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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扬天下-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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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1章 兵贵神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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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处险要的平溪卫被马六两一天攻破,这是所有人万万没有想到的。

    马六两俘虏了一千两百多人,包括贵州都指挥副使陈贵民在内,汤越象熬鹰一样,熬了大半夜,许其以都指挥使一职,终于说服了陈贵民归附。

    第二天一早,陈贵民与一千两百多俘虏转化成秦军前锋,四千多人马向西急速挺进;

    思州府、镇远府、偏桥卫、兴隆卫、重安司、平越卫等沿途州卫兵力本来就很少,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纷纷被拿下。

    有些州府甚至还不知道平溪卫已破,见都指挥副使陈贵民带兵前来,虽然奇怪,却还道是自己的军队,毫无防备,直到随后的秦军出现,才如梦初醒。

    大军挺进得如此顺利、迅速,陈贵民在其中起到了关键的作用。

    马六两在每个州府只留两百人驻守,等待崔锋的后续大军。自己的主力则一刻不停,急速推进,沿途还让陈贵民收编当地的驻军。

    因此这一路推进马六两的人马不但没有减少,到达平越卫时,反而增加到了五千人马,声势越发壮大了。

    被派来招降的何腾蛟差点跑死马,在平越卫总算赶上了马六两的大军。

    马六两看到他狼狈不堪的样子,颇为不屑,汤越怕他口出恶言,连忙把他拉到一边劝道:“马将军,切莫轻视何腾蛟的作用。咱们这次打了贵州驻军一个措手不及,因此得以迅速推进;

    但也正因为推进过快,后面那些州府还未来得及疏理,咱们大军一过,很可能会出现反复,现在正是急须何大人出面安抚的时候;

    马将军,武力打下一州一府容易,但要收拢民心却就不容易了。要迅速安定贵州全境,何腾蛟是关键,马将军万不可轻视之。”

    马六两无所谓地答道:“酸秀才。他安抚他的民心。我打我的仗,互不相干。他娘的你跟我说这一大通废话做什么?”

    汤越见他这态度,真担心他把何腾蛟给得罪了,连忙送马六两一个马屁道:“马将军。您与何腾蛟现在就象是贵州的一将一相。这将相不和。难免会坏事,马将军也不想自己到手的功劳丢了吧?”

    “行了,行了。这次听你的就是。”

    汤越暗暗舒了一口气,马六两匪气太重,除了马永贞和秦牧,别人都不在他眼里。

    常言道打江山容易,坐江山难,现在匆匆打下一大片地方,表面上势如破竹,但如果没有一个得力的人在后面安抚,很难保证打下的地方不会再反。

    这收拢民心的重任现在全看何腾蛟了,若是马六两把何腾蛟得罪狠了,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说实话,跟着马六两做佥事,汤越是甘苦自知,他大部分精力都用在拢这头野马身上了。

    匆匆劝住马六两后,俩人一起找到何腾蛟,大家一通商议下来,决定给何腾蛟五百人马,由副将何济南率领,随何腾蛟巡抚刚打下的州县,以及招抚都匀府和黎平府。

    其中黎平府就是何腾蛟的老家,当地的官员和他关系密切,相信由何腾蛟出面,一定能不战而下。

    马六两则继续以陈贵民为前导,加速向贵阳城推进,从平越卫到贵阳城还有两百多里,不过接近贵阳的这段驿道相对平坦了许多,大军推进的速度越发快了。

    贵阳府里,贵州按察使张耀、布政使曾益、都指挥使陈瑞征接到东部诸州失陷的消息,不由得大惊;

    几人齐聚布政使衙门商议对策。按察使张耀惶惶然地问道:“怎么办?这可怎么办?陈贵民枉受国恩,竟然投敌叛变,完了,贵州完了”

    “张大人!”布政使曾益怒喝一声,让张耀为之一震,连忙收声,但那脸上的彷徨之色却是掩饰不住的。

    曾益转头望着都指挥使陈瑞征道:“事急矣,陈大人可有何对策?”

    陈瑞征眼神有些闪烁,迟疑地答道:“如今看来,只有把乌江关的三千人马也撤回防守贵阳了。”

    乌江关位于养龙坑司,是贵州与四川的分界点。原来派往乌江关的人马,主要是防止泸州的刘文秀南下。

    从贵阳到乌江关这片地区原来是水东宋氏的地盘,水东宋氏土司因参与奢安之乱,在崇祯四年被撤销,明廷借机派流官治理这片地区。

    但这片地区宋氏经营了上千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暗中仍有很大的实力。曾益忧心忡忡地说道:“只怕乌江关的兵马一撤回,贵阳以北,鸭池河以东这片地区便全部失控啊。”

    陈瑞征说道:“曾大人,现在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咱们不撤回乌江关的兵力,恐怕水东之地也保不住。水西的安如盘集结起了两万大军,正对水东虎视眈眈。水东的宋家余孽也暗有异动,乌江关的三千人马随时有可能会被他们阻断归途,再不撤恐怕就永远撤不回了。”

    曾益慨然一叹道:“既然如此,那就撤回来吧。贵州防务就交给陈大人了。”

    “曾大人你要去干嘛?”

    “本官要亲自走一趟贵州宣慰司,会会安如盘,如果能说服他出兵协同作战,贵州尚有可为。”

    按察使张耀连忙劝阻道:“曾大人,去不得啊。安如盘野心勃勃,反相已露,此时曾大人去找他,无异于自投罗网,去不得呀曾大人。”

    曾益一整神色答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大明养士三百年,总该有几个为国家死节,本官此去,不成功,便成仁。陈大人,贵阳就托付给你了。”

    “曾大人保重。”陈瑞征有些感动,长长一揖,目送曾益出衙而去。

    贵阳城中此时也已是暗流汹涌。

    一直以来,秦国的精力都放在对抗清军上,对西南各省比较平和,也不禁止各省商人与百姓往来。

    湖广百姓分田分地,减租减税,过上了安定美好的生活,这些事情早就通过往来的商人传播到了贵州。现在再经派往贵阳的夜不收大肆宣传,让贵阳的百姓颇有些当初京城百姓对“闯王来了不纳粮”的期待。

    夜不收对城中各级官员和军官的策反,更是一刻也不放松,在他们的努力下,马六两的大军还没打到贵阳,城中已经是人心浮动,摇摇欲坠。

    贵阳东门武胜门内的一家商栈内,夜不收派驻贵州的千户龙广生一面呷着茶,一面打量对面的年轻人。

    此人作商人打扮,年纪在二十五岁上下,他正是宋万化仅存的儿子,本名宋平,如今化名宋畴,以经商为掩饰。

    宋平回望他一眼,淡淡地答道:“我所求不多,恢复我水东土司即可。”

    龙广生放下杯茶道:“宋东家既然这么爽快,我也就直说吧。恢复水东土司这不可能,改土归流这是大势所趋,已撤去的土司,我王肯定不会再设。宋东家若是愿意合作,我王愿许以知州一职,这是我王的底线。”

    “道不同不相为谋,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水东宋氏本是汉人,原来虽是土司,但世读诗书,象宋炫还是明季有名的诗人,曾写下“水光潋艳动云霞,汤漾扁舟泛水涯。云锁空庭闲白昼,两行归燕接阳斜。”这样的诗句。受家族的熏陶,宋平也虽作商人打扮,但却有读书人气度,说话非常淡定。

    龙广生含笑道:“安如盘对水东虎视眈眈,恐怕宋东家手下那两三千人讨不了好去,如果没有我大秦介入,宋东家自信能应付得了安如盘吗?”

    宋平眉头微微一蹙,没想到龙广生对他的底细这么了解。

    龙广生所说的,也正是他最担心的,水东宋家原来的地盘虽然只有水西安氏的十分之一,但都是贵州最富庶的地区,水西安氏早就垂涎欲滴了,这次贵州遇上这样的变局,安如盘还会顾忌什么?

    见宋平沉默不语,龙广生接着说道:“宋东家是明智之人,应该知道,我大秦并不一定非要依靠宋东家,但以宋东家现在的实力,如果不和我大秦合作,你根本没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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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2章 久别重逢

    ***

    云南的沙定洲之乱,搅动的绝不仅仅是贵州的局势。

    与云南山水相连的四川,同样是风起云涌。

    与贵州相比,四川的局势更加复杂,目前秦良玉控制了在重庆为中心的川东地区;李定国与艾能奇则控制着成都平原一带,理论上,四川最重的地区都控制在了秦国手中。

    但是西北方向的松潘地区,还控制在成份复杂的地方武装手上,松潘对成都成俯冲之势,在战略上对成都构成了很大的威胁。

    只是李定国一直没有精力去解决青藏高原东沿这些势力,因为盘踞南面嘉定州(乐山)一带的孙可望,不甘失去成都平原这片富庶的地区,一直对成都虎视眈眈,李定国的大部分兵力都压在了南线防备孙可望。

    孙可望在嘉定州一带盘踞已经近半年了,但势力一直没有得到太大的发展。

    因为嘉定州处在城都平原南部边沿,北面的平原控制在李定国手上,而南面就是群山莽莽的烟瘴之地,地瘠人稀,分布着沐川司、曼彝司、黎州安抚司、邛部司等大大小小的土司势力。

    这些土司据险自守,并不买孙可望的账。除此之外,退缩到峨眉山南侧的摇黄十三家,与当地势力勾连在了一起,兵力多达两万,对孙可望也构成了极大的威胁,这让他极为苦恼。

    这天,听说李定国大军竟逼到了北面,并攻下离嘉定不远的仁寿县城时。怒火中烧的孙可望将回来报信的士兵直接踹出了门外。

    就在他气急败坏的时候,门外又有亲兵来并报:“将军,吕万忠带着吕姨娘从成都逃出来了,正在府外求见。”

    “吕万忠?”孙可望几乎忘了这个名字,但是吕姨娘三个字,却让他精神为之一振,“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他们带进来。”

    “是,将军。”

    想起以前那个美丽妖娆,技艺高超。把人侍候得飘飘欲仙的妖精。孙可望不禁有些本能的冲动。当初匆匆撤出成都,没来得及把那小妖精带出来,一直让孙可望非遗憾。

    吕万忠兄妹俩一进来,立即声泪俱下。凄凄楚楚的哭起来。“将军啊!天可怜见。奴可总算再见到您了,奴呜呜呜”

    他们风尘仆仆,一看就知道路上定是受不了少苦。那吕小妹人本就美丽,这下哭成了梨花带雨,真个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看得孙可望一颗心快化了。

    他上前将人一把抱起,连声哄道:“莫哭,莫哭,本将军也想我的小心肝儿啊”孙可望说到这,突然意识到吕万忠还跪在堂内,连忙斥道,“你还呆在这干嘛,先下去安顿吧。”

    “是是是”吕万忠赶忙退出。

    堂内只剩下孙可望与吕小妹二人,孙可望再也压制不自己澎湃的激情,好一翻狂吻揉搓,把个小妖精弄得体酥脚软,娇喘吁吁。

    “哦将军,以后您别丢下奴奴了好吗?您若是不要奴奴了,让奴奴还怎么活啊?”

    “不会了,不会了,上次在成都是我的错,当初兵凶战危,一时没顾得上,后来我派人去找,没找着你,本将军心里也不好受啊。”

    “嗯,奴奴生是将军的人,死是将军的鬼,将军可要记得今天说的话,别再丢下奴奴了。”

    “记得,一定记得,好了,小心肝儿,你先回后院安顿,沐浴更衣,用些膳食,本将军还有军务要处理,晚上再好好疼你。”

    孙可望虽然只有二十多岁,正值欲求强烈的年龄,不过他总算还分得出轻重,控制住了心头的**。

    让人把吕小妹带回后院后,他匆匆找来张献忠以前的军师徐以显商议对策。

    徐以显有些畏寒,穿着厚厚的裘衣,进门前轻轻跺了跺脚,他先说道:“孙将军,不对呀,李定国、秦良玉前些天都放缓了攻势,似有收缩之意,这回李定国突然攻打仁寿,逼近到我嘉定不足百里,这事有些奇怪啊。”

    “徐军师,你别管奇不奇怪了,说说咱们应该怎么办吧。”

    “还能怎么办?再往南就是峨眉山,咱们粮草不多,势必不能再退,只好与李定国来一场硬仗了。”

    “他娘的,打就打,李定国那厮还真当我怕了他不成?”

    俩人正在商议出兵事宜,外头又有亲兵匆匆进来并报:“将军,外头有个人从云南石屏来人,说是石屏土司龙在田派来的,要见将军。”

    一听到龙在田这个名字,孙可望与徐以显不禁对望一眼,按辈份,孙可望可得叫龙在田“干爷爷”了。

    “快把人请进来,快快快。”

    “是。”

    使者叫龙望宝,曾随龙在田出滇征战过,与孙可望等人算是老熟人了。

    双方一见面少不得一番寒暄,孙可望还让人摆上酒来招待,与龙望宝称兄道弟;

    追忆往昔峥嵘岁月,徐以显感慨万千,拿着酒碗当场赋诗一首:久别重逢话当年,执杯相劝莫相拦,额头已把光阴记,万语千言不胜谈。

    不过大家心中都有事,谈一会儿往事后,孙可望就忍不住询问龙望宝的来意。

    龙望宝也不隐瞒,直言说道:“孙兄,这次受家祖所托前来,是想请孙兄入滇帮助我等平乱来了”

    龙望宝把沙定洲之乱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孙可望听后暗暗心喜,现在他被李定国压在嘉定一带,处境正自艰难,急需寻找一个新的地盘发展;

    云南处于群山之南,四季如春,土地肥美,人口众多,历朝历代云南多自成一国,独立于中原王朝之外,宋朝的大理国,存世几百年,这些都是活生生的先例。

    若能夺取云南,不失为一个上佳的选择。

    徐以显叹道:“前往云南到是好,只是这入滇的路不好走啊。”

    其实,孙可望早有意退往云南,只是一直不得其门而入。

    川南与云南交界处尽是崇山峻岭,入滇的道路只有一条,那就是走青藏高原东沿的驿道,从嘉定州往南,走邛部司、四川行都司(西昌)、建昌所、迷易所、经松坪关进入云南的元谋、禄丰,再到昆明。

    现在南下的第一关邛部土司就难以通过,摇黄十三家与邛部土司勾结,挡住了南下的通道。

    这摇黄十三家成份极为复杂,摇天动、黄龙二人原是川北响马贼,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川民称之为“土暴子”。

    张献忠入蜀时,一些地主担心遭到张献忠杀掠,也纠集私人武装加入进去。

    这样一来,除了首领摇天动与黄龙外。下面还有十一个小头领,分别是:争天王袁韬,震天王蛟龙,整齐王张二,黑虎王混天星,必反王刘惟明,托天王王原,争拾王黄鹞子,二哨杨秉胤,六队马超,行十万呼九思,顺虎过天星梁录。

    这伙人加起来共计三十家,又以摇天动和黄龙为首,因此叫“摇黄三十家”。

    他们的地盘本在川东北一带,李定国成孙可望几人分裂时,他们趁机出动,抢夺平原地带,不想入川作战的秦军将领刘永志随后扫荡南充、保宁等地,秦良玉又出面招抚川东土司,截断了他们的归路,于是这伙人马一路流窜向南,在峨眉山一带与当地的土司勾结在一起。

    其中袁韬等地主武装当初就是被张献忠所逼,才落草为冠的,对退往嘉定的孙可望自然没有一丝好感,而且孙可望也威胁到了他们的生存。

    近半年来,双方发生过多场战争,这也是孙可望在嘉定一直没有得到良好发展的主要原因。

    现在前往云南的道路控制在摇黄三十家手上,孙可望要想从他们的地盘上通过,谈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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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3章 牡丹花下死

    ***

    有龙在田这个干爷爷为内应,孙可望前往退往云南的心更加迫切了。

    只是前往云南的道路控制在摇黄三十家手上,要想从他们的地盘上通过,谈何容易。

    孙可望连干了三杯,心有不甘地说道:“龙兄,我倒是有心入滇,只是入滇驿道为摇黄十三家所断,大军想过通过不易啊。”

    龙望宝胸有成竹地说道:“孙兄若是有心,小弟倒是知道一条小道,从犍为县绕道沐川司,走大凉山东麓,从马湖府南面渡过金沙江,翻越乌蒙山五莲峰,便可到达乌蒙府,从乌蒙府有官道南下,经东川府进入云南的寻甸府。”

    这又是大凉山,又是乌蒙山,中间还要横渡奔流湍急的金沙江,孙可望这一听这道路,心中就有些打鼓。

    据他所知,这些山上冬季都是有积雪的,即便有山间小道,也被积雪掩盖住,行走其间,一个不慎便会跌入深渊峡谷,万劫不复。

    “龙兄有所不知,我与沐川土司阿宝曾动过干戈,只怕想从他的地盘上通过也不容易。”

    “龙兄放心,我家阿翁与沐川土司阿宝有些交情,我保证孙兄的大军可以安然通过沐川司。”

    “果真?太好了!”想到入滇后的美好前景,哪怕山路难走,孙可望也决定冒险一试。

    他现在手上还有四万多大军,这入滇路上,哪怕损失一万,只要成功进入云南,那也是值得的,“来!龙兄请一起干了这杯酒。”

    “干!”

    有了着落之后,孙可望和徐以显都显得很开心。换上大碗连连豪饮。

    “对了龙兄,沙定州实力如何?”

    “孙兄放心,沙定洲本部人马也不过数千人,他用卑鄙的手段突然袭击沐府,夺取昆明之后,倒是有些墙头草归附他,兵力号称三万。但实际上这些墙头草私底下也各有算盘,真到要拼命的时候,绝不会替沙定洲卖命。只要孙兄大军一到,我敢保证沙定洲必定是树倒猢孙散。”

    “好。有劳龙兄了。”

    有了云南这个去处后,孙可望再也不把被李定国夺去的仁寿县放在心上,喝得极是尽兴。

    酒宴过后,孙可望让冯双礼、白文选、马唯兴等手下将领立即准备入滇事宜。

    他带着八分醉意回到后衙,吕小妹已经沐浴更衣过了。细腻白皙的肌肤弹指可破,那春波荡漾的眸子有着勾魂夺魄的媚光。纤细的腰肢盈盈欲折。胸前双峰颤颤巍巍,撑衣欲裂。

    孙可望心里正高兴,想起她往日让人飘飘欲仙的狐媚手段,再也压制不住心头的欲火,上前一把抱住她,冰凉的大手直接握住吕小妹胸前那两团丰腻的雪峰。尽情的揉搓起来。

    “爷!轻些儿”

    “你这小妖精,爷想死你了。”

    “爷,别急嘛,您喝了这么多酒。口一定渴了,来,爷先喝杯茶解解酒吧。”

    吕小妹挣扎着从桌上端来一杯茶,孙可望刚好有些渴了,看也没看,一口把茶喝光,然后抱着吕小妹便往床榻走去

    ***

    愁肠欲断,正是青春半。

    连理分枝鸾失伴,又是一场离散。

    掩镜无语眉低,思随芳草凄凄。

    凭仗东风吹梦,与郎终日东西。

    这是后唐仁寿籍诗人孙光宪写的一首《清平乐》,其中“连理分枝鸾失伴”一句,勉强可作为孙可望命运的注脚。

    仁寿位于嘉定府北面一百多里处,属于平原过度到山区的丘陵地带,仁寿籍最有名的人不是孙光宪,而是虞允文。

    虞允文在采石矾一战,挫败了完颜亮灭亡南宁的意图,还间接导致了金国的内讧,使南宋得以延续了一百多年。

    他去世后谥忠肃,在老家仁寿有祠。

    此刻李定国就站在虞允文的祠前,缅怀这位前贤。

    李定国平时熟读史书,知道完颜亮兵临采石矶时,虞允文其实当时并不是宋军将领,而是以督视江淮军马府参谋的身份前去采石矶犒军的;

    当时的大军主帅李显忠还未赶到采石矶,敌势甚众,宋军无帅,军心惶惶,虞允文这位军马府参谋见形势危急,毅然挺身而出,鼓舞士气,指挥战斗,以不到两万的兵力,一举击败金军十五万人马,在青史上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李定国对虞允文打心眼里佩服,他袭取仁寿后,严令士兵遵纪守法,不得行抢掠之事。自己还亲自带着香烛,来到祠堂拜祭虞忠肃。

    他刚刚焚香拜完,祠堂南面的溪边便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骑快马狂奔而来,远远就嚷着有十万火急之事求见李都督。

    李定国的亲兵把人拦下带了上前来,李定国想起这是见过一面的秦兆明。

    秦兆明行踪一向很诡秘,李定国也只知道他是夜不收的人,至于具体是什么职务李定国也不得而知。

    秦兆明风尘满脸,胸腹起伏,喘着大气抱拳道:“李都督,快发兵嘉定府,孙可望突然暴毙,其手下大军群龙无首李都督快些前往嘉定”

    “什么?”一向处变不惊的李定国,听了这个消息,也不禁露出震惊的表情来,“你说什么?孙可望突然暴毙?此事可属实?”

    “李都督,这这样的事在下岂敢谎报?李都督,迟疑不得,快快发兵嘉定府,控制住局势再说。”

    李定国虽然对夜不收内部的情况不太了解,但也知道这绝对是一个不亚于明朝锦衣卫的神秘组织,是秦牧的耳目,秦兆明提供的消息应当不会是假。

    只是这个消息太让人震惊了,孙可望还不到三十岁,一向龙精虎壮的,怎么会突然暴毙呢?

    李定国狐疑地扫了秦兆明一眼,鉴于事有轻重缓急,他不及多想,带着亲兵匆匆回营,然后亲自率领三千骑兵先行,让副将李百慕带着步兵随后赶往嘉定。

    黄尘漫漫,蹄声如潮,三千骑兵只带两日干粮,在北风中轻装狂奔,寒冷的气流扑面生痛

    李定国之所有敢带三千骑兵就直奔嘉定,是因为孙可望手下三员大将冯双礼、白文选、马唯兴以前与他关系都不错。

    冯双礼、白文选都是陕北人,早年就跟随张献忠起事,是大西军的老将,其中又以白文选与李定国关系最好。

    白文选从小放羊务农,体大食多,膂力过人,生性好弄刀棒。他从火头军做起,升到士勇,每次作战,冲杀在前,累功升至前军都督。

    现在孙可望突然暴毙,李定国要招降冯双礼、白文选、马唯兴三人,还是有些把握的。

    关键就是时间,别让孙可望所部另起变化才好。

    为了赶时间,李定国入夜不停,打着火把继续南奔。

    实际上,孙可望与龙望宝、徐以显喝完酒回后衙时,还不到寅时,他的死迅速在一个时辰之后,以一种惊人的速度传到了百里外的仁寿。

    而作为孙可望手下最重要的三员将领,冯双礼等人却是第二天日上三竿,左等右等不见孙可望起床,派人去后衙促请三再不闻回应之后,推门进房才发现孙可望被毒死在床上的。

    孙可望暴毙的消息经后衙的丫环一路惊叫奔出来报信,顿时就弄得人尽皆知,想掩饰也掩饰不住了,一时间,孙可望所部军心大乱。

    冯双礼、白文选、马唯兴三人匆匆找来徐以显商议,还没等几人商议出对策,就有士兵冲进衙并报说李定国率军到了岷江对岸的五斗冲。

    “三位将军,安西将军请三位将军到江上相见。”

    “安西将军?”

    三人都有些疑惑,李定国在大西国时受张献忠封为安西将军,这一点没什么好疑惑的;

    让冯双礼三人疑惑的是,李定国怎么会刚好在此时出现岷江对岸,这是巧合,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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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突然记起以前有书友说在书里看到“参谋”、“总参”这样的词语,很反感,因为它是现代的词谓,查了一下,虞允文在采石矶一战的官职刚好就是“参谋”,可笑咱们孤陋寡闻,还以为是现代才有“参谋”这样的词语。

    突然想起新闻上经常出现的“东京都知事”一职,似乎传承的就是宋朝的知州(知某州事)的称谓,中国的市长才是传自西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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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章 沦亡之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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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蚁新醅酒,泥红小火炉。檐前飘白雪,窗下绽红梅。一钩帘幕红尘远,半室琴书韵味长。

    秦牧穿着一身黑色绣边的常服,与司马安、傅青主、顾炎武三人围坐在火炉边,炉上酒香弥漫,炉边几碟小菜,简单而随意。

    在坐的四人,年纪最大的司马安也不过四十来岁,傅青主四十,顾炎武三十三。这冬日的黄昏,几人随意的围坐在一起漫谈。

    傅青主在哲学、儒学、佛学、道学、诗歌、书法、绘画、金石、考据等方面皆有精湛的造诣。不过秦牧更感兴的是他对武术方面的研究。

    傅青主的武功秦牧没有亲眼见过,不过知道他练的是道家的气功。第一次见到他时,他一身道袍,那萧然物外,自得天机的风采,着实教人难忘。

    傅山本名傅鼎臣,父母给他起的这个名字具有浓厚的封建政治理想和传统礼教色彩。后来他自己把名改成了傅山,字青主。

    这一改就充满了山林气,他自己有诗云:“既是为山平不得,我来添尔一峰青。”从这诗中不难感受到在他的思想中透出一种超然物外的自得。

    秦牧随口问道:“傅学士,到了我这年纪,可还能练气?”

    傅青主、司马安、顾炎武三人的目光一下子就集中到了秦牧身上,一直以来,秦牧出入皆佩剑,连上朝也不例外。颇有些春秋战国时王侯贵族之风。

    《说苑。善说》中记述楚国的王族襄成君“始封之日,衣翠玉、带玉佩剑,履缟,立于流水之上”。

    由此可见,佩剑和玉在春秋战国时期还是一种册封贵族仪式上必不可少的物件。

    剑和玉,有着特别的意义。

    君子如玉,佩戴玉石是要时时警醒自己,道德修养与品格应像玉石一样,外带温润,内具坚韧;宽以待人。严以律己;光华内敛不彰不显。

    如果说玉代表的是君子的品质。那么剑代表的就是君子的志气。

    古之君子皆佩剑,剑者,兵之君子器也,系于腰间。用之则行。不用则藏。以身养剑,由此成灵,或威武、或仁爱、或刚正、或机巧、或朴素无华、或气冲斗牛。莫不发君子之志气!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秦牧好佩剑的为行不仅颇有上古君子之风,也正在慢慢影响着整个秦国,现在金陵城里,读书人不再是人手一把折扇,摇来摇去,附庸风雅。不少人已经将折扇弃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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