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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吧贵妃-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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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上战场却不一样,那是九死一生的,哭一哭也是正常的吧。

    只不过柴榕操练木墩儿的后遗症,让后者心有余悸,能不招惹就不招惹,能不犯话就不犯话,生怕把他好为人师那股劲头儿给勾起来。

    “我不是孩子!”柴双抽抽嗒嗒地,袖子刷地往脸上一抹,鼻涕连着衣袖抻出二尺来长的距离,“我不哭!”

    噗!

    好吧,木墩儿及时捂住了嘴,真是条汉子,鼻涕抻的都比别人家孩子长!

    “少小离家,难免的。”贵妃安慰柴双,“你做的很好,婶婶从来不知道阿双这么懂事……”

    柴双手忙脚乱地擦拭被他抹了半脸的鼻涕,冷不防让贵妃这么一夸,黑黑的脸都涨成了紫茄子色儿,一条胳膊横在半空,那模样恁地逗人。

    “三哥,你赶紧擦擦脸吧,好丑唉呀,又流出来了。”

    柴芳青第一个忍不住笑了,紧接着一车人都哄堂大笑起来,于是柴双的脸又紫了一个崭新的层次。车里却让这样一闹一扫方才的压抑,顿时就欢快起来,一路上你一言我一言说的都是鸡零狗碎,柴芳青充分展现了有一个八卦之魂的娘亲的好处,四处搜罗来的东家长西家短成了主题,一路玩笑着就回了丁字巷。

    隔一天柴榕便要远行,柴海棠等人便是再没眼力价也不至这时候凑上前去,下了车,贵妃和柴榕便相携回了房间。

    贵妃前世养成的习性,贯好享受的。以前没钱倒也罢了,如今她不差钱,也不学那勤俭之家省着煤炭用。在丁字巷,不论她在不在家,炭火都是一直烧着的,她不管何时出入,房间里都是暖暖的。

    待贵妃换好了家居的衣裳,在贺牙子处挑选的两个丫头小草和桂花已经将果脯、瓜子、茶水一应零食都摆好,屋里熏了香,打扫的一尘不染。

    小草和桂花都是十四岁,桂花个子高一些,可是论机灵还是小草,一双杏眼滴溜溜的,看着就活泛。

    春花和二妮因为会武,被柴榕强制要求随贵妃进出,以便贴身保护。是以小草和桂花便负责内务,家里都归她们。

    “今早杭少爷来了,说要给老爷送行,见人不在便将礼给留了下来。”小草将捧着的木头盒子放到桌上,“他还说明日有课就不过来相送了,祝师父一路顺风,得胜凯旋。”小声音甜的跟含了糖似的,说话嘎巴溜丢脆。

    桂花随即也将贺丫子并蒋掌柜的红包,以及花想容金掌柜送的两套里衣递上去。

    人没在跟前,贵妃也就不跟自家丫头客套,摆摆手便让她们下去了。

    柴榕别的不甚在意,只翻开装的严严实实的木盒子,里面是各种金创药,专治各种刀伤剑伤,四五个****罐罐,倒算得十分用心。

    “他……我也没教过他什么。”柴榕看了半天,蹦出这么句话。

    贵妃抚额,到底为人实诚阅历浅,让人几**伤药就给收买了。从来说到杭玉清都是不耐烦的,这几番让杭玉清主动讨好,倒把他给感动坏了,听语气似乎有几分错怪好人的自责味儿。

    若没有她,单个儿一对一,杭玉清能玩儿死他。

    “他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贵妃抚上他拿药**子的手。“前些天才死求活磨要和我合伙做生意。自打他和芳青定亲的事闹开,咱们都不大搭理他,他这是秀存在感……太正常的往来了,不过互利互惠,他是个鬼灵精,无利不起早,没有读书人的矜持,倒有商人的油滑。”

    “你说,我不在你身边你可怎么办。”贵妃叹,就这单纯的心性,在外头可怎么让人放得下心?

    柴榕心里那一点儿愧疚立马就烟消云散,把药**子往盒子里一扔,反手就把贵妃抱怀里。

    “我也不知怎么办,要不,你和我走吧。”他抱着贵妃就不撒手,将头埋进她的肩膀。“……阿美,我们生个娃娃吧。”

    ……

    凭白浪费这感性的气氛,什么就扯到生娃娃了?

    贵妃修长的手指摸上他的额头,难不成这傻病没有根治,还时不时犯浑?

    “我们有了娃娃,我都怕栓不住你。”他叹,“你这么好……我这么不好我不是不好,只是不及你好。”他解释,生怕贵妃真的觉得他有多不好多配不上他。

    “我是说,长眼睛的都看得出你好,我一走,他们把你抢走可怎么办?”柴榕越说自己越乱。“我就是觉得你太好了。”

    “……就是太好了。”

422 好滋味

    422

    贵妃见他说话颠三倒四,不禁笑了。

    只是还不等她说话,柴榕迫不及待就接上自己的话茬:

    “阿美,你放心,我一定闯出个名堂来,让你——让别人也看看,我配得上你,我能保护你,让你过上好日子!”

    “你等着我回来,我给你挣个诰命夫人当当。”

    “我要让别人有的,你有,别人没有的,你也有,反正我要把一切好东西都给阿美!”

    贵妃越听越不对劲,怎么感觉她在他眼里的形象就是个唯利是图的女子,没荣华富贵分分钟就能抛家弃子似的?

    想前世她还不够尊荣吗?

    她要什么没有?

    “柴榕!”

    每当她叫他在大名的时候,代表她已经生气了。

    可是,为什么?

    柴榕微微挑眉,一双星眸紧紧锁住贵妃,仿佛要盯着她的眼,直望进她的心。

    他眼眸深遂若星,五官跟巧夺天工的匠人精心雕成的一般,被这样的他盯着,贵妃的心不自觉地就加快了速度,扑通扑通,几乎从嗓子眼儿跳出来。

    ……好吧,颜值即正义,他说什么都对。

    贵妃表示她就是毫无原则的颜狗,她服。

    “阿美,”柴榕勾唇一笑,扬起的弧度恰到好处就是最好的角度,仿佛吹皱了一池的春水,一**就漾了出去。

    “你心跳的好快。”

    废话!

    “别废话。”贵妃白他一眼,伸手轻轻捏住他的下颌,轻轻将嘴唇送了上去。“浪费时间……”

    ###

    小两口腻到一处连晚饭都没出去一块儿吃,窝自己房间就地解决,直到月正当空,万籁俱静,贵妃才幽幽叹了一声。

    好滋味。

    柴榕紧紧拥着贵妃,半刻都不想放手。他知道是他自己想要闯荡出名堂的,可是越到最后越舍不得走是怎么回事?

    “阿美,你刚才为何生气?”

    贵妃往他怀里一钻,连眼皮都没抬。

    “我气你识人不清。”

    柴榕沉默半晌,闷闷地道:“杭玉清长的俊,嘴又甜,几次三番往上巴结……”

    呸,原来也是个颜狗!

    贵妃伸手狠狠拧了他一把,他们说的是一回事吗?

    她气的是他拿她当世俗女子,唯利是图,巴不得自家相公出阁拜相,让自己荣享一世的荣华富贵……她要是这般,当初还和他个傻子腻乎个什么劲,还不拍拍屁股远走高飞?

    不过,他既会错了意,贵妃也懒得和他争辩,反正但凡她一生气,他一向是‘阿美说的是’‘阿美都是对的’‘我对了也是错的’,认错认的那叫一个干脆利落,将她满肚子的气反而堵的无处发泄。

    态度太好也是罪!

    “你可还记得我教给你的话?”贵妃问,他这么实诚,她委实有些担心。出门在外,她不求他精的跟个鬼似的,起码别让人卖了还给人数钱,说人的好。

    柴榕一噎。

    “……哪一句?”

    “你究竟记得什么——”贵妃怒了,赶情他当她是闲的跟他在那儿磕牙呢?

    “阿美你别生气,”柴榕扑通一声坐起来,手忙脚乱地解释:“我都记得的——像是逢人只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天下不会掉馅饼,只会掉陷井;不要相信人说的,要看人做的——还有,我都记得的,就是阿美说的很多,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句。”

    教的他全是怀疑人生,不相信人的招儿。

    柴榕撑着左胳膊杵炕上,因为起的焦急,芙蓉缎面的被子向下滑,露出了半个身子。窗外明光如华,洒在他精壮的前胸,看上去像是身体泛着柔光,简直是最精准的匠人雕出来最完美的比例,一丝一毫的赘肉都无。

    贵妃的火莫名降了不少,伸手摸了把他小腹上紧实的肉,拉起被子就给他盖上了。

    “大半夜怪冷的,可别冻着了。”

    柴榕美滋滋的就把她给抱怀里了,“还是阿美对我最好。”

    那话里的满足,连贵妃自己听着都觉得寒碜。

    “你记得就好,出门在外,防人之心必不可无。”贵妃想想都头疼,“我也不求你耍什么心眼子,什么都忘了也记得切记这一条:多听多看少说,这总不会错的。”

    柴榕再没有不应的,哪怕他的阿美告诉他从此以后装哑巴再不说话。

    “……还有,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你好,背后难免有各种原因,你不要轻易相信。”

    “就像杭玉清?”

    他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就像杭玉清。”贵妃点头,杭玉清算是典型的活教材,他就绕不过去了。

    “不过人生在世这些都是难免的,你也不能全说人家是坏心,反正自己个儿心里有数就行,只别让人骗了。战场上尤其是,兵不厌诈——我是没读过兵书战策,可是光想也知道没有些心眼想领兵打仗那纯是送死。”

    贵妃越说越心慌,她这不像担心夫君离家误入花花世界,反而有点儿行千里母担忧的感觉,生怕他吃亏上当。

    她抬手拢了拢头发,隐约有种华发早生之感。

    只不过,这些话一说出来,各种担心叮嘱也随之而来。离别之夜,两人反倒没有之前作乱,相拥着躺在炕上,心贴的那么近,可是总觉得空落落的。

    木墩儿三十五岁,贵妃一丁点儿都用不着操的心,全用到了柴榕身上,最后说到口沫横飞,嘴都干了。

    柴榕这点儿眼力价儿还是有的,光着半果的身子就倒了杯水来。“阿美,喝水。”

    “……”

    如果换成旁人,贵妃肯定以为他是讽刺她话多,不过柴四郎嘛,他却不至于。

    “你也别嫌我话多,等过了明天,你想听我唠叨都听不到了。”她故意地道,谁知不知哪句话刺激到了柴榕,他一把就将她抱在了怀里,头埋在她的颈窝处。

    “我想一辈子听你这样唠叨我。”

    贵妃蓦地发觉肩头微湿,四郎……不会是……掉金豆豆了吧?早上是谁说人家柴双老大不小,流血不流泪?

    贵妃想想,到底还是把话忍住了。

    好吧,他心理年龄还只有十三岁——虽说生、理年龄倒是卯着劲儿的迎头赶上了。

423 贱皮子

    423

    离别在即正是说不完的心里话,后半夜两人几乎都没合眼,最后索性贵妃把蜡烛也点上了,披上衣裳开始收拾行囊。

    她是不知道当兵去要带什么,又不让带什么,反正随她的心意,大不了到了西边不让用直接就扔了。

    不得不说,花想容金掌柜心思细腻,挑选的正是她需要的,便将早先几件出自花想容的里衣也都一起给他带上了。杭玉清人虽油滑,送的礼却送到正处,也都是必需品,她也都给带上了,然后便是她叫花想容最好的绣娘给的两双冬靴,四双护手。

    冬衣也不知让不让穿,反正她也给做了一件。

    贵妃收拾收拾就装了鼓鼓囊囊一大包,这还不包括她让钱大姐腌好的腊肉,熏好的牛腱子,煎好的鱼片……

    柴榕也从微笑着看贵妃为他忙里忙外变成了瞠目结舌,眼珠子好悬没掉地上。

    “阿美……你对我,太好了。”

    只是,这是要给他后背上安个壳的节奏吗?

    就这负重,会不会让他拖了整个队伍的后腿啊?

    不过,这还不算完,将包裹系好了,贵妃披散着头发,身上裹着外衣又到梳妆匣里掏出一个钱袋子,里面装着一百两银票一张,五十两一张,剩下十张都是小面额的五两,另有几两散碎银子,笑吟吟地就递到了柴榕手里。

    如果说柴榕之前还不清楚银子的价值,意图用三两银子的月钱买个丫头的话,经此一事他已经明白,二百两无疑算得上巨款了。

    “我就是去打仗,你给我带那么多银子做什么?”柴榕直接把钱袋子塞回了贵妃怀里。

    “你一个女人在家,还是你多备着些银两为上。我去打仗,朝廷总不会不管饭,饿不死我的!”

    那气势那神气,好似说的不是吃饭,而是大有不还我大好河山,我就和你死磕到底的架式。

    贵妃闻言便知自己说的那些话竟是半句也没入他的耳。

    “我给你带着,可不是叫你逍遥自在的。人生于世,怎能不结交些人?你是去打仗,可是难道除了打仗就没有旁的交往?”

    “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我倒不是让你乱撒银子,交些狐朋狗友。你到时看着有合眼缘,觉得人品能力不错的,不妨在需要时用些银子。”

    柴榕听的似懂非懂,怪道人人都说阿美好,这其中竟也有如此多的关节。

    “俗话说,穷家富路,穷人家远行在外还要裹足了盘缠,没的时借钱也要将钱袋子装的鼓鼓,为的就是以防万一。咱家说不上有多富,再怎样也比一般人家要强。我手头还有一千多两,足够周转,你就不用为我考虑了。”

    柴榕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自然也不知家底,如今一听贵妃跟他说这个数,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他家阿美……好有钱!

    震惊之余,他不禁汗颜。

    今夜温存之后其实不只今夜,自从确定了他要去西边打仗,他不只一次升起不想离开的想法,不论任何办法他都要永远守着阿美,可是就阿美那短短几句话就让他为自己曾有过这样的念头而感到难堪。

    他是一个男人,以往傻的时候没办法,只能由阿美一个弱女子挺门立户。

    可现在,他恢复正常了!

    他是男人!

    他要崛起!

    他要给阿美撑起一片天,而不是躲在她的羽翼之下吃软饭!

    柴榕想着,一把抢过贵妃怀里的钱袋子,气势万钧,颇有股看谁敢抢爷弄死他的架式。雄纠纠气昂昂,一脸的意气风发,好像他抢过去的不是二百两银子,而是敌军主将的项上人头。

    贵妃默,这货又是抽的哪门子邪风?

    她说不给了吗?

    她主动给的,怎么这时却让她有种生生被劫财的错觉……

    “阿美,你放心,我会给你百倍千倍的还回来!”

    咱可不能去抢啊!

    “……算了,随你。”贵妃无力吐槽,总感觉他俩脑频率不在一个频道上,鸡同鸭讲。

    不过,未来的路他要一个人去闯,哪怕她现在在他耳边磨破了嘴皮子,人家一旦离开指不定能记住几句更可怕的是他记住了,理解也容易起偏差,这一向是他俩沟通后的直接后果。

    所以,尽人事,听天命,且由着他去横冲直撞,说不准还真让他撞出个大运来。

    都知道柴榕今天要走,丁字巷柴家上下统统起了个大早,钱大姐和李嫂子把各种吃食都裹好交到柴榕手上,柴海棠纳了两副鞋垫、柴芳青绣了藏青色装散碎银子的荷包一并给了柴榕、柴双。

    杏儿则回了趟娘家,将家里一直奉为传家宝的匕首给取了回来。

    这匕首是杏儿爹年轻时结交的打铁师父赠与的,当年说好了当作两家孩子的定亲信物,谁知那铁匠媳妇生孩子时难产死了,铁匠一时苦闷,终日饮酒度日,最后失足也淹死了。

    那匕首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真正的削铁如泥。杏儿爹年轻的时候手欠,不信铁匠的吹嘘,偷偷试验过,一试之下果然是好东西,杏儿爹反而再不敢用了,这么多年下来精心保存,看上去倒像是新的一般。

    “我爹听说四叔要去西边打仗,便要我将这送与四叔。我爹说战场上刀剑无眼,留一手也是好的,这么小巧的兵器放在靴子里都成。”

    杏儿见柴榕一见匕首眼睛就亮了,知道礼物送对了心思,心下松了口气。

    “祝四叔早日凯旋……还有阿双,你们都要平安回来。”

    倒不是杏儿有心漏掉柴双,主要是他定下来要去的时间太晚,杏儿根本就没收到信儿,直到昨晚上看到柴双来了她才知道,于是匆匆往荷包里塞了二两碎银子塞给了柴双。

    他哥哥柴文虽不是东西,柴双作为小叔子还是很好的,性子大咧咧的没得说。

    不只杏儿,连柴海棠和柴芳青都知道的不算早,于是只好将给柴榕的东西分了一半给柴双,也是好生匆忙。

    见众人该送的礼都送忙完,该说的话也都说完了,贵妃这才掏出一张五两的银票,叠的板板整整的塞到柴双手里,柴双满脸涨的通红,说什么也不要。

    都是和柴榕一样的说辞,他们是去打仗,根本用不到钱。

    “……我不能要,四婶赚钱不容易。我跟着军队,饿不着。”

    别人不知,他却知道,自家爹娘是要向四婶借钱去京城找大哥的,他去打仗怎么还好借人家的银子?

    柴双年纪虽不大,力气却大得很,生怕一个不小心把贵妃给推倒,居然背起小包裹跑院子里去了。

    贵妃见他不收,便不强求,只这孩子气的举动令她哭笑不得。

    木墩儿咳了咳,这回终于到他了吧?

    重要的人总要压轴出场。

    虽然他爹这些天似乎都忘了有他这么个儿子,眼里心里都只有他媳妇。

    “爹,”他像个小大人似的,一本正经地走到柴榕面前,正要发表一番临别感言,却见柴榕低头看向他道:

    “木墩儿,以后你娘就交给你保护了……每天的功夫练起,不许偷懒,回来我会检查。”

    “……”

    算了,您走好吧,我没什么说的了。

    木墩儿悲愤交加,他就是个贱皮子,往前凑什么,没事儿惹的一身臊!

424 收买

    424

    眼瞅着时辰要到了,柴榕不便多作耽搁,拒绝了包括贵妃在内所有人的送行,和柴双连拎带提大包小包地就走了。

    走到院中,回头冲着贵妃灿然一笑:

    “阿美,等我!”

    ……

    那笑容说不上和阳光哪个更耀眼,柴芳青好悬晃瞎了眼睛。这笑容,和以前的傻四叔好生相似。

    “亲娘,你是真不打算去送送?”木墩儿好奇。

    如果他没看错,这俩货的感情那是坐火箭往上蹿也没那么快,短短不到几个月就完成了质的飞跃,成天秀恩爱秀的神憎鬼厌。

    他只当这俩货要活生生上演十八相送,不成想竟这般干脆利落。

    他有些意外。

    贵妃默。

    昨晚他一时情不自禁在她肩膀窝掉了两滴眼泪之后,恼羞成怒自怨自艾了不短的时间,像是生怕分别的时候他再也控制不住情绪,说什么也不要她送。

    “我走,你不要送我。”他道:“等我回来,你来迎接我。”

    贵妃哪里是那么矫情的人,只道:“我哪里知道去哪儿迎接你,你自己回来。”

    她最后还是忍不住眉眼带笑地:“我等你。”

    这是她前世今生面对的第一次离别,个中滋味颇为酸爽。

    原来一个人每时每刻在身边不觉得什么,可一旦不在身边了,竟是这般……空。

    柴榕是被陈虎告上的战场,和一般征兵不一样,他不知去哪里报道,直接就找上了巡抚衙门。

    旺财看到柴榕扛进府里的大包小包,惊讶的嘴都合不上了。

    “大侄子,你这是啥意思?”赵诚身着官服,处理公务到一半迎了出来,谁知一见柴榕脸反而撂下来了。“咱可不兴这一套,干啥给我带这么多东西”

    “这是我的。”

    柴榕嫌四个字表达的不甚明白,便继续道:“阿美给我带去西边的……”

    噗!

    旺财都替他们老爷害臊,脸哪,丢啦!

    他家老爷说好听点儿太耿直,说难听的就是大脑缺根弦,用膝盖想也知道谁送礼能明晃晃的从巡抚大门穿房越脊抬进来,当着所有众目睽睽?

    “四哥,你这夸张了啊,又不是去入学,家把式带的齐全。咱是去打仗,讲的是轻装简从。你这直接支个帐篷就能过日子的架式了。”

    柴榕默,“那我让车夫再给拉回去。”郑大应该还没走远,他的腿脚分分钟就追上了。

    “等等,等等。”赵诚闹了笑话,那脸总算从红到黑,黑到紫,再变红成正常的颜色了。他连忙拦住柴榕:“你不用跟新兵蛋子一起走,我让你帮忙护一趟粮,然后你再归入新兵营。”

    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封封蜡的印信:

    “这便是我给你们将军胡战的信,里面说明我借调你一用,之后再由他来安排。”

    好在他与胡战还算有些私交,不然可不由得他来随便调用人员,如若走正规手续,一来一往之间最少也要耗费半个月时间,那却等不急了。

    “你好好做这趟差,事成与你将来有益。”

    赵诚交待柴榕,只是不说信里是怎样将他夸的天上有地下无,武功之高罕有敌手,信尾之余还不忘提醒胡战,此子的爹是当年信王部下,东征西讨的先锋将军,正经的根正苗红。至于为何沦落为乡野村夫隐去未提,但胡战虽非当年信王旧部,对当年事却深知甚深,看完信也就明白了。

    赵诚就是个武夫,既不会来那套举贤不必亲的路数,也不会洁身自好刻意避贤,他认为柴榕武功高,那就是高!有这样的人不用,那就是二百五!

    “多谢赵大叔,我晓得了。”柴榕将信收好,这点人情事故还是懂的。

    然后掏出钱大姐煎好的咸鱼:“侄子没什么送大叔的,你留着尝尝,很下饭。”

    赵诚刚才就因为他大包小包的闹了笑话,当下哪里肯收下,偏他最爱吃的就是咸鱼,最后是咽着唾沫给推辞了。

    “你好好干,等你凯旋请大叔喝你的得胜酒!”

    旺财得了赵诚的令,一路送柴榕二人去城外十里坡,这一次的粮草辎重都置于那里,明后日便要往西边送过去。

    一路走,旺财便将上次事故讲给柴榕听,就是为给他提个醒。

    原来上次押送粮草,起初还算顺利,各个驿站换马添料,偏偏近了战区,眼瞅着就要交接了,让西梁绕到后边将粮草给劫了,一把火烧了个溜干净不说,大齐国护送粮草的士兵还让人杀的杀烧的烧,一千多人最后八下不足三百之数,其状之惨烈连朝廷都震怒了。

    赵诚此番距离上次筹集粮草不过一个月,整个明阳城人仰马翻,为了完成皇帝的命令不知得罪了多少明阳城的官商富户,这一次若是再让人抢了,不用小皇帝办他,秦王府就得借着由子把他给起走。

    他这一个小皇帝放到明阳的钉子,不知多少人等着看热闹。

    旺财与柴榕交好,他家老爷又有意提拔柴榕,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四哥,这是个难得的机会,你可要把握住。我相信以四哥的功夫出人投地定然不成问题,若不是我家老爷身边无人可用,我真想和你一块儿走。”

    旺财叹,“我虽没官位,但跟在老爷身边可没少见,这官场可真不是一般人待的。黑,忒特么黑!”

    “要是有机会,将来和四哥一同并肩作战,倒是一件美事。”

    柴榕傻的时候就和旺财好,没少让他诓去帮忙抓人,现在脑子虽好了,但那时候的友谊却是打下了。旺财给他送到兵营,要走之时,柴榕又将咸鱼给掏出来了:

    “钱大姐做的好吃,你尝尝。”

    “你要是吃顺口了,就去丁字巷让她给你做。”

    “……我不在的时候,你帮我照看照看阿美,有谁欺负她了记得替我给她出头。”

    旺财:……

    其实他想说的就是让他多照看他媳妇吧?

    绕这么大个弯子,一条咸鱼就想把他给收买了,真不愧媳妇是做生意的,尽得真传。一鱼两用,给了他家老爷没收,这又轮到他了。

    柴四郎……你变坏了啊……

    旺财默默地收下了咸鱼。

425 旗开得胜

    425

    此次的押粮官已经换了,上次那一位被西梁兵一刀砍掉了脑袋。

    这一位没上一位功夫好,可是胜在脑子够用,瘦瘦小小的一个人,留着小山羊胡,每当思考时就习惯性地摸他的小胡子。

    他不过是个从九品的押粮官,巡抚那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直达天听的,自然不会像和胡战那些写封信给他解释。不过这事哪怕不解释,他也不是个傻子,巡抚摆明就是来人的靠山,他是没勇气把他们当一般士兵差使的。

    于是押粮官暗箱操作了一把,把柴榕和柴双带在左右,虽没有副押粮官的名儿,但却做起了名副其实的副押粮官,一路上极为礼遇柴榕二人。

    只是越靠近西边,一千来号的兵士也就越紧张。

    他们走的是官道,路上的流民越来越多,这也让他们的精神紧崩到极限,谁也不知西梁人会不会混到流民里来个突然袭击。

    只不过,谁也没想到西梁人来的那般突然,突然喊杀声震耳,四面八方就冲过来了。

    不过却不是劫他们粮草的,西梁大举进攻平城,平城这时突围出来一队求援来了,三百人突围后面倒跟着三四千人的长尾巴。

    一路从半夜追赶到第二天一大早,正正好好遇到柴榕他们一行人。

    他这狗屎运啊!

    早上喝凉水呛到,他就该知道不是个好兆头!

    押粮官整个儿人都不好了,再想不到这回没让人把粮劫了,却仍躲不过与西梁军碰面的命运。

    这不是他们救不救援,他们已经没有选择,大军近在眼前,逃他们都没处逃。

    “抄家伙,大家给我上!”押粮官小舌头都要从嘴里嚎出去了。

    话音未落,柴榕已经一个箭步蹿上去了,手起刀落,敌人就跟砍瓜切菜一般,把押粮官看得下巴好悬没吓掉!

    这……特么哪个武林高手投军杀敌来了?

    “擒贼先擒王!”押粮官只身在后,嗓门却高的离谱,不用擂鼓都响彻三军:“杀大白马上戴银盔穿银甲的那人!”

    还隔着四五丈的距离,押粮官一步一步往前挪,就瞧着柴榕脚尖一点地凌空飞起,踩着敌我两方士兵的脑袋就奔戴银盔那人杀过去了,看得押粮官眼睛都忘了眨。

    刀光剑影,他根本看不清柴榕的动作,眨眼间戴银盔穿银甲的小将军脑袋就已经被割了下来。

    合该他死,那一身也忒醒目了,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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