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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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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姨娘却一个激灵反应过来!不行!沈默云此时回来自己的计划企不是白费了吗?她要做的事那么多,好不容易将下面的步骤一一安排好,这沈默云现在跳出来,她可怎么办?那个赵四呢?带了那么多人去乡下,怎么连个孩子都看不住?那个没用的废物!等他回来定要剥了他的皮!可眼下,还是先将这沈默云的事处理了为上。

    “来人!”夏姨娘对着身后一喊,她留在厅的两个婆子便心领神会,快步上了前来。

    “哪里来的疯孩子!快将她给我绑了带走!”

    “是!”那两个婆子一得命,便小跑上来想要拘了沈默云。

    “住手!谁赶动我!”沈默云后退一步,咬着嘴唇,两行珠泪一滚而下,声音也不可抑制地颤抖了起来,“父亲!我是云儿啊!沈家的嫡长女沈默云啊!父亲!你想要绑了自己的嫡长女吗?”

    沈沐当然不想,可是,可是理智告诉他,现在夏姨娘这做法是最明智的!

    看到了她父亲眼里的犹豫,沈默云心里刚刚升起的对沈沐那一点点父慈女爱立马消失殆尽!

    那两个婆子飞身到了沈默云身边,可两人的爪子还没抓到沈默云的袖子,兰心和蕙心两人便先一步挡在了前面。

    两个丫头此时也是激动万分,她们设想过很多种可能,可万万没想到,沈家人一认出她们小姐,便要上来绑了。即使她们有错在先,即使沈府有种种理由,即使以后误会能澄清,可如果今日沈家嫡长小姐真被府中下人绑了关起来,有了那样的传闻,以后大小姐的声誉怎么办?天知道妇人们以讹传讹,以后会传出多少难听的话来?小姐以后还怎么嫁好人家?这个夏姨娘果然歹毒!

    兰心蕙心两个丫头如护仔的老母鸡一般挡在了沈默云身前,任由那两个婆子死命拉扯也没有让开一步。

    那兰心更是泪流满面叫喊到:“你们眼睛都不好使了吗?老太太!我是兰心啊!是从小跟着在彩云轩服侍的兰心!走开啊你们!你们谁敢动我们大小姐,我便和她拼了!”

    “我们姑娘在庄上艰难清苦地守孝了三年回来!你们竟然不认她?……”

    沈默云定定地看着她的父亲,真是可惜啊!这十几息的时间过去,她的父亲明明已经认出了她,却还是没有叫停那两个婆子!是啊!自己的将来在沈家利益面前从来什么都不是!

    “你俩别说了!”沈默云伸手抹掉了脸上的泪,这些人不想认她,那她只能自证身份了!

    “父亲不认女儿,女儿也不怪父亲!是女儿不孝,长得不够引人注目,四年多过去,家里竟连祖母,父亲,姐妹都不识得自己了!不过,不要紧,女儿总是有办法叫长辈们记起的……”

    不等沈默云说完,那夏姨娘却是不顾仪态,暴跳如雷地指着门口的两个婆子大吼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都去把那几个疯丫头给我绑下去!快!……”

    ……

第二十九章 倾诉

    站在离沈默云身边的御史夫人实在看不下去了,便上前两步,一把挡在了沈默云面前冲着夏红绸冷笑道:“这位姨娘急什么!沈大人和沈老太太没有发话,你一个姨娘有什么资格当着长辈的面大呼小叫的?听说沈家恪守礼教,教条森严,不曾想原来竟是由姨娘做主的?简直荒谬!”

    这几句呵斥真是说进了在场女眷们的心坎里,要知道有资格陪着家里夫君参加同僚家宴的可都是些正牌夫人们,而能当上官家正室的又恰恰几乎都是好人家的嫡女。平常她们最看不惯和腹诽议论最多的便是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姨娘和通房,还有那些不知礼数,喜欢上蹿下跳,挑拨是非的庶女们。

    可偏偏沈家这个夏姨娘这两样都占齐全了,竟然不知好歹地当着满室宾客的面搞得鸡飞狗跳,那指手画脚,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真真是叫人厌恶至极!

    于是,众女眷也不由纷纷交头接耳,指责起了夏姨娘。

    而黄夫人此时愿意替沈默云出头,倒也不是黄夫人为人轻信,之前仅仅听了沈默云几句便全盘相信,而全力维护她。

    只是,刚刚沈默云叫爹的时候,站在沈默云身侧的她明显看到沈沐那嘴微微一张一滞,差点脱口而出地答应了;反之,如果,这女孩不是沈家的女儿,沈沐为何不在第一时间否认,为何还要怔楞,老太太平常的泼辣厉害劲儿又去了哪里?

    显然,刚刚这些人都受了惊,还没反应过来,这才叫那夏姨娘抢了先。

    另外,之前与那姑娘几番交谈下来,可以看出这绝对是个玲珑剔透,秀外慧中的孩子。这样的姑娘,绝对不会傻到去假冒一个不受宠,在家里又没地位的五品官小姐。难道她不知道一旦叫人识破,她和两个丫鬟的小命都得丢了吗?

    一番思量下来,连她这个外人都开始鄙夷起了这些沈家人,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将自己家里如花似玉的嫡长女扔在乡下不闻不问便罢了,此时站在面前却竟然还不想认,也不知道沈沐的原配夫人秦氏此刻在地底下看见此情此景要如何作何感想?

    御史黄大人的为人和官品沈沐当然是熟知的,他一看有些愠怒的黄夫人,便一时慌张了起来。

    这样的事往小了说,是妇道人家目无尊长,不懂规矩,说大了便是他这个家主纵容妾室胡作非为,不敬尊长,而他更是管教不力,懦弱无能。夏姨娘的事和沈默云的事要是加在一起被黄御史一纸控诉闹上天庭可就更了不得了,原本在圣上面前便不得眼的他必定另外还得再喝一壶。

    此外,诸位夫人们也都在议论纷纷,一个弄不好,这事要不了半日便会传个街知巷闻,这叫他往后要如何做人?这叫他以后在朝中还如何抬得起头?

    想到这里,沈沐只能硬着头皮上前鞠躬行礼道:“黄夫人息怒!只因我府上的大小姐多年来一直在金陵守孝,前些日子我们府上管家又送了三大车年货过去,云儿她捎来讯息要明年春日才会回京。刚刚我们姨娘一时心急,便以为这姑娘假冒了我们云儿来沈府招摇撞骗,这才口不择言,一时唐突了。还请黄夫人与诸位夫人小姐多多见谅,多多海涵!”

    黄夫人摇了摇头,反而转身握住沈默云的手,温言道:“依我看,这姑娘刚刚言她能自证身份,不若咱们便听听她的证言?”

    收到黄夫人的力挺,沈默云自然感激涕零,便向身边几个出言支持她的夫人端端正正行了一礼,缓缓开口,面相沈沐道:

    “三年前夏末,母亲离世后,女儿便把父亲当做了生活中最大的倚靠和支柱,只因当年父亲一句‘三年后的秋天,父亲必会亲自驾着双头马车来接云儿回京’的话,女儿从入秋开始,便日日等,夜夜盼,一直等到了隆冬。可是父亲没来,只是等到了父亲派人让我安心在庄上住着的口讯。

    父亲一向为人正直,是个重情重义的谦谦君子,又怎会轻易对自己的亲身女儿食言呢?女儿越想越不安,越想越挂怀,竟是日夜不能寐。今年又适逢父亲三十六的大寿,女儿心想父亲如此大好的日子更不可能不接女儿回家团聚,心急之下不由对父亲更为挂怀。最后,女儿便咬牙擅作主张想着借着祝寿的由头进府来看看父亲,看看父亲身体是否安泰?精神可还矍铄?

    实在忧心父亲,女儿这才莽撞进了京,又跟着女眷们进了府。

    刚刚看到父亲身体康健,精神抖擞,满面春风。女儿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原本女儿想着一会宴席散了再悄悄回庄上的。

    可刚刚,父亲一步步向女儿这里走来,女儿的心再次高高的悬起,以为父亲一眼便从人群里认出了四年多不见的云儿。

    女儿惊喜万分,一颗心都快跳到了喉间,一时情起,忍不住向父亲走去,并唤了父亲一声。看到父亲眼里闪过的光芒,女儿以为,……可,可没料到,父亲竟然不愿……”

    沈默云的语气自然朴实,既没有不甘,也没有一丝不平,只是动情的轻声诉说,情到深处,滴滴珠泪滑落脸颊,引的众女眷为之心疼,感同身受,不由自主都已经信了这个单薄可怜的姑娘,更有些心软的夫人小姐都暗暗抹起了眼泪。

    原来,这姑娘是因为父亲突然食言,担心她父亲出了不测,才千里迢迢回京看一眼父亲。可却没想到,她父亲不但春风得意,一家人和乐融融,竟然和家里人一起不愿认她?这沈府众人也忒过分了,是欺负这孩子没娘没势吗?

    而一些明眼人一寻思便明白过来,沈家与夏家关系斐然,沈家又很快要抬夏氏为正房,此时嫡长女回府,这不是摆明了膈应夏氏吗?万一惹了夏家不快,以后只怕有碍于沈沐升迁呀!想通关节的夫人们又一次咬起了耳朵,看向沈沐的目光又多了几分不齿与鄙视。

    沈默云颤颤巍巍地从身上荷包里抽出了一沓纸,“父亲,我真的是默云啊!你看,这是母亲给我的金陵农庄的地契,这是赵管事带来庄上的年货单子,这是前年您给我回的信。”她特意加重了“前年”两字,事实上,这些年,沈沐只回过她一次信,便是前年这封。

    她回京的路上早就设想过回府后的种种可能,这些单据她昨日便已经收在了荷包里。没想到,还真的用上了。

    黄夫人她们接过那一张张纸据,细细翻过,脸色也越来越严肃起来。

    “如果这些还不能证明,那父亲和晴妹妹可还记得这个?”她边说,边抚起鬓边的发丝,只见她额头靠近鬓角处露出一道浅浅的长约一寸的疤痕。“这是七岁那年我被晴妹妹推下秋千磕在石块上留下的。当时我留了好多血,可父亲说,妹妹还小,必定不是故意的。父亲可记得?”

    沈默晴见到自己的娘当众被人数落,心里已经很是不满,此时一听这话,不由跳起脚来:“沈默云,你胡说!我何时推过你摔下秋千,那次明明是你自己不小心!……”

    沈默晴这一言已经等于默认了确有其事,也默认了面前这人的确便是沈默云。

    不过,沈默晴说的话只怕不够说服力,不等她说完,沈默云便马上接着抬起了左手手指,“父亲可记得我这食指的伤那里来的?那年冬日下大雪,女儿去给祖母请安,路上一个婆子送来了手炉,可才走了几步,那炉子竟突然裂了,那里面滚烫的炭和热灰便落在女儿的手上……还有,那年夏天园子里,我看见大姑……”

    未等沈默云说完,那老太太身边看戏的大姑奶奶沈灵便一扑而上,抱着沈默云哭道:“云儿,你真的是云儿,母亲!二弟!云儿回来了!”

    沈灵这一扑,老太太卢氏和沈沐不由一齐舒了一口气,幸亏沈灵去解围,要不,天知道这丫头嘴里还要吐出些什么不堪入耳的话来。

    不过,就刚刚沈默云那几句,沈家后院究竟有多腌臜肮脏已经给众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了……

第三 十章 祝寿

    话说沈家的长辈们,特别是女性长辈,大多都遗传有一个的好本领。

    那便是,随时随地想笑便笑,想哭便哭,关键是哭笑之间还能收放自如。这本领,在老太太卢氏和几个姑奶奶身上更是被练得炉火纯青。

    这不,刚刚还激动地热泪盈眶,哭的梨花带雨的大姑奶奶沈灵,此时早已经破涕为笑,一把拉着沈默云嗔到,“你这孩子!回来怎么也不早点派人送信呢?你爹爹没空,姑母也能去接你呀!你却偏偏要和宾客们一起进府,倒叫我们好一顿吓,还真以为你是个冒充的呢!”

    笑话!她如果早些向自己这些血肉至亲们通报行踪,只怕一脚还没跨进京城的地界便得被重新送回乡下,又或者直接将自己关在沈府的某个阴暗小院或京郊某个农庄,以后还不知道何时才能重见天日呢?

    “母亲,你看云儿的眉眼,下巴,可不就和二弟长得一模一样吗?”沈灵拉着沈默云走近了沈老太太。

    卢氏现在也只能按下一肚子的闷火,面带慈祥的微笑着,上前两步,扶起了正在行礼磕头的沈默云,“心肝肉啊!快走近了给祖母好好瞧瞧!哎!这几年辛苦你了!回来便好!祖母也念你念得紧啊,回来便好!”

    赵四他们去金陵看住长孙女是她默许的,她就是怕节外生枝。儿子爬到这一步不容易,夏氏能干,又有得力的娘家,夏氏上位是势在必行。而且如今,夏家看中了陈家,想要借陈家之力更进一步,可陈家偏偏与这长孙女有婚约在前,为了巴结夏家,她不得不默许他们以长孙女沈默云病重为由,重新婚配。

    为了实现这步计划,他们先派人去金陵看住了沈默云,又邀了陈二公子几次入府与沈默晴“巧遇”,现如今,两家已经说得七七八八,基本能定下取消掉“病重”的沈默云与陈二公子的婚事,将人选改为沈二小姐沈默晴。

    卢氏心下不安,悄悄扫眼看向人群中的陈夫人和夏老夫人。

    陈夫人的面色很不好看,此时脸上阴云密布,正无处发泄。沈家口中信誓旦旦得了咳疾,性命垂危的大小姐现在正活蹦乱跳站在自己面前,她怎么寻思都有种上当受骗,中了圈套的感觉?

    而夏老夫人果然是老姜一片,喜怒完全不露声色,正端坐在一边捧着茶碗,细细小口品着,仿佛这厅里发生的事与她夏家毫无干系。

    沈老夫人卢氏只能暗暗叹一口气,没有法子,现在只能先将这大孙女的口封了是上策,其余的事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做戏当然要做全套!这个道理沈家人做起来自然驾轻就熟。

    几息功夫而已,沈默云身边便围满了沈家人,正纷纷对她表示思念之情以及对她回归的欢迎之意。

    沈老太太卢氏更是声泪俱下,一口一声“心肝肉”地叫着,沈默云听着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而面上却只能跟着一起配戏。

    沈沐则一脸愧疚,迈着迟疑的步伐配上颤抖的双唇,慢慢走向沈默云。他的表演还是很到位的,眼神里既有一丝不可思议,也有一丝欣喜,带着些懊恼和惭愧,演绎着一个后知后觉的糊涂父亲。

    如果此景发生在一盏茶之前,真心欢迎自己的父亲和慈爱的祖母这般的真情实意,沈默云必定会心怀感激,满心欢喜的重新接纳这个父亲和这个家。

    可惜,经历了刚刚的残酷和冷漠之后,为了封住自己口而突然出现的这种热情和晚来的这般愧疚是沈默云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

    “云儿,真的是你!刚刚为父糊涂了!其实父亲在第一眼看见你后,已经有大半的把握确认是云儿你了!只是,为父惭愧,在那夏氏的胡言乱语后,为父竟然犹豫了。为父错了,该罚!云儿不会怪爹爹吧?”

    哼!这个父亲还真是没担当!这种时候,竟然毫不迟疑便把责任推到了夏姨娘身上?的确,这样的父亲,怎么配得上自己的母亲全身心去爱?

    “父亲大人说什么呢?父亲是个做大事的,哪里会有那么多精力和心思放在后院内宅上,这几年,云儿长大了许多,面貌也变了,父亲认不出也是自然的!

    这次都是云儿的错,冒冒然进京,叫父亲丢了面子,叫祖母担心!叫各位夫人小姐看了笑话!云儿求父亲祖母责罚!”

    说着,沈默云想都不想便在众人面前跪了下来,郑重其事地磕了三个响头。做戏嘛,在这些戏子泰斗面前,她便不客气地现学现卖了。

    先将父亲不拘小节夸一遍,再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此情此景,加上沈默云之前的一番声泪控诉,哪里还有人真的舍得去责罚这个可怜又惹人心疼的小姑娘呢。

    果然,沈沐和沈老太太异口同声地免了她的责罚。

    沈默云不由暗暗舒了一口气。现在这种宾客满堂的好机会,她如果不先把握了机会,先开口求罚,一会儿宴席散了,鬼知道这些家人会怎么收拾她?

    现在,众目睽睽下,大伙儿都听到了沈家对她既往不咎的处置,晚些时候如果还有人要为此事责罚她,为难她,那便真是得了失心疯,不要脸面了。

    所以,至少,这一劫她是平安渡过了。

    这边响头刚刚磕完,那边众人便纷纷上前去搀扶她。

    沈默云却一一拒绝了:“多谢各位长辈宽容慈悲!今日父亲大寿,容云儿再嗑三个头给父亲祝寿:女儿愿父亲福气东来,鸿运通天!鹏程得志,花盛续登高!”

    恭恭敬敬磕完头,沈默云点头对着蕙心点头一示意,只见那丫头便呈上了一个长条乌木匣子。

    这便是沈默云之前准备的那幅“福禄千寿图”。

    沈沐当着众人的将图慢慢展开,只看见前面的几位夫人都面露惊叹,连连叫好!他不由低了头也仔细看了起来:成百上千的寿字大小不一,字体风格迥异,经过密密麻麻的布局和排列后,竟然拼接成了笔走游龙,刚柔并济的“福禄双全”四个字!

    众人夫人此时对这沈小姐是最最好奇之时,便纷纷围上来想要一窥。

    “父亲!女儿这幅字取名为:福禄千寿。它是由九百九十六个‘寿’字组成了‘福禄双全’四个字,因而加起来一共为一千个字。母亲孝期一过,女儿便开始设计构思,经过好几月时间,女儿不才,终于赶在了父亲寿期献上此礼,恭祝父亲福禄双全,寿比南山!”

    沈沐一向自诩文人雅士,一看这幅字不禁也双眼放光,不由叹为观止。

    这字远远一看,这“福禄双全”四个字均为铁画银钩,矫若惊龙,大有龙跳虎卧,横扫千军的意思。可拿近了仔细观察,挑出任意一个字来单看,哪个不是笔精墨妙,哪个不是笔走龙蛇,经过了巧思和设计的?

    此刻的沈沐不禁对这个不受宠的女儿很自然的高看了几分,没想到,这丫头在乡下日日抄经,竟然练就了这样的本事,倒叫他刮目相看了!

    这一番功夫绝对要耗费好几个月,沈默云的马屁又拍得极好,沈沐此时此刻真真是极其享受诸位夫人的恭维和羡慕。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种畅快淋漓的自豪感竟是来源于自己厌恶的长女,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女儿有才,还不是全源于他这个满腹经纶,才华卓著的爹?此时的沈沐,已经洋洋得意早已经忘了自己一刻钟前还不愿认这个女儿。

    卢氏仔细看了眼那字,现在却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她正在考虑和算计今日的得与失……

    夏姨娘脸色惨白,半个时辰前的春风得意早就烟消云散,她身旁的沈默欢紧紧拉着她的手,安慰着她……

    沈默晴眼里的厌恶和愤恨已经越来越浓,她处心积虑设计的献礼,设计的万众瞩目却被这个悄无声息的长姐轻而易举的夺走了,这要她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不过,沈默云不知道的是诸位夫人惊赞和追捧这幅字竟是有原因的,她更不知道就是因为这幅字,她沈家大小姐沈默云的名号在第二日便传遍了整个京城,甚至是那最最庄严肃穆的皇城宫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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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引玉

    话说沈沐将这幅“福禄千寿图”完全展开后,在场的女眷们在几息时间内便均被其折服了。

    这幅字,从立意,到构思,再到布局,到最后的完成度都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完美的。

    谁能想得到,这幅字竟是出自一个不满十四岁的小姑娘,而这个姑娘竟然还来自于一个没娘养,没爹教的乡下农庄?

    众位女眷对沈默云刚刚淡下几分的好奇心一下子又如熊熊火焰般的被燃了起来。

    可是夫人们此时悄悄谈论的话语中却还带上了一位林家小姐。

    沈默云不知道的是:林家嫡长小姐林雅茹,芳龄十四,是国子监祭酒林庭的嫡出长女。这位林小姐由于天资聪颖,擅长书画,八岁起便常常入诏进宫侍读公主。这几年,更是才动京城,是林家引以为傲的“京城第一才女”!

    正是这位林才女,去年元宵节凭一副“千福图”入了太后的眼,不但得了大量赏赐不说,还成了太后和皇后的座上宾,得以随时出入内廷,更是颇得太后的喜爱,直扬言这林大小姐日后的婚事将由她老人家亲自安排。

    这样的殊荣自然叫人艳羡不已,一时间,京城里这幅“千福图”的拓印本便走了俏,教字画的女先生也跟着一下子紧俏了起来。

    家家户户都想叫自家的小姐们练出一手好字,可惜大多都是东施效颦,再写不出林小姐那副字的娟秀和雅致来。

    不过,要细说起来,那林小姐的“千福图”还不如今日这沈大小姐这幅“福禄千寿”。前者只是用了上千个字体风格不一的福字拼成了一个寿桃的形状。而现下,沈小姐这千字却是又组成了另一幅笔力雄奇的字。

    如此纵向一比,两幅字的难度高下立见,只怕今日沈小姐这字一出,明日那林小姐那字便完全再无人提起了。

    一时间,沈默云的周遭便围满了夫人们,连沈沐也被推挤出了那个圈子。

    在场的夫人们哪个不是眼力超群的人精,今日之后,沈默云的名字必然响彻京城,哪怕那皇城里尊贵又挑剔的老太太和夫人,只怕也会对此女高看一段,荣华富贵唾手可得。

    最诱惑的还不止于此,这沈小姐娘家无人,父家不疼,如若能娶回家,必定能全心全意帮助夫家,不但是当家主母的好人选,她头上即将出现的才女光环,更能帮助夫家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若是此女也能得了太后的青睐,那其身价便更……

    有了这种想法的夫人们更加热络了起来,有直接者更是当面问起了沈默云的生辰八字。

    沈家人看到此景,面上都还过去,唯有沈默晴,没有人能理解她此刻心里有多烦躁和郁闷,自己精心的准备竟然在一个乡下丫头的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现在,还有谁记得她刚刚送了何礼给她父亲?现下,还有谁记得她用了高难度湘绣的锦袍?现下,还有谁记得她得了父亲祖母的称赞和赏赐?

    她苦心经营了几个月,更不惜求了外祖父重金从湖南给她请来了绣娘。

    哼!沈默云!你这个粗陋鄙识,下贱卑微的野丫头!沈默晴咬着一口银牙,眼里散露这浓浓的憎恨和恶毒。

    七岁的沈默欢看见她一母同胞姐姐的失礼,那稚声稚气却又老练非凡的声音轻轻传了过来:“二姐快些收起你的臭脸吧!我要是二姐你,脸上最好摆出一副祝福与荣耀的表情来。免得丢人又失礼!”

    沈默晴狠狠瞪了眼这个才到自己腰间的小丫头,不由冷哼了一声。

    果然,只一息功夫,这沈默欢便收起自己阴沉的脸,转而换上了一副天真烂漫,满脸艳羡的表情跑向了人群中的沈默云。

    “大姐姐!大姐姐!你真了不起!我是欢儿啊!姑姑说欢儿的字丑如虫,大姐姐何时得了空定要教教欢儿写字,呵呵,大姐姐能回家真是太好了!”

    沈默晴看着自己嫡亲妹妹的一脸憨态和卖力表演,不由嗤了一声,真不知道这个妹妹怎么会和自己性格大相径庭,简直是妖孽投胎!

    看得津津有味的沈沐不是女人,哪里想到内宅妇人们肚子里那么多弯弯绕绕,不过在听到了关于“林小姐”的窃窃私语和对女儿生辰八字的问询后,便突然有了“奇货可居”的想法。

    他抱拳上前一步,意得志满向着众人道:“各位夫人,今日小女献丑了!叫各位夫人见笑了!小女刚刚回府,恐怕有些受宠若惊了!再,云儿是我沈家长女,各位夫人以后有的是机会与她交流,此刻还是……容我这做父亲的和她说上几句吧!”

    夫人们此刻正在兴头上,哪里顾得了沈沐的聒噪,依旧你一言我一语和沈默云搭讪。

    这时,一声清脆却不尖利的女声响起,高高的音调一下子打断了众人的言语:

    “呀!沈姐姐惊才绝艳,出手不凡,可却怎的衣着如此简朴,素雅,姐姐还真是我京城女儿家的榜样呢!”

    沈默云闻声瞧去,这句话出自一个身着杏黄锦袄的小姐之口。那小姐正对着她笑,眉眼和言语里均没有恶意。可沈默云莫名觉得,这位小姐刚刚是因为不喜沈沐而故意打断了他的话,倒有种想要挑起话头为她出气的感觉呢?

    “正是!郭小姐说得极是!沈大小姐这一身也太……过于朴实了,这款式还是多年前的呢。这样一看,跟二小姐还真是云壤之别!”

    人群中飘出的这一句,引得众人纷纷将视线转向了沈默晴,只见她那身银红色的刻丝百蝶穿花小袄竟是由蜀锦裁成,做工精良,绣工精细,头上则是整套的金蝴蝶须嵌珍珠的顶簪配累丝牡丹金簪的头面,耀眼的金光将她整个人都映衬得华丽娇俏,精致逼人。

    这一身和沈默云那一身差了何止是一丁半点?

    众人纷纷有种感觉,沈默云那一身的简朴甚至还不如沈家端茶递水的婢女们身上那套新做的粉衣华丽,而庶出的沈默晴倒更像是高高在上的豪门贵女。

    那郭小姐咯咯笑道:“沈二小姐和大小姐的差别又何止这些?看看那二小姐的一身金玉贵饰,再看沈大小姐,通身上下不见金银,只配一根玉簪;沈二小姐两手纤纤,细嫩莹白,而沈大小姐十指虽美,可却生满了冻疮,一看便是为生活所累;沈二小姐身材匀称,青春靓丽,而沈大小姐却瘦弱纤长,楚楚可怜。哎!也难怪沈伯父会认错,这般一看,沈大小姐还真不像是出自沈府!”

    这郭小姐长相甜美,年纪也不大,这一番话从她嘴里听着虽像笑言,可却句句含沙射影,一时间叫沈沐如芒在背。

    “是啊!”此时,那黄夫人又忍不住出来补到,“沈大人可莫要再如此厚此薄彼了,云姑娘毕竟是府里的嫡长姑娘,她代表的可是整个沈府的姑娘,莫要叫人看了笑话!”

    “正是!正是!”

    沈默云感激万分地对黄夫人和那郭小姐方向行了一礼,她知道,这二人此刻一言,至少保证一段时间内她这个沈家小姐在家中虽不说是如鱼得水,要风得风,但至少能丰衣足食,谁也不敢怠慢了去……

    可黄夫人转身竟是从黄映阳头上拔了一根鎏金喜鹊登梅簪,边说边插到了沈默云头上,“你这孩子如此素净,年纪轻轻还是戴些亮眼的好!”

    沈默云刚想推辞,那黄夫人一手便抓住了她,借着调整簪子位置凑到她耳边轻轻道:“傻孩子,鎏金的,不值钱,权当我抛砖引玉了!”

    说完,那黄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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