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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娇-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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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里崔瑛等了半天,也没听崔旻又说话,就叫了一声大哥哥。

    崔旻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个崔瑛,为免她起疑,便端着做兄长的架势教训了她两句:“她是客人,又年长于你,于情于理你都不该损她,往后若再有这样的事情,我可要告诉四叔了。你今年都十一了,不要总跟着易哥儿瞎胡闹,好好的姑娘学了一身市井气,听见了没?”

    崔瑛又不高兴起来,但似乎是多少还肯听崔旻的话,便也不反驳,只满口应是,人却往车里一靠,再也不肯说话了。

    崔琼见她这样,就劝了两句:“你大哥哥也是为了你好,不然将来把这样的名声传遍了应天府,你可要怎么办?”

    崔瑛哼了一声别开脸,就是不说话。

    崔琼拿她没办法,便只好由得她去,也不再多劝。

    薛成娇始终坐在旁边听着,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崔旻一向是不过问这些的,可是今天来套崔瑛的话,就说明他是知道什么的,想要跟崔瑛来求证。

    可是他到底知道些什么呢?恐怕崔琼也知道,于是她把目光放到了崔琼身上去,本来想问一问,又想着崔旻既然不叫崔瑛知道,自然有他的道理,况且崔瑛又是这么个性子,便把话收住了。

    一时又想起方才的那些想法,就叫了崔瑛一声,却见崔瑛连眼皮也不抬,压根不搭理她,于是嗳了一声:“旻表哥教训你,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跟我摆脸子做什么?”

    崔瑛一想也是这个道理,就抬眼斜过来:“那你叫我干什么?没看人家正不痛快吗?”

    薛成娇不禁想笑:“那晚点儿我送你糖人儿,今儿不叫你花钱还不行吗?”

    崔瑛脸色这才稍稍舒展,她是知道薛成娇有钱的,也不害臊,嗯的一声就应下:“反正你比我有钱,那我今天就吃大户咯。”

    薛成娇想啐她,又有话要问她,便没搭理她这样厚脸皮,跟着问道:“你祖母是每个月的初一十五都要拜佛的吗?”

    崔瑛歪头想了会儿:“反正每个月初一十五祖母都要送两卷佛经到佛堂,城郊的法云寺也要送去十两银子做香油钱,她这些年上了年纪,自己倒是不怎么跪在佛堂里了,不过是让我母亲替她跪上一个时辰,口诵佛经而已。”说着又问她,“你问这个做什么?”又想起她送的那卷佛经来,咦了一声,“你不是真的每个月都要抄佛经给我祖母送过去吧?”(未完待续。)

88:感情好

    薛成娇笑着说不行吗,而后反问道:“我看老恭人也挺喜欢我送的佛经,反正每日家也没什么事儿,还不如抄抄佛经给她老人家送去,也是我的心意。”

    “那不行!”崔瑛想也不想就反对起来,“你天天闷着头抄佛经了,谁陪我玩儿?”

    薛成娇心说你还知道没人愿意跟你玩儿啊。

    倒也不是说崔瑛这个人有多不招人喜欢,相反的,崔家四个房头里从长辈到晚辈,没有不喜欢她的。

    但是喜欢归喜欢,若要让姐妹们跟她一起玩儿,大家却是不愿意的。

    只因她性子太霸道,一言不合动手都是有的,都是姑娘家,又不是爷们儿们,不能上手跟她干架,那不是白挨欺负?

    薛成娇也不搭理她,往车上一靠,闭眼养起神来,任由崔瑛在她耳边叽叽喳喳,她也没再搭理她。

    此时薛成娇的心里却是波涛翻涌的。

    如果按崔瑛所说,钱老恭人只有每月初一十五才拜佛,而且还不会亲自去跪佛堂,那么前世怎么会那么巧拉上章老夫人去佛堂了呢?

    她到死也不会忘记,那是贞宁十五年五月十二,崔琦带着她出了崔府大门。

    难道这件事,跟钱老恭人也有干系吗?

    念头一闪而过,很快的就被她自己否定了。

    钱老恭人躲在四房颐养天年,而且一向跟三房不对付,一则是为了当年崔婉出嫁时候陪嫁的事情记恨三房,二则是因她也一心帮着崔溥分家,但三房却是极力想向长房靠拢,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两房的根本利益不同,怎么可能会搅和到一起去?

    至于周氏是怎么说动溥大太太一直帮着她,薛成娇不得而知,但是钱老恭人是绝对不会向着三房说话办事就对了。

    那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岔子呢?

    她正闭目沉思呢,崔琼在旁边拉了她一把,她睁开眼,眼中满是疑惑的看过。

    崔琼无奈的指崔瑛:“你好歹理她一声,我快让她吵死了。”

    薛成娇浅笑一回,打发崔瑛快坐好:“我也不至于天天都抄佛经,时间长了,我自己也要闷死,只是偶尔抄上一两章,是我的一点心意,也讨长辈们的喜欢,落个好名声,再说了……”她拖着音顿了顿,上上下下的打量崔瑛,“你不好好读书写字,不要没事儿就想着吃喝玩乐,女工不好,字画不好,琴棋一道更是不行,唯是烹茶一事还拿得出手,可你见谁家的姑娘没事儿是煮茶玩儿的?”

    崔瑛让她说的闹了个大红脸:“你笑话我!”说着很不服气的挺挺胸膛,“谁说我只会烹茶的,赏玉我也是在行的!”

    薛成娇想她这个话说的是不错的,崔瑛到底是富贵堆里长大的孩子,凡是玉器,过了她的眼的,她若说好,可着应天府的玉器大家只管去问,没一个人会说这玉不行,她若说是极品,那便是贡到宫里都是使得的。

    “是是是,你最有本事了,我呀,人穷福气小,也鉴赏不来玉器珍宝,比不上崔五姑娘~”她调笑着把尾音一扬,“家大业大福气大,从小就是枕着青玉枕睡到大的。”

    崔瑛知道她是开玩笑,朝着她撇撇嘴,吐了舌。头做了个鬼脸,便也不再说话了。

    崔琼因见薛成娇心事重重,又担心她,右手覆上她手背:“你没事吧?”

    薛成娇扭头看过去,笑着摇了摇头。

    崔琼见她这样,心里更把崔旻数落了几句,动了动嘴:“你表哥昨天是……”

    “表姐。”薛成娇叫了一声,打断了崔琼的话,又朝着崔瑛看过去。

    崔琼一怔,顺势看过去,果然崔瑛瞪大了眼睛在看她们,便想起来崔旻的那番话,这事儿不能给崔瑛知道,于是心一沉,收了声。

    可崔瑛鬼灵精似的,立马察觉出不对来:“你们这是有事儿瞒着我?”

    崔琼笑着说没有:“就你多心,我们能有什么瞒着你的。”

    “那怎么不说了?不能让我知道?”崔瑛却不信,追问下去,“大哥哥昨天怎么了?”

    崔琼暗骂自己失言,又一边应付崔瑛:“没什么,昨天你大哥哥因听说了信的事情,教训了成娇几句,你没见她眼下还有乌青吗?我想来她心里不受用,昨夜也没有休息好。”

    她这样一说,崔瑛才留心去看,仔细看来,薛成娇眼下果然是有乌青的,于是她便哼了一声:“大哥哥怎么这样,一封信有成娇什么事情?这也是姜云璧捣鬼,骂成娇做什么?他平日也不管内宅的事情,怎么今次插手管了,却这样黑白不分?”

    薛成娇心说这话给崔旻听了,不骂你才怪,又觉得崔旻挨她的这几句实在委屈。

    可她还没同情完崔旻,崔瑛却弓着身子要往车外去,吓的她一把拽住了崔瑛,虎着脸:“你干什么?这是在外面。”

    崔瑛想要挣脱她的手:“我去问问大哥哥,凭什么骂你!”

    薛成娇心说这可不能问,一问不是全露馅了?就是更抓着崔瑛不放手:“你不要胡闹,你敢抛头露面,回家我就去告你的状。”

    崔瑛一听告状,像是怕老夫人训她,稍稍老实了点儿,瞪着薛成娇:“我可是给你抱不平。”

    “我有什么不平的?”薛成娇先是反问了一句,而后又道,“他是兄长,就是教训我两句也是应该的,再说这信本就是我私自收下的,难道不该他说我?”

    崔瑛骂了一句死脑筋,又问她:“那你收了信有没有告诉大伯母?”

    薛成娇。点了点头。

    崔瑛的气势就更上来了:“那他凭什么骂你?你若真不觉得委屈,怎么昨儿夜里没睡好?”她点着自己的下眼皮,又朝薛成娇努嘴,“你别跟我说这是你画上去的。”

    薛成娇竟噗嗤一声笑出来,又觉得崔瑛这样子可爱的紧,握上了她的手:“好了,哪有那么金贵,我也不过一时心里不受用,可表哥也是为了我好啊。他是做哥哥的,你一口一个凭什么,多难听?那我来问你,你又凭什么跑去质问他?这是什么道理?”

    崔瑛丢出来一个我字,后话就说不下去了。

    崔琼见她总算老实下来,一颗心才稍稍放下去,又笑着看看崔瑛看看薛成娇:“你们两个如今感情好了,可不像几个月前,”她伸手搡了崔瑛一把,“往后还推不推成娇下水?我看你如今倒比你二哥哥还护着她。”(未完待续。)

89:跳下马车

    崔瑛闻言反倒先是一愣,旋即回过神来,脸上尴尬神色一闪而过:“谁推她了。”

    崔琼便笑出声来:“长辈们不跟你计较,你真当自己是无辜的啦?”

    薛成娇怕她一会儿再把崔瑛说恼了,便扯了她一把:“表姐快别闹她了。”

    崔瑛撇着嘴,倒也没太在意,只是顿了顿,又想崔琼前面的话。

    诚然近来她跟薛成娇关系不错,她也的确很是护着薛成娇,不过凡事有因才有果,当日薛成娇拖着病躯到敬和堂给她说情,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都是帮了她一把的,况且后来她每每去找薛成娇玩儿,薛成娇也没有不耐烦或是推开她。

    虽然不过短短几个月,但是崔瑛心底却认定了这个朋友。

    于是她又看向崔琼:“成娇自然有成娇的好处。况且她性情又好,又温和,我母亲也说了,让我多跟她学学。”

    薛成娇额头上立时冒出三条黑线来,冲着崔瑛连连摆手:“可不要。你崔五十一年胡闹惯了,跟着易表哥学的无法无天,跟我学?别回头学不好,四婶还要来怪我带坏你。”

    崔瑛也不生气,反倒把嘴角扬的更深了。

    三个人在马车里面有说有笑的,不多时马车停了下来,就停崔旻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到了。”

    三个人便正了神色,也没有急着下车。

    崔旻身边跟着的小厮有眼色的很,下了马往姜家的大门那边去,在角门上拍了两下,有他们家当值的奴才从门房出来,小厮递上崔旻的名帖,姜家的奴才一看,说了几句什么,拔腿往府里跑了去。

    没过多久,从姜家的角门里出来了个十来岁的少年,一身月色长袍,面上带着些许稚气,可说话行事却又是难得的稳重。

    崔旻眯眼仔细看了一会儿,见来人正是姜家的小儿子姜文琢。

    姜文琢几步下了台阶,往崔旻身边过去,拱手同他礼了礼,又向马车那边看过去:“世兄到访,怎么也不提前下个帖子,我也好让人到街口去接。”

    崔旻眯着眼笑了一回,也拱手回以一礼:“今早临时决定来一趟,是我唐突了。”

    其实姜家跟崔家压根不是什么世交,若不是周氏的妹妹嫁给了姜镇,像姜家这样的人家,崔家是看不到眼里去的。

    这会儿姜文琢口称世兄,不过是为了显得亲近而已。

    崔瑛在马车上听得嘴角直抽抽,压低了声音:“他们家的人还真是一个德行,脸皮都这么厚。”

    因是在人家家门口,崔琼恐给他们家里人听见,便板着脸瞪了崔瑛一回:“不要胡说。”

    崔瑛不以为意的吐吐舌,收了声不语。

    姜文琢笑着回了崔旻的话,又同他寒暄了半天,才要引他入府。

    崔旻站着没动:“先不忙,”他说着见姜文琢疑惑的看过来,便指了指马车,“家中几位姑娘,今日想来看看姜姑娘,也不知姑娘得不得空?”

    姜文琢一愣,心中不悦,只是面上不显。

    昨天下午姜云璧回家来,一回来就把自己关进了院子里,谁也不见,一直到晚上该传饭了,她也是不吃不喝的,她身边的。乳。娘没了主意,才忙叫人到外面去告诉了姜文琢。

    直到这时候姜文琢才知道她姐姐从崔家回了府,忙辞别了一干好友,匆匆回到家中。

    又哪知道回到家里来,姜云璧连他也不肯见,他便知道一定是出了事,叫人找了清珠到跟前来问话,细问之下才知道崔府里的事情,一时是又气又恼。

    他母亲和姨妈的心思,他是清楚的,原本也劝过母亲几句,凡事量力而为,似崔府那样的人家,怎么可能看得上他姐姐?倒不是他要落自家脸面,实在是实情如此。

    可是话又说回来,就算是这样的心思有些令人不齿,他们家也不能仗势欺人吧?

    出了这种事,分明是有人陷害的,他们家里竟然也不细查,直接就把他姐姐打发出府了,甚至还说什么今后也不许进府住的话,这可不就是欺人太甚吗?

    所以今天乍然听了门房上回话,说崔旻到访,他心里不愿与崔旻周旋,只是碍于情面,不得不出来相迎。

    本来一出门就看见了那辆马车,崔旻是爷们儿,没有坐马车的道理,况且那架马车分明是女眷用的,他立马就明白过来,这是有女眷来访,崔旻不过是陪行而已,只是心里咽不下这口气,才视而不见罢了。

    这会儿崔旻说起来,他又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干笑了两声:“姐姐自昨日回家来,便把自己锁进了院子里,谁也不见,世兄看这……”

    崔旻几不可见的拧了眉头,是没想到姜文琢拒绝的这样快。

    他这里正要同姜文琢周旋,却突然听身后崔琼的声音响起,是厉声叫了一声瑛姐儿,他心下生疑,忙回头去看,却看见崔瑛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崔旻心头一颤,大步上前,身形一晃先把崔瑛挡住,又按着她肩头不叫她动,声音满是不悦:“谁让你下来的,还有没有规矩?”

    崔瑛自然知道这是大街上,她随随便便跳下马车来很不合适,但是姜文琢的话她是听见了的,姜云璧不见客?这个坏丫头,做了亏心事,反倒关起门来躲清静了?若遂了她的愿,崔瑛这两个字就倒过来写吧!

    崔旻这会儿挡在崔瑛身前,她动弹不得,只要稍一晃,崔旻就立马跟着她动。

    崔瑛无奈,但仍旧是僵持着不肯回到车上去。

    那边姜文琢把这些看在眼里,又觉得崔家的这位姑娘与众不同,心下起了好奇的意思,叫了崔旻一声:“既然姑娘们来都来了,便先进府去吧,总不好站在大街上,若给人看见了,也不是我们家的待客之道。”

    崔旻嗯了一声,又虎着脸瞪崔瑛:“老老实实回车上去,自有人拉你们到后门去,这里又不是自己家,你再胡闹,回家我可打你。”

    崔瑛冲着他一撇嘴,对他的这点儿威胁毫不在意似的。

    小厮眼明,忙低着头上了前,趴跪在地上,崔旻扶着崔瑛叫她上车,临动之前还又回头看了姜文琢一眼。

    姜文琢见他一眼扫过来,才惊觉自己盯着姑娘看很不合适,赶忙别开了脸去。(未完待续。)

90:不是她

    崔瑛老老实实上了车,姜文琢也放了话,他们家门房里的仆妇们便从屋里出来,接下马车,往姜府后门绕了过去。

    崔旻稍稍放心,才随着姜文琢进了府。

    才进了门,姜文琢先交代了门房上,吩咐人往里面递话,说家中有客至,让姜云璧出来待客,之后才领着崔旻往一进院进去。

    他又想起适才门口的那个姑娘,笑着问崔旻:“从前只知道崔家姑娘们多,也不知适才门口的那位是?”

    崔旻眼神冷了冷:“是我们家的小幺,在家里胡闹惯了,让你见笑。”

    原来是她啊。

    姜文琢心里想了想,崔瑛的名头他是听过的,他到了应天府后,因他父亲官在五品,虽然看起来品级不高,可应天府中是闲官居多,所以像他父亲这样有实权的,在官场里便排得上号了,也正因如此,他在应天府的世家公子之中倒也走动的开。

    他跟崔易见过一两次,崔易那个人张狂的很,后来偶尔听好友说起过,说是崔易家里还有一个妹妹,从小就把崔易学了个十足十,是个闯祸惹事的好手。

    今日见了,果然很与别家姑娘不同。

    崔旻因见他问了崔瑛一句就没了后话,神色便有些古怪,只是也没多说什么,随着他进了正堂之中。

    姜文琢叫人奉茶上来,才又问话:“世兄今日是陪着姑娘们来吗?还是另有什么事情?”

    崔旻想着,若说只是陪姑娘们过来,回头姜云璧知道了,心里又不知道要想成什么样子,便清了清嗓子:“本来是冲着伯父收藏的那副张旭的字来的,因上次听伯父提起一次,回家后总惦记着,但伯父那样珍惜,我也不好开口,这不趁着伯父不在家,上门来请你卖个面子,若能看上一眼,便足以。”他说着又顿了顿,“正好姑娘们说要来看看姜姑娘,祖母便让我陪着一起过来了。”

    姜文琢也不傻,心说你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便是那副字再名贵,也不值当你特意跑一趟的。

    只是崔旻既然不说透,找了借口遮过去,他自然更不会戳破了,便笑了起来:“难得世兄如此喜爱,我今日若不让你看上一眼,将来岂不是要恼我?”

    于是他又站起身来,同下人吩咐了几句,领了崔旻往书房那边去了。

    再说仆妇们驾着马车,一路绕到了姜家的后门这里,站住之后恭请了崔琼她们下车。

    姜家的府邸不像崔家那样显赫,只是一个三进的院落而已,若有女客到访,有很亲近的便从前面角门迎进府,一路进内宅就是了,可若是像崔琼她们这样的,一来到底隔了一层关系,二来又是应天府数一数二尊贵的,姜家教导下人虽也严谨,可保不齐有不长眼的,万一冲撞了,家里老爷太太又不在,可没法子收场,所以姜文琢才让仆妇领了她们走后门,虽然是不好听,但是进了门上甬道,走不了半刻就能进到内宅二进院中,大家省心。

    崔琼想来是知道这一层的,便也不计较,唯独是崔瑛下了车后,对着仆妇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叫我们走后门,亏你们大爷想的出来。”

    那仆妇只知道这些主子都是得罪不得的,便只管赔笑脸。

    薛成娇扯了她一把:“你若不服气,只管从前面进去,叫人去把表哥叫出来,带你进去也使得,只是若让人冲撞了,你不要生气打人就是。”

    崔瑛听她这样说,静下来细细的品一回,啧了两声便不再多话。

    而至于姜云璧那里,因听人递话进来说有客至,又是从后面进来的,便知道不是家中亲近的,因此多问了两句,那递话的丫头也不知来的究竟是谁,支支吾吾了半天所不出个所以然,姜云璧又怕怠慢了客人,说出去给人笑话,只得起了身梳妆打扮一番,带上了清珠几个,往后面迎了过去。

    谁知道后面的绿屏门打开时,出现在她眼前的竟然是崔琼几个人,她脸色立时黑了大半。

    崔瑛一见清珠,更是发作的厉害,呵了一声:“我还当你回了家就打发她出去了,没想到还跟在你身边做大丫头呢?”

    崔琼也不拦着她,只是冷眼看清珠。

    清珠缩了下脖子,下意识的往姜云璧身后靠了靠。

    姜云璧这会儿也带不出笑来,冷声回话:“我母亲不在家,就算要发落她,也要等我母亲回来。”

    “你……”崔瑛本来还想再嘲讽她几句,但是话刚要出口,感觉到有人在拉她衣角,不用看也知道是薛成娇,她想了会儿,讪讪的收了声。

    崔琼顺势接上话:“就怕你昨日出府回来心里想不开,今天特意来看看你。”她一边说着,一边迈进了二门里,“我听你弟弟说,从昨天回来就不见客了?”

    姜云璧眼神变了变,到底平复下来,没吱声。

    崔琼又摇头看她:“你小小的年纪,何必心思这么沉,也没有多大的事,若是自己心里过不去,以后还过不过了?”

    姜云璧听她话里有话,也实在不愿意跟她们这样周旋,就问道:“琼表姐今天来到底是做什么的?”

    崔瑛脸色变了下,似乎觉得她这话对崔琼太不尊重,就想发火,可薛成娇在旁边拉住了她,一个劲的冲她摇头。

    果然崔琼没生气,反倒笑了一声:“你既然问了,那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也不爱与人打哑谜,为人行事还是坦坦荡荡的好。”她说完了,扭脸去看姜云璧,“你留下的那封信,是什么意思?”

    可是谁知道姜云璧却怔了怔,反问回去:“信?什么信?”

    崔琼听到此处才变了脸色:“你这是敢做不敢认?”

    姜云璧听的一头雾水,可好坏话她当然分得清,便退了两步,冷眼看着她们:“你们进到我家来,二话不说就质问我,是不是欺人太甚了些?”她又去看崔琼,“琼表姐张口问我信的事情,可是是什么信我都不知道,如何认?”

    崔琼略显吃惊,回过头去看了薛成娇一眼,但见她也是一脸的茫然。

    薛成娇挪出来两步,柔着嗓子问姜云璧:“不是你给崔琦的信,让她转交给我的吗?昨天崔琦身边的小丫头才送到小雅居的。”

    姜云璧啧了一声:“我走都走了,给你留什么信。”(未完待续。)

91:蹊跷(求月票)

    听完了姜云璧的话,三人皆是愣在了原地,又不由的面面相觑,这是怎么回事?

    还是薛成娇最先回过神来,皱着眉头看向姜云璧:“既不是你留给我的,缘何三房的小丫头会说这样的话?难不成是三房自己的栽害你吗?”

    姜云璧听完反倒笑了,冷着脸呵了一声,双手交叉在胸。前环着:“是不是栽赃陷害,你心里没数吗?”

    崔瑛脸色一黑:“你胡说八道什么?”

    “成娇,我是胡说吗?”姜云璧不理会崔瑛,反而更问了薛成娇一句。

    薛成娇看她说的如此笃定,若不是知道崔昱办事一定会谨慎,几乎真要以为她知道些什么了。

    下意识的看向崔琼和崔瑛,崔瑛倒还好,崔琼却顺势把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心里咯噔一声,忙别开了脸,又看姜云璧:“你这话真是好笑,倒像是……”说着又把目光放到了姜云璧身后的清珠身上,“怪不得她一个丫头敢说那样的话,这会儿听了你的话,我才明白。”

    崔瑛先反应过来,拖了个长长的音,哦了一声:“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啊。”

    姜云璧脸色一白,在崔琼看来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

    崔琼只见她对信的事情矢口否认,况且适才说起来的时候,也并不像是撒谎,又怕崔瑛祸从口出,再徒生事端,于是略沉了沉嗓音:“既然不是你留下的,今日叨扰了,这便回去了,你自己在家,也要想开一些才好。”

    她说完了,就没再打算往院子深处走,反倒提步转了身。

    薛成娇听她这样说,就跟着她的脚步动,顺便还扯了一把不情不愿的崔瑛。

    岂料她三人没走时,姜云璧在她们身后叫道:“且慢!”

    崔琼脚步一顿,停下来扭脸看她:“怎么?”

    姜云璧冷笑着逼近了一步:“你们就这样跑到我们家来兴师问罪,是不是也欺人太甚?眼下既知道事情与我无关,一言不发就要走吗?”

    薛成娇立刻明白过来,她这是得理不饶人,要崔琼给她道歉呢。

    崔瑛也听出了她的画外音,黑着一张俊俏的小脸,嗤笑一声:“你别蹬鼻子上脸。”

    姜云璧眼神一厉,扫过去瞪她一眼。

    这样的眼神,薛成娇在崔琦身上看到过,就是前一日在锦绣院时,崔瑛字字句句挖苦姜云璧的时候,崔琦就是拿这样淬了毒的眼神看崔瑛的。

    如果眼神里能放出刀子来,只怕崔瑛早已经是千疮百孔。

    姜云璧只是瞪她,也不忙着开口说话。

    崔琼深吸了一口气,到底是能端得住的,不咸不淡的同她道:“今次是我们姊妹唐突,本该跟你道这个歉。”她一边说着一边动作,把腰略弯了一些,与姜云璧做了一个致歉的礼。

    姜云璧因见她这样痛快,便不好再发难,黑着脸吩咐仆妇好生送她们三人出府,竟也不亲自去送,只借口身子不爽,径直回家去了。

    崔瑛见崔琼受了委屈,一脸的不满意,叫嚷着要动作,崔琼板着脸按下她:“别闹,先出去再说。”

    她又薛成娇也冲她点头,难得的没有惹事,生生压下心中的怒火,随着她二人一道出了府。

    崔家的马车还等在外面,她三人出了后门外,姜家有仆妇搬了脚踏来,扶着三人上了车,又辞过礼,由崔家的小厮接手马车,赶着往前面去了。

    崔琼坐在车里,沉声朝外面吩咐:“打发个人到里面去告诉大爷,说我们这里完事了,这就走吧,不要多耽搁工夫。”

    外面驾车的小厮嗳了一声应下,不多时三个人听着从马车左侧有一阵脚步声远去,知道这是家里的小厮到前面去找崔旻了。

    崔瑛这时才彻底黑了脸,张口就啐:“她脸皮可真厚!做了那么丢脸的事情,让咱们家赶出来的,就算上门质问她一两句又怎么了?她竟然敢拿捏大姐姐,还要大姐姐给她道歉?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大姐姐你竟还真的……”

    “好了。”崔琼不急不缓的扫她一眼,出言打断了她,“道个歉是我们的礼数,这样莫名其妙的到人家家来质问人家姑娘,若是她倒也罢了,既不是她,我们就这样走了,传出去不是要说我们仗势欺人吗?”

    崔瑛心里还是气不过,哼了一声:“谁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说不定是因见我们上门来质问,一时又害怕了,敢做不敢当,才矢口否认的。”

    崔琼没有接话,看向了薛成娇。

    薛成娇笑着摇头:“不会的。”

    崔瑛因听了这句话,便也向她看过去:“为什么?她鬼主意那样多。”

    薛成娇知道她不待见姜云璧,左右怎么看都觉得是姜云璧捣鬼,便耐心的同她解释:“如果是她,留下一张白纸,无非就是希望我出府来见她,如今我既然来了,她又何必矢口否认?那留的东西,又有什么用呢?”说完了见崔瑛动了动嘴唇,便先一步打断她,“你是不是想说那张纸也许真是她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呢?”

    崔瑛便点了点头:“我从前听我哥哥说起来过,这种巫蛊之术很是厉害的。”

    “你既然说姜云璧鬼主意多,她又怎么会这么傻?”崔琼无奈的接了话,“三房把信送来,明说了是她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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