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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知县-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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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皱了皱眉,道:“何苦呢?你难道还没有尝够我的逼供手段?我告诉你,先前的手段还只是开始,还有好多手段没有使出来呢!”说罢,他站了起来,走到冷羿的面前,竖起一根手指头,对准冷羿的膻中穴,“你上次就是在我这一指之下,装死的,咱们就接着先前的来。我最后问一遍,——东西在哪里?”

冷羿更是惶恐,退后一步,后背靠在了门上,退无可退了。

中年人望着冷羿,见他还是没有说话的意思,叹了口气:“你还是很硬气,什么都不说,佩服!那我只能继续用刑了!”嗖的一指,戳在冷羿的膻中穴上。

中年人嘴里突然发出了一声低而短促的惨叫,因为他这一指,如同戳在了石板上一般,手指差点折断!

几乎与此同时,他的胃部已经挨了冷羿重重的一拳。

中年人根本想不到先前还被他折磨得跟一条死狗一样的县太爷,竟然能打出这么沉重的一拳,而且这么迅猛,他甚至都来不及运气抵御,就被击中了胃部,顿时痛苦地瘫软在地上,蜷曲着身子,开始呕吐。把刚才吃下去还来不及消化的熟牛肉、炒豆子,都吐了出来。

冷羿最喜欢的运动,除了自由搏击,就是攀岩,他在中国刚刚兴起这项极限运动时就兴趣盎然地参加了,并且成为了其中的佼佼者。这不仅训练了他敏捷的身手,同时让他的一双手拥有了惊人的力量。能轻易捻碎硬核桃,击穿厚木板。所以这一拳,将那中年人打得当场痉挛呕吐。

而中年人那一指力道也十分惊人,却伤不了他,因为他官袍里穿着一件特种钢板防弹背心。穿越的时候,他正在执行一项解救人质的任务,因为对方持有枪械,所以执行解救任务的刑警也都穿了防弹背心。

他在下楼上茅房的时候,遇到的那个中年人,正是在他嚎啕大哭时最先冲进房屋,用惊诧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他的人。后来他知道,这个人不是他的人,那怎么会露出那样的目光?于是他便留心了,在对方进来之后,他假装害怕,使他麻痹,再利用防弹背心抵御,成功地制服了他。

他冷笑了一声,分别抓住这中年人的手脚,咔嚓咔嚓几下,把手脚的关节都拧脱臼了。

冷羿蹲下身,开始搜身。搜出几块散碎银两,还有一柄短刀。并没有什么可以用于身份识别的东西。

他把那柄短刀刀刃放在中年人的脖子上,道:“你是谁?究竟要在我这找什么东西?”

男人道:“阁下原来是个深藏不露之人,是我走眼了,既然落在你的手里,没有什么话好说。不过,你也别指望能从我的嘴里撬出什么话来。”

说吧,全身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冷羿大惊,掐开他的嘴巴,只见里边漆黑的液体迷漫嘴里。有一故刺鼻的味道。再检查脉搏瞳孔,确认已经死亡。看来,这人嘴里含有剧毒药丸,关键时咬碎自尽了。

第005章 一根银簪

冷羿没有想到这人话都没有说两句,就自杀而死。不禁呆在了那里。这人到底是谁?

他到底要向那个知县逼问什么东西?从刚才那中年人的话里,知道自己冒名顶替的这位知县,不是自己上吊自杀的,而且在这人的逼供之下死亡,很可能是疼痛性休克死亡或者是本身有心脑方面的疾病,在逼供之下诱发导致猝死。然后这人伪造了县官自杀。

难怪脖子上的缢痕比较淡,却是因为死后才挂上去的。冷羿心想,如果给自己多一点时间,应该能发现真正的死因。

这个人敢于逼死朝廷命官,自己能说死就死,肯定不是一般人,他要问的,也肯定不是一般的事情!难道,自己冒名顶替的一个县官,竟然牵扯到一件惊天大案里吗?

冷羿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但是,他不是一个害怕挑战的人。事到如今,他决定走下去。

现在,必须赶紧把尸体处理了。

古代没有指纹鉴别、颅骨复原等现代化刑侦手段,而且通讯极其落后,核查尸源非常困难,所以要想制造一起无头案还是比较容易的。反正这里是巴州府城,不是自己的阴陵县城,出了命案也落不到自己头上。

他用水冲洗掉他嘴里的东西,脱光了这人的衣服裤子,检查了一下死者的身体表面,没有可以辨认身份的疤痕胎记什么的,顿时放心。

用衣包住他的脑袋捆好,抡圆了拳头,朝着他面颊一顿猛打。他能听到面颊骨头碎裂的声音,衣服包裹的脑袋已经整个变形了。已经包裹着厚厚的衣服,又是死亡之后,血液不流动了,所以流出来的鲜血要少得多,没有渗透出衣服来。

脑袋整变形之后,这下谁也认不出他来了。

冷羿把这个光着身子的男尸瞧瞧运出后院,把他头上包裹的衣服取下,把赤条条的尸体扔到了一个隐蔽的臭水沟里,估计等尸体的腐败臭味把人引来的时候,尸体已经高度腐败,更不可能认出尸体来了。

他回到客栈,用那人的衣服裤子把他留下的东西都包好,放在自己的包裹里,等回去之后再销毁处理。

办完这些,他便躺下睡觉。

尽管是刚刚穿越过来的头一天,新奇劲还没有过去,又发生的很多事情,他还是很快就睡着了。这是多年刑警生活养成的好习惯。要不然,刑警几乎每天都要接触各种让人印象深刻的案件,都因此睡不着,哪里还有什么精力办案呢?

第二天,他故意起得很晚,就是想看看后面小巷子里两具尸体的反应。

果然,天亮之后,他就听到后边吵吵嚷嚷的,但还是装着熟睡的样子。一直到有人敲门。这才起身,把房门打开,却是董师爷,道:“不好了,东翁,客栈后面的小巷子里,发现有人上吊死了。”

冷羿故作吃惊状:“上吊死了?什么人?”

“不知道,不过听勘察现场的捕快说是个疯子,昨日白天的时候,有人看见他穿了一身奇怪的衣服,头发也是短短的,到处乱窜,捕快要抓他,却被他逃走了。想不到却吊死在了后院僻静小巷子里。早起的人刚刚发现的。”

“官府来了吗?”

“来了,寥知府亲自来了,已经让仵作勘察过了,说是上吊而死,没有谋杀的迹象。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疯子,知府已经吩咐把尸体抬到城外烧埋了。”

尸体烧掉最好,看来这廖知府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主。尸体一烧,就算是命案也就不存在了。

冷羿点点头,叹息了一声道:“可怜啊!”

董师爷也同情地叹了一声。

冷羿又往隐藏那个中年人尸体的地方看了一眼,没有什么动静,看来那具尸体还没有被发现。转身道:“咱们赶紧回县里吧,还有棘手的事情要处理呢!”

董师爷赶紧答应了,下去吩咐马夫备马,然后帮着冷羿把行李提下去。对多出来的一个提箱和一包衣服,他也没有多问。

马车离开客栈,沿着青石板街道往城外走。冷羿望着车窗外,突然,他叫了一声“停!”

马车停下来了,冷羿跳下车,走到路边一个首饰商铺里,董师爷跟在他身后。

掌柜的急忙过来,道:“这位客官想买点什么?”

冷羿已经换了普通长袍,所以那掌柜的也不知道眼前的这位是知县大老爷,见他衣着普通,所以话语也有些懒洋洋的。

冷羿慢慢打量着柜台上的各种首饰,目光最后落在了一根银簪子上,道:“这个怎么卖?”

“三千六百文。不讲价。”

“拿给我看看。”

掌柜的把银簪取下来,递给冷羿。

冷羿瞧了瞧,这簪子做工还是比较精细的,他最喜欢的是簪子上刻着一对鸳鸯,栩栩如生。很是喜欢,便摸出那杀手身上搜出来的那几块碎银子,放在柜台上。

掌柜的见他如此干脆,顿时换了一个笑脸,道:“这位大爷可真有眼光,这簪子是京城来的货,整个巴州只有这一根,再没有这样的样式了。送给娘子或者相好的最适合了!”

一边说着,一边乐呵呵拿过戥子,称了银两,用剪子剪了,多余的退给冷羿。又拿过装簪子的锦盒,用一块上好的锦缎把簪子包了,小心放好,合上盖子,双手捧着递给冷羿。

冷羿拿着出了商铺,上了马车。董师爷也跟着上车,笑道:“东翁给夫人买的簪子?”

冷羿把锦盒放进包裹里,笑笑道:“是啊。”

说了要好好照顾那知县的家人,第一次见面,不带点小礼物不好意思的。

细雨还是淅淅沥沥的,寒风吹来,董师爷不停打着冷战。冷羿身体很结实,不怕冷,但是也装着冷飕飕的样子。嘀咕道:“这鬼天气,怎么这么冷啊。”

董师爷赔笑道:“咱们巴州就是雨水多,一年四季都有雨,这个冬天也是这样,一下就大半个月,雨却也不大,就是这么稀稀拉拉的。什么都是湿漉漉的,腻味人。”

冷羿道:“这个案子,咱们只有不到三天了,该怎么破案,你有什么想法吗?”

董师爷苦笑道:“学生就是不会破案,要不,还是给武捕头他们施加一些压力,打一顿板子,让他们想办法破案吧?”

冷羿摇头道:“我只是想听听你对这个案子的看法,你觉得是什么样的人作的。说的对不对都没有关系。”

董师爷捻着下巴上的山羊胡子,想了想,道:“赖员外的小妾在衙门的茅厕被人杀死,衣裙解开,裸露下身,下身被插了一刀。依学生所见,应该是劫色。这人竟然在衙门的茅厕劫色杀人,而且用刀插入下体,胆大妄为而且极其残暴无耻,肯定是个惯犯,或者是个不满朝廷的江洋大盗!”

冷羿问他,只是想探听这个案子的基本情况。听了之后,觉得这师爷脑子倒也有些清楚,能根据案情作出这样一种判断,也是不错的了。

自己遇到的第一件案子,竟然是奸杀一个富豪的小妾,而且是在衙门的茅厕里,的确够棘手的。难怪知府要限期破案而且还不收贿赂。冷羿也学着董师爷的样子,揪着自己下巴上的寸许长的胡须,心里琢磨着这案子。

董师爷见知县对自己的推测不置可否,干笑两声,道:“东翁有何高见?”

第006章 破旧的衙门

冷羿道:“你说的凶手胆大妄为这一点是没错的,我很赞同。”

董师爷很是高兴,咧着嘴笑了。

冷羿又道:“不过,你把嫌疑人圈定为流窜作案的江洋大盗,我不太同意。因为江洋大盗大多是衙门通缉的罪犯,很多在衙门都有案底,所以对衙门都是避之不及的,一般不会在衙门里作案,除非是劫狱之类的。要奸杀一个女子,以江洋大盗的身手,哪里不能做呢?为何偏偏要挑选衙门的茅厕这样的地方?奸杀案,杀人很快,但是奸污是需要时间的。茅厕这样人来人往的地方,实在不是一个理想的奸杀作案场所。所以,作案人,不太可能是江洋大盗。”

董师爷由衷赞扬道:“东翁一席话,让学生茅塞顿开。”

冷羿道:“我要亲自勘察这个案子,仔细推敲每一个线索,找出蛛丝马迹,力争尽快破案!”

董师爷又夸赞道:“大人亲自破案,一定能手到擒来。”

冷羿把帽子脱下,摸了摸狗啃一般头发,道:“回去了,我娘子肯定会问我怎么回事。你帮我说说,免得她担心。”

董师爷忙答应了,肚子里却暗笑,既知如此,何必当初。哭着闹着要出家,连头发都剪了,这会子又担心娘子知道了担心。当真年轻处事欠妥当啊。

下午时分,他们到了阴陵县。

峰回路转,看见县城时,是在半山腰,能够俯视全城。远远看去,县城不大,城墙也很破旧。不过,却有好几条道路通向城里。还有一条清幽幽的小河,蜿蜒从城里穿城耳而过。从道路看来,这里还是一个区域性的水陆交通要道。

下了山,便是一个高低不平的河坝子,再往前,就是城门楼了。

城门进出的,大多是山里人,头上缠着白头巾。挑着担子,背着箩筐,忙忙碌碌,进进出出。城门口两个兵士,懒洋洋的躲在城门洞里躲雨。两杆长枪放在地上,路过的水牛不知道什么时候拉了一泡牛屎盖在上面,兵士也不知道,朝着城门外,坐在歪斜的凳子上说着话。

看见冷羿他们的马车来了,两个兵士认出是县太爷的车,急忙站起来,又想起长枪,要去拿,这才发现上面有牛屎,嘴里骂骂咧咧的,拿起来,抖落上面的牛粪,顾不得臭,靠在肩膀上,腰板挺得笔直。

冷羿掀开车帘看着,缓缓点头示意。

马车进城,城里房屋都大都很破旧,间或能看见一两座大宅。让人欣慰的是,城里好多树木,不少都是合抱粗的。如同一把大伞,一下子能遮住好几家的屋顶。

街上的路都是长条的青石板,只是排列不是很整齐,有的地方已经破损残缺,有的又已经凹下去或者翘起来。街道两边的房子差不多都是两层的临街木屋,下面是一间间的店铺,用门板架在两根长条板凳上。上面摆着货物,墙壁上挂着出售的衣裤等。后面和楼上,则是住家。

一扇扇临街的窗户,用一截竹竿撑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竹竿就掉下去,砸到某个过路的公子个头上,于是,又一出西门庆和潘金莲的故事上演了。

冷羿一边新奇地瞧着,一边心里胡乱想着。马车摇摇晃晃的沿着大街走,马车夫叫着:“让开让开!县大老爷的车来了!都让开!”

在影视剧里看见的,都是衙役鸣锣开道,威风凛凛的,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却成了马夫吆喝了。冷羿有些哭笑不得。

马车来到一个破旧的大门停下,冷羿借着撩起的门帘,看了一眼,只见大门门楣上挂着一块陈旧的桃木匾额,隶书写着“阴陵县衙”。几级青石板台阶,年代应该十分久远了,被磨得锃亮,经常踩的地方,都有些凹陷了。

大门两边,两个黑衣皂隶,挎着腰刀,懒散地坐在青石栏杆上。看见马车过来,这才赶紧迎上来,望着冷羿点头哈腰道:“大老爷,您回来了?您的头发……?”

董师爷道:“老爷的事情,多问什么?!”

“是是!”皂隶不敢多问,忙接过马车夫手里冷羿和师爷的行李。

冷羿下了马车,也不东张西望,不能露出丝毫破绽。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看。他迈步进了大门,里面是个照壁,上边贴着一些告示文书什么的。有几个粗布百姓在那里瞧着,有的还在纸张上抄写着。看见县太爷来了,赶紧躬身避让到一边。

冷羿不知道自己顶替的那个官儿是怎么对待老百姓的,所以不敢太引人注目,只是低着头,好象没有看见他们似的,迈步绕过了照壁。后面是一的大院子,两边是两排平房,门楣上挂着“吏、户、礼、兵、刑、工”六房的牌子,是衙门的六个部门,负责全县的相关政务。一些书吏正在里面忙碌着。

各房的负责人也就是司房,从打开的大门看见冷羿进来,赶紧迎接出来,点头哈腰的打着招呼,道辛苦。书吏们能走得开身的,也都跟了过来。

当先一个司房道:“属下去叫主簿大人。”

在客栈的时候,冷羿已经探听到他们衙门不大,朝廷官员只设了两个,一个知县,一个主簿。这主簿名叫邱鸿,是个老学究似得酸儒。

主簿在他的官署里办公,听到知县来了,赶紧出来。

冷羿看见跟着那司房过来的一个干瘪老头,估计便是那个主簿了。

这老者脚步有些蹒跚地来到冷羿面前,长揖一礼,道:“卑职恭迎知县大人。”

虽然冷羿戴着帽子,但是,鬓角的短发还是很快就能让人注意到。连主簿老眼昏花都看出来了,一个个吃惊地看着他的头,又呼狐疑地望着旁边的董师爷。董师爷却面无表情站在那里。

冷羿瞧着主簿,点点头,学着影视剧里官儿的样子,打着官腔大刺刺道:“怎么样啊?这些天,没出什么事吧?”

“回禀大人,没有,就是这税款征收,知府又来文催办了。”

“嗯,知道了。我要查那个命案,你去忙你的吧!不能都堆在案子里,还有很多事情,有劳你多多辛苦了。”

这几句话让邱泓主簿顿时眉开眼笑,赶紧躬身道:“不敢当,那卑职就告辞了。”

说着拱手为礼,转身回自己官署办公去了。

冷羿对这些人自然一个都不认识,看他们点头哈腰的样子,似乎有些敷衍,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他把那几个司房的相貌都用心记在了心里。脸上作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冷声道:“武捕头何在?”

一个司房道:“应该在班房里。小的去叫?”

“嗯,都叫了来!”

那司房不知道冷羿所说的都叫了来是什么意思,又不好多问,便答应了,赶紧跑去叫。

冷羿看见他去的方向是大门旁边的一个小门,看来,那里就是捕快们住的班房了。随口问道:“我不在的这几天,没什么事情吧?”

几个司房急忙哈腰道:“没有,什么事情都没有。”

冷羿背着手,慢慢往前踱步,眼角四处打量。迎面就是一座大堂,有几级石阶,一个长长的月台。大堂右边有一面大鼓,看样子,这就是传说中的喊冤鼓了。大堂里面,两边木架子上插着水火棍。还有一些刑具。大堂正中一个暖阁,当先摆着一张法案,上面摆着令牌签筒,文房四宝,后面是大海红日图。

看来,这里就是县太爷审案的大堂了。冷羿只是瞟了一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走上月台站住了,回过身,扫了下面人一眼,皱眉道:“武捕头怎么还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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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7章 茅厕密室

远处听到一个大汉带着十几个捕快跑来了,那大汉道:“大老爷,小人到了!”

说罢,躬身施礼。那十几个捕快也跟着施礼。

冷羿冷哼一声道:“这次本县到府衙面见知府寥大人,本来是去请求宽限几日的,但是,本县想了又想,杀人命案,一日都不能拖延,往后拖一日,苦主就多一日的痛苦,而且,此岸发生在本衙门,那是凶犯对我们县衙的挑战!请求延期,就是认输投降!所以,本县立志一定要期限内侦破此案,将罪犯绳之以法,替死者申冤!我们衙门也才能扬眉吐气!”

这番话铿锵有力,引得众官吏一阵掌声。不过,冷羿听得出来,这些掌声有些稀稀落落的,好象是应付差事一般。心想,看来自己冒名顶替的这的知县,威信并不高。

冷羿顾不上细想这些,把手一摆,对武捕头道:“你带上参与办案的捕快,跟本县重新勘察现场。一起研究案情,其余的人,都回去接着办公。”

说罢,走下月台,对武捕头道:“走吧!”

武捕头忙答应了,侧身前面领路,往凶杀现场去了。

等他们走远了,户房司房一声冷笑,道:“漂亮话谁不会说?得看真本事!”

礼房司房接过话茬,道:“真本事?他要是有真本事,就不会把衙门搞得一团糟了,就不会欠债了我们书吏的伙食银给不了了。”

刑房司房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大老爷也是没有办法,谁想到,他走马上任这几个月,就跟见鬼似的,倒霉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先是那些的大户死活不交税,已经让他头大,而从那些百姓手里收上来的税款,又被人偷了,只能自己赔钱。可是他从老家带来的银两,也被人偷了,没有钱赔偿,被知府大人一通臭骂,只能砸锅卖铁地凑钱赔偿,听说他娘子陪嫁的首饰都当光了,象样的衣裙也都当了。他们父母家里也不富裕,帮不了他们。现在,又遇到命案,而且还是杀死在衙门里,又是乡绅名流的爱妾。为了疏通关系宽限时日,凑的十两银子还是跟人借的高利贷,县里的大户好象都约好了似的,谁也不肯借钱给他。只能去巴州借高利贷,听说六分利呢!看他怎么还哟!”

他这么一说,其他几个司房本来都想跟着发发牢骚的,这下都不吭声了。

几个司房是不说话了,跟来的书吏可不管这些,嘟哝道:“人家书吏跟着好的县太爷,吃香的喝辣的,我们呢?不仅没有,连我们的工食银他都要克扣,他来了之后,工食银就没有发过,总说下个月发个月发,偏偏就是不发。我不管,我们家都快揭不开锅了。再不发,我找上门去讨要!反正大不了不干了,没有钱,谁还替他卖命?”

另一个书吏道:“说的是,听说,他把咱们的工食银都拿去填被偷走的税款窟窿了。”

工房司房道:“他当然要填,命案破不了,最多政绩不佳不能提升,甚至降职,却不会丢饭碗,可是税款要是丢了,那必须得补上。要不然,要按贪污革职法办的。他家里又穷,无力填补亏空,只能挪用咱们的工食银了。”

先前那书吏道:“他亏空税款那是他的事情,干嘛用我们的工食银,我们还要活命呢!”

另一个书吏低声嘟哝道:“他说税款被人偷了,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兴许挪用作别的了,找借口好克扣我们的工食银。”

礼房司房道:“各位来还是多多担待吧,刚才我偷偷问了董师爷,大老爷的头发是怎么回事。董师爷说了,知府不同意宽限,也不接受大老爷的礼金,把大老爷急得哭了,找店伙计要了剪刀,把自己头发给剪了,准备找地方出家去,多亏董师爷苦口婆心相劝,这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众人一听,都面面相觑,想笑又笑不出来。心里都知道,看来这县太爷是被逼急了,都到了万念俱焚的地步,要不然,如何会想到出家这条路上去呢?

刑房书吏叹了一口气,道:“行了,都别说了。回去干活吧!”

众人这才各自回去了。

董师爷看冷羿回到衙门,甚至都没有回内宅放行李,直接就开始查案,很是佩服,忙让两个拎着行李的皂隶也后面跟着,跟着知县大老爷来到衙门前院的茅厕案发地查案。

这茅厕在衙门大门口旁边的角落里,是单独的一个院落,里面只有一间茅厕,男女公用的,进入的人栓上门就行了。

冷羿跟着三个捕头来到茅厕院落的门口,看见一只土狗眯着眼搭拉着耳朵,脖子上挂着一根狗链子,趴在茅厕前路边的草丛里。看见他们过来,仰起头鼻子里发出威慑的低吼。

跟在后面的一个身材高大的副捕头呵斥了一声,那狗才停止吼叫,摇着尾巴撒着欢迎了上去,围着他撒着欢。

“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趴在茅厕等着呢。”冷羿嘟哝了一句。

武捕头笑道:“这狗不吃屎,丁捕头他们每天都会拿剩饭喂它的。”

“是吗?”冷羿看了一眼黄狗围着撒欢的身材高大副捕头,估计他就是那位那丁捕头了,笑道:“还这么有爱心啊?”

那捕头笑了笑,蹲下身摸着黄狗的头。

冷羿已经让董师爷去把这个案子的案卷拿来,站在茅厕门口看着。卷宗不多,只有填写尸体勘验情况的尸格,现场示意图,还有走访发现尸体的人的笔录和死者家属的简单询问笔录。

茅厕院落不大,三面都是高墙,靠院落大门的一侧,是衙门的捕快班房,靠向茅厕一面,是捕头和捕快们的班房后窗户,不过可能是为了怕臭气进屋,后窗户都是紧闭着的。

这院子除了茅厕,还有一块不大的菜地,种着一些白菜。在初冬的霜雪里已经快被冻坏了。菜地靠墙的一角有一个小小的粪池,旁边放着一对粪桶。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建筑。

茅厕前面有一个木门,门里有门闩可以从里面闩上。茅厕里的粪坑是个封闭严实的大木桶,半截埋在了地下,上面铺着木板,只有一个蹲位,茅厕里面相对还是比较宽敞。

冷羿对照着现场看了卷宗上的案发现场示意图。示意图上显示当时门闩是从里面闩上的。死者的尸体趴在门后,裤子褪到了腿弯处,下体有一处锐器伤。从茅坑里打捞出一把匕首。

好一个密室杀人!

冷羿心想,茅厕门从里面锁上,而死者尸体又躺在门后,又是下体中刀。这凶手是如何作案的呢?

冷羿想不通。茅厕是木质结构,用一块块木板拼接而成,跟整个衙门一样,虽然也是很破旧的了,但是拼接得很结识,他检查过,不可能把木板取下来钻进去杀人,仅有的几道缝隙也非常小,不可能把手伸进去杀人,更不要说人钻进去了。

冷羿绕着茅厕走,武捕头他们跟着他转。

当转到茅厕后面的时候,武捕头哎哟叫了一声。冷羿回头一看,只见武捕头骂骂咧咧提着一只脚,上面满是粪水,原来那粪水上面结冰了,又有杂草掩盖着,武捕头不留神,一脚踩在上面,沾了一靴子的粪水。

两个副捕头想笑又不敢笑,绷着脸,那样子更让人忍俊不禁。

冷羿却让其他人都退到前面去,自己站在那里,看着那滩粪水出神。

过了好半天,他又接着围着茅厕转,甚至爬上茅厕顶看了,都没有能进入的地方,这确实是一个严密的密室。他想不出凶手是用什么办法进入里面,杀死那名可怜的小妾的。

第008章 诡异的自杀

冷羿可惜他穿越的时候是在执行解救人质的任务,而不是在侦破案件,没有携带现场物证勘察箱,不然的话,提取一下茅厕里门闩上的指纹,或许就有发现,现在没有勘察箱,这个工作就没法做。只能靠自己拥有现代刑侦知识和逻辑推理的脑袋了。

冷羿琢磨半天,摇摇头,对武捕头道:“去把发现尸体的那的人叫来,我要问她一些问题。”

武捕头忙道:“回禀老爷,发现尸体的,是死者的丫鬟杏花,住在苦李村,有三十多里路,现在没有办法去叫啊。”

冷羿又仔细把那询问报案人的笔录重新看了一遍,当时她在茅厕前面门口等着,老等不来,就去看了,结果发现茅厕门推不开,呼叫也不听回答,便去班房叫人,丁捕头用刀劈开茅厕旁边的木板,让丫鬟杏花伸手进去拔掉里面拴着的门闩,打开门,发现那小妾已经死在茅厕,下体全是鲜血。在满是屎尿的茅坑里找到一把刀子。

冷羿想了片刻,对武捕头等人道:“本县要重新询问关键证人,也就是那个丫鬟杏花。你们三个捕头明天一早,跟我去苦李村询问报案人。”

两个副捕头到没有说什么,那武捕头却嘟哝道:“上次大老爷您不是已经问过她了吗?”

冷羿浓眉一挑,道:“本县已经说得很清楚,这个案子本县要重新好好查查。所有的证人都要重新询问。一个线索一个线索地排查!”

武捕头不敢再说什么,忙答应了。

冷羿又问道:“被害人的尸体呢?”

武捕头道:“不是已经还给赖员外安葬了吗?”

冷羿不动声色道:“我就是问尸体是否已经安葬?”

“这都半个月了,肯定已经安葬了。”

旁边副捕头道:“也可能没有,听说赖员外对他这个小妾很是疼爱,可能会停灵一段时间吊唁。”

武捕头对副捕头的定顶撞有些不满,瞪了他一眼,道:“你看见了?”

“没有,我只是这么想来着。”

“你自己想的?这是命案!能用你的胡思乱想就信口胡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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