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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扬天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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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营中终于有人忍不住暴笑起来了,这笑声一起,原先那怪异的气氛随之被冲淡,有些人甚至开始喜欢上秦牧这个家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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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4章 双双遇险

    ***

    李自成与张献忠先后在襄阳、武昌称王,兵威大盛,令整个天下瑟瑟发抖。

    放眼大明朝,赵率教死了,卢象升死了、满桂死了,曹文诏死了,洪承畴降清了,孙传庭去年冬新败于郏县。

    剩下左良玉、刘良佐、刘泽清这些歪瓜劣枣,打起仗来不怎么样,祸害起百姓来不输于叛军。一时之间崇祯竟找不到一个可堪大用之人。

    无奈之下,只能在矮子里挑高个了,还得用左良玉。左良玉去年与李自成会战于朱仙镇,大败,退至襄阳。

    李自成遂攻打襄阳,左良玉撤兵至武昌,向楚王要兵员、要粮饷,均没得到补给,遂掠夺武昌包括漕粮盐舶。到九江后拥兵二十万观望自保。

    崇祯已连下数诏,令左良玉进击盘踞武昌的张献忠,左良玉以缺饷为由,几番推托,反而以筹饷为名纵兵在九江周边各县大肆抢掠,令百姓惊恐万状,一日数迁,过往商旅往往被抢掠一空。

    赣州仁通商号的商队行至彭泽县牛头冲这个地方,李香君的马车随在商队后段,她头扎方巾,身着儒衫,一身男装打扮,如同游学的士子;

    但仔细一看,那黛眉细若烟柳,眉眼儿秋波流盼,俏丽生辉,小嘴唇微微上翘,显出几分俏皮,分明是一个楚楚可人儿。

    她已经寄信秦牧,告知自己赴赣州相会的事情,整件事当初她多少有些冲动,如今走到半道上,也不知道秦牧接到自己的信没有。

    她心情难免有些忐忑,思前想后,总难定下心来,望着四窗外的风景,不觉轻吟道:“欲渡浣花溪,远梦轻无力”

    “姑娘不用担心,秦公子对姑娘一往情深,这诗里的情意连婢子都听出来了。”同车的杏儿作书童打扮,看出自家姑娘有心事,便劝了一句。

    “这次咱们去会昌,事前也没能给他捎个信,真不知道他会不会因此看轻了我。”说起这些,李香君俏脸上莫名有些羞红,恍若夜奔的卓文君。

    “不会的,不会的,姑娘放心吧,秦大人不是那样的人。”杏儿耐心地安慰着自家姑娘,但何尝不是在安慰自己呢。

    便在此时,车队突然停了下来,李香君不禁掀开车帘,询问起车夫来:“出了什么事,不是说要到彭泽县城再歇息的吗?怎么在此停了下来?”

    “小人也不太清楚,前面的车子都停了。”

    未等李香君再问,前头就传来了领队许掌柜的呼喝声:“快快快!快掉头,快啊!”

    近半里长的车队那里是想掉头就掉头的,场面顿时乱起来,李香君心头一惊,知道情事必定小不了,商队有上百个功夫了得护卫,普通山匪不敢打商队主意,能令许掌柜如此着急的,只怕是大股叛军了。

    难道是张献忠打过来了?

    来的不是张献忠的叛军,而是三四百穿得破破烂烂的明军,大部分步行,少数骑马,掀起大片的黄尘,前呼后喝的将车队围了起来。

    这队人马匪里匪气,桀骜异常,围上来后不由分说便用刀捅开车上的油布,见有值钱的便欢呼雀跃,稍遇阻拦立即刀枪相向,他们除了身上穿着明军军服,行为与强盗无异,整个车队一时大乱。

    领队的许掌柜瞧准一个领军的将领,连忙上去陪笑道:“将军,小人是赣州仁通商号的掌柜,这次奉东家之命运货回赣州路经此地,还望将军通融一二。”

    许掌柜说着从袖口内抽出几张银票,没等他送上,那长着一双三角眼的将领便一把将银票抢了过去,紧接着一脚将许掌柜踹倒在地:“哪来那么多废话,本将奉我家太子少保之令,为大军筹集粮草,好早日发兵剿灭武昌叛贼,尔等这些货物正是我大军所须,本将收下了,识相的赶紧滚,否则以叛贼论罪,滚!”

    “将军!啊”许掌柜才喊一句,便挨了一鞭子,脸上顿时皮开肉绽。

    商队也有两百多人,其中一百护卫武功还不错,见官兵蛮横如匪,无不愤然怒视,但许掌柜不发话,他们也不敢擅自动武。

    这时李香君的车帘被猛地扯落,一个贼眉鼠眼的兵痞探头进来一看,立即嘿嘿地淫笑起来,李香君虽穿着男装,但眉目如画,肤若凝脂,在这男风极盛的明末,哪怕她真是男人也足以令这些兵痞垂涎三尺,何况只要眼不瞎,就不难看出她是个雌儿。

    “你们干什么?你们还是朝廷的军队吗?”李香君又惊又怒,娇叱一句。

    “朝廷的军队怎么了?朝廷的军队也是人,也要吃饭,也要乐呵呀,这世道乱着呢,象你这样的美人儿出行在外就不怕吗,你放心,以后不用怕了,我会保护着你。”那贼眉鼠眼的兵痞伸手便来捏李香君的俏脸。

    李香君性子刚烈,岂容他这么污辱,她手下早藏着一把剪刀,此时突然刺出,那兵痞始料未及,手被刺破,血流如注,痛得他惨叫一声连连后退。

    这边的动静引来了那领军的将军注意,他纵马过来远远责问道:“怎么回事?还有人敢反抗不成?”

    “阎将军,这儿有个娘们,小人本待让她去侍候将军,不想这娘们竟然突然刺小人一刀”

    “滚!”那姓阎的将领飞马到来,大喝了一声,待往车里望去,两眼瞬间光芒大盛,视线再也离不开李香君那张倾城的俏颜,“姑娘,你姓什么,叫什么,快快告诉本军,你放心,有本将在,再也没人敢欺负你了。”

    初遇变故,李香君一个弱女子难免有些慌乱,但她在媚香楼时,见的多是公卿显贵,经过的场面多了,能很快调整自己的情绪,她定了定神说道:“多谢将军垂爱,只是尚不知将军尊讳。”

    “本将姓阎名茂,乃太子少保座下将领,美人儿您怎么称呼?”自称阎茂的将领目光灼灼,仿佛正在一层层地剥着李香君的衣裳。

    李香君遇上他这样的目光,心里明白,想逃脱此人的魔爪难了,太子少保左良玉败给李自成后,从襄阳退到武昌,又从武昌退到九江,所过之处抢掠成性,百姓争相逃避,李香君在南京时就曾闻其恶名。

    现在竟然遇上左良玉的乱军,她心念急转之下,虽不愿提侯方域,但眼下身处绝境,为了能脱身,也不得不变通一下了。

    “原来是太子少保座下阎将军,小女子在南京时常听侯方域侯公子提起阎将军大名,说阎将军英勇善战,屡建奇功,实为我大明朝不可多得的将帅之才,侯方域乃是侯恂侯尚书之子,对将军尚且百般推崇,小女子今番有幸遇上阎将军,实在是万分荣幸。”

    左良玉曾在是侯恂部下,得侯恂赏识提携,才有今日。去年李自成席卷中原,合兵围攻开封。朝廷能指望的只有左良玉,但由于左良玉桀骜不驯,不受节制。崇祯帝只得特赦侯恂出狱,以兵部侍郎的身份,代替丁启睿总督保定等七镇军务,以解开封之围。因为没有解救开封之围的对策,侯恂迟疑不前,与开封隔河相望。不久,李自成引黄河淹开封,开封陷落。侯恂又一次被罢官下狱。

    左良玉与侯恂之间的这段“私情”天下皆知,李香君听说阎茂是左良玉部下后,把侯恂搬出来,就是希望他有所顾忌。

    谁知道阎茂沉迷于她的美色,根本不管这一套,淫笑着上前抓向她,嘴里嘿嘿地说道:“美人儿既然听说我本将的大名,那就更好了,等咱们成就了好事,再跟侯恂说一声便是。”

    “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死在你面前。”李香君用剪刀顶在自己的喉咙上,一脸决绝,情急之下,除了这么做,李香君已无其他选择。

    “别别别,姑娘这是何必呢,你这般花样的美人儿,就这么香消玉殒了岂不是暴殄天物,快把剪刀放下,放下,咱们有话慢慢说!”

    那姓阎的将领停下脚步,眼睛却没离开李香君,她那俏美的容颜,娇小玲珑的身体,勾起了他无限的**,恨不能立即将眼前的美人压在身下,哪里舍得她有什么意外。

    就在这时,突变忽起,跟在李香君车边的一个商队护卫趁姓阎的神魂颠倒之际,猛然扑出,袖口一番,一把匕首直刺姓阎的喉咙,匕首已刺破皮肤,红色的血腋如珠而下。

    “立刻让你的人马撤走,立刻!否则别怪我一刀割断你的喉咙!”那护卫一脸凌厉,怒吼如雷,手下不断加力,逼得姓阎的步步后退,面色惨白。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谁也没料想到,无论是姓阎的带来的士兵,还是商队的人马,都不禁惊呼出声,场面大乱。

    ***

    赣州城外马永贞的大帐里,酒肉飘香,主客对坐,没有丝毫剑拔弩张的意思,只不过气氛也有些怪异。

    秦牧是个自来熟,频频向马永贞敬酒,脸上一直带着友好的微笑,直到他摸到下巴长出的一颗青春豆,笑容才突然一凝。

    天啊!大明朝也有青春豆,不是说没有工业污染的古代,空气特新鲜,上厕所都不用带手纸呃,反正就不应该长青春豆。

    帐中诸将一直猜度着他的来意,见他脸色一整,以为他要说正题了,便都停杯看着他。

    “看什么看?没见过青春豆吗?”秦大知县发觉自己的缺陷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下,不禁气急败坏,嗡声嗡气地喝斥了一句,仿佛帐中之人都是他的喽罗一样。

    马六两忍无可忍,“呯!”一掀桌案霍地站起,抽刀指着秦牧喝道:“少他娘装蒜,再不说明你的来意,信不信老子一刀宰了你!”

    “为了一颗青春豆,至于拔刀相向吗?”秦牧有些无辜地笑了笑,转头对马永贞说道,“马当家的,开个玩笑而已,我希望咱们接下来的交谈能在轻松的气氛下进行,不过我希望马当家的能先让帐中各位回避一下,有些话我想单独跟马当家聊聊。”

    “事无不可对人言,帐中各人都是马某的生死兄弟,秦大人还是直接道明来意吧。”马永贞淡然答道。

    “马当家的,本官是来招安的。”

    “凭你也配?滚!赶紧滚!我们将军不杀来使,我马六两却早看你不顺眼了,可不管你是来使还是狗屎,照杀不误。”马六两一脸晦气,杀心又起。

    马永贞寒声说道:“秦大人可以回去了,我大军明日即到,到时咱们赣州城里再见。”

    “再给你两万兵力,你也攻不下赣州城。”秦牧冷然一笑。

    马永贞霍然起身,目光炯炯地射在秦牧脸上:“我要是先杀了秦大人呢?”

    帐中气氛急转直下,瞬间跌到冰点。

    马永贞已经可以肯定,赣州的一切都是秦牧在策划,才得到支撑下来,秦牧一死,赣州将不难攻破,可以说,秦牧已经成为他拿下赣南的最大的绊脚石。

    马永贞这一刻确起了杀秦牧之心,绝非虚言恫吓,因为他想起了项羽当年在鸿门宴上犯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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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晚上无更,成绩惨淡,俺需要对接下来的一些情节从新安排,争取尽快安排一个小高。潮出来,这要作一些调整,把今晚的更新给误了,在此向大家说声抱歉,期待大家多投推荐票,莫忘了收藏,俺一定给大家奉献一幅壮丽的明末画卷,江山美人,金戈铁马,江南烟雨,塞北雄风,一个都不会少,望大家多多支持,大家的支持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035章 盗亦有道

    ***

    马永贞大帐之中已是剑拔弩张,一干手下只等马永贞一声命令,便要让秦牧血溅五步,身首分离。

    秦牧安坐于帐下,手持酒杯,神态自若地说道:“今日随我前来的那员猛将,名叫蒙轲,曾是袁崇焕心腹爱将,在辽东与鞑子厮杀多年,不仅身具勇武,而且为人沉稳,胆识谋略过人;

    如今赣州城已交由他全权防卫,杨知府对他也极为信赖,马当家杀了本官不但无助于攻城,反而可能激起守军的愤慨,得不尝失。”

    马永贞冷笑道:“马某只知道,秦大人才是马某的劲敌,今日若不杀秦大人,只怕马某迟早会败在秦大人手里,秦大人既然敬酒不喝喝罚酒,就休怪马某人了。”

    马永贞说完,向马六两一示意,马六两立即拔刀扑向秦牧。

    秦牧持杯一洒,淋了马六两一脸酒水,迅速拍案而起道:“盗亦有道!马当家的应该非常清楚,李自成等造反已近十五年却难成气候的原因。本官敢拿项上人头保证,别看李自成现在势大,但仍逃不过兴也勃然,败也忽焉的命运,你要学他吗?”

    秦牧这番话和眼下的处境似乎风马牛不相及,但马永贞却听出了他的意思,关键就在前面的“盗亦有道”四个字上面。

    秦牧口中不停,连珠炮地说道:“马当家的今日杀了我,便与李自成没什么差别了,秦某今日敢来,赌的就是马当家的人格,马当家既然连自己的人格也不要了,别说你们攻不下赣州城,就算让你攻了下赣州城,也终是昙花一现,难成气候,秦某又何惜一命,来吧!”

    别以为造反不需要讲人格,恰恰相反,越是这种高风险的行当,越需要良好的人格魅力来支撑;

    私下里你如何卑劣都好,表现上一定要光明正大,否则就不能服人,也就没有真正的人才愿意追随你。

    李自成等人造反十多年,兴盛之时也曾拥兵数十万,在大明千疮百孔的情形下,却迟迟没有一片牢固的根据地,这和他的人品卑劣有极大的关系;

    跟随他的多是些亡命之徒、投机分子,或是活下不去的百姓,只要生活稍为过得下去的,愿意跟随李自成的人便不多了,人才方面更不用说,除了李岩有些见识外,李自成身边的基本都是些鼠目寸光之辈,看看他们进北京后做的事就知道。

    马永贞心念百转,冷冷地看着秦牧,秦牧单骑前来,杀之不仁不义,或许当然项羽不杀刘邦,未尝没有不想坏了自己的人格这层心里因素在内,对于一个注重人格的人来说,要做出背信弃义的事,确实很难过自己心里那道关。

    “秦大人走吧,招安之事免谈。”

    “好,咱们就先不谈招抚之事,本官对马当家的为人确实很敬佩,今日前来,是真心想和马当家聊一聊。”

    “咱们互为生死之敌,有什么好聊的?”

    “这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人与人也是这样,今日是敌人,明日安知不能成为朋友呢?如今大明朝乱象纷纷,秦某一直想找个有见识之人聊聊,听听不同的见解,马当家就不想听听秦谋对天下时势的看法?”秦牧谆谆诱导着。

    他的话一下子挠到了马永贞的痒处,马永贞待帐中诸将虽然亲如兄弟,但这些人真有见识的却没一个,而秦牧虽然嬉笑怒骂不拘形式,却是他打心里佩服的人物。

    “大当家的乃一时之雄,又何必这般谨慎,不管明日是不是生死之敌,今日咱们既然同桌饮酒,就是朋友。”

    “好!马某今日就交你这位朋友,明日咱们再见生死。”

    ****

    阎茂原是王允成副将,一同守蕲州。左良玉去年自开封败退襄阳时,驱襄阳一郡之人以实军,大肆抢掠。

    王允成依附左良玉,更是变本加厉,破建德,劫池阳,去芜湖四十里,泊舟三山、荻港,漕艘盐舶尽夺以载兵。士民奔窜山谷,多为兵寇所害。

    崇祯下旨让左良玉诛王允成,左良玉充耳不闻,包庇于军中。阎茂作为王允成的副将,俩人蛇鼠一窝,狼狈为奸,左良玉军中合称二人为“阎王”。

    这样的人自然非常狂妄,他根本没料到有人敢暴起反抗,一着不慎被车边的护卫用匕首指着喉咙,喉咙的皮已经被刺破,鲜血沥沥滴下染红了前襟。

    这突发的变故让双方的人马惊呼迭起,一齐拔刀相向,大战一触即发。许掌柜惊叫一声:“张宏!你干什么,还不把匕首放下。”

    “许掌柜的,你瞧瞧他们哪里象官兵,分明比土匪还凶残,这次的货物若是被抢去,咱们回去也没法向东家交待,许掌柜的立即带车队掉头,要快!”那叫张宏的护卫手上又稍稍加了些力道,口中暴喝道“让你的人马立即撤走,快!不然我就先宰了你。”

    “好汉饶命令,我这就下令让他们撤走,撤,快撤!”阎茂痛得冷汗直下,之前喉结不敢动,难以吞咽,口中积满了口水,这一张嘴说话口水便直流,他这副贪生怕死的样子,丝毫没有了之前的凶残狂妄的模样。

    四五百兵匪平时惧怕阎茂,听他下令之后稍稍犹豫一下便开始缓缓后撤。

    李香君跟着许掌柜的车队匆匆掉头,这次她已经做好一死了之的准备,能逃过一劫实属万幸,临去前她回望张宏一眼,张宏已经令阎茂跪在地上,匕首依然紧紧顶在阎茂脖子上,几百兵匪已经依令撤出几十丈远,场中就只剩下张宏和阎茂两人,一个站着,一个跪着,形成了一幅怪异的画面。

    “张大哥保重。”

    “香君姑娘快走,走得越远越好,快啊!这些兵匪不会善罢甘休的,要快!”

    “救命之恩来日再报,张大哥一定要保重。”在张宏的连声催促下,李香君说完匆匆离开。

    许掌柜身体严重发福,平时行动颇为不便,此时却是奔前跑后,汗如雨下,不停大声催促着商队快走;

    那些被勒令后撤的兵匪会不会再追上来,谁能肯定呢,此时双方已经没有善了的余地,一但再被追上,便不再是货物损失的问题了,到时只怕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回去。

    绵延半里长的车队以最快的速度往东逃离,路上黄尘滚滚,无论是护卫还是伙记,个个都是满头大汗,人叫马嘶,紧张万分。

    一辆拉满漆器的马车因颠簸得太利害,车轴突然断裂,漆器散了一地,拉车的马匹也被扭翻在地上,挣扎难起。

    许掌柜没有丝毫犹豫,立即让人护卫砍断缰绳,然后将车子连同货物一齐推落路边的斜坡下,匆匆让出道来。

    在这慌乱的逃命时刻,李香君心中却不由自主的想起秦牧来,“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发出这等豪言壮语的他,孤身赴任,却能将沿途匪患清剿一空。若是有他在,情况一定不会这么险恶吧。

    越是这种情况下,秦牧在她心中的影子越是清晰,只恨不得他立即出现在自己眼前。

    张宏这边,与阎茂整整僵持了半个时辰,他握匕首的手已经有些发麻,阎茂就象一个下贱的**女,不停地哀求他饶命。

    “张大哥,你就高抬贵手,把小的当个屁给放了吧,我身上有不少值钱的宝物,你全部拿去好了,若是不够,回头你要多少,我给你送多少去”

    “少他娘的废话,老子最看不惯你这种货色,身为朝廷兵将,不但不能保境安民,反而烧杀劫掠,比叛贼更招人恨啊!”

    张宏握匕首的手太累了,轻轻抖动起来,阎茂瞧准这个机会,飞快地抓起一把泥沙扑面扬去,身体就地一滚脱离匕首的威胁。

    张宏猝不及防被泥沙迷住,顿时两眼难睁,匕首胡乱的挥舞着,阎茂已飞速弹身而起,冲到自己的战马边抽出长刀又扑回来。

    此时张宏已经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拔腿奔逃,阎茂恨得哇哇直叫,又冲回翻身上马,向张宏猛追而去。

    “噗!”张宏刚冲入路边的河中,一箭劲射而来,深入他的肩部,整个人顿时扑倒在水里,被水流推着向下飘去,阎茂不解恨,又射了一箭,河中泛起了股股血红。

    料理完张宏之后,阎茂飞马回去招集自己的人马,再次向商队狂追而去,从原先张宏与那女子的对答中,他已经猜到那车上女子是秦淮名妓李香君。

    想起她那娇小玲珑的体态,那精美绝伦的容颜,那清越婉转的声音,就是生气的样子也那么动人;这样的倾城丽人,若能压在身下尽情驰骋,听她婉转娇啼,不知有多**蚀骨。

    阎茂发誓,哪怕是追到南京城,追到天涯海角,也一定要追上李香君,将她占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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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6章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秦牧和马永贞到底谈了些什么,无人得知,有一点却可以肯定,秦牧没能说服马永贞立即接受招安。

    但秦牧离开时,是马永贞亲自送出大营的,秦牧脸上也没丝毫挫败的神态,仍是笑容脸面,与马永贞拱手道别,一如故人。

    杨廷麟暗暗舒了一口气,秦牧能安然回来,这便是好事了,至于招抚不成,杨廷麟并不觉意外,之前他曾两次派人前往,皆被马永贞一口回绝,可见招抚马永贞并不容易。

    “秦贤侄啊,老夫为了安抚城中士绅富户,已经放出话去,等你在西牛镇缴获的钱粮运回来,就还给他们”

    不等杨廷麟说道,秦牧突然起身直呼道:“不好!马永贞也一定是盯上了信丰的钱粮,难怪我说破了嘴皮他就是不愿接受招抚。”

    杨廷麟也惊得站起来,他可是已经把话放出去,全指望着信丰的钱粮来还债呢,若是失信于城中士绅富户,只怕到时可就是按下葫芦浮起瓢,安抚了难民激反了官绅。

    “贤侄如何确定马永贞有谋夺信丰钱粮之意?”

    秦牧定了定神说道:“此事**不离十,不过杨叔也不必太着急,信丰我留有两百人马防守,咱们只须通知信丰方面谨防偷袭,马永贞一时是难以得手的。”

    “那杨贤侄还不快派人去通知信丰守军,大意不得啊。”

    秦牧出去着人飞报信丰后回到厅中,杨廷麟神色稍定,徐徐说道:“老夫于兵事一道,确实如盲人摸象,城中兵丁保甲就交给杨贤侄统领了,只是马永贞还须尽快平定才行,如今已经是五月中旬,若不能尽快平定叛乱,城中数万难民就难以反乡,这要吃要喝先不说,误了下半年的插播,下半年地还仍无收成,只怕又有人铤而走险,聚众为匪啊。”

    秦牧闻之眉头也蹙了起来,正所谓手中有粮,心中不慌,在这样的乱世,粮比钱还重要,杨廷麟的顾虑直切要害,赣州若不能保证粮食自足,就算你有再多的钱也是匪乱丛生,难以消停。

    “如今城中粮价几何?”

    “已经涨到二两银子一石了,若是局势不能改观,这价格还不知道要涨多少,老夫正为此忧心忡忡,除非在平定马永贞之乱,否则实际无法可想。”

    秦牧一听,眉头皱得更紧,这城中粮价已经比原来涨七八倍了,还有其它被叛军流毒过的县镇,百姓衣食无着,这粮只怕更是有价有市吧。

    再这样下去,不用马永贞来攻,赣州城先就被拖垮了。

    “不行,不能再等了,小侄这就率军出城找马永贞决战。”

    “不可!杨贤侄万勿冲动,城中原来的守军多为老弱,新编的三千保甲未经训练,据城而守还勉强能行,若是出城作战,只怕不堪一击啊!”

    “杨叔,赣南民风彪悍,百姓好勇斗狠,三千保甲并不弱,只要能激起他们血勇敢死之气,立即就能形成不小的战斗力。”

    秦牧与杨廷麟好一番辩驳,用了足足一柱香时间,才说服杨廷麟全力支持他的这个决定。

    随之秦牧与蒙轲带着一百黑衣黑甲的“秦军”,飞马驰入城南的军营,营中三千保甲惊诧莫名,纷纷出来观看。

    很快,杨廷麟带衙吏押着几辆大车也进入大营。

    “击鼓!聚将!”

    秦牧沉喝一声,王猛立即上前抄起鼓棰,将那中军大帐前的牛皮大鼓敲得隆隆直响。

    三千保甲只编练了几天,列起队来手忙脚乱,足足用了半柱香时间,才把队形列好,看上去还参差不齐,秦牧早有心里准备,一直耐心等着。

    杨廷麟心中却阵阵发凉,忙又劝道:“杨贤侄啊,老夫虽不知兵,但你看他们,哪有半点取胜的把握,这万一惨败,赣州立刻不保,咱们须得再慎重考虑一下才行。”

    “杨叔,小侄不会拿自己的命去开玩笑的,您只管看着。”

    杨廷麟劝阻不住,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到点将台上说了几句,等他说完,秦牧手按刀柄走上点将台,目光沉沉地扫过台下,台下三千保甲还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就象一大群蜜蜂在嗡嗡乱飞。

    “再敢喧哗者,斩!”秦牧霍然拔刀。

    “唬!”刘猛带着一百黑甲“秦军”,猛然顿足虎吼,台下三千保甲瞬间吓得鸦雀无声。

    “本官秦牧,从这一刻起,将成为你们的主将,有谁不服,站出来!”

    秦牧吼完,台下依然悄无声息。

    “是谁让你们游离失所,家破人亡的?”秦牧接着大吼,“是城外的叛军!是他们烧了你们的房子,抢了你们的钱粮,甚至蹂躏了你们的妻女!这是仇!是不共戴天之仇!你们想不想报仇?”

    没人回答,倒是嗡嗡的议论声又响起。

    秦牧一挥手,刘猛立即冲向前排,将一个交头接耳的青壮拎出来,猛然就是一刀,一时人头乱滚,血花飞溅,三千保甲顿时大哗,接着又纷纷收声,噤若寒蝉。

    秦牧硬起心肠,现在不杀个把人,让纪律继续这么涣散,等下出城后就要死一百个,一千个。他接着大吼道:“本官令行禁止,谁若违令,这就是下场。”

    “唬!”刘猛一百人马再次虎吼,似欲噬人而食。

    “现在城外就几百叛贼,他们不久前和你们一样,还是天天在地里头刨食的百姓,他们并不比你们强多少,你们比他们少的,只是一份血勇,一份敢死的勇气;

    常言说得好,傻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只要你们敢豁出性命,就能要了他们的命。本官现在郑重宣布,将立即带你出城,剿灭城外的叛贼,本官将人冲在你们的前面,要死,本官先死!”

    台下不少人悄悄左右张望,但就是没人敢再出声,阵前的血腥味还浓着呢。

    “出城之后,谁若不听号令,怯敌不前,斩!”秦牧再次挥刀,杀气腾腾,台下几千双眼睛没有一双敢与他对视。

    “当然,本官也不会让你们白白拼命,凡奋勇当先,取敌首级者,皆有重赏,具体为杀敌一人,赏银百两,良田三百亩。银子在战后提来首级,立即发放,良田则等平定马永贞之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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