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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卿-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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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一个兵士冲着张轨说道:
“报告大人,贼跑进这里,便就不见了。”
张轨四下扫了一眼,哼道:
“给我搜,秦王爷家里的东西都敢偷,我看这贼是不要命了。”
柳元卿一听,愣了,说道:
“秦王?怎么会是秦王家里丢了东西?”
黎昊不由得也挺佩服楚王,笑道:
“看来楚王很聪明,秦王却是坏在了他的侧妃身上。我要是猜得没错的话,楚王肯定是派人偷了哪位侧妃的东西,应该很重要。秦王又不在家,便就从二上报了官。这也正给了巡城使一个完美的借口。”
柳元卿瞅着黎昊,看他的样子像是话没有说完,所以便就等着听。
黎昊突然觉得,与柳元卿单独呆着,不是个好的选择。
他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被柳元卿这样认真的盯着,黎昊便就想伸出手去,摸一摸柳元卿可爱的脸蛋。
157 眼瞎
忍了又忍,黎昊才又说道:
“秦王要是知道是他侧妃报的官,让张轨来的,非气死不可。”
说话这工夫,张轨已经派着兵士挨屋的搜查。
作戏也要作足。
有兵士从街边小店里拿了椅子来,让张轨坐下。
张轨并不怕热地就坐到了太阳底下,手里拿着把玉骨描金折扇来回的扇风,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当然巡城营里的兵士,重头则是柳成展。
但四下里掩人耳目的兵士,有一个见门口坐着的容九娘很漂亮,再说彩云巷里的女人,那小兵便就生了坏心,一脸坏笑地过来,问道:
“小娘子怎么坐在这里?没听咱们在抓贼?小娘子屋里都有什么人,让大爷我搜一搜,莫不是藏了汉子?”
容九娘站起身来,拿着人帕子一甩,笑道:
“死相,人家住在这里,若是不藏个把男人,拿什么吃饭?这位小哥可有钱给奴交房租?给奴拿钱买花儿戴?”
那兵士被容九笑得心痒难耐,涎着笑道:
“给爷让开,爷要进屋里查看。”
容九娘怕这兵士冲撞了黎昊和柳元卿,便就拦着不让进,笑道:
“大爷,这里定是没有贼的。奴一直坐在这里,要不大爷去别家搜搜?”
说着话,便就往那兵士手里塞了二两银子。
那兵士见这样,却越发觉得里面定不简单起来。
然后又瞅着容九娘花容月貌,生了坏心思,想占容九娘的便宜,不单不肯走,更是非要往屋里闯,还说些个不三不四的话来逗容九娘。
任着容九娘怎么劝,那兵士却是非要进到屋里。
柳元卿一听那兵士说话,就已经不耐烦了。
黎昊在里面冷哼道:
“让他滚。”
但凡有一点儿脑子的,在彩云巷里,听到这样的话,就该猜着里面这位多半是惹不得的,反正他们又不是真的来抓贼,该上哪儿凉快哪儿凉快去得了。
偏这位兵士看见容九娘,已经是心旌摇荡,偏就想着,能养得起这样美人的,肯定是位达官贵人。
越是官高的,越不希望这种事闹将出去。
捏了捏容九娘塞他的二两银子,那兵士却是越发的不知足起来。
若是他能在屋里男人哪,诈得些钱出来,肯定比这个多,那岂不也是一笔外财。
贪念攻心,不说出去,反倒一把将容九娘扒拉到一边,就硬往里闯,嘴里还不干不净说道:
“让大爷瞅瞅,屋里藏着的汉子是谁。”
他以为养外室的,肯定都是四五十岁的官宦之人。
待进到屋里时,见到了黎昊和柳元卿临窗坐着,不觉一愣,然后一副了然的神情笑道:
“哟,我还以为是金主呢,原来是趁着金主不在,养起了小白脸来。还是姐妹同养。这位美人,可比门口的更美,爷我喜欢。”
柳元卿瞅都没瞅进来的人,对黎昊说道:
“我要他的舌头,还有,将他送宫里去上职。”
宫里上职,不就是太监?
柳元卿果然还是一惯的,要么不出手,一下便就是狠的。
黎昊心下冲着柳元卿竖起了大拇指,很是认真地点了点头:
“如果他挺得过腐刑,宫里最缺的,就是干粗活的了。”
腐刑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兵士像是在听笑话一样,听柳元卿和黎昊的话后,哈哈大笑道:
“一个彩云巷的姑娘,一个小白脸,说得好像你们是公主皇子似的,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你们要是公主皇子,老子还是王爷了呢。”
容九娘进到了屋里,看着黎昊道:
“大爷。”
那兵士还以为容九在喊他,得意地笑了,说道:
“看了没?还是这个美人识相。乖,小美人放心,大爷会照顾你的。”
黎昊坐在椅子上,动也不动地对那个兵士说道:
“把张轨喊来。”
兵士一听,笑道:
“哟,好大的胆子,敢喊我们张大人的名字?你知不知道我们张大人是谁?那是楚王的表兄,可是皇亲国戚,你是什么东西?敢让我们张大人来见你?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疯了吧?”
黎昊是羽林卫,隶属北衙。
而巡城兵归十二卫管理,隶属南衙,所以,这兵士不认得黎昊很正常。
黎昊冷笑,上下的打量着那个兵士,说道:
“巡城兵招的全是京城附近的乡勇,看样子你是新近上来的?”
那兵士急不可耐地说道:
“少给大爷说这么些个废话,要是想让大爷放过你们,就赶快拿钱出来。若不然……”
说着话,他便就要伸手去摸柳元卿的脸蛋,一边说道:
“若不然就将这个小美女给大爷玩……啊……啊……啊,放手,放手,你好大胆子,巡城兵你也敢打?啊……疼、疼……”
黎昊铁青着脸,一只手死死地将那兵士的手反背着捏着。
柳元卿的脸蛋,他想摸都没敢下手,这小子居然就敢伸手?
他不废了这小子的这只手,难消心头之恨。
黎昊将那兵士往地上一掼,然后拿起了椅子往他后背上一拍,那兵士便就大叫:
“啊,救命……”
然后便就趴到地上起不来了。
张轨听到了一声惊叫,皱了皱眉,对手边上的副手说道:
“你去瞧瞧怎么回事。”
副手应了声,巡着声音,便就往黎昊、柳元卿呆的屋子走了过来。
而柳元卿隔着窗子往外看时,便就见一个兵士拿了一张纸,从柳成展的院子出来,递到了张轨的手里。
张轨接了一看,面露喜色,却又做惊恐状,说道:
“这是大事,不是我们做得了主的,需要送进宫里,让皇上定夺。”
从柳成展院出来的兵士问道:
“秦王、柳国公爷怎么办?”
张轨吩咐道:
“好好侍候着,等着皇上的发落。”
说完,张轨又下令让兵士好好围住了彩云巷,便就走了。
被黎昊拍趴在地上的兵士一见着副手,大声喊道:
“赵大哥救命,这里有小贼,快快拿下了。”
那位赵大哥低头瞅了一眼兵士,这才抬起头来瞅屋内的人。
他不认得柳元卿。
但他认得黎昊。
一对上黎昊的脸,膝盖一软,便就跪到了地上,连声喊道: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小人见过奉大公子,奉大公子万福金安。”
158 想躲
这一下子,趴地上那兵士傻了眼。
他还想着赵大哥为他报仇呢。
这回不单仇报不了,只怕……
突然想到了先前柳元卿说得话,双腿就是一紧,某一处便就觉得十分的疼。
急欲要起来给黎昊、柳元卿嗑头认罪。
然而身体像是骨头断了一般,一动就钻心的疼。
黎昊哼道:
“见着天邑长公主不行礼?”
赵副手一听,简直是魂儿都没了,大商上下,谁没听过飞扬跋扈的天邑长公主?
别说一个兵士,便就是皇子皇女,惹了天邑长公主,也没一个有好下场的。
本来还打算着要为手下求情的赵副手,立时将到嘴边上的话咽了回去,跪地上叩头,又大声说道:
“小人参见长公主殿下,祝长公主殿下千岁。小人该死,小人这就将这小子拉出去处置了。”
柳元卿没吱声,一直隔着窗纱,瞅外面。
因为外面比屋里亮,所以,窗纱倒也是从外看不清里面,从里面却能看得清外面。
被黎昊打趴地上那小子也不自称大爷了,就趴在地上,大声求饶道: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长公主殿下饶命。”
黎昊冷笑着说道:
“你们那点子心思,我还不知道?给我将他绑了,立马送到羽林卫去。若是晚上,连你一起收拾。”
赵副手面露出同情来。
黎昊一皱眉,赵副手心下一惊,连忙喊了两个兵士进来,将地上的人五花大绑的带走了。因为他一直喊,便就将嘴给堵上了。
柳元卿这时才出声问道:
“里面什么个情况?”
他们虽然带着兵,之所以敢扣着秦王和柳成展,主要还是抓着了这两位的短处。
而且张轨一直没有露脸,都是底下小兵做下的。
可是,对上柳元卿,却是半点儿用处没有。
他们不敢将柳元卿扣下,更不敢将正四品下的羽林中郎将给扣下。
赵副手小心翼翼地说道:
“回长公主殿下的话,小的们在奉命抓贼。长公主殿下若是没有什么事,还是快些离开的好,若不然一会有贼人乱跑,再不小心惊了长公主殿下的驾,就是小人的罪过了。”
柳元卿冷笑:
“既然知道是你们的罪过,就提着十二分的小心,别惊了本宫才是,要不然这京城,要巡城使干什么?连治安都弄不好,赶紧回家种地,让干得好的来。”
赵副手无语凝噎,哑口无言。
无助地瞅着黎昊。
他只听说天邑长公主刁蛮跋扈,却没人告诉他,天邑长公主的嘴,竟然是如此的厉害。
他本来是考虑到,天邑长公主和柳成展是父女的关系,所以想将天邑长公主给劝走。
谁知道,在他认为非常有理的说辞,竟然被天邑长公主几句话,便就没了立场。
这位小祖宗不会是想进去吧?
赵副手突然满头的汗,觉得一个头有两个大。
想想刚被绑走,送羽林卫的同职,赵副手大气也不敢出。
黎昊猜出柳元卿的打算,笑道:
“你想进去?”
柳元卿点头:
“想瞧瞧我爹现在的模样。”
黎昊笑道:
“咱们出来玩耍,走到这里正好看见有官兵把守,说是里面正在闹贼,听说这贼都吓着了张轨,不敢处置,进宫去了,咱们好奇,进来瞅瞅很正常。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长公主殿下,少有出来,对什么都新奇,就更正常不过了。”
这简直是个完美得不行的借口,不管别人信不信,总之这个借口可以说得出去。
柳元卿一听,眼睛亮晶晶如暗夜里的繁星一样的璀璨,接着黎昊的手笑道:
“大哥哥你太好了,太厉害了,我太喜欢你了。”
说完,柳元卿像只小蝴蝶一样,翩翩地往外走。
丢下黎昊一个人,呆愣愣像是被雷击了一般,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容九娘不无羡慕地瞅了柳元卿一眼,然后垂下了眼睛,全当看不见。
而那位赵副手则是瞪着一双眼睛,不敢想信地瞅着柳元卿和黎昊。
天哪,谁来告诉他,他刚刚听到了什么?
天邑长公主主动向奉亲王的大公子表白心迹?
不行,他要好好捋捋关系。
天邑长公主先和奉亲王世子订婚,然后听说又解了婚约。
难道……
就上传言,还说是奉世子勾上了天邑长公主的妹妹,可是,事实却是……
赵副手突然觉得他真相了。
黎昊反应过来,追着柳元卿出去。
容九娘见这位赵副手还在屋里呆愣愣的,只得好心出声提醒道:
“这位大人还不快点儿跟去?长公主殿下和奉大公子快进院子去了。”
赵副手听了话,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赶忙追了上去。
守门的兵并不认得柳元卿和黎昊,拦住喝道:
“此处正有公务,公子和小娘子请别处走走。”
赵副手没了命的往这边跑,骂道:
“你不要命了,这是天邑长公主,还不快行礼?”
那守门的倒还是个有骨气的,傲然说道:
“长公主殿下万安,小人有公务在身,不得行大礼,还请长公主殿下恕罪。”
赵副手吓得魂都飞了。
谁知柳元卿并没有为难于那守门兵士。
黎昊瞪了眼赵副手,说道:
“我们只进去瞅一瞅,不会坏了你们大人的事的。”
赵副手哪里敢拦着?
只是一味的苦笑。
柳元卿和着黎昊便就抬步进去,也不用问,哪里围得兵士多,人便就肯定在哪里。
而院中的兵士见赵副手跟着,虽然不知道柳元卿,但却也有个把人认得黎昊。
尤其是院中秦王府的府卫,却有不少认得柳元卿和黎昊的。
行礼声便就一声接一声,此起彼伏。
在屋里的柳成展和着秦王正大眼瞪小眼,听到了外面的声音,均是吓了一跳。
尤其是柳成展,简直就像是被人突然刺了心似的,跳了起来,就欲往外走。
却被守屋门的兵士拦住道:
“国公爷请恕罪,张大人没请到圣旨之前,还请国公爷耐心待候。”
柳成展气得没法,在屋里转圈道:
“她怎么跑这儿来了?这死丫头简直就是我的死对头,这是想要了我的命啊。不行,我不能见他,我要躲起来。”
159 天敌
可是屋里就这么大的地方,出又出不去,哪里有能藏人的地方?
秦王虽然这时候也觉得不能见柳元卿,可是,因为查看了地形之后,便就放弃了。
能不能见,根本就取决不了他。
而是在于柳元卿会不会进来。
随着外面见礼声,一声声的临近,柳成展急了。
屋里有秦王府主薄、还有他的妾陈氏,秦王、柳成展。
秦王带进来的人,全被张轨的人给控制了。
屋子不大,南面临窗是炕,地下隔着门一溜的衣柜。
柳成展眼睛一亮。
衣柜,衣柜里能藏人!
柳成展听着外面说话声音越来越近,竟然在秦王和屋里人众目睽睽之下,掀开衣柜盖,登着凳子就要往衣柜里钻。
屋里的人……
然而,门口守门的兵士行了个礼:
“长公主殿下千岁!”
帘子被挑了起来,柳元卿和着黎昊一起进到屋里,便就正好看到柳成展蹲到衣柜里,还没盖上柜盖,露着脑袋。
就在这一瞬间,几乎是所有人都愣了。
包括了柳元卿和后面的黎昊,还有衣柜里的柳成展自己。
跟进来的赵副手进到屋里,挨个的给行礼,这才将人们给唤回神来。
秦王现在是郡王,所以上前先跟柳元卿算不得行礼,毕竟是皇子,打了个招呼道:
“元卿妹妹怎么过来了?”
黎昊一脸惊讶地一反拳:
“臣见过秦郡王,郡王怎么在这儿?长公主殿下出来玩,臣正好碰见了,就一起顺着这附近走走,听说彩云巷里闹贼,长公主殿下说没有见过抓贼,便就过来瞧瞧,怎么?秦郡王也来抓贼了?”
秦王僵着脸,笑了笑。
黎昊转过身,冲着衣柜里的柳成展,一本正经行礼道:
“晚辈见过国公爷,国公爷怎么到这里了?听说这里进了贼,难不成国公爷什么重要的东西丢了?要不要晚辈帮忙寻找?”
柳成展面皮抽搐了下,然后摆起了他国公爷的架子来,说道:
“哦,原来是贤侄啊,快扶老夫出来,可不是呢,京城治安不好,看来南衙要向你们北衙借兵才行,青天白日的,竟然闹起贼来。”
黎昊上前,将柳成展扶了出来。关心地问道:
“那可是果然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柳成展从柜子里出来,拽了拽衣服,脸上比刚刚镇定了不少,说道:
“有些重要,你不用担心,明知道这里闹贼,你不说陪着元卿回去,或在市场那边逛,怎么跑这儿来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柳元卿这时候走到了柳成展的面前,似笑非笑地冲着柳成展微福了福。
柳成展心下紧张,侧着身子,一脸的防备,瞅着柳元卿不敢说话。
柳元卿轻启朱唇,声音如水击石:
“爹爹说得话,怎么女儿听不明白?这是什么地方?秦郡王来得、柳国公爷来得,又不是公职,难不成女儿踩着爹爹的脚步进来了,就来不得了?难道这里是花街柳巷?女儿只听说那种地方,女儿去不得?”
说到这儿,柳元卿一笑,说道:
“话说回来,那种地方,秦郡王和爹爹也去不得吧?请爹爹为女儿解惑,这里为何女儿来不得?省得女儿下回再犯错,爹爹又要骂女儿不懂礼法,飞扬跋扈了。”
柳成展被自己的女儿,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得尴尬地笑。
心下却在盘算着,如何才能在圣旨来之前,将柳元卿给支走。
这要是让这小祖宗知道了,他刚在这儿为了自保,写过什么……
柳成展简直都不敢往下想。
不过……
秦王也是罪魁祸首!
柳成展拿眼睛目视秦王,那意思再明显不过,让他也跟着出言,找些话出来,将柳元卿赶紧骗走。
秦王倒是比柳成展聪明些,对着黎昊说道:
“此处南衙在执行公务,或是大弟没什么事的话,还是带着元卿妹妹别处玩去吧。身为羽林中郎将,呆在这里不大好吧?”
柳元卿一笑,说道:
“本来我和大哥哥就没有约好,不过是碰巧碰见了而已。既然大哥哥在这儿呆着不好,那就先走吧。虽然说我一直住在海城公府里,但爹爹最近一直忙于准备我哥哥的婚事,十分忙碌,连女儿都没空见了。我在这儿陪我爹爹呆着。”
秦王铩羽而归!
柳成展心里大骂柳元卿是他天生的死对头,此时也只得脸上堆着笑,抽搐着脸皮说道:
“元卿胡闹,你虽然没有官职在身,但这里正在执行公务,刀枪无眼,万一伤了你呢?还是回家去吧,晚上咱们一家子一起吃晚饭。”
柳元卿一笑,说道:
“爹爹这么说,可就是置女儿于不孝之中了。女儿再不学无术,孝字还是首要,印到骨子里的。既然爹爹在这儿,女儿定是要为爹爹分忧的。”
说完,柳元卿脸一板,十分认真的问道:
“爹爹是在这儿帮着南衙抓贼?”
柳成展总不能承认,自己是被张轨派人给软禁起来了,而且还是因为为了自保,写下了卖女文契。
这就像是一个高台阶,有上无下,柳成展虽然明知道台阶那边是断崖,也只得被柳元卿推着往上上。
心下简直是大哭,他干嘛没事非生个女儿出来?
这哪里是女儿?
简是就是上天派下来折磨他的小磨人精。
柳成展点了点头,含糊其辞道:
“啊……嗯……嗯。”
黎昊强忍着,差点儿没有笑出来。
他看着柳元卿,如熠熠星辰的天空中,最明亮的那一颗星,闪亮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柳元卿一听,精神为之一振,就好像后背燃着为父分忧的熊熊烈火一般,立时说道:
“爹爹放心,女儿虽然并没官职在身,但好歹也是皇上亲封的长公主,也是巧了,该着能让女儿帮到爹爹。大哥哥是羽林中郎将,虽然没有南衙申请协助,不应该贸然出手。但女儿是大长公主,羽林卫有义务保护女儿安全。”
柳成展觉得自己的谎言,就好像在雪地里滚过的雪球,虽然不是他故意的,但好像越滚越大了。
秦王听了柳元卿的话,干脆就已经无语了。
160 进宫
此时,秦王看向柳成展的眼神,就跟最近萧照看秦王的眼神一样。
看傻瓜作死的眼神。
柳元卿笑眯眯地转过头来,对黎昊道:
“大哥哥若是说我的安全受到了威胁,大哥哥可以调动羽林卫吧?”
黎昊一听,腰挺得直直地,以一种将士的荣耀感说道:
“回长公主殿下话,若是有人胆敢威胁长公主殿下的安全,别说羽林卫,南北衙下十六卫,全供长公主殿下差遣。如果长公主殿下吩咐,臣这就让人去调一千羽林卫来,不知可够?”
柳元卿转过头来,问柳成展道:
“爹,抓贼,一千可够?”
秦王此时,真想抱着柳成展的大腿说:
“柳国公、国公爷、大爷,别再闹了,实话实说吧。这要是把羽林军调来,京城可就热闹了。到时候,更不好下台。早晚都是败露,又何必做垂死挣扎?”
柳成展心里也想着,算了吧,不行,决不能让黎昊调羽林卫来。
不行,就坦白了吧。
再怎么说,他是老子,要儿女干嘛用的?
不就是关键时刻,拿来消灾用的?
看看汉高祖刘邦;蜀汉的刘备,逃跑的时候,不都是先将妻女踢下去挡灾?
事后哪一个不是夸他们是英雄?
倒是儿女情长的,被人笑话。
还有晋之邓攸,弃己子,全弟子,书之书帛,世代传颂。
他不过是为了自保,将女儿定给秦郡王而已。
秦郡王也是皇子,并没有辱没了柳元卿。
他又不是将柳元卿,随便定给了哪个阿猫阿狗。
柳成展为自己寻借口,简直是从古至今都让他想个到,觉得自己一点儿都不理亏,挺了挺腰,就在嘴张开的那一瞬间,脑中突然闪过了柳菲莫刚出事时,在海城公府,柳元卿对他说过的那些话。
字字诛心。
若真是惹急了,柳元卿可是个六亲不认的主。
当初他说要给她跪,她都敢接着。
“抓个贼么,哪里用得了一千人?羽林郎个个矫健,出类拔萃,百十来个就可以了。”
柳成展说完,直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他……他这是说得什么?
黎昊一听,目光灼灼地瞅着柳元卿道:
“长公主殿下定夺,臣喊多少人来合适?”
秦王真恨不得跳起来,将柳成展打一顿算了。
他难道还不嫌丢人?
非要闹得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才能安心?
这时候,京动了羽林卫,那不就等于昭告天下了?
南衙管着京城治安,护卫皇宫。
北衙可是直属皇上管辖,羽林卫是禁军,哪能说调就调的?
这……这……
秦王简直是痛心疾首,悔不当初。
柳元卿笑道:
“既然可以调羽林卫,我爹又说用不了那么多人,就听我爹的好了,就调五十个人来吧。大哥哥可要记得,是我爹爹让调的哦。”
柳成展……
哪里是他要的?明明就是柳元卿那个冤家让的。
怎么就将调羽林卫的罪名,加到了他的身上?
黎昊报拳:
“即使长公主殿下不说,臣也知道。”
柳成展:
“我说你们……”
黎昊回头:
“国公爷嫌人少?”
柳元卿一副非常好商量的语气说道:
“爹爹说多少人合适?一千人多,那就五百?”
柳成展抽搐着面皮说道:
“五十个人足够了。”
秦王突然觉得,他做了一件极为愚蠢的事。
即使逼得柳成展写了他和柳元卿的婚书,就以柳成展怕柳元卿的势头,根本就是废纸一张。
柳元卿完全可以不认,而柳成展根本就一点儿办法没有。
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柳元卿这儿,根本就一点也行不通的。
就看着柳元卿和柳成展这爷两个,在这儿的表现,足以说明,柳元卿根本就没将柳成展放在眼里。
而柳成展也根本就不敢在柳元卿面前,硬气地说声:
“老子是你爹”。
什么叫赔了夫人又折兵?
说得不正是他眼前这种情况?
本来想着设计柳成展,逼得柳成展写了婚书,结果却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说。
柳元卿根本就是谁也不听,谁也管不了的。
黎昊从腰上拽下一个锦囊,才要出去,迎面却是张轨跟着黎丰舒跟前的大太监郭整,拿着圣旨进了来。
郭整和张轨都没想到,能看见柳元卿和黎昊,均是愣了下。
然后一起向柳元卿和黎昊见礼。
郭整笑道:
“长公主殿下多日不见,最近圣上、娘娘十分想念殿下。老奴有公务在身,不周之处,还请长公主殿下见谅。”
别人见了皇上身边的大太监,可是紧着巴结。
就是皇上的儿子们,对着郭整,也都客气地喊一声郭阿翁。
也只有柳元卿,敢将他们当成了家奴一样。
说不高兴了,就骂一顿。
不过柳元卿是个讲理的性子,心知郭整为何而来,说道:
“有圣旨?给我爹的?真奇怪,皇上给我爹下圣旨,怎么不去国公府,郭公公倒跑这儿来了?”
郭整一笑,也不回答柳元卿,高举着圣旨,说道:
“秦郡王爷、柳国公爷接旨。”
秦王和着柳成展两个齐齐的跪下接旨。
如柳元卿和黎昊所料,那是让秦王和柳成展进宫的圣旨。
虽然写圣旨的翰林已经修饰了措辞,但字里行间,仍是能感觉到皇上的怒气,已经抑制不了了。
柳元卿一派天真地说道:
“皇上宣我爹爹进宫何事?”
郭整恭敬说道:
“回长公主殿下话,老奴不知。”
柳元卿一笑,说道:
“我也几天没有进宫了,刚公公不是也说皇上姨父、皇后姨母也想我了?择日不如撞日,我就陪着我爹进宫,正好就便探看一下姨父、姨母。我也想他们了呢。”
郭整笑道:
“那感情好,圣上和皇后娘娘这两天,直念叨殿下呢。”
一瞅黎昊,郭整送了个顺水人情道:
“既然碰上了,要不大公子也一块儿进宫,圣上见了大公子,也一定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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