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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扬天下-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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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淡的阳光渗透不了硝烟,如有鬼魂在阴云下疑聚;
地上草茎尽折,断箭满地,受伤未死的战马在凄凉地悲鸣,看了令人伤心惨目。
秦军主将刘永志身上也两处受伤,脸上被薰得黑乎乎的,衣甲已被鲜血染红,还在城头大吼着,下令士兵搬上矢石,准备迎击清军下一轮猛攻。
城下的百姓也在军中佥事岳中良的组织下,趁着这间隙冲上城头。
有的帮着搬运矢石,有的拿来热食饮水,有的帮着抬下伤员。
吴有性带着医疗部的军医在临时腾出的民房里,争分夺秒地帮受伤的士兵开刀取箭,上药缝针,包扎伤口,输血救危,场面十分忙乱,到处是吼声和呻吟声。
秦军以前面对的多是些乱匪逆兵,从没有面对过如此凶悍的敌人,虽然接受了近两年艰苦训练,但毕竟多数士兵缺少大战的经历。
现在一上来,就面临如此剽悍的劲敌,许多秦军慌乱之下,发挥不出平时的五成战斗力;
以至于死伤惨重,城防很快告急。
各种有关女真人不可战胜的传言,开始在城头的秦军中蔓延,导致士气逐渐低落;
许多人萌生了退意,议论着应该退过江去,凭借长江天险阻敌。
就在这时,一面黑色的“秦”字大旗出现在了城头上,黑得神秘,黑得庄重,在硝烟中猎猎翻卷。
城头的秦军士卒望见这面黑色大旗之后,顿时为之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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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俺很认真地写,一字一句地斟酌,尽量给书友们描绘出一片热血而悲壮的战争画面,期待各位亲多多鼓励。
(未完待续……)
第261章 杀声透汉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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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汉阳城头伤亡惨重,士气低落,大家纷纷议论着应该退过长江防守的时候。
一面黑色的“秦”字大旗出现在了城头上,黑得神秘,黑得庄重,在硝烟中猎猎翻卷。
城头的士卒望见这面黑色大旗之后,顿时为之一静,紧接着,突然暴发出巨大的欢呼声,这欢呼声有如实质一般,冲散了城头的硝烟和阴云,士兵们举着刀盾,忘情地大喊着;
“秦大人!”
“秦大人!”
“秦大人!”
秦牧一身黑色的铠甲,手提巨阙剑,一如他那面黑色的“秦”字大旗,森然之中带着庄重冷酷的气息。
而他身边的李香君却是心字罗衣,拖着六幅湘水裙,轻盈如仙,明丽无限;
俩人走在一起,一个黑甲森严,一个飘逸明丽,这种力量和柔美的极端反差,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
俩人之后,苏谨、牛万山、牛万川、刘永志等人也都是全身披甲,亦步亦趋,城头所有士兵的目光紧紧追随着他们。
秦牧沉着脸踏上高高的城垛,然后回身,身后远处,就是敌人的旌旗,是高远的云天,是苍茫的荆楚大地,身边近处,是他那面翻卷着的黑色大旗。
秦牧突然一指李香君,对城头的士兵大吼道:“你们看,她美吗?”
所有人怔住了,谁也没想到秦牧会这么问,出于对他的尊敬,谁敢对他的女人胡乱品头论足?只有少数人稀稀落落地答“美。”
“毫无疑问,她很美。同样,你们的妻女也很美,每一个善良的人都很美,我华夏的每一寸土地都很美。现在,她们都在身后看着你们,盼望着你们战胜敌人,保护她们不受敌人蹂躏。”
“现在,本官把自己的女人带来,让她和我、和你们,一同站在这城头上,只有一个意思,人在,城在。城破,人亡!”
秦牧声落,城头再次暴发惊天动地的呐喊声,所有士兵握紧了刀枪,挺起了胸膛,如万虎齐啸:
“人在城在,城破人亡!”
“人在城在,城破人亡!”
“人在城在,城破人亡!”
将士气鼓舞起来后。秦牧与一众将领进入北门的城楼内,他立即说道:“武昌只余下一万兵力,阿济格已经派兵尝试渡江,为防万一。武昌不大可能再抽调兵力增援汉阳。但汉阳不容有失,否则清军立即可从从鸭蛋洲渡过长江,攻占武昌府城。”
“大人放心,末将一定死守汉阳。”刘永志声毅然答道。他原是一个降将,秦牧将首战给他,这是对他莫大的信任。他没有二话可说,唯一死以报耳。
“光有死守的决心还不够,守城不能只专注于守,本官将苏谨置于汉阳城,就是要寓攻于守,攻守兼备,这样才能确保汉阳不失。”
听了秦牧的话,在苏谨军中在苦练了近两年,此刻早已按耐不住的牛万川洪声说道:“大人,末将请求出战。”
秦牧摆摆手道:“攻是一定要攻的,但也不能被热血冲昏头脑,要冷静,不是本官长他人士气,灭自己威风,正常情况下,论骑射功夫你们绝不是鞑子的对手,贸然出战是愚蠢的行为。必须先利用城防战,将鞑子耗成疲兵,然后才是骑兵反攻的时候。”
刚说到这,城下又传来呜呜的角号声,鞑子新一轮的进攻又发动了。
偏偏在这个时候,阴霾密布的天空开始刮起大风,一时飞沙走石,昏天暗地,惊沙打在城头的秦军脸上,令人生痛,双眼难睁;
鞑子乘着大风,呼嚎着扑向城头,城头金鼓轰鸣,如雷炸地。
士兵们奋勇反击,举起石块,擂木,狠狠的向城下的鞑子砸下,鞑子引箭长射,一些秦兵被箭镞射入面门,直透骨头
血与火的鏖战,生与死的搏杀,悲嚎与呐喊,再次震动了汉阳城。
更加不利的是,大风未过,阴郁的天空又下起了雨来,使得秦军大部分火器都没法使用,只能凭借手上的刀枪,与剽悍的鞑子硬拼着。
城上城下,寒雨凄风如晦,战马嘶鸣,人声如潮,劲草尽折,树木被风雨吹得飞舞欲断,敌我两军激烈搏斗,山川也为之震眩。声势之大,足以使江河分裂,雷电奔掣。
由于风雨入眼,模糊不清,加上失去了最有利于防守的火器,形势对城头的秦军越来越不利。
不断有凶悍的鞑子突上城头,如狮虎咆哮,挥刀猛砍,在单兵肉搏战中,秦军士卒往往不敌那些高大凶猛的鞑子;
尤其是那些杀人如麻的白甲兵,往往是以一敌五,杀得围攻的秦军节节败退,死伤惨重。
眼看刘永志连预备队都压上了,情势仍旧岌岌可危,连苏谨都沉不住气了,毅然请战道:“大人,让骑兵出击吧。”
“再等等。”秦牧紧咬着牙关,努力保持着镇定,“传令,让林绍兴的火器营换上刀枪,哪里危急,就扑救哪里,快去。”
一边的李香君一言不发,担心地看着秦牧。
一身黑甲的秦牧就象一尊冰冷的雕塑,坚毅的眼神冷冷地看着战场,在他目光里看不到生与死,贵和贱,只有两个字,那就是胜利。
秦牧一直在城楼里,有他那面黑色的大旗在风雨中翻卷着,士兵们意志坚定,虽然情势不利,伤亡惨重,仍咬牙苦撑着;
那面黑色的大旗给了士卒们莫大的勇气,没有恐惧感之后,平时苦练的本事反而逐渐发挥出来,一伍一什的配合开始越来越密切,渐渐挽回了颓势。
秦牧突然一合钢铁面罩,沉声喝道:“骑兵营,随本官出战!”
“大人,你不能”
铮!巨阙剑霍然出鞘。直指牛万山咽喉。
秦牧冷冷地说道:“战机一纵即势,你敢多说一句,杀无赦。”
“贱妾在此恭候秦郎凯旋归来。”李香君望着秦牧走出城楼的背影,敛衽盈盈一拜,万千情意,尽在脉脉的目光中。
等到秦牧带着一干虎将下去,她慢慢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置于身边的矮几上,她早已决定,哪怕是九宵云外。也要生死追随。
她答应过秦牧,要为他奏一曲《将军令》,现在,是时候了,她抱过琵琶,玉指一拂,铮!声如裂玉,穿透了城头的撕杀声,
城楼外。风雨如晦,阴霾漫空,天公在怒吼,大地已变色;
随着李香君的琴声渐起。汉阳北门轰然打开,一面黑色的大旗刺破了无边的风雨,一个全身玄甲的身影驭着嘶鸣的战马,毅无反顾的狂而出。
在他身后。一片黑然的铁流,滚滚向前,不断撕裂着漫天的雨幕。向敌人狂奔而去。
琵琶嘈嘈如急雨,马蹄滚滚似惊雷,一曲《将军令》,一场生死战。交融着,气翻长江浪,声震汉阳城。
清军显然没想到,岌岌可危的汉阳城里还保留着一支五千人的骑兵,而且阴暗的风雨替秦军掩去了形迹,在远处山上的满将吉托根本没看清有骑兵出城,
碗大的铁蹄密如雨点般敲打在地面上,溅起一蓬蓬的积水和血桨。
“杀!”
秦牧手握巨阙剑,人如虎,马如龙,带着黑色的洪流冲入攻城的敌阵,一个身穿白甲的鞑子悍不畏死的捡起一杆长枪向他斜刺而来。
“嘭!”秦牧左手铁盾一挡,巨阙剑带着战马的冲力狂斩而下,剑光如练,从敌人头盔的下沿劈入,一蓬妖艳的血花冲天而起,敌人的头颅随之横飞出去。
牛万山、牛万川兄弟俩武艺超群,体壮如牛,苦练骑战两年,此时就象两尊门神一样冲在秦牧两边。
一个握着巨大的金锏,一个手持沉重的长槊,战马扬蹄,敌人如麻,但闻牛万川嘶吼如雷,巨大的金锏暴劈而下,蓬!瞬间将一个鞑子手上的铁盾砸得片片飞碎,鞑子承受不了那巨大的冲击力,狂喷着鲜血倒飞出去;
这边牛万山挥舞着长长的马槊横扫而出,在怒吼声将敌人扫倒一片,黑色的铁流随之狂奔而过,无数的铁蹄践踏之下,尸如碎内,归化为泥。
城上琵琶声急,金鼓和鸣,那娇弱的身影站在城门楼内,风雨吹拂着长裙,目光焦急地寻找着那玄甲的身影,无边风雨,不及情重。
攻城的鞑子在骑兵的猛裂冲击之下,纷纷溃逃下城,望之是洪流下亡命奔逃的蝼蚁。
城头的欢呼声如浊浪排空,直透霄宇,一面面旌旗在风雨苍茫的城头挥舞,士气如虹。
这时远处高坡上的吉托已经反应过来,立即亲率三千女真铁骑,向战场冲来,大地在无数铁蹄的敲击下,阵阵地颤抖着,山川也为之震裂,江水也被惊得沸腾。
秦牧率领着身后的黑色的铁流,在鞑子攻城的步兵阵中狠狠地犁了一个来回,然后抛下满地残破的尸体,巨剑一指,“冲!”战马嘶鸣着奋蹄向鞑子的骑兵冲去。
在雨中,鞑子的弓箭也难以使用,他们最引以为傲的骑射功夫大打折扣,这是与鞑子骑兵一决生死的最佳时机。
他那面黑然的大旗再次不断地加速,不断地撕裂着阴晦的雨幕,带着浩瀚的黑色铁流,直冲敌人的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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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死神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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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那面黑色的大旗再次不断加速,不断地撕裂着阴晦的雨幕,带着浩瀚的黑色铁流,直冲敌人而去。
大风吹弯了战旗,旗竿几乎折断,豆大的雨点扑面而来,打得人肌肤欲裂;
四面山河弥漫着凛冽的肃煞之气,阴沉的风雨仿佛是上天为这场惨烈的杀戮在落泪,众鸟高飞,百兽远遁,
无数的铁蹄敲击出的声浪如大海奔涛,磅礴的杀气摧山倒岳,倾泄长空,连汉水里的游鱼,也被震得跃出水面,争相游离。
近了,更近了,鞑子魁梧的躯体,狰狞的面目,森森的白牙,桀骜的眼神,暴起的青筋尽收眼底。
刚刚蹂躏过鞑子步兵的秦军铁骑,一个个握紧了刀枪,夹紧了马腹,奋力催动着战马,以一种沉寂冷漠,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义勇,以一种有去无回的气魄,冲!往前冲!
转瞬之间,两股奔泄的铁流如彗星互撞,一时天崩地裂,攻势之迅猛,如雷鸣闪电,激起的血花侵风透雨,厮杀声震撼了山川城垣。
倒地的战马悲鸣翻滚,脱手的马刀直刺半空,重伤的士兵犹奋起撕咬着坠马的敌人,直到花光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
秦牧全身玄甲,森森酷冷,只留一双冰凌般的目光在外。
他奋力挥动着巨剑,此剑绝非普通的黄铜打造,一定掺有其它不可知的矿物,厚重了锋利,全力劈出,能穿透敌人的铠甲,蓬!就是面前精悍的白甲兵,也被他斩落一臂,猩红的血液喷满了黑色的甲胄,暗紫一片。
牛万川雄壮如牛的身体倾伏向前。不断虎吼着“挡我者死!”
一个鞑子将领狞笑着纵马狂冲而来,长刀暴斩而下,牛万川扬起圆盾,奋力震起鞑子的长刀,右手那巨型的金锏闪电般扫出,“嘭!”那鞑子的胸甲尽碎,胸腔内陷,脊梁断裂,整个上身几乎折了下来,口中的鲜血如泉怒喷
牛万山更是以长槊直摧敌人马首。杀气凭陵,雷霆万钧,猛裂地穿击着敌阵,劈得血肉横飞,声势极为吓人,便是一些凶狠的鞑子,也被吓得惊呼走避。
在武昌的时候,司马安曾暗地叮嘱牛万山,哪怕是强行绑住秦牧。也不能让他亲自出城作战。
但方才在城楼上秦牧似乎早有料,根本不容他下手,就已拔剑相向。
出战前他只好交替弟弟,一左一右。无论如何不得擅离秦牧左右。
二人武艺高强,悍勇如虎,有他们奋力搏杀,秦牧连摧战马。不断前冲,那面黑色的大旗随之不断地切入敌阵。
金戈铁马轰鸣如爆,刀光剑影飞舞如雪。惊沙入面,利镞穿骨,到处是血肉横飞的杀戮,到处是尸横遍野的情景,喉咙已喊破,鲜血已成河。
但鞑子毕竟不是一触即溃的乱军,他们同样强悍如虎,凶猛如狼,这场激烈的鏖战注定是死神的盛宴。
从战争开始那一刻,地狱之门就已经被打开。
双方在惨烈的杀戮中,不断有悲嚎刺破天穹,不断有残肢横飞而出,不断有人坠马而亡,不断有鲜血注入大地;
横七竖八的尸体阻住了双方的速度,加上大雨依然不停,地上已是一片泥泞,两军已从激烈的冲锋,变成了原地缠斗厮杀。
无数的马蹄进退踩踏,失去了速度骑兵尚不及步兵灵活,于是一些人尽量在马背上站直身体,希望能居高临下将敌人斩落马下;
俩军交缠激战,鼓角在回荡,战马在嘶鸣,白刃相交,宝刀摧折,每一个人都在浴血拼杀,每一个人都在奋力挥刀;主人力竭坠地死,败马号鸣向天悲。
这一刻你将一个敌人砍死,下一刻就有可能轮到你身骨无存;
在这里,无分兵将,有所的生命都如同草芥一般,场面悲壮而激烈。真个是尸填巨港之岸,血满城垣之窟。
鞑子虽然兵力略少,但个个体形壮硕,剽悍异常,狰狞的面目,嘶吼如狼,好在秦军也是日日苦练将近两年,劈断了无数的木桩,臂力与刀法都不遑多让;
现在大家都失去了速度,加上天降大雨,鞑子最擅长的骑射功夫发挥不出来,两军战了个旗鼓相当,伤亡同样惨重。
这一刻拼的就是毅力,拼的就是敢死的决心,看谁先坚持不住,那谁就兵败如山倒。
城头的琵琶声已经停歇,因为弦已经断了,手指也已被割破,李香君站在城楼上,一动不动地凝望着战场,右手中指上一滴一滴的往下滴着血,她却浑然不觉。
那个一身玄甲的身影已经找不到了,甚至风雨之中,已经看不清他那面黑色的战旗,如雨的蹄声听不到了,只剩下如雷的呐喊,如注的热血,汉江的水已经猩红一片,天空阴霾重重,冷雨凄惨。
身为一个女子,李香君第一次看到如此惨烈的战争场面,何况心上人就在其中舍生忘死的搏杀,她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身体莫名地颤抖;
她想大喊,却又象被什么堵住的喉咙。
原来这就是战争,战争不是站在花船上高喊两声:羽扇纶巾,樯橹灰飞烟灭。
战争是血淋淋的生与死,铁与血,是你无法描述惨烈,是胆小者的恶梦,是勇敢者的坟场。
凝望着血肉横飞的战场,李香君陷入了一种狂乱的状态之中。
就在她所站的城楼下,鞑子的攻城步兵虽然被秦牧的骑兵蹂躏了一遍,死伤遍野,但发现两支骑兵陷入原地缠斗之后,在清军将领的组织下,又开始聚集起来,准备加入围杀秦牧骑兵的行列中。
城头的刘永志一发现鞑子的意图,一时肝胆俱裂,秦牧他们已经失去了速度,正难分胜负,一但这些鞑子步兵加入进去,后果不堪设想。
刘永志急声怒吼起来:“快。所有能拿得动武器的,立即随本将杀出城去,杀!”
秦军经常演练遇变时的快速反应,在这方面,可以说天下无敌;
刘永志的旗令一下,各级将领立即将手下的士兵组织起来,飞快地冲下城墙,呐喊着,潮水般冲出城去。
此时双方的骑兵陷入了错乱的缠斗,而冲出城的步兵也很快绞杀在一起。
场面混乱到了极点。但是,秦军两年苦练的效果在这一刻体现了出来,虽然两军生死搏杀间,没有任何阵形可讲,秦军却依然能保持着一伍一什的小股建制,互相协作,合力杀敌。
这一点在混乱的战场上,显得十分珍贵。
鞑子兵做不到这一点,他们平时习惯的是骑射。骑兵作战其实并没有十分严谨的阵形,现在变成步兵后,更是立即陷入了各自为战的状态。
那些刚投降满清的绿营兵更不行,他们本来就缺少训练。只不过是狐假虎威,一见清军陷入了苦战,他们先就胆寒了。
秦军配合越来越娴熟,每什士兵在什长的引领下。团结一致,密切协作,赳赳向前。很快。什与什之间也开始有了配合,不断地左右夹击着散乱的敌人。
在激烈的搏杀下,看不到胜利的希望,那些绿营兵首先支撑不住,开始溃逃,连带着使得满蒙鞑子士气也受到了影响,开始节节败退。
胜利的天秤一点一点的向秦军倾斜,天空雨势渐收,大地上的杀戮仍在继续,一个个鞑子被砍死在泥水里,一声声惨嚎响遏行云。
清军主将吉托恨不得生吞了那些溃逃的绿营兵,眼看形势已经不可逆转,他只能下令边战边撤,呜呜的角号声一阵阵地响起,鞑子兵开始不甘地后撤;
秦军追杀出两里,由于本身也是强弩之末,秦牧只得下令放弃追击。
满城百姓听到了消息,纷纷冲上城头,热烈地欢呼起来,毫无疑问,这是一场了不起的胜利。
什么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传言可以平息了。
他们没有三头六臂,他们虽然悍勇,但同样是血肉之躯,同样可以战胜。
战胜传说中比自己更强大的敌人,尽管只是险胜,但这也绝对是值得自豪的事。
秦军士卒身上还流着血,脸上却无不绽开了胜利的笑容。
云收雨散,明亮的阳光照在战士的笑脸上,是如此的灿烂。
为了这首战的胜利,所有的牺牲都是值得的,它对士气的激励作用大于一切,今后秦军士卒面对鞑子时,将不再害怕,将有必胜的信心。
城上城下,欢呼如潮,在秦牧的命令下,士卒们将所有鞑子的头颅砍下来,在城北垒起了一个高高的京观。
在古代,胜利之师用京观来彰显自己的军功;现在,秦牧要以此来震慑敌胆。
是的,他就是要用血淋淋的事实告诉鞑子,别来,来了就把你的狗头砍下。
百姓们夹道欢迎凯旋的勇士,激动之中不知说什么,只是尽情的欢呼,尽情地发泄,整个汉阳城被欢呼声激荡着。
看到了那面黑然的大旗,看到了那个玄甲的身影,李香君提着裾裾,不顾一切地冲出城门楼,如一缕白云飘下城墙的阶梯。
百姓们脸上带善意的笑容,纷纷给她让路,李香君奔到秦牧的马前,“秦郎”一声含泪的呼唤之后,便已哽咽难语。
秦牧脱下头盔,面带微笑地说道:“我听到了,一曲《将军令》,是激励我一直向前的声音。将士们,你们听到了吗?”
身后的士兵顿时洪声大喊:“听到了!”声音里充满了胜利的喜悦。
秦牧的目光扫向夹道欢迎的百姓,大声喊道:“我也听到了你们的心声,你们的祈祷,祈祷我们英勇的将士大获全胜。现在,他们没让父老乡亲失望,他们用胜利证明了什么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都是唬人的谣言。乡亲们,请用最热烈的欢呼,迎接他们吧!”
人们听这了这话,激动得热泪盈眶,刹时间,欢呼声如大海奔涛,卷起千重,直上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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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被逼向地狱之门的尚可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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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军入关后,把投降的明军另编为营,使绿旗,所以这些降兵统称为绿营。
汉阳城下一战,因为绿营兵首先溃逃,引发连锁反应,最终导致吉托战败。
残暴的阿济格为之大怒,多铎正节节取胜,他这边却遭遇失败,还是败在软弱的南兵手里,让他面子往哪里搁?
阿济格暴怒之下,当即下令将所有绿营兵活埋,还是手下幕僚再三劝阻才作罢,但还是把所有绿营军将领全斩了,然后派满人来统领绿营兵。
重整旗鼓之后,阿济格全军由上游抢渡汉水,接着兵围汉阳猛攻。
秦牧也紧急调霍胜的八千人马,加入汉阳城的保卫战。
一时间,汉阳城下又是杀声震天,血流飘橹。
有了首战的胜利,打破了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神话,秦军畏惧的心里尽去,士气高涨,斗志昂扬,尤其是秦牧一直坚守在汉阳城;
他那面“秦”字大旗就象定海神针一般,只要望见这面旗帜,士兵就坚信胜利一定属于自己。
正所谓将不畏死,士不惜命,何况是紫微星下凡的秦牧亲自坐镇汉阳,与士兵一起浴血奋战?
汉阳城下,总计两万绿营兵被阿济格驱为炮灰,尸体在城下堆了一层又一层,死伤极为惨重,而得不到丝毫怜悯。
秦牧乘机展开宣传攻势,诱导这些绿营兵弃暗投明。
在总监察部下辖的宣传部强大的宣传攻势下,在汉阳城始终屹立不破的情况下,两万在高压下充当炮灰的绿营兵开始大量叛逃。
阿济格得了幕僚范拶的计策,故意没有阻止绿营兵叛逃,而是派了两三百鞑子混入这些叛逃的绿营兵中,想浑水摸鱼,里应内合夺取汉阳。
然而秦牧本身就是靠“第五纵队”起家的。当初大破顾宪城,智取袁州,奔袭长沙,无不是靠“第五纵队”才得手。对此岂能没有防备?
阿济格这回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第二天,三百鞑子的头颅全部悬在了汉阳城头上,那光溜溜的头颅顶部的“老鼠尾”这回起了大用,用这老鼠尾当绳子将头颅悬在竹竿上正合适,视觉效果倍儿好。
阿济格接报,气得暴跳三丈,当即发誓要屠光汉阳城。他运来十门红衣大炮,亲自督战,再次猛攻汉阳城。
秦牧也不甘示弱,你有红衣大炮,我有红夷大炮,按孙悟空的说法,我的红夷大炮还是你红衣大炮的祖宗。
秦牧不但将六门红夷大炮全部架上城头,还紧急从舰船上拆下30门千斤佛朗机炮,铺天盖地的对冲上来的鞑子猛轰。誓要将汉阳城下变成鞑子的坟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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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王爷,李过、高一功在子陵镇遇到明军阻击,明军大概有兵力1万,依两面山岭防守。李过和高一功正在组织兵力攻打。”
“再探。”
“喳!”
尚可喜接着对手下将领尤长顺吩咐道:“多派人手,打探遁入荆山的一伙贼军去向,要快。”
“喳。”尤长顺应声出帐而去。
阿巴刺见尚可喜不思统军迅速南下,却在双河镇这儿磨磨蹭蹭。心中十分不满,当即冷哼道:“智顺王,李贼大军与明军对咬。咱们正好去坐收渔翁之利,智顺王你在这儿磨磨蹭蹭,要是错过了战机,让李过跑了,这责任你担得起吗?”
尚可喜征战半生,身经百战,能活到今天绝不仅仅是靠运气而已,从哨探的话里,他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子陵镇离荆门很近,而且并不算十分险要,明军放弃有利的城防,跑到子陵镇来依山布防,这有舍长取短之嫌。
但阿巴刺虽然只是甲喇章京,阿济格也没有明说,却显然是派他来监军的,他这路大军中的六千满蒙精锐实际上也控制在阿巴刺手上。
只不过尚可喜颇得多尔衮赏识,加上是王爵,因此偏师主帅由他出任而已。但阿巴刺的意见他却不敢置之不理。
“阿巴刺将军,本王并非故意拖延,荆门明军的举动有些异常,咱们还是小心一些,以免”
“小心?”傲慢的阿巴刺打断尚可喜,不屑地冷笑道:“一群乌合之众,被我大清勇士追得抱头鼠窜,还有什么好小心的?”
“阿巴刺将军”
阿巴刺丝毫不给尚可喜面子,再次打断他道:“智顺王,少摆出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以为本将都没脑子吗?现在李过与明军在子陵镇交战,我军大可追上去,发挥我大清铁骑野战的长处,把这两支人马都灭了,否则让其中一支进入荆门城,荆门险要,咱们没有大炮,到时想攻破荆门,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尚可喜沉默了,他瞥了阿巴刺一眼,心中暗暗诧异,这厮粗暴的个性,竟然也能说出这番道理来。
确实,清军的长处在于野战,现在又有王光恩兄弟俩来投,总兵力已经有四万多,就算李过和明军有什么阴谋,论野战,也有足够的胜算。
正在尚可喜还有些犹豫不决的时候,阿济格派人传来死命令,要尚可喜尽快攻取荆门、南下荆州,然后顺流东下合击武昌。
尚可喜一问传令兵,得知阿济格竟然被阻在汉阳城下,已经急红了眼。
想到阿济格那残暴的性格,尚可喜哪里还敢怠慢,立即下令拔营起寨,杀奔子陵镇。
前方不断传来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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