算了,想不到竟然亲自上场。”

    陈之平道:“这才是七爷的风格,谁让那小子口没遮拦,竟然敢对云小姐出言不逊!”

    梓谣是见过慕君彦跟云梓宸比斗的,当时慕君彦腿还受了伤,站在原地不动任他打,但饶是这样,云梓宸也不是他的对手。所以这一次,他们说着洋鬼子会死得很惨,梓谣一点也不意外。

    两人上场之后,麦克道尔便出拳如风,一拳夹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向慕君彦砸过来,慕君望猛地向后面滑了半步。使得麦克道尔的拳头离他的肚子始终保持着一寸的距离。等到麦克道尔这招使老的时候,慕君彦抓住他的拳头猛然发力一抖。

    若是一般人被这样一抖早就被甩出去老远了,但是这个麦克道尔怎么会是一般人呢?他一错步不但站稳了脚跟,反而一下拌在慕君彦腿上……

    场中打得热闹,场外陈之平道:“要不要打赌?”

    高昌明摇摇头:“不要,每次打赌我都是输!”

    陈之平道:“那你觉得是几?”

    “最多不超过十五。”

    陈之平笑了一笑:“我才最多不超过十。”

    梓谣有些奇怪:“你们在说什么?”

    高昌明道:“我们在赌七爷在几招之内将这个洋鬼子打趴下。”

    梓谣忍不住笑起来:“你们这么笃定七爷会赢?”

    两人一起点头,陈之平道:“七爷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他说让谁倒霉,那个人肯定就会倒大霉。”

    高昌明深有同感:“所以没事千万别得罪七爷!”

    梓谣忽然觉得有些冷,想一想认识慕君彦之后所发生的事,还真是这样,谁也不能从慕君彦手上讨到丝毫便宜,而这样的人刚才俯在她耳边,用别人都听不到的声音说:“我要叫他们都知道你在我心里有着什么样的地位!我慕君彦的未婚妻岂是谁想欺负就欺负的!”

    (未完待续。)

chapter44 花间留影

    那一天的比试,结果不言而喻,那样人麦克道尔被揍得很惨,最后说:“贵国既然有慕先生这样的人才,何必还有请我前来!”

    慕君彦道:“难道麦克道尔先生在一场比试中就被打掉了所有的信心?难道麦克道尔先生的本领就只有武力这一项?”

    请将不如激将,最后这个洋人还是乖乖地留了下来,不过因为在慕君彦这边受了气,在军中就没有那么客气了,似乎急于得到肯定,训练严格了许多。

    这一日,慕君彦请梓谣去吃石锅鲟鱼。所谓石锅便是完全用石头雕刻成的锅子,是莞南城中一种很古老的吃法。石锅架在灶台上,下面架火烧,有些类似于火锅,却又不像火锅那样精巧。据说用石锅煮出来的鱼能够保留原本的鲜嫩。

    而这个时节正是吃鲟鱼的旺季,鲟鱼产于泯江之中,肉质细腻、鲜嫩肥美,帅府里便有好些下面的军官送来的鲟鱼。

    慕君彦虽然于吃喝一道并不精通,不过慕君耀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吃货,鉴于慕明雄家教甚是严苛,慕君耀不敢在府里大肆作为,便在外面的别苑里弄了个石锅灶台,上学的时候经常约三五个朋友相聚,在此偷偷打牙祭,每次要是露了馅都是慕君彦帮他打掩护。因此慕君耀很大方的将自己的别苑配了一套钥匙给慕君彦。

    慕君彦平时并没有打慕君耀那套别苑的主意,不过此时倒是刚好适用。

    两人带了厨子来到慕君耀的别苑,这座别苑并不大,只是一幢小别墅带着一个小花园。不过别看房子不大,厨房倒是挺大的。厨房和餐厅是连在一起的,西式的开放式厨房,餐厅也是西式的,不过却在中间砌了一个灶台,上面架了一只石锅,怎么看便怎么觉得滑稽。

    慕君彦留了厨子在厨房料理鲟鱼,自己带了梓谣往楼上去了。

    梓谣跟着他一边往上爬,一边道:“我们就这样窥探他的**不太好吧?”

    慕君彦不以为然:“他能有什么**?况且这边他根本不常住。”

    梓谣不曾想到慕君耀的楼上竟然有个小小的露台,上面长了一大盆一大盆的太阳花,各种浓烈的颜色仿佛是从颜料盒里面泼洒出来一样,争先恐后地往人的眼眸中挤。

    梓谣站在花丛中,展颜一笑:“想不到槐序还是个爱花的人!”

    慕君彦含笑道:“他的爱好很多,五花八门,有些你想都想不到。”

    有风吹过,那些玲珑剔透的小花盏便如翻滚的浪潮。梓谣笑靥如花,偏头问:“那么你呢?”

    “我?”慕君彦走近了一步,两个人离得很近。他俯头看她,那个往日里严肃冰冷高高在上的慕七爷逐渐远去,眼前的人眼中满是温柔缱绻,声音亦十分缥缈。他低声道:“我爱……你!”

    突然不远处咔嚓的一声响,梓谣吓了一跳,急忙转头去看,才见对面的阳台上有人用相机在拍照。

    那是一个高个子洋人,似乎对自己刚才拍到的相片非常满意,口中连赞:“perfect!perfect!”见他们看过去,又用生硬的中文说道:“先生、夫人再靠近一点,让我再照一张!”

    慕君彦笑了笑,伸手很自然地将梓谣搂在怀里,对着那边道:“等照片洗出来记得把底片一起送过来!”

    那洋人吹了声口哨:“一定,一定。”

    梓谣倒是不好意思起来,含羞带怯地半低了头,而慕君彦突然在她额角落了几个轻柔的吻。就在这个时候对面阳台的洋摄影师按动了快门,拍摄下这温馨的一刻。

    那洋摄影师显然非常满意,还要让他们多摆几个造型,下面的厨子上来问:“是不是可以开饭了。”

    两人这才相携着下了楼。

    梓谣有些不好意思:“你今天怎么了?做那样的傻事!”

    慕君彦声音轻柔:“不知道为什么,跟你在一起我便愿意去做一些傻事。”

    梓谣心中似涟漪荡漾,看着慕君彦给她碗里盛了雪白的鱼汤,她也学着他的样子给他盛了一碗,然后一本正经地道:“看来我还是回闵州去的好……”

    “怎么了?”慕君彦抬起头,眼中流过一丝诧异。

    “免得你跟我呆久了,都变傻了。”

    慕君彦哈哈大笑,在她脸上捏了一把:“吃完饭你想去哪里玩?”

    “你今天不用处理公务吗?”

    “今天休息一天。”

    屋子外面两个本来准备走的厨子,听见慕君彦的笑声,虽然不明白七爷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但是也不由自主地跟着笑起来。

    屋子里,慕君彦拿出一只精致的锦盒,推到梓谣面前:“看看喜欢吗?”

    “这是什么?”她有些好奇,这么问着便伸手打开了那盒子,然后她整个人都震惊了……

    慕君彦从前也曾送过她东西,不过从来没有这么正式。而这个盒子里放着的,不是别的东西,正是那天去“青琐纪事”珠宝行的时候,慕君彦亲手设计的一款蝶恋花别针。

    “喜欢吗?”

    梓谣抬起头对上慕君彦含笑的眼眸:“为什么突然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

    光是那花朵当的五颗粉钻便已经是价值连城,更不要说旁边还有一颗硕大的鸽血红碧玺,以及作为点缀的碎钻和翡翠。

    慕君彦道:“你喜欢就好,过几天我帮你做生日,你便戴这个。”

    “做生日?”梓谣笑容一僵,她的生日是冬月初八,如今不过才五月份,哪有人提前这么多过生日的?况且今年她十九岁,也不是什么正经生日。她笑了一笑,“你记错了,我生日还没到呢!”

    慕君彦眼中的笑容似乎别有深意:“没有到么?我怎么记得是五月十八?”他说了这句话之后便静静地看着梓谣。

    梓谣笑容有些勉强,但是良好的教养让她没有立即冷下脸来:“七爷该是记错了,我生日是冬月初八,还有大半年呢!”心中不禁有些酸楚,慕君彦不知道是记着谁的生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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