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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穿之岁月如娇-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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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心情非常怪异,当初看到金宫缘浅的宣传片,只一眼,他便看中了罗茗娇,可惜后来知道了罗茗娇是个未婚生子的妈妈,就放下了那段朦胧的尚未完全露头的情感。

    后来签下金宫缘浅,罗茗娇进华语影视,慕容君桦总会有意无意的关注罗茗娇。

    有时候甚至觉得,他们是前世的爱人,因为前世感情深厚,此生才总是忍不住去关注她。

    要是换做其她女人,只是玩玩的话,就算是个单亲妈妈,也没什么所谓。

    但是罗茗娇,总是给慕容君桦一种,不能轻易玩弄的感觉。

    正是因为有这么多矛盾的意识,慕容君桦才纵容着常宇偏袒罗茗娇,却又尽量避免和罗茗娇碰面,说起来也是可笑,慕容君桦曾去拍摄现场,每回都是在罗茗娇快要拍摄完成时,下意识的离开。

    后来,得知覃君尚特别在乎罗茗娇,慕容君桦的心情是有些不舒服的。

    不过想想,堂弟四年前失去一切,四年后终于有了中意的人。他这当堂哥的,好像也没什么阻止的理由。

    况且,覃君尚和他不一样,他有慕容家约束,覃君尚却没有,他可以肆意的选择自己的爱情,哪怕爱情里有一个别人血统的孩子。

    今天突然听覃君尚说,他已经和罗茗娇结婚了。

    这个消息,把慕容君桦炸的愣怔了好几秒,心里甚至有些莫名的空与痛,慢慢调整过来,觉得也是时候见见罗茗娇了,就算是对自己这段朦胧的感情画个句点。

    可是慕容君桦怎么都没想到,罗茗娇见到自己,会是那种表情。

    像是两人之间,有着莫大的牵扯!

    “茗娇身体不舒服,我先带她回去了,改天再约。”良久,覃君尚感觉到怀中人安稳下来,回头对慕容君桦说道。

    慕容君桦应了一句,看着覃君尚揽着罗茗娇渐渐走远。

    直到覃君尚的车子开的不见踪影,慕容君桦才抬头看了看天,缓缓转身,走向华语影视大楼。

    面对高大的华语影视大楼,慕容君桦突然觉得,自己很渺小,也会因为天寒、感到冷!

    、、、、、、

    罗茗娇情绪不对,覃君尚没有带她去医院,而是回了宝鼎华府。

    下车的时候,罗茗娇整个人的脚步都是虚浮的,这让覃君尚非常心疼,恨不得自己替罗茗娇承受。

    将她抱进卧室,喂她喝了点热水,又扶她躺下,盖上被子。

    整个过程,罗茗娇好像变成了木偶,由着覃君尚摆布,始终没有任何反应。

    “茗娇?茗娇醒醒!”覃君尚有些心惊,罗茗娇的情况比他想象的更加严重,像是陷入了梦魇,必须把她叫醒。

    覃君尚靠近罗茗娇的脸,拿捏着声音一遍一遍唤她,罗茗娇始终没有反应,让覃君尚越来越担心,担心的要命。

第221章 【大快人心】

    “茗娇你醒醒!醒过来!”覃君尚轻轻拍着罗茗娇的脸颊,其实只要他用点力,或许就能打醒罗茗娇,可是他舍不得对罗茗娇动手。

    时间在覃君尚的轻唤中渐渐流逝,覃君尚越来越着急,他的额头甚至急出汗来。

    罗茗娇却依然不见清醒。

    覃君尚撑在罗茗娇脑袋旁的手微微捏紧,突然眸色一沉,低头咬上她的唇、吻她,想以此来唤醒罗茗娇。

    覃君尚和罗茗娇已经登记,成了合法夫妻。

    可是两人至今并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没能与她成就夫妻之实,覃君尚心里很苦恼,天天看着她在身边,却不能尽情的宣泄对她的爱意,这种事换做谁,恐怕都会特苦恼。

    没想到关键时刻,他苦恼的事却成了唤醒她的途径。

    只是,覃君尚知道,这个方法太残忍。

    他必须小心谨慎的尝试,一旦发现罗茗娇的反应偏离预期,就必须马上停止。

    一边亲吻着罗茗娇的敏感位置,一点一点,努力的让她身体上的感觉反馈进她的意识,唤醒她。

    发现她并没有过激反应,覃君尚掀开了被子、附身而上,脱掉外套的两人,穿的都不厚,如今交叠的横在舒适的床上,身体的触感明显的传递给对方。

    两人此刻的境况,要是放在之前,覃君尚恐怕会欲火焚身、欲罢不能。

    但今次的覃君尚,满心牵挂着罗茗娇,他把大半的注意力放到关注罗茗娇上,身体本能的反应反而没有那么鲜明。

    覃君尚反应不大,他身下的人儿,身体却渐渐发热,甚至开始微微颤抖,此刻的颤抖与在华语影视门外时有所不同,像离开水渴望生息的鱼儿。

    她大大的张着嘴喘息着,覃君尚发现罗茗娇的反应,提着心慢慢加重了手下的动作。

    突然,那大大喘息着的粉唇抿了抿,眼睛眨了一下,紧紧闭起,合起的眼缝里随之沁出豆大的泪珠,身体的颤抖也因她的哽咽变的剧烈。

    时刻关注罗茗娇的覃君尚,发现罗茗娇的变化,快速撤开,侧卧在她的身边,将她拢入怀中,轻声在她耳边重复着:“没事,有我在,茗娇不怕……”

    罗茗娇心里翻江倒海,重生以来,从未像今天这般,好似灵魂又回归了大宇朝,亲眼目睹了曾经自己的经历。

    她看到曾经的自己傻傻的被慕容桦欺骗看到父亲发现太子的药被换后,首先想到的是安排她全身而退,可惜,一切早在慕容桦的掌控中,已经晚了她看到断头台上血流成河她感觉到腹中孩子从身下掉落,血糊糊的毫无生机……

    那些经历,想梦魇,纠缠着她,将她拖入一轮又一轮更深的痛苦中。

    直到,有个人策马而来,大喊着:茗娇!

    “茗娇、茗娇……”

    一遍又一遍的呼唤,将罗茗娇的意识渐渐唤了回来。

    意识回归前,她好似看到了那个潮湿的山洞,山洞里,伏在女子身上的男子,披着墨蓝色的宽大外袍,外袍有些破损,像是刚经历过一场拼杀、逃亡。

    她记得,慕容桦那日穿的是件玄色的,印着暗纹的锦袍。

    那个人、不是慕容桦!

    罗茗娇醒了,却想起了前世到死都不明白的真相。

    她刻意忽略掉梦境中所见之事的真假。颇为了然的暗道:怪不得慕容桦要多此一举的杀死她腹中的孩子,原来,对于慕容桦来说,那孩子真的是野种啊!

    哈哈哈哈

    好!罗茗娇从未有过的畅快,心中大笑、却满眼飙泪。

    她没有和仇人慕容桦发生那种关系,她甚至在与慕容桦有婚约的时候背叛了他。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啊!慕容桦得知她被人玷污的事后,一定气的要死吧!

    明知道未婚妻与人有染,却因为不想破坏自己的大业,佯装成孩子的父亲,那时候的慕容桦一定非常苦逼吧!

    罗茗娇突然有种报复了的畅快感。

    还真是难为慕容桦了呢!

    不管那个人是谁,罗茗娇都感激他,感激那人替代了慕容桦的位置,没有让她和罗氏满门的仇人发生关系。

    罗茗娇眼底的泪流成了河,嘴角却是弯的,只是可怜了她那腹中的孩子,到死都被她这个不称职的母亲冤枉着。

    只盼那孩子能投胎在好人家里,平平安安的长大、幸福美满的活着。

    意识回归,感觉到身旁人对自己的在乎,罗茗娇闭着眼睛,第一次放下负担的回抱住他。

    时间好似在这一刻停止!

    “茗娇?”覃君尚身子微僵,罗茗娇纤细的胳膊正环在他的腰身上,他有些惊喜、有些担忧,罗茗娇是清醒了,还是陷入到了另一场梦魇中?

    “嗯,我在。”罗茗娇在她怀中点头,轻轻的吐息哈在他的胸膛,毛茸茸的脑袋在他下巴上柔和的刮蹭着。

    “茗娇!”覃君尚激动,罗茗娇清醒过来了,真的清醒过来了吗?他浑身揪紧,再度唤她,想证实自己的判断。

    “嗯!我在。”罗茗娇的眼泪淡了些,嘴角弯起了一个稍大的弧度,脸颊在他胸前蹭了蹭,抱着覃君尚的手也微微用了力。

    听到她的声音,感受到她的举动,覃君尚心神俱紧,心脏跳的扑通扑通。

    他突然低头,捧起怀中人的脸,罗茗娇眼睫毛上沾着晶莹的泪渍,在覃君尚眼前,颤了颤缓缓睁开。她流过泪的眼睛有些红,却似水洗过般清澈明亮。

    这双清澈明亮的眼,正看着自己,那么专注、那么认真,覃君尚心中狂喜,他和罗茗娇相处有段时间了,却从来没有此刻这般,好似两人的灵魂融在了一起。强烈的感觉,化成了一股电流,瞬间传遍四肢百髓。

    覃君尚忍不住低头噙住了罗茗娇的唇,浅尝轻吻,罗茗娇没有回避,反而试着迎合,她的反应就像是邀请与鼓励,瞬间点燃了覃君尚压抑许久的火。

    室内,气温在升高。

    室外,下午的斜阳暖暖的落在铺满院子的雪上,宁静、平和,带着淡淡、甜甜的味道,蔓延至整顿别墅上。

第222章 【关灯闭眼】

    夜半,覃君尚借着微弱的灯光,看着身旁睡着了的罗茗娇,被情事晕染过的她,浑身散发着淡淡的迷人韵味,带着点点慵懒、惬意的弥足感。

    这样的罗茗娇,让覃君尚不忍心错开视线。

    明明已经大战了几个回合,却总是忍不住心中悸动。

    本来只是想轻轻偷几个香香的甜吻,却总是在几度亲吻后,舍不得离开,忍不住想要加深,想要继续疯狂。

    覃君尚已经在这种反复煎熬中,幸福又折磨的坚持了一个多小时了。

    不知道是第几次,看着她弥足的睡颜,只因鼻息间充满她的体香,身体就亢奋的无法自拔。

    覃君尚真想无所顾忌的,好好做个痛快。

    可是,下午的罗茗娇,至今让覃君尚忌惮。

    如今他不仅和罗茗娇成了法律上的夫妻,也有了夫妻之实,他们的未来还很漫长,他有很多很多次机会,与她交合融入彼此。

    再次猛然起身,冲进浴室,冰冷的水浇在身体上,脑袋变的清醒,里面却浮现出更为清晰的罗茗娇的容颜,情到浓时罗茗娇绯红的脸颊、和她微微喘息的粉唇,让覃君尚再次破功。

    冷水浇在背上,身下那物却依然耸立着,倔强的与他抗议,没有半点服软的打算。

    茗娇已经歇了一个多小时了,应该,可以吧?

    覃君尚的心思松动了,冒出了一点由头,就顺着心意继续想下去。

    情事让罗茗娇变的真实,或许再来几场,他的茗娇就会彻底忘掉曾经的伤害。

    嗯!一定是这样的。

    这么一想,覃君尚关掉淋浴,走出浴室,隔着数步看着躺在床上的罗茗娇,他感觉到刚被冷水降下的体温,又蹭蹭升起来。

    几步匆匆走过去,掀开被子吻向她。

    这一次,他扩大了亲吻的范围,从红唇到胸前,甚至连她的小腹都不放过,他像个舔舐的猫,细细的品味着美味。

    熟睡中的罗茗娇,感觉到身体上的一次次触碰,忍不住轻轻扭动起身体。

    像是躲、又像是迎。

    时不时还发出一声轻轻的抗议,那几乎可以用呻吟来形容的抗议,成了覃君尚激情的催化剂。

    覃君尚呼吸急促,整个人都像被架在火上。

    直到拖起她的腿,满足那物的坚持。

    交合的一瞬,罗茗娇醒了,睡眼朦胧的看到身上的人,看到他压抑的**展露无疑时,脸腾的一下烧了个通红,这种事难道不应该关上灯、躲在被窝里?

    罗茗娇已经对覃君尚的肆无忌惮没脾气了,睡到一半被鼓捣醒,她连抗议一下都没做到,就被接下来的攻击,击的败下阵来,跟着他的动作、晃动着。

    身体里的每个毛孔都好像被调动了起来,争先恐后的向她的思绪汇报,它们此刻是何等的愉悦。

    宽大的卧室里,之前余留在空气里的情事味道还没有散去,新鲜的味道又在产生。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将两人惊扰。

    罗茗娇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伸手去扯被子。

    覃君尚身下动作没停,甚至连看一下手机都没有,只是他的眼中明显有被打搅的恼怒。

    “覃、覃、君尚电话,我、的电、话”罗茗娇艰难的说完一句话,好像电话那头的人知道了此刻他们在做什么,又羞又紧张。

    “恩!”耕耘中的覃君尚应了一声,伏在她的身上,伸胳膊从床头柜上拿来罗茗娇的手机,本想关掉,却突然嘴角一弯露出个狡诈的笑,手指一转,滑开了接通,递给罗茗娇。

    罗茗娇见此,心中大惊,因为太过紧张,整个身体都随之收紧。

    而覃君尚,被罗茗娇突然夹紧的身体,闹得差点泄了。

    虽然没有,但刚才一瞬的快感像亢奋剂,覃君尚加快了动作,剧烈的顶撞起来。

    罗茗娇紧张的要死,一手拿电话,一手推覃君尚一边听电话那头人说话,一边咬着嘴唇压抑着因覃君尚加快速度,引发的几乎冲破喉喽的呻吟。

    罗茗娇感觉自己快要死了,羞死了,被覃君尚气死了,被那种既折磨人、又让她舒服的感受,折磨的要死了。

    “喂?是姚桂兰的家属吗?请您立刻来一趟医院。”电话那头,值班护士被电话里、微小的怪异声音听了个一头雾水,想到事情紧急,等不到回应,便直接说出了目的。

    去医院?罗茗娇有一瞬的清明,脑袋里刚生出诧异,就觉得身下一撞,她整个人像落叶晃晃悠悠没了东南西北。

    覃君尚夺过手机,用他低沉的声音说了一个字:“好!”

    “好”字落,直接挂了电话,挂断手机的一瞬,猛然一撞,和罗茗娇一起颤栗着停止了运动。

    几息后,罗茗娇喘息着问:“医院,一定是医院出事了,出了什么事?”想拿电话问个清楚,但想起刚刚电话那头的人可能听到这边的情况,她脸色烧红发僵,不敢打了。

    “我们过去。”凌晨三点多打电话,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话毕直接下床,将罗茗娇抱起来走进浴室。

    淋浴蓬头里的热水细细的洒下来,淋在两人身上,罗茗娇想下去,覃君尚却不让,非要抱在怀里帮忙洗,还厚脸皮的说:“我洗的快。”

    还别说,覃君尚确实洗的快,他宽厚的大手能顶罗茗娇两,随着水流在罗茗娇身上摩挲而过,罗茗娇身上残留的狼藉很快就被清洗干净了。

    只是几分钟后,身子是洗干净了,两人的呼吸却又变的粗重。

    罗茗娇这会儿就是想站着也站不住了,她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软哈哈的挂在覃君尚身上。

    这样的罗茗娇,像是喝了陈年葡萄酒、甘醇美味,覃君尚没有控制自己的**,拖起她的身体,再次闯进去,知道有事,也不敢耽误太久,快速的动作、将两人送上云端。

    退出来后,覃君尚直接就着淋浴的水,帮罗茗娇清洗。

    罗茗娇脚落地时,差点没失力直接坐地上,覃君尚见此,干脆拿大浴巾将人裹了,抱着她走出浴室。

    有大浴巾隔开两人的肌肤,果然没有那么快再生情愫。

第223章 【决然出走】

    覃君尚和罗茗娇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凌晨四点了,一进病房门,就看到虎子蒙头盖被的躲在被窝里,空气里明显有压抑的哭声。

    见到如此模样的虎子,罗茗娇心疼,她顾不得双腿的僵硬,匆匆走到床前,到了跟前,又放轻了声音唤:“虎子!”

    只一声,被子突然被掀开,虎子看到罗茗娇,哇的一声,扑向罗茗娇,大哭起来。

    “妈妈妈妈,奶奶不见了,奶奶不要虎子了!”

    来的路上,已经打电话了解过情况,留宿的护理说:“虎子睡到半夜,突然叫奶奶,叫的很大声。我开灯一看,只看到虎子坐在床上,姚大妈没在病床上。”也没在卫生间,病房其他地方。

    虎子见不到奶奶,不停的哭喊,也惊动了值班的护士,护士见此,赶紧给罗茗娇打了电话。

    直到良久之后,众人才真的意识到,姚桂兰真的不见了。

    虎子或许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伤心的喊着要找奶奶、找妈妈。

    “没有,奶奶没有不要虎子,我们虎子是奶奶的宝贝,奶奶是绝对不会不要虎子的,虎子一定要相信。”罗茗娇心里发酸,除了这些,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虎子哭的伤心欲绝,罗茗娇哄了好久,才哭累了睡着。

    睡着的虎子紧紧的抓着罗茗娇的衣服,罗茗娇皱着脸十分自责,她昨天要是离开宫家后,直接来医院多好,那她就可以陪在虎子身边。

    或许能知道姚桂兰想做什么,揽住姚桂兰。

    唉!现在多说无益。

    只希望赶紧将姚桂兰找回来才好。

    覃君尚再进病房时,看了一眼空下来的姚桂兰的病床,神色凝重,他调看了医院的监控,发现姚桂兰入夜十点多就走了,走的时候手里拿着个黑色的小包,那个包他见过,是姚桂兰平时装东西的。

    据覃君尚所知,姚桂兰这些年并没攒下多少钱,给虎子动手术花去了大半,余下的没几个钱。除了为数不多的钱,应该还有姚桂兰的房契,统共不过两间半的民宅。

    不过位置在市中心,价值不低。

    姚桂兰突然失踪,有可能是拿着东西走了,将虎子撇下。

    这个想法,让覃君尚很是皱眉,应该不至于,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姚桂兰走了,在翎天瑞来之前走,显然是不想接受治疗。

    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出走,只能找找看,看姚桂兰的那些东西还在不在。

    在,那便多半是把希望都留给了虎子,自己离开,选择了死路。

    不在的话

    覃君尚眸色发沉,撇下孙子那种事,四年前他被慕容家赶出家门时,亲身、体会过。

    他虽不是慕容家的子孙,却在慕容家生活了二十四年,祖父祖母都待他很好,可一朝证实了他并非慕容家的血脉,祖父祖母瞬间翻脸,合家上下都冷眼相对,别说亲情,那些人恨不得拿刀子眼凌刮了他。

    要不是慕容君桦出面,他就是不被打死,怕是也得残着出门。

    希望,姚桂兰不是那样的祖母!

    见罗茗娇浅浅的侧躺在虎子身侧,手轻轻的拍着虎子。

    覃君尚走过去,凑到罗茗娇的耳边,轻声说:“你在虎子身边找找,看姚桂兰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护理说了,昨夜临睡前,听虎子缠着要奶奶搂着睡。

    这么说来,姚桂兰要真留什么东西,多半会留在虎子身边。

    姚桂兰活了一辈子,经历的事情不少,人情冷暖,只怕她早就看的透彻,越是看的透越懂的人心,也越是不会轻易相信人,病房里除了虎子还有护理,护士、医生都能随便进,姚桂兰要真留东西,也只会藏在虎子身边。

    罗茗娇闻言一愣,随机轻轻点了点头。

    留下的东西里,或许有姚桂兰的信。

    这么一想,罗茗娇将手伸进了被窝,想摸摸看,虎子的衣服口袋里是否装着信。

    可惜病房温度高,虎子睡觉穿的睡衣,睡衣口袋里不用仔细找,就知道没有东西。

    想了想,罗茗娇轻轻抬头,将手伸向枕头。

    手刚伸进去,就神色僵住。

    有东西被包裹在布里,平整的放在虎子的枕头下。

    罗茗娇冲覃君尚点了点头,覃君尚会意,掏出了枕头下的东西。

    是个软软的布兜,里面有虎子的出生证、户籍证,还有房契和存折,覃君尚有些动容,看来,姚桂兰选择了死路,将生路留给了孙子。

    “怎么样?有吗?”罗茗娇背对着覃君尚,没看到覃君尚拆出了什么。

    覃君尚闻言拿出折叠的整整齐齐的纸,展开一看,神色沉下。

    顿了顿,他将展开的纸递到了罗茗娇眼前。

    茗娇,虎子拜托你了!我来世做牛做马报答你的恩德!姚桂兰!

    一句话,决然离开!

    罗茗娇看清楚上面写的什么,突然情绪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她就着信纸捂住嘴,压抑的低泣起来。

    姚桂兰是不想拖累虎子,才选择离开的呀!

    她着不是离开,是寻死啊!

    姚桂兰脑袋里的瘤子,要是不治疗,过不了多久,就会因为长的过大压迫神经,神经受损、其管控的身体部分机能就会失控,她可能先半身瘫痪,也可能失明,慢慢的、慢慢的,直到因病对身体的影响太大,导致死亡。

    覃君尚见罗茗娇如此,站在床边,侧抱着她给她温暖。

    从四点到早上七点半,罗茗娇一直搂着虎子,覃君尚一直守着罗茗娇,几人的情绪都不好。

    医生早起来查房的时候,君子清也匆匆赶来,他没有值夜,是早上来医院才知道这边情况的。

    姚桂兰留下的东西,放在姚桂兰空掉的病床上,那封简短的信,落在罗茗娇的手边。

    见此情形,君子清也大约猜出了事情的始末。

    看着不知道从什么上撕下来的半拉纸片,君子清俊秀的眉头深深皱起,姚桂兰几年前失去儿子、儿媳。几年后,又因为自己的身体,选择离开,她是一位伟大的奶奶。

    只是,她不应该走的,她的病风险的确很大,却不是没有治愈的可能。

第224章 【奶奶的爱】

    有脑科专家翎天瑞先生在,姚桂兰手术的治疗成功率很高的,姚桂兰不该这么轻易放弃。

    唉!话是这么说,君子清却也明白,姚桂兰的脑瘤所处的位置,太微妙,几乎是被脑神经缠绕,可能还有一部分是与脑神经黏连生长在一起的。这种情况就算是专家,做手术也有极大的风险,绝对是差之毫厘失之生死的事。

    想来姚桂兰应该是明白这一点,才会放弃,选择离开。

    看着病床上,连睡着了都死死抓着罗茗娇衣服的田牧歌,君子清心中感慨,姚桂兰以放弃生命为代价将虎子留下,这是在临终托孤啊!

    君子清不禁想,姚桂兰和罗茗娇认识不过几个月,短短几个月的时间,罗茗娇是怎么做到令姚桂兰拿命来相信她的?又是怎么做到,让田牧歌将她当妈妈般依赖?

    “茗娇,翎先生今晨已经抵达京都,约好的时间是下午两点。”病人失踪,专家医生到了也没用,该不该推辞专家,还得罗茗娇拿主意。

    君子清放低了声音说道,声音不大,睡梦中的田牧歌却似受了惊吓一般,警觉的皱了皱眉、瘪了瘪嘴。

    如此模样的田牧歌令人心疼,他才四岁半,就已经连最后一个亲人也即将失去了吗?

    应该会找到,一定会的!

    君子清想,覃君尚有的是门道,一定能将姚桂兰找回来。

    “翎先生什么时候离开京都?”罗茗娇闻言问道,专家来一趟不容易,她想尽量保住这个机会。

    覃君尚已经出去找姚桂兰的下落,罗茗娇相信,覃君尚一定会带来好消息,要是找到了姚桂兰,专家却已经离开,就太遗憾了。

    “明天!”君子清沉声说道,他听出了罗茗娇的意思,翎先生的时间安排的很密集,这次能这么快约到,是因为翎先生近来本就有来华夏的计划。

    说白了,来给姚桂兰看病,只是顺带。

    要是错过了今天,下次再想请,就没个早晚了。

    “明天什么时候?”罗茗娇神色慎重,她之前想的太简单了,还以为翎先生会留段时间,直到讨论出针对姚桂兰病情的治疗方案,治疗有了成效才会走。

    现在看来,翎先生可能是打算先看看姚桂兰的情况,之后会通过视频、电话等方式与姚桂兰的主治医师联系,等确定出最佳的治疗方案,才会再来。

    “最晚恐怕明天中午就得离开,明天下午翎先生要去趟青塆,在青塆医学院现场讲学,之后会直接出国。”君子清请翎天瑞的时候,了解过翎天瑞近几天的行程,就担心翎先生事忙,有什么变动。

    没想到真的耽误了,却不是因为专家事忙,而是因为病患出走。

    话毕君子清又微微皱了下眉,继续说道:“明上上午,翎先生也有安排,听说会去看望百岁高寿的师母。”

    罗茗娇闻言略皱着眉,想了想,神色严肃的问君子清道:“有翎先生的联系方式吗?”她想试着和翎先生商量一下,看能不能让翎先生将明天上午看望其师母的事情,挪到今天下午。

    这样一调整,翎先生明天上午的时间就能空下来。

    多半天时间,一定能找到姚桂兰。

    姚桂兰是夜里十点多走的,那时间京都的很多公交车还在运行,但已经到了末班或接近末班的时候。

    没有公交车,想出行,就只能坐出租,但是姚桂兰肯定舍不得花钱坐出租车。

    那她能选择的出行方向,就只能是经过医院的那些公交线路,只要查一下昨夜十点往后,医院附近都经过了那些车,基本就能掌握姚桂兰的动向。

    罗茗娇有些担心的是,那些车里有通往车站的,无论是长途汽车站还是火车站,要是姚桂兰到了车站,坐了远路车,就走的远了,找回来恐怕也得花些时间。

    她不敢想,久久等不到奶奶的虎子,会变成什么样子。

    当然,姚桂兰极可能不会去太远的地方,她放弃自己都是为了虎子,她那么牵挂虎子,在她还能动、还能看的时候,想完全放下虎子,不理不顾,怕是做不到。

    罗茗娇几乎能想到姚桂兰的打算,离开这里,却又能时不时过来,远远的看看虎子,直到虎子淡忘她、她的生命走到末路。

    想到此,罗茗娇又想,姚桂兰会不会没有坐任何车,只凭走的?半晚上她能走去哪里?

    君子清报了一组号码给罗茗娇,并说:“这是翎先生助理,苏亚的电话。”

    “好!”罗茗娇沉眉点头,她必须马上联系翎先生,争取时间。

    无奈又心疼的看看被虎子攥的死紧的衣服,暗呼一口气,罗茗娇小心翼翼的伸手,试图将虎子的手指轻轻掰开。

    罗茗娇不想在虎子身边讨论姚桂兰病情的事,虎子虽然睡着了,但他睡的很不安稳,她谈话的内容如果出现姚桂兰,有可能直接唤醒虎子。

    虎子还却经历坎坷,有些话他听的懂,罗茗娇并不想让他知道,奶奶生病了。

    将小小的手指一根根掰开,眼看着掰开最后一根手指,睡梦中的虎子突然小身板一抖,两只小手都张开了去扑去抓,像是做了噩梦。

    君子清早在罗茗娇开始掰开虎子手指的时候,就提着一股劲儿盯着,看到虎子伸手来抓,他快速的将被子一角塞进了虎子张开的手掌心。

    睡梦中的虎子,一把攥着,渐渐地、安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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