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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初遇见-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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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楼的朱弘,甚至巧妙地动用了舞台上的麦克风,也没能在酒吧内找到吐司男。
那一刻,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还不能公开,以免造成进一步的慌乱。朱弘只嘱咐阿影多加照拂酒吧,他有事需要出去一下。
匆匆跟随小魏走出后门,朱弘仰头望一眼消防楼梯。
对面有个人,看朱弘在往上开,不由也抬头看一眼。马上惊得捂上嘴巴,却还是尖叫了出来:“楼顶有人!”
朱弘忙跑到那人所在的位置,果然这个角度可以看到楼顶的边缘。似乎有个黑影一闪而过,也似乎有个一明一暗短暂消失的亮点,但一切更像幻觉。因为定睛再看时,分明什么也没有。
朱弘慌里慌张拨打陈小西的电话,只希望他能尽快接电话。
陈小西刚到家,确切地说,刚到家门口,正拿钥匙准备开门。电话铃声响了。
等朱贝妮听到声音跑来开门时,见陈小西难得一脸肃穆,语调严肃地在追问:“确认酒吧里找不到他?角角落落都找过?卫生间也找过?”
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
陈小西急急道:“你可以从消防楼梯上悄悄上去看看,不要刺激他,届时可酌情报警求助。我马上就来。”
朱贝妮瞬间紧张起来。酒吧总给她鱼目混杂、是非之地的感觉,虽然陈小西一再纠正这属于偏见。
“发生什么事情了?”
“有位同事遇到点挫折。应该不至于出什么问题。我需要到现场看一下。”
“我也去!”
“你去于事无补,我还要分心照顾你。你留在家里吃饭吧。我会尽快回来。”
朱贝妮只好眼睁睁看着连家门也没有迈入的陈小西转身又离去。
等陈小西急匆匆拦辆出租车赶到酒吧时,酒吧后街已经站着不少仰望天空的人,每个人都举着手机……警车或警用摩托车倒没有见。陈小西一颗心稍稍放进肚子里。
小魏守在消防楼梯口。
“现在是什么情况?”
“师父上去了……后面就不知道了。”小魏哭丧着脸。因为他跟着朱弘学调酒,所以叫朱弘一声师父。
陈小西手抓栏杆,纵身一跃,跳进消防楼梯内,放轻脚步,加速往上走。
走到六层,见一个人形阴影贴在墙上。挂在脖子里的围巾还随风飘啊飘。
陈小西惊得魂飞窍外,莫名想起电视里的凶杀现场,犹豫了足足三秒,不知自己伸手碰一碰,算不算破坏现场。
好在,那人形除了瑟瑟发抖,还发出自带颤音“啊~啊~”地叫。
朱弘!
陈小西觉得自己受到了愚弄!
“朱弘!你没事吧?”
陈小西没敢陡然拍他,只温声询问。
“我怕黑……我恐高……风好大……我要被吹走了……”
陈小西:“……”
在陈小西的掺扶与安抚下,在钢筋楼梯上足足抓了20分钟的朱弘终于放心地松开了爪子,却转身抱住了陈小西,用力之大,就像谋杀。
“所以,你其实还没有到楼顶看过土思源?”
朱弘流着鼻涕点点头。花样美男朱弘,还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
“你能自己下楼梯吗?能的话就自己下,不能的话就蹲在这里等我陪你下。我先上去看看。”
朱弘异常乖顺地点头如捣蒜。
楼梯转弯处的小平台并不大,陈小西两步绕到朱弘身后,抓住钢筋楼梯便往上攀爬。半米见方的洞口用木板挡着,轻轻一推便朝上开启。
陈小西手撑楼顶地面,水泥石地面触感粗砺,脚下用力,整个人便倏地置身楼顶。
果然有个一动不动的背影,盘腿坐在楼顶的边缘,但他分明胳膊后撑,仰头在看天。这样的背影更像是在享受谜之天空……
陈小西不动声色,蹑手蹑脚走到背影身后,确信伸手就能抓住那人的帽子而又不会被他反抓了脚踝,这才轻声开口喊:“土思源?”
“哎!你怎么上来了?”土思源回头。
夜色掩盖下,看不清他脸上微表情,但无疑神色、声音是平静,甚至愉悦的。
“嗯。”陈小西含混回答。
“你什么时候也发现这块风水宝地的?以前只知道天文台多建在山顶,从来没有细想过为什么。原来是为了摆脱城市里的光污染!你看,我们才站到六楼顶上,我居然觉得离星空近了不少呢。”
土思源抬手指天空。
“今晚风大,不能久待。跟我一起下去吧。”陈小西无意多磨蹭时间。
“哦。好。”
土思源毫无障碍就起身往回走。他的确觉得冷飕飕的。
“你先下。”陈小西指洞口。
土思源连停顿都没有,顺着洞口就往下走。
怎么看怎么不像是来楼顶寻短见的!
陈小西才蹲下身,却听土思源一声惨叫:“哎妈!谁呀?黑乎乎地蹲这儿!吓死我你赔得起吗?!”
最后的最后,三人是这样走下楼梯的:陈小西在左,土思源在右,中间架着腿都伸不直的朱弘。
第417章 最好的安排
当朱弘一只脚踏上坚实的地面,如安泰俄斯般能量迅速饱胀,站得笔挺,重新恢复了以往的风流倜傥模样。
安泰俄斯,在希腊神话中,是海神波塞冬和大地女神盖亚之子。他的身体一接触到大地就能吸取母亲的力量,因此,只要站立于地面,便永不疲惫。
也许每一位恐高症者,都是盖亚的隐秘宠儿。
一楼地面,那些在寒风中忍冻受累仰望许久、也期待许久的人,怀揣着不便公开表达的失望,胡乱地开着闪光灯拍照留念后纷纷散去。
小魏看得一头雾水。
“误会!误会!”朱弘讪讪笑着拱手。
吐司男眼睛闪闪发亮,他两手随意一抓,抓住了朱弘和小魏:“你们不会以为我想不开,要跳楼吧?”
小魏点头。
“哈哈哈哈……谢谢你们!原来还有人爱着我!”
吐司男拿胳膊勾住俩人,左边狠狠亲一下,右边狠狠亲一下!
陈小西自言要回家吃晚饭,扬扬手便快步走了。
“我也爱你!”吐司男风骚地朝陈小西的背影抛了个飞吻。
等洋洋得意、神采飞扬、满血复活的吐司男勾着两个灰头土脸的人从酒吧后门走进酒吧时,意外遇到急匆匆率众出来的阿影。
原来,之前的围观群众中,不少人拍照传了朋友圈、个人公众号、微信群什么的,还众口一辞自配解释:被逼婚的失恋者!
不止阿影,连乐队里高冷人设薇薇安也刷到了这张照片。
作为春节后的头号倒霉蛋,加上“被逼婚”的时下最火标签,当时的场景照迅速窜红各大朋友圈,甚至上了冷笑话精选一个受众甚广、调侃娱乐为主的搞笑微博、微信公众号。
阿影左右寻找,发现确实找不到朱弘和土思源,左右询问之后,确信自己没有看错,走红的照片中不是长得像,而是确实是朱弘、土思源和陈小西!
不少内部员工纷纷自发涌向酒吧后门,于是双方在狭长的后场办公室门前走廊相遇。
阿影奔向朱弘,眼泪与小粉拳齐飞:“你傻吗?你傻啊!”
朱弘任由她捶打,被责骂也笑得十分温柔:“对不起啊。”
他是认为自己这次傻得可以。
虚惊一场的乐队队员们犹犹豫豫地看着吐司男。心中的愧疚之情在胸腔内激荡。刚才,情急之下,他们竟然一致错看成“被逼婚的失败者”,一致后悔情感虐待了吐司男!
原来只是关心则乱。
鼓手、吉他手和贝斯手暗中松口气。
离他们最近的小魏再次看傻眼,看着抢戏的阿影和朱弘,忍不住嘟囔:“明明要跳楼的是吐司男好不好?”
这句话淹没在阿影的激动哭泣中,倒是一字不落听到了三个乐队成员的耳朵里。
他们再次惊诧地看向吐司男,觉得那个笑得贱兮兮的男人,其实细看,分明是可怜兮兮。
鼓手第一个冲上去,紧紧抱住吐司男,吉他手也跟了上去,薇薇安没有去,但分明含着泪花笑了。
“哇靠!连朱弘都要插一脚跟我抢头条!!”吐司男事后盯着手机,狂叫不止!
大家对此开怀大笑。
只有阿影,对于自己刚才情急之下的当众反应,有些难以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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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西终于坐回了餐桌,那时候已经快晚上九点钟。
“后来呢?”朱贝妮睁着两只好奇的眼睛追问陈小西。
“后来不是证明是误会一场吗?”
“不,我是问,大家后会是怎么反应?土思源自己后来又会怎么想?”
朱贝妮信赖陈小西的推论。
她认为,基于陈小西对众人的深刻了解,他推演的“后来”基本就是真实的后来。
可陈小西饿坏了,来回奔波消耗太多能量,他没有心思推演,又不想让朱贝妮失望,便二话不说,把电话打给了土思源。
等待接通时,陈小西道:“你可以来个采访,第一手信息!”
“不要!”害羞的朱贝妮弹簧一样把自己从餐桌旁弹走。
可是,电话已经接通了。
陈小西按下免提:“喂!我女朋友想问问你,我走后又发生了什么?”
“啊哈哈哈哈!你绝对想不到!我的前女友,我魂牵梦绕的女神,我的萨曼达a亲自给我打了电话……像她这样冷酷又绝情的女人,再打电话给我并同再见面,等于答应重修旧好!一切都是命运最好的安排!为此承受更多的挫败也在所不惜!”
朱贝妮从室内探出头,眼睛晶晶亮:一切都是命运最好的安排!
等陈小西享受完羊肉萝卜汤,一向非感性的的他也忍不住认同这句话话。有饥饿当佐料,这顿饭吃得年度最香!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陈小西问朱贝妮。
朱贝妮摇头。今天不是生日、不是节日、不是纪念日。
“今天是2月29日。必须闰年才有的2月29日。每4年一闰,但逢百年时不闰,逢400年时又需要再闰的闰年。”陈小西眼睛里闪着奇异的火花,目光灼灼地看着朱贝妮。
朱贝妮咬唇,发怔。
以她对陈小西的了解,陈小西自然不会平白扯一个无关的话题。他所说的话题,都是他感兴趣或有关的事情。
缘何突然提及2月29,4年才一次的2月29?
好像有阳光缓缓照进幽暗的室内,朱贝妮内心渐渐明朗起来。那个吝啬成性的人,该不会是想在2月29日求婚吧?这样就可以4年送一次礼物……这个思路,还真是很“陈小西”!
朱贝妮不知该喜该怒,她目光躲闪中偷偷瞄一眼陈小西。
陈小西抿起的嘴,笑出弯弯的弧度,目光沉静如水,显然陷入了自己的遐想。
朱贝妮还是太保守了!
陈小西这样注重经济的人,怎么会有“求婚”这种多余的想法呢!他直接想的是在2月29日结婚!
然而只是想想。
一则他还未被允许登门拜访朱贝妮父母;二则朱贝妮一周后要去参加博士生入学考试。完美的结婚日,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与自己擦身而过!
两个人静默相对,其实内心各自精彩纷呈。
等陈小西再度开口的时候,说的却是:“杨雪蝉买的股票涨了20%。他们抛了多少?”
第418章 分手安慰金
朱贝妮紧张的心,偷偷舒缓下来。
刚才她真的害怕陈小西贸然开口求婚。仓促之下,怎么回绝才算委婉?
还好,他并没有。
“我问问她。”朱贝妮声音略略干涩地回答。
当朱贝妮心意三分游离地询问和美丽他们的股票现状时,何美丽顿时嗨到不行。她不住地感谢朱贝妮,感谢陈小西,感谢认真努力做功课的杨薛蝉,甚至感谢股票市场的存在!
“你知道吗?我唯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太保守了!我们居然留了一半的钱白白放在那里!”何美丽不无遗憾地说。
“那是为保险而备的。”朱贝妮提醒何美丽。
“前期已经做过保险的事情啦,不是花了很长时间挑选市盈率低的股票了吗?一而再地为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做准备岂不是很傻?我知道,我知道,你们肯定不赞成我们的想法,因为你们更保守嘛。
让我们前面开路,探索一条积极的、保守成分比例合适的全新道路!到时候你们坐享成果,算是对陈小西无私分享股票秘籍的回报!”
何美丽豪气冲天。
事实即王道。事实是,杨薛蝉选的股票一路上扬,大赚特赚。
挂完电话,朱贝妮想起忘了问他们到底抛了还是留着,若抛的话又抛掉了几成。
“不用再问了。你知道,我对细节不感兴趣。”陈小西微笑着说。“我猜,我们的赌约不用三个月,大约两个月就可以提前兑现了。”
朱贝妮:“那我可得好好想想要什么礼物!”
“不,我的意思是,你要准备好帮我捶捶腿,捏捏后背了。”
朱贝妮哈哈笑起来。
她不想提醒陈小西,不久前,也就一两个星期前吧,他还极不看好杨薛蝉的股市投资呢。如今,杨薛蝉的股票收益已经完胜他。要知道,大市都比陈小西做得好。大市长了13%,陈小西长了9%。
“走着瞧!”
“走着瞧!”
两个人都对自己信心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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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挑了一件“由旦”的及膝礼服。通常这种长度的礼服会因保守而生出几分老气,然而这一款“一”系列预售款却深得她心。
由嫩粉、浅粉、桃粉、亮粉、肉粉、荧光粉、西瓜粉、胭脂粉、天使粉、焦点粉、芭比粉、玫瑰粉等深深浅浅的粉色为主色调的“一”系列比春天更早一步在时尚圈炸开了春的气息。
她穿得时候有一点担心,怕自己是为年龄所惊吓,才故意挑了粉嫩颜色。
然而看到镜中的自己时,终于坦然放下心来。
虽然是粉色系,显然设计师是费了心思的,如它所宣传,“为妈妈少女而生”!
蕾丝胸口用了浅粉,浅到像新生儿白嫩血色充足的小脸蛋儿的颜色。这抹浅粉在腋下、腰及臀部滑出一条优美的曲线,与之想衔接的是略重一点的天使粉,可爱的褶皱里,仔细地添加了更一种深半个色号的粉。
站在镜子前,这袭礼服自带光效。
仿佛光从左上方倾泻而下,一种色调的衣服自然而然呈现光照后的不同色度的效果。在“隐形光”的照耀下,梁的面孔也熠熠生辉。
披了件白色短款皮草,梁兴致勃勃去约会。
她要见的人,是小安。
凉了小安一周多的时间,再次打电话给她,询问她想好了吗。小安声音轻得像喏喏自语。
她们两个约定了见面地点,梁存心要给小安下马威,把小安约到了鹤舞四月私人俱乐部。
挑高8米的宏大空间的确让小安震惊不小,尤其是发现俱乐部地点竟然位于前老东家办公地址的同一幢楼上之后,更是讶异。
梁毫不掩饰地打量着小安卖相蠢蠢的吃惊,犹如女王般居高临下地问道:“你有结论了?”
小安露出难为情的一笑,很快低下头。
梁换一下交叠的腿。
“你想要多少?”
“你觉得照顾你弟弟这么久,应该得多少?”小安目光看向别处,看上去羞于谈论价格,开口却老道得很。
梁轻哼一声,没有马上接话。
她来之前,是跟母亲交过底的。只是说辞略有变化。她跟母亲说的是,小安打电话给她,想让事情有个了断,她好开始新生活。
母亲像松了一口气一样,说可以,尽量满足她的所有要求。
“万一她开价太高呢?比如,一千万?”梁问母亲。她自然觉得小安不配拥有一千万,但她需要摸摸母亲的底牌。
很意外,母亲欣然应允:“她住的小房子就转给她吧。她真要开口,也给她好了。”
小安在沉默的梁面前局促不安地扭动着身子。
“你现在住的房子,送给你了,稍后有律师联系你更改房产证。此外,不要让我问你第二遍,你想要多少钱?”
小安吞咽一下口水,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三百万。”
说完,自己无声落起眼泪。
梁摇头,为小安与财神擦身而过感到惋惜:“那就这样吧。给我一个账号,马上安排财务转账给你。也请你,在这张收据兼协议上签字。”
极简的协议:接受金钱及物质补偿,此后不再以任何理由纠缠梁家。
梁带了公证人,在一是两份的协议书上都盖了章。
不出五分钟,小安收到银行短信提示,账户上真的静静躺了三百万。
小安低着头,两手捏着单薄的协议书。
“啪”,一滴泪水跌落在纸面,摔出无数细小的水珠。纸张显出一个放射状的深色小太阳。
梁不耐烦地站起身,傲慢地从小安身旁走过。
钱都已经拿到了,又做出这种可怜模样给谁看呢。
走到包房门口,回头看小安,她仍旧呆若木鸡一样保持着同样的姿态一动没动。梁冷笑道:“行了。再不走,就你埋单了。”
小安摇晃着身子站了起来,争取显得很正常,其实已经泪流满面,嘴唇哆嗦,处在崩溃边缘。
“你演戏给谁看呢?”梁彻底不耐烦了。
“我很难过。我卖了我的爱情。”
梁扬起下巴,审视小安的眼神,终于从傲慢,慢慢变成……更加傲慢。
第419章 求理由支持
梁甚至连话都厌倦讲,嫌弃地瞥一眼小安,带着人走了。
小安摇摇晃晃,心乱非常,跟在人群后面走出了鹤舞四月。
专梯直达地下车库。
小安从地下车库沿安全楼梯走上地面,穿大堂到楼外。
天色全暗。
柔和的霓虹灯在暗色的帷幕下绽放出流光溢彩的光芒。夜上海升腾出另一种繁华。
小安裹了裹身上的棉衣,手不自觉在腹部停留了两秒。
指肚摩娑在亚麻材质特有的粗糙纹理上,明明隔着好几层衣服,却好似得到反馈,一阵舒心从指肚反馈到全身。
小安慌乱的心重新镇定下来。
事情比她想得要好。有了安身立命的房子,还有一笔巨款,她的任性,应该是安全无虞的。
想到这儿,小安才呼吸慢慢平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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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慕兴冲冲去了德国柏林,不几天就开始在给小安并了朱贝妮邮件中哭诉:妈妈滴,这边全是大眼双眼皮,他们更迷恋东方细长眼,更喜欢富有东方情调的黑直发,更喜欢小嘴巴……“本来我还占了两条,现在一条也没有了”。
到处天寒地冻,而她在繁华的上海呆久了,竟然以为大城市(首都!)都长一个样。柏林,确切地说,柏林郊区,用现状结结实实甩给她一巴掌。真心落后啊。
陶慕说郊区公共交通之落后,没有私家车完全不能正常生活。每一个必须憋在家里的白天成了巨大的煎熬。男人坐班车出门上班,她坐在暖气全开的家里惶惶不可终日。这跟她想象中的出国生活完全不一样!
当务之急,她需要考个驾照。可是她不会德语。好吧,英语也不算好。
妈妈~我想回家!
朱贝妮收到邮件的时候刚从浴室出来,充足的水汽沁润得她的皮肤水润光弹,新吹干的头发丝滑蓬松,她坐在桌前,无领薄棉睡衣外罩着对开的厚珊瑚绒居家服,对着电脑咯咯笑。
她应陶慕要求,附上自己的现状,同时了小安。陶慕说,她要把朱贝妮和安然,“驯养”成自己的小狐狸。(注1)
陈小西从门框处露一个脑袋进来,对着朱贝妮看了一下,重新缩回了头。
等朱贝妮读完邮件,陈小西洗漱完毕,两个人在通向小卧室的门口撞了个满怀。
朱贝妮只是照常走路,陈小西却是有意为之。
“让我闻闻我的小贝妮……真香!”
陈小西捉住咯咯笑着扭来扭去的朱贝妮的手,还没等她察觉,就顺势反剪她的两只胳膊,并一手抓牢她的两只细手腕。往后退两步,再一转身。完美!桌子的边缘协助他围困,小贝妮插翅也难逃了。
陈小西笑得很舒心。
空出来的那只手正好能绕到朱贝妮的背后,使她不至于后仰着远离自己。
人造棉号称比天然棉更柔软、细腻。到底是人造棉睡衣的触感好,还是肌肤的触感更好呢?嗯,一定是试过才能有发言权。
朱贝妮一开始只当寻常闹着玩,很快发现今天有些不比以往。两只手腕被抓牢,没有着力点,没法推开他,后背是桌子,逃无可逃。当一只手从衣襟下摆探进来并游走在后背的时候,朱贝妮吓得再也不敢乱动。
她僵在那里。
脑海里噼里啪啦闪过各种念头,最终导向最有可能的那一个。
“不要!我还没有准备好!”
朱贝妮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只在意念中产生了这个想法,还是真实地喊出了口。
反正陈小西一点没有受影响。
陈小西贴近眼前的小贝妮,嗅着她的唇却不去吻,热而柔软的唇夹杂着硬胡茬的轻微刺痛,滑过她的脸颊,贴着她的发,又滑向她支棱着的形状好看的耳朵,最后落在她线条流畅的脖子。
呼吸,在耳后没有头发的小区域清晰可感觉。
呼气,一团热气流,带来痒不可耐。
吸气,微启的唇间,娇嫩的触感似乎也随着吸气被吞噬,痒的指数翻倍。浑身的末梢神经为之颤栗。
朱贝妮的下巴被拱起,她只好向后仰着头。
脖子是身体柔弱而致命之处,这样无能为力地袒露着,承受着或轻或重的亲吻,让她的呼吸陡然崎岖起来。
既害怕,又隐隐翻滚着兴奋。
头后仰的状态是不利于呼吸的,只能用频繁呼吸以增加进氧量。她当然看不到,自己因为这样呼吸而显得起伏的胸口。
几丝凉意落在胸口,朱贝妮低头,在陈小西茂盛的黑短发旁,看到一片莹白。
嗡。
她头脑中惊起一片鸥鹭。成群结对的鸟们煽动洁白的翅膀……然而她知道,那是睡衣的扣子被咬开,露出的白色肌肤。
想象只不过是乏力的安慰。
内衣钩扣又是什么时候从背后解开的?
害怕,惊慌,期待,兴奋……朱贝妮被各种加强放大的情感撕扯,几乎要被撕裂。
最终,她发出嘤嘤的无助哭泣声。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又像是才过了一秒,陈小西松开了她。
“不要怕,考试之前你是安全的。”
朱贝妮“哧溜”从他腋下钻走,几乎是连滚带爬,一秒也不敢耽搁地奔向自己的卧室。
“咣!”
卧室门被她重重关上,接着,“喀嚓”,清脆的反锁声。
朱贝妮瑟瑟发抖地钻进被窝,蜷着身子抱住枕头。刚才,真的吓死了。还以为被迫质变,强行翻开人生新篇章呢。
瑟瑟抖了一会儿,不禁又好奇心起。
他在干什么?
朱贝妮竖起耳朵,周围清净无声。
半起身倾听,仍旧听不到任何走动的声响。
朱贝妮蹑手蹑脚从床尾露出头往外看。白色磨砂玻璃门上,赫然印着一个身影。像是两手俯撑桌面低下头的模样。那并不是一个愉快的姿势。
朱贝妮慢慢嘟起嘴巴。
一股说不清的情绪拢上心头。
朱贝妮重新躺下,拿着手机,她很想找人问一问,婚前的那什么行为,是不是也有发生的理由。
问谁呢?身边的美丽、小安、陶慕,远在天边的巧巧都用行动明确无误地彰显了她们的抉择。
也许,可以问问白衣仙女柳老师?
她会怎么回答?
存在即合理?
也许,她也可以自己思考“利”在何处……
第420章 谁吃豹子胆
时间容不得朱贝妮多愁善感。
此刻,她已经站在了上海复旦大学校内,等待时间一到,监考人员放行,进入考场。
陈小西拎着两个充电宝,买了一杯咖啡,坐在咖啡店里准备看许久前就为今天备下的纪录片。
看得正酣,却有第六感提醒附近有异常。
一抬头,看到了许文衡。陈小西不由眯起了眼。
许文衡无法装作视而不见,只好踱步过来。
“你好。”许文衡先开口打招呼。
陈小西歪身往他身后看看,没有看到梁的身影。
许文衡两手插裤子口袋,有些尴尬地站在陈小西落座的小圆桌前。
陈小西仰头看许文衡,他不认为自己需要客气、委婉,因此相当直接:“不会是因为我女朋友今天考试,你故意来学校这边的吧?”
许文衡无声笑笑,摇摇头。
陈小西没有邀请他坐下,却莞尔一笑道:“我跟她要结婚了。”
“这么快?”
许文衡说完,有些后悔他接太快。
“快吗?我怎么没有这种感觉?”
“你在春节已经见过她家人?”许文衡忍了忍,还是问了出来。
“春节她见过我家人,我父母很喜欢她。等她考完试,我就请假陪她回家见她父母。我们的结婚日,定在9月19日。可这个日子对我来说太遥远,所以,我准备在期间塞一个求婚日,选在4月1日。”陈小西微笑着看许文衡。
许文衡始终保持着气度不凡的微笑:“求婚日的日期可真够特别。”
陈小西微笑不答。
是的。如果朱贝妮还没有准备好,她可以以愚人节的玩笑为由头拒绝。他不会难为情,只是怕她难为情。无论如何,他递上的都将是一枚真的钻戒。
只是,没有必要事无巨细说给外人听。
“你们呢?”陈小西反问。
许文衡似乎有些不自在,他低头看了一下鞋尖,再抬头看一眼陈小西:“不太好。”
“sorryhear that。”
许文衡笑着摇摇头:“没关系。应该有我的错。没关系,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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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梁,许文衡更加忙碌,却空寂很多。
工作成了他生活中压倒性的主旋律。
过年的时候,他回了老家。回到十年不变的老县城。
在貌似憨厚、热情的笑脸下看到很多暗潮涌动的攀比、**与黑暗的排挤。许文衡没能放松自己,反而更坚定了光宗耀祖的心。
春节返回申城,许文衡暗中发力,用更大的自觉投入到工作中。他率领的部门像一把锐利的匕首,所向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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