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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吧贵妃-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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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位大嫂跟落汤鸡似的往屋里一站,地上就是一小滩的水,就跟从河里刚捞上来似的,贵妃一众人瞬间无语了。这俩长辈也真是没个长辈的样儿。

    心里虽然是这样想,贵妃还是忙找出帕子让她俩把身上先擦干了。

    “你说你的,我一边擦一边听。”柴大婶是个爽快人,来不了柴二嫂看人脸色的劲儿。帕子往脸上一抹,呲着一口微黄的牙。

    贵妃看这火候有点儿烧过头,再抻他们几天指不定就给煎糊巴了。她耍心计这么多年,就没见过比这俩人更沉不住气的。

    把这两位让到炕上坐着,贵妃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地道:“我先把我的想法和两位嫂子说说,你们看看行不行,要是行咱们就这么办。”

    “我的意思是以后慢慢规模还会更扩大,人手肯定是我必须的,咱自家人给的价和旁人也肯定不一样。首先我得要求质量,”贵妃把和木墩儿商量的最终结果亮出来:

    “如果皮子扒的好,没伤没坏一张皮子我给十文钱,坏一张——”

    柴大嫂一听十文钱就已经乐的不行,“坏了我们就不要钱!”

    她自认够爽快,可贵妃却听了直摇头。

    “大嫂,那些皮子要么是四郎辛苦上山猎来的,要么是我出钱从别人那里买来的,坏了整个东西就毁了。”

    “那你的意思是?”

    “坏一张,我也不扣你们的钱,但要无偿给我剥五张完整无缺的皮子。”贵妃笑,“不过,开始的时候我会拿些兔子皮之类不值钱的给你们拿去练手,练成了我再拿正经的好皮子出来。我就这些要求,两位嫂子看看怎么样?”

    一赔五啊,还不扣他们钱,比扣钱还更狠好吗?

    柴二嫂一听贵妃的话音其实就有点儿打退堂鼓了,倒不是赔皮子这事儿,给人弄坏了肯定是要赔的,谁的东西也都不是大风刮来的。问题是她这弟妹话说的也太大了,还说要买人家的皮子再拿回来扒,然后再卖——这倒腾的是啥?老老实实的猎多少卖多少不是更省心?

    她以为做个小买卖这么容易?万一卖不出去就全赔里了!

    她还哪来的钱还给他们工钱啊……

    (未完待续。)

149 摆平

    柴二嫂有些后悔了自己草率的决定,本来她就不看好贵妃,觉得她全靠一张嘴糊弄一家子人,现在再一路听下来还真是扯虎皮拉大旗的节奏,真真照她说的来了。

    “那……工钱是怎么个算法?”柴二嫂犹犹豫豫地问,拿定主意要是贵妃回答的不对她的心思,她就拿这个做理由把自己招揽的这件事给推了。

    贵妃哪里看不出柴二嫂打起了退堂鼓,想往外撤托?

    其实柴二嫂来不来的她根本不在意,不来才是顶好的,少了这个搅屎棍指不定还少些是非。不过想是这么想,她的事业是一定要做大的,到时候柴二嫂再眼红想要挤进来弄出什么妖蛾子,于她是起不了大的风浪,可即便这样她也不想分时间分精力到那时再去应付她,还不如此时此刻就把她给收入囊中,从现在开始调|教,她就不信凭自己的手段还摆平不了一个咋咋呼呼的村妇了。

    贵妃没等说话呢,柴芳青哈哈大笑起来,调笑道:“娘,你不是说要帮四婶,这咋还一张嘴就开始谈钱?”

    这倒霉孩子……

    柴海棠都看不下去了,前所未有的精力集中埋头刺绣,她怕她一个放松警惕就笑喷出来,到时候显得她落井下石似的。

    柴二嫂嘴角直抽抽,要不是报应来的太快,让自家闺女磅礴的傻气给熏了个倒仰,一时间手脚失措,她一个跨步上炕照着她兜头盖脸就是几个嘴巴!

    有别人这么寒碜她的。有自家闺女寒碜她娘的?

    她想谁嘲讽她几句,都没想到第一个冒出头来的是自己宝贝闺女,背后这刀让她捅的可真叫一个快准狠。别人再没有她这么简单粗暴的了。把她的小心思赤果果地摊在大雨天之下。

    “我和你四婶说话呢,哪里都有你的份!”柴二嫂恼羞成怒,一张老脸涨的通红。“我说你四叔上山打猎你爹可以去帮忙,扒皮的事儿分明是你大伯母提出来按工钱算的,你小孩子家家不知道什么就都往你娘身上乱推,有你这么吃里扒外的?!”

    柴二嫂一顿骂把本来开自己老娘玩笑的柴芳青给骂蔫巴了,柴大嫂听着那才叫刺耳:

    “弟妹。话不能这么说,我也是说让老大帮阿美扒皮,可没说到钱——工钱不还是你提起来的?现在让你闺女损了。也不能往我身上推啊。”

    贵妃一句话还没说,这俩妯娌就先掐上了,其实都各自心明镜似的就是为了钱,可谁也不愿意担这名声。

    “两位嫂子都先心平气和。咱们争这个做什么?”

    贵妃充起和事佬来。“就算你们不提,我也要给的。扒皮那事儿看着简单,其实内里相当繁琐,很费精力的。大家都想帮我和四郎的心意,我都领了,可是每家都要过日子,过日子就需要钱,扒皮的事儿占据了大家伙的休息时间。我怎么可能让大家白干?”

    “我是这样想的,只要我看皮子通过了。当即收皮当即付钱,正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两位嫂子如果有什么想法和不同意见,尽管提。”

    这话一出,柴大嫂和柴二嫂哪里还有闲功夫吵架,高兴都高兴不过来,一张皮子十文钱,那一个月下来得赚多少?

    现在都不用贵妃愁,她们都巴不得日夜烧香拜佛贵妃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货源,让她们扒皮的从中大赚一笔。

    这时候柴二嫂也不膈应贵妃那张嘴了,一场我付钱你出力的事经她嘴这么一说,就好比话从嘴里咕噜着蜜糖裹出来的,让人听着那么舒心那么甜,从心里往外的舒服。

    “那就这样啦,弟妹我是信得过的。”柴二嫂强先柴大嫂一步,当即拍板。

    柴大嫂这时紧随其后,“弟妹,你知道我的,你说什么我从来都信。”

    这就要她口供了,贵妃失笑,“两位嫂子放心,银货两讫,我不会拖拉着不付钱的……不过,这事儿我先跟两位嫂子说了,具体的咱也先别定,你们回去先和大伯二伯商量商量,我现在手头上也没有货,不急的。”

    她当然不急,问题是她们急啊。

    “这有什么的,我连这个还都做不了他的主了?”柴二嫂当场就给拍板了,“上山打猎他不敢,连扒个皮都不敢,他还能做什么——他不能做,我做!”

    柴大嫂一向不愠不火的,“那我回去和当家的商量商量再说,应该是没问题的。”

    可以说,贵妃给的钱数是超出她们的预计,都相当的满意。

    窗外的雨还是那么大,虽然关着门窗,整间屋子里四处漏风倒是十分的凉爽,贵妃坐在她家那把破椅子上,没扶手没靠背,连搭着胳膊的桌子面坑坑洼洼不知用了多少年,可她只坐在那儿明明低炕上的人半个身子,却依然能散发出坐在高位居高临下的气场。

    “我以后肯定是要扩大规模,需要的人手可能会更多,但价钱肯定不会有给咱们自家人的多,大嫂二嫂,我出的价钱还希望你们不要和旁人说,要不然以后我不好给旁人出价了。”

    柴二嫂哈哈一笑,“咱们是一家人,是他们的关系能比的吗?你放心,我指定是不说的。”

    柴大嫂暗自发了个白眼,弟妹担心的就是她那碎嘴子好么,没有的都能让她说成有,防的就是她,还装什么大瓣蒜?

    “那就好。”贵妃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作沉思状,屋子里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全部的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恨不得个个屏息凝神,连猫在墙角装睡的木墩儿都忍不住张开眼睛瞄过去。

    这位娘娘又在控制人心于无形了。

    刚用钱摆平了这俩嫂子,现在立马拿上架式,潜移默化地就让她们以她为中心了,看屋里这氛围一个个都仰她鼻息看她眼色呢……真不愧她自诩摆弄人心的高手啊。

    木墩儿再一次刷新了对贵妃无孔不入的揣测人心能力的认识,他已经放弃挣扎,密密麻麻的网,他都懒得挣扎了。

    他只能往好的一方面想,至少以后人事方面他便宜娘出面就全摆平了。

    (未完待续。)

150 当头棒喝

    贵妃那架式明显是组织语言有话要说呢,等了半天没等出话来,柴大嫂的脑回路就转了个弯,突然想起自家儿子那一茬。

    “阿美啊,”她问的小心翼翼,“阿武和阿双也都想做,你看看他们行不行?”

    两个老男人她都收了,年轻小伙子身强力壮,又是她的晚辈更好摆弄,她当然更欢迎。二选一她都选柴武和柴双,宁愿不要活了四五十年滑不溜手的老男人好么?

    贵妃点头,“当然好啊。”

    她顿了顿,把刚才的气势给续上了:“有些话,我觉得咱们还是应该事先说明,先小人后君子。”

    又要起妖蛾子,柴二嫂直觉。

    “工钱我肯定不会差了的,这我保证,也可以签份文书做保证,但是我有我的要求,如果两位嫂子回去商量好了要做,我希望还是要遵守我的规则。我们是一家人,我会尊重大家,平时还是一样的相处,可是在工作方面……没有人情可讲,一切凭质量说话,没有商量的余地。”

    “我丑话说到前面,两位嫂子回去还是好好想一想,不用急着给我回复。”

    这就立上规矩了,木墩儿点头。下马威下的才叫一个快准狠,杀他们个当头棒喝。

    其实贵妃抻着几天没给回应开始,就开始各种布局,一直等到她们心里七上八下没着没落终于豁出来主动寻问,贵妃就已经占据了完全的主动权。形成一种俯视的效果,等到条件开出来,拿砸再砸到她们面前。而她们欣然接受的一刻,她们在天平两边就已经自动划到了比较低的那一方,形成了壁垒分明的等级。

    贵妃这些话说与不说,结果都是一样。

    可她还是要郑重其事的提出来,固然有先小人后君子的意思,最主要还是要明晃晃的提出来,形成一种心理暗示。你接受了这份工就一定要遵守她的规则。

    如此她也少去更多的麻烦,以后万一有摩擦,她很简单的要么扣钱要么解除雇佣关系。责任还都在她们。

    层层铺垫,心理一步一步渗透,达到的是贵妃预期的效果。

    柴二嫂心里或许有不平衡,拿了人钱她就连二嫂的架式都不能摆了。可是一想到那为数不少的工钱又觉得不是那么不能忍。毕竟她自认也是讲理的。如果是她出钱雇人做工,当然也要找个听话的,而不是三天两头直刺摆谱,拿身份压人,不好好做事的。

    事情就这么愉快的定下来了,贵妃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把柴家人摆平之后,她总算清静了许久。

    山上短时间内。她是不想再跟着去了,心里阴影这东西太可怕。一想到后山那狼她就直打哆嗦。

    不过硝制毛皮费时费力,贵妃不再上山之后工期就停了下来,每天除了做早晚饭就是和大家伙一起收拾庭院。要说把家人聚拢到一处也有好处,虽然她这事业还在起步阶段,合作还未正式开始,现在干起活来就比之前轻松了不少,柴大嫂有意无意地就会帮衬着多做些,柴二嫂即便不肯吃亏帮着她做,口头上那些个刻薄抱怨的也一下子就少了,偶尔有憋不住话从嘴里蹦出来的,她立马一副被人咬了舌头的表情,掉头就走当这事儿没发生过。

    虽说她仍旧没有摆脱日复一日的劳作,要是比之前身处的环境不知要轻松了多少倍,耳根清净多了,连鸡毛蒜皮的小打小闹都一下子少了,对贵妃来说花了少少的钱,雇了人工,又把成天掐架为乐的柴家人给摆平,简直是一举多得,钱花的太值得了。就是往外撒钱也没有这样立竿见影的效果,对此贵妃满意极了,更加天天笑脸迎人。

    贵妃虽然不跟着上山,但柴榕每日去后山打猎,贵妃便把他打回来的猎物分下去给柴大哥和柴二哥两家子练手。

    贵妃虽然不会剥皮拆骨,但指导监督却是一把好手,尤其把木墩儿都给训练出手的经验在,她教给柴家男丁那些从实际中得为的小窍门不要太实用。

    柴大哥敦厚老实,按着她的步骤一步一步稳扎稳打;柴二哥奸滑的多,但也因为滑头更有些小聪明,上手极快,是男丁中最先练出手的一个。

    木墩儿技术娴熟,奈何他身小力单,一匹狼都比他高大,用刀时间长胳膊都受不了,但柴二哥是成年人了,手一出来立马速度也上去了,如果排除他时不时偷懒,贵妃是最看好他的手艺。

    几乎是柴榕带回来多少,第二天除了鸡皮扒不得之外全都连骨带肉让人拆了个干净,这就使得柴家人的生活充满了各种肉。每天几只也不得现跑县里去卖,可是要攒到一起跑一趟又不知道要几天,现在却是六月天气炎热,他们等得那些肉等不得啊。

    连吃了两天肉,家庭幸福感就蹭蹭往上涨,整个柴家欢喜笑语,从未有过的祥和气氛,使得左右邻居都暗自怀疑是不是柴家是不是在自家院里挖出来了金块子,一天天咧着嘴笑看起来不要太傻。

    人人开心,木墩儿嗜财如命的性子可有些顶不顺了。

    对于旁人来说,他们吃的是肉,可木墩儿看起来那吃的就是钱哪!

    他们现在只打猎没得东西卖,这让习惯了往里进钱的木墩儿怀揣着仅有的四十文钱家底,忧国忧民忧自己,愁天愁地愁大钱。嘴里吃着肉,心里冒着火,第二天晚上就找上贵妃了。

    “我又有了一个赚钱的点子,做吗?”木墩儿一本正经地问。

    贵妃铺好了被子,正要去叫外面驴棚里和五郎聊的正欢的柴榕睡觉,让木墩儿一说,她顺势一屁股坐到炕上,饶在兴趣地看了他一眼:“但说无妨。”

    “那些肉就那么扔着,不是回事。”

    木墩儿把给自家人吃了的肉叫扔着,贵妃忍住没笑他的吝啬,点头示意他继续。

    “我们现代有种东西叫烧烤,不如我们把那些肉都串成串儿卖到县里,还能赚些小钱,贴补家用。”

    “烧烤……”贵妃挑眉,“在哪里烤?需要什么器具烤?配料呢——钱呢?你应该知道,咱们家里就只有四十文钱了吧,你计算成本,够?”

    就剩四十文,拜谁所赐?

    他记得当初可是到手五六两银子呢,流水一般转眼就没了!说多了都是泪,木墩儿不欲翻旧帐,反正他也说不过他:“我只是提出建议,钱就要靠你了。”

    “娘娘,我只有三岁,你总不会想要我这个孩子去想办法吧?”

    “……”

    呕!

    (未完待续。)

151 拔毛

    大晚上的可能吃肉吃多了,让木墩儿一席话说的贵妃直泛恶心。

    谁不知道谁啊,一个三十五岁的老男人说这装嫩的话也不嫌膈应人!特么说完还冲她挤眉弄眼,仗着他占的那身子年纪小,各种占便宜,就出一张嘴,什么都让她出头打前阵!

    不过,他的点子也不失为绝妙好计,把这些肉自行消化也不是那么回事。

    从长远计,他们收购皮毛肯定是整只动物收,扒了皮之后那些肉怎么处理,她倒没想过。直接吃了的话,一家人敞开了吃也吃不完,扔了又浪费,如果老男人的点子行得通,倒是又有一笔盈利。

    谁还怕钱多砸手呢?

    “烧烤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有人会爱吃吗?”贵妃表示在宫里没有听说过这个词,“是烤肉吗?那我倒是吃过。”

    木墩儿得意洋洋地笑,“和烤肉还不是一个味儿,总之,你尝过之后就知道了,肯定是错不了的。”

    他前世就好那口,忙起来没时间都上网点外卖让给送,吃到嘴里那种幸福感不要太澎湃,抚慰了他整颗饱经沧桑的小心脏。

    贵妃见他说的斩钉截铁,基于之前他并没有一次失信于她,她当即就拍了板:“那好,钱的事交给我!”

    “爽快!”木墩儿就爱和爽快人谈生意,“我大娘娘威武霸气!”兴奋的直接喊起了口号。

    贵妃嘴角抽搐,白了他一眼。“你,去叫你爹回屋睡觉,明天去永安县!”说完。也不看她了,直接卧倒钻被窝里,发出幸福的叹息声。忙了一天,终于又要与周公相会了,好幸福。

    木墩儿默,永安县……

    为什么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们似乎好像大概,永安县就认识那么一个人。

    他家娘娘这是要开始拔毛了?

    她也真有自信。铁定人家就会借她钱吗?要不要这么气定神闲,好像那钱就放在她兜里,随时随地都能拿出来那么笃定?

    神经病官二代怎么看着也就是个纨绔子——说他是纨绔都算夸他了。哪家的纨绔子不以雄厚的财力做后盾?偏他们认识的这个雇个一两半的豪华驴车心疼的见他们一次吐一次苦水,缠着便宜娘蹭吃蹭喝还不惜自动降辈份蹭衣裳,要不是他家娘娘花钱如流水一般,他们都要比官二代有钱。

    现在缺钱了。她居然第一个想到的不是近在眼前的柴家老俩口。而是远在永安县那个不靠谱又爱贪小便宜口口声声再也不和他们好了的幼稚鬼杭玉清……

    好吧,他是相信她筹谋人心的能力,但凡她认定的事总会想尽办法让人按着她的计划走,更不要说个智商有硬商的杭玉清,给他卖了还得帮着他家娘数钱说他家娘娘的好。

    但,问题是他有钱吗……

    木墩儿有心提醒一下贵妃,可眼瞅着贵妃躺被窝里一副无事莫来打扰的架式,生生又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下去了。

    姑且……看看吧……

    ###

    第二天。把该忙完的事忙完,贵妃一家三口驾着驴车直奔永安县就去了。

    柴家人早就习惯了她这么频繁的进城。尤其在口头协议了帮她工之后,巴不得她一天溜溜转,她口中收购行销一条龙的产业赶快做起来,是以全无以前明里暗里嚼舌根,她一出门都是欢欣鼓舞的氛围。

    永安县衙那对贵妃来说都是轻车熟路,进了县拐了几个弯就到了。

    衙门大敞四开,正午的日头很猛,一只流浪狗趴在石阶下昏昏欲睡,四下里无人,贵妃倒是不管不顾径自往里就走,才进去没两步就让人给拦住了,那人正是前次在林氏医馆挨了柴榕一脚,把下巴给踢脱臼了的张头儿。

    瘦瘦高高的跟个竹竿相似,他本是厉声斥喝不知哪个无知村妇胆敢闯进衙门,结果贵妃循声望去露了个正脸,张头儿顿时接下来的话就憋回了嗓子眼。

    “你——怎么来了?”张头儿口齿都有些不伶俐,弄不明白她是要做什么,有官司就鸣冤击鼓,闲事莫进。

    但问题是私下里都传疯了,他家大人的儿子认了打他的傻子做师父,虽然明面上没拜师没仪式,他们是没见识过,可县里的街坊四邻没少见他们一行人凑一块儿,他家公子师父师娘叫的才叫一个欢哪,一块儿又吃饭又买衣裳的,说关系不好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所以在衙门碰上这位师娘,张头儿竟一时不知该怎么问出口,在嘴里就卡了壳。

    贵妃见是张头儿,便笑盈盈地上前微微施礼:“我是来找杭玉清的,不知他可在府内?”

    私事的话去后宅啊,直奔前衙门是怎么回事?

    张头儿笑吟吟地没说出口,只道:“我家夫人娘家娘作寿,公子也跟着一块儿去了,已经去了四五天,估摸着也快回来。要是方便的话,您不妨和我说,等公子回来我再转告。”

    贵妃沉吟,“上次玉清非要我相公请他吃饭,当时我相公身上没带钱就没请,这回特地准备了丰盛的烤肉请他去吃,谁知竟然这么不巧。那就劳烦您转告玉清,回来后务必去一趟桂花村,他师父等着见不到他非得亲自来接他不可。”

    果然,认了师父啊。

    张头儿当下更是不敢怠慢,“话我一定转告,要不您几位先进来喝杯水?”

    贵妃笑着摇头,从袖口掏出五文钱塞到张头儿手里,“有劳张大哥了,小小心意,您就拿去喝茶,润润喉咙。”

    “这要不敢——”

    张头假模假式地推搪,见贵妃执意要给他便顺势收下了。

    “您放心,我忘了谁的事都不会忘了我家公子他师娘的事儿。”

    贵妃但笑不语,只要她的话完完整整转告了杭玉清,她就不怕他不来。倒是他,应当怕的是去的晚了,柴榕当真找上衙门给他抓到桂花村,那可就闹了个没脸。

    别人听着诚心诚意的邀请,于杭玉清来讲是再赤果果的威胁不过。

    ……倒是次次不落空。

    张头儿掂掂手里的五个铜板,看着贵妃婀娜的身形不禁摇头,不知哪冒出来个村妇,举止派头可不是村里那一挂的,又漂亮又通人情事故,软硬兼施倒把他家公子给拿捏的服服帖帖。

    漂亮师娘与好|色徒弟,多么禁忌不可说的关系啊……

    张头儿听惯了小黄曲的脑袋顿时浮想联翩。

    (未完待续。)

152 lu串

    没等到杭玉清,贵妃也没白跑一趟永安县,沿街逛了两圈,把木墩儿要的几种调料买齐全之后仅剩的三十五文钱也全都花光了。

    一家人兜里空空如也地回了桂花村。

    木墩儿已经懒得追问她那五文钱花哪去了,不问他也知道。但知道归知道,他就是理解不了,不知道是不是贵妃在宫里生活久了,一切习惯用钱打发人办事,转句话的事儿她也给钱,当她是善散童子呢?

    有了调料,木墩儿也不闲着,当晚就开始试手。

    把剔下来的兔肉一顿腌制,贵妃早已经动员柴家人按木墩儿的吩咐拿起小刀削木签子,整个院子没有说话声,一听有烤肉吃都马力十足,连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埋头就是一顿削。

    柴家老俩口就没看见自家孩子这么勤快听话过,面面相觑都有些看不下眼。

    丢人!

    柴老爷子咽咽口水,背着手就回了里屋。

    柴老太太自己晾那儿,又不好跟着孩子们一起为了吃肉老脸都不要了,犹豫着正不知该如何是好,贵妃忽地一拍大腿,“娘,咱家还有炭吗?这烤肉要炭烤才最好吃。”

    柴老太太一听给她来活儿了,立马笑道:“有,娘给你拿去!”

    “大哥——”贵妃转脸就冲柴大哥去了,柴大哥手笨,一个签子都没削出来,反倒把手给划了道小口子。

    柴大哥期期艾艾地应了一声,羞的满脸通红。自家儿子面前都罗了一小撂了,偏他面前是一堆废木屑,全折了。

    “咱家有铁吗。你能不能做个——像铁炉子似的架子,简简单单的能把这些签子架上去烤就行。”

    柴大哥只要不让他削签子就行,应的才叫一个爽快,转身就四处去翻,最后也没找到符合贵妃说的那种铁板。但他又不想什么都做不好,跑了大半个村子,总算借来了两块一模一样儿的铁板子给贵妃递到了跟前。

    现在要精细地做出来是赶不及了。贵妃脑袋瓜子活,找了几块大石头把铁板隔开夹着,就拼了个木墩儿口中简易的烧烤架子。

    连木墩儿看了也不禁暗自叫好。再想不到一切这么顺利。

    一大家子人忙活了一下午,都快天黑了,火也点上了,肉串也穿上烤了。没一会儿香味一出来。贵妃就看满院子的人眼睛都直了,咽口水的声音此起彼伏,把贵妃的馋虫都给勾出来了。

    柴二哥心眼多,脑袋活,贵妃和他一说他就明白怎么回事,贵妃便按照木墩儿先前教她的步骤,当着众人的面直接交待给柴二哥。

    但说是一回事,实际应用贵妃可不知道肉什么时候翻面。什么时候火候就好了,木墩儿就跟在贵妃旁边踢一脚杵一下做暗号。没两次就让柴大嫂给抱到一边去了:

    “你娘在教你二大爷烤肉,你先别捣乱,一会儿就有肉吃了啊。”

    木墩儿:“……”没他吃个屁!

    “没事儿的,大嫂——”

    “你放心,木墩儿我来看着,你们忙你们的。”柴大嫂一边说一边直咽口水,眼珠子盯着烧烤架子都要冒绿光了。

    柴大嫂抱着木墩儿紧紧不撒手,贵妃也不好上去抢,只看着柴二哥似乎上了手,看他那游刃有余的劲儿,连她都还没交待,他就已经抬着签子把第一批给烤出来了。

    大手一挥:“拿去吃!”

    柴双第一个响应号召,一把上去抽了一个就着热乎气就直接上了嘴,吃的满嘴流油,那叫一个香啊。

    “我我我我我!”木墩儿一个深受烧烤荼毒的现代人表示承受不住这样赤果果的诱|惑,不能眼睁睁看着别人把他的成果全造光了,而他却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我要吃!”他高喊,那馋劲儿把一院子人都给逗乐了。

    贵妃止不住笑,刚要上前去拿,柴榕抢先一步全搂到自己手里,张开大嘴就要吃——

    “等等,”

    贵妃的话生生让他张着的嘴停在了半空,“去先给爹娘送两串尝尝。”一句话说的柴双满脸通红,好悬没一口咽着。

    柴榕咽咽口水,抽出一支递给自家儿子手上,然后才三步并作两步捧着剩下的几串进了东屋,不一会儿柴榕只拿着几只空签子出来,把一家子人都看傻眼了。

    “——都让爹娘吃了。”柴榕说。

    如果他把嘴擦一擦,不是满嘴流油地说,可信度会更高,贵妃无奈地摇头,更何况他一边说嘴里还嚼着肉呢。

    柴二哥第一次初试,虽说没吃到嘴里,可是看着一家子人吃的那么香,莫名地就有种自豪感——这是他烤出来的,香啊!当下就更卖力,一拔一拔地烤出来,要不是柴芳青在旁边举着肉串喂他,他都浑然忘我忘了吃。

    “真香啊。”

    他吧唧着嘴,“大闺女,爹烤的香吧?”

    “香!”柴芳青撑的直抱肚子,“爹,你真厉害。”

    贵妃慢条斯里地坐到一边去吃,眼瞅着柴榕吃上了瘾,一串一串就往嘴里撸,把柴二哥给急的直嚷嚷还没熟,再给他留两串,好悬没笑趴下。可以说,这次的试水大获成功。

    “怎么样?”木墩儿凑到近前,小声问她。

    “很好。”

    “能行?”

    贵妃点头,示意他看围墙外边,邻居已经有的闻着味儿寻过来的——

    “你家这是过年呢?弄啥啊,这么香?”郭老太太吧唧着嘴直问,眼睛都要直了。

    郭老太太和柴家一向相处的好,有个小病小灾的都直接去郭老太太家拿草药,柴老太太一听她的声音,便把他给拉进了院,拿了两串让她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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