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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娇-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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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翕骤然抬头,似乎有话想说。
可重伤下的崔,却没有失去理智,死死地捏住他手心,暗暗地与他摇头。
于是燕翕的后话,全都收住了。
太子这时才往崔身边走了两步:“怎么样?要紧吗?”
崔摇头:“不妨事,殿下不必挂心。”
可他的伤口,却实在是吓人。
马是不能骑了,太子命人去套了马车来,一行人才离开此地,另留下了二十个人仍旧将孟府团团围住。
上了马车后,崔就陷入了一阵昏迷当中。
众人回到府衙时,太子又是吩咐人请太医,又是忙着写折子给京城送信,再加上江南府这里总督长官得知太子在扬州后,马不停蹄的赶到了扬州府衙来,一时间忙的几乎要乱了套。
府衙内的人进进出出,跟着服侍的人手里端的是一盆盆的血水,这样的动静,自然惊动了薛成娇。
她带着燕桑出门来的时候,正好撞上换水的丫头,那满目猩红叫她心头一凛:“谁受伤了?”
丫头一怔:“崔……是崔大人。”
薛成娇差点儿一口气提不上来,厥过去。
燕桑忙扶稳了她:“姑娘……姑娘,定定神。”
薛成娇哪里顾得了那样许多,撇开燕桑,就要往那头屋子里进。
燕桑跟的很紧,一面跟,一面叫着姑娘慢些。
燕翕是在门口就把她给拦住了的。
薛成娇双手攀上燕翕的胳膊,眼眶红润,包了一眼的泪:“我表哥呢?我表哥他怎么样了?怎么会有……不,那些血,那些血是谁的?世子,他怎么了……”
“你先不要急。”燕翕叫她摇了又晃,却仍旧是满脸的担忧,他稳住薛成娇身形,“大夫已经看过了,没有性命之忧,伤也不见骨。他这会儿昏迷,只是因为失血过多,好好养两天,再好好用些药,就没事了。”
不,怎么会没事呢?
一个人,流了那么多的血,怎么会没事呢。
薛成娇心里如是想到。
她挣开燕翕,仍旧要闷头往屋里冲。
燕翕嗳的叫着,一把就拽住了他:“太子殿下还在里面,你这样进去,岂不是失礼吗?”
薛成娇死死地咬着唇:“不进去看一眼,我心下难安。”她说着,慌了神似的,又攥紧了燕翕的手,“世子,你替我回一声,叫我进去……叫我进去看一眼,啊?”
“你……”燕翕动了动嘴唇,眼底几不可见的暗了暗。
正巧了刘光同从屋里出来,瞧见门口的景象,便叹了一声:“太子殿下请县主进去。”
薛成娇一看是他,心下大喜,撒开了燕翕,头也不回的就进了屋去。
燕翕深吸一口气,就想跟进去。
刘光同却迈开步子错身一挡,就挡住了燕翕。
燕翕眯起眼,显然是不悦了:“做什么?”
“世子爷,”刘光同噙着笑叫了一声,“世子是聪明人,何不想一想,今日若是世子这样身负重伤躺在床上,县主可否会急成这样?”
燕翕要进屋的步子,就立时收住了。
刘光同却犹觉不足似的,又补道:“我是同县主相交过几次的人,县主出身好,教养更是没的说。礼教规矩,她是一样都不错的。今次这样失礼,又是这样失仪……世子爷,她为的那个人,叫崔。”
这番话,对燕翕来说,简直是当头棒喝。
燕翕吞了口口水,退了两步:“情之一字,原来刘厂公也能参透吗?”
刘光同呵了一嗓子:“参透不敢说,可看明白,总是能够的。”
大约是因为燕翕说话实在不客气,刘光同就也没了好性儿:“实话说了吧,世子爷你不在县主的心里。”
燕翕似乎是气急,可又不太像是生气了,总之他沉默了许久。
许久后,他漠然开口:“今日事,今日话,可明日事,就是明日言了。”
说完了,再不愿理会刘光同似的,绕过他,就径直进了屋中去。
刘光同摸了摸鼻子,似乎是觉得好笑,又仿佛是听见了什么禅语,品了半天,才跟了进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408:揩油
薛成娇入得屋内时候,入鼻全是浓重的血腥气。
虽然太子叫人熏了香,可却丝毫不能掩盖弥漫的血气。
她眼眶一热,探着身子往床榻那里看过去。
太子不轻不重的咳了一声,目光却并没有放在薛成娇的身上,反倒是看向了后面跟进来的燕翕。
果然,燕翕脸色十分的难看,眼底虽也有担忧,可还多了几分惆怅。
薛成娇因听见一声轻咳,才稍稍回身,同太子行了礼。
太子摆手示意无妨:“你也不要太担心了,大夫已经开了方子,过会儿等他醒了,煎药吃了,两三日便能养好。”
薛成娇想,这到底不是伤在你们身上的。
她如此想,便掀了眼皮觑了太子一眼。
这一眼可不得了。
太子自然是看见了的,燕翕因一颗心都扑在她身上,便自然也看见了。
太子唇角扬了扬,就要开口说话。
燕翕上前去,扯了他一把:“前头的事,还有些别的要你来定夺,大堂里徐总督还在等着,好些事儿得你去交代。这里交给县主吧……”
太子没动,盯着薛成娇看了会儿。
薛成娇这时也意识到自己失礼了,且是大大的不敬之罪,便有些后怕的垂了脑袋下去,下巴几乎要戳到胸口去。
燕翕瞧着太子的模样,啧了两声:“倒是走啊?”
太子斜了他一眼,到底是挪动了脚步,往外挪了挪腿。
打刘光同身边儿过的时候,在他肩头上拍了一把:“先在这儿陪着,等崔大人醒了,去前头回一声。”
燕翕白了刘光同一眼,话不多说,与太子二人比肩离开了。
他二人一走,薛成娇便立时长出了一口气,燕桑拉了小圆凳过来,她便在崔床边儿坐了下去。
刘光同的嘴里念叨了一句什么,凑上前去:“我的姑奶奶唷,你方才那是做什么呢?”
薛成娇一阵阵的后怕,看看崔惨白的脸,再想想刚才发生的事儿,又怕又急。
她小脸儿彻底垮了下去:“我急煳涂了。”
刘光同眼中却是勐然亮了一把:“不过是个小伤,你就急的没了分寸?那是太子,他说什么,你便是不以为意,也不能带到脸上来。”
“小伤?”薛成娇把后面的话全当了耳旁风,侧目看刘光同,眼圈儿泛红,“刘公也说这是小伤吗?我方才……丫头手里的那盆水,都成了红色的,我瞧着……”她一面说着,又哽咽起来,把目光放到崔身上,“这怎么会是小伤呢。”
刘光同嘶了两声:“实际上……”
他丢出三个字,又收了话音。
起初呢,薛成娇没太留意。
可他一直没再说下去,薛成娇便觉得不大对劲儿了。
刘光同是个直言爽朗的人,从不做这幅欲言又止的做派。
于是她捏了绢帕擦了擦眼角,抬眼看刘光同:“刘公想说什么?”
刘光同看看床榻上的人,摸着下巴想了半晌:“他是自己故意的。”
薛成娇一双杏眼蓦然瞪圆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床榻上发出几声闷闷的咳嗽声,拉回了薛成娇的思绪。
她忙去看崔,果然瞧见他转醒了过来。
“谢天谢地,你总算醒了,不然县主的眼泪,要将这扬州知府衙门给淹了。”刘光同凑过去瞧了瞧,见崔脸色发白,沉声吩咐了人去煎药,继而道,“左右醒了就好,大夫说你底子不错,养几天就好了,我去给太子回一声。”
实际上,崔这会儿是想同他打一架的。
他虽然是昏迷了,可还是有些许的意识,尤其是转醒前的这一阵子。
刘光同跟薛成娇说的话,他全都听见了。
什么叫他是故意的?
即便是他故意的,也不能说给成娇听啊?
崔此时虚弱,一记刀眼扫过去,也没什么威慑力。
刘光同笑了两声,便转身退出屋外去了。
薛成娇看着他,眼睛眨了又眨,乌珠转了又转:“我……表哥你……”
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但听崔又咳了两声,便忙起身去倒了茶来。
可崔躺着,又喝不了水。
薛成娇手足无措的呆站着,端着茶杯有些发愣。
崔勉强的扯了笑:“你倒是先将我扶起来。”
薛成娇哦了一声,把手中小盏搁到一旁的圆凳上,凑上前去,一条腿半跪在床边儿,两只手托住崔的身子,使足了劲把他托扶起来。
可是扶起来了人,才发觉这屋里的靠枕、引枕一类的,全放的极远,她要托着崔,就够不着东西,一时就更无措了。
崔想笑,又生生的忍住,大约是憋的急了,不妨闷声又咳起来。
薛成娇呀了一嗓子,哪里顾得那许多,稍欠了欠身,从圆凳上拿了茶杯,就往崔嘴边送:“你先喝水。”
崔是重伤不假,可也真不至于事事都要靠薛成娇。
这不过是他耍了个无赖罢了。
仗着薛成娇不知刀伤深浅,同她闹一闹,亲近一番而已。
崔就着她的手,喝下足足有大半杯水,才摇一下头:“不喝了。”
薛成娇把茶杯放回圆凳上,看看崔,看看靠枕:“表哥你自己能坐着吗?我够不着枕头……”
崔再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你……”薛成娇面皮一红,连带着耳朵尖儿上都泛起红来。
崔忙收敛了些:“这个伤实际上重的很,我怕是自个儿坐不住,你想的也有道理,这样扶着我,委实于你不大好,要不试一试,你且松开我。”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真的要挣开薛成娇。
可也不知是真还是假,包扎好的伤口,似乎又出了血似的,引得崔眉头紧锁,倒吸几口冷气。
薛成娇哪里还敢让他动,急出一头的汗来:“你别动了,才包扎好了伤口,你快别动了……我,我没什么……”
她话音刚落下,房门就从外头被人推开了。
薛成娇抬头看过去,就瞧见燕桑托着个托盘,上头放了只青色票口碗,她再深吸一口气,全是药味儿。
于是薛成娇招了手:“你把那几个靠枕拿过来。”
崔眸色微变,不动声色的挪开些身子,不说话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409:求赐婚
燕桑像是没瞧见刚才那一幕似的,把托盘放下去,抱了两三个靠枕过去。
薛成娇与她二人合力安置好靠枕,才叫崔安生的靠了上去。
崔看了眼燕桑:“药拿来吧。”
薛成娇却嗳了一声,拉住燕桑没叫她动,自个儿跑过去端了药碗过来。
那药碗上腾腾的冒着热气,崔看她右手托着碗底,眉都有些蹙,就叫了她一声:“才煎的药太烫,你仔细烫了手,给我吧。”
薛成娇摇摇头,左手把那只薄胎白瓷的小勺子捏紧了,盛出一勺子黑漆漆的药,低头吹了几下,才往崔嘴边儿送过去:“表哥伤在肩窝,能不动手,就不要动手,不要再扯到伤口,还是你自己遭罪。”
崔没说话,张口把药吃下去,却又丝毫不觉得苦。
薛成娇喂下去大半,自个儿的小手也叫碗底烫的发红。
一碗药喂完了,她才把药碗递给燕桑,转头就自个儿吹起手心儿来。
崔眯了眼:“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一面说,又一面吩咐燕桑,“去拧个冷帕子来。”
燕桑嗳了一声应下,心里忖了忖,也没去顾着收拾药碗,便先去拧了帕子。
薛成娇得了冷帕子,将手心儿冰了冰,那股子热意才渐渐地消退了:“也不打紧,可见是平日养的太金贵,如今端个碗,都觉得受不住。”
崔盯着她看:“本来就是金贵的人,自然该养的金贵。”
薛成娇一时发怔,帕子也不动了,呆呆的看他。
四目相对,她立时又有些尴尬。
燕桑动作极快,收拾了药碗就退了出去,薛成娇抿唇,拉了小圆凳,离开床边儿有些距离,才坐下去。
崔看她坐的远,唇边隐有笑意,只是不说。
“那个……”薛成娇把帕子在手心里又转了转,“刘公说,你是故意受的伤,这是什么意思?”她一面说,一面把目光放在了他右肩窝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表哥这样,若是姨父姨妈知道了,岂不是要伤心担忧吗?”
崔侧侧身,仍旧是盯着她面皮:“我瞧着,你也很是忧心。”
他说完,左手微抬了抬,指的正是薛成娇眼眶那处:“还红着呢。”
“啊?”薛成娇又立时反应过来,撇撇嘴,“表哥别打岔。”
崔见瞒不住她,便叹了一声:“没办法,孟朝功夫好,刘公也拿他不住,我不露出短处叫他伤我,如何能近身拿住他?”
“带了那么多人呢……”薛成娇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她自以为小声,可这屋里就他们二人,安静的很,她声音再小,也还是入了崔的耳。
崔叫了她一声。
薛成娇也不抬头看他,闷着头说了句什么。。
可崔却是满脸的认真,柔声与她道:“这话以后不许再说了,当着太子殿下,更不能说。”
薛成娇抿唇不语,许久后才颔首:“我知道了。”
“你……”崔定了定心神,“你这样为我着急,我很高兴。”
薛成娇倏尔抬头,脸颊上的红晕,一时就晕开了。
……
却说太子与燕翕出了门,一路往前面大堂而去。
走出去十来米,太子斜了他一眼:“你护的是不是有点过头?”
燕翕不以为意:“我就这样护着,还怕人家不看在眼里呢。”
“用不着怕,”太子脚步顿了下,一抬手,拍在燕翕肩头,“人家本来就没看在眼里。”
燕翕气结,一把打开他的手:“少落井下石。”
他说话不客气,太子也不跟他计较,左右这十几年来,他一向是如此说话,也是如此与自己相交的。
太子脸上反倒有了笑意:“实则,我在这件事上,却可以帮你一把。”
燕翕咦了一声,侧目看他:“怎么帮?”
太子耸耸肩:“她是有封诰的人,又是功勋之后,赐婚总是少不了的。”
燕翕一个白眼丢过去:“她身上还有孝,你胡说什么。”说着又叹了一口气,“再说,我并不怎么愿意一道圣旨将她与我绑在一处,我要的……”
“你要的,是她心甘情愿入你襄安侯府大门?”太子咻了一声,似乎很是不屑,“你别说我没劝你,这些情情爱爱的事情,总归是容易叫人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再说了,她怎么待崔的,你也看在眼里了。你是出色,是满腹才情,我也知道,怎么比你都不会输给崔,但是有用吗?”
燕翕一时愣住。
其实都没用,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他就是比崔好上千倍百倍,薛成娇眼里看不见他,就全都没有用。
太子见他不说话,便又道:“所以啊,娶回了家,才是最要紧的。至于孝期这个事儿嘛……”他象征性的顿了一下,“又不是让你们现在就完婚,左右先指了婚,等她出了孝,再挑了日子完婚便是了。再说,这次江南的事情,你少不了得个功劳,一则你叫姑妈进宫去跟太后求个情,二则自己在父皇面前求一求,我从旁给你说些好话,这事儿不就成了?”
燕翕似乎一个字也没听到心里去,一个劲儿的摇头。
太子见他这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别怪我没提醒你,刘光同可是偏崔的厉害,回头他到父皇面前去卖个乖,你这边不愿意求指婚,叫人家先得了这个话,你就再没想头了。”
想起刘光同来,燕翕一时又头疼不已。
他实际上不大能理解,刘光同一个阉人,如何对人家感情上的事情,就这样上心了?
刘光同话里话外,都是劝他别打薛成娇的主意。
这叫他心里有气,可还撒不出来。
燕翕眸色沉了沉,也许,太子的这个提议,是个不错的提议。
也许有了指婚,他就能比崔做的更好。
燕翕定了心神,捏了捏拳头:“我知道了。”
太子长出一口气:“这不就结了?你也用不着整日愁眉苦脸的,还巴心巴肺的对人家好,先拿了旨意,比什么都强。”
他二人一面说着,一面就往正堂去了。
却不见拐角的古杨树下,刘光同理了理他身上玄色长袍的衣襟,唇边是意味深处的笑意。
指婚啊
好想法啊,他怎么就没想过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410:分寸
燕翕口中所谓的徐总督尚有正事要回禀,其实还是为了公孙睿华和康定伯的事。
公孙睿华的事儿倒是好办。
那些人本来就是刘光同安排的,来的路上太子也问过了,公孙的尸体就是他的人保存着。
装个样子,派几百兵士,到事发的地点去随意的搜一搜,弄回来就交差了。
但是康定伯……
太子后来想了想,他是肯定要死的,但是回京之后,父皇也并不好对他下手。
这次他丢了公孙一个人跑,说白了也是人之常情。
康定伯毕竟不是带兵出身的人,遇上了这样的事儿,顾不上别人,实属正常。
故而太子后来与刘光同他们议了议畏罪自杀。
回京的路上,做一个畏罪自杀的假象出来,这件事情便彻底了结了。
于是徐总督那里,太子也打发走得很快。
只是派谁带兵去带回来公孙的尸体,太子自然是想叫刘光同去的,但刘光同却不肯,反倒推给了燕翕。
大堂上,徐总督站在下头大气不敢出一声。
燕翕满目怒色:“你什么意思?”
刘光同唇边噙着笑,也不看燕翕,只是与太子拱手礼了礼:“殿下,这次出行,崔大人是奴才举荐的,殿下没有忘记吧?”
太子点一下头:“自然,我没忘。当日你在大殿之上,说崔有万夫之勇,可以做你的副手。”
“这就是了,”刘光同直起身来,“他是奴才推荐的人,有了大功,奴才的身上,自然也要加上一笔,殿下以为是也不是?”
太子面色一僵:“你的意思是……”
连燕翕都听出来了,更不必说这位精明的太子爷。
崔的功劳,就是刘光同的功劳。
诚然,太子身为‘统帅’,所有的功,也都该给他记上一笔。
可要正经的计较起来,这趟来江南,他总不能什么实事儿都没办吧。
燕翕如果能找回公孙的尸体,再叫刘光同安排人,同他不大不小的打一场,这个功,他就算是替太子立下来了。
太子勐然回过神,盯着燕翕看了一会儿。
可燕翕他自己……他是不愿意出头的。
“你去吗?”太子没有开口吩咐,反倒端了一副与他打商量的姿态,平淡的问了一句。
燕翕一愣,就心软了。
太子长了这么些年,吃过什么苦,受过什么罪,他陪着,也感同身受。
陛下不放权给太子,太子年纪渐长,又急于建功立业……
他能这样拖后腿吗?
崔曾说过,他如今是‘虚负凌云万丈才,一生襟袍未曾开’,等到,不过是来日太子上位。
可这上位的路,如此艰难,就连刘光同这样的人,都或多或少的帮扶了太子一把,他要是在这时候为了自己,拖了太子的后腿……
“我去。”燕翕定了定心神,满眼坚定地看向太子。
太子松了口气,面上显然有了欢喜神色,旋即又指了徐总督:“你陪世子一起去。”
徐总督哪里敢说半个不字,猫着腰应了下来。
燕翕又与他告辞一番,二人便一同出了府衙大堂去。
刘光同见他二人走远了些,直远到出了府衙大门,才转而与太子道:“奴才下去安排……”
太子先截了他的话:“叫你的人仔细些,敢伤他分毫,你知道的。”
刘光同陡然一个哆嗦:“奴才知道,世子尊贵,那帮东西不敢下黑手,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太子这才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打发他也退下去了。
……
说是安排人,实则也根本就用不着刘光同亲自出面。
他打发了新禄派话下去,又仔仔细细地叮嘱了一番。
此方总督徐直,从前是带兵的人,实际上这回太子也给他出了个难题。
不带上徐直,将来万一漏了什么口风,给人追究或是探查起来,这回去的人就只有燕翕一个,就又是个极大的漏洞。
可带上了徐直……如果能将戏做的再足一些,将燕翕轻微的伤上一伤,哪怕只是个皮肉伤,有徐直在,他就是最好的人证!
但是偏偏太子不许伤燕翕……
刘光同不由得摇头。
难,难啊想瞒过徐直,实在是难啊。
他正往后头走,迎面遇上崔那边的人,刘光同一挑眉,招手叫人近前来:“崔大人醒了?”
那人忙颔首:“醒了有一会儿了,也吃过了药,县主这会儿还陪着,叫奴才来回祖宗一声。”
刘光同几不可闻的哟了一声。
看这个情形,崔这小子,这回也算得上因祸得福?
至少薛家的这个小丫头,看起来是有些开窍了。
想起这个,他不禁又惦记上了太子同燕翕说的那番话。
于是脚步更快了些,径直往崔养伤的那间屋子去了。
……
刘光同推门进去时,薛成娇还坐在床边儿陪崔说话。
一见了他进来,薛成娇便起了身。
崔似乎想拉她来着,可是稍一动,又吃痛地倒吸一口凉气。
薛成娇也叫吓了一跳,忙转身看他:“怎么样?又动着伤口了吗?”
刘光同咦了一声,凑上前去,探头探脑的把崔打量了一番。
他倒不大像是装的,额头上一水儿的冷汗,那显然是疼极了所致。
于是他叹了一声:“你急什么呢?自己身上有伤,可叫人省省心吧。”
说完了,眼神不住地往薛成娇身上飘过去。
薛成娇闹了个红脸,轻咳了几声,意图掩饰那份尴尬。
连崔自个儿也是有些讪讪的。
从没人说过他是个不叫人省心的人他把目光投向刘光同:“我没事。”
刘光同啧了两声,倒也不再打趣,反倒看了看薛成娇,虚一礼:“我这里还有些事情跟他说,县主避一避吗?”
薛成娇一拧眉,心下有些不解。
之前的事儿,也没打量着瞒她啊。
这会儿怎么反倒要让她避出去?
只是薛成娇这人是这样的,她不会死缠着问,尤其对刘光同这样的人。
该她知道的,不必问她也会知道。
不该她知道的,自然也就不需要再多问,左右刘光同也不会说。
这点儿分寸,她一直都有。
于是她嗯了一声,又嘱咐了两句,便提步出了房门。(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411:家书
她才出了门,崔就立时黑了脸色:“我们正说话好好的,刘公这是做什么?”
刘光同便提着嗓子啧了好几声,眼底满是笑意。
那个笑不似他平日里坦荡直爽的笑,更多的带了些调笑和打趣的意味在里面。
崔盯着他看,看了一会儿又觉得发毛,索性就别开眼不看了。
刘光同拉了拉凳子,便是适才薛成娇坐过的那把:“你今次伤了一回,怎么比从前耐不住性子了?”
从前……
崔一阵的沉默。
从前他端的是小心翼翼,不过是怕吓着了成娇。
更有甚者,怕祖母像对待崔昱那样,断了他的后路。
现如今自然是不同的。
他这次受伤,成娇的急切他看在眼里,小丫头动没动心,他还是有数的。
所谓趁热打铁,讲的便是这么个道理。
况且祖母如今对他是已经不能构成威胁的了……
他做什么还要蹑手蹑脚的?
于是崔摇摇头:“你这是明知故问。”
刘光同稍撇了撇嘴。
崔这个人,最不可爱的地方,便是在此了。
他不过同他开几句玩笑,调侃一番罢了。
这样直接戳穿了,还有什么意思什么趣儿呢?
索性,刘光同这个玩笑也不开了,诚然是他开不下去了。
“我正经的同你说个事儿。”刘光同肃了面皮,端的一本正经的深看了崔一眼。
崔连眼皮都没掀一下:“有事儿你直说。”
刘光同看他这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就又起了坏心思,咻了一声:“跟县主有关的,你也不当回事?”
果然,崔侧目朝他看过去:“成娇又怎么了?”
“这回倒不是她如何了,怕是别人要把她如何了。”
崔听得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这是什么话?”
刘光同也不再与他打哑谜:“先前我听得太子跟世子的一番对话,你猜怎么着?”
崔心头打了个颤,已然察觉不大好,只是也不说话,示意刘光同继续说下去。
刘光同反手摸摸下巴:“太子出了个主意,叫世子这次回京之后,请旨赐婚。”
“嘶”
这个事儿带来的刺激有些大了。
崔一时间显然是忘了自己重伤在身,竟撑着坐起身。
那动作极快,刘光同都还没反应过来时,他的伤口处已然又有了猩红色。
刘光同蹙眉,就要去叫人。
崔忍了半天:“不忙着叫人。”
“你……”刘光同本来是想骂他两句的,可是这话到了嘴边,看看崔白着脸,眼底还流露着震惊和无措,一时就什么也骂不出来了。
“他们是如何打算的?”崔硬是把那阵痛意给压回去,才落下的冷汗又回到了额头上,声儿里透着些虚弱,开口问到。
刘光同咳了一声,站起身去给他倒了杯水:“太子的意思,叫世子先请了长公主殿下去太后面前求一求,之后再在陛下面前,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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