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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扬天下-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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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就那么大反应,可见要说服他绝不是件容易的事。
现在只能通过自己的母亲去劝说了,陈氏也知道女儿的心思,其实她一个妇道人家,国家大事她不想管太多,她更注重的是自己夫君和女婿之间的矛盾,如果能缓和双方的矛盾,她是愿意劝说一下自己的夫君的。
***
秦牧在腊月二十五这天终于回到了赣州城,城中街道两边已处处张灯结彩,庆贺新年即将到来,相对于其它地方,赣州的百姓是幸运的,秦牧不但推行了许多惠民政策,还大力鼓励工商,就目前而言,海外的商品走广州,再经赣州转往江西、湖广全境的线路比走长江的水路更安全,是以很多商队选择走赣南转运商品。
秦牧不但鼓励民间成立商贸团体,做强做大,还通过银行向商家大量贷款,如今赣南俨然成了连接广东、福建、江西、湖广的商品集散地。
城中商铺林立,商品琳琅满目,即便接近年关了,城中往来的商队仍是络绎不绝,秦牧一行从南门进城,拥挤的街面让他们花费了整整一柱香时间,才走到巡抚衙门。
赣州原来就有赣南巡抚衙门,前后堂五重,穿堂两廊,大门、仪门廊庑各若干间,东左建寝室,又东则建赏功所。大门之外,立抚安、镇静二牌坊。
屏墙之南,又立三司厅,以为巡守、兵备会议白事之所。穹堂峻宇,高闳崇墉,规制壮丽,它镇所未有也。凡政令之布、赏罚之施,皆在此。诸帅出兵、受律、献馘,亦在此。郡县百司政有弛张,亦必至此白之,而后敢罢行焉。
秦牧现在是经朝廷正式任命的赣南巡抚,这次回来自然是名正言顺地入住赣南巡抚衙门。如今司马安与田一亩等人都住在东侧的寝室,这十来天大家顶风冒雪巡察地方,都很疲惫,加上回来的路上秦牧就和他们商讨了有关体制改革的问题,司马安等人需要时间琢磨,才能给出建言。所以秦牧吩咐一声,让大家先休息休息,过两天再开会讨论。
杨芷还住在知府衙门陪父母,宽敞而堂皇的巡抚后衙里,只有董小宛带几个丫环住着,显得有些冷清,秦牧踏进后衙时,听到阁楼上传来一阵琴声,优雅的琴声在寂静的后衙里回荡着,秦牧不禁放轻了脚步,慢慢向阁楼走去。
说来董小宛虽然与他有了肌肤之亲,但自那次她拒绝之后,秦牧便再没有要求她抚琴过,本来他就没多少时间听琴消闲,偶尔有闲情听了,也是找杨芷。而董小宛也从没主动要抚琴过,所以这还是秦牧第一次听到她的琴声。
秦牧手按着剑柄上到阁楼,阻止了门边的丫环通报,同时他发现门边的小丫头有些气喘,显然是刚刚奔跑过,而且从她见到秦牧突然出现并没有太多惊诧,这样的反应让秦牧嘴角不禁微微翘起。
没有惊诧说明这丫头已经提前得知他回衙的消息了,而她还喘着大气儿,这很耐人寻味啊。
秦牧轻步进楼,董小宛面对着后窗抚琴,背对着他,秦牧也不出声,站在她身后静静地听着,慢慢地他发现董小宛的脸颊红了起来
一曲弹罢,秦牧鼓掌道:“好,好好好。”
董小宛连忙起身回首,脸色更红了,“老爷回来了。”她低着头,不敢正视秦牧一眼,就象做贼被当场抓住了一般。
“哈哈哈”秦牧不禁发出一串朗笑,看来真是“日”久生情啊!这琴显然是刻意抚给他听的他笑着对门边的小丫头说道,“快去准备热水,老爷我冻得浑身僵硬,得泡一泡,好好泡一泡。”
好在这个时代还没有“泡妞”这个名词,董小宛不知道他好好泡一泡的另一层意思,但听他朗笑之中含着别样的味道,整个人更加局促不安了。
秦牧上前一捏她的下巴,把她那如梦如幻的花靥抬起来,在她额头轻吻了一口,再次笑道:“今天的琴抚得真不错,不错,哈哈哈”
董小宛知道自己的心思被他看破了,一时真恨不得在地上找个缝钻进去。
“走,陪本老爷沐浴去,然后再抚一曲如何?”(未完待续……)
第202章 绿云绮雾醉我春风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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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像绽放的礼花,天地间肆意地飘洒,黄昏的后园里里静寂无声,帷幕低垂,无人的秋千架上落满了洁白雪花。
或许是春天的脚步已经近,虽然天空再次飘下雪花,气温却不见得很阴冷,但董小宛还是在书房里端来两盆炭火,让书房更显得温暖如春。
秦牧刚刚沐浴过,头发未干,董小宛用一根丝绳帮他暂拢于背后,以免影响他做事。秦牧负着手,在自己的书房里踯躅了一下,这还是他第一次进入这间属于自己的书房。
右边书架上摆着经史子集及一些古玩,左壁上有几幅字画,檀木书案上是一个笔架,几竿狼毫垂挂着,笔架下面是一小盆兰花,绿叶如剑,刚劲而又不失柔美,整个书房经过董小宛打理后,显得简洁而雅致。
董小宛先是将小瓷壶移到炉火上煮水用于泡茶,然后走到书桌边帮着磨墨,她穿着沉香色十样锦妆花遍地金通袖袄,凤纹织锦缎宫裙。云堆翠髻,唇绽樱颗,榴齿含香,纤腰之楚楚仿佛回风舞雪,珠翠之辉辉额映鹅黄,说不尽的清雅韵致。
想起她在自己回来时,刻意抚琴一曲,这算是间接地为自己打开了她的心房,秦牧不禁搂住她弱袅袅的杨柳纤腰,朗然一笑,吟道:“愿得红袖香杯,绿云绮雾,醉我春风笔。”
董小宛纤腰被搂住,先是一僵,再听他耳边轻吟,热气哈到了自己的粉颈上,娇躯很快柔软下来,“老爷”一声欲言又止的轻呼,如莺儿燕语。
秦牧挑起她那春梅绽雪般的玉颜,对着那两片红润的香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急促的喘息。起伏的酥胸,无力玉臂,如梦如幻的呢喃,长吻带来窒息的眩晕感让董小宛要靠到书案上,才能稳住身子。娇美的容颜在这个飘雪的黄昏散发着动人的芬芳。
“水要开了,去吧。”秦牧一笑放开她,手指顺势从她香腮划下,然后放到自己鼻下轻轻挪动,闭起又眼长长吸了一口气,仿佛已沉醉在指尖的幽香里。
董小宛羞得发出一声嘤咛。敛衽退去,脚步参差,几乎摔倒,好不容易来到茶几边,开始摆开杯盏泡茶,再也不敢抬头看他一眼,双颊似染红霞。
调弄一下美人后,秦牧摊开白纸,开始写写划划。等董小宛端来香茗,他整个人已经沉浸在自我的思索中。
白纸上写的东西没有定式,很凌乱,多是些关于州府构架的术语。有许多处写了又划去,划去了又写,反反复复,可见他是如何的再三斟酌。
比如“舆论监督”。“成立审计部门”,“官员上任时公开个人财产”,“离任时由审计部门审查个人财产”。这些字句在白纸上就写了很多遍,又划去了很多遍,秦牧的眉头也是蹙起又舒开,舒展又蹙起。
董小宛不敢打扰她,落步无声地退开,为他点上烛台增加光线,然后到书架边选了本书坐到茶几边独自翻看。但翻了几页,却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法静下心来把书看下去,脑海之中还满是刚才被他深吻时的眩晕感,她轻轻呡了呡樱唇,双颊在不知不觉中又红了起来。
悄悄飘了一眼秦牧,英挺俊雅,年方弱冠却透着一股成熟稳重,尤其是他专注地思索问题时,董小宛很难说出那种感觉,但他那沉思的样子会让人不知不觉地被感染,不知不觉地被吸引住,以至于难以移开目光。
他一头长发披散在身后,却又给他增加了一份疏散的隐士之风,董小宛茶杯端在嘴边,却忘了喝,脑海中如浮光掠影般,闪过的全是与他相处的情景,从初见时的冷漠排斥,到后来床第间的交欢缠绵
董小宛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思想在不知不觉中被他改变了很多很多,当初还认为他是拥兵自重的逆贼,可如今看到在他的治理下,百姓安居乐业,军政民生蓬勃发展,特别是那天看到赣南百姓对他热烈的拥护,无尽的爱戴,当时和他站在船头,董小宛竟感觉与有荣焉。
他所做的一切,真的是为了抵抗异族入侵吗?一开始这是个问题,但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董小宛已在不知不觉中被自己说服了,相信他了。
秦牧在书桌前一坐,就是将近两年时辰,地上满是被他写完后随手扔到地上的纸张,董小宛蹲在地上,轻手轻脚地把这些纸张整理好,随时注意着砚台里还有没有墨汁,还有不管他喝不喝,一杯茶放冷了,她又会换上一杯热的。还要细心地剪烛,以免烛花爆开惊扰他。
一个廉洁高效的行政体系,是秦牧这些天苦苦思索的问题,如何整理出一套高效而又适合当下施行的行政体制这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甚至可以说是一个浩大无比的工程。
对比古今中外各种行政体制,好的不少,但却不是好的就能照搬过来。
有些做法也一样,比如新中国三十年改革开放,潜心发展经济,增强综合实力,为此甚至不惜牺牲很多东西,但这套施政方案却不适合眼下,因为两个时代面对的情况完全不同,秦牧根本没有时间潜心发展壮大。
又再比如具体到舆论监督,官员财产公开和审计制度,这无疑也是一项好政策,但真要在眼下推行,却要面临很多问题,甚至难以预测会引起怎样的反弹,可别满清没打来,自己就被自己弄残了。
回城时司马安说眼下一动不如一静,在行政构架方面暂时照搬大明的制度,这不是没有道理的。这么做最大的好处是能让各地的官吏安于本职工作,有利于目前的休养和发展。
但一方面,秦牧坚持改动行政构架,同样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现在一切草创,就象一个**岁的小孩子,还有可塑性,等将来一切定型了、僵化了,你再想改动,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再强悍的皇帝也不可能强得过全体官吏。
如何改动,为将来新的体制打下良好的基础,而又不至于让官吏们立即强烈反弹,这就要掌握好一个度,这可不好掌握啊。
两个时辰下来,坐得秦牧腰背酸痛,他伸伸腰,扭扭脖子,脖子“嗒嗒”直响。董小宛走到他背后,要帮他拿捏,秦牧却捉住她温暖的玉手说道:“快三更天了吧,好了,今晚暂时到这吧,辛苦你了。”
“老爷别这么说,奴奴当不起,老爷顶风冒雪在外奔波,回来又劳心费神才真是辛苦,奴奴帮不上什么,就让奴奴帮你拿捏一下吧。”
“要按摩也不是在这里,走,回房再按摩吧。”秦牧哈哈一笑,一把将她抱起,径直往卧室去。
寂静的雪夜,温暖的罗床,秦牧摊开四肢趴在床上,董小宛那双柔软的玉手在他身上来回按摩,青楼出身的女子,从小就要学习如何侍候男人,按摩技巧不过是她们学习的众多技术之一。在她尽心侍候下,秦牧舒服得直哼哼,酸痛的身体变得一片舒泰。
董小宛这等娇弱的人儿,一番尽心的按摩下来,不免娇喘吁吁,虽然身上只穿着单薄着中衣,额头仍是香汗隐隐。她急促的喘息勾起了秦大官人怜香惜玉之心,一翻身,伸手将她搂入怀中。
“辛苦你了,来,换本老爷帮你按摩一下。”
“老爷,你”
“别动。”
秦牧含笑说着,熟练地解开她的衣裳,她胸前那对水蜜桃立即便弹了出来,在灯下发出莹莹玉光,弱袅袅的杨柳纤腰平滑圆润,动人的曲线在腰间收紧,到了到盘骨处突然向外扩展了个大弯
秦牧抻手握住她那对水蜜桃,入手一片软玉温香。
董小宛那且娇且羞的样子,万般风情绕眉梢,宜嗔宜喜,似拒还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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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两天心情很差,很差
在听这首歌:下一站你要去哪里?
能否再让我还能遇见你,
在扶你走过这片漫长的夜,
你累了我还背你
(未完待续……)
第203章 请将不如激将
***
一壶青梅煮酒,一个泥红小火炉,几样几菜,秦牧与杨廷麟对坐良久,双方却几乎没开口。
杨廷麟比以前略显苍老了一些,一把长髯依然梳理得很整齐,让他看上去更显清癯刚严。
花厅外,一只白头翁落在叠石假山上,不时发出一声鸣叫,似是在呼朋唤友。回廊走过的丫环却都是尽量放轻了脚步,生怕惊扰了厅内的这对翁婿。
厅内除了秦牧与杨廷麟外,还有杨芷,她坚持亲自来端茶倒水,无非是担心自己夫君和父亲再势成水火。
但秦牧俩人既不动箸也不举杯,她连添酒的机会都没有。跟在她身边的莫莫和若若这对俏丽的双胞胎姐妹,更是噤若寒蝉,连眸光都不敢乱瞄。
“爹爹,夫君,这酒快凉了,你们就喝一口吧。”僵冷的气氛让杨芷越来越担心,终于鼓起勇气劝了一句。
“这没你什么事,回房歇你的去。”杨廷麟横了女儿一眼,一副严父之态。
“爹”
“娘子,来,坐到为夫身边来。”秦牧却在这时开口了,这话一出口,立即就将杨廷麟气得吹胡子瞪眼,秦牧却象什么也没看到,见杨芷不敢过来,秦牧干脆伸手把她拉过来按在旁边的椅子上,“你身子重,要嘛回房歇着,要嘛乖乖坐好。”
“夫君,我”杨芷又羞又急,无所适从,呡着嘴不敢看自己的父亲。她身后的莫莫和若若偷偷对望一眼,嘴角却忍不住微微翘了起来。
“岳父大人,您不心疼自己的女儿和外孙,我还心疼自己的娘子和儿子呢。”
“你!这成何体统,成何体统。”杨廷麟勃然大怒。
“岳父大人,小婿也不怕直言。现在,所有的体统得由小婿说了算。”秦牧谈然应道,杨廷麟当初那样逼他,说他心里一点都不介意那是不可能的。
杨廷麟没想到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一口气喘不过来,差点被气昏过去,这些天陈氏不断在他耳边吹风,本来他心思已稍有松动,否则今天也不坐到这儿来,但秦牧口出这样的狂言。作为长辈,他如今受得了。
“夫君,你别这样,你就不能好好和爹爹说句话吗?”杨芷大急,一脸哀求的表情。
“当初,是你爹爹连好好说话的机会都没给我。”秦牧似乎不出一口恶气就愿善罢甘休。
“夫君,妾身求你了,妾身代爹爹给你赔罪”
“你不必求他!老夫没错。”杨廷麟目中喷火,大声喝止自己的女儿。“老夫从来没后悔过当初所做的一切,要杀要刮尽管冲着老夫来。”
“孟子有云,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岳父大人,小婿只想问一句,在你心里,是亿兆生民为重。还是君为重。”
“这些还用得着你来教老夫吗?”杨廷麟猛然一拍桌子,筷子被震得弹落地上,莫莫和若若吓得差点哭起来。
“那么请问岳父大人。与当初对比,赣州百姓现在过得好还是当初过得好?”
见杨廷麟梗然不答,秦牧接着说道,“今日小婿不妨把话给岳父大人挑明,小婿忠于的是我华夏亿兆生民,在意的是华夏文明的存续,而不是一家一姓的天下。”
“一派胡言,正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若是连三纲五常都不讲,你口中的华夏文明从何处而来?大明传承华夏正统,若是人人皆象你一样,这天下还能有片刻安宁吗?”
“当然,上面那些都是说给别人听的理由。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小婿不妨告诉你,我之所以拥兵自重,第一,是自已讨厌满清的瓜皮头,更不想动不动给人磕头做奴才。第二,大明党争不断,什么阉党东林党,都没几个好东西,不过是为一己之私拉帮结派的衣冠禽兽。大明已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小婿不去争,也有别人去争,而他们未必做得比小婿好,这鹿,小婿是逐定了。”
“你,你这孽障”
“停,这些也不用你来教训我,岳父大人何必自欺欺人呢,得民心者得天下,你放眼看看这天下,还有几个是死心扶保大明的?大明人心尽失,贪官污吏遍地都是,弄得民不聊生才有方今天下乱局。小婿不敢说自己有多好,但却敢拍着胸脯说比大明百分之九十的衣冠禽兽强,我虽拥兵自重,却不反明,更没有害民,那些贪官污吏表面上冠冕堂皇,背地里都干了些什么勾当?象他们欺上瞒下,那样就是讲规矩?就是三纲五常?”
杨廷麟不屑地反驳道:“五十步笑一百步,你还振振有词,你可知节义为何物?”
“岳父大人,别空谈节义了,你醒醒吧,别做自己的秦秋大梦了。大明不出半年必亡于李自成之手,小婿救不了大明,你更救不了,你若不信,咱们不妨来打个赌,半年之内大明若是不亡,小婿甘愿自绑双手任岳父大人押往京城治罪,若是大明半年内亡了,岳父大人则听从小婿的安排,咱们同心协力,抵抗外族入侵如何?”
“哼,老夫就和你赌一回,到时老夫倒要看看你是如何食言而肥。”
“哈哈哈,岳父大人比以前清瘦了许多,到时可别以此法增肥才好。”
正所谓请将不如激将,来的时候秦牧就想好了,象杨廷麟这样的人,什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对他根本不起作用。
所以秦牧以激将之法,先激怒他,这人一但怒火中烧,反而容易被牵着鼻子走,见他入瓮,秦牧不由得大乐,举杯笑道:“小婿敬岳父大人一杯,娘子,还不快给你岳父大人端酒,莫莫若若过来。代你家小姐喝一杯,算是替你家小姐做个见证。”
莫莫若若姐妹俩哪敢上来,小脑袋差点没缩进脖子里,杨廷麟盛怒未息,冷哼一声,当即拂袖而去。
“夫君”杨芷跟着自己父亲走出两步,又转回头来,眼中尽是彷徨。
“娘子过来,来来来,事情已经圆满解决。娘子还有何担心的,过来,这酒菜别浪费了,坐下陪为夫用餐,莫莫若若,倒酒。”
“夫君,你这算什么解决,看你把爹爹气的”杨芷仍是一脸的担心。
“放心吧娘子,你爹爹他会慢慢想通的。就想他自己想不通,这天下急变的大势也会帮他想通的。”秦牧硬是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然后心安理得地享受起酒食来。
杨芷却哪里吃得下,可被秦牧拉着又不能走。整个如坐针毡一般,秦牧呵呵一笑道:“娘子这是信不过为夫呐?”
“不是,夫君别误会,只是妾身唉!”
秦牧见一时劝不住她。干脆转开话题说道:“娘子,今晚随我回巡抚衙门住吧,你不在。为夫总觉得空落落的。”
“哼,夫君胡说,不是有小董妹妹侍候着嘛。”杨芷毕竟只有十七岁,不自觉地噘起嘴儿,带着点吃干醋的意味。
“那可不一样,咱们是结发夫妻,别人怎么可能这么贴心呢?”
杨芷被他一哄,心里终于放下一些,可很快又蹙起秀眉央求道:“夫君,你最好了”
“呃?”
“夫君,让妾身在这边再住一晚好吗?爹爹气还没消,妾身就这么回去,这心里总不踏实,这样吧,让莫莫和若若过去一起侍候夫君好了,这俩个丫头当初是随妾身一起与夫君拜过堂的,也算是夫君的人了,她俩打小在妾身边,有她们侍候着,妾身也能放心。”
秦牧向莫莫和若若看去,姐妹两杏眼樱唇,俏丽生辉,更难得的是长得跟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袅袅婷婷刚及笄,十五女儿腰恰似隔户杨柳弱袅袅,站在一起着实是一双如玉璧人,别有一翻情趣。
姐妹俩一遇上秦牧的目光,俏脸儿刹时全红了,如同并蒂红莲羞开风中,螓首低到了微微贲起的胸脯上。
“你们俩,过来过来呀。”
秦大官人摆出杨廷麟刚才那一脸刚严的老爷样来,连连催促之下,莫莫和若若捏着衣角儿,挪着小碎步,好不容易挪到秦牧身边,她们其实和秦牧接触的时间极少,见秦牧不苟言笑的样子,心中很是忐忑。
“姑姑爷有什么吩咐?”
“哼哼,你们姐妹俩给我老实交待,当初你们是怎么欺负巧儿的?”
“姑爷,我们我们只是和巧儿开些小玩笑,没有真个欺负她的。”
“夫君,瞧你,莫莫若若见你机会少,还不了解你的脾性,你这样会吓着她们的。”杨芷纤纤玉指轻扭了一下秦牧原手臂,一脸娇嗔。
“哈哈哈,娘子说得没错,瞧她们吓得,看来真得放到为夫身边多呆些时日才行,不然还真当夫君会吃人呢,哈哈”
“嗯,那等下就让她们随夫君回巡抚衙门吧。”
“这可不行,她们从小跟着娘子,有她们俩在这边照应着,为夫也才能放心,好了,就让娘子你在这边再呆一晚吧,明天再带着她俩一起回去好了。”
“多谢夫君,多谢夫君,妾身就知道夫君最好了。”
“光说不练可不行。”
杨芷顿时妞妮难禁,向门外打量了一眼,见没有人来,连忙凑上来在秦牧脸颊上轻啄一口,然后象只受惊的兔子般飞快躲开。
莫莫和若若看在眼里,两颗芳心竟不禁呯呯直跳。她们俩随杨芷一起拜过堂,就是通房丫头,按时下的惯例是有责任帮着自家小姐把姑父的心拴住的,怎么拴?自然是
也不知姐妹俩想到些什么,俏丽的脸蛋更是红若丹霞。
“咦,莫莫若若,你们俩是不是偷酒喝了?”秦牧偏不放过人家,就连满怀心事的杨芷听了也不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声来。
“我们没有。”姐妹乱捏着衣角,好好的衣服都被揉皱了。
“没偷?那你们的脸怎么红成这样子?”
“夫君!”
“呵呵”秦牧呵呵一笑,对莫莫若若和声说道,“你们呀,不必如此紧张,放自然一点,以前在你们小姐身边是怎么样子就还怎么样,当然了,不许再仗着别人分不出你们谁是谁欺负人。,呃对了,你们谁是莫莫?谁是若若?”
“原来夫君也分不出来,嘻嘻”杨芷一时乐了,便是莫莫和若若也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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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更新跟不上,昊远也非常着急,对不起各位书友了,昨夜熬到半夜一点,终于又赶出一章来,嗯,今天两更,以此聊表谢意吧。
求推荐票。
(未完待续……)
第204章 一致向我开炮(求推荐票)
***
巡抚衙门的三司厅里,经过两天思索之后,一场关于行政体制改革的会义在三司厅举行,除了司马安等人外,厅中还有从南昌匆匆赶来的何亮。
众人的反应大出秦牧意料之外,两天前司马安等人虽然也曾出言阻止过,但当时的态度并不坚决,两天之后,众人的态度却异常一至,异常坚决,他们不是支持秦牧,而是纷纷站出来强烈反对秦牧的改革计划。
司马安与何亮等人寸步不让,不惜与秦牧争得面红耳赤,司马安甚至当众大骂秦牧愚蠢,说他急功近利,自毁长城,自乱阵脚,甚至不惜以“辞职”来威胁秦牧。
三司厅中都是自己人,司马安说话也没什么顾忌,经过两天深思熟虑后,他深感此时不是对行政构架大动刀子的时候,在根基未稳的情况下,这刀子一下,极有可能导致众叛亲离。
想到种种不可预知的严重后果,司马安异常激动,言词也非常激烈,见秦牧一心坚持下刀,他口水都快喷到了秦牧面上:“大人,别忘了您现在是大明的臣子,是赣南巡抚,有些事情遮遮掩掩的做不成问题,但你在这个时候改动州府构架,这算什么?不是把乱臣贼子的大帽往自己头上扣吗?”
秦牧不作让步地说道:“本官现在只是想选几个州县做一些试点,检验改制的效果和存在的问题,你们反应何须如此过激?”
何亮噌的一下跳起来大声驳道:“大人,正所谓一叶落而知天下秋,别人可都不是傻子,行政构架不是一般的问题,是关系到每个官吏切身利益的核心问题,你这一打草,惊起的恐怕可不是一条两条蛇。而是把所有的蛇都惊起来了;
大人你想想,湖广、江西,在大人控制的所有地盘内,有几个官员是与大人患难与共过的人?大人又能保证几个人会始终对您不离不弃?现在他们听大人的,甘愿供大人驱使,是因为大人能给他们想要的,若是大人逼紧了,他们有几个还会甘心跟着大人走?大人,现在拿行政构架开刀,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连田一亩也不惜犯颜驳道:“大人。使不得啊,大人现在草草打下一些地盘,看似发展良好,但是大人别忘了,您现在还是大明的臣子,没有大义名份,象你岳父这样的人都还不屑于与大人为伍,何况唉呀,大人。您醒醒吧,现在跟着你的,大多数是想博一个前程,大人您现在就掐断了他们的盼头。他们还会根着你一个没有大义名份的人走下去吗?
大人啊,等您有朝一日荡平了天下,确立了正统,再正式立项改制不迟。大人请想想,太祖废除相制,提升六部。改五军都督府,哪件事不是等确立正统,根基稳固之后才逐步进行的?大人啊,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
众人反对如此激烈,而且说的话也不无道理,秦牧心里虽然不好受,一时也没再说说话,这一刻,他突然深深地体会到,理想和现实之间,往往存在着不可逾越的鸿沟。
在历史上,许多君主被后人耻笑为愚蠢,却不知身在其中的他们,往往有着许多不得以的苦衷,有些蠢事根本是不得以而为之。
每个王朝的前几代君主看上去大多都比较英明,而后面的君主大多被定义为昏君。其实王朝末期的君主未必都是昏君,而是整个王朝的体制僵化了,逼得他们不得不做出许多妥协,时常得绕开一些碰不得的壁垒行事,所以他们做的事在不明当时实情的人看来很荒唐,很愚蠢。
象崇祯,如果放到大明前期,如此兢兢业业的皇帝,未必不能成为圣明君主,但在明朝肌体已经僵硬的末期,恐怕就是唐太宗这样的皇帝来当政,也未必做得比崇祯好。
崇祯任命大臣多舍廷推,而以中旨任命,这是为什么?还不是朝中大臣几乎都卷入了派系之争,廷推能推选出什么正真为国为民的大臣来?
而用中旨挑选出来的大臣也不是什么好货色,这是因为皇帝在皇宫里,你所能接触到的人不这是这派的就是那一派的,获知的所谓的“良材”也都是这些人推荐的,崇祯就象陷在沼泽里的人,欲振无力,越挣扎陷得越深。
这一刻,秦牧深刻地何谓到了崇祯的难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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