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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后不回宫-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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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上,大片乌青,脚踝处更是红肿。
“千里千寻,你又占我便宜,看了我的脚,要怎么负责任?”哦哟,古代女子的脚是不是比胸还珍贵呀,哇卡卡,千里千寻,跑不掉啦。
“负责,我负责。”百里千寻气得要了命:“你今后所有的所有我都负责,所以,你不准再跑出去。”
“那不行,负责是一回事,对我指手划脚又是另一回事。”陆漫漫觉得很有必要把责权分清,否则将来日子难过。
“路漫漫,你知道有个词叫什么来着?恃宠而娇,说的就是你吧?”百里千寻大手按向她的脚踝,有力地替她按摩。
陆漫漫一声声惨叫,却仍不忘投诉:“你,你……你就是……这么宠的……我……我骄个……呀我……”中间有个不雅的字,被她用吞口水的声音代替了。
第二十六章、会咬人的女鬼
痛,真的痛。
脚痛,手也痛。刚才装模作样的时候,也没觉得有这么痛,现在百里千寻替她把那些碎碴挑出来,却痛得眼泪花花都包不住了。
陆漫漫只有看到百里千寻那张易了容的脸上,两边被各画了三撇胡子才觉得痛有所值。
她和百里千寻并排坐在床边。她的双腿搭在百里千寻腿上,脚一摇一晃,无比得瑟。
“别动,坐好。”百里千寻正在给她上药。从把她带出来之后,似乎就跟这上药结下了不解之缘,总之不是这出问题,就是那出问题。
陆漫漫嘻笑着用头蹭了蹭百里千寻的脖子:“要是有照相机,我非把你这花猫样拍下来传上博客。”
百里千寻给她包好了手,顺手又捞过她的脚,再按:“你博什么客我不知道,但我有必要告诉你,辛楚那只秃鸟是皇上赏赐的。”
“哦卖嘎!皇恩浩荡啊!”陆漫漫眨眨眼睛:“皇上真是幽默,竟然赏赐一只秃鸟,嘿嘿,嘿嘿,我猜皇上是不是对辛楚意指要突出重围?高深,太高深了。”
她对自己的临场应变十万分满意,秃鸟意指突出重围,哇卡卡,她陆漫漫到底是多有才啊。
“……”百里千寻也很佩服她的机智勇敢,这女人有这智力,当初怎么不把玄夜耍得团团转,搞得一副小可怜的样儿。
“千里千寻路漫漫,哈哈,这句话真是经典,你说,那皇恩浩荡的秃鸟这么一喊,咱俩算不算被指婚了?”陆漫漫一高兴,抱着百里千寻摇啊摇的,整个人趁机直往帅哥怀里钻:“谢主隆恩……”
百里千寻站起身,用湿毛巾使劲擦了把脸:“路漫漫,你不要以为嘻嘻哈哈就能混过去,这茬还没完,茶馆不能开,实在不行,明天你跟我去兹兀国。”
“什么?明天你就走了?”陆漫漫一蹦下地,疼得钻心,又坐回了床:“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走就走?出国办个签证也要点时间吧。”
她一边鬼扯,一边在纠结,到底是要创业还是跟着帅哥旅游,哦哟,这种问题,为什么会时时刻刻困扰着她?
“我早该走了,这边一直有很多事拖着,明天必须得走了。”百里千寻开了门:“我一会儿来听你的答复,你好好想想。”
陆漫漫躺在床上,脚翘得高高的,眼睛直勾勾地瞪着天花板。
好难以取舍,错过这个村,很难有这个店了。跟皇帝联手开茶馆,哇哦,这是不是太拉风了点?
她占这个便宜没什么不好意思,技术入股,这是实实在在的。这个时代没有的东西,她有,这就是她牛叉的本钱。
她考虑过用百里千寻的钱开茶馆,但那算什么呢?要那样,她还蹦跶个什么劲儿?就算以后茶馆开得再怎么成功,那还不是百里千寻的功劳,有她陆漫漫什么事儿?
跟龙思合作,就没这顾虑了。
说了是合伙,一个出钱,一个出技术,在这个时代,可是独一无二的技术。
她拿一半,退一步来说,拿三分之一,也很说得过去。
等百里千寻来的时候,她就想好了,要开茶馆,不跟他旅游了。
彼时,百里千寻一身香喷喷的,显是刚沐浴过来,恢复了俊颜,很是神清气爽:“想好了?”
“想好了。”陆漫漫笑咪咪地看着帅哥,养眼,太养眼啦。
“那么……”
“我要开茶馆。”陆漫漫极力抵制住跟着帅哥出游的诱惑,心里跟猫抓似的。
“我以为你会跟我去兹兀国。”百里千寻觉得怪了,之前粘死腻活地非要跟他走,还说他去哪,她就去哪儿,这会儿要带她去,她倒反悔了。
“本来是的,我其实很想跟你去。但做事有始有终,我不能忽悠了别人,搞了一摊子事,然后自己扔下跑了。”陆漫漫少见的正经:“如果你不放心,我想好了,你帮我弄几身男装,以后出门都女扮男装。一年,你给我一年时间,我折腾够了,自然就回家了,好么?”
十万分的情真意切,不是去偷情,不是为了勾搭大款,只为了心里小小的那么一点自尊心。
百里千寻的视线有一瞬间凝滞了,很快,他的唇角有了一丝笑意:“我听听,你们要怎么合伙?”
不是之前那种决然否定,口气有了松动。
陆漫漫察颜观色,心头暗喜,很正经了一把:“咳,在我们那个地方,就是我曾经神游过的地方,有两个名词,一个叫资金入股,一个叫技术入股。”
她跟他狠狠解释了一番,又是举例,又是描述,连比带划:“所以呢,龙思他们属于资金入股,我呢,算是技术入股。不过,龙思说,这个茶馆会让我来管的,他们只负责出钱。”
她继续道:“你看,我那套茶道,他们是不会的,对不?这就是技术。技术的价值不可估量,所以,咳,我认为,我并没有占龙思丁点便宜。”
百里千寻想着辛府里那几百号人,几百套茶具,那的确是她训练的成果:“那我想,你并不介意我给你弄个人过来帮你。”
“什么?”陆漫漫没反应过来,只知道他又要插手了,本能地想拒绝。
“明面上我让七叔过来替你管,你只需要负责暗里的事,你看这样可以吗?”百里千寻已经用了最大程度的商量语气,不能再退了。
“那搞半天,还是没我什么事啊?我不干。”陆漫漫想也不想。
“怎么会没你什么事?你是这茶馆的管事,七叔他们做事,全都向你汇报,那茶道也还是你的茶道,谁也不会夺去你半分功劳。”百里千寻说完,笑起来:“看你那小气样儿,生怕别人抢了你的好处。”
“我哪有?”陆漫漫想想,在现代社会里当个总经理,手下也得有人啊,不过七叔左岸,实在太大牌了,她管得住嘛?
她又退了一步:“还有别的人选么?”
“没有了。”百里千寻很干脆,左岸常年混迹于纷台,尤其熟悉辛楚这个层面上的人,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了。
“那好吧。”陆漫漫是个退一步海阔天空的好姑娘,能光明正大开茶馆,已是最好的结果。
百里千寻绕了个极大的弯子,总算是搞定了这小妮子。明面上左岸出面,比陆漫漫要好得多。尤其是罗敷要知道皇上和陆漫漫开了茶馆,再哭诉到罗建安那儿去,估计龙国也会抖三抖。
到时,青山庄万一撤退不及,龙思保不住她,那祸事就大了。
大事解决,陆漫漫喜上眉梢,朝百里千寻招了招手:“过来坐。”
那叫一个柔情万种,眼睛眨巴眨巴,一脸谄媚。
百里千寻一下还不适应,只觉得心中打个寒颤:“路漫漫,你变脸变得太快了。”
“不快了,我还会非主流可爱十连拍,你会吗?”陆漫漫对着他,果然来了十个表情大变脸。
“疯丫头,我怎么就撞上了你!”百里千寻没好气的声音,还是坐到了她的身旁:“你说,你要那么多钱来做什么?”
陆漫漫心情好,说什么都是笑咪咪的:“我把钱存下来当嫁妆啊,我三年后要嫁给你。到时我变成小富婆,然后风风光光嫁你为妻,等有一天你对我不好,我可以昂头挺胸地休了你,再风风光光嫁人……”
前面听起来还像那么回事,后面……实在是……百里千寻觉得总有一天,他会死在这女人手里,活活被气死。
但是他喜欢她。
喜欢得发狂。
他一手轻轻掐着她的脖子:“你再说一次试试,还想要风风光光嫁人?”
陆漫漫笑颜如花,一张平凡的脸,无比生动:“千里千寻,你听话听一半么?我是说你对我不好,我才会再嫁的,要是你对我好点,我粘你还来不及,哪会把你休了?”
她拍开他掐着她脖子的手:“比如这个动作,就是不好的,要改。”
百里吉星鬼头鬼脑推门进来,粉嘟嘟的萌孩子,胸前还挂一块像宝玉一样的玉佩,这也是陆漫漫弄出来的杰作。
他见这两人,一个睡在床上,一个坐在床边,忙把鞋子一脱,也爬上床去,小腿盘着:“漫漫姐姐,休了是什么意思?”
“呃,休了就是不跟他玩了。”陆漫漫觉得这个解释稍稍靠了点边。
百里吉星点点头,眼珠乌溜溜地转:“唔,我懂了,哥哥,你要是对漫漫姐姐不好,我也把你休了。”
百里千寻哭笑不得,指着陆漫漫:“你整日里把吉星教坏了,我回来找你算账。”
陆漫漫拍开他手,傲然道:“放眼你们这龙国,梨雁国,兹兀国,还有啥啥啥国,再能找出任何一个比我的吉星更聪明的孩子么?哼,吉星,走起,给哥哥得瑟一个。”
百里千星开唱:“小小的人儿啊,风生水起呀,天天就爱穷开心啊,逍遥的魂儿啊,假不正经吧,嘻嘻哈哈我们穷开心,我是谁家那小谁,身强赛过活李逵……您是西山挖过煤,还是东山见过鬼……”
百里千寻的蓝眸闪烁着魅惑的细碎光芒,让人看得心神荡漾:“我是见鬼了。”
陆漫漫清咳了一声,以无比正经地神态问:“如果我是鬼,你们怕不怕?”
百里吉星咯咯笑,蹭起来亲了一下陆漫漫右边的脸颊:“漫漫姐姐是最美丽的女鬼,我不怕。”
百里千寻亲了一下陆漫漫左边的脸颊,低语道:“会咬人的女鬼,什么时候继续?”
陆漫漫脸红了,矫情地猛拍百里千寻:“想死啊,吉星还没泡开,你讲这些做什么?”
百里吉星坐得直直的,望着两人,很郑重:“很快就泡开了,你们等着。”说完下床,一溜烟跑了,边跑边喊:“我去泡会儿……”
第二十七章、只要是她
夏夜的空气有一丝燥热。
翠绿的藤蔓生长得茂密繁盛,蜿蜒穿梭在长长的回廊,叶子被晚上的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白天阳光一照,油亮油亮。
一到夜间,又下起雨来。最近常常是这样的天气,晚上惊雷不断,白天阳光灿烂。
下雨的夜,百里千寻当然要陪着陆漫漫,这像是一个约定。更何况,明日又要起程,离愁别绪,心里,喉间,满满都是。
他是真的舍不得离开这个机灵古怪的小女人,虽然有时生气得想把她打一顿,但其实,爱都不够时间,怎么有空真的生她的气。
上一次出远门,陆漫漫因为得了一箱金银珠宝便冲没了离愁别绪;这一次出远门,她正演讲她的宏途大计,创业大史……兴奋得一脸红扑扑的,仿佛漫天的银票像雪花一般向她飞来。
这女人,很爱钱,百里千寻得出个结论。否则怎么不像一般女子那样哭哭啼啼,弄得眼睛红肿?
再看她,眸光忽闪忽闪,满眼的狡黠,说她那赚钱的茶馆说得眉眼弯弯。
“我明天去兹兀国。”百里千寻提醒她。
陆漫漫手一挥:“我知道你明天去兹兀国,所以才要跟你说一下我的茶馆。”她又喋喋不休了半天,从分析紧密围绕在皇上周围的上流公子哥儿们的客源,直讲到如何提高服务质量,扩展茶馆娱乐项目……
百里千寻先是坐在椅子上听,后来坐在床边听,再后来干脆脱了鞋子上了床,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放在额上听,起先还“嗯嗯”两声,表示赞同,后来昏昏欲睡……就那么睡过去了。
然后陆漫漫想起来了,呀,明天他要起程去兹兀国呢,要去多久没问,去干什么没问,就连上次去干了什么也没问。
她下了床,蹑手蹑脚去吹灭烛灯。
外面还在下雨,哗啦啦的。
陆漫漫摸黑越过百里千寻,乖乖地躺在他的身边。
百里千寻却醒了:“咦,你不讲你的发财大计了?”
“不讲了,”陆漫漫在黑暗中挥舞着拳头:“猪头听得睡着了。”
百里千寻轻轻笑起来,伴着雨声:“猪头你说谁?”他握住了她清凉的小手。
陆漫漫和他并排躺着,忍不住满脸的笑意:“千里千寻,别以为骂人我听不出来。”她侧过身,看着他完美的侧面线条:“这次又去多久?”
百里千寻沉思良久:“也许一个月,也许半年……”
很没有悬念,陆漫漫猛地坐起身,恶声道:“你别回来了!”
百里千寻哈哈大笑,很是畅快。
陆漫漫知道又被这家伙耍了,气呼呼躺下:“幼稚的男人,哼!”
百里千寻一侧身,将陆漫漫圈进怀里:“谁让你一直说你那茶馆?我一再提醒你,我明天要走了,你瞧瞧你什么表现?”
陆漫漫打蛇上棍地贴他贴得更紧:“那我应该怎么表现?”她忽然抱住他的腰:“千寻哥哥,求求你,不要走,你走了……我会死的……”
她自己打了个冷颤:“吐了没?千里千寻?”说完,她哈哈大笑,手也动,脚也动。
百里千寻闭了闭眼睛,别说离愁别绪了,什么绪都没了:“疯丫头,睡觉吧。我走了。”他坐起身。
陆漫漫忙抓住他:“唔,明天就要走了,再陪陪我呗。”她很谄媚地用脸去碰了碰他的胸口:“我保证不闹了。”
她没话找话地问:“你在兹兀国到底做什么?为什么要待那么久?”
她其实并不真的想打探他的**,只是想拖他一刻是一刻。
百里千寻的话却很让人吃惊:“你上次看到我去青楼,那个跟我长得很像的人,是……你说的那种,一起生下来的哥哥。”
“哦?双胞胎?”陆漫漫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我就说嘛,那么像,怎么可能不是?”
“他是兹兀国太子。”百里千寻漠然而冰冷,并不像说到亲人的态度。
“那你去兹兀国做什么?”陆漫漫不明白有什么事非得他亲自去办。
“去当太子。”
“什么?”陆漫漫精神集中了:“你哥哥是太子,你当什么太子?”
“兹兀国皇后说,太子病重,所以让我无论如何要在太子登基前扮成太子,出席各种场合。”百里千寻没有叫母亲,也没有叫哥哥,像说别人的事,事不关已。
“太子病重?那还去什么青楼?哼!我看得的是花柳病吧!”陆漫漫一肚子火,去青楼的家伙耽误她谈恋爱。
百里千寻在黑暗中伸手捏她的鼻子:“你怎么什么都敢说?”
啼笑皆非。
“可不是么?你不觉得奇怪?”陆漫漫嘟囔道:“我看你那个妈没安什么好心。”
孩子生下来,这做娘的就把孩子扔出去了,现在叫回去扮太子,一定跟什么阴谋有关。
“我正是觉得奇怪,所以并没有透露在纷台有人见过吉克太子,我想看看皇后到底要干什么。”百里千寻若有所思。
“你对你母亲的印象不好,她是个很凶的女人吗?”陆漫漫很奇怪他一口一个皇后,却不直接叫母亲,听起来很疏离。
“不,恰恰相反,她是个温柔的女人,总是带着笑意,让人觉得……”
“发冷?”
“你怎么知道?”百里千寻忽然搂住她,心里莫名欢畅。
他的感觉,不需要说出来,她都懂。
有时并不喜欢莫测高深,被人懂,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陆漫漫忧伤地皱眉:“笑里藏刀才会让人发冷,千寻,你何必去扮什么太子呢?你又不欠他们的,留下来,陪着我和吉星呗,你不在,呜……我……和吉星……多难过……”
百里千寻被她那种带着浅浅忧伤的语调,勾得霎时就想放弃明日的行程,只是,他不能,有的事,还需要他去弄个明白。
他岔开话题道:“我看你比谁都希望我出远门,我在家时,你还要从后门偷偷溜出去,这下好了,我一走,你自由了。”
陆漫漫被说得不好意思了,想想人家真是好容易回来一趟,她已经连着偷跑了好几天,不由得握了握他的手:“谁叫你霸道的,我也是没办法。你要是早让我开茶馆,我也不至于把脚崴了,手也弄伤了……”
“听起来,你还很多怨言了,小女人。”百里千寻一手撑在脑后躺着,一手搂着陆漫漫:“你和吉星乖乖的,在家等我,别惹事生非,我办完事就回家,知道了?”
“唉,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拦是拦不住的,去吧,但记着,我们在家等你,你要早点回来。”陆漫漫唉声叹气的,总算有了别离的样子。
只是真的离愁别绪了,百里千寻又觉得还是之前欢欢快快的好。
他轻一紧手臂,脸就挨到了陆漫漫的耳际:“咬人的女鬼,怎么不来了?”
魅惑得肆意张狂,听得陆漫漫心里一酥。在这件事上,她尤其听话,立时就咬了过去。
贴上他温热柔软的嘴唇,她不动了,享受着他呼吸的热气,喷薄在她脸上,那么近那么近。
他也在享受她如兰芬芳的气息。
交织、纠缠,如两团火焰,慢慢燃烧。
她低低的耳语:“我是一个游魂……你要不要爱我?”她说完,香舌轻tian过他的唇瓣,带起一阵阵颤栗。
百里千寻的手在她身上轻柔游走:“小狐狸精,只要是你,我都爱……”那一声爱,拖得长长的,在暗夜里,酥魅入骨。
她的唇没有离开他的唇,却仍旧在问:“是喜欢?还是爱情的爱?”
他的手没进她的墨发青丝,他的吻,深深浅浅,轻轻重重,辗转蜿蜒,像是要吸空她嘴里的空气,每一处,都有他的舌头刮过的痕迹。
他轻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只要是你,我都爱,爱情的爱。”
他说话不再绕弯子,也不需要她的答复。只是想告诉她,他的心意。
他在黑夜里凝视着她的脸,像是能看得很清楚,其实仍然只是一个轮廓。
他的手顺着她的轮廓,细细抚摸。
她的肌肤,细腻清凉,有着少女才有的紧致和弹性。
她在他身下,手绕上他的脖子,那么自然,像夏日的藤蔓。
很热,夏天的天气,总是那么热。
她的鼻尖上都是点点晶莹的汗珠,来不及擦拭,便勾下了百里千寻的头。
他竟然说,只要是她,他都爱,爱情的爱呢。
从心里升腾起来的欢欣,每一根神经都想跳舞。陆漫漫不再纠结他到底爱的是连曼曼还是陆漫漫,此刻,只是她,与他纠缠得难舍难分。
她隔着衣物,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健壮,肌肉那么分明,那么……她的手解着他的衣钮,天啊,那么多粒……
百里千寻阻止着她作恶的手:“漫漫……”
话被她的嘴唇堵住了,这个时候,说那么多废话干嘛?她的手在他胸膛肆意游荡,带着诱人的喘息。
百里千寻猛地将陆漫漫推开,哑声道:“趁我还有最后一丝理智的时候,你最好停手。”
陆漫漫咯咯轻笑:“理智是什么鬼东西?打死它。”
“……”百里千寻被击败了。
第二十八章、今朝有酒今朝醉
空气,很热。
光线那么暗,几乎是没有光线。看不到,似乎胆子会更大些。
连呼吸都显得春色无边。她的,他的,气息一呼出,便交织在空气里,混合得暧昧情*色。
仿佛一切都水到渠成,这时候来讲礼仪,道德,抑或是贞洁,名誉,都像是一个笑话。
更何况,陆漫漫是现代人。
她并不是一个非得迂腐要一张婚书才肯上床的人,虽然她在现代社会里,还没有成功地把自己交出去。不是她必须要等结婚那一夜,而是没遇到适合的对象。
对,适合的对象,这很重要。
她对百里千寻很有感觉,这毋庸置疑。
虽然还矫情地分不清,这是不是爱情的爱,但她的身体,对他很有感觉。
那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热情,在前世也不曾有过。那么渴望,仿佛沉睡了一千年,直到如今,才被唤醒。
一切,都不再是问题。
一切问题,都不需要现在去问。
她只想尊重身体的意志,与他欢悦。
此刻,陆漫漫正是这样想的,有感觉,别lang费,穿越千年,哪怕一瞬间绽放,那也值得。
这个念头,一旦发了芽,便扼制不住地快速生长……快乐,才是生命的本质,可遇而不可求……
甚至,还带了些舍身成仁,英勇就义的革命精神。
她是一缕幽魂,谁说得清什么时候原主会将她赶出这个躯壳?谁说得清什么时候她又死了,继续在别的地方飘荡?
她如一缕轻烟,或许说不在就不在了,其实,谁不是说不在,就不在了呢?
那时,她还能找得着百里千寻么?就如她想回去跟父母再说两句话都办不到,更何况是偶然相遇的百里千寻?
她将脸紧紧贴在他的胸口,听他的心跳。
她特别爱听他的心跳,像厚重的鼓声,有力而沉稳。这是生命的像征,她喜欢一切鲜活的东西。
她无师自通地挑逗他的神经,像一只狐狸精,高高兴兴地打着如意算盘。
百里千寻有些狼狈,不羁如他,此时却手足无措。这是他想要娶来做妻子的女人,一切都应该按照礼法,大红花轿风光迎进门,然后再行周公之礼。
她不是外边那些可以随意采撷的女子,于他而言,太珍贵,所以不能贪图眼前的欢愉。
他捉住了她作恶的手,声音有些无奈:“漫漫,乖乖的,听话……”他像哄一个小孩子,怕她生气,怕她任性,语气轻了不行,重了也不行。
陆漫漫撒了个明媚的娇,不是那种柔媚的声音,却带了些纯真和娇憨:“千里千寻,你以前有碰过女人么?”
她很好奇,古代男子像他这样的年纪,早已妻妾成群,如果他没成亲,会如何在不合礼法的情况下,沾点花惹点草?
她其实真正想问的是,有否去过青楼?
她虽然不介意与之一夜欢好,却不能将自己的欢愉交给一个去过青楼的男人。
她是个纠结的娃,一方面打定了主意,有感觉,别lang费;另一方面还要查人家的过往历史。
她很忙,忙着听他的回答,还忙着用嘴唇点点燃起他的热情。
百里千寻万分尴尬,不知道这女人脑袋里整天装的啥。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也使劲问。
他很聪明地用嘴堵住她,免得她继续问些奇怪的话。一边还寻思着,要怎么脱离这狐狸精的魔爪?
他要把这狐狸精存起来,存到成亲后……只是能存得到成亲之后么?
陆漫漫在百里千寻的热吻中,又觉得老打探男人的过往**,实在很不可爱。
她得做个可爱的姑娘。并且,哪个男人去了青楼会承认他就真的去过青楼?更何况,百里千寻看起来,那么洁身自好,那么有节操……她实在不该思想十万分不纯洁滴去猜度他……
她更加热情,也更加鲜活。
打定主意,今朝有酒今朝醉,管它明日喝凉水。
百里千寻再次捉住她到处作乱的手:“漫漫……”他边喊她,边加重了另一只抱她的手臂力度。不是为了更热烈,是为了阻止她乱动的撩拨。
他皱眉,微微有些喘:“漫漫……别这样……”声音里很有些正经的味道,还带了些责备。
这句话,陆漫漫听出来了,他是真的在拒绝她。
仿佛她是个多猴急的女人。
她按在他胸口的手,轻轻垂了下来,很委屈。暗夜中,那委屈竟然无比明显,连每一个呼吸都残存着沮丧。
她渐渐冷却,平躺下来。
感觉,荡然无存。她不是个很有勇气的姑娘,嘴上经常说得欢脱,如何如何把帅哥拐上手,如何如何调戏帅哥不手软。其实,关键时刻,她从来都是个怂包。
她不说话,像在堵气。但有什么气可堵呢?现代男人花言巧语就为了上床,而百里千寻多好,在那么沸腾的情况下,还能及时刹住车。
这说明什么?说明他的确很爱她?还是,他一直介意玄夜的存在?
她忽然有些了解自己为什么潜意识里,总想粘着这个男人,甚至急急地想要达到某种既成事实。
她没有安全感,一点都没有。
她觉得百里千寻有一天也许会因为道义,将她送回玄夜身边。
这个身体的前主是梨花皇后。她几乎想像得出,曾经因为连郑两家的势力,当日何等风光地进宫,成为玄夜的发妻。
极度不安。是真的不安。
也许只有成了百里千寻事实上的女人,她才能心安理得地赖在他的身边。
潜意识里,一直都有这样的忧患啊。她时喜时怒,悲喜无常。一个充满忧患的女人,如何可以用正常的心态来追求她的爱情?
她从内到外地剖析了一遍自己的灵魂,仿佛进行了一场思想的洗礼。她对他如鱼得水的感觉里,竟然不纯粹,夹杂了私念。
她有些羞愧,羞愧里还有委屈。
“漫漫,我是想等到成亲之后……”百里千寻的声音听来无比诚恳,却无尽懊恼。
他看她无声地躺下,便懊恼了。
陆漫漫轻笑一声,有些凄凉:“不用解释。其实我就是想赖上你而已,跟苏宁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故意说得狠心,其实纯粹的感觉占了九成,杂念只有一成,她黑白颠倒地气他。
百里千寻呆了一下:“不要胡说……”
“我没有胡说,”她静静地平躺,手臂安静地垂在身体两侧:“我觉得你随时都会把我送回玄夜身边,所以想粘住你,以为跟你发生了**关系,你就不好意思把我再送回去了。”她惨笑一声:“就像一个红苹果,你都啃了一口,还好意思放回篮子里么?”
她说得很坦白,仿佛这是事实的全部。她不想解释是因为喜欢他,才想跟他感受欢悦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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