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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花玉树-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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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茫然的抓了两下地面,就如死狗般被人往里拖。

    禁军循声过来,见到那人躺倒着,眼睛正望来,身体却被动的往里缩。

    禁军大喝一声,急忙将那人扯住,同时命人去里面擒人。

    墙内之人匆匆补上两刀,连确认都来不及就奔逃出去。

    禁军们身姿矫健,几面出击,一番追围堵截,在那人自戕之前擒获。

    那人也算硬气,咬着牙就是不肯供出主犯。

    韩远之便请出崔硒,很快就把他的祖宗八代查了个遍,最后查出他翁翁那代与安家有些交情。

    涉及到皇子,韩远之不敢专断,其他几人同样也不敢,这事就只能圣裁。

    看完呈报,皇帝就算心里有了准备也还是动了怒。

    待到大皇子进来,他二话不说就将那张薄薄的纸甩在他脸上。

    大皇子从知道灭口失败便知道会有这一遭。

    他匆匆扫了上面的内容,满脸愤怒。

    “阿爹,这是诬蔑。当年饥荒,外祖家里死的死,病的病,阿娘跟两位舅舅一路逃荒过来,若有旁人能依,又怎会卖艺为生?”

    “阿爹,儿子不服,儿子屈得慌。”

    大皇子捶胸恼怒,恨不能刨开心扉,让皇帝看个分明。

    只可惜皇帝没有看他,也没有言语,只是任由他跪在那里喋喋不休。

    候在门口的内侍见势不妙,忙溜去芳菲阁通风报信。

    贵妃不知前因后果,急忙让顺子出去打听。

    当得知儿子干下的蠢事,她捂着脑袋,一阵阵犯晕。

    这件事情其实一开始就错了。

    那仗都已经结束多久了,便是查验不妥又能如何,有可能是看守不利,被人偷换,也可能有人心怀叵测,暗中调换之后再借机暗害。

    若是运作妥当,还可以把事情落在那小的头上,只要把事情做实,再安排两个御史在朝堂一闹,便是官家有心袒护,也是不能了。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东西烧了个七零八落,人却被逮了个正着,最要命的是,还是个活口。

    贵妃咬着一口银牙,吩咐道:“给我更衣。”

    烟霞拿了熏在香笼上的穿花百蝶千褶裙,贵妃斜她一眼,道:“拿身最素的过来,我要脱簪请罪。”

    烟霞惊了下,也不敢言语,转身去翻箱笼。

    贵妃坐在梳妆镜旁,将头上的钗环全部卸下,余光见到烟霞拿着的月白色净面袄裙,忽的想起她才与皇帝初次见面的情景。

    她当时就是穿着一身洗的几乎褪到全白了的衣衫。

    “就要这个吧,”贵妃拍板。

    烟霞迟疑,道:“娘娘,这料子太薄了。”

    单薄的细布,此时这天,只怕一出门就被打透了。

    贵妃已脱了绷着紫貂绒的小袄,展开手臂。

    烟霞没法子,只好把衣裳给她套上。

    烟翠拿着梳篦,将她满头青丝疏通,以一根同色的发带绑住发尾,打了个玲珑的同心结。

    贵妃套好素面绣鞋,一步步往福宁宫行去。

    崔硒安坐茶楼后面的小院,静等消息。

    阿七入幽灵一晃出现,将消息递来。

    崔硒看过,冷冷一笑,道:“跟韩大人说,这事到此为止吧。”

    阿七点头出门。

    张掌柜诧异,“主子,这就这么过去了?”

    崔硒将纸条随手递给他。

    张掌柜看完,诧异的道:“皇帝竟然歇在芳菲阁?”

    崔硒道:“咱们这位官家最是念情,大皇子这事大约最后也只是雷声大雨点小。与其让官家下令惩处,不如把这事悬着,待到官家脑子清醒了,这事便会成为一根让他疼痛不已的利刺。”

    张掌柜将纸条凑到灯烛边点燃,问他,“那殿下那边”

    “只能继续病着了,”崔硒起身,道:“把这事透去三皇子那边,让他知道官家如今已厌了大皇子,他的机会来了。”

第六百六十三章 寇五娘(月票加更!)

    第二天朝会,闹得不成的纵火案在众人的默契里,无声无息的完结了。

    那位叫嚣着不要官位的御史在开春之后去徐州任职。

    虽说是平调,但他从只能打嘴仗的虚职,转成掌管地方的实缺。

    朝中之人眼睛雪亮,哪会不知这是暗升,是皇帝变相的弥补。

    随着御史的离任,朝中人员在平缓中变动起来。

    先是贾家父子离开户部和兵部,转成挂个名头的虚职,没出半月,路行远由参知政事调往襄州,至于与路家、安家交好的几家,也在稍后的一段时间里陆续被架空。

    大皇子倒是没有动,只是虽还在中书省,可跟前得用的都成了挂名,做事起来难免掣肘不断。

    大皇子心里郁郁,却因贵妃再三叮嘱,不得不收敛起脾性,低头做人。

    很快便到三月初三,上巳日。

    春花烂漫,满城飘香。

    皇帝与明媚的水边宴请群臣,以做春日拔楔之礼。

    困了一冬的小娘子们也在这一日脱掉厚重的冬衣,着上鲜艳明丽的袄裙,三五搭伴的出城踏青,各世家贵胄的女眷碍于身份,不好随意抛头,便会在水畔组织各式花宴,广邀闺中密友,结帐搭幔,品酒游戏,更加热闹

    宽敞的河道里,大小客船来往不断,久居京都的本地人闻听远处传来的燕语莺声,多是会心一笑。

    而远道而来的客人,尤其是女客,则会忍不住嗟叹羡慕。

    一艘平平无奇的平地乌篷船里,小丫头巴在船尾,好奇的往远处看去。

    帐幔高高挑起,看不见里面的情景,不时爆发出来的悦耳娇笑,更让人无限好奇。

    小丫头扭了头问:“姑娘,你说她们在里面干嘛呢?怎么会那么高兴?”

    她在寇家呆的这些日子,可从来没听过谁笑得那么高兴。

    “我怎么知道,”斜坐在船沿,半撩了船篷帘子的寇五娘脸微微的沉。

    以寇家而今的光景,她根本不够资格参加这样的宴会,长辈又自矜身份,不愿自降,长这么大她连与人把手同游都没有过。

    船娘撑着船杆吆喝着,让周围的船略靠开些,顺带打探清楚要去的府邸。

    待到过了弯弯的拱桥,船娘道:“甘露,赶紧帮五娘子拾掇下,崔家眼见着就要到了。”

    小丫头答应着爬起来,目光还流连在连绵不绝的帷幔上。

    寇五娘拢了拢发丝,对着略显模糊的铜镜,将脸、手、脖颈、手腕,全都仔细擦遍,确认没有半点尘土,才搁了帕子。

    甘露端着水盆出去,将水泼在水面上。

    寇五娘翻出箱笼里的妆匣,把摆放在最里面的,以栗米大小的珍珠攒成的珠花别在鬓发两边。

    甘露从外面进来,一脸的羡慕,“姑娘,这珠花真好看,你带着更好看。”

    “那是自然,”寇五娘微抬下巴,眼底有着淡淡的得意。

    “这可是我阿娘特地从珍宝坊挑的,足足花了六贯呢。”

    “真的,”甘露顿时在心里盘算,她每月月例是八十个铜板,一年也才一贯出头。

    乖乖,就这么个东西,竟然要她干六年的活才能换来。

    甘露的眼睛牢牢的黏在珠花上,琢磨着她要是有这等好东西就好了,等以后生了娃,就可以一辈辈传下去了。

    船娘将船靠在阜头。

    早有小厮瞧见,便过来道:“你是哪来的,懂不懂规矩。送货去后边角门。”

    船娘笑容有些发僵,“我们是前来拜望的姻亲,不是送货的。”

    小厮扫了眼边角都有些落漆的小船,不太相信。

    “劳烦小哥先帮下忙可好,”船娘示意他帮忙系缆绳。

    小厮不知她来路,倒也不好太过得罪,便帮着系上缆绳,顺带搭好船板。

    船娘一路细碎步来到小厮跟前,手一搭,一个荷包就递过去。

    船娘笑道:“我们从唐州寇家来,老爷夫人惦记老夫人,着我家娘子过来探望,烦请小哥入内通报一声。”

    小厮本还嫌弃到手荷包太轻,闻听这话,顿时收了轻视。

    “你说的寇家可是大夫人的娘家?”

    “正是呢,”船娘笑道。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嬷嬷莫要跟我一般见识,”小厮顿觉荷包烫手,他反手塞回船娘手里,一溜烟的跑去里面。

    船娘望了眼小厮背影,颠颠荷包,咂吧了下嘴。

    甘露扶着寇五娘从船篷里出来,船娘急忙奔上去道:“我的娘子,那小厮待会儿可还要回来的,你这般露面,岂不让人轻视。”

    寇五娘望了眼高大气派的院墙和高耸精美的大门,心不在焉的答应一声,脚下没有挪动半分。

    船娘有些发急,可有不能动手,只能频频望向门边。

    好在寇五娘尚且知道分寸,看到有人从门里出来,便与甘露回了船篷。

    船娘将船篷上的帘子拉好,赶忙迎到近前。

    前来迎接的小雪略一福礼,笑吟吟的道:“我是夫人跟前的丫头,小雪,夫人去回老夫人了,着我来迎几位。”

    “有劳雪娘子了,”船娘陪着笑脸,道:“姑娘还在船上,我这就请下来。”

    小雪略一点头,带船娘上船,便好整以暇的望着船头。

    片刻,寇五娘扶着甘露的手出来。

    小雪极快的睃了两眼,有些失望。

    还以为夫人巴巴弄来的会是个天仙,闹了归齐,也是个寻常人。

    小雪盈盈笑着上前见礼。

    寇五娘以她所学最标准的仪态,来到阜头,矜持又略带冷淡的点了下头。

    小雪在寇氏跟前也是得脸的,除了主子,还没有谁敢这般待她。

    小雪心里不悦的嘀咕,这还没攀上高枝就瑟,只可惜就她这副尊荣,照比三奶奶差个十万八千里,能要上个把次水,那都是高看了。

    “寇五娘子且随我来,”小雪没有热脸贴冷屁股的习惯,当下收了笑。

    船娘急忙扑簌了下衣裳,正要提步,就见寇五娘示意她留下。

    船娘很不情愿,她一路上费心费力,可不想再回去寇家那个穷窝子。

    寇五娘眼睛一瞪,露出些狠色。

    船娘不想跟她翻脸,只好站定不动。

    小雪心里不舒坦,便冷眼旁观,直到把人带到聚福居,都再没说话。

第六百六十四章 成年了

    寇五娘很不满意。

    一个丫头而已,竟如此没有尊卑。

    她在心里默默记了一笔,想着定要在姑母和姑太婆跟前告上一状。

    甘露紧跟寇五娘,滴溜溜的转着看,只觉得这里好似仙境,她眼睛都不够用了。

    谷芽站在院门口的游廊上,见到走在小雪旁边的那位脸庞陌生的娘子,便知道是寇五娘。

    她笑着上前,行了福礼,道:“是寇家的五娘子吧,老夫人听说你要来,差我在这儿迎呢。”

    寇五娘浅笑点头。

    谷芽又道:“一路行船过来,很辛苦吧?”

    “还好,”因小雪留下的印象,寇五娘觉得崔家的丫鬟都有些欺主。

    谷芽瞧出些异样,可她也是八面玲珑的,只把心思藏好,面上笑得十分灿烂。

    她将寇家主仆带入正厅,便指了旁边道:“老夫人习惯小憩之后在次间喝茶,娘子且随我这边来。”

    寇五娘转了眼,目光从宽阔气派的桌椅,琳琅精致的百宝阁转到绣着孔雀望花枝的锦缎门帘上。

    里面听到动静,已撩开帘子,露出半个精致的缎面屏风,隐约能看到里面的人影。

    谷芽带她从屏风绕了过去,一旁高几上的春兰开得正盛,随着几人走动散逸着淡淡的香气。

    寇五娘握紧手指,只觉嗓子眼干得厉害。

    甘露已经看直了眼睛,人都有些木呆呆的。

    而在挡风的屏风之后,艾叶手拿美人锤伺候着,老夫人半坐半靠的倚着大迎枕,手边的榻几还搁着盏冒着氤氲热气的茶盏。

    寇五娘来到跟前,跪下行了大礼。

    “五娘给姑太婆请安,祝姑太婆身体康健,顺遂康宁。”

    老夫人呵呵的笑着说好,示意艾叶送上枚式样简单大方的玉佩。

    寇五娘一转眼,见下首坐着为与阿爹又几分相似的贵妇,便猜到是姑母。

    因有感于是姑母写信叫自己过来,寇五娘这礼行的十分恭谨。

    寇氏笑的眼睛弯弯,撸了手腕的镯子就给她戴上,又把她扶到跟前,细细打量。

    寇五娘挺起身板,嘴角似翘微翘,眼睫半垂,姿态倒也端庄。

    寇氏很满意,转头跟老夫人道:“阿娘,你瞧,她这眉眼倒是跟我二哥很是相似呢。”

    老夫人看了一眼,觉得这孩子跟自己的兄长不太像,大抵是随了哥哥收的那个妾。

    老夫人让艾叶搬来个圆凳,让她坐在榻边,问起家里的情况,又问了问兄长的身体等等,得知都还好,便让人安排住处。

    毕竟是娘家来人,老夫人打算把人安置在聚福居。

    寇氏笑道:“不需那么麻烦,我那边空的地方不少,收拾一处就是了。”

    说着,她拉着寇五娘,笑眯着眼。

    老夫人见她亲近寇五娘,便随她意思。

    寇氏便带着人回了明苑,并将她安置在靠近东边小院的听雨阁。

    小寒带着主仆两熟悉完环境,便指了立在廊下的四个丫鬟道:“这几个都是夫人派来伺候娘子的,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她们去做,若是有谁胆敢怠慢,娘子尽可告知于我,我定重惩不饶。”

    四人顿时一颤,忙叠声保证,一准尽心伺候。

    言辞之阿谀,神情之恭谨,是寇五娘从进了这宅院,第一次见到。

    寇五娘抿紧了嘴,第一次体悟到姑母近前的大丫鬟是何等威势。

    小寒笑吟吟的请她安坐,又道:“箱笼稍后就会有人送来,只是送娘子过来的船娘,不知娘子有何打算?”

    寇五娘看小寒,道:“还请小寒姐姐指点。”

    “娘子可折煞我了。娘子叫我小寒就是,”小寒笑着福了一礼,才道:“这船娘是跟娘子同来的,要说正该留在娘子跟前服侍,”她话头微顿。

    见寇五娘嘴唇微微下撇,心里就有了数。

    又道:“只是这府里是有规矩的,能去主子跟前的,都是些机灵懂规矩的,那船娘举止略有些不雅,以我之见,不如留在外院稍作磨练,待到日后学好规矩在入内院,不知娘子以为如何?”

    “就依你所说,”寇五娘磕巴都不打就答应了。

    小寒笑着告辞,目光微转,就见甘露缩着肩膀,怯怯如鹌鹑。

    她微一颔首,转身出门。

    待回到正房,她将所见所闻一五一十的回禀与寇氏。

    寇氏皱了皱眉头,道:“这答应的也太痛快了,她就没说见一见,或者请托你照顾一下的话?”

    小寒摇头,道:“我瞧着她似乎不太想让船娘近前。”

    寇氏道:“船娘好歹也是护了她一路的,这也太薄情了。”

    她道:“先晾晾她再说。”

    时近傍晚,崔硒便知道院里多了个表妹,且住的地方还离自己的小院不远。

    但他对寇五不敢兴趣,现在他更关心的就是他的娘子。

    小夜一早就跟他说了,林琪身上的寒气已去了大半,只要多加注意,与床帏并不打紧,便是子嗣,再过年余也不是不能要。

    清晨出门时,林琪还未起身,崔硒不想惊扰了她的美梦,便把及笄礼留在此时。

    林琪将收得的发簪别入发髻,歪着头,美滋滋的揽镜自照。

    崔硒从后面环着她,嗅着她身上隐约的药香,问:“喜欢吗?”

    林琪点头,莹白指尖从羊脂玉簪上轻盈划过,一时竟分不出哪个更白些。

    崔硒握住她的手,歪头衔住她耳垂,或轻或重的咬,同时含糊的问,“那我的回礼呢?”

    “什么,”林琪话还没说完,就嗯的一声,哆嗦着往后倒去,神魂一下子荡悠起来。

    崔硒低笑一声,手从她细瘦的腰肢一路向上,终于攀上那对垂涎已久,足可引他失控的地带。

    软软弹弹的触感随着他的动作随意变换,林琪发出一声幼猫的呜咽,努力用残余的一点神志拿住他蠢蠢欲动的大手。

    崔硒呵的笑了声,白日里饮下的酒意似乎又涌了上来。

    他任由林琪按着那只手,用另一只抄入她腿弯,一个用力就将她抱起。

    林琪低呼一声,再顾不得别的,急忙抱住他的脖颈,却变相将柔软压入他怀里。

    柔软又弹韧的感觉挑动着崔硒薄弱的神经。

    他猛地低喘一下,一个阔步来到床边。

第六百六十五章 连理枝

    当要把她放下之时,他看到她惊慌却又强自镇定的眼神。

    崔硒的心一软,动作立刻柔了下来。

    林琪柔顺的躺在床上,乌黑的眼睛里全是他的样子。

    崔硒蜻蜓点水的吻了吻她的额头,手指将她的长发铺在并蒂花开的大红枕上。

    林琪微抿着唇,难掩忐忑。

    崔硒捧着她不足他巴掌大的小脸,好似小鸡啄米一般,啾啾啾的扫荡了个遍。

    林琪闭着眼,感觉他传递过来的情意。

    崔硒贴在她耳朵边,低低哑哑,一声一声的唤她,珍珍,珍珍。

    林琪被他亲的发晕,叫的发麻,当听到他软着嗓子问给我好不时,她脑子一迷糊就点头了。

    崔硒顿时一振,如同憋着一肚子锦绣文章的学子,只待考官一声令下便奋笔疾书,一展所学。

    林琪就如同雪白的纸张,随着他的圈圈点点一起起舞,跟着他的步调起起伏伏,最后在颤栗中彻底迷失。

    夜色迷离,漫天星子,林琪在崔硒怜爱轻抚中渐渐平静。

    崔硒抱着她去净房,简单收拾一番,

    当重新倒在床上,林琪被崔硒环在温暖的怀里。

    此时的林琪浑身软绵绵的,双腿又酸又涨,难受得很。

    崔硒也知是他轻狂了,只是那时他真的是把控不住,结果让她累着了。

    他轻柔的按捏她腰眼,帮她缓解不适,不想又沉迷在滑腻无比的触感里。

    林琪被他揉的很是舒服,可她气他刚才不顾她疼得厉害,硬是哄着她一会儿就好。

    结果好几个一会儿都过了去了,他还是没好。

    虽说她后来也觉得甚是舒服,但她以为,此事不能纵容,于是便哼唧道:“腿酸。”

    崔硒便把她往上抱了抱,在她腿窝一番恰到好处的捏揉。

    林琪舒服的展开眉头,呼呼吐气。

    崔硒觉得差不多了,怕她冷,又把她抱回来,严实的裹进被子里。

    林琪爱娇的道:“肚子也痛。”

    崔硒这会儿如吃饱的饕餮,十分的好脾气。

    他一手包住她滑不留手的肩膀,微微往怀里一带,另一只探到她小腹,轻揉许久,才道:“好点了没?”

    林琪去看,正好撞在他关切的眸子里。

    林琪心里一软,一股不明的情绪突然涌了出来,她的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

    崔硒顿时慌了。

    “你,你怎么了?”

    他抱住林琪,道:“我错了,我保证,下次你说停,咱们就停,我说到做到。”

    林琪吸了吸鼻子,抱住他的腰,把自己埋在他暖暖的胸膛里,耳朵里全是他心脏砰砰的急跳声,跳得她的心也跟着发急。

    崔硒轻轻摩挲她背脊,顺手拉了被子,才刚弄出的缝隙捂严。

    但他显然忘了林琪还闷在他怀里,结果盖得太严,林琪喘不上气,又挣扎着巴出个细缝来。

    经过这番,林琪情绪也恢复过来。

    崔硒就又把手重新搁在她小腹上,又轻又缓,温柔无比。

    林琪眯着眼,身体整个巴在崔硒身上,好似只慵懒的猫,在被主人耐心的顺毛之后,很快陷入梦乡。

    第二天清晨,林琪醒时崔硒已经出门。

    林琪撩开床帐,没等喊人,自己就先呲牙。

    昨晚还没觉得,这会儿才一动,绝觉得自己昨晚好像被十几辆太平车反反复复的碾压过,浑身的骨头好像都碎了。

    雪姣一直候在床帐边,感觉到动静,她立马冲了过来。

    “奶奶,你醒了。”

    林琪抽着凉气,没有回答。

    雪姣经验老道的道:“我一早就让人备好了热水,泡个澡能好上许多。”

    雪姣叫来止儿,两人半托半抱的把林琪挪到净房。

    林琪赖在温暖的水里,几乎要泡出褶子,才呲牙咧嘴的从里面出来。

    软软倒在重又铺上软垫子的榻上,林琪对夫妻生活有了十分深刻的体悟。

    雪姣端了热热的早饭过来。

    林琪搭着她胳膊,艰难的从软榻上起来,忽然想起当年阿娘下楼时,江嬷嬷和芸心的异样。

    就跟她此时惊人的相似。

    林琪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犯蠢。

    她捂了脸,打定主意,近期,就是说破大天,她也不去韩家。

    雪姣将黄灿灿的蜜糕摆在林琪跟前,又盛了碗熬了许久的蜜豆羹。

    林琪昨晚才刚剧烈运动一番,虽说她没怎么动,但她这会儿也饿得能吞下半只羊。

    她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把羹解决,又递过去示意再来。

    不想雪姣只给她盛了个碗底,并道:“清芽在灶上炖了药膳,马上就好。你先吃点东西垫垫,留着肚子,中午一块吃。”

    从打林琪落水之日起,才刚停下没两天的药膳就又接上了。

    好在清芽手艺还算不赖,经过这段日子的磨练也算能上手了。

    待到吃完午饭,林琪疲乏得厉害,便去睡回笼觉。

    等到醒时,已是太阳西斜。

    林琪舒坦的伸了个懒腰,感觉身体重又被组装到了一起。

    崔硒斜靠着床栏,侧头道:“醒了。”

    林琪歪头,对上崔硒柔柔的眸子。

    她手微微一歪就搭在他胳膊上,人一滚,就半靠半歪的蹭进他怀里。

    经过昨晚,林琪对崔硒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

    就好像两个人之间忽然就生出一条线,一头是她,一头是崔硒,两人从此以后再不分离。

    崔硒揽住她肩膀,低头看书之时,很自然的亲一下她额头。

    林琪歪在他怀里,腻歪了一会儿,肚子不配合的咕咕叫了起来。

    崔硒浅笑着搁了书,扬声命人摆饭。

    林琪不好意思的从他怀里起来,捞了放在床尾的外衣往上套。

    吃过晚饭,崔硒怕她积食,加上她今天睡得实在有些多,便拖着她在院里散步。

    小寒过来时,正看到两人相携着在游廊的赏花。

    她笑着来到跟前见礼。

    崔硒表情淡淡,“什么事?”

    小寒笑道:“夫人听说奶奶不适,着我过来看看。”

    “我没事,喝贴药就差不多了,”林琪脸颊红红,羞赧的恨不能躲起来。

    崔硒则在和小寒对碰了个眼神之后,示意了下。

    夫妻两又散了会儿步,崔硒送林琪回屋,便去前院料理所谓的公务。

第六百六十六章 下马威

    第二天一早,林琪早早醒了。

    难得这么早起身,她打算服侍崔硒上朝,再去正房。

    不想崔硒竟让止儿去前院,吩咐人告假,又拉着她吃了早饭,才去见寇氏。

    行在略带凉意的游廊里,林琪问崔硒,“阿娘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怎么这么问?”

    崔硒表情淡淡,将她颊边的发丝掖到耳后,将她脑后的那根隐约垂低的羊脂玉簪固定妥当。

    林琪抬手抚了下,又紧张的把发簪往里别进几分,侧头问:“好了吗?”

    崔硒眼底一柔,微微点头。

    林琪不喜油腻的头油,偏她发丝又太过顺滑,别在上面的发簪珠常会不经意掉落。

    崔硒探出手指,借着官袍袖子的宽大拉上她细嫩的指尖。

    林琪不防他这么大胆,惊得一抖,忙去看周围,又怕被人瞧出不对,只能僵着脖子,眼睛却滴溜溜的转。

    确认跟前没人发现之后,她窃喜一笑,反手握住他的。

    崔硒实在爱死了她这小模样,恨不能抱起来好生亲昵一番。

    只可惜正房已近在眼前,两人只拉了会儿手,就不得一前一后的进去。

    次间里,寇氏正和个容貌清秀,打扮素雅的娘子说话,看到崔硒夫妻一同过来,她微微皱了下眉。

    “三郎今天不去上朝吗?”

    崔硒笑了笑,道:“不急,我陪阿娘给太婆请了安,再出门也来得及。”

    寇氏拿眼瞪崔硒,气闷得厉害。

    早前派人去请,都请不来,而今不用他了,他还反倒来了。

    这孩子真是跟她反冲。

    老话说得真是对,恶日出生的就是克父母,克亲长,天生就是来讨债的。

    崔硒神情淡淡,如一根坚实可靠的珠子,牢牢站在林琪身侧。

    林琪在面对旁人时,脑筋格外的灵。

    寇氏才一露出点不对,她就嗅出两人之间的不对。

    她垂下眼,笑容浅浅。

    寇氏对崔硒对视片刻,便不敌落败。

    她指了寇五娘,道:“这是你表妹,行五。她初来乍到,什么也不懂,你是嫂子,要多帮衬她才是。”

    寇五娘起身施礼,借着寒暄见礼将林琪从上到下打量了遍。

    林琪今天的装扮十分简单,一头乌黑的发丝只简单的拢在脑后,全靠一根簪子固定,耳上挂着简单的白玉小葫芦,身上的衣裳将近八成新,只在襟口袖口之处绣了些简单的树叶花纹。

    寇五娘盯了林琪红润润的小脸一眼,快速收回视线,心里不由嘀咕。

    瞧着似乎还好,不像个短命相,莫非是外强中干?

    寇五娘摸了摸手腕上寇氏送她的荷叶何田田的赤金嵌宝实心镯。

    想着临行前阿娘对她的教导,定了定心。

    姑母定不会骗阿娘。

    林琪侧目示意,雪姣将手里锦盒打开,并往前推了推。

    春日的晨光落在那对玲珑嵌宝翡翠发簪桑,切割十分繁复的橙黄宝石顿时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晃得寇氏和寇五娘几乎错不开眼。

    寇五娘心里吃惊的厉害,不过见面礼而已,竟给的如此阔绰。

    这越发肯定她早前的推断。

    这位表嫂定是早前就知道她,明了她来了就会被代替,就想要用这些阿堵物迷花她的眼。

    寇五娘瞄向一旁的崔硒。

    青竹样的挺拔,明月般的清朗,这样的良人便是给她金山银山,她也不会错开半眼。

    寇五娘用力掐着手指,眼都不眨的错开视线,淡淡的道了声谢。

    寇氏很满意,即便娘家落魄了,可该有的风骨,应具的品格不能变。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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