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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娇-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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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不是什么幺蛾子,”崔旻又摇了摇头,“只是当时四房撵出去很多丫头,我是想请刘公派些人手,替我挨个查问查问这些丫头。”

    “怎么着?你还是怀疑四房的人是自己搞鬼,打算贼喊捉贼?”刘光同摸了摸下巴,沉吟道,“不过也是,按正常来说,四房是最能在这件事里撇清关系的了。”

    话到此处,刘光同扬着调子唷了一声。

    他看看崔旻,又看看谢鹿鸣,旋即放声笑了:“怪不得你方才先看谢老二,怎么,怕他揍你啊?”

    崔旻忍不住想要扶额。

    刘光同的这张嘴,也就是他权倾朝野,没人敢拿他怎么样罢了。

    若放在寻常人身上,不知要挨多少次的打。

    谢鹿鸣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

    原来崔旻是为了拿四房的把柄,才求到刘光同这里来的。

    他们口中所说的什么袁文湘的事情,他是不知情的。

    不过他也隐隐听得出来,当初崔旻就怀疑过这件事,只不过是没有声张而已。

    念及此,谢鹿鸣不由的勾唇笑了。

    尽管崔旻口口声声说他不是为了清和县主,不过,要没有县主的这件事,他估计也不会想对四房怎么样才是。

    难怪刚才他会先开口问起崔瑛的事情——

    “崔瑛是崔瑛,崔家四房是崔家四房,”谢鹿鸣一边说着,一边剥了个蜜桔送进嘴里,“你也别看我,我早前就跟刘公说过。崔家这趟水,浑的很,像个大染缸似的,崔瑛若能早点脱离了崔家,对她来说,是件好事。我呢,喜欢的是崔瑛,又不是她爹娘祖母兄长姊妹,旁的人,跟我一概没有关系。”

    崔旻啧了一声,可是却没有出口反驳。

    这才是他所知道的谢鹿鸣。

    刘光同在一旁听着,笑了一声:“那你也够可以的啊,将来真要成了一家人,崔溥还不是你老泰山了?”他说着,伸手指了指崔旻,“他要动你心上人的父亲,你还无动于衷?要换了是我,先揍他一顿再说。”

    崔旻和谢鹿鸣二人对视了一眼,双双笑了起来。

    谢鹿鸣手中的桔子皮撂到石桌上去:“刘公也不用挑唆我,是非我是分得清的。崔家的事情,跟我没关系,这是人家的家事。和我有关的,只有崔瑛而已。”

    崔旻眉心突突的跳了两下,心说你可真敢说,八字没一撇,我妹妹的事情,就成了你的事情了?

    刘光同也是耸了耸肩,看向崔旻:“你瞧瞧这个人,可记得回了家去,告诉你四叔一声,这个人啊,不大靠得住,将来谢家有人登门提亲,他可得三思。”

    崔旻终于是没忍住,伸手压了压太阳穴:“我不想给你们拦架,刘公还是少说两句吧。”(未完待续。)

254:能否自持

    刘光同肩头一耸,不再打趣他二人。

    他手中白子早扔回了棋盒之中,此时又笑着看崔旻:“打算什么时候走?”

    崔旻盯着棋盘看了会儿:“本来打算今天就走的,但是想了想,还是过一。夜再走的好。”

    刘光同嗯了一声,没再接话。

    谢鹿鸣看刘光同不下了,自然也就不再落子。

    他沉思了半晌,才向着崔旻问道:“听说前两日,你们长房还出了件事哦?”

    崔旻微眯眼,冷冷的翻了他一眼:“你知道的倒是快得很?”

    谢鹿鸣不以为意:“我近来不过常往四房走动罢了。”

    崔旻啧了一声,抿唇沉思了半天,又开口叫了刘光同一声。

    其实谢鹿鸣突然提起崔家长房出事儿这程子事,刘光同是有些不赞同的。

    崔旻这个人,是最不愿外人说他家中是非的,当然,也仅限于长房而已。

    本来崔昱吃了家法这事儿,他也是从谢鹿鸣口中得知的。

    但是崔旻不在应天府,他也懒得管崔家的这摊子事情。

    可没想到谢鹿鸣竟先提了起来。

    这会儿崔旻突然叫他,他眉心跳了两下:“怎么?”

    “这次我弟弟的事情,刘公怕还要操个心。”崔旻唇角微扬,只是笑不达眼底。

    刘光同下意识的白了谢鹿鸣一眼:“好好的你提起这个做什么?还嫌老子一天天的不够忙吗?”

    谢鹿鸣两手一摊,一副与他无关的样子。

    崔旻笑了两声,后话暂且未提。

    倒是刘光同撇了撇嘴:“你说吧,还想干什么?”

    “我们长房有个丫头叫漆姑,她有个妹妹叫漆玉,刘公最好是能把这两个丫头一起查一查。”崔旻稍一顿,“四房是否有插手当日松鹤院的事,刘公也可以先从漆玉身上下手。”

    刘光同咦了一声:“这两个丫头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吗?竟能叫你记得住。”

    崔旻摇了摇头:“没什么不寻常的,只是巧合太多了,就总觉得不是巧合,而是蓄意为之了。”

    刘光同听后啧了一声,也没多问下去。

    崔旻在他面前一向是直言不讳的,但是这句话说的隐晦的很。

    既然他不愿意说,刘光同自然也不会追着问。

    他想了想,点头应下来:“你这回可欠了老子一份大人情。”

    “是了,从成娇的事情开始,我就欠了刘公一份大人情,”崔旻随着他的话说下来,才扭脸看向他,“等来日刘公回京,我在太白楼设宴请客。”

    提起回京二字,刘光同眼底有精光闪过:“你看出来了?”

    崔旻点点头:“刘公应该也早就知道的吧?”

    谢鹿鸣的目光在他二人之间游移,最终落在了刘光同身上:“要回京了?”

    刘光同神色肃了肃,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半个月前京城就送了信来,之后陛下还派人送了一封密信。虽未言明,然则信中也透露出了想让我回京的意思。”

    谢鹿鸣啧了一声:“王芳如今独大,陛下这时候有意让你回京去……要拿你牵制他吗?”

    刘光同还没开口时,崔旻就已经先摇了摇头:“不是牵制,是到了收网的时候。”

    谢鹿鸣倒吸一口冷气:“这里头有事儿?”

    刘光同眼中闪过赞赏,冲崔旻点了点头,而后才道:“王芳嘛,资历也算不上深,跟在陛下身边服侍,还不如我的时间久。当年他突然得势,我还为这个纳闷了许久。只是近来全都想通了。”

    谢鹿鸣听的云里雾里,可他一向对朝堂的事情也不感兴趣,无所谓的撇了撇嘴:“那我先祝刘公前途坦荡吧。”

    刘光同呵了一声:“老子的前途自然是一片坦荡,但是有的人,离身败名裂就不远了。”

    崔旻听出他言外之意,浅笑着回了一声:“不过我看陛下近来也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只怕没那么快。”

    刘光同却先摇了摇头:“虽说圣心难测,但我多少还能摸得出陛下的用意。薛老二的事情陛下压下不发,其实不过是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而已。现在先拿薛家开了刀,甄家和谈家只会更谨慎行事。陛下留着王芳,抬举着王芳,摆明了是要给甄家挖坑的,将来一个‘勾结内宦’的罪名,再加上贞妃被废的原因,到那个时候,甄家才是彻底要完了。”

    谢鹿鸣心头一惊:“王芳和云南府还有牵搭?”

    刘光同点点头:“这个牵搭,只怕时日还不短了。”

    话到这里,他眼中突然暗了暗。

    当年抬举王芳,是为了挖这个坑。

    那当年同意把他放到应天府来,又是为了什么呢?

    刘光同抬眼看了看崔旻,心中隐隐有些失落。

    然则这份失落,很快就隐去了。

    能把他外放,何尝不是一种信任呢?

    崔旻看着他神色几变,手指轻轻地点了点:“那么依刘公看,谈家如果安分守己,还有没有保全下来的可能?”

    刘光同深吸了一口气:“这么说吧,甄家跟谈家,是没得比的。”他稍一顿,才又道,“甄家不过是出了个皇后,作为皇后的母家,后来居上而已。谈家这么多代了,跟皇室都是有牵连的,陛下要动他们,也无非是伤其根本就罢了,下死手?宗室之中,便会有人不答应的。”

    谢鹿鸣眼珠子转了转:“我记得临江王是在穆贤皇贵妃膝下养过三四年的?”

    刘光同嗯了一声:“临江王的生母是先帝的孟妃,孟妃去世之后,先帝就把他放在皇贵妃身边养着了。后来皇贵妃有了身孕,临江王也到了开府的年纪,不过皇贵妃心善,一直把临江王视若己出。当年皇贵妃生的那个小皇子夭折的时候,临江王日日进宫来请安,希望能开解开解她吧。”他说着又摇了摇头,“再加上福和长公主虽然远嫁,但是谈家是她外祖家,当年长公主何等的尊贵,但是北国来求娶公主时,她自请下嫁,到如今陛下若要对谈家下死手,岂非太过无情了吗?”

    崔旻一颗心稍稍放回了肚子里:“如今端要看谈家能不能稳得住了。”

    谢鹿鸣却皱了眉头:“谈贵妃如今在宫里一枝独秀,禁庭之内再无人可牵制,人都是有野心的,谈家……未必能够自持。”(未完待续。)

255:绝配

    崔旻始终是惦记着崔琼的。

    若不是崔琼要嫁到谈家去,谈家人是死是活,又与他何干?

    “刘公,我能不能……”

    “不能。”刘光同眉头紧锁,立时就打断了他的话,“你可别忘了,早我就提醒过你,这件事,你插不上手。你为了你姐姐,要去提醒谈家,可也要记住,谈家人自己未必不明白这个道理,何须你去提点?”

    崔旻沉默了下去。

    是了,他和刘光同能明白的,谈家人未必不明白。

    如果谈家不能自持,那他去提醒,又有什么用?将来如果给陛下知道了,他自己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可是我姐姐他……”崔旻无奈的叹了一声,后面的话却没有再说出口。

    谢鹿鸣听到这里,已然清楚了大半。

    谈家处境如此尴尬,章老夫人当年为什么会给崔琼定下这桩婚事?

    他眉心突突的跳了两下,刚要开口,却发现刘光同一双眼睛正看着他,几不可见的冲他摇头。

    谢鹿鸣心头怔了怔,咬咬牙,收住了要出口的话。

    刘光同伸手在崔旻肩头按了按:“有的事情,由命,不由人。”

    崔旻扬眉看向他,抿唇不语。

    从刘府离开,已经是半下午的时候了。

    崔旻没让人送,只是只身出府,上了马回家去。

    等他走后,谢鹿鸣还坐在那里,摸了摸下巴:“为什么不让我问?”

    刘光同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心里未必不知道,只是不愿意去想,你又何苦要点明了呢?”

    “刘公这样做,来日就不怕他怪你不提点他?”谢鹿鸣挑眉。

    刘光同呵了一声:“我说了,有的事情是命定的。崔琼生在这样的家里,有一位这样手段高明的祖母,这一切,都是她的命。崔旻一味的不愿意相信事情的真相,这不是我提点他两句,他就能清醒过来的。”

    谢鹿鸣的手握成了拳,紧了又紧。

    刘光同那边却叹了口气:“其实你提起崔昱的事,就已经很不妥了。”

    谢鹿鸣愣了愣:“怎么?”

    “你不是不知道他,他们长房,就算里子全烂透了,也不容外人置喙的。”刘光同手中重又捏了颗白子,“况且为了薛家小丫头的事,他心里肯定就憋着一团火,今儿没跟你动起手,已经算是他够能忍得了。”

    谢鹿鸣啧了一声直撇嘴:“要动手,我又不怕他。”

    刘光同一个白眼丢过去,谢鹿鸣就笑了一声:“开玩笑的嘛。其实我觉得吧,崔旻就是看得太透彻了。正是因为看的太清楚,才更知道他们家里的肮脏不堪,我随口说一句,他心思又那样重,若换了旁的什么人,他只怕要以为是嘲讽的了。”

    “我是这个意思,所以说,也就是你,在我这里说一说,他当没听见,就过去了。”刘光同手中白子在棋盘上落下去,谢鹿鸣的一片黑子立时被吃了去,“他要走的路,跟咱们的这局棋,是一个道理的。”

    谢鹿鸣唷了一声,忙盘算起棋盘上的子来:“才刚分明是我占了上风的。”

    “是啊,然则瞬息万变的道理,你忘了?”刘光同拍拍手,“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到京城去长住?”

    谢鹿鸣眉心微动。

    到京城去长住……眼前的这盘残局……

    刘光同,还是想拉他入朝啊。

    黑子久久没有落下去:“人各有志,我还是当年的话。”谢鹿鸣抬起头来,正好与刘光同四目相对,“我倒宁愿带着崔瑛,策马江湖,云游四方,漠北看雪,塞外牧羊,这大好的山河全凭我们去赏。这样的日子,岂不快哉?你要我到京城去,每日想的是阴谋算计,看的是诡谲朝堂,”他说着,摇了摇头,“我生来不是这样的人,我的宗族,也不允许我做这样的人。”

    刘光同深吸了一口气。

    从与谢鹿鸣相识以来,这是他第四次被拒绝了。

    很快他眉头舒展开来:“君子不强人所难,你不愿意,便算了吧。若待哪一日,你主意变了,再到京城来找我。”

    谢鹿鸣见他说得如此坦然,便勾唇笑了笑:“刘公就不怕与崔谢二氏走的太近,将来陛下也给你扣一顶勾结的帽子吗?”

    刘光同放声笑起来:“我不是王芳,不会有这么一天。我即便是玩弄权术,可始终也没忘了自己的身份。”

    言外之意,是王芳近些年来,委实有些得意忘形了。

    朝堂上的事,谢鹿鸣虽然没兴趣,可生在这样的家里,多少也是知道的。

    其素、王芳、刘光同,甚至包括当年手握东厂,权倾一时的孟朝。

    到如今孟朝身死,刘光同外放应天府,其素虽看似是第一大太监,然则不过颐养在内宫之中而已。

    王芳一人独大,这话绝不是信口胡说的。

    得意忘形,是应该的。

    谢鹿鸣笑了两声:“他如果不是一朝得势,也不至于到如今得意忘形了。”

    “那是,”刘光同朝他努努嘴,“老子风头最盛之时,也没想他这么跳,还敢私下里跟云南有来往,简直是找死。”说着又很不屑似的,“要不是陛下抬举着,他早就死了几回了。”

    谢鹿鸣沉沉的嗯了一声。

    二人沉默了许久,刘光同想起崔家四房的事情来,才又嗳了一声:“四房的事儿,你真不打算插手?”

    谢鹿鸣眉眼弯弯的:“刘公还不知道我吗?我若有心插手,即便是当着崔旻的面,也不会扯谎说我不管的。”

    刘光同哦了一声:“那你可要小心了。今日。你知道崔旻的意图,却不告诉崔瑛,仔细来日她知道了,心中将你恨透。”

    谢鹿鸣呵了一声:“恨我?崔旻要拿四房把柄,绝不是为了把四房送上绝路。难道刘公以为,崔旻真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为了清和县主,连骨肉至亲,也能不讲情面?”

    “崔旻啊——”刘光同长长的拖了个音,可是后话却并没有再说,只是呵了两声,就收住了声音。

    谢鹿鸣挑眉看他,也随着他笑了两声:“他什么时候看上这位县主的?”一边说着一边摸了摸下巴,“一只笑面狐狸,带着一只还没长大的小狐狸,”他又啧了两声,“也算得上是绝配了。”(未完待续。)

256:回心转意?

    回到家中时,崔旻在门口翻身下了马,把马缰交给小厮,自己提步上台阶进了门去。

    他刚迈过门槛,稍一抬头,迎面就看见崔昱背靠着圆柱,站在那里正目不斜视的盯着他。

    这是在等他了?

    崔旻几不可见的撇了撇嘴,却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迈开步子就往前走。

    从崔昱身边路过时,他丝毫没有停留。

    崔昱眉心微拢,手一伸,拽住了他:“不想跟我谈谈?”

    崔旻停下脚步来,啧了一声,回过头来看他:“谈?谈你日日醉酒,叫祖母和母亲担忧伤心,还是谈你耽搁课业,影响来日下场?”

    崔昱却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暴怒,反倒是一脸的平静。

    空气凝结了须臾。

    崔昱唇角微扬,正是一抹冷笑:“那不如我们来谈一谈,是为了什么?”

    “我知道你是为了成娇,”崔旻伸手打开他的手,退了两步,与他平视,“但这跟我,却并没有什么关系,不是吗?”

    崔昱倒吸了一口凉气,叫崔旻狠狠地噎了一把。

    他刚丢出了一个你字,后话还没来得及出口。

    崔旻那边就已经浅笑温润说道:“当日我便说了,这是祖母的决定,能不能让祖母改变心意,是你的本事。难道你还指望我帮你一把?”他说着,又连声啧了两声,“你如今学的这样,祖母对你早就失望至极了,你拉着我谈为什么,这不是太可笑了吗?”

    崔昱呵了一声,脊背挺得很直,靠在身后的圆柱上,自嘲似的笑了一声:“我只是不甘心。”他翻了眼皮看向崔旻,“凭什么最好的都是你的呢?”

    “崔昱,别像个莽夫一样没见识了。”崔旻蹙眉瞪他,“从小到大,什么好的不是紧着你来?便是我有的,也都是先紧着你喜欢的随你挑。你现在来问我,凭什么最好的都是我的?”

    崔旻似乎是觉得他的这番话实在是好笑至极,脸上的表情有些嘲弄:“我来问你,我劝过你的话,你又何时真正的听过?就拿姜云璧的那根络子来说,我难道没告诉你,来历不明,不要轻易上身?后来你被祖母训斥,难道不是你自己惹的?”

    崔昱的拳头松了松,旋即又紧了紧:“是了,这些无伤大雅的小事上,你总爱提醒我。可是——”他突然咬重了话音,冷冷的看崔旻,“在成娇的事情上,你却从没提点过我一句!你既然早知道,我做的这样外露,会引起祖母的不满,为什么半年多以来从没跟我说过?”

    崔旻叫他说的有些动了气,一把攥住了他衣襟,有些咬牙切齿的开口道:“我,凭什么要提醒你?你自己没有脑子吗?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吗?你敢陪着成娇胡来,算计姜云璧的时候,就该想到祖母会动怒!”

    他的一句凭什么,如当头棒喝一般,叫崔昱立时无话可说。

    崔昱有些怔怔的。

    是了,崔旻凭什么事事都要提醒自己呢?

    他只是觉得,很不甘心啊。

    面前的人,是他敬重了十几年的兄长,一母同胞的亲哥哥。

    可是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崔昱总有一种被算计了的感觉。

    崔旻似乎从一开始,就料到了会有今日一样。

    当时他说过,不会争,不会抢,只要自己有本事让祖母改变心意……

    可是事情却并没有朝着他所预期的那样去发展。

    成娇莫名其妙的离开了崔家,现在又莫名其妙的去了京城。

    他觉得,这一切都跟崔旻脱不了干系。

    然而崔旻究竟又是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他却实在无从得知。

    一瞬间的无力感,打的崔昱措手不及。

    “如果当初你就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把成娇从我身边抢走,就不该跟我说那样的话,那样欺骗我,”崔昱死死的攥住崔旻的手腕,奋力的甩开他的手,“你离开家之后,我本以为事情都会回到原来的模样,可是……成娇跟我渐行渐远,甚至连见我一面,都极不情愿。我不信你,我也没办法信你,你究竟跟她说过些什么?”

    崔旻心里的火气,消去了大半。

    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崔昱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这个弟弟,甚至都还不知道,祖母已经跟袁持舟放过了话,商量过了,将来要把慧真许配给他。

    听他如今话里的意思,这件事情,他还是毫不知情的。

    成娇会疏远他,多半是因为这个原因,只是没办法告诉他。

    崔旻深吸了一口气,在他肩膀上压了压:“如果这样想,让你好过一点,那你就当是我跟她说过什么吧。”他一边说着,一边冲崔昱摇了摇头,“自古以来,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我从来没盼着你做个英雄,可你总该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这个世道这样乱,你却把目光全放在内宅里,你自己觉得这样合适吗?”

    他的话,崔昱还是受教的,只是脸色有些冷,冷笑了一声:“你有了成娇的一颗真心,说出这番话,自然轻描淡写。”

    他说着,拍开了崔旻的手。

    崔旻心中微微震惊。

    难怪崔昱会这样针对他,难怪姐姐说——上次崔晏在言景堂提起他,崔昱当场就变了脸。

    原来,崔昱竟以为,成娇是喜欢上了自己,才会对他日渐冷淡的。

    “有很多事情,将来你都会明白的,只是如今不要再胡闹了。”崔旻无奈的叹了口气,“四房如此不安分,祖母和母亲日日要提防着他们,你还要胡闹不成样子,”说着他又摇了摇头,“不是说不甘心吗?那就该好好的做你的功课,来日金榜题名,也压我一头。”

    他说完,头也不回的往宅子里去了。

    崔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整个人都恹恹的。

    他胸中有一腔怒火,可是对着崔旻时,却像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崔旻不接招,而且就像是在看一个胡闹的孩子。

    这让崔昱有些无所适从,也不大能接受。

    他想堂堂正正的和哥哥比一次,也许,成娇会回心转意呢?

    这个念头刚起,他就又自嘲的笑了一声。

    回心转意?

    不是早就明白,再无可能了吗?

    祖母那一关,他就已经过不了了。

    崔昱望着崔旻离去的方向,站了许久,终于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有一抹释然一闪而过,提步回家,再无其他。(未完待续。)

257:我答应你

    却再说刘光同那边,办事确实是极快的。

    崔旻离开刘府时,已是未末时分,而刘光同把确切的消息送到崔家时,才不过酉时初刻。

    短短一个时辰的时间,他就已经提崔旻查清楚了漆姑和漆玉二人的事情。

    崔旻在得到消息时,竟不知是该松下一口气,还是该觉得愤怒。

    他先支使人去回了润大太太一声,只说当日四房那些丫头们的名册不需要再准备,事情他已经弄清楚了。

    而后便匆忙的往敬和堂那里去。

    他进去时,章老夫人手里有一只精致的玉碗,碗里是补养的粥。

    章老夫人见了他来,招手叫他近前,小碗也往旁边放了下去:“怎么?有眉目了?”

    崔旻沉沉的嗯了一声,点了点头:“已经弄清楚了。”

    章老夫人唷了一声:“竟这样快吗?”说着她又啧了一声,“不愧是刘光同啊。”

    崔旻知道自己的祖母是不待见刘光同的,这句话多半也是嘲讽地意思更重些,于是就没接话。

    章老夫人看了他一眼,吸了口气,打发丫头把玉碗撤下去,才问他:“那你说吧,我也想听听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崔旻嗯了一声,往旁边儿坐下去:“祖母知不知道,昱哥儿和成娇,当日是怎么样的盘算?”

    章老夫人微眯了眼:“这个我还真没仔细问过你弟弟。”

    说完了这一句,发觉有些古怪,就又问道:“这事儿还得从他们身上说起不成?”

    崔旻回了一句正是了,才又说下去:“当日昱哥儿买通了松鹤院的一个丫头,名叫漆玉的。祖母估计也有点印象,就是漆姑的亲妹妹。漆玉这个丫头,手脚本来就不怎么干净,当初四婶一时没发落她,不过是因着她们老太太寿诞将至,暂且腾不出手料理而已。所以昱哥儿是拿住了这一点,才花银子买通的她。”

    章老夫人冷呵一声:“瞧瞧你的好弟弟吧,朝堂局势只怕他都没这么清楚的。”

    崔旻也不想再在祖母的面前败坏崔昱的,于是忙岔开了话题:“但是问题,就出在这个漆玉的身上。”

    “嗯?”章老夫人转了转音调,“怎么说?”

    崔旻想了会儿,理了理头绪,才开了口:“四房的老恭人,也是暗地里授意过她的。所以当日就算没有昱哥儿插手,她还是会把那些酒水拿给文湘吃。”

    “谁?”饶是精明如章老夫人,此时也震惊不已,“你是说钱氏吗?她自己要害文湘不成?”

    崔旻抿唇:“祖母仔细想一想,老恭人为的是什么。而且祖母可能不太清楚,文湘当日,也是对成娇动过心思的。”

    后面这半句话,本来他并不想说。

    他不想让祖母觉得,成娇在崔家的那些日子里,还招惹了诸多是非。

    他们兄弟不算,竟还有一个袁文湘。

    然则这件事情,确实是个很关键的点,他又不得不说。

    果然,章老夫人听后眉头紧锁:“他喜欢成娇?”

    崔旻脸色沉了沉,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章老夫人眸色微暗下去,盘算了半天,才有些回过味儿来。

    袁文湘喜欢成娇,钱氏未必不知道,而姜云璧自己有心思想嫁给崔昱,她也未必不知道。

    当日给袁文湘吃酒,可能钱氏的目的,压根就不是要败坏姜云璧和崔昱的名声,她的目标,其实还是薛成娇。

    但是最重要的,还是想挑起长房的怒火,从而达到她要分宗的目的。

    “这么说来,这个漆玉是两头拿钱,两头办事?”章老夫人突然品出味儿来,啧了两声,“这次漆姑故意把事情闹大,也是她暗地里授意的?”

    崔旻点了点头:“刘公派人到她们家里去盘问过,您知道东厂出来的人,对付两个小丫头,是轻而易举的。”

    章老夫人嗯了一声,倒难得的没有反驳:“你继续说。”

    “漆玉当日出府后,漆姑心里其实一直不服气,她可能是觉得,漆玉不过是这场内宅争斗中一个牺牲品而已。”崔旻稍稍顿了顿,“一直到半个月前,老恭人悄悄地找上她,说是事情到了今天,崔昱和薛成娇置身事外,总要让他们也付出些代价才好一类的话。”

    章老夫人嘶了一声:“漆姑就不知道,当初是她先授意的漆玉吗?”

    “她是知道的,但是老恭人当初许诺漆玉的是,事成之后把她调到自己房里去服侍,不会让她受到牵连的。”

    章老夫人呵的冷笑了一声:“这样的鬼话,她们也信了。”

    崔旻撇了撇嘴,是啊,这样的话,也只有漆玉她们这样不谙世事的小丫头才会信。

    钱氏摆明了做贼心虚,当天松鹤院的事情,不管落入圈套的是谁,漆玉都不可能再在这府里待下去的。

    不然将来只要有人起了疑心,拿住了漆玉,钱氏也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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