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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吧贵妃-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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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若再有安排,刘得旺仍回成国公府当差。
刘得旺知道成国公府管家的位置论资排辈也轮不到他,既然被分派到了将军府,他就打定主意要留下来。
将军府全是新进的人,又没有女主人,做事没有掣肘,他也乐得轻松。
谁知,大冬天里没下雪,倒从天而降了个将军夫人。
刘得旺知道显武将军出身乡下,是靠军功起家,这位将军夫人自也是乡下来的。可是眼前的女子怎样看也不是普通乡下的妇人,姑且不说这花容月貌,就是这周身的气质风度说是哪家世家贵女他也信啊。
刘得旺心里澎湃,面上却不显,毕恭毕敬地将贵妃一行人请进了正房,转脸就找了个腿脚快的小厮去报给了成国公世子妃郑氏。
郑氏原本是屋里哄着才一岁来的幺女玩耍,一听小厮来报也是一惊。
“显武将军,竟然已经成亲了,怎么没听人提起过?”她将幺女交给乳娘,派身边的大丫头去前边找成国公世子:“你去问问世子,听没听说柴将军成了亲的。得了信儿赶紧报给我知。”
然后又低声叹了口气,若不是世子要求,她真不愿揽这事。
果然吧,还没怎么样后患就来了。
不过话是这样说,揽都揽了,这时却不能不管。刚吩咐完备车,便听外面娇俏的声音道:“大嫂,听说显武将军府来了个女骗子,你可是要去那里?”
郑氏闻言不禁头疼。
549 顶风作案
现任成国公是老成国公的长子骆富,任左都督。老成国公和国公夫人生了三个儿子,爵位便由长子继承,不过虽老国公爷与夫人早亡,但三房却并未分家,还都在偌大的国公府住着。
老国公没有什么学问,跟着太祖打江山求的不是富贵。所以立誓要生足四个儿子,分别取名宝贵无双,可惜老国公夫人生了三个儿子之后,接连生了两个女儿却都未足岁便夭折。以至于后来那个‘双’没了音信,只凑成了富贵无,现任国公常说这喻意便不好。
二房骆贵现任平城守备,妻女则留在京城。骆易当年伤了舞阳侯世子远走西疆,投奔的就是这位二爷。
三房骆无任中军都督佥事,一妻两妾,子嗣也不丰,唯有两女。
今日将郑氏堵在屋里的便是二房骆贵的独生女儿骆盈。
骆无嫡妻卫氏是江夏侯嫡女,出身同是武将世家,性格刚毅刻板,可是偏生将这唯一的女儿养的十分骄纵。
卫氏早产生下骆盈,伤了根本,再无所出。她又恐骆盈胎里带着弱,自小便将自家的功夫悉数传给了女儿,骆盈小小年纪一身功夫便已十分了得。
骆易是骆家功夫最好的,骆盈爱武,自然也爱粘着骆易,自小进进出出就仿佛骆易的小尾巴。甚至有几次骆易在外闯祸与人打架,都有骆盈在里面掺合的身影。有一次甚至出手将对方家的小厮胳膊都掰断了,卫氏这才第一次将骆盈给罚跪祠堂。不过也因为心疼女儿,不过一个时辰就偷偷又让人送吃送喝送垫子垫,最后三四个时辰不到就不了了之了。只不过自那之后,卫氏看骆盈看的严,就不让她再和骆易一处厮混了。
骆易和骆盈差了七八岁,本来是没什么共同语言的,可是架不住两人都是武痴,凑一块儿倒有说不完的话打不完的架,还十分投契。
卫氏隔离并未成功,骆盈和骆易在府里不能一处玩耍,两人就约在外面打架。
不过好在骆盈唯一听卫氏话的就是出门一定是穿男装,这才没将自己的闺誉给糟蹋殆尽。
骆易打了舞阳侯世子就离开京城,投奔骆贵,这里面就是骆盈给他出的主意当然,骆盈也想一起去的,不过让卫氏发现给拦了下来。
所以,这回骆易一回到家,骆盈就找上去了,然后当当当当就发现了柴榕这位‘杀神’。
西梁大败,京城这边可以说是普天同庆,自然哪家哪府都少不得‘杀神’这名头,骆盈听闻也是心向往之,早盼望一见。
可是,真让她上心的却是每天亲眼看着以前偶像一般顶天立地,天上地下没有敌手当然是在她的眼里的骆易,每天与柴榕都要打上几回合,每战必败,屡败屡战,屡战屡败。
骆盈今年六月才刚过了十四岁的生辰,卫氏已经急不可待地张罗她的婚事。
只不过越慎重,就越难抉择,尤其正赶上和西梁打仗,京城里没几家在台面上张罗成亲办喜事的,一般都是私下里相看。
骆盈再骄纵也还懂得小女儿的心事,懵懂地知道自己也到了该成亲的年龄。
直到遇到柴榕!
不只功夫高,长的还俊。
英姿飒飒往那里一站,等闲一句废话没有,仿佛什么都不看在眼里,仿佛天上地下唯他唯尊!
骆盈认定,她的确到了该成亲的年龄,可惜她这边刚确定了自己的心意,柴榕已经搬出了成国公府回了自己的宅子。
她是个诚实且坦荡荡的少女,中意了柴榕,当下就回去告知了卫氏。
卫氏虽然也愁自家闺女这直眉愣眼,不羞不臊给自己个儿找夫婿的劲儿,可还是不想拗了闺女的意。‘杀神’的名头她也听过,与骆易还是知交好友虽然她对能和骆易成为好友的人颇有几分费解,但是听闻皇帝是要重用的,若真能结成了亲也是不错的选择。
考虑到骆易在西疆时一直在骆贵麾下效力,与骆易交好的柴榕必定也识骆无。卫氏便修书一封与自家相公,寻问柴榕的为人品性。
信邮过去就一直没有回音,柴榕也受皇命去北边平叛。
骆盈无处表达满满的少女心,知道郑氏在给柴榕张罗显武将军府的内务,她便自告奋勇地帮忙。
卫氏一直在教骆盈掌家理财,骆盈却不怎么上心,难得有个实践的机会,卫氏也就对骆盈上赶着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郑氏虽然不知道里面那些弯弯绕绕,可是卫氏和骆盈的心思还是很好猜的。
要说柴榕出身的确不怎么高,配成国公府的确有些高攀,但卫氏母女看上眼儿了,郑氏也就不拦着,进出显武将军府都带着骆盈。
骆盈这些天又听说北边叛乱平了,本想来郑氏这里打探一下骆易是不是有信回来,何时能到京城。
谁知道还没进院子就见刘得旺派来的那名小厮,骆盈叫过来一问才知道莫名其妙蹦出来一个将军夫人上门。
顿时,她那颗澎湃的少女心变得瓦凉瓦凉的,都不等通报,直接就挑帘子进门将郑氏给堵屋里了。
“大嫂,我和你看看去。”
郑氏叹道:“显武将军圣眷正浓,整个儿京城谁不知道,估摸着不会有骗子顶风作案。”
言下之意,那位将军夫人是真的?
骆盈大眼睛一瞪,“那可没准儿,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指不定是知道显武将军在外平乱,她这时住进去将值钱的东西卷包给烩了。”
显武将军府有什么值钱的……
就那块招牌还算值钱。
郑氏有心不带她去,可架不住她赖在这里说什么不走,最后只得警告她道:“什么都由我出头,你就在一边看着就行,千万不要掺言。”
“行!”骆盈一口应承下来。
至于到时候,再说呗!
骆盈斗志昂扬地随郑氏就直奔了显武将军府,这时贵妃才歇下,沐浴一番过后,换上了常服襦裙。小草和桂花一人一边在那儿给她捶腿。
550 打上门
“成国公世子妃?”
此事是刘得旺亲自来报,低垂着头,仍是无比恭敬的模样。
贵妃自不会被他这副模样就给骗过去,真当他是个善茬。她前脚才进将军府,这才过了多久就有‘贵客’上门,这消息未免也传的太快了。
即便柴榕如今这位新晋将军再受关注,也不至于不到一上午这阵风就传遍了京城,惊动了堂堂成国公府。
且不说这传播效率,就是京城真就是个没有秘密的筛子眼儿,也得有人往外吹风,才刮得起来。
至于吹的这人是谁,左右跑不了这位管家即便不是他本人,将军府的下人都在他的管辖之下,也是他的责任。
当然,听刘得旺介绍完那位成国公世子妃与将军府的渊源,是谁通风报信的是谁已经很明显了。尤其人家连出身都没掩饰,其心昭然若揭了。
可以说,直到这时贵妃才看出来,人家这是都在怀疑她的身份。
贵妃滴汗,她的身份确凿无疑,以至于根本就没往自己个儿身份成疑,无人可证这方面想。
不过,人家怀疑的倒并非无是生非,谨慎些总是有好处的。
柴榕初到京城,得安陆侯一家子多番相助,这对柴榕原本就是一份难得的恩情,他可能想不到这方面,但贵妃却看得明白。至少这将军府里里外外打点,等闲人家是不爱沾手的。一来琐碎,费精神,二来就复杂了,里面但凡出点儿什么事,落不着好不说,反而容易遭人埋怨。
贵妃是不知道成国公府的真实想法,但他们这样大包大揽,难免给外人的观感就是柴榕和成国公府绑到了一起。
想通了这些,贵妃也就明白刘得旺的心思,现在他不定留不留得下在将军府,可是板上钉钉是成国公府的下人,她这边留他便留他,万一知晓这里面的关节,不打算用他,正好以便成国公世子妃接收回去。
这么得体而理据实足的谋算,让她怎么舍得丢掉,弃之不用?
贵妃冲刘得旺点头,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那是矜持而赞赏的笑:“你做得很好,现在你先去替我向世子妃殿下告罪,我这边整理下仪容,马上就过去。你是成国公府出来的,我相信你有足够处理类似这些事的能力……以后,这些就有劳你了。”
刘得旺甚至没来得及喜悦,他不太清楚她的意思是会留用他?
不是他听不懂里面的示意,可是这位将军夫人实在太过出人意料
这真是乡下出身的女人,而不是世家贵女吗?
不论是相貌气度,怎么连仪容仪态都仿佛在这样的日子生活过许久,没有丝毫的违和?至少比许多根基浅薄的家族教养出来的子女都还要雍容得体。
“……是的,夫人。”他回过神,忙转身出去。
所以,他们将军到底娶的是哪个家族的贵女?
刘得旺鼻尖冒汗,他好像还不知道他家‘将军夫人’的姓氏……
贵妃才刚洗漱完毕,所谓再行妆扮也不过是仔细检查一番是否有失礼之处,薄薄地抹了层粉,涂上胭脂。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贵妃前脚往外走,就见木墩儿贼头贼脑抢步往屋里进。
“木墩儿,你做什么?”贵妃皱眉,教给他多少次了,站如松坐如钟,走路要四平八稳,目不斜视,可他就是我行我素。平日还好,但凡有点儿风吹草动,他本性就露出来了,探头探脑,左顾右盼,全无形象。
“你看你,像个什么样子!”
木墩儿翻了个白眼,他又不是皇宫里流水线出来的,一板一眼。
他是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呼吸着自由空气的霸道总裁!
爷爱怎么浪怎么浪,架不住有钱!
“亲娘,我看你还是别端着架式,人家打上门来了。”他忽地压低了声音,旁边贴身服侍的小草和桂花早习惯了他这样,丝毫不以为意,反而兴致勃勃地凑着个小脑袋瓜心急火燎地静待下文。
“那什么世子妃,身边可还带着个十四五岁如花似玉,水灵灵的小姑娘,口口声声说咱是骗子。”
可惜那小姑娘长的俊是俊,就是嘴巴太毒,叨叨叨拿自己当三一五打假的斗士,打上他们家门了。
木墩儿小嘴吧吧,将在门外听的那些话倾数倒给贵妃,包括被发现后被那水灵灵的小姑娘拎着脖领子好悬没甩他出院子的事。
他可没有男子汉大丈夫,将丑事掩盖起来的那种自负的傻想法。
他就是个四岁半的身体!他就是个四岁半的小孩子!
他就是被欺负了!
他能做的就是告状!让亲娘替他出头!
”娘,你可不能让她给打败了,那丫头手欠着呢,三句话不对付就动上手!”
不用木墩儿提醒,贵妃也察觉出不对劲了,倒不是她打人不对这事儿,而是成国公世子妃身边带着这么个十四五岁的大姑娘。
可能是木墩儿自小生活的环境太过……奔放,不懂得世家这些处事准则。
要说成国公府接手将军府的人员配置,那在外人完全是捆绑到一起的关系,意味着亲密。可是带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出入自如,其中的深意就有些昭然若揭了。
贵妃想到了柴文,到京城一趟就被人给看上,最后搅的夫妻离散,骨肉分离。
难不成柴榕也是惹上了柴文那样的烂桃花,让成国公府给看上了?
所以,成国公府才这么热心出力,将将军府里里外外收拾的如此妥当。赶情这是为了将来入主将军府做打算呢。
看来,她想要将那位一肩挑两家的管家留下还是太草率了。
柴榕对她的心意她还是知道的,不然也不会冒着违抗军令的可能去明阳城救她。可是如果他抱着左拥右抱的想法,那可就不是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贵妃面容一冷,想坐享齐人之福的话那就给她圆润的滚!
这天下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却满大街都是。
贵妃也不说废话,一个扬头眼神示意木墩儿跟上,娘俩一个气定神闲,一个气势汹汹前去正堂会见成国公世子妃。
551 所图
郑氏捧着茶盏心不在焉,食不知味。
这是她亲自吩咐下面备下招待客人的好茶,可现在吃在她的嘴里,她已经分辨不出和白开水有什么分别了。
直到她离开国公府邸,她派去的人也没找到成国公世子,自然也没打探出关于柴榕的任何有效信息。
她们就这么冒冒然前来,然后二房的宝贝疙瘩心尖尖就差点儿动手把人家的孩子给揍了。
“……怎么还不来,不会是一听咱们国公府来人,逃了吧?”骆盈大喇喇地道。
郑氏看她都觉得眼疼,有些后悔带骆盈出来。
她们虽说是来瞧瞧真假,可也不过是走一个过场,除非这位破绽百出,否则她们有什么证据人家是假的,又有什么底气将人从将军府给撵出去?
左右柴榕他们也快回京了,真假等他回来自然就见分晓了。
至少,郑氏心里其实是认定这位必是真的,只不过碍着成国公世子大包大揽将军府,她做为贤内助不好撤托。
再者现在京城各家就没有不认为显武将军和成国公府是绑到一起的,显武将军夫人到京,她不过来瞧瞧,这话传出去怎么也不中听。
偏生骆盈跟她那个小叔叔一般是个手欠的,居然一言不合就动手,这要是真伤着了人家孩子,好像他们成国公府仗势欺人,以前的好不算好,这一仗就把两家给打出仇来了。
“盈盈,你央嫂子带你出来时怎么说的?”郑氏难得冲骆盈板起脸,“凡事多听多看,别什么都没看出来就急着下结论。你哪只眼睛看人家逃了?切不可乱说。”
骆盈也知道自己方才是冲动了,可是当面认错她脸上又有些挂不住:
“我就是……谁家小孩子那么没教养偷听人家说话,嘴还欠”
“盈盈,”郑氏瞪眼睛,“这是人家的家。”
而且,一个十几岁的还会功夫的大姑娘和一个小孩子犯什么拧?
打赢了她也好意思说似的。
“这可指不定是谁的家呢。”骆盈冷哼,她的意思这将军府是将军的家,那俩极有可能就是招摇撞骗的骗子。
不过这话听到贵妃耳朵里,味道可就变了。
指不定是谁的家?
指定不是你家就是了。
“不是我家,难道是你家!?”木墩儿有了贵妃这仗腰眼,又将会功夫的春花二妮带过来,他这会子气势汹汹,无所畏惧。
什么叫狐假虎威,什么叫狗
呸!
什么也不叫,霸道总裁就是这么有底气!
“娘,就是这个大姑娘,我听说正堂来了客人,就出来看,结果还没等我出来见礼,这位大姑娘就一把将我的脖领子揪起来,骂我是骗子,要把我们都给扔出去。幸亏旁边的漂亮姨姨拦着她,不然你就看不到我了!”
郑氏听完都惊了,这小孩子看上去也就四五岁,状告的可是够利索的。
什么出来见礼,分明是扒门缝偷听……
不过,还是挺有审美眼光的。
郑氏哪里知道木墩儿的小身体里住着个三十六岁的老灵魂,平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无奈重生后始终被贵妃压制。但他这嘴皮子可没半刻放松,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根本就是他的本能。
他也不是傻的,一听国公府那就是高门大户,惹不起。
所以,他就可着一个手欠的骆盈告状,对郑氏却始终以礼相待,夸的郑氏心里美滋滋的。
但凡女人就没有不喜欢被人夸漂亮的,尤其是个四岁来的小孩,那肯定是实话啊。
郑氏本就因为骆盈在人家的地盘上率先动手,心里有几分不满,再经木墩儿这么一拉一打,看着他倒是顺眼多了。
郑氏在打量贵妃的同时,贵妃也在不着痕迹地打量这位世子妃。一身紫色三绕曲裾,一双狭长柔和的美目,整个人看上去温婉秀丽,看模样也就二十三四岁。可贵妃知道女人们对于自己这张脸都是极为珍爱的,尤其国公府这样的高门大户,女人们为了青春常驻可以说无所不用其极,所谓‘看上去’的年纪实在做不得准,不过只比她大就是了。
在木墩儿口中极为野蛮粗鲁的大姑娘却是一看就只有十四五岁,整张脸洋溢着青春的气息。并非五官未长开,骆盈浓眉大眼,五官极大气,看着就是有福的。
尤其一双大眼睛几乎占了整张脸的三分之一,又黑又亮,寒星一般。
“你就是柴将军的夫人?不知贵姓,该怎么称呼妹妹?”郑氏起身相迎,总算将视线从木墩儿移到贵妃身上,她面上不显,心里却暗暗吃惊。
她听刘得旺说了,这也是位难得一见的美人。
哪怕心里有准备,当下见了她不免惊叹,这容貌气度倒像是高门大户养出来的。一双美目盈盈若秋水,眉若远山黛,面似桃花。
要说这位的相貌是骗子,那所图得多大?
要说不是骗子,柴将军可真是好福气。
伸手还不打笑脸人,更何况是主动上门来的贵客。贵妃笑盈盈地上前福身一礼:“见过世子妃殿下,民妇顾氏,木墩儿,来,见过世子妃殿下。”
木墩儿对于面子行为还是做得可以的,礼仪十足。
郑氏一见贵妃知礼,未语先笑,心里便喜欢。
也幸亏人家识大体,不然若是乡村无知村妇,上来横冲直撞要骆盈给赔礼道歉,她还真不好收拾局面。毕竟骆盈是二房卫氏的宝贝金疙瘩,她不过是隔房的嫂子,说的轻了重的惹得人家全家不高兴。大不见小不见当没发生就最好不过了。
只不过郑氏这么想,木墩儿却不这么想,霸道总裁的领子不是谁说揪就揪,揪完就算的
令木墩儿没想到的是,骆盈比他性子还急,上前一步挺胸昂首。
如果她有胸的话。
“大嫂,你这礼见的可有点儿早。咱们还没确定是不是将军夫人呢,万一来人是假的,咱们可是闹出大笑话了。要知道,柴将军把将军府交给咱们手上,那咱们就是有责任的。”
“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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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2 能力
她有个什么能力?
这句话贵妃几乎刚在脑子里成形,就听木墩儿半点儿没落人后地冷笑:“大姑娘你有啥能力?你有功夫就能随便打小孩的能力?”
骆盈自小就听父亲教导她,功夫是强身健体,保家卫国的手段,绝不是欺压弱小的。
听了木墩儿的话,她的脸腾地就红了。
“你这小骗子”
“盈盈,不得无礼!”郑氏连忙上前拉了骆盈一把,怒道:“世子是一番好意,才助柴将军整理将军府内务。你如今这样冒冒失失,纵然是好意,也太过无礼,还不退下!”
“大嫂,你说是,咱们是好意,可是柴将军把将军府交到我们手上,也没什么书信知会一声,哪里冒出个女人带个孩子,说是将军夫人,就是啦?”
“那来个老头老太太,说是将军的爹娘,那就是他爹娘了?”
“那可真没准儿!”木墩儿道:“我爷爷奶奶还真就在来京的路上,要不等来了让你见识见识?就希望你虽然打小孩,对老人还算尊敬,不然我爹的功夫就是我爷爷教的,你再手欠只怕在我爷爷那里要吃亏。”
“我劝你,找人动手最好还是找我奶奶,她岁数大,又不会功夫,妥妥的和我一样只能挨打。”
贵妃笑吟吟地看着木墩儿把泼给撒完了,才施施然上前,将手放到他头上。
这是一种威胁!
木墩儿知道,这是让他闭嘴!
“我家木墩儿自小和他爹一块儿,不是上山打猎就是下河捞鱼,野惯了,倒教殿下和……这位大姑娘见笑了。”说完,不轻不重地拍了下木墩儿肩膀:“娘是怎么教你的,大人在这儿说话,你抢什么话?”
“是,儿子知道错了。”木墩儿谁也不服,就服贵妃。
但凡她发放,他就是她最忠实的粉丝,就没有说不的时候。
没办法,经济命脉在人家手里攒着呢。
做为霸道总裁的木墩儿,太清楚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有钱才有话语权。
贵妃一席话把郑氏说的这脸叫一个红,且不说骆盈那脸青了红,红了紫,让一个小孩子拿话怼的连个回的话都说不出来,这嘴也是够笨的。
不和人家吵,道句歉也说不明白吗?
“孩子叫木墩儿?”郑氏努力维持平日的风度水准,微微一笑:“木墩儿多大了?看着精灵古怪,怪惹人疼的。姨姨代盈盈姨向你道歉,她平日就好冲动,不知被她爹说过多少回了……刚才没吓着你吧?”
木墩儿打蛇随棍上:“吓死我了,漂亮姨姨。”
他说得自己个儿都觉得有点儿恶心,没办法啊装小孩子不就是这样?
“我在自己家呢,随知道忽然进来人就要打我。幸亏有您在,不是您拉住她,我就要被打死了。”
“哪有那么夸张!”骆盈本不是暴躁的性子,可是让木墩儿连番挤兑,脸上就越发挂不住。“我要不是眼急手快用手改成腿,你可不真被我踢出去了?”
“你这小孩儿,嘴怎么那么欠!”
“我嘴欠,还是你手欠?”
“你嘴欠!”骆盈怒,指着木墩儿:“柴将军的功夫那么高,可你一点儿拳脚都不会,肯定不是他儿子!”
这是什么逻辑……贵妃晕。
“盈盈,”郑氏气的已经快要内伤,这小姑子也太不给国公府长脸了,不管是不是显武将军的儿子,她这么大人和一个小孩子吵架快要吵翻了屋顶,这要传出去她这亲事也不用说了,谁家还敢要这么个媳妇?
“你的风度呢?国公府是这样教你的?”
“殿下可别听木墩儿的,他嘴利着呢,我家侄女性子也极爽快,可也说不过他,时不时让他气哭。他什么样,我这做娘的还是清楚的。”贵妃浅笑吟吟,既不显得过份热情而谄媚,又不让人觉得她这是说反话挤兑人:“我虽是乡下出身,却也知道国公府家大业大,事务繁忙,国公府既出面帮将军府出面整理内务,那分明是将四郎看成自己人。”
“怪我来得匆忙,四郎又是个不理内务的,竟也忘了知会国公府一声。按理说,该我亲自去拜访的,只不过我这才进京,偌大个将军府我还没转明白呢,也不知内里究竟。若早知道将军府都是国公府出面打理,我该第一时间去拜见殿下的。”
“还望殿下恕民妇失礼。”
“大姑娘说的也在理,民妇冒冒然出现,也没个见证,世子妃殿下您能过来,实是为四郎为将军府负责,民妇感激都来不及。好在四郎过几日也该回京,到时我与四郎一同去国公府拜见殿下,殿下到时可别不认我。”
贵妃巧笑颜兮,那小嘴吧吧一顿说,倒将木墩儿那些话巧妙地给当小孩子的气话给遮掩了过去。越发显得她识大体。
郑氏单就听贵妃这么能说会道的一张小嘴,那也肯定是真的啊。
这人美声靓,处处周到,要是做为个骗子那委实太屈才了。
更不要说人家点明了以后会和显武将军去拜访国公府,她作为一个外人能做的也就到这里了。总不能怀疑人家,就将人给撵出去,直等到显武将军回来验明正身才让人进门。
她就是个打酱油的,可担不起这么重的责任。
什么力量越大,责任越大,她没力量,她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想安心窝在国公府守着暖烘烘的屋子享福的世子妃!
骆盈和木墩儿相看两相厌,可郑氏和贵妃却很是投缘,都喜欢彼此恬静的姿态,在上世子妃没有高高在上,以势压人的架式,下面贵妃也没有得理不饶人,初入京城不知深浅横冲直撞的鲁莽,两人竟是相谈甚欢。
最后,郑氏握着贵妃的手,亲自将将军府所有下人的卖身契都交到了贵妃手里。
“刘得旺原是我们国公府长房管家的侄子,当初我也是看他办事还算得力,我粗一接手过来需要个用得顺手的,便将他调来将军府留用。不管是刘得旺,还是所有的下人,你但凡觉得不合你心意,只管换下就是,可别碍着我的面子。”
553 证据充分
郑氏这番话说的滴水不露,事情办的极漂亮。
没有半点儿卖好的意思,本来相助将军府就是义气相助,完全看在安陆侯的面子上。成国府也不是愿意插手将军府人员安置上,你想用就不用,不想用就再发卖了就是。
虽然第一时间赶来有观望,辨真假的意思,可是人家把这些卖身契主动且直接交到贵妃手上,那就代表了认可。
至少郑氏是认可了贵妃作为将军夫人的身份。
她是好意相帮,却不想落得插手人家内务的名声,话说得明白,这些人你自己看着办,包括刘得旺。
如果只是普通的乡下妇女,怕是想不到内宅这些关节,可郑氏看贵妃是个心里有成算的,绝非一般没见过世面的妇人可比,所以便拿出平日对待往来官家夫人小姐的态度。
贵妃如何看不出郑氏的意思,心里领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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